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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劫无删减+无广告

芙蓉一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映入眼帘的是林雨溪那双大而有神的红眸,她依旧妩媚。鼻子上方的那颗痣,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哭了?”“……”林雨溪摇头否认,“刚刚天花板掉下来东西,不小心掉入眼睛里了,眼睛有些难受,眨了几下,眼睛就不自觉地出眼泪了。”“你为何喝那么多酒?你醉了,我扶你上床。”酒味充斥整个鼻腔,林雨溪想要上前扶住站都站不稳的男人,“你搂住我肩膀,我扶你到床上。”“你撒谎!”慕苍泽双眼蹙火,一把甩开林雨溪伸过来的手。他不管不顾地猛然向前粗鲁都扣住林雨溪的后脑勺。“不要!我不要!”“慕苍泽,你别碰我……你根本就不值得!你说对了,我在说谎话,这一切全都拜你所赐!你开心吧?”今儿他让她如此狼狈,如此不堪,他有什么理由和资格去碰她?“我就要你。”男人的热气在女人的...

主角:慕苍泽林雨溪   更新:2024-12-05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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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苍泽林雨溪的其他类型小说《愚人劫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芙蓉一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映入眼帘的是林雨溪那双大而有神的红眸,她依旧妩媚。鼻子上方的那颗痣,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哭了?”“……”林雨溪摇头否认,“刚刚天花板掉下来东西,不小心掉入眼睛里了,眼睛有些难受,眨了几下,眼睛就不自觉地出眼泪了。”“你为何喝那么多酒?你醉了,我扶你上床。”酒味充斥整个鼻腔,林雨溪想要上前扶住站都站不稳的男人,“你搂住我肩膀,我扶你到床上。”“你撒谎!”慕苍泽双眼蹙火,一把甩开林雨溪伸过来的手。他不管不顾地猛然向前粗鲁都扣住林雨溪的后脑勺。“不要!我不要!”“慕苍泽,你别碰我……你根本就不值得!你说对了,我在说谎话,这一切全都拜你所赐!你开心吧?”今儿他让她如此狼狈,如此不堪,他有什么理由和资格去碰她?“我就要你。”男人的热气在女人的...

《愚人劫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映入眼帘的是林雨溪那双大而有神的红眸,她依旧妩媚。

鼻子上方的那颗痣,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哭了?”

“……”林雨溪摇头否认,“刚刚天花板掉下来东西,不小心掉入眼睛里了,眼睛有些难受,眨了几下,眼睛就不自觉地出眼泪了。”

“你为何喝那么多酒?

你醉了,我扶你上床。”

酒味充斥整个鼻腔,林雨溪想要上前扶住站都站不稳的男人,“你搂住我肩膀,我扶你到床上。”

“你撒谎!”

慕苍泽双眼蹙火,一把甩开林雨溪伸过来的手。

他不管不顾地猛然向前粗鲁都扣住林雨溪的后脑勺。

“不要!

我不要!”

“慕苍泽,你别碰我……你根本就不值得!

你说对了,我在说谎话,这一切全都拜你所赐!

你开心吧?”

今儿他让她如此狼狈,如此不堪,他有什么理由和资格去碰她?

“我就要你。”

男人的热气在女人的耳垂萦绕。

林雨溪来不及反应,眉头狠狠皱起。

我就要你?

林雨溪颤抖着,“男人都是可以不爱一个女人,却能和一个女人上床吗?

你爱我吗?

慕苍泽,你到底爱不爱我?”

慕苍泽不说话,闷着脸继续惩罚林雨溪。

“你爱我吗?”

林雨溪趁着男人停顿的间隙地问了一句。

“不爱!”

慕苍泽斩钉截铁地回道。

晶莹的珠子从林雨溪的眼角溢出,泪水滚滚间紧咬的下唇渗出鲜红的血液:“为什么你不爱我?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她哽咽不已,说话开始断断续续:“别……让我,恨你!

我会死……给你看。”

女人潸然泪下的可怜样,让赤红着双眼、被谷欠望控制的男人依旧谷欠情不减。

猩红的眼眸晃过惊慌,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沉默不说话。

粗重的呼吸越来越凝重,顿感头脑一阵麻,四肢百骸,整个瘫在林雨溪的身上。

林雨溪面无血色,缓缓流淌泪水。

慕苍泽从林雨溪身上起来,回了神之后,抛出这句:“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了,什么爱不爱的话,少挂在嘴上,没什么意思。

你要是想自虐,伤的只是你,你死或者活,我都不会在意。

你死了,我也省得每日看见你这张脸了。”

林雨溪别过脸,不愿看慕苍泽。

如此狼狈、不堪的自己,多让自己不齿。

为了爱,苟活在慕家,为了得到爱,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威胁。

即便这样,也一样得不到慕苍泽的爱。

原罪是不爱,所以威胁不存在。

“我爱的是谁,你知道的。”

棱角分明的男人,冷峻地抿唇看着红肿着眼睛的林雨溪。

他承认自己就是铁人,也承认自己一直被另外一个女人吸引得无法自拔,不能自己。

“我知道……”林雨溪在一边说话一边落泪,“别说了,我都知道,你不要继续对我说了……”惊呼哀求的祈求,在房间里回响,声声入耳,听得慕苍泽眉头蹙起,他触耳垂,抿唇冷着脸站起身:“收起你的眼泪,不值钱!”

门砰地被关上的瞬间,林雨溪的眼泪决堤而出,她张着嘴巴,俨然哭不出声音来。

这个房间多冷,恍若冰窖一般,让她从头冷到脚。

蜷缩着身子,她双手交叉环住自己,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不知道在这个家里上演多少次。

扯过被子,她蒙在被窝里嚎啕大哭,泪水夺眶而出,簌簌地流向面颊,被子被打湿。

鼻涕也跟着出来,身心俱疲地感觉心脏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跳动。

以前很同情可怜那些失去记忆的人,可如今却多羡慕那些忘记了过往的人。

忘了慕苍泽?

舍得吗?

林雨溪扪心自问,她不舍地含泪摇头。

她如何能舍得忘记她暗恋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纪念册里,都是她偷拍他的照片,日记本里,都是有关于因他而想要写的事情。

脑海里,每一帧都是他的喜怒哀乐。

如何舍得忘了?

悲恸之际,手机赫然响起铃声。

挂满泪痕的人是撩开被子,看了眼来电,继而露出神色不宁的脸。

手指在接听和挂断中间徘徊,林雨溪喉咙生涩得发苦,爱上慕苍泽这些年里,自己何止伤害的只是自己?

这条路,终究是走错了。

奈何,自己不曾想要回头。

也许,等到攒够了绝望,才会放了自己,放了慕苍泽吧。

手指轻轻一划,手机屏幕立马就黑了。

既然给不了任何,那就断了他的念想罢。

两个月后。

“呕呕————呕!”

林雨溪呕吐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

听到声音赶来的慕苍泽皱眉看着林雨溪,“你身体不舒服?”

慕苍泽忽然的关心,让林雨溪有些慌乱。

她捂着胸口,忍住呼之欲出的呕吐物,涨红着脸摇了摇头。

虽然摇头否认,但是心里却存在疑惑,是不是怀孕了?

可是怎么可能?

慕苍泽要自己的时候,始终戴套的。

等等,那次寿宴,他……没有戴套。

就在这时,张妈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问了句:“少奶奶,您是不是想要吃酸的?”

林雨溪点头,“对。”

张妈高兴地点了点头,露出窃喜的笑容,“恭喜少奶奶,贺喜少爷,有喜了有喜了。”

林雨溪和慕苍泽两人呆若木鸡,几乎是同时的,两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着肚子。

林雨溪悲喜交加,心中没底地现出欢欣的模样。

她微微颤抖着手,拉过慕苍泽的手放自己平坦的肚子。

就在宽厚的手掌刚一触摸到肚子,那双手立马就弹开了。

男人的眼中闪过惧怕,一双锐利的黑瞳染上冰霜。


“母亲,我本来想要给你买生日礼物的,但是路上出了点状况,所以没能够及时买到礼物。”

林雨溪努力地挤出笑容,笑意却未达眼际,“实在抱歉,对不起。”

“你真以为我稀罕你的礼物。”

秦淑芬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找到了怼林雨溪的一个点,“我看重的就只是你有没有这份心,事实证明,你没有一颗对我尊敬的心。”

翘起二郎腿,她坐姿霸气十足,一双毒辣的眼睛死死地定在林雨溪的面容上:“你记得我的寿宴,却不给我买礼物,还偏偏找出来有事情的借口,你这儿媳妇当得实在是好啊!”

脸色一变,话锋一转,“败坏我们慕家家风的货色玩意,我们家的家风可不允许不忠不孝之人待在我们家。

这些年,你死皮赖脸的待在我们家不走,我是厌烦够了。”

“狗都有自尊心,你却没有一丁点的自尊心,你活得连狗都不如。

我们家不欠你们家的了,你却还在不滚离我们家。”

秦淑芬冷笑一声,“继续待着,是想要让我们家在你们家破产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你们家?

当初你们家是救过我老公的命,可也不能因为你们家救了命,就把我们家当成新鲜的血液,供你们吸血吧?

你们一家人的良心都是黑的。”

秦淑芬的话一出,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看着林雨溪的神情开始发生了变化,满眼的嫌弃和不悦充斥他们的面部表情。

听着那些人有意无意放大的议论声,林雨溪心里边很是不舒服。

自己婆婆这些话,句句诛心。

她五指聚拢,尖细的手指甲狠狠地掐入到手心里,可她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

当年自己的亲弟弟要不是为了救她秦淑芬的老公,就不会葬身火海了。

在自己的公公得救后,自己家从未提过任何的要求,只因为林家和慕家本来就是世家。

后来家里的生意面临危机,也才舍下面子,求慕家帮一把。

却不曾想,慕苍泽却提出了和他结婚,才会帮助他们家。

曾经的自己多开心啊,自己暗恋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然想要和自己结婚。

开开心心的步入婚姻的殿堂,却不曾想,那是地狱。

他不爱她,他想要和自己结婚,就只是为了报复他深爱的女人。

四年的婚姻生涯,让自己身心疲惫。

心脏扑通得厉害,太阳穴的热量,滚滚袭来,紧接着就是浑身麻麻的。

“人母鸡养个好几日都下蛋,你倒好,来我们家四年了,连个蛋都没有,比鸡还不如。”

秦淑芬的鄙夷,让更多指责的声音起伏不断。”

“去医院检查吧,要检查结果真是生不了孩子,就主动离开这个家,省得让人看了不舒服。

没有哪一户人家,会忍受四年还不生一个孩子的女人。”

“就是就是。”

听着周围的叽叽喳喳,林雨溪突然感觉天旋地转。

“够了!”

晕眩地感觉,让她沉沉地胸腔里发出愤怒。

她这一声,倒还真让这些围攻她的人微微愣了下,可没有多长时间,那些被她喝住的人,反应了过来。

他们一个个都变本加厉,更加凶神恶煞地盯着她。

余光看向身侧的慕苍泽,可这个男人只是冰冷冷地站在一边,一脸不想帮忙只想看戏的表情让她的一颗心不断往下坠。

冰渣子扎满整颗心脏,寒心得鼻子泛酸想要落泪。

不论他家人怎么与她为难,他都不会站出来帮她一下的。

心脏隐隐作疼,太阳穴席卷而来的热意更甚,头昏眼花。

“我走还不行吗?

……”她沉眸,随即跌跌撞撞地转身离开这令人窒息的环境。

楼下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有一丝丝惋惜和心疼。

背后传来的喧闹声,多闹腾,就有多心酸。

不自觉地红了眼,点点晶莹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刚刚黑着脸的秦淑芬在林雨溪离开之后,热络地众人有说有笑的,这幅平易近人的模样俨然让她好似变了另外一个人,就好像刚刚那个对林雨溪百般为难的妇女不是她一般。

林雨溪倔强地往前走,来到转角处便站住了。

她不甘心地探出头,看着楼下喧闹、有说有笑的人群,眼眶里的珍珠哗啦啦地不断往下掉。

看,她的消失,让这些人多开心。

在这个家里,没有归属感,没有依附感,感受到的就只是排斥感和厌恶感。

备受冷眼,受尽欺负都只能沉默。

多少次站在窗前,都想一跃而下,结束这种生活状态。

胡乱地抹去眼角的眼珠,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调整低落的心情。

可无论如何告诉自己不要哭泣,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

伪装的坚强,在独处之时如同遭遇洪流的山体,瞬间崩塌。

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开闸之后就哗啦啦地涌出来。

鼻子发红,直到泪水彻底模糊视线。

她累了……乏了……高跟鞋后面的血迹,在她继续朝着楼上走去之际,又开始渗出血丝。

慕苍泽喝得醉醺醺的,就在这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过来找我好吗?”

“……”他不语。

“你不爱我吗?”

“爱!”

他答。

“那你为何拒绝我?”

一道异样的光芒从慕苍泽的眼中一闪而过,他浑浑噩噩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脑海里闪过的却只是林雨溪。

他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挂掉电话跌跌撞撞地上楼。

“林雨溪,你给我开门。”

拍打门一下比一下重。

屋子里面的人,却始终没有做出反应。

“开门!”

慕苍泽额头上的青筋就像是蚯蚓一般,他开始狠狠地撞门,“林雨溪,我警告你,你再不开门,下场会很凄惨。

快点,给我开门!”

“砰砰砰!”

拳头一拳拳砸在木门上。

慕苍泽的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牙齿咯咯作响,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正要继续出声威胁,可只听到“啪嗒。”

一声,门被打开。


“我怀孕了,你赶紧和你老公离婚。”

“呵呵,也是搞笑,你怀孕关我什么屁事?

你怀的不是我的孩子,你要找也是应该找慕苍泽!”

对面的女人,在听到林雨溪回答后很是震惊,但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错愕,她紧蹙眉头不解地问道:“我怀了你老公的孩子,你一点儿都不在意?”

红唇轻启,林雨溪摇了摇头一字一顿淡然地回答:“不在意。”

肚子微微凸起的女人圆目瞪大,眼眸里满是不相信:“你……我怀的可是你老公的孩子!

你老公出轨了!

你立马和他离婚!”

“离婚?

你说的这些话,是我今年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林雨溪优雅站起,傲气得就像是一只绝美高冷的孔雀,“我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

刚迈出两步,她赫然停下脚步。

微微侧头,余光里倒映眼泛不可思议的女人的面容,她勾唇嗤笑了起来:“其实不仅仅是你给慕苍泽弄怀孕了,还有很多个。

你真以为你在慕苍泽的眼中最独特,最无以伦比?

实话给你说,他们都没有一个能让慕苍泽和我离婚。

如果你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那你得要做好当单亲母亲的准备。”

林雨溪顿了顿:“你最好别奢求,慕苍泽会为了孩子和我离婚。”

说完话后,林雨溪收回视线,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极深的苦笑。

一辆红色的跑车疾驶在路上,身侧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她看了眼来电,不屑地勾了勾唇,眼神里尽是冷然。

还真是巧,她刚帮他解决完事情,他就打电话了。

接通手机,那边传来慕苍泽低沉的嗓音:“你现在在哪里?”

林雨溪嗤笑一声:“你觉得我还能在哪里?

还不是给你处理你的烂桃花。

刚刚有个大肚子的女人来找我,说怀了你的孩子,让我和你离婚。”

“……”慕苍泽沉默了许久。

半响才冷声说道:“你现在过来公司。”

被挂断手机,林雨溪无所谓地努了努嘴,顺手将手机随意地丢到一边。

慕苍泽永远都是这样,孤僻又深沉,让人看不透又猜不透。

以前的事情不断浮现在脑海,眼泪不由地滚落在手背上。

一滴滴的,如同珍珠一般。

胸口闷闷的,好似压了一块巨大的磐石,难受得喘不上气来。

倔强地拭去泪水,拿起镜子补妆。

往事重想,不免悲从中来。

林雨溪对着镜子勾起一抹笑容,苦涩的滋味充斥心房。

车子稳当地停在公司门口,林雨溪看到熟悉的身影后摇下车窗。

男人脸部线条刚毅,鼻子高挺。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往上翘起,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光,沾染冷漠的神色。

黑瞳定格在女人身上,没有一丝丝的波澜。

他就像是一副水墨画,面容完美得好似出自上帝的雕刻,她的心因为他的英隽而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一颗心,在多年的暗恋间早已经给了这个如冰山一般冷俊绝情的男人。

看着慕苍泽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内心却感觉自己距离这个男人好远。

男人打开副驾驶的门,当他进来的那一瞬,林雨溪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蹭蹭地冒了出来,男人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任是谁都会不禁打寒颤。

“现在要去哪里?”

忍住内心的波澜,林雨溪注视道路前方,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今晚母亲做寿,我们早一些回去。”

慕苍泽板着脸,冷冷地回应林雨溪。

听完慕苍泽的话,林雨溪微微愣了一下,她蹙眉:“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我还没有给你母亲买礼物。

这下可好,你母亲铁定拿这件事情向我开炮了。

我都能想到你母亲会说我不懂考虑人情世故,没有孝心之类的话了。”

“林雨溪,我准许你这样说我母亲了?

别以你的小肚鸡肠来猜忌诬蔑我母亲!

给我安分点!”

“……愣着做什么?

还不开车?”

慕苍泽黑脸,不耐地闭眸,“别再和我说话,我眯一会儿。”

林雨溪喉咙滑动,话全都卡在里面。

深呼吸一口气,她斜睨了慕苍泽一眼,随即专注地开车。

慕家。

慕苍泽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掉,完全不顾虑还未下车的林雨溪。

林雨溪从车上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慕苍泽朝着大门走去的背影。

鼻头一阵酸楚,心里堵得难受。

来到大厅,里面都是家里的亲戚。

那些个亲戚看见慕苍泽,都是笑容满面的。

见到林雨溪的时候,面上却是淡淡的,甚至还有点嫌弃。

原因无他,就是林雨溪的婆婆秦淑芬不喜林雨溪,而且林雨溪来到这个家之后,发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

正是如此,这些个亲戚,也都跟着不待见林雨溪。

而慕苍泽对于他母亲和亲戚的做法,不予认同也不反对。

他的中立态度,让林雨溪在慕家家可以说是处处碰壁,受尽各种委屈。

坐在人群正中央的,就是林雨溪的婆婆秦淑芬。

她面容姣好,容光焕发。

岁月并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见到林雨溪,秦淑芬的笑容猛然僵住。

她上下打量了林雨溪一眼,眼里的嫌弃和不满让众人暗自捏了一把汗。

这婆媳之间的关系,是最难处理的。

林雨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无所畏惧地直视秦淑芬的双眸。

“今儿回来这么早呢?”

秦淑芬微微昂头,面带鄙夷,“我还以为你会三更半夜才会回来呢。”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看似很平常的对话,火药味十足。

全场静默,识趣地退到一边,给婆媳两腾出空间来战斗。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您的生日。”

“你还知道今儿是你婆婆的寿宴?

你要是有心,怎么会不给我买份礼物?

人回来了就够了?

你这儿媳妇怎么当的?

一点儿孝心良心都没有。”

秦淑芬心里不爽,有意为难林雨溪,“你给我当媳妇儿,我真害怕自己命不够长!”


慕苍撤穿着随意,带着金丝眼镜,手上拎着一个医药箱。

他没有他亲哥慕苍泽的帅气,也没有他亲哥的冷酷。

都说一母生二子,各有各不同。

慕苍撤比他哥温顺,比他哥温柔。

他进来之后,并没有和慕苍泽打招呼,而是心急火燎地冲到林雨溪的跟前,认真仔细地看病。

他的这一旁若无人,让慕苍泽顿感不悦,脸色立马阴沉了起来。

慕苍撤无暇顾及慕苍泽的情绪,虽然他能感受到那犀利如刀的眼神。

此刻只想雨溪平安,要是雨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会杀了他哥哥。

“哥,嫂子为何发烧?

关键还烧得如此厉害。”

慕苍撤的语气不像是在询问,倒像是不满地在质问和责备。

慕苍泽冷冷地盯着慕苍撤,想从那双专注的眼睛里边挖出什么,他宛如等待的猎豹,钳住了慕苍撤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和心疼。

眼睛一瞥,苍白的面容顿现。

林雨溪,你他妈就是个下贱的肮脏女人,我弟弟竟然在意你,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迷药?

眼睛带火,拳头越握越紧,恨不得当场掐死这女人。

这要杀人的神情,在慕苍撤牵起林雨溪的手的那一刻,更是杀气腾腾。

不假思索地抓住慕苍撤的手,甩开的一瞬间,狠意袅袅升起。

寒意如繁星在黑瞳里翻涌,“你想干嘛?”

“哥,你未免也太敏感,惊弓之鸟也不过如此。

既然不爱嫂子,又何苦表现得如此在意”慕苍撤嘲讽地扯唇,随即解释“我只是要给嫂子输液。”

听罢,慕苍泽微愣了下,自己在意林雨溪?

怎么可能!

眨了眨眼,掩饰内心的繁乱,云淡风轻地努了努嘴,“她现在不能输液,给她物理降温。”

慕苍撤蹙眉不解:“嫂子的命不是命?

都发高烧了,你竟然不让我给她输液?

你不爱她可以,但你也不能这样残忍。”

他努力地压制住怒火,“你心冷,我的心却是热的,我是医生,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病人承受痛苦。

你一边去,我要给她输液。”

摁压住慕苍撤有所动作的手,慕苍泽霸气地宣示:“你嫂子她现在有身孕了。”

只是零点零一秒的缝隙,慕苍撤心脏停滞了一下,拿起吊瓶的手僵硬在空中。

看着慕苍撤失魂的样子,慕苍泽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酣爽。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和别人炫耀别人没有的东西一样,嘚瑟又解气。

缓过神后,慕苍撤佯装开心的样子和他哥说了句恭喜后,便给林雨溪降温。

他的脑子很乱,在杂乱的脑海中有一缕思绪很清晰,决不能让林雨溪有事,一定要让她健健康康的。

直到林雨溪退烧后,慕苍泽才让慕苍撤离开,虽然很不愿慕苍撤待在房间里。

房门合上的那一刻,慕苍泽看向林雨溪的目光,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复杂。

他径直走到熟睡的人身侧坐下,大手覆上平坦的肚子,来回地抚摸。

眼神迷茫,思绪缥缈。

和林雨溪结婚,不是因为爱她,而是为了借她来让自己深爱的女人后悔和伤心。

自己深爱的女人舍弃订婚典礼抛下他奔赴美国追求梦想,让他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资,这种滋味太不好受,一怒之下,便娶了别的女人,只会了让远走他乡的女人体会被抛弃的滋味。

转眼间,自己要当父亲了?

恍然、淼茫的感受涌上心尖。

不能!

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

一旦这个孩子诞生,欣然和自己就彻底没有可能了。

他爱的是叶欣然,不是林雨溪。

最终待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只会是叶欣然。

如今欣然后悔了,她想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只是,自己还需要时间来缓解缓解,所以才还没有和林雨溪提出离婚。

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林雨溪竟然怀孕了。

当触及到心底最原始的柔软,那双放在肚子上的手猛然弹开。

欣然不会忍受当后妈的,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这个样子一定不能留下。

……当秦淑芬听闻慕苍泽不让林雨溪生下孩子的消息的那一刻,生气地在慕苍泽的手臂上打了一巴掌,训斥慕苍泽不懂事。

“妈知道你不喜林雨溪,但孩子是我们慕家的,即便不喜欢她,也不能让慕家的子孙没了命吧?”

秦淑芬语重心长,“欣然要真的爱你,就不会介意你有孩子。”

“她的性子我知道,她不会忍受当后妈的。

妈,这孩子我不能要。”

“你不要我要,她叶欣然不养我养!

这是慕家的第一个孩子,我不允许任何人阻止这个孩子出生!”

秦淑芬斩钉截铁,气势十足,容不得慕苍泽有任何的发言权,“如果你敢对这个孩子下手,那就别怪我不让叶欣然踏入慕家门槛。”

“妈,这个孩子生下来,没有亲生母亲照顾关爱,不会快乐的。

欣然以后也会有孩子,你又何苦……好了,你安静,我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你了,这孩子必须留下。”

秦淑芬态度坚决,容不得慕苍泽在这件事情上狠绝。

对于秦淑芬的威胁,慕苍泽保持了沉默。

当孩子保住的消息传达到林雨溪那边的时候,林雨溪既庆幸又心酸。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满是晶莹,啪嗒一下,珠子滴落手背上,“你的去留,妈妈作为母亲,却没有半点的选择权,是妈妈对不起你。”

黯然失神间,电话猛然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慕苍泽的声音,“今晚有商业聚会,我晚点回去。”

……悠扬悦耳的小提琴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欧式简约风格的商业聚会,带着丝丝的硝烟味。

慕苍泽的女性好友在得知林雨溪有孕后,嘴巴不饶人的嘲讽慕苍泽,心疼叶欣然的一片痴心。

她借酒装疯,将心中的不满全部都倾吐而出。

这一系列的话语,让默不吭声的慕苍泽的脸上阴郁得厉害。

就在慕苍泽的忍耐要到达临界点的时候,门口忽地轰动起来。

不明就里的人们,将目光投向门口。

当目光触及到那一抹鲜红的刹那,慕苍泽阴郁的面容更加阴霾了起来。

“欣然,你可算来了。”

这个名叫苏一雯的女性好友捏紧拳头,激动得站起来。

余光瞥向脸色难看的慕苍泽,心中感觉很是痛快。


就在抽离的那一刻,林雨溪的心已然紧紧地缩成一团,再见慕苍泽这冰冷模样,心脏收缩得好似随时能停止跳动。

她极力忍住心慌,佯装开心地笑道:“苍泽,我们有孩子了,你很高兴吧?”

“打掉孩子。”

轰——!!!

晴天霹雳一般的,林雨溪手脚冰冷,嘴唇发白,微微颤动。

“这是我的孩子,你没有权利让我打掉孩子。”

忍住眼泪,却忍不住哭腔,“我不会打掉孩子的。”

“我说,打掉孩子。”

狠绝的视线,如同一把利剑刺穿林雨溪的心。

整颗心脏似乎被人捏紧,狠狠地旋转撕扯在一块。

一个没站稳,身子猛然一个朝后倾去。

心里咯噔一跳,面色刷白起来。

下意识地捂住肚子,闭上了眼睛。

以为会摔倒的瞬间,却始终都没有落地。

手腕微微一疼,睁开眼睛,敏锐地感受到慕苍泽那不易察觉紧张。

来不及细想慕苍泽为何救自己,抓着手腕,借着力,讲自己的身子撑起站稳。

就在自己站稳的那一刻,身侧这个男人浑然天成的冷意,不断地朝着自己这儿飘,一丝一丝,一缕一缕,不激烈,却如同慢性杀手一般让人绝望。

“这个孩子,不能留下,不要再让我重复!”

男人的脚步声踏在耳朵中。

“慕苍泽!”

林雨溪眼眶发红,迈开脚步想要去追,可男人的身影隐没入了模糊的视线中。

迈开的姿势,久久不曾在的平地上。

灵魂好似出窍一,大脑一片空白,嘴角两边都是麻的。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淋湿了地板,更打湿了喜讯。

因为没有孩子,承受了多少人的谩骂和嘲讽?

如今有孩子了,去不能留住孩子。

张妈站在角落处,心疼得不知所措,偷偷地为这可怜的人疼惜,悄悄地摸着眼角的湿润珠子。

回到房间的林雨溪放声嚎啕大哭,她可以容忍他在外面有女人,只要不威胁她的地位她都可以当做什么都不发生,只要他每日能回家就行。

即使他的爱,始终只是另外一个女人。

可即便爱了别的女人,她其实也可以继续待在他身边,继续做他的夫人。

可如今,他却为了那个女人,不要她和他的结晶。

那是孩子,那是无辜的,那是如同天使一般,值得任何人怜爱的。

他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残忍的决定,他怎么能如此冷绝、残酷。

咬紧牙关,任由泪水肆流,打湿面容。

狼狈的自己,多可怜,多可恶,多不争气。

胡乱地拭擦眼睑处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

颤抖地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要给谁打电话。

看了通讯录上面的熟悉号码,手指不断地划过号码,每一个号码都停留一下,最后咬了咬牙,下定决定地拨通了自己父亲的号码。

“爸……”电话接通后,一下子就不知道要从何开口了。

刚低声喊出一声爸,心中的悲凉涂上了厚厚一层委屈,“爸,我想回家。”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长时间,仿若隔了一个世界。

许久,才发出声音,“你生是慕家的人,死是慕家的鬼。

嫁出去的女儿,就不要回来娘家了吧,在娘家,你已经是客人。

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

“我爸呢?”

刚说话的人是继母。

“嘟嘟嘟……”听着被挂断的电话声,喉咙越发的紧,鼻头越发的酸,眼睛越发的涩。

都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古话果然不假。

受了委屈,想找个避风的港湾,却没有地方可去。

眼泪一滴滴地打在膝盖上,发疼的地方却是柔软的心。

想要摁那串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号码,理智却告诉自己不能摁。

招惹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在喜欢自己的人的面前现出可可悲的模样,其实就是在变相的希望得到对方的呵护。

给别人渺茫的机会,是对别人的残忍,自己怎么能做出伤害喜欢自己的人的事情出来?

胡乱地抽出烟盒里的烟,火光一闪,烟雾袅袅。

侧眼瞥见镜子,那如此娴熟地夹着烟女人是谁呀?

何时开始,变得如此堕落了?

忍住心如刀割的蔓延感,走到化妆桌前坐下,强忍着泪水,倔强为自己画上艳丽大方的妆容离开慕家。

就在林雨溪离开之后没多久,慕苍泽就原路返回来到家中。

不见林雨溪的身影,他闷着气去询问张妈。

张妈朝着林雨溪的房间看去,眨了眨眼,想要和慕苍泽说一些良心话,可这些话却梗在喉咙,如何都说不出来。

最后,她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慕苍泽冷着一张脸,一把踢开门,坐在床上,娴熟地抽取出烟。

打起火机的瞬间,立马冷了脸。

这烟盒,被动过。

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郁的烟味。

火光摇曳过烦躁的面容,烟雾袅袅,化成了一缕缕焦虑。

在让林雨溪打掉孩子之后,他便去了公司,本想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却发觉自己完全心不在焉,无法集中注意力。

脑海里不断浮现她扯出笑容,告诉他有了孩子高兴时候的场景。

她小心翼翼伪装的轻柔,让他心里难受。

他爱的不是她,怎么能让她影响自己的情绪?

越是回想那场景,心中就烦乱得仓皇。

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上下齿无缝隙的咬合,脱口而出爆了句粗口:“操他妈的!”

女人真他妈的烦人!!!

她真以为她能离得开他???

两天过去。

林雨溪还是没有回家,而家里的房间里已经布满了烟头,男人浑身烟味,西装被烟熏得发黄。

他闷坐着,舌头发涩,嘴唇发燥。

她竟然还没有回家!

她以前都是准点回家的!

两天过去了,她敢还没有回家???

手中的手机,拿起又放下了不知道多少遍,可始终就是按不下去号码。

也不知道是气林雨溪没有给自己打电话,还是气自己如何都无法按下号码。

胸口积攒的怒火旺盛得他好似要自燃,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猛地一下粗暴砸向镜子。

砰——的一声,完整的人影,刹那化成了无数,一声烦闷的怒吼,让裂开的碎片猛然掉落,影子变得模糊不堪。

就在那一刻,到底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你在哪里?

我去接你。”

干涩沙哑的声音带着冷然。

听到慕苍泽的声音,林雨溪翕动着嘴唇,但想要说的话却都如同一根刺一般,卡在了喉咙。

“你胆子真他妈的肥,两天了还不回家!

你想永远都不回?

我如你所愿!”

男人就像是一个发脾气的小孩,说着威胁人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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