京圈太子爷出轨我妹,把我羞辱得体无完肤。
我狼狈而逃,竟撞上了京圈最显赫的巨擘。
青年俊朗而阴鸷,掐着我的腰问,“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羞而不答。
后来,我以嫂子的身份,和太子爷再次相见。
太子爷气急败坏,扬言要教训我。
夜里,我却被他名义上的哥哥掐着下巴,“让他滚,给你出气,好不好?”
.我在包厢里等了徐睦洲三个小时。
直到过于温暖的空调气把我吹得头晕,徐睦洲才终于回了我的信息。
简简单单,一个问号。
我立马发过去,“你怎么还没到?”
徐睦洲:不好意思啊,忘了你生日。
他又发了条语音,杂音很多,隐约有酒吧打碟的喧嚣声。
“我那儿还有枚北欧钻戒,给你当礼物了。”
“有约,不说了。”
我紧紧攥着手机。
徐睦洲最近待我极冷淡。
他也越来越健忘。
那枚钻戒,早被他送给了苏宴,我名义上的妹妹。
我死死咬着下唇,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就在刚刚,苏宴给我发了张图片,随后又一秒撤回。
但还是被我看到了。
图片上,她被徐睦洲搂在怀里,极用力地亲吻。
背景则是昏暗的酒吧卡座。
苏宴:抱歉呀姐姐,发错人啦。
心口不由自主地揪痛起来。
我沉默着退出去,然后点开徐睦洲的头像。
拉黑删除一条龙。
我走出包厢,保镖上前,忙不迭地为我拉开车门。
冷风拍在脸上,赶走了刚才的晕热。
我麻木地转动方向盘,朝那家酒吧疾驰而去。
我并不会像网上那样,来一出正室捉奸小三的戏码。
因为我还算不上徐睦洲的女朋友。
充其量,我也只是他鱼塘里,一条有些小钱的傻瓜鱼而已。
多卑微。
多可笑。
我站在卡座旁边,冷眼看着徐睦洲和苏宴玩抓手指的游戏。
输了,徐睦洲摊手,仰头接了苏宴渡过来的酒。
然后勾住她下巴,俯身亲了下去。
苏宴娇笑着,半推半就,“阿洲哥哥,姐姐在看我们呢。”
徐睦洲这才注意到我。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
仿佛还想给徐睦洲留下冰清玉洁的印象。
但徐睦洲跟看一只流浪狗般扫了我一眼,声线慵懒,“那有什么关系,她敢管我吗?”
“反正钓了她这些年,她不腻,我还烦了。”
字字诛心,杀人不见血。
苏宴热情地勾上徐睦洲的脖子,半是撒娇,半是逼问,“那……阿洲哥哥也会烦我吗?”
徐睦洲低头看她,笑意暧昧无比,“妹妹这么热情,我想烦都不忍心呢。”
说完,他再次和苏宴旁若无人地接起吻来。
我抄过台上的酒瓶,走到徐睦洲面前,狠狠倒了下去。
“徐睦洲,你真让我恶心!”
苏宴惊叫一声,急忙推开我,焦急地去给徐睦洲擦拭。
徐睦洲冷笑一声,“苏瑜音,你挺有种啊。”
红酒顺着他那张精致又妖孽的脸往下流淌。
在酒吧的昏暗灯光下,显得诡异又妖冶。
我不受控制地后退半步。
这个男人,身上天生有一股暴戾的气息。
就像是闪着蜜糖光泽的毒药,令人着迷地想要靠近,却又被伤得体无完肤。
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是很生气吗,怎么怂了,嗯?”
徐睦洲步步紧逼,猛地掐住我的下巴。
他力气极大,几乎让我错以为骨头都被他捏碎了。
“一边说我恶心,一边还舔我?”
“生气吗?
你看,你就算再气,也下不了手打我。”
“苏瑜音,这就叫贱,知道了没?”
我痛得颤抖,眼里不受控制地泛起泪花。
心底有个声音在大喊,“徐睦洲,你不能这么贬低我。”
十年的青梅竹马,十年藏在心底的暗恋。
都在徐睦洲的一字一句里,碎成了渣滓。
徐睦洲冷冷松手,把我推开。
像丢掉一只破碎肮脏的娃娃。
苏宴立即上前关心他,装模作样,极尽娇柔。
周围人的目光,夹杂着幸灾乐祸,鄙夷,不屑……我指尖微抖,擦干了腮边的泪珠。
终于结束了。
徐睦洲说得挺对。
我就是犯贱。
明知道他天生浪荡,但还是幻想能成为那个让浪子回头的人。
直到被伤透了,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所幸,以后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我现在还能回想起喜欢上徐睦洲的那天。
是在一条小巷里,徐睦洲从高墙上一跃而下,揍跑了那些要钱的小混混。
他回头看我一眼,略显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我瞬间脸红。
那时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徐睦洲。
京圈势力最大的徐家太子爷。
只记得他带我坐上摩托,在市中心疾驰兜风。
那么明烈恣意的少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烂发臭的呢?
徐睦洲第一次泡夜店,第一次和陌生女孩开房……我都知道。
但我没有勇气像那样讨好他。
因为我曾经在上一辈的聚会上听到过,徐家喜欢端庄矜持的儿媳妇。
为了这四个字,我生生保持了十年的假正经。
我告诉自己,我是一定要嫁入徐家的。
于是,我就成了旁人眼中,所谓高不可攀的苏大小姐。
可那些都是狗屁。
他们都不知道。
我不喜欢高档饭庄的香气。
不喜欢高定皮草的奢华。
我也迷恋酒精的快感。
我也流连喧嚣的歌舞人群。
就像现在这样,开个卡,捧着酒猛灌。
很爽。
我喝得醉醺醺的,脚步凌乱地走出酒吧。
一辆卡宴刚好停在门口。
我打着哈欠抬头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朗又锋利的脸。
带着上位者的矜贵和冷漠。
那么神圣不可侵,却又那么吸引人。
跟徐睦洲有点像。
我回想起之前听到的酒吧艳闻,心尖儿颤了颤。
一种奇怪的冲动和燥热,蔓延了我的四肢百骸。
趁着和这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我脚下一歪。
然后,扑在了他手臂上。
一双眼泛着水花看他,“能扶我一下吗,哥哥。”
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因为激动和紧张。
男人眯了眯眼,打量了我一会儿。
他的音色冷淡又低沉,“确定要我?”
我点点头。
得了他一声轻笑。
直到被他抱上车,连椅背都被贴心调低的时候。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
这人很眼熟。
像极了那位被京圈众口相传、却又没人敢当面造次的传奇巨擘。
京圈徐家的当家人,徐睦洲的哥哥。
徐今安。
“你还想我做什么呢?”
徐今安盯着我的嘴唇,好整以暇。
我啊了一声,略有不安地动了动。
车内气温诡异地升高。
徐今安的手指微凉,无名指上戴着枚小小的银戒指。
搭在我的腰肉上,有些硌得慌。
见我不答,徐今安略有些不耐烦。
他指尖动了动,仿佛一尾游蛇,潜入我的衣下。
声线温柔而危险,“看起来,你有些纠结。”
“那么,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等我惊慌时,却为时已晚。
我忍不住狠狠吸了口气。
仿佛快要溺毙般,紧紧抱住了徐今安的脖颈。
我像漂泊在无边大海,只有面前这个人,能救我。
近乎灭顶的快意,驱使我抱的更紧。
徐今安象征性地吻了吻我。
最初的警报过后,是一种我十八年不曾有过的感觉。
那是一种,徐睦洲给不了我的快乐。
我闭着眼感受徐今安。
却忍不住回想起圈子里的传闻。
人们说,徐今安年少掌权,行事狠辣,其实是因为徐睦洲。
徐今安极袒护他的弟弟。
为了保护徐睦洲,徐今安甚至敢从黑市手上抢人。
而且,不惜断掉了无名指。
以至于后来为了掩盖伤疤,徐今安戴上了徐睦洲送的银戒。
于是,就有人拿银戒做文章。
大肆渲染,说徐今安喜欢他弟弟。
他是个gay。
但现在这个埋在我脖颈处亲吻的男人,和传言里简直大相径庭。
他凶猛且热烈。
像一剂极厉害的毒药,短短几滴。
就足以杀人毙命。
过了很久。
久到天亮了。
车窗外一缕鱼肚白。
我疲惫得瘫了下来。
衣裙没有一件完好。
徐今安笔挺的西装,也已不复原样。
真是,一片狼藉。
我晕头晕脑,一时忘形。
攀着徐今安的脊背,低低唤了一声,“徐哥哥……”徐今安没有回答。
我微微有些讶异,垂头一看。
才发现他已睡着。
微光照耀,徐今安的脸愈发俊朗。
还泛着淡淡的潮红。
我盯着徐今安看了一会儿,突然有了个想法。
如果,我能挽着徐今安的手,出现在徐睦洲面前。
那肯定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