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眠大炎的其他类型小说《亡国公主倾天下,暴君他夜夜轻哄苏眠大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叶一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眠摔倒在长街上,路过的宫人打着油纸伞,看见地上的苏眠,躲灾星般绕着她走。密密麻麻的雨点打在少女毫无血色的脸上,有些睁不开眼。她不知自己还在坚持什么……母妃不在了,父兄战死,这世上只剩她了。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母妃……眠儿好疼啊……“母妃,救我……”意识模糊间,她本能地抓住一切可以依附的东西。楚墨离低头冷眼瞧着地上拽住他衣摆的女子,缓缓蹲下身,听她嘴里的呢喃声。“母妃……”他微微愣住,还是第一次,被人拉住叫母妃的。楚墨离伸手抬起少女那张惨白的脸,好奇的打量一番。少女眉若远黛,双目紧闭,长睫如羽扇般微微颤动,破碎如同坠落的仙子,清透出尘。如此绝色,想必是那大炎的夕瑶公主了。他忍不住咋舌,发出一声轻叹,“啧,落得这步田地,还真...
《亡国公主倾天下,暴君他夜夜轻哄苏眠大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苏眠摔倒在长街上,路过的宫人打着油纸伞,看见地上的苏眠,躲灾星般绕着她走。
密密麻麻的雨点打在少女毫无血色的脸上,有些睁不开眼。
她不知自己还在坚持什么……
母妃不在了,父兄战死,这世上只剩她了。
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母妃……眠儿好疼啊……
“母妃,救我……”
意识模糊间,她本能地抓住一切可以依附的东西。
楚墨离低头冷眼瞧着地上拽住他衣摆的女子,缓缓蹲下身,听她嘴里的呢喃声。
“母妃……”
他微微愣住,还是第一次,被人拉住叫母妃的。
楚墨离伸手抬起少女那张惨白的脸,好奇的打量一番。
少女眉若远黛,双目紧闭,长睫如羽扇般微微颤动,破碎如同坠落的仙子,清透出尘。
如此绝色,想必是那大炎的夕瑶公主了。
他忍不住咋舌,发出一声轻叹,“啧,落得这步田地,还真是惨呢。”
一旁的小厮见雨势渐大,急忙打着油纸伞快步凑上前,压低声音劝道,“王爷,出宫的时辰快到了,咱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躺在地上的苏眠烧地意识模糊,但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着她,嘴里不停地喃喃呓语,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
“救我……”
那微弱的呼喊声,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楚墨离唇角上扬,勾勒出一丝玩味,“阿青,你说,本王若是把楚君祁在乎的女人带走了,他会是什么反应啊?”
阿青闻言,顿时傻眼了,惊愕道,“王爷,您不是开玩笑吧?这个节骨眼,这夕瑶公主就是烫手山芋啊,她就是死了也跟咱们没关系啊!”
怎料他话还没说完,只见自家王爷把伞递给他,长臂一伸,将地上的少女直接打横抱起,跨步向前。
阿青满脸写着震惊,“不是,王爷!您,您……您等等我啊!”
金陵殿。
温仪半倚靠在金丝软枕上,任由太医来为她诊治。
“咳,咳……”
她捏着秀帕,一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露在床幔外,更衬地一张俏脸有些病态。
太医恭敬退下后,冲着楚君祁微微俯身,回禀道,“君上,温仪公主只是有些扭伤,身体还是如往常一般,并无大碍。”
床上的少女撩开床幔,一双美眸潋滟似水,无奈地看向楚君祁。
“皇兄,温仪的心疾是老毛病了,寻遍多少名医都无果,哪怕我自学医术多年,也勉强只能靠汤药吊着,皇兄也不必为我操心。”
听到她这话,楚君祁心中不禁一阵刺痛,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疼惜之色,他语气沉重,“是皇兄不好,没能为你寻得能人异士。”
他搂着温仪的肩膀,安慰似轻抚她发丝,“你放心,皇兄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尤其是苏眠!”
他刻意咬重了那两个字,心底似是有一团火焰被点燃。
温仪顺势环住他的腰身,贴着他炙热的胸膛,软声道,“皇兄,对于温仪来说,世间万物皆可舍弃,唯有皇兄才是温仪心中唯一所求啊。”
楚君祁见状,伸手抚上她耳发,动作无比轻柔,好似生怕弄疼了她。
他俯身,轻吻上女孩的额头,语气温柔道:“乖,等你身体好些了,皇兄会为你举行加封大礼。”
闻言,温仪那张原本就白皙如雪的小脸顿时泛起一抹红晕,她甜腻地“嗯”了一声。
男人眉眼满是温柔,替她掖好被角,轻声叮嘱,“好好休息,皇兄改日再来看你。”
待楚君祁走后,少女原本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志在必得的喜悦。
此时的她,毫无半分病弱的模样。
她抬手示意婢女给地上的太医一大袋金锭,随后幽幽开口。
“钱太医,这次做的很好,这是赏你的,日后在君上跟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还望您清楚。”
钱太医汗颜,连忙跪地叩谢,“公主殿下放心,奴才如今同殿下是一条船上的人,必然会尽心竭力。”
温仪满意地颔首,抬手让他退下。
旁边的嬷嬷十分有眼力,立马上去扶她下床,眼底闪着精光,“不愧是公主殿下,刚来第一天便给了苏眠那贱人狠狠一个下马威。”
温仪唇角一扯,随手喂着鸟笼的鹦鹉,“哎,表姐连这么个贱婢都对付不了,还得本公主亲自出马。”
“等本公主当上帝后,看谁还能在这后宫兴风作浪。”
也亏得她聪明,在大楚党争不断时选择云游四方,躲避战乱,等大局稳定再回来。
好在楚君祁比她那几个废物的哥哥要更有魄力和胆识,一举夺得帝位,只要拿捏住处君祁,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成为这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一个苏眠,在她眼里不过蝼蚁,怎敢同日月争辉。
另一边,重华殿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如牛毛般细密地洒落着,顺着飞檐和楼阁缓缓流淌而下,仿佛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珠帘,轻轻地摇曳在微风之中。
楚君祁刚刚踏入殿内,一股异样的静谧感便扑面而来。
四周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听见,唯有那雨滴不断敲击地面所发出的轻微声响。
往常这个时辰,苏眠定然早已跪在殿前,低垂着头,等待着为他宽衣解带,伺候他就寝。
可今日,那熟悉的身影却并未出现。
男人眉头紧蹙,脸色有些不悦,“苏眠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曹公公迈着小碎步,恭敬回话,“回君上,苏眠按您的吩咐去了慎刑司,领完一百鞭,倒在长街上了……”
楚君祁转了转手腕,唇角勾勒出一丝嘲讽,冷哼道,“呵,区区一百鞭,算得了什么?”
男人眉眼间浮现一抹厉色,此刻有些不耐烦,“那她如今人呢?”
曹公公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颤巍巍道,“这会儿,离王殿下已经将人抱走了。”
“什么?!”
楚君祁那原本平静如水的双眸骤然放大,神情阴鸷,眼底随即掀起隐隐的怒气。
“离王?”
“她怎么还不醒?”
楚君祁眼神愈发不耐,整个人周身散发强大的威压感。
太医跪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回话。
“回君上,夕瑶公主本身有外伤,内里亏空,再加上那药物催情作用,床事方面还需节制。”
注意到男人眼底的弥漫的黑气,他又紧接着,“不过,臣已经煎了几服补药,服下便好。”
“呵,大炎养出来的小废物,当真是娇气得很。”
楚君祁嗤笑一声,抬手示意,“下去吧。”
太医如获大赦,连忙谢恩,“谢君上,臣告退。”
苏眠这时幽幽醒转,瞥见一双裹上纱布的手。
她举起手,旁若无人,自顾自地细细端详起来。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道冷冽至极的声音,“孤的龙榻好睡吗?”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苏眠浑身一颤,她猛地抬起头来,朝着声源处望去。
只见楚君祁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衣袂飘飘。衣袖之上,点缀着精致华丽的金色龙纹。
楚君祁立在床头,眼神凌厉,不怒自威。
苏眠望着眼前的男子,有那么一瞬间,恍惚间觉得他与自己记忆深处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极为相似。
可是,当她回过神来再仔细打量时,却又发觉两人的气场截然不同。
曾经的少年郎阳光开朗、笑容温暖;而如今的楚君祁则冷酷无情、乖戾张扬。
“还不滚下来?”
男人一道冷喝,将她拉回现实。
楚君祁给她立过规矩,哪怕侍寝过后也不得与他同榻而眠。
否则就要罚跪。
苏眠咬着下唇,她也不知怎的竟然睡到了这里。
强撑着身体下床,落地的瞬间,脚下一软,整个人如同失去控制的木偶一般,直挺挺朝着地上摔下去。
“啊!”
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苏眠绝望地闭上双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突然揪住了她的后衣领,像是拎小鸡一样把她给提溜了起来。
由于惯性作用,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险些一头撞上尖锐的桌角。
她手撑在地上,吓出一身冷汗。
楚君祁眼神愈发不耐烦,“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听到楚君祁这话,苏眠不敢反驳,眼眶微红,生怕男人下一句就是罚跪。
“把药喝了,慎刑司那边还在等着呢。”
苏眠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碗热气腾腾的药,疑惑地问,“这是什么药?”
“避子汤。”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好整以暇地观察她的反应。
见苏眠愣在原地,楚君祁唇角一掀,讥讽出声,“怎么,不敢喝?”
他话音刚落。
只见少女端起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眼底的决绝几乎要刺痛他。
楚君祁笑意渐冷。
没想到,苏眠竟这般不愿要他的子嗣。
“李嬷嬷还在等奴婢,奴婢告退。”
苏眠说完,也不顾楚君祁是什么神情,转身出了御书房。
走到殿外,她扶着石柱,一手捂着胸口,眼角噙泪。
似是有把刀刃扎在心间,闷闷的疼。
现在已经接近午时三刻,她不敢耽搁,若是去迟了,李嬷嬷必定会加重责罚。
她低垂着眼眸,神色黯然地顺着去慎刑司的路缓缓走着,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
路过御花园门口时,她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余光不经意地一瞥,那黯淡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
看到一棵枝叶茂盛的夹竹桃。
她猛地顿住脚步,又往后退了几步,微仰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地抬眼望去。
苏眠那原本紧抿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夹竹桃的汁液有毒,以前曾在宫中听闻郦妃想借此毒害她母后,被父皇抓到,打了好一顿板子,发配冷宫去了。
她如今,手中空无一物,正好拿这东西傍身。
苏眠警惕地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猫着腰,身子压得极低,像一只灵活的小猫,悄悄地贴着御花园的墙壁前行。
瘦小的身影很快隐匿在花丛里,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她紧紧抓住夹竹桃的枝条,她急切地撸了两把叶子,迅速地将叶子塞进内衬的胸衣口袋里,还用力按了按,仿佛这样就能藏得更严实。
“来人啊!抓住这个偷东西的贱婢!”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她身体一僵,眼中的喜悦瞬间被惊恐取代,脸色变得煞白。
什么意思?
苏眠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两条胳膊就被两个宫女如铁钳般紧紧抓住。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茫然,“你,你们干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心底像是坠入了无尽的冰窖,寒意阵阵。
苏眠试图拼命挣扎,可那两个宫女力气奇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紧接着,她被人猛地一按,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她闷哼一声。
“我没有偷东西!”她惊慌失措地喊着,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啪!”一个清脆而又响亮的耳光声响起。身穿绿色宫服的侍女气势汹汹地走上前,眼神中满是狠毒,那巴掌带着十足的力道狠狠掴到苏眠脸上。
苏眠只感觉脑袋像是被炸开一般,头被打得偏向一边,白皙的脸颊瞬间高高肿起,一道清晰可见的红指印触目惊心。
“贱婢!还敢狡辩?”
翠玉高昂着头,那趾高气扬的模样,看着苏眠就像在看一只任人宰割的蝼蚁。
“来人,搜她的身!”翠玉一声令下,苏眠就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架着拖到石子路上。
几个宫女一拥而上,在她身上胡乱摸一通,粗暴地扯着她的衣襟,苏眠那原本整洁的衣裳瞬间变得凌乱不堪。
“别碰我!啊!”
苏眠凄厉地呼喊着,眼中满是屈辱的泪水。然而,那些人根本不听,有人甚至趁乱狠狠地拧着她腰间的软肉,钻心的疼痛让她瞬间蜷缩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
那些人扯着她的头发,将她娇嫩的脸无情地摁在尖锐的石子上摩擦。一阵刺痛感传来,
她的脸上很快被剐蹭得发红,丝丝鲜血渗了出来。
“啊!不要!呜呜……”
这时,一道娇俏的女声宛如莺啼般传来,“哟,这是怎么了?”
那声音里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苏眠泪眼模糊,她艰难地抬眼一看,竟是昨夜在御书房见到的岐嫔。
岐嫔身着华丽宫装,身姿婀娜,可脸上的神情却满是刻薄。
这时翠玉满脸谄媚地从苏眠腰间取出一枚翡翠耳坠,那耳坠在阳光下闪烁着碧绿的光。
翠玉像邀功一般,跑到岐嫔面前,将耳坠高高举起,“娘娘,您看,这是什么?”
岐嫔眼底泛起一丝狡黠的光,她故作惊讶道,“哎呀,这不是我昨儿丢的那枚耳坠么?”
她的声音刻意拔高,刚好能让在场人听到,眼中满是得意。
苏眠死死盯着两人,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我没有偷东西,你们冤枉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
岐嫔勾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用力抬起苏眠的下颚,“你没有偷?难不成这耳坠自己长腿跑到你那里了?”她的语气尖酸刻薄。
苏眠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猛地一扭脸,狠狠甩开她的触碰,眼底满是厌恶。
岐嫔轻笑一声,笑声却如冰刀般寒冷,“一个下等宫婢,敢肖想主子的东西,还拒不认罪?”
她的眼神像看垃圾一样看着苏眠。
“来人,掌嘴!”
这时,不少宫人也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岐嫔悠然自得地端坐在那雕刻精美的太师椅上,抿了一口茶水。
她微微眯起双眸,似笑非笑地将目光投向下方。
只见苏眠正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宫女强行摁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苏眠满脸委屈与愤怒,“我不服!我没有偷耳坠!”
翠玉见状,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扬手狠狠扇在少女娇嫩的脸上。
“啊!”
见到她痛呼,岐嫔心底畅快极了。
这个小贱人,日日缠着君上,一次都没去过她那儿。
不都是靠着这张勾引人的脸么,再打狠些,到时候破了相,君上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想到这里,岐嫔眼神一冷,对着翠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动手。
翠玉得令,毫不留情地再次挥起手掌,一下又一下重重地落在苏眠的脸上。
接连扇了十几巴掌,苏眠原本白皙如玉的脸上满是鲜红的掌痕,连说话叫冤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虚弱地伏在地上,气息奄奄。
就在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那声音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一片混乱的场景中炸开。
离王?
他何时进宫了?
楚君祁眼底氤氲着怒火,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何不早些来报?”
他声音不大,却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似凝固了一般。
曹公公吓得瞬间跪地,头埋得极低,“君上当时正同温仪公主相谈甚欢,老奴也是怕扰您的雅兴不是?”
楚君祁脸色冷戾,他猛地伸出手,攥着他胸前的衣领将人提到跟前,眼睛似是要喷火,“什么时候的事?”
“莫……莫约一刻钟前。”
此刻,楚君祁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到了顶点。
只见他攥紧了手,狠狠地一甩衣袖。
男人眼神微眯,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呵,跟孤抢人?”
一双阴沉的黑眸紧紧盯着出宫的方向,冷声道,“传孤命令,即刻封锁宫门!一只苍蝇都别想放出去!”
“遵命!”
天色暗沉,暮色连绵。
一辆马车行驶在玄武门前,车轮滚动,咯吱咯吱作响。
车身摇摇晃晃,牵扯到伤口,苏眠只觉后背隐隐作痛,她嘴里嘤咛一声。
“嗯……”
艰难抬眼,发觉自己被温暖的被褥包裹。
“醒了?”
身侧传来一阵温润的嗓音,苏眠下意识看去,只见那人鼻梁高挑,五官优越,眉眼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
他身着青色蟒袍,长着一张同楚君祁有些七八分相似的脸。
看样子,大概是个王爷。
“奴婢多谢王爷相救!”
苏眠刚要起身跪拜,却被他拦下。
茫然地抬头,对上一双平静幽深的眼眸。
楚墨黎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先别急着谢本王,本王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又是个人面兽心,难缠的家伙。
苏眠抿着唇,敛下眼睑,水雾似的眸闪过一丝局促,“奴婢如今身无长物,不知王爷需要什么?”
男人挑逗似地勾起她的下颚,嗓音包含着无尽的诱惑。
“想离开皇宫么?”
“嗯。”苏眠不假思索地点头。
楚国皇宫,于她就是噩梦,日日不是被苛责,就是背些莫须有的黑锅。
有楚君祁那个大暴君在,她恐怕都活不到出宫的那一天。
男人凑近她耳边,轻咬道,“既然想,就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苏眠不解地看向他,“王爷这是何意?”
楚墨离饱含侵略性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那雪白起伏的丰腴处,眼神不言而喻。
苏眠忙揪起被角,将那处风光挡住。
她脸色羞红,慌张解释道,“奴婢如今已不是清白之身,恐玷污了王爷。”
楚墨离目光如炬,勾唇道,“只要是楚君祁的女人,本王不介意。”
苏眠心底一惊,这人好大胆,敢直呼他们楚国帝君的名字,放眼整个朝堂,怕是只有一人。
便是先帝最宠爱的幼子,风流韵事不断,却能在党争下安然无恙的九王爷,楚墨离。
难不成他就是……离王?
饶是苏眠久居大炎深宫,也曾听闻,他自小就与楚君祁水火不容,俩人有名的死对头。
若不是他提议将楚君祁送来大炎当质子,恐怕还没有后面这么多的事。
眼瞧着楚墨离将她拥入怀中,一张俊脸越凑越近。
苏眠下意识将手臂撑着在他胸膛上,阻止他的动作,“王爷,您容奴婢考虑一下。”
楚墨离面露不悦,“这还考虑什么?”
他轻抚少女眼角那颗泛红的泪痣,朗声轻笑,“本王对待女人一向温柔,可不似我那个粗暴偏执的皇兄,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若做了本王的女人,必然会比现在的日子好过地多。”
苏眠犹豫不决地看着他,纵使她再傻,也不难看出楚墨离这是在故意怂恿她跳火坑。
他边说边偷瞄楚君祁的表情,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哦?是吗?”
楚君祁好整以暇地勾唇,似笑非笑,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目光却始终落在苏眠身上。
“你胆子可真大啊,孤是小看你了。”
楚君祁看向苏眠,眼神意味不明。
苏眠心虚地目光躲闪,不敢与楚君祁对视,抿着唇,一言不发。
张贺连连点头附和,“对对对,可不是呢!这小子鬼精地很,一看就得狠狠抽几鞭子才老实。”
他眼中露出残忍的神色,偷瞄着苏眠那张精致的侧脸,一时起了歹念,试探道,“不如就让奴才带去别苑抽吧!保准静悄悄,不吵嚷到君上。”
楚君祁哼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厌恶,“那孤还真是养了条忠心的狗啊,拖下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带他下去!保准抽得他皮开肉绽!”
张贺眼中凶光毕露,他摩拳擦掌,一边得意忘形地朝着苏眠步步逼近,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仿佛已经迫不待。
心底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收拾这小尤物!
“不……”
苏眠的小脸因恐惧而变得煞白,她连连摇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脚步慌乱地往楚君祁身后躲去,仿佛楚君祁是她此时唯一的避风港。
她的小动作被楚君祁尽收眼底。
他微微抬手,手臂如同钢铁般拦在苏眠身前,将苏眠牢牢护在身后,面无表情道,“孤说的不是她。”
声音低沉冰冷,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锥。
张贺顿时哑然,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下一秒,他就被左右如狼似虎的侍卫架住胳膊,强行拖走。
他拼命挣扎,惊慌失措地大喊,“君上!君上!奴才是无辜的啊!君上!”
那凄厉的喊声在密室中回荡,随后外面便传来一阵阵棍棒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一下一下,清晰地落在耳朵里,苏眠只觉浑身发寒,好似被打的人是自己一般。
“怎么?这就怕了?”
楚君祁冷笑着,坐在檀木椅上,玩味似地看着她。
“给孤下毒,贿赂太监,私逃出宫,劫法场……这一桩桩一件件,孤都不知道该先从哪件事罚起。”
“苏眠,你让孤很是头疼啊。”
“……”
苏眠听他细数自己的罪过,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回应。
脑海里莫名浮现出离王,临行前说的一句话:
“楚君祁这人吃软不吃硬,你既不能太忤逆,也不能太乖顺,免得惹他生疑。”
那她怎么办?
她弱弱地辩驳,“我凭本事出的宫,这不能怪我。”
楚君祁挑眉,好似听到什么新奇事,“你说什么?”
太监公公若不贪心,她也没有机会,劫法场就是这厮故意的设计她的,再说了……他不是没事么?这也能成为降罪的理由。
苏眠干脆心一横,壮着胆子道,“我想见父兄。”
楚君祁凉凉地晲着她,嗤笑一声,“现在是你该提条件的时候吗?不知死活的东西。”
“跪下。”
苏眠咬着发白的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缓缓屈膝,跪在地上。
“你方才有多少次没有自称奴婢?”
苏眠一愣,大脑瞬间发白,从他进来的时候,自己说了啥。
她掰了掰手指头,有些不确定地说,“好像……三次。”
楚君祁眉头紧皱,眼中怒火中烧,冲着一旁随侍的太监吩咐,“去,找个粗点的藤条,孤亲自打。”
什么?
苏眠眼瞳倏地放大,下意识地,她就想站起身来逃离这可怕的场景,身子猛地向前一挣。
怎料身后两个太监好似早有预料般,一左一右如铁钳般紧紧按住她的手臂,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让她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挣扎着。
一个能在党争中幸存下来的王爷,能有几个心地纯良。
楚君祁同他,不过是一个黑在表面,一个黑在背面。
只是,皇宫有温仪,她实在不想看到那两人耳鬓厮磨,郎情妾意了。
苏眠吸了吸发红的鼻子,一双泪眼潋滟,像个诱人的小猫儿,“王爷……真的能将奴婢送出宫吗?”
楚墨离搂着她温软的娇躯,呼吸一沉,下腹某处竟有了反应。
不愧是传闻里惑人的妖女,果真是天生尤物,怪不得楚君祁不愿放手,若苏眠先一步落在他手里,他必然会做得更绝。
日日囚于身下,同她欢好,抵死缠绵,方才不负这春宵一刻。
“当然,也要看你的决心了。”
他话音刚落,俯下身去,炽热的目光紧紧锁住那如樱桃般殷红娇嫩的唇瓣。
快要吻上的瞬间,一道尖锐的破风声骤然响起,一支锋利无比的箭羽如同闪电般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气势,堪堪从楚墨离的唇边擦过。
“啊!”
楚墨离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怀中的苏眠,唇角被划出一道血口。
目光落在那只穿透木桌的箭头上,脸色阴沉,若不是他躲闪及时,只怕那箭会直接射穿他的头颅。
与此同时,马车也在一阵剧烈的颠簸后堪堪停下,车厢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苏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呆呆地缩在榻上,不知所措。
不过她认得这金色箭矢的主人,上面所雕刻的龙形纹饰,同奶娘身上的那支一模一样。
“孤以为,你能跑的出去呢?”
隔着一层幕帘,只见楚君祁立于车前,随手将弓箭丢给一旁的随侍。
眼神冷若冰霜,满身的戾气在空气中暴虐。
苏眠怯生生地缩在楚墨离身后,不敢抬头看他。
“皇兄好大的气性,不过一个女人,也舍不得送给本王。”
楚墨离抹着唇角的血迹,丝毫不惧地回望过去。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锋,火药味愈发浓烈。
楚君祁勾唇,眼底的笑意全无,“要么她留下,要么,你死。”
一句话如同惊雷在众人耳畔炸响。
兄弟相残一直是皇室最难摆脱的噩梦,先帝对幼子甚是宠爱,甚至舍不得他受到半点伤害。
先帝临死前,为保住九皇子的命,不惜以兵符交换,并立下遗嘱,昭告天下,离王永不可废。
楚君祁因此越发厌恶他,人与人生来就是不对等的,每每看到离王,便能想起他在大炎受辱的日夜。
这让他怎能不恨!
楚墨离闻此不屑一顾,抬腿迈出马车,讥讽出声,“皇兄难道要违抗先帝遗旨,杀了本王这唯一的嫡亲弟弟不成?”
“孤可以不杀离王,但却能杀了你。”
他拔剑出鞘,话语里漫不经心。
一个离王,换谁都能坐。
楚墨离一时被噎住,他怎么忘了,他这个皇兄一贯麻木不仁。过往得罪过他的皇子都被他砍了手脚,泡进药罐,做成人彘供人取乐。
他又岂会在乎一个死人的遗嘱。
只是没料到这次竟然只因为一个女人。
看着楚墨离攥着的手在她眼前紧了又紧。
苏眠一颗心彻底凉透了。
不禁泛起一丝苦涩,她如何能奢望楚墨离能救自己于水火。
楚君祁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口,唇角勾勒出一丝冷笑,“眠儿,是要孤亲自来请你,还是你自己下来?”
苏眠抿着唇,掀开包裹在身上的被子,赤脚下了床榻,对着楚君离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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