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顾星河就这样被她夺走了吗!
我一时冲动将勺子丢下,和餐盘碰撞到发出不小的声响。
“凭什么!
她凭什么给我老公下蛊!
你们苗族人就是这个不讲理吗!”
话到这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过分了些。
正准备道歉,却听到简裴说:“情蛊要两人心甘情愿。”
送走简裴后。
我给顾星河打了电话:“家里楼下咖啡厅,现在过来,你马上给我回来!
不然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打通他的电话威胁他。
如简裴所说,种情蛊只是会被女人迷,但他的行为能克制。
很快,他就来了。
“顾星河,你被下蛊了是吗?”
我站起身来怒怼着他。
他眼里闪过错愕的表情,显得有些惊惶失措。
连连摇头:“没有……”我立马抓住他的手臂,带着怒意嘶吼着:“那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他甩开我的手,此时抱着头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脑袋。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他接连说了三遍,语气一遍比一遍重,冲出了大门。
我在后面追着他,可哪里跑得过?
看着他启动了车,准备跑,我立马冲上前拦住。
可他就像疯了一般,车速竟然不停一点。
在被他撞在空中时,我下意识捂住腹部,大脑空白,听觉被放大,听到轮胎尖锐的紧急刹车音,又仿佛一切都进入了慢节奏。
我疼得睁不开眼,好像感觉到湿热的液体从下体流出,周围的嘈杂喧闹声,都让我恍惚了起来。
眼前一片昏黑,五脏六腑钻心地疼,我呕出一口黑血,昏死过去。
醒来是在医院,简裴在我旁边。
他跟我说孩子没了……此时我感觉到脑袋木得发胀,手臂也带着轻微的颤抖,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住。
“你说什么?”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可哑得可怕。
我顿时觉得喉咙哽咽,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嘴唇终于忍不住哆嗦起来。
眼眶里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哗哗地淌落下来,绝望痛哭。
简裴抱住了我,抱住了颤抖的我……我的泪染湿了他的衣领。
心里好痛,好恨……直到下午,顾星河带着许青青到了病房里,他手里还拿着骨灰盒。
许青青一进门就开始装模作样:“思语姐,你怎么又进医院了?”
我的眼睛直视着顾星河:“我们的孩子没了。”
明显听到这,他呆滞住了:“孩子?
我们的孩子?”
可很快,许青青一出声他马上回神:“流了也好,省得麻烦。”
我闭上眼,痛苦地回忆起曾经我们一起为了备孕付出了努力。
而这一切,似乎烟消云散了。
许青青接过他手里的骨灰盒,接起一杯水。
骨灰盒打开:“思语姐,以后我会怀上星河的孩子,听说骨灰兑水,容易怀孕。”
我死盯着她手里的骨灰盒,心头一紧,这像极了我母亲的骨灰:“顾星河!
这是谁的骨灰!”
“你的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