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槐树翅膀下的屋里,韩搏没有受到病情的影响。
在三位老者的注视下,将真气按照任督二脉迹运行后,聚于头顶百汇,然后散入全身。
就在韩搏的真气散入全身的时候,三位老人全都感觉到了那股不比他们逊色的力量。同时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笑了起来。哈哈……
“父亲——我和二弟能进去吗?”苗长龙站在窗户外面温和的喊道。
“哈哈……行——进来吧!”苗禄临的心情极好,回答儿子的话时还在笑。
苗长龙和苗长风来到屋里,各自再次见过父亲。
然后苗禄临给两个儿子说道:“这郎中,是北洞沟的创始人大力黑熊邹如风,这个算卦先生是大顶山的夺命银蟒赵力。”
要不是苗长龙和苗长风在外面已有耳闻,父亲要是这么介绍郎中和算卦先生,他们还真的会被惊到。因为这两个与父亲同龄的两个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呆了这么长时间,自己竟然一点儿都没认出来。
苗长龙和苗长风哥俩见过两位叔叔后,便坐在了韩搏屋地上的两把椅子上。
“大哥?我看这小子没什么问题,调养个两三天,咱们就能去找那周万通。”
苗禄临看着赵力这么说,笑道:“不行,我们先不能去。”
老郎中也疑惑的问道:“为啥?”
苗禄临摇了摇头:“你们哥两个太着急啦!这样不好。你别小瞧那一黑一白两条巨蟒,那家伙可不是好惹的东西。为了把握起见,我决定在腊七腊八这两天择机动手。”
屋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人知道苗禄临那算盘里打的是什么小九九。
“太姥爷这招厉害!我同意。正好这些日子里我好好的操练一下,免得到时候又上了经验不足的当。”
除了苗禄临耐着胡须笑。其他人还是一脸懵的看着韩搏。
韩搏有些不好意的说道:“其实我太姥爷说道是等到冬天,那蛇就的冬眠啦。到时候,那蛇不就出不来了吗!”
韩搏这么一说,其他四人全都恍然大悟。
从此以后,苗家屯儿的演武场不再对外开放。苗禄临、赵力和邹如风每天都陪着韩搏在这里练功。
他们主要的任务就与韩搏战斗。说白了,就是给韩搏当陪练。
而作为苗家屯儿的两个当家人,却变成了打杂的。每天除了给苗禄临四人准备一日三餐,还要时时刻刻的为他们准备茶水、毛巾、洗脸水等等……反正就是佣人、杂役们才干的活儿。
一开始的时候,苗家屯没有什么事可干的人,都会来这里看热闹。就是城墙上巡逻的,和守门的也都串班来看。
当然,这里有那些曾经欺负韩搏的,在背后说韩搏坏话的,嘲笑韩搏的人。
时间一长,也就没了新鲜感。除了城上巡逻的从附近过的时候,会向下看看。有的时候看到精彩的地方时,还会叫个好。
这期间,赵力也和赵芳几个人住在了一个客栈。石炎燚的虽然还是昏睡不起,却在韩搏的调理下,很难看出她是个病人。
这天韩搏刚刚在苗禄临三人的陪同下练完功,赵芳的父母就来找韩搏。说是让韩搏托个媒人,把他和龚秋的婚事定下来。
说着事儿的时候,苗禄临正好站在韩搏的身后。他粘着胡子笑眯眯的说道:“好啊——我老头子可也给你当媒人。你们看怎样?能不能够格?”
龚秋的父亲一听,急忙作揖:“哎呀哈哈……这——这老太爷要是出面,谁敢说不够格啊。我们攻击来到这儿无亲无故,全仰仗苗家的帮衬。行——行——我这就回去和孩儿她妈说去。”
赵力眯着眼睛说道:“没见过你样着急嫁女儿的!这事儿还是过些日再说吧!”
龚秋的父亲一听,僵硬在了当地,眼睛一直盯着苗禄临。他现在就想得到苗禄临的肯定,只要苗家老太爷点头事情就不会有变啦。
可他盼来的却是苗禄临的摇头。
苗禄临看了看赵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这样吧!腊月初八。腊月初九。这样吧!腊月初十到腊月二十三之间,我选个日子把这两个孩子的婚事定下来。”
龚秋的父亲满脸疑惑:“老太爷?这——怎么——?”
苗禄临笑道:“有些事情必须处理。到时候你就知道啦。你回去吧,不要多想。你看——韩搏盖房子的材料都准备好啦。一切都不会变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龚秋的父亲只好作揖转身,脚步虚实不定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这十冬腊月三九天儿,必须冷。可最冷的还得说腊月初七初八这两天。这两天有多冷?你就听着东边的谚语怎么说的——腊七腊八冻掉下巴。你说冷不冷?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过几天,漓漓拉拉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
腊八这天大雪漫天悠闲,孩子们躲在空冷的房子里围成一圈儿,边互相磕着脚边唱着儿歌。
今天除了守卫和孩子们,没有谁在大街上乱走。整个苗家屯儿,除了雪花儿的飘落声,一片静悄悄。
此时,医馆方向走出来六个人。远远看去,六人边走边谈论着什么。等走进了才发现,这六个人就是苗禄临、赵力、邹如风、韩搏、苗长龙和苗长风。
走都大门处,苗禄临嘱咐苗长龙和苗长风说道:“看好家!加强戒严!无论我们回不回来,你都不要出兵去石棺山。”苗长龙和苗长风点头答应。
韩搏和苗禄临、赵力、邹如风四人刚要转身,就听身后有女孩那清脆的声音喊道:“等等……”
看过,原来是赵芳。她先是和曾祖父聊了两句,然后对韩搏说道:“你可要小心啊。实在不行你也别逞能。不管怎么着,还有三位老人家呢。还轮不到你拼命。”
这话满满的都是对韩搏的关心,让韩搏听了心里说不出来的舒服。可那三个老人家却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怎么听,都感觉这妮子在暗示自己老了,死也不值钱了的感觉。
虽然三个老头都是这么想的,可当韩搏说——放心!我们此去必须旗开得胜的时候。那三个老头还是异口同声的说道:“放心!除了我们三个老头子死光了,不然就没有韩搏的事。
韩搏四人向石棺山方向走去。赵芳也回了客栈。
雪中南城墙的墙顶上,却依然站着一个十六七的大姑娘,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韩搏一行人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