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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今天也要和离!陈言秋大秦结局+番外小说

苏绻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婉清恭敬应道:“是,臣妇谨遵太后教诲。”末了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叶璃音话里话外都透着让她找机会拿到那个东西,以及拉拢顾景行的意思,叶婉清心里暗惊,嘴上却密不透风的应了。顾景行来慈宁宫接了人,又去了前头宫宴,皇帝年纪尚幼,太后垂帘听政,就连一场宫宴小皇帝也没有多少说话的份儿。反倒是顾景行,虽身为摄政王,对年幼的皇帝倒是衷心,怪不得太后要拉拢他。从宫宴上回来时已经接近傍晚了,马车里十分昏暗,偶有夕阳的余晖透过飘荡的车帘洒进来,顾景行像是累了,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叶婉清清秀的面庞躲在暗处,看不清她脸上是个什么神情。她在思考。瞧太后这个独断专行的架势,又要拉拢摄政王,只怕是想架空小皇帝自己掌权。自古以来男尊女卑中央集权的大环境下牝鸡司晨都...

主角:陈言秋大秦   更新:2024-12-05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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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言秋大秦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今天也要和离!陈言秋大秦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苏绻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婉清恭敬应道:“是,臣妇谨遵太后教诲。”末了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叶璃音话里话外都透着让她找机会拿到那个东西,以及拉拢顾景行的意思,叶婉清心里暗惊,嘴上却密不透风的应了。顾景行来慈宁宫接了人,又去了前头宫宴,皇帝年纪尚幼,太后垂帘听政,就连一场宫宴小皇帝也没有多少说话的份儿。反倒是顾景行,虽身为摄政王,对年幼的皇帝倒是衷心,怪不得太后要拉拢他。从宫宴上回来时已经接近傍晚了,马车里十分昏暗,偶有夕阳的余晖透过飘荡的车帘洒进来,顾景行像是累了,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叶婉清清秀的面庞躲在暗处,看不清她脸上是个什么神情。她在思考。瞧太后这个独断专行的架势,又要拉拢摄政王,只怕是想架空小皇帝自己掌权。自古以来男尊女卑中央集权的大环境下牝鸡司晨都...

《王妃今天也要和离!陈言秋大秦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叶婉清恭敬应道:“是,臣妇谨遵太后教诲。”

末了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叶璃音话里话外都透着让她找机会拿到那个东西,以及拉拢顾景行的意思,叶婉清心里暗惊,嘴上却密不透风的应了。

顾景行来慈宁宫接了人,又去了前头宫宴,皇帝年纪尚幼,太后垂帘听政,就连一场宫宴小皇帝也没有多少说话的份儿。

反倒是顾景行,虽身为摄政王,对年幼的皇帝倒是衷心,怪不得太后要拉拢他。

从宫宴上回来时已经接近傍晚了,马车里十分昏暗,偶有夕阳的余晖透过飘荡的车帘洒进来,顾景行像是累了,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叶婉清清秀的面庞躲在暗处,看不清她脸上是个什么神情。

她在思考。

瞧太后这个独断专行的架势,又要拉拢摄政王,只怕是想架空小皇帝自己掌权。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中央集权的大环境下牝鸡司晨都没有好结果,她觉得自己应该远离太后珍爱生命。

可她本身就是叶家人,又是太后的侄女,就算再远又能远到哪里去?

若是不想以后东窗事发时被她连累,就得替自己找个出路才行。

想到这里,她将目光投向了对面的顾景行。

若有若无的余晖下,他的侧脸线条看起来刀削斧刻一般的凌厉,宫宴上他对小皇帝恭敬的模样依旧浮现在眼前,叶婉清打心眼里觉得顾景行和叶璃音不是一类人。

一个手里有权还想着怎么弄到更多的权,一个手里有权却想着怎么用权效忠帝王。

如此看起来摄政王要比这位太后姑姑靠谱的多,既如此,那自己何不寻求他的庇佑?

连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太后都要拉拢的人,想必是不会错的。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顾景行忽然出声道:“你很喜欢盯着本王看?”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叶婉清没被他吓着,反而很淡定。

“妾身觉得王爷生的好看,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两眼。”

顾景行依旧没睁眼,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肤浅。”

“妾身知道,所以妾身尽可能的不出声打扰王爷。”

“说实话。”

叶婉清心说这人的话真值钱啊,张嘴一回都不超过十个字的。

“其实妾身是庆幸自己能嫁与王爷这样的忠臣,这是妾身三生修来的福分呢。”

说完她仔细盯着顾景行的反应。

顾景行陡然睁开眼,却并不去看她,目光只落在睁眼的那一瞬间落下的位置,冷声道:“有话直说,别挑战本王的耐性。”

进宫一趟出来就开始拐弯抹角的拍他马屁,绝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是太后跟她说了什么,果不其然太后使尽手段把人嫁到他身边来是有目的的。

他倒是要看看,这姑侄俩究竟想干什么。

叶婉清笑道:“其实妾身知道王爷忌讳妾身的身份,但如果妾身说自己并不是给太后做事的呢?”

顾景行的目光倏然移到她脸上,精光迸现,反问道:“你自己信么?”

“王爷也知道妾身对王爷一见钟情,更知道妾身是怎么嫁进王府的,王爷有没有想过,妾身也是被太后给利用了呢?”

她话音刚落,就被顾景行一把捏住了手腕,他帅气的脸逼近她面前,鼻尖几乎抵着她的鼻尖,一字一顿的警告她。

“叶婉清,你以为本王是傻子吗?”

这些话,十之八九又是太后教她的,毕竟她进宫前后的态度相差甚远,若说她这个变化和太后没关系,用脚趾头想他都不信。

原本顾景行还不打算为难她,既然人已经嫁进来了,又是被太后使了手段嫁过来的,那当个摆设放在府里也无妨,只是她非要来踩他的雷,这就有点找死的意思了。

叶婉清被他铁钳一般的力度捏的手腕生疼,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让他相信自己,他也不想想,她父亲又不是太后的嫡亲弟弟,只是宗族旁支过继来祖父名下的儿子。

所以纵然她顶着太后侄女这个身份,这个太后对她又能有什么真感情?还不就是为了利用她。

事实是这样子,话却不能这么说,叶婉清正要好生跟他解释一番,却因为两人靠得太近,她听见了他的呼吸声。

胸腔里的杂音粗重的跟破风箱似的,正常人绝不是这个状态,他有哮喘吗?这个季节也确实是哮喘高发季。

叶婉清皱了皱眉,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开始把脉。

一般人也做不出谈事情谈的剑拔弩张的时候忽然开始给对方把脉这种事,顾景行根本没想到她在干什么,只以为她是想把自己的手掰开。

力道又小的跟小鸡似的,反倒更像是在卖可怜,这让他觉得更加厌恶,索性一把将她甩开。

不过也够用了,叶婉清并没有摸出来他有哮喘的脉象,那他这个毛病就是别的原因造成的。

“王爷可曾有什么……”她本想问过敏的,但这个年代应该没有过敏这个词汇,她想了想改成:“吃了导致不适的东西?”

她话题转的太快,吃了不适的东西顾景行没有,但听了不适的话眼前就有,他皱眉,尾音上扬发出一声:“嗯?”

叶婉清以为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顾景行这次连嗯都没了,只目光警惕的看着她,怎么,这就开始打探消息了?

看他这幅表情,叶婉清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么问太敏感了,他肯定会觉得自己这么问是打算在他饮食里动手脚的。

这个身份真够麻烦的。

叶婉清索性不问了,仔细看了他面相,面色暗沉,眼底发黄,口唇暗青,普通人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但她是行家,看得出来这根本就是慢性中毒的迹象。

她这样直勾勾的盯着顾景行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顾景行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不知羞耻。”

叶婉清没听见似的收回目光,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王爷眼下的困境,妾身有法可解,只是一样,王爷要相信妾身。”

她说的极其自信,顾景行却如临大敌,“你说什么?”


眼看就有两个婆子上前来要拿她,叶婉清争辩道:“太皇太妃,指证妾身的都是林姨娘身边的人,又焉知这不是林姨娘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使的一出苦肉计来算计妾身?”

林拂影淡淡道:“是非曲直哀家自会查个清楚,押下去!”

叶婉清心里吐槽,去国公府又不一定是去见她的,林拂影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将自己这个太后的侄女留在顾景行身边,又不能明摆着休了自己,所以才拿这个说事儿当个由头来发落自己罢了。

下人动作麻利的上来动手拿她,莺歌燕舞扑上来死命拦着,哭喊着求饶,却被下人一脚一个踢开。

叶婉清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就被拖着走,莺歌爬起来扑通跪前面去张开双臂拦住去路大喊道:“太皇太妃,一切是奴婢做的,不关王妃的事,要罚就罚奴婢好了,请太皇太妃饶了王妃吧!”

原主的感情还留在这具身体里,叶婉清看莺歌要替自己顶罪,心里头抑制不住的难受,厉声道:“莺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拂影不客气道:“好一条忠心护主的狗,好一个主仆情深,哀家成全你们,一并拖下去!”

这次连燕舞也没放过,眼看着刚穿过来第二天就要挂,叶婉清当然不认命,大喊一声:“慢着!”

她甩开下人走到林拂影面前跪下恳切道:“太皇太妃,很明显是有人想要借害林姨娘来致使我们婆媳不和,这可是个十分歹毒的一石二鸟之计。”

“妾身在此向太皇太妃保证,三日之内比查出这个幕后黑手,给太皇太妃一个交代,否则任凭太皇太妃处置。太皇太妃以为如何?”

她这话一出,顾景行散漫敲桌子的动作却是停了停,微眯着眸子打量着她。

印象里,叶婉清虽然刁蛮,可却不是个有脑子的。

男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他眼中的打量让叶婉清的心里有些发毛。

这个面瘫跟个移动空调似的,看你一眼就能让你从头凉到脚后跟,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不怒自威。

林拂影只当她在耍诡计自保,哪里肯给她机会:“休要试图耍心眼,你以为哀家会……”

“若三日不成,你又当如何?”

一直未曾说话的顾景行却出言打断了她,问的却是叶婉清。

叶婉清咬牙,这人是在激自己?

“若查不出真凶,我任凭处置!”

听得叶婉清这话,林拂影下意识要拒绝,却听顾景行嗤笑了一声:“好。”

他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经过叶婉清身边的时候,淡淡道:“那本王,就给你三日。”

他倒要看看,三天时间,叶婉清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林拂影疑惑的蹙眉,不明白儿子究竟在想什么,但他一向很有自己的主意,他说要给,她自然不会拂了他的意。

“准了。”

……

回到清虹苑后,叶婉清才总算是松了口气,莺歌燕舞凑到她身边来拉着她的袖子哭:“王妃您没事吧?奴婢无能,护不住主子……”

叶婉清知道她们担心自己,可立了军令状没那么多功夫用来哭,她吩咐道:“本王妃没事,去打盆水来,替我更衣梳洗,咱们去看看那林姨娘。”

期间石嬷嬷在一旁偷懒,还用恶狠狠的眼光偷看她,叶婉清早就察觉到了,暂时懒得理会她,等梳洗一新,立刻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林柔住的飘风院去。

飘风院大门敞开,远远的就瞧见一个漂亮丰腴的女子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在院子里晃来晃去,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这话倒是在那女子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哪怕是现下这般狼狈,可第一眼看上去,也依旧让人惊艳。

也正是因此,美人落得疯疯癫癫的模样,也更让人心疼。

叶婉清心中感叹,难怪顾景行会宠爱这人呢。

若她是男人,怕也是喜欢这等风姿绰约的小姑娘的。

巧翠蹲在一旁瞧着她,一眼瞧见叶婉清到了门口,立刻上前去拉林柔,神色也跟着焦急起来:“姨娘快别唱了,王妃来了,您快给王妃请安呐!”

林柔像是没听见似的一把推开巧翠继续捻着兰花指唱:“脸上擦得是什么花儿粉——”

唱着唱着手指就戳到了叶婉清面前。

莺歌正要上前去阻拦,叶婉清已经自己一把捏住了林柔的手腕搭上了她的脉搏。

这一摸之下,叶婉清眉头紧锁,林柔脉象紊乱,再看她目光无神没有聚焦,神色疯癫,并不是在装疯,确实是被人下药了。

这就麻烦了。

原以为这小妾仗着宠爱装疯试图扳倒自己,想让她露出马脚小菜一碟,这下好了,敌在暗她在明,偌大一个王府,甚至是王府之外的人不想看见她这个王妃站住脚的大有人在。

多方势力盘根错节,她仅凭原主记忆人生地不熟的要如何查起,别说还要三日内找到真凶。

林柔咿咿呀呀唱个没完,叶婉清听得烦躁,手边也没有趁手的针可用,索性直接对着林柔的脖颈给了她一个手刀,林柔立刻两眼一翻,软趴趴的晕了过去。

巧翠惊慌失措的扑上来想扶住林柔,结果两人一起摔到地上。

她惊叫:“姨娘?姨娘你怎么了?王妃怎可如此?来人呐,王妃杀人啦……”

这人喊得毫不过脑子,顿时引得叶婉清申请不善,沉声道:“够了,闭嘴,本王妃不至于傻到光天化日之下给自己头上扣罪名,她死不了,晕了而已。”

她说的云淡风轻,无视周围人震惊的眼神,命令道:“让飘风院的下人,厨房当差的人全都去清虹苑外的廊子底下,本王妃有话要问。”

说完这话,叶婉清扭头带着莺歌燕舞走了,大红的广袖随着她的转身甩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一抹红强势的留在每一个人的眼底,让人不敢违背她的命令。

叶婉清命人搬了张椅子,自己女王登基似的坐在廊子底下,扫视眼前的众人。


叶婉清只能蹲安称是,不好明着顶嘴,心说人家非要作妖我拦得住吗我。

林拂影有意恶心她,也不让她起身,故意又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叶婉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嘴里一叠声的谨遵太皇太后教诲,实则两条腿已经站不住了,抖个不停。

林拂影这才让她起身。

“既然嫁了进来,就早日为王爷开枝散叶才是正经,别见天儿的出去抛头露面,王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听见开枝散叶,叶婉清心肝儿颤了颤,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您老怎么不让您那风情万种的侄女儿去完成这个任务。

瞧她那腰身就是个好生养的,偏你儿子又不用,放着真是浪费。

若不是她与那林柔的身份注定了不会和睦,林柔的身段生的让她一个女人瞧着都心动,顾景行却不碰她,莫不是顾景行不能人道?

想起来大婚之夜他服了药才过来,叶婉清撇撇嘴,说不定自己这个猜测是真的。

见她走神久久不说话,林拂影就觉得有些厌恶,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开口让她走人。

叶婉清总算是松了口气,解脱了,算算日子她上回给顾景行的药差不多也吃完了,是时候去给顾景行把把脉看看他如今是个什么状况了。

问过了府里的下人,得知顾景行今儿算是回府了,这会儿正在书房,叶婉清便往领着莺歌燕舞往书房过去。

拐到书房之前的岔路口,却意外的看见路对面也过来一个人,还算是个半个故人。

“妾身给王妃请安。”林柔一身白衣,诃子裙从她的胸前裹了一圈垂下去,她生的身段极好,丰腴有肉,脖颈细长还有漂亮的锁骨。

这肥硕的裙子也掩饰不住这性感的线条,这要是放在现代,那就是极品火辣的身材呢。

她身后石嬷嬷对叶婉清怒目而视,林柔柔声道:“嬷嬷,给王妃请安。”

石嬷嬷吃过叶婉清的亏,怎么肯对她低头,林柔压低了声音:“快些请安,莫要让王妃说咱们没有礼数。”抓了把柄在手里可就不好了。

石嬷嬷只能愤愤不平的微微一顿:“奴婢给王妃请安。”

她手里还捧着食盒。

叶婉清微微一笑:“妹妹这是大好了?”

林柔点头:“上次的事还要多谢王妃出手相助,妾身在王妃面前失态,让王妃见多了笑话,实在是不好意思。”

叶婉清算是个通透人,听懂了:“妹妹说的是什么事呢?我近日来记性不是很好,记不太清楚了。”

林柔颇有点意外她会这么说,不过很快就释然,这个王妃倒是个很会做人的。

“妾身一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巧翠跟了我那许多年,我也没有放过她。上次的事情妾身欠了王妃一个人情。”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倒也没什么,可林柔是她丈夫的小妾,叶婉清又是个现代人的思想,在她先入为主的意识里不管林柔做这个小妾是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她都没有办法对林柔产生好感。

这与她对顾景行是不是有感情无关。

至于林柔说欠了她人情,可千万别,被丈夫的小妾给惦记着的滋味并不好,尤其是经历了温雪晴的事之后,她生怕林柔是下一个石姨娘。

这种笑里藏刀的人最可怕了。

“举手之劳罢了,妹妹不用记在心上。妹妹这是……”

此时两个人并肩而行,去的都是顾景行书房的方向。

“奉姑母的命,熬了点甜羹给表哥送去。”

叶婉清闻言哦了一声,心下了然,争宠么,后宅女人的日常项目,其实她也理解的,林柔完全没有必要非得把太皇太后给抬出来。

又是姑母又是表哥的,这不是在向她炫耀她们关系亲近而她只是个外人么。

再加上林柔也有洗手作羹汤的技能,叶婉清又不自觉的想起石姨娘来,这是真打算往石姨娘第二发展的节奏,可惜她不是温雪晴第二。

林柔见她哦了一声没了下文,也不接茬,心中以为她醋了才不接话,气氛当时就变得有些微妙,她试探的问道:“王妃这是?”

燕舞在后面听着,憋不住就怼了一句:“我们王妃的行踪,好像轮不到林姨娘来过问吧?”

叶婉清侧头瞥了她一眼:“只是有点事去见见王爷。”

这会儿两人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前不远处的地方,林柔停住了脚步:“王妃。”

“怎么?”

“王妃认识表哥不久,大概不知道表哥一向不喜欢别人在他待在书房里的时候打扰他。”

燕舞又忍不住道:“姨娘这话倒是奇了,自己说着王爷不喜人打扰,自己却端着吃的喝的过来了,不觉得这话自相矛盾吗?”

石嬷嬷从一开始就和叶婉清三人不对付,她不好明着怼叶婉清,怼一个小丫鬟还是敢的:“我们姨娘和王爷那是表兄妹的情分,又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女儿,自然是不一样的,旁人怎么能比?”

林柔眉心微蹙:“嬷嬷……”

“姨娘,怕什么,咱们可是带着太皇太后的嘱咐来的,王爷必然给姨娘这个面子,待奴婢这就去敲门。”

她说着就要上前,路过叶婉清身边的时候还狠狠的往她的方向白了一眼,却不敢正着白她,林柔想要上前去阻止却也来不及了,石嬷嬷已经伸手去敲门了。

只是她却敲了个空,门自己开了,福忠站在门口,石嬷嬷一只手差点敲在他脸上,给石嬷嬷吓了一跳:“福总管。”

“王爷在处理公务,吵嚷什么?”

林柔忙喊了石嬷嬷退回来,冲着里头道:“王爷,太皇太后让妾身过来给王爷送点甜羹,妾身本打算放下就走的,无意打扰王爷公干,妾身这就告退。”

叶婉清在旁边看着她这一通操作,把一个清纯懂事给演绎到了极致,再加上这样一张脸,男人想不动心都难。

偏顾景行就是不动心,难道真的是力有不逮?

算了,把脉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时辰还早,有这闲工夫她还不如会清虹苑去补一觉,这几天可累坏了。

“那妾身也告退了。”她十分没诚意的喊了一声,声音懒洋洋的不说,仗着顾景行看不见,连行礼的动作都没有,就只动了动嘴皮子,喊完就走。


王二死状极惨,身上被砍的稀巴烂,血溅三尺,周围的庄稼地也倒了一片,可见王二死前和人搏斗挣扎过,身上的腰间的钱袋也被洗劫一空。

衙门来的人初步断定这是一起劫财不成起了杀心出的命案。

死的是国公府的人,这可不是小事儿,顺天府尹生怕国公爷问下来没法交代,以这片庄稼地的主人嫌疑最大为由,先将这报官的庄稼地主人给关押了。

此时顺天府尹正在归云轩问话。

说是问话,其实也就是来走个过场,本来该叶汉海见他的,只是叶汉海还在宫里公干没回来,就只能当家主母见他了。

人只是个下人,又死在了外头的庄稼地里,还是昨天半夜死的,这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内宅女眷并无什么关系。

是以顺天府尹过来意思了两句已经准备要走了,可巧这时候叶婉清来了。

叶婉清来的时候,石姨娘也来了。

叶婉清见了她可没客气:“你来干什么?”她刚刚已经从外头伺候的小丫鬟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石姨娘依旧还是那副跟温雪晴姐妹情深的样子:“夫人出了这样的事,妾身担心夫人,特意来看看。”

“姨娘想要看什么?此时归云轩的正堂可是有外男在,我母亲是正室夫人见客无可厚非,可姨娘见外男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石姨娘被堵了个没话,面上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既然王妃不乐意瞧见妾身,那妾身也不在这里碍着王妃的眼了,只等官老爷走了之后,妾身在过来瞧瞧夫人。”

叶婉清连这点机会都没给她:“不劳烦石姨娘了,母亲今儿还要去神医那里瞧脉,也不晓得什么时辰才能回来,可别耽误了姨娘休息。”

她冲着夏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石姨娘轰出去,自己进了正堂去。

顺天府尹正要告辞,却忽然瞧见一面容清秀的少年人进来,不禁愣了一下。

叶婉清也没隐瞒自己的身份,进门先给温雪晴请安,蹲身行的女礼。

顺天府尹听出了她的身份来,忙站起来给她见礼,叶婉清叫免了,单刀直入道:“府尹大人,听说我王府调过来的厨子死于非命了?”

她故意这么说,好为了后面让顺天府尹没有理由拦着自己插手此事。

她都已经在林拂影那里立下军令状了,牵扯到自己能不能活命的后果,这事儿不管不行。

顺天府尹干笑了两声道:“王妃放心,下官已经把嫌疑最大的人带回监牢关押了。”

叶婉清估摸着他们只是为了交差乱抓的人,便道:“只是有嫌疑,关着也就罢了,在定案之前莫要亏待了人家,最后若是发现抓错了人,放人的时候要道歉。”

“这……”顺天府尹为难极了,自古哪有官老爷给小老百姓道歉的道理,这王妃好歹也是出身国公府,嫁的是摄政王,怎么能说得出这种话来?

叶婉清却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继续问道:“凶杀现场在何处?本妃想亲自去看看。”

顺天府尹更为难了:“王妃,这就不要了吧?现场血腥,怕是冲撞了王妃千金贵体……”

叶婉清把脸一横:“本妃说的话在府尹大人眼里不顶用吗?还是要本妃去请王爷亲自出面?”

反正她给顾景行又是配药又是施针的也没少出力,偶尔利用一下摄政王名头带来的福利不过分吧。

这下果真把顺天府尹给震慑住了,不敢继续拦她。

反倒是温雪晴又不同意了,拉住她道:“那凶案之地是什么好地方,这些事情自有衙门的人做,你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子去那里做什么?”

“母亲放心,女儿自己心里有数的,只是去看看,又不能怎么的,再说这厨子好歹是王府出来的人,如今不明不白的死了,女儿怎么也得给人一个交代吧?”

她笑着拍拍温雪晴的手,让她放心。

温雪晴还想说两句反驳的话,可不知为什么,明明女儿的口气也是温温柔柔的,却带着一股威慑力,让她不自觉的想要服从。

庄稼地里的尸体已经挪走了,现场来的人又太多,庄稼地的土质又松软,脚印早就乱的没法看了。

叶婉清是有过破了林柔失心疯案的经历,却到底也不是专业的,这个现场她能看出来的东西,衙门的人也都能看出来,她看不出来的,衙门也都看出来了,并无什么帮助。

她便让顺天府尹带着自己去瞧瞧王二的尸体。

现在天气太热,尸体在衙门停放了这么一上午的功夫招来了不少苍蝇,嗡嗡乱飞。

叶婉清在现代生活环境还是很优越的,已经十几年不曾见过这许多苍蝇的阵仗,乍一见不禁有点犯恶心,忙扯了块帕子系在脸上挡住口鼻充当口罩,这才敢上前去。

掀开掩盖尸体的白布,王二脸色狰狞,面部肌肉紧张,瞳孔扩散,可以推断出死亡之前有过剧烈的情绪变化。

尸体下尚未有尸斑出现,说明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到两个时辰。

身上伤口颇多,横七竖八分布不规律,可见对方下手并无章法,只是在乱打,而且没有致命伤,所以王二应该是死于失血过多。

伤口短缝隙大且深,一时间也不太好判断用的什么凶器。

堂堂一个王妃在这里跟仵作似的看尸体已经是奇观了,顺天府尹和几个衙门的手下站在旁边看着咋舌不已,却又不敢拦着,坐立不安。

偏这个王妃还开始过问案情:“你是说此人死于被人劫财不成恼羞成怒杀人?”

顺天府尹忙应道:“是是……”

“可这人身上最值钱的东西还在。”叶婉清指了指这厨子脖子上挂着的金观音。

她也算是家境优越,金银玉器家里也有不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真货,无论哪个年代,黄金总是值钱的,至少比一个小荷包里的几块碎银子值钱。

“既然是为了劫财,为何不抢金子而只撸走了几个碎银子?”

顺天府尹为难的道:“或许是天黑瞧不清楚吧?这脖子上的挂坠挺小的。”


“你用的什么熏香?”

叶婉清很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但也老老实实回答了:“花瓣加了一点艾草调制出来的,王爷若是喜欢,回头妾身调制一些给您送去。”

顾景行没拒绝:“可。”

接下来又无话可说了,叶婉清困得不行,沉浸在房间里多了个人的纠结中沉沉睡去,顾景行思绪纷杂,仰起头来看着床上睡的快要打鼾的女子,倒是有点羡慕她这样心大。

以他自小养成的性格,绝不可能在身边有一个不知道值不值得信任的人的情况下还能睡得这么沉。

顾景行觉得躺不住了,下了地走到床前站定,看着叶婉清沉沉的睡颜,这个傻子,对人从来就不知道有防备心吗?

他在这里站了挺久的功夫,终于觉得倦意袭来才重新躺回去美人榻上,拉着叶婉清找给他的毯子盖在身上,一股子不知道什么花和艾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安逸的让人心静。

叶婉清因为满脑子都是案子,一大早做了个梦梦见案子破了,给自己惊喜醒了,一看帐幔外头顾景行也刚刚起身,听见她起身的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记得把毯子收好。”

毯子已经叠好了放在美人榻上。

这一夜两人竟就这么共处一室共度一夜,感觉还真是有点奇妙的。

叶婉清拉开帐幔下地:“我喊人过来服侍你更衣。”

“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昨晚我们分榻而眠?”

说着他自己扯下了架子上的外袍,抖了抖披在身上穿好,动作帅气的像大鹏展翅。

叶婉清注意到他白色的里衣已经压出了褶子来,外袍因为脱掉了依旧整整齐齐。

怪不得昨晚他要脱衣服,这要是穿着衣服睡一夜,早上起来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昨晚穿着衣服睡得?也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两人啥都没做?

这个男人真是细心的可怕。

“本王去上朝了。”

叶婉清蹲身行礼:“恭送王爷。”

送走了顾景行,叶婉清草草吃了点东西,又去了一趟刑部大牢,打算继续审问尚鲁,看能不能让他松口供出幕后主使来。

在入口的地方叶婉清与一个黑衣人擦肩而过,穿着斗篷带着兜帽低着头看不清脸,只能分辨出来是个男人,神神秘秘的。

她随口问了一个狱卒:“这谁啊?大热天的穿成这样。”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怎么的?

那狱卒道:“这人刚刚来探视了昨儿刚进来那囚犯……”

还没等狱卒说完,叶婉清就炸毛了:“谁让你们把人放进来的?坏事了,那人关在哪?”

等她被狱卒带着赶到关押尚鲁的牢房时果然已经出事了,尚鲁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叶婉清催促着狱卒打开牢门冲进去抓了一把干草塞进他嘴巴里防止他咬了自己的舌头,又狠命掐他人中,尽力让尚鲁保持清醒。

“是谁给你下的毒?到底谁才是让你害死老太傅的幕后主使?”

尚鲁抽搐的说不出话来,叶婉清捏着他下巴抽走了他嘴里的干草继续道:“他们都要杀你灭口了,你哪怕是拉出幕后主使给你垫背也要吧名字告诉我啊!”

这时刑部侍郎也赶来了,一听这话顿时嘴角抽搐,头一回听说这么问讯的。

尚鲁不是不想说,他是基本上失去了说话的功能了,喉咙里啊啊啊的发出怪声,努力摆了一个口型。

叶婉清辨认了一下:“晁?”

尚鲁眼前一亮,脖颈僵硬的点了下头,又摆了一个口型,发出一个像日的声音来。

叶婉清皱眉思索,他一定不是想说日,结合这个口型,他说的应该是“是”字。

“是不是晁康?”

尚鲁瞪大了眼睛,维持着这个僵硬的口型和喉咙里这个像极了日的发音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叶婉清将他放下,问出来了,果然是晁康,还真是被顾景行给说准了,兄弟阋墙。

她回头同刑部侍郎道:“麻烦大人先带人去将太傅府给围了,等王爷下了朝请示过王爷之后再去拿人。”

以她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吩咐刑部侍郎的,不过侍郎知道她是王爷的亲信,再加上人是她问出来的,也就老老实实照办了。

好在今日早朝没什么大事,顾景行下朝挺早,刑部的人在宫门口将晁康给堵了,顾景行没拦着,任由他们将人带回了刑部。

晁康一路上都在大呼冤枉,从宫门口到刑部这短短的几步路,让整个朝廷的人领略了一番他的暴脾气。

大呼小叫并没有什么用,晁康还是被关进了刑部大牢,顾景行亲自过来审问,依旧还是昨日的格局,叶婉清在左,刑部侍郎在右,不同的是今儿顾景行亲自开口了。

晁康来来回回就只有一句话:“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有下毒杀害大哥!”

顾景行一直很淡定,这种兄弟相残的事情他看多了,叶婉清就没这么淡定了,她生活的年代人伦纲常让她没有办法接受为了上位就杀了兄长这种事。

她一拍桌子道:“你还狡辩,毒是尚鲁下的,尚鲁是你带回来的,你是尚鲁临死前供出来的,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不成尚鲁要死了还要拿自己的性命冤枉你不成?”

“尚鲁死了?”晁康着实震惊了一把。

顾景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叶婉清冷笑:“装什么?杀人灭口都干出来了,他死了你不是应该欢欣鼓舞?”

晁康年纪一把了,依旧声若洪钟:“从前下官敬摄政王是个人物,却没想到摄政王也有为了岳丈公报私仇的一天,我若真是杀害大哥的凶手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但摄政王却听信谗言冤枉无辜的人,纵着属下乱来,真叫下官失望之极!尚鲁是我的人不假,但我从未指示尚鲁做过这种事!即便是尚鲁冤枉我,那也一定是被别人指使的,这个人才一定是真凶!”

他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叶婉清就冒火:“我家王爷轮不到你这种杀人凶手来失望,你敢说今儿一早不是你派人去牢里给尚鲁下毒杀人灭口的?不巧被我撞上了,抢在尚鲁死前从他口中问出了你的名字来。晁康,你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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