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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三生石幻翎全局

幻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番外我是乌夜雪。我贵为冥界之主、地府之王。我爱上了一名女子。她名叫幻翎,是西山玄女座下最具美貌与灵根的神官。我与她一见钟情、情投意合。为与我相爱,她被玄女用缚仙锁绑了七百年,承受了六百年电闪雷击的剧痛。见她心意已决,玄女无奈废除幻翎的灵根,允诺她随我回冥界。我与幻翎,相爱了一千六百年。怎奈此时,我行错了路。那日幻翎闲得无聊,提出要去楚江王殿参观。我宠她如命,自然应允。她又提出要独自一人前往寒冷的楚江王地狱参观,看看罪人是如何受刑的。我自己也随她去。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楚江王之女青决出来了。我在冥界几千年,从未曾听说楚江王膝下有女。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青决实在太迷人。她给我强烈的矛盾感。懵懂又妩媚,青涩又成熟。明明是初次见她,却又像见...

主角:三生石幻翎   更新:2024-12-05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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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三生石幻翎的其他类型小说《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三生石幻翎全局》,由网络作家“幻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番外我是乌夜雪。我贵为冥界之主、地府之王。我爱上了一名女子。她名叫幻翎,是西山玄女座下最具美貌与灵根的神官。我与她一见钟情、情投意合。为与我相爱,她被玄女用缚仙锁绑了七百年,承受了六百年电闪雷击的剧痛。见她心意已决,玄女无奈废除幻翎的灵根,允诺她随我回冥界。我与幻翎,相爱了一千六百年。怎奈此时,我行错了路。那日幻翎闲得无聊,提出要去楚江王殿参观。我宠她如命,自然应允。她又提出要独自一人前往寒冷的楚江王地狱参观,看看罪人是如何受刑的。我自己也随她去。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楚江王之女青决出来了。我在冥界几千年,从未曾听说楚江王膝下有女。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青决实在太迷人。她给我强烈的矛盾感。懵懂又妩媚,青涩又成熟。明明是初次见她,却又像见...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三生石幻翎全局》精彩片段

番外
我是乌夜雪。
我贵为冥界之主、地府之王。
我爱上了一名女子。
她名叫幻翎,是西山玄女座下最具美貌与灵根的神官。
我与她一见钟情、情投意合。
为与我相爱,她被玄女用缚仙锁绑了七百年,承受了六百年电闪雷击的剧痛。
见她心意已决,玄女无奈废除幻翎的灵根,允诺她随我回冥界。
我与幻翎,相爱了一千六百年。
怎奈此时,我行错了路。
那日幻翎闲得无聊,提出要去楚江王殿参观。
我宠她如命,自然应允。
她又提出要独自一人前往寒冷的楚江王地狱参观,看看罪人是如何受刑的。
我自己也随她去。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楚江王之女青决出来了。
我在冥界几千年,从未曾听说楚江王膝下有女。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青决实在太迷人。
她给我强烈的矛盾感。
懵懂又妩媚,青涩又成熟。
明明是初次见她,却又像见过无数次。
不过一面之交,我已深深被她吸引。
初次只是牵起了她的手,再见面时,她已经爬上我的床。
理智与意识交战,最终情欲获胜。
我背叛了对幻翎的诺言,与青决暗中私通来往。
幻翎早已知晓我的背叛,却没有哭闹,没有与我对峙。
而是选择了最令我心痛的一种——
她从幻境摩天轮的顶点一跃而下,跳进了忘川河中,化作流水,灰飞烟灭。
她以永不轮回来惩罚我。
痛失爱妻,我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从那以后,我沦为疯子,无心再打量冥界一切大小事务。
好在十殿阎罗各自负责,替我撑起了地府。
我每日睡在幻翎的床上,蓬头垢面,形同枯槁,就像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三百年。
这三百年,比从前幻翎被罚的七百年还令人痛苦和难过。
又过几十年,我忽然做了一个梦。
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再睡着过,但这夜,离开我几百年的幻翎却悄然入梦。
她对我说:“乌夜雪,你要振作起来,我就快回来了。”
梦醒之后,我忘记了梦的内容。
也忘记了幻翎。
我只知道自己忽然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我一扫之前的一蹶不振,重新打量冥界大小事务,又将自己从沉沦的深渊中拉了出来。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数年。
又到了去神宫复命的日子。
我见到一名眼熟的女子,站在西山玄女身后。
她微微低头,不看我,却叫我的心方寸大乱。
我不知道她是谁,却感觉和她有着至死纠缠的命运。
我向玄女恳求,将这位名为“琳儿”的神官赐给我。
可“琳儿”却说她不愿意。
至此,我灵光闪现,醍醐灌顶。
想起了与她的前尘往事。
遗忘是奖励,记得却是惩罚。
是我负了她,没有做到承诺她的爱她生生世世。
所以,这颗苦果,只能由我自己咽下去。
又过了一千年。
我受困于求不得、放不下,终日惶惶。
却只能在无尽的孤独中度日。
一千年了。
又到赴神宫复命之时。
这一次,在西山玄女座下,我见到一只青色翅膀的彩蝶。
那青蝶振翅,瞬间幻化成一名青裙飘飘的少女。
而这少女,正是我一千五百年未再见到的青决。
这一瞬间。
我才真正想明白。
为何楚江王突然多了一个女儿。
为何我偏偏对青决心生怜爱。
为何幻翎跳进了忘川却未灰飞。
为何我要忍受长达几千年的孤寂。
可是。
我也心知,即便这是一场长达千年的考验,只为让幻翎度过属于她的天劫。
可还是我做错了。
我负了心上人。
就怪不得心上人离我而去。
是我咎由自取。
才得以永生永世,忍受孤独。
罢了。
“幻翎,你疯了!你在我这里按下手掌印,等待你的是魂飞魄散!”
三生石是我的朋友,掌管前世今生,也兼管亡灵六线轮回。
她在地府陪我九百年,不忍看我在从此在六界灰飞烟灭。
可我很平静。
我说:“被缚仙锁捆过七百年,魂飞魄散又有何惧。”
三生石说:“那冥王知道么,他苦等你七百年,宠爱你九百年,视你如命。你现在放弃生机,他理应知情。”
我摇摇头。
“不必让他知道了。”
世人只知地府有十殿阎罗。
却不知十殿阎罗均受冥王乌夜雪统管。
一千六百年前,他赴神宫复命之时,认识了我。
我随师父清修,却与乌夜雪一见钟情。
师父为了罚我,用缚仙锁绑了我七百年,每日遭受电闪雷击,逼我放下情根。
可我咬牙坚持了七百年。
乌夜雪也就等了我七百年。
师父最终放弃我,让我随了乌夜雪来到冥界。
从此成了乌夜雪心尖尖上的人。
冥府十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冥王乌夜雪满身光华,没有软肋。
除了“幻翎”二字。
冥界长年不见天日,枯燥无趣。
乌夜雪怕我太无聊,集结众多杂役,耗费巨量珍宝,在忘川河上游给我打造了一座巨大的游乐园。
前后花费了近百年,最近才终于快竣工。
有杂役啧啧称奇:“冥王可真是宠妻如命,劳民伤财一百年,就为博美人一笑。”
旁人把自己听来的故事当传奇一样讲给众人听。
“幻翎姑娘可不是一般的美人,她可是神宫里最有慧根的女子,境界灵根修为都是上乘,为了咱们冥王,受了七百年雷电之苦,才得以和冥王长相厮守。”
“就是!冥王对她也是一片赤诚,听说冥王差点为了她粉身碎骨!”
“真是一对感天动地的璧人!”
……
我和乌夜雪的故事,被六界众人当成百说不厌的谈资。
当年他赴神宫复命,本只需一千年一次。
可就是这一次,惊鸿一瞥,得以见我。
他从此遁入情网。
他是十殿阎罗之主的冥王。
就因为认识了我,在神宫风餐露宿七百年。
我被师父绑着,每日受尽天劫之苦。
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每日陪着我,形销骨立,黯然失色,完全失去了作为冥主的风光。
师父还不解气,拿神鞭抽他,拿酸水泼他。
他还是不肯放弃。
师父拿权力和富贵要挟他。
他根本不为所动。
最后,师父拿命威胁他。
乌夜雪却说,若能得幻翎姑娘一年,哪怕从此神形俱陨,也在所不惜。
这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深爱,我自然听不得师父的好言相劝。
什么灵根修为,我都不要了。
我只要乌夜雪。
就这样,我们一起受苦七百年。
师父最终知晓,我不会放弃,才长叹一声,成全了我们。
九百年前,我被师父拔下灵根,下嫁了地府。
乌夜雪将我视为生命,唯恐爱我不及。
那一场世纪婚礼,轰动了六界。
乌夜雪大摆筵席,宴请四海八荒的宾客。
九百年来,我们相敬如宾恩爱如初。
我们的爱情人人艳羡。
乌夜雪把我捧在手心,无数次对我发誓。
七百年受苦不算什么。
九百年恩爱仍然不够。
他要宠我生生世世,永不停歇。
我信了。
可是,我却发现,他有别的女人了。
神宫规定,各界之主需要一千年复命一次。
两千年前,乌夜雪代表冥界上神宫之时,与我相识。
才开启了那段快乐并痛着的孽缘。
现如今,又到了各界述职之时。
乌夜雪一身肃穆的长袍锦衣,威风凛凛,破云而来。
惊起吸气声一片。
我低头站在师父身后,面色无虞。
就当从不曾认识过乌夜雪。
令人惊讶的是,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仿佛都不曾见过乌夜雪一般。
好像集体失忆,没人记得我为乌夜雪承受电闪雷击的七百年。
而师父瞧着乌夜雪,也像在瞧一个陌生人。
偏偏剧本又有相似之处。
这次复命结束,乌夜雪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眼见他眸光里的热情闪烁,我知道他又一次对我一见钟情。
可我不会再踏入同一条河流了。
乌夜雪不肯回冥界,每日苦苦央求我的师父,让她成全我们。
师父平静地问我:“琳儿,你可愿随冥主去往地府?”
“琳儿?”乌夜雪面生疑惑,“这名字,好生熟悉。”
自从,我终于知道。
原来,在这四百年间,乌夜雪忘记了我们的前尘往事。
才得以像如今这样,风生水起,光华满身。
呵。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
自古男子多薄情。
我回答师父:“师父,我不愿意。”
师父眼底流露出欣慰。
她点点头,说:“琳儿,两千多年过去,你的天劫已过。”
天劫?
我想起来,在千百年前,师父说我“此稚子灵根妙绝,唯命中有一天劫”。
此时我才明了了。
原来这道天劫,不是雷击电闪,不是命定情劫。
而是我的心结。
当我完全放下前尘往事的时候,正是我脱胎换骨重生之时。
而我说出不愿意的时候,乌夜雪顿时愣在了原地。
他的眼睛渐渐渐浮现出泪光。
我知道,他也想起来了。
乌夜雪声音哽咽嘶哑:“你……是我的爱妻幻翎?”
我摇摇头,“冥主,你认错人了。”
乌夜雪颓唐地瘫在原地,泪如雨下。
从那以后。
六界之中多了一个令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据说冥主永生永世被“孤独”和“求不得”而囚禁,再无解脱之日。
而我并不在意。
因为我有灵根护体,又有师父独门精心授业。
早已成为天上地下独美的幻翎。
不会再为任何男人做任何傻事了。
距离我入忘川灰飞烟灭只剩下最后半个多时辰。
我提出想一个人去坐“幻境”摩天轮。
摩天轮的顶点高达二百米,坐在上面能俯瞰整个游乐场、整座冥主宫以及半阙忘川河。
我想在冥界的最高处,过完的我时间,结束我的性命。
乌夜雪见我有兴致玩乐,显得挺开心。
他站在摩天轮下,叮嘱我:“一圈结束需要半个时辰,你放心,我一定在出口处等着你。”
我苦笑一声。
在心里说,乌夜雪,你等不到我了。
摩天轮缓缓上升。
我看到乌夜雪的脸越来越小。
上升到十多米的时候,我看到他转身,急匆匆离开了。
我取下头上的粉蝶,粉蝶便从摩天轮轿厢里飞出,一路随着乌夜雪离去。
在我化成烟的前半个时辰,最后一次目睹了乌夜雪和青决的欢爱。
他们趁我不在,堂而皇之占用了我的寝殿。
青决一脸撒娇:“冥王今日好凶,差一点真的要了我的命。”
乌夜雪说:“我哪里知道你会冲撞到幻翎?”
青决身娇体软地趴在乌夜雪怀里,上下其手。
她娇滴滴地说:“那没办法呀,我的心和我的身体都想你,你又不来找我,只好我来找你。”
乌夜雪故作严肃,语气却极尽宠溺:“你说实话,你是妖界派来的狐狸么,专门来勾我的魂,我这就好好收拾收拾你…”
青决:“坏男人……你坏死了……”
乌夜雪一脸陶醉,仿佛沉迷其中。
随后,他们宽衣解带,愈发亲密。
灯影摇曳,婆娑绰绰。
在我活着的最后一点儿时间里,目睹着这样一幅香艳的画面。
一颗心被一点一点凌迟,被切碎,最终连痛感都没有了。
哀莫大于心死。
我没有什么眷念了。
摩天轮逐渐行至高空,距离顶点仅一步之遥。
我的粉蝶没有回来,也没有再传画面给我。
罢了。
它知晓我将以身入忘川,化作流水再无生还可能,一时贪生怕死,也是能理解的。
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我的脑子里涌上了一些被遗忘的小事。
那是一千多年前,我的师父下界游历,遇上尚为孩童的我。
师父对我说:“此稚子灵根妙绝,唯命中有一天劫。”
当时我不懂。
以为天劫是指雷电极刑。
现在我将陨灭,才知情劫是我的劫难。
又想到第一次见到乌夜雪时的场景。
当时他身披锦衣,威风凛凛,穿云破雾而来,让一众神宫女眷看直了眼睛。
可他的目光却只停留在我的身上,眼神里是灼灼的华光。
一眼万年。
叫我弃了天资灵根,在阴暗冥界生活了九百年。
最终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也罢。
为了男人,抛却自我。
也算是我咎由自取。
摩天轮升至最顶点。
我的时间到了。
“幻境”游乐场里人声鼎沸,一片欢乐。
乌夜雪和青决在我的床榻之上行苟且之事。
而我,要离开了。
就在这冥界的最高点上,我纵声一跃,身入忘川,激起巨大的水花。
众人全部震惊僵化在原地,目瞪口呆听着忘川河发出的剧烈悲鸣。
寻常魂魄入河,忘川从不在意。
只有当重要人物弃生之时,她才会发出惊天巨响。
我看到三生石眼噙泪花站在河边,同我作最后的告别。
这河水真冷啊。
冰凉刺骨,如果我早已冷却的心。
人间出生,神宫修行,到冥界陨灭。
我的一千八百八十六年。
至此结束了。
在最后模糊的意识里,我听到乌夜雪疯狂的传音咆哮:
“是谁?是谁弃生跳进了忘川河!!!”
那咆哮声撕心裂肺,声震千里,使得地动山摇。
冥界好像大乱。
可是,我都不在意了。
冥界人人皆知。
按下弃生手印,跳入忘川河,就会自动化为流水,汩汩而去。
再无往生可能。
可我却没有神形俱陨,而是随着流水一路向东,飘到忘川下游。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
四周光线阴暗,只有一人身着洁白圣衣,站在唯一的光源之处,手握拂尘,衣袂飘飞,背对我而立。
我是在做梦吗。
是回光返照吗。
我竟然……见到了师父?
无论是不是梦境,我都迅速跪爬过去,冲师父的背影磕头不止。
我叫道:“师父,师父……”
良久之后,九百年未见的师父才转过身来。
她的脸被光线隐匿,晦暗不明。
她长叹一声,缓缓开口:“我的徒儿,这又是何苦?”
在发现乌夜雪背叛我时,我没有哭;
在决定离开六界化烟时,我没有哭;
在跳入忘川等待死亡时,我没有哭;
可是师父这声“徒儿”一出,我便嚎哭不止,好像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师父伸出手,我看到粉蝶自师父掌心飞出。
不过几秒,粉蝶振翅频率渐缓,到最后再也不动了。
我这才明白,在我将死之时,粉蝶不是抛弃了我,而是跋山涉水,回到神宫给我师父报信去了。
它虽是灵蝶,却坚持不了太遥远的路程。
只是知会师父我的际遇,已经耗尽了它的生命。
我泪流不止。
“徒儿,你可知错?”师父就在我面前,面容模糊,声音缥缈。
我磕头不息,说:“我错了,师父,一切都是我的错。”
背叛师父,是我的错;
相信男人,错上加错。
师父拂尘一扬,我跳入忘川河之后的冥界画面,出现在我的眼前。
“幻境”游乐场的所有人一同目睹了我跳进河里。
在他们短暂僵化失语之后,人群中立即混乱起来。
“是幻翎姑娘!”
“是冥主夫人!”
“不好了,幻翎姑娘弃生了!”
……
他们奔走相告,一片大乱。
不多时,衣冠不整的乌夜雪飞驰而来。
他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暴怒和惊恐。
“你们说是谁?谁弃生了?”
乌夜雪光着脚,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上,随意抓住近旁的人,一遍一遍询问答案。
大家都吓得瑟瑟发抖,缩着脖子不敢答话。
只因所有人都知道,“幻翎”二字,即是乌夜雪最大的软肋。
乌夜雪慌张地冲到摩天轮,一个轿厢一个轿厢寻找我的身影,嘴里疯狂喊道:“幻翎!幻翎!”
可是摩天轮里空无一人。
而忘川水仍在持续悲鸣。
乌夜雪大手一挥,袖袍使出全力,扬起了忘川水。
忘川水像浪花一样,喷洒于空中,又落回河里。
乌夜雪慌不择路,自言自语:“怎么可能是幻翎?我们说好了,半个时辰后我就会在这等她!”
无人敢接他的话。
乌夜雪像失智的疯子一样,踉跄几步,用掌风扫得附近的人东倒西歪。
却只有河边那个眼含泪珠的少女使终没有动作。
是三生石。
乌夜雪看到三生石,眼睛里涌上希望。
他冲河岸大喊:“还不给我滚过来?”
三生石受制于乌夜雪,不得不飞身过河,站在乌夜雪身边。
乌夜雪表情丰富,恐惧希冀全写在脸上。
他说:“三生石,你说,是谁弃生跳进忘川了?”
三生石自始至终都知晓我与乌夜雪之间的事。
她的眼底隐有恨意,语气凉薄:“是幻翎姑娘。她在十日前按下了弃生手印,于今日神形入忘川,只待灰飞烟灭,再无往生。”
“放肆!!!”乌夜雪怒吼道。
他的双眼震颤,嘴唇抖动不止,衣裳歪歪斜斜挂在身上,一双赤脚被河边锐石划破,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说:“你们都在骗我,是不是?是幻翎要求你们一起骗我的,是不是?这是什么游戏,是游乐场里的哪个环节?”
无人敢应他的话。
他光着脚沿河小跑,如疯子一般喃喃自语:“幻翎这么爱我,怎么会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呢?为了我,她被捆了七百年,被雷电伤了七百年,她的心里全是我,她怎么可能抛下我?”
三生石和我做了九百年朋友。
终于忍不住为我说一句话:“她心里自然都是冥主您,可是冥主您呢?”
乌夜雪顿时石化在了原地。
三生石说:“她为了您,受了多少苦。可您是怎么对她的?她在忍受无边寂寞的时候,您在哪里?”
乌夜雪回头,眼底悔恨万分。
他说:“原来幻翎……早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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