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小蝉秋二娘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夫人甜又软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夏阳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彦和秋小蝉虽未有夫妻之实,但那张床,他白天睡,秋小蝉夜里睡,毕竟在同一个屋下同一张床上,秋小蝉有点什么动静,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曾经的他可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身边都是公主府上最好的侍女侍候着,身边的侍妾侍姬也是宫里那位和长公主精心挑选的,没有哪一个不是百里挑一,最差的一个侍女都比秋小蝉讲究不止百倍,又娶过南首辅最宠爱的幼女,秋小蝉那点动静,沈彦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况且他自幼习武功秘术,耳聪目明,非常人能极。都说站得越高,跌得越惨,沈彦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该跌,就宫里那位不是站得比自己还高。一年前被急召回宫,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谋逆,沈家几百口人被斩杀于丹阳城正午街,牵扯进来好几万人,丹阳城真是血流成河,长公主在宫前跪了十天十夜才保...
《将军夫人甜又软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沈彦和秋小蝉虽未有夫妻之实,但那张床,他白天睡,秋小蝉夜里睡,毕竟在同一个屋下同一张床上,秋小蝉有点什么动静,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曾经的他可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身边都是公主府上最好的侍女侍候着,身边的侍妾侍姬也是宫里那位和长公主精心挑选的,没有哪一个不是百里挑一,最差的一个侍女都比秋小蝉讲究不止百倍,又娶过南首辅最宠爱的幼女,秋小蝉那点动静,沈彦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况且他自幼习武功秘术,耳聪目明,非常人能极。
都说站得越高,跌得越惨,沈彦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该跌,就宫里那位不是站得比自己还高。
一年前被急召回宫,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谋逆,沈家几百口人被斩杀于丹阳城正午街,牵扯进来好几万人,丹阳城真是血流成河,长公主在宫前跪了十天十夜才保住他的性命。
其实多年征战,身后枯骨何止千万,沈彦自己都觉得罪孽深重,最终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的,甚至他还参过禅修过清心咒,但怎么不得好死,都不应该是丹阳城那位上位者施予,自己罪孽深重不都是因为他造就的吗?
就凭丹阳城那位身边的百十侍卫,加上下剧毒,本也不能奈何他的,只是喝下那杯毒酒,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所有的功过是非一起被淹没了,但偏偏身边的人都死了,唯独留下他这个罪孽深重的人没死,大半条命都没了,被贬来到小怀镇,在沈宅的荒宅求死地躺了两百日,他偏又不想死了,还真的当起了更夫。
当然沈彦知道这小怀镇上有他的人盯着自己,所以不想死了,就得演戏。
王贵也是个节省的人,铺子里是弄了个碳盆,但那碳是断断不舍得多放的,每次都是碳快烧烬了,才加两根续上,还是那种客人挑剩下的或者有点受潮的碳。
秋小蝉走进王贵仙气飘飘的铺子,被呛得咳了两声,但这对于站在冰天雪地里卖豆腐的秋小蝉可算得上是五星级的待遇了。
秋小蝉长得漂亮,秋二娘自然不会特别差。
王贵对秋二娘十分照顾,一是斟于秋二娘确实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又是外地嫁过来的;二是秋二娘长得肯定不招人烦,所以王贵对秋小蝉也有点对闺女的味道,而眼下的秋小蝉比以前还招人喜欢,嘴又甜,就来暖和一下吃个饭,都会给他带几块豆干,所以一见她来了,王贵立刻让小哑巴把碳火捅旺点,加块干点的碳,让铺子没那么仙得厉害。
秋小蝉道了十几声谢,便在火盆边吃起饭来,然后跟王贵商议25号过来结这个月赊的货,顺便把豆子价谈下来,保证每次都拿200斤以上的豆子,但单价得算16文。
王贵给秋二娘供货,自然知道她们卖豆腐的量在增加,爽快地应了,吃完饭,秋小蝉看见王贵在柜台那里扒算盘,立刻凑过去道:“贵叔,这个好,你也教教我呗。”
“你家做着小生意,学个打算盘倒是很有必要。”
“我家那小生意,眼下还真用不上这算盘。”
“以前你呀,卖10块以内的豆腐,都会收错钱,现在居然想着学算盘,真是长大了。”
秋小蝉才知道以前的秋小蝉连10以内的加减法都困难,不过一块豆腐一文钱,能错到哪儿去,这丫头也太不上进了,看样子眼里心里全在林运那个怪胎身上了,怪说不得那次买干毛豆做豆腐,她一下算出赚多少钱,秋二娘惊奇,这么一看没生疑都算是好的了。
当然,卖了这几个月的豆腐,秋小蝉也发现不是秋小蝉算不好10以内的加减法,那些买豆腐的妇人婆子也都差不多,毕竟绝大多数都没进过私塾念过书,而且就像林运这种才高八斗的,也是文科极强悍,术算之类就差得多,当然大夏重视农林,不重视工商,文人都瞧不起小商小贩那种钻营和斤斤计较。
“难不成是我现在开窍了。”秋小蝉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王贵也笑起来道,“打算盘,首先要记口诀,我先教你一组,你记得了,我再教你第二组,你全记得了,我再教你打算盘。”
王贵第一组教了一遍,秋小蝉已经记下来,在她脑子中加减法真的是最最简单的算术了,就那一组口诀,记住第一个,后面一推就出来了,再一细想,连后面几组也推出来了,但秋小蝉怕被人妖化,不敢说记得了,记了几遍,对王贵千恩万谢才离开了。
秋小蝉回到摊子,没想到来了几个买豆腐的妇人和沈彦大眼瞪小眼的,一见秋小蝉,那个嗓门大的还推了沈彦一下道:“你女人不在这里,你连豆腐都不会卖,真是个中看不中用?”
“怪说不得要入赘呢。”别一个女人帮腔。
沈彦越听越气,让他提刀杀人,那跟玩似的,眼都不带眨的,但让他拿个铲子给人铲豆腐装豆腐,那他大爷真不会侍候。
秋小蝉赶紧走过来,给各位赔了不是,然后按多少,每人都送了四分之一块到半块豆腐赔罪,秋小蝉大方,所以这些妇女都喜欢。
这个拉着秋小蝉道:“多好的闺女,真是可惜了。”
那个扯过秋小蝉道:“那么急着招什么婿,婶家有个远房亲戚,他家儿郎可是个极好的。”
“蝉儿呀,能干是能干,可真是个苦命的。”
……
沈彦听得脸都快绿了,都当他是死人吧,而秋小蝉还十分深情地拉着那些婶呀姨的手不停地回话:“可不是,可不是,婶婶姨姨,你们疼惜我,以后多来照顾我生意就是了。”
居然还婶婶姨姨,为几文钱就折腰的女人,不,不是折腰,是腰都没了!沈彦哼了一声。
秋小蝉把几位买豆腐的妇人用目光送走,听见沈彦不满地哼了一声,看了沈彦一眼没理,她焦急地等着棍子和麻雀,想知道状况。
秋小蝉到家里,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自家院子被一堆人围着,院子里传来秋二娘悲怆的哭声。
秋小蝉侧耳听了一会儿,听见秋二娘在哭诉是她自己这些日子大意了,以为闺女已经好了,一个没盯紧,闺女又投河了,诸如此类。
秋大娘正在劝慰:弟妹不是嫂嫂说你,小蝉这次明显不同于以往,说话疯疯颠颠,都敢顶撞阿婆了,那像好了么,我看倒像病邪附体了。
那秋三娘便帮腔道:小蝉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那是十分温良,是不是从顶撞了林举人的娘开始,就已经不对劲了,否则怎么会干这样的蠢事。
秋小蝉在人群后重重咳了一声,看热闹的终有人侧了一下头,看见了她,立刻如见鬼一般:“秋..秋小蝉!”
“秋...秋小蝉个鬼,你等都围在我家干什么?”
“秋小蝉,你不是被河水冲走了,死了吗?”
“你才被河水冲走了,你们全家才被河水冲走了。”秋小蝉拨开人群进了院子进了堂屋,看见秋大娘并几个妇人在院里,有几个扶着满脸泪痕、披头散发的秋二娘,有有几个在说风凉话,见着秋小蝉进来,屋里一下都没声音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惊悚道,“秋小蝉你是人是鬼?”
秋小蝉把屋里屋外的人都看了一个遍才问:“我秋小蝉跟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个个都诅我死,到底是何居心?”
“他们都说你投河了。”
“他们?哪个他们?你们再在这里捕风捉影,我带你们去见官,我就在河边洗个衣服,衣服让河水给冲走了,追了一下衣服,你们一个个地,是不是巴心不得我死了才舒服。”
当时秋小蝉在下端,与在上端离得远,所以那些洗衣妇也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没人相信秋小蝉会有救小孩子的义举,如果秋小蝉能从河里救起小孩子,当初她投河怎么可能昏睡三日,痴傻两个月。
秋小蝉把人都撵走,扶起秋二娘道:“娘,以后少听她们胡说八道,女儿才不会做跳河这样的傻事。”
秋二娘摸着秋小蝉的手是热的,灯下的秋小蝉也是有影子的,才松了口气,坐起来,把头发盘起来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衣服被水冲走了,我去撵,没撵上,仅此而已。”说完秋小蝉便咳了起来,今儿可真是得不偿失,不仅损失了一家人的秋衣,人又冻又累还染了风寒。
好在大舅舅张丰顺送了两匹布,秋二娘本来也要给一家人和入赘的女婿缝制新衣服的,见闺女没事,那衣服冲走就冲走,也不再怪怨闺女。
秋小蝉跟着秋二娘做豆腐还行,缝做衣服,那是真没有天分,跟着缝过两针,针脚就跟狗啃的一样,不,还不如狗啃的。
秋小蝉到底病了一段时间,病好后,就秋二娘分一下工,一大早母女俩做好早饭、豆腐,母女俩一起把豆腐送到摊子,然后秋二娘在家做一家人的衣服和照看秋二,秋小蝉负责看摊子卖豆腐。
秋小蝉卖了一段时间豆腐,把镇上那点顾客的习惯也摸清楚了,镇上穷苦的人家居多,普遍是一日两餐;少数宽裕些的人家,是一日三餐。
所以辰时来买豆腐的主顾最多,因为他们一日吃两餐,已时吃第一顿饭,一般也都是这顿饭吃得好一些,第二顿大多在申时,都是对付;已时来买豆腐的主顾次之,这些主顾买回去多半是一日三餐,买去是做午饭用;除去这两拨客人,就多是些零星的买家,一般就是家里突然来了客人或者因为某种原因早上没来得及买菜的。
实际上应付完早上那两拨顾客,后面的时间就挺无聊的,当然守着最终是能多买出去两板豆腐的。
摆摊子的地方在小怀镇搭建的戏台前面,秋小蝉挺好奇,自打自己活转过来,这戏台就见没用过,当然她活转过来倒有个大节中秋节,只是她那时候痴傻着,自然也不知道戏台有没有派上用场。
平常就只有秋二娘和几个菜农,天气好,偶尔还会有个老太太过来卖炒货,炒花生炒瓜子之类,秋小蝉不太明白老太太时来时不来,是不是跟花生瓜子这货源来得不定有关,弄得她一会儿可以就近在婆婆这里买两文钱炒瓜子,一会儿又得去王贵那里买两文钱的炒瓜子,她个人觉得同是两文钱,老太太的瓜子比王贵的瓜子要多几十粒。
赶集的时候,戏台这里就热闹起来。
那卖肉卖鱼、四里八乡的小商小贩、背着自家地里产物的村民和背着山里野味、兽皮的猎户人都会聚在这里交易,大多都是以货换货,当然也有一定要收铜钱的,然后好拿去换些盐、布,还能有多余,会买点豆腐、肉之类。
秋小蝉跟着秋二娘摆摊子,遇到过几次赶集,她挺喜欢这个时候,总是冷冷清清的戏搭子附近终于热闹起来,不少人因为没位置就把背来的东西在戏台子上铺开。
秋小蝉忙完就喜欢磕着瓜子看大家忙碌。
因为多了秋小蝉帮忙看摊子,秋二娘中午加做了2板豆腐,赶集这天会加做5板豆腐,所以秋小蝉下午也会守摊子,还顺便卖点自己做的豆腐乳,因为秋小蝉定价是一文一块,一块豆腐乳只有豆腐的四分之一大小,别人嫌贵,自家吃得多,卖的少。
这样10月和11月林林总总加起来,秋小蝉和秋二娘还完了在王贵那儿赊的豆子,还攒了近二两银子,经过这段时间,秋小蝉把豆腐干也做了出来,只是豆腐干同样不好卖。
转眼进入了腊月,戏台那里连菜农都没有了,不过时不时会出现几个补锅、磨菜刀磨剪刀的,来被锅磨刀的人挺多的,反而比只有三两个菜农的时候热闹。
秋小蝉的婚期是腊月初6,日子也就一天近似一天。
如果不是秋二娘细心准备,一心扑在豆腐事业上的秋小蝉根本就没把结婚这事放在心上。
对自己豆腐事业很不满意的秋小蝉,事业受阻,感情却喜获丰收,终于在腊月初6的时候,迎来了自己的入赘夫婿,没有什么大红花轿,也没什么喜宴,只是蔡婆子把一个男人领进了门。
秋小蝉听见爬围墙上观礼的街坊发出各种惊叹的声音。
本来没把结婚当回事的秋小蝉,突然胆怯了,难不成蔡婆子真给自己说了个又老又瘸还有别的诸多毛病的老龄剩男,不过做为新娘子的秋小蝉假假还是顶了个红头盖。
男人给秋二和秋二娘敬了茶,又和秋小蝉拜了堂。
穿惯了短衣短裙的秋小蝉蓦地换上条暗红色长裙,还挺不习惯的,不习惯这个长度,更不习惯这个色泽。
夫妻行过礼后,秋二娘给来道贺的街坊邻居散了喜糖,这婚就算结完了。
一通忙碌完后,秋小蝉掀起盖头和这个被人叫做沈青,实际上叫沈彦的男人,大眼瞪小眼,这才发现沈彦的模样居然不比那个芝兰玉树的弱鸡差,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除了五官精美如镌刻,更有男人的阳刚之气,甚至还有点卓尔不群、休休不容的那气度,但那双眼睛,因为无精打采,跟没睡醒一样,把秋小蝉认为的气度打了半折。
秋小蝉觉得这双眼有点熟悉,想着蔡婆子说的腿有毛病,赶紧往腿上看去,脚并未跛,当然沈彦没走路,她也看不出来,刚想给入赘的沈彦立个家规什么的,听见外面一阵吵嚷,当然自己娶夫,林举人也一大早开始纳妾,那些邻居也不全是看自家热闹的,同时还看林举人纳妾的热闹,这条街从早到现在就没消停过,所以外面吵闹也正常。
不过没一会儿,秋小蝉听见秋二娘在撵人:“王三,你干什么,赶紧家去,一会儿你娘来了,打断你的腿。”
“我不,你让秋小蝉出来,她是要嫁给我的,怎么嫁给别人了?”
“王三,你少在这里说胡话。”
“秋小蝉,你给我出来!”
秋小蝉有点尴尬地对沈彦道:“我,出去看看。”
“看看去。”沈彦好脾气地点点头,秋小蝉就把盖头一扔,裙角一拎,在沈彦懒懒的注视下,走了出来。
院门口,那王义正和秋二娘纠缠不清。
秋小蝉侧头一看,围墙上爬了一溜半大小子,其中一个衣着破烂,脸是黑的,但笑起来一口大白牙,有点难得,便拿着两个铜钱递给大白牙问,“想不想要?”
“想!”
“你按我说的去做,就归你!”
大白牙点点头,秋小蝉就在他耳边这样那样吩咐一通,那大白牙拿了钱就飞跑开。
秋小蝉这才气势汹汹走上前道:“王义,你再胡闹,我让人去叫你娘了。”
“小蝉,你不能成亲,那更夫怎么配得上你!”
“娘,你且放王义过来。”秋小蝉没想到自己成亲比跳河救人还热闹,不想让王义堵在门口,招来更多看热闹的人。
秋二娘才松了手,王义气哼哼走过来,秋小蝉才小声道:“王义,你爹娘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别给他们丢脸,赶紧回去。”
“我不!我就欢喜你,我就要娶你!”
“我已经让人去叫你娘了,她一会儿就来,看见你在这儿闹死闹活的,你又得被关起来。”
“你好狠呀,秋小蝉!”
“是为你好,快回家去,蒙头睡一大觉,起来就好了。”秋小蝉话刚一落,就听远处传来大白牙大声叫嚷声,“镇长夫人来了,镇长夫人来了!”
王义一听,脸色一变,立刻对秋小蝉道:“等改天,我再来与你理论。”说完王义就逃之夭夭了,秋小蝉摇摇头,便拍拍手不屑地冲王义逃的方向大声道,“既然就欢喜我,那听到你娘来了,跑什么跑呀!”
秋小蝉嚷完却见围观的人中有几个生面孔,探头探脑的,小怀镇那几百户人说不上全认识,但基本都打过照面,她没想到自己亲事这么吸引人,不仅吸引了街坊邻居,还吸引路人。
秋小蝉一转身,看见沈彦懒懒地靠在门框上,秋小蝉冲沈彦一招手边往屋中走边问道:“沈青,是吧!”
“正是在下。”沈彦只得跟了上来。
“会写字吗?”
沈彦摇摇头道:“打更之人,不会写字。”
“认得字吗?”
沈彦再次摇摇头道:“打更之人,认得不多。”
秋小蝉皱起眉道:“那就有点小麻烦。”
“什么样的麻烦?”
“咱家虽然家小庙小,那也是有规矩的人家,怎么也有立个规矩吧。”
“在下记性尚可,你就立吧。”
“那不是空口无凭吗?”
“你要不说,我就睡觉去了,忙乎一晚上,困死了。”
“第一条就是我睡床,你睡地板,没经我允许,你不许上床!”
沈彦站住,好一会儿才道:“凭什么!”
“凭你入赘到我家。”
“不行,这大冬天的睡地上,我会着凉,会生病。”沈彦双手一抱肩就靠在墙上,表示他很脆弱很脆弱。
那张颜值颇高的脸,好像变得虚弱无比了,随时有虚脱的迹象,秋小蝉立刻给这张脸打了个负分:怪说不得,明明可以凭脸吃饭的人,只能去打更,原来如此!
“如果不答应,我现在就把你休了!”秋小蝉觉得这句话飙出口的时候,太特么地解气了,这才是妥妥的女人当自强的戏路。
“算你狠。还有没有第二条第三条?”
“当然有。”
“赶紧的!我晚上可是要去打更的,白天不睡好,给耽误了,让镇长明天拿你问话。”沈彦不耐烦地道,秋小蝉赶紧编个第二条,“第二条,每早必须寅时起来。”不过秋小蝉很快给这一条打个不及格,人家就是打更的,申时起来敲几下锣那是必须的。
“成交!”沈彦果然十分痛快,秋小蝉刚想说第三条的时候,对面的秋燕终于出阁了,秋小蝉一看自己娶夫都娶完了,秋燕才出门,对沈彦做了一个等等的动作道,“第三条,先等会儿,我堂姐今天嫁人。”
那棍子和麻雀到底在申时先后回来,棍子这一组只卖出半板豆腐,人家还是用豆子换的,大约3斤豆子换的,麻雀这一组卖出去一板豆腐,半板人家是用粮食换的,都挺失望的,秋小蝉一看豆子粮食没换少,便按事先谈好的价,将豆子和粮食折成钱,加上归还的豆腐,给了几个半大小子6文,虽然只有6文,但男孩子还是讲义气,毕竟也没买出去多少呀。
秋小蝉一看加上棍子他们剩下的总共还剩五板左右的豆腐,又在做晚饭前卖掉一板,天越来越阴,终于下起了大雪,秋小蝉便收摊了,收摊才发现,沈彦这大爷居然一直坐在小板凳上。
虽然大家都不看好沈彦这个更夫,但单凭沈彦在这么冷的天在小板凳上坐了近一个半时辰没动过,秋小蝉认为这人应该非常有毅力,否则这种天,谁坐得住呀。
沈彦听秋小蝉收摊了,才站起来,把秋小蝉收进筐的东西用扁担挑了起来。
秋小蝉跟在身后盘算今天卖的钱,忽听沈彦问:“你让那几个小子给你卖豆腐?”
“啊?啊!”秋小蝉又嗯了一声,“是呀!”
“他们能卖多少?”
“卖多卖少那都是卖,反正他们这个年纪用不完的就是精力,与其让他们把精力拿来做坏事了,不如替我跑跑腿,打打广告。”
“打打什么?”
“广而告之的意思。”
“你刚才说的组长是什么意思?”
“组长?我有说组长吗?”
沈彦看了秋小蝉一眼,秋小蝉立刻跟个乌龟一样,缩进龟壳了。
到了家,秋小蝉把卖豆腐的钱交给秋二娘:“今天卖了16板豆腐,送了4块,赏了6文,一共是374文,5斤2两豆干78文,卖了2文钱的瓜子,总共该收450文,但棍子和麻雀收了3斤豆子和6斤粮食,就少收了24文,现在剩4板豆腐,加碎的五块,剩的豆干都送人了,娘说有菜,就没带菜了。”秋小蝉连珠炮地说完。
“碎的,正好我们自己吃。”秋二娘都听迷糊了。
秋小蝉把钱倒给秋二娘又道:“今儿中午,我和贵叔说好了,以后每次都拿200斤豆子,他让了个价,中等豆子16文,一个月我们拿3次,就是9600文。”
“呀,我才讲成17文,我闺女能干了。”
“我是一次必须拿200斤以上。”
“如果都能卖今天这钱,一个月就能卖…”又把进价压低一文,秋二娘心里欢喜,立刻计算了起来,秋小蝉一看这个计算,对秋二娘就有点难度了,便道,“一天都不休息的话就能卖13500文,减去9600,能剩3900文。”
“有这么多?”
“娘,这只是预算,各种状况都按我们所想的完美且顺利的状态,如果这场大雪今天晚上不下,是明天下,而我们又做了20板豆腐,那是肯定卖不出去的,还亏得连底…,”秋小蝉赶紧打住转了话,“剩下来,冬天做成豆干,还能搁两天,夏天如果遇上什么天灾人祸,没卖掉,做成豆干也放不了多久。”
“那是。”
“好在我聪明机智折腾出个豆腐乳,就是夏天剩了也不怕。”秋小蝉不忘中间穿插着夸自己一声。
“你这豆干现在有大宋要了,但这豆腐乳好像没人喜欢呀。”秋二娘看着放在墙角的几罐豆腐乳有点发愁,秋小蝉便笑道,“娘,别贪心了,做生意哪能只赚不赔的,好在现在有个小喜娘每日要5斤豆干,剩下的豆腐大多做成豆干了,以后也不用做这么多豆腐乳了,而且我豆腐乳的价格订得稍高了点,这么一小块一文钱,人家有点不能接受也正常,不过不着急,让大家心里接受了这个价格,等到了夏天,我就卖3文钱4块,大家心里已经接受一文一块了,一看便宜了,弄不好能卖到我们缺货。”
“这孩子现在鬼主意可真多。”秋二娘揉揉眼睛,小蝉帮秋二娘把钱用绳穿起来道,“娘,你不知道今天我看见了一个美男子。”
“美男子?”秋二娘有点不解,不过她认为自家女婿已经出乎意料地美了,还有谁能美过他?
秋二娘看了沈彦一眼,果见沈彦的脸色是黑的,想示意秋小蝉少说两句,但秋小蝉自顾自地穿着铜钱道:“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男子,真是好看。”
沈彦真想踢秋小蝉一脚,到底是什么眼神,丹阳城的第一美男子在她眼里居然不如那只病猫,那只病猫以前只配…,不过沈彦早过来那种靠颜值来吸引女人目光的年纪,后来的他已经不再是什么第一美男子,而是一战功成万枯骨的战神,听到他的名字,是敌人胆寒,国人敬仰,当然这种敬仰还带着畏惧和距离感,他的名字和人似乎带着杀戮的血腥味。
“对了,这几天我听几个路的人说,才知道大夏国北边有个很残暴的北柔国,南边还有不少凶残的蛮夷,以前老来骚扰大夏的边境,后来出了个挺能打的将军,北柔和南夷都老实了好些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去年那个将军谋逆,被砍头了,我看呀十有八九…,”
秋小蝉没注意到沈彦的眼神专注起来,大约想听她能说些什么,秋小蝉接着道:“不过,单说这将军谋不谋逆,跟我们关系真不大,但他被砍头,关系又大了。”
“那将军跟我们非亲非故的,被砍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秋二娘一听闺女不夸别家的男子,总算松口气。
“娘,那是人家将军把敌国给打走了,镇住了,如果没打走,他们打进来,你试试。”
“那倒是,听老人说以前打仗有军队一过,就跟蝗灾一样,尤其是打败的,什么都抢,那是比蝗灾还狠。”
“就算那几年仗没打到这里来,那日子过得好吗?”
“能不苦,如果不苦,我们一家怎么会从牧云县来小怀镇避战祸,怎么会住了一段时间,和你爹结了亲。”秋二娘叹了口气。
痴傻了两月的秋小蝉忽扔了手里揪着的一根枯草站起来问:“娘,家里还有多少家用?”
纠了两个月心的秋二娘没想到闺女开口说话了,还说出这么清楚明白的话,起先一愣,然后是一阵欣喜,只是一开口的话直奔家用,又不像以前心中只有一个林运,其余万事皆不管的女儿,犹豫一会儿才道:“家里除了半缸糙米和条腊肉,并无余钱,蝉儿,你要…”
秋小蝉皱了一下眉,先不说林运利用完秋小蝉又弃之如敝帚,对秋小蝉是何等样致命的打击,就这样的人品书念得再好,将来做官,怕也是只会为害一方百姓,自己决不能轻饶。
秋二娘不知这个打小就没心没肺,从不关心粮钱的闺女在痴呆两个月怎么突然问起这样的事,又怕闺女想不开,忙道:“蝉儿,不打紧,娘今儿做些豆腐拿去镇上,卖了就会有些余钱。”
秋小蝉看了一眼秋二娘的豆腐模子,一板豆腐大约24块,一块一文钱,一板豆腐卖24文,而没有秋二的帮忙,秋二娘晚上睡前泡下豆子,一大早起来磨豆子,再典豆腐,最多能做出两锅,大约10板的豆腐,所以一天也就只能卖240文钱,刨除买豆子、柴禾的钱,还能剩下个40文也顶天了,而从镇上去县城里往来路费都不知多少,何况是去省城。
这林家把秋二家刮得真是够干净的了,也难怪秋小蝉会跳河,换做是谁也都没脸再活下去了。
去省城坏林运前程的事,秋小蝉不得不压一压,起身道:“娘,我来帮你。”
秋二娘吓了一大跳,秋小蝉挽起袖子,和秋二娘一起推磨,秋二娘偷看秋小蝉不知多少次,秋小蝉都专心地推着磨,刚开始真是在帮倒忙,和秋二娘不对拍,手忙脚乱的,但后面慢慢变顺了,因为秋二娘睡前只泡了10斤豆子,秋小蝉的加入只是加快了做豆腐的时间,并没有多做出一锅豆腐。
秋小蝉给秋二娘把10板豆腐装在担子里,秋二娘还要给她和秋二做了早饭才出门,秋小蝉就站厨房看秋二娘操作,此时的天还没亮,灶房一片漆黑,秋二娘往灶膛加了把柴,把火重新烧旺起来,用昨夜剩的糙米饭加了点水煮开盛起来,又把做豆腐剩的边角料挑些散碎的放进锅里,加上些烂碎的菜叶子混在一起煮熟,便用大碗盛起来,然后告诉秋小蝉那剩下的大块点的豆腐分成两等分,留着中午和晚上做菜吃。
秋小蝉把剩饭和菜端进堂屋,秋二娘端了两个小土碗进来,一个装的是咸菜;一个放了煮豆腐的水,水里加点盐和葱花,秋二娘放好土碗,看看没有异样的秋小蝉,便舀了一碗饭,在饭上放了咸菜,装了加了盐水调料的碎豆腐和菜,叮嘱小蝉先吃,她给秋二把饭送屋里去。
糙米饭入口并不十分美好,好在那蘸点盐水葱花的碎豆腐吃起来十分爽口,等送完饭的秋二娘出来时,秋小蝉已吃完了一大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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