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向阳白珍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卖掉前夫成富婆裴向阳白珍珠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秋色绯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自己织的毛衣往往不修身,而且笨拙厚实。但是夏荷卖的这些毛衣就很修身,款式也多。“你搭皮衣风衣,还有西装外套也行。”白珍珠说着就随手拿了一件红色的高领毛衣,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搭在一起。夏荷:“我也是这样搭的,效果一般。”白珍珠:“皮衣别拉起来,就敞开,毛衣塞裤子里。顾客如果身材好,这样穿绝对好看,下面搭牛仔喇叭裤、阔腿裤,都行。如果身材不是很好,你就搭风衣,下面配裙子。”夏荷眼睛唰的就亮了:“我好像懂了。”懂了却没有行动,还在那吃卤肉,实在太好吃了,蘸上辣椒面辣辣的,不蘸也咸香够味。“珍珠,这卤鸡还有吗,我要一只,我妈肯定爱吃。”白珍珠把衣服挂回头:“有,等会我去买鸡卤,给你留着。”她没有耽搁,赶紧回家吃饭。因为楼下大堂没法吃饭,...
《重生后我卖掉前夫成富婆裴向阳白珍珠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只是自己织的毛衣往往不修身,而且笨拙厚实。
但是夏荷卖的这些毛衣就很修身,款式也多。
“你搭皮衣风衣,还有西装外套也行。”
白珍珠说着就随手拿了一件红色的高领毛衣,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搭在一起。
夏荷:“我也是这样搭的,效果一般。”
白珍珠:“皮衣别拉起来,就敞开,毛衣塞裤子里。顾客如果身材好,这样穿绝对好看,下面搭牛仔喇叭裤、阔腿裤,都行。如果身材不是很好,你就搭风衣,下面配裙子。”
夏荷眼睛唰的就亮了:“我好像懂了。”
懂了却没有行动,还在那吃卤肉,实在太好吃了,蘸上辣椒面辣辣的,不蘸也咸香够味。
“珍珠,这卤鸡还有吗,我要一只,我妈肯定爱吃。”
白珍珠把衣服挂回头:“有,等会我去买鸡卤,给你留着。”
她没有耽搁,赶紧回家吃饭。
因为楼下大堂没法吃饭,白成磊扛了一张桌子放在二楼。
留下来的卤肉得到了众人一致好评。
霍征跟着大家一起吃的,也十分惊讶:
“白同志这卤肉做的比蓉城大饭店的还好。”
白成祥笑道:“那好,以后我们珍珠的卤肉店也开到蓉城去。”
霍征点头:“我看行。”
白成磊也道:“那么多肉一会儿就卖光了,大家都说味道好。”
白珍珠被夸的信心十足:
“那我争取把好味道卤肉店做成连锁店。”
连锁店的概念目前在沅县这个小县城还很陌生,但是蓉城已经有了。
霍征又赞赏地点点头,白珍珠真的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性。
勇敢,果决,还充满智慧,而且善于用发展的目光看待事情,这一点甚至已经胜过大部分男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这样的女人?
今天的午饭非常丰盛,除了卤肉,还有一锅鸡汤,张敏敏还用泡椒炒了一大盘子鸡杂鸭杂,十分下饭。
吃了饭白珍珠就和白静思去了市场买猪肉鸡鸭,白成磊和白成祥留在家里,等着建材老板送建材过来。
这一次白珍珠买了两个猪头,鸡鸭各三只。
鸡鸭老板负责退毛,白珍珠和白静思就先把猪头拿回去处理。
今天买的猪头都是15斤左右的,大桶锅一次卤两三个没问题。
可能是中午名气打出去了,下午买的人明显多了。
而且住在附近的工人都下班了,他们一般中午都是随便凑合一下,晚上才会做点好吃的。
到了下午七点,除了留下的肉,其余的卤肉都卖完了。
正收拾卫生,夏荷来了。
白珍珠帮她把卤鸡剁好装在两个餐盒里,又放了一盒卤猪头肉进去。
“这猪头肉送给叔叔嬢嬢吃。”
夏荷也不跟她客气,付了卤鸡的钱就提着肉回家了。
见白珍珠还留了一只猪耳朵,白静思不赞成道:
“家里菜很多,猪耳朵留着卖钱多好。”
“赚钱的目的是为了过好日子,这猪耳朵留给你们下酒就是过好日子。我本来以为卤鸡卤鸭会剩呢,没想到也买光了。”
兄妹俩把店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白珍珠又去看了放在地上的三锅卤汤,已经凉透了,她就盖上透气的盖帘。
白静思很担心:
“珍珠,最近天气热,这样真的不会坏吗?”
白珍珠笑道:“不会的,我跟人学的,这卤汤里面的肉渣调料都捞干净了,盐放的足,只要不进去生水不晃动它,放一晚上没问题的,这样的老汤卤肉会更香。”
她准备上午多卤一点,免得不够卖。
张敏敏在家照顾朔朔,以及负责做饭。
白珍珠她们没有在家吃饭,等收拾好猪头猪大肠卤在锅里了,兄妹四人就去隔壁每人吃了一大碗红烧排骨面。
今天开门早,九点,第一锅鸡鸭猪肝那些就卤好了,早上买菜的人也多,卖出去了不少。
白成磊看时间差不多了,就骑着三轮车去汽车站接人。
听说白珍珠的卤肉店今天开业,大舅李忠国就让白成磊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卤肉店。
“大舅,小军,你们到啦。”白珍珠赶紧擦了手迎出来。
李忠国见他们兄妹几个把铺子收拾的整整齐齐,几口大锅都咕噜咕噜卤着肉,站在店外都能闻到阵阵肉香,心中也为白珍珠高兴。
“好,好,珍珠是个有魄力的。”
白珍珠笑着道:多亏了我哥他们帮忙,否则我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哪能干得了。“
李忠国连连点头:“应该的,兄妹就应该互相扶持。”
李军跃跃欲试:“姐,有啥活儿需要我干不?”
白珍珠笑道:“没活,我在这里看着火就行。大舅小军,你们先跟大哥回家放东西,然后就去火车站先把火车票买上。”
李忠国又连连点头:“对对,先买车票。”
白成磊就把李忠国父子俩送去了他和白成祥住的地方放行李,然后由白静思陪着去火车站买车票。
今天去京市的火车票已经没有了,买的是明天下午一点多的坐票。
李忠国直感叹:“幸好珍珠到沅县了,我们也好有个落脚点。珍珠眼光好,沅县交通就是便利很多。”
白静思也十分赞同:“珍珠一直都很聪明。”
想到白珍珠离婚,李忠国沉沉叹了一口气。
现在村里的人都知道了,说啥的都有。
甚至有人说白家为了从裴家人手里要钱,故意撺掇白珍珠离婚的。
这几天李秀芬和许茵天天跟人对骂,气够呛,他们出来的时候白大海还叮嘱他们父子不要在白珍珠面前提这些。
卤肉店小,去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白静思就带着李忠国和李军去了饭馆。
中午张敏敏要做饭,他得买菜回去。
卤肉店这边,白成祥看吉时到了,就把买的鞭炮拿出来,清理了一块空地出来放了。
白珍珠则把买来的花生瓜子以及糖果混在一起,给围观的大人小孩每人抓上一大把,大声笑着道:
“各位嬢嬢叔叔,大哥大姐们,小店今天开始正式营业,营业前三天所有卤货全都八折哈,欢迎大家都来尝尝,免费试吃。”
店里系着围裙的白成祥正好从锅里捞出来一个卤好的大猪头,油亮亮的,香味直往大家伙的鼻子里面钻。
鸡鸭猪肝那些也都泡入味了,兄弟两人依次从锅里捞出来放进那些洗干净的搪瓷茶盘里。
一会儿,大案板上就摆上了一盘盘的卤货,看得人泪水不争气的从唇角流下来。
还没有吃过好味道卤肉的再也忍不住,这个秤一斤猪头肉,那个称半只卤鸡。
今天恰好又是周六,附近几个小区的职工大多都休息,到了买菜做饭的时候,人确实多了不少。
到了中午一点,白珍珠准时关门回家吃饭。
白成祥都不乐意回去,想自己守着店,让白成磊和白珍珠回去吃。
白珍珠装了半只卤鸭,半只卤鸡,切了一只猪耳朵,还切了一块猪脸肉,边道:
张敏敏佩服的不行:
“珍珠,你怎么连这些都懂?”
白珍珠:“我就瞎琢磨的,也是那些服装店给我的启发,他们卖衣服的店都能敞开了门做生意,我卖吃得为什么不能?”
张敏敏:“你这脑袋也太好使了,难怪静思一直说你聪明。”
“我跟三哥可是龙凤胎,他那么优秀,我当然不能比他差。”
白珍珠又在本子上写了三个字:
“好味道。”
张敏敏:“好味道,简单好记,朗朗上口,而且一看就是饭店,这个名字好。”
白静思也夸这名字不错,并且提议:
“以后你如果想开卤肉店,也可以用这个名字,这样大家就知道这两个店是一家了。”
张敏敏满眼崇拜地看着白静思:
“这个主意好。”心说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真是太优秀了。
白珍珠:“那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一早我就给大哥二哥打电话,这活儿就请他们干。”
白家父子三人都是木工,专门给人打家具或者修房子上梁等等。
为了赚钱,刷大白这些活儿他们也会干。
第二天白珍珠起来煮了粥,又去路口买了肉包子,顺便给家里打了电话。
金凤村村支部的电话装在村长家的,约好接电话的时间就行。
白珍珠回家吃了饭,让白静思量了一下屋子、还有酒柜和熟食柜的尺寸,然后一家四口出门继续逛街采买。
出门后先打了电话,白成磊接的,听说白珍珠要他们去干活,白成磊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明天就跟白成祥带着工具进城。
打完电话,一行人又去了家具厂。
郭永亮看到白珍珠过来,就知道生意又来了。
这家具厂颇具规模,里面的东西也挺齐全的,酒柜和橱窗都有,但却不是白珍珠想要的那种。
“郭老板,我要的酒柜上面可以放烟酒,做成一个个小格子 ,每个格子最多只放四五瓶酒,下面是像五斗柜那样的。而且这个柜子要大,可以把那一面墙都占满,你明白吗?”
郭老板显然不明白,现在流行的酒柜其实就是个货架,没那么讲究。
见他不明白,白珍珠就只好把她要的酒柜和橱柜都画了出来。
看到图纸,郭永亮双眼都瞪圆了:
“白老板,你这酒柜的样子是怎么想到的?你这酒柜比百货大楼的柜子都要霸气。”
他突然兴奋地搓搓手:
“白老板,你这图纸能给我用不?”
说完就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瞧我这不要脸的,这样,你这图纸我买。”
白珍珠笑道:“这个图纸郭老板你看上了拿去用就是了。”
郭永亮很激动:
“你不知道啊妹子,前几天有个要开什么超市的大老板来我这定制柜子,也是要烟酒柜,没看上我这的货。”
他弹了弹手里的图纸:
“我敢肯定,你设计的这柜子他肯定能看上。那大老板说了,只要我能做出让他满意的柜子,他超市里所有的橱柜全给我做,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白珍珠是真没打算卖这张图纸。
她从一开始就跟郭永亮交好,那是因为她知道郭永亮以后会是沅市有名的企业家。
别看他的家具厂现在规模小,再过几年,这家具厂就会是沅市最大,效益最好的厂子。
这样的人脉必须好好攥在手里。
白珍珠把图纸送给了郭老板,对方承了她这个人情,白珍珠今天定的东西他就只收了个成本费。
离婚要去政府的婚姻登记处,大湾村离镇上还有一段距离。
白珍珠是被人从地里喊回来的,那会儿她刚从红薯地里醒来,并且发现自己重生了。
醒之前,她因为中暑加上劳累晕倒了,手里还抓着一把喂猪的红薯藤。
手上身上全是泥污。
她先去洗了脸和手,又回房间换衣服。
夏莉莉给她的钱全部藏在地洞里了,这个洞是她专门挖出来藏贵重物品的,没人知道。
路口,夏莉莉的桑塔纳被村里人围观了。
看到裴向阳出来,众人纷纷恭维:
“向阳这是发大财了啊,这车真漂亮,不少钱吧?你绝对是咱们县最有出息的后辈。”
“向阳,你这比镇长还要威风啊,又是车又是大哥大的,大哥大多少钱?我看电视里面那些香港大老板才买的起呢。”
裴向阳梳着大背头,头发打了摩丝,乌黑油亮。
他穿着黑色的尖头皮鞋,花衬衫塞在西装库里,胳膊下面夹着一只公文包,戴着大金戒指的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大哥大。
裴向阳被捧的飘飘然,从兜里拿出一盒烟给大家发:
“大哥大也就两万,都是小钱儿。”
那烟是铁盒装的,一看就是高档货。
人群爆发一阵惊呼:
“两万,老天爷,那么一个黑砖头就两万。”
“两万还小钱儿啊?我们想都不敢想哦,向阳可真是厉害。”
“我看向阳比那些大老板还厉害。”
“阳哥,你发财可别忘了这些从穿开裆裤就一起玩耍的兄弟呀,哥几个以后跟着你干。”
裴向阳被捧得飘飘然:
“强子你这话说的,小时候你就跟着我玩,我现在发达了那肯定会拉你一把。等我这次回去把项目落实了就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来给我干,我给你二十块钱一天。”
“二十?阳哥你没骗我吧?”
“这么多老辈子在这作证呢,我骗你干什么?”
大家都惊呆了,二十块钱一天,那一个月就六百,这比去南方进大厂赚的还多。
“阳哥,还有我,我也跟你干。”
“向阳啊,我们可是没出五服的亲戚,你可别忘了你老表。”
“阳哥,你那项目是干什么的,算我一个行不?”
一时间裴向阳被大家包围了,男人们纷纷要跟他干,求着他拉一把。
裴向阳被围在众人中间,笑得意气风发:
“大家都别急,我那项目大着呢,要修十几栋楼房,只要你们肯吃苦,有的是活儿给你们干。”
“这样,等我那边搞好了就通知强子,到时候你们找强子报名就是了。尤其是砖工瓦工木匠,我那特别缺。”
十几栋楼房,那得是多大的项目,大家都激动了。
村里就有木匠,给人打家具上房梁,一天最多也就七八块钱。
裴向阳却给二十,工钱差不多是他们现在赚的三倍。
有人吸了一口烟,眼睛都亮了:
“这烟什么味儿?好像是甜的呢?”
其他人也纷纷惊叹:
“我滴个乖乖,又香又甜。”
“好像我婆娘泡的那个酸梅茶。”
“居然还有这样的烟,向阳真是不得了,这有钱人抽的烟都不呛口。”
裴向阳见这群土包子可算注意到这烟的不同了,得意介绍:
“这是中华烟,就我手里这一盒就六十多块钱。”
说着就把烟塞给了刘强:
“强子,你拿去跟大家全分了。”
其实里面已经不剩几支了。
“六十多块钱一盒,这么贵!”男人们都惊呆了,这烟他们听都没听过,这抽了能成仙不成?
村里这些汉子,一般都抽几毛一包的牡丹、红梅、黄金叶等低价烟,手里有钱的才抽一块五的耙牛牛儿,也就是绿色的软五牛。
很多老人甚至都是自己种烟叶卷烟抽,抽不完的还可以卖钱。
人群后面的曹大妞心疼得直拍大腿,那么贵的烟这些泥腿子哪配抽,只有她儿子那样的人中龙凤才配。
夏莉莉从车子后备箱拿出来一袋子巧克力,撕开了,一把一把发给路边的女人和孩子。
村里的女人看着夏莉莉那精致的红裙子,时髦的大波浪,鲜红的嘴唇,都在暗暗猜测她的身份。
跟裴向阳一起回来的,难道是裴向阳的秘书?
电视里不是都演了吗,那些开着小轿车的老板都会配一个女秘书。
裴向阳现在这么有钱,是大老板了,在外面又有大项目,那身边肯定有秘书。
女人们交换着眼神:
“打扮的妖里妖气的,那屁股扭的哟。”
“没有白珍珠好看,皮肤比白珍珠黄。”
“老板小蜜,我看啊,这女人跟裴向阳肯定有一腿。”
“哎呀妈哟,这是什么糖?怎么苦的?”
有个大妈直接吐了:“呸,这洋玩意儿太难吃了,吃不惯,给我孙子拿回去。”
夏莉莉:“……”
曹大妞见夏莉莉那散糖的架势看得眼皮子一跳,心说这城里的女人手缝也太大了,每人给两颗就是了,那么大一把还不得分光了?
也不知道给她留一些。
恰好白珍珠出来了,曹大妞又赶紧催:
“向阳啊,你们先去镇上办事,别耽搁了。”
得赶紧把婚离了这心里才踏实啊,莉莉可说了,不离婚她就把向阳踹了,那可不行,这金凤凰儿媳妇可不能飞了。
人群中跟白珍珠交好的刘慧英一边织着毛衣,一边跟白珍珠打招呼:
“珍珠,你也要去镇上啊?”
白珍珠笑着点了点头:
“有点事儿,慧英,朔朔是不是在你家?”
“在呢,跟佳佳骑木马呢,朔朔舅舅手艺真是没得说,小木马做的可真好。”
“麻烦你帮我看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儿子还活着,白珍珠心里踏实了。
见白珍珠推着自行车,有人好奇道:
“珍珠,向阳那么好的小轿车你不坐骑什么自行车啊?”
白珍珠才不要坐裴向阳的车。
上辈子她以为这车是裴向阳的,就是坐着这车去的镇上。
夏莉莉坐在副驾上,她坐在后面,一路上看着那两人打情骂俏不说,后面曹大妞每次都用“要不是我儿子向阳你这辈子能坐上小轿车?都是我儿子能干你才跟着享福,连县长老婆都没坐过那么好的小轿车。嫁到裴家你就是掉进福窝了可别不知足。”这些话来堵她的口。
这福气,她不要了。
白珍珠朝说话的人笑笑:
“王大妈,我去镇上顺路买点东西,这不是担心脏了向阳的车吗?”
王大妈就指了指她:
“你呀,就是劳碌命,向阳好不容易回来,有什么活儿让他干呗。”
这话曹大妞就不乐意听了:
“我向阳就不辛苦吗?我向阳现在可是大老板,他那身子哪是干活的?”
说完狠狠瞪了白珍珠一眼。
没眼色的东西,就显着你能干了,什么东西非要现在买?
一点都不会替男人考虑,就知道丢男人的脸,回头要好好教训教训。
白珍珠没有理会裴向阳和夏莉莉,跟刘慧英等人打了招呼就骑着自行车先走了。
这年头离婚的人屈指可数,听到白珍珠和裴向阳要离婚,婚姻登记处的同志都觉得惊讶,纷纷开始劝和。
大湾村。
把拖拉机停在路口,白老爹带着一大家子浩浩荡荡杀去了裴家。
路上有认识的人热情地打招呼:
“这不是珍珠娘家的爹妈吗,这是来看女婿的吧?向阳回来啦,哎哟向阳赚大钱了,你们家珍珠要享福了。”
白老爹和李秀芬沉着脸不搭理,那气势仿佛要去把谁咬一口似的。
许茵呸了一口,直接就骂上了:
“谁要享裴向阳那个畜生的福谁不得好死!”
反正要跟裴家撕破脸了,面子不用留。
说完许茵就扯了一把儿子,交代三个小子:
“等会儿你们就负责看着朔朔,那可是你们姑姑的命根子,一定要抱紧了,不能让裴家的人抢去了,知道吗?”
最大的白文斌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了,拍着胸膛保证:
“二妈你放心,我们三个一定看好弟弟,谁敢抢我们就咬死他。”
另外两个小的也纷纷挺了挺胸脯。
路人一看白家人这个架势,裴家这是出事了啊,赶紧扔了锄头跟上去看热闹。
等到了裴家,白家人后面已经跟了一串来看热闹的。
裴家老两口正好在院子里忙活,曹大妞在院坝边上的地里拔草,裴老头在院坝里用篾条编沥米饭用的筲箕。
看到浩浩荡荡的白家人,裴老头和曹大妞心中一沉。
这些人怎么来了?一个个还凶神恶煞的,曹大妞心里嘀咕,难道白珍珠跑回娘家把离婚的事儿说了?
不是不让她说吗?
这个蠢货。
曹大妞心里骂着,手里拿着一把草迎上来:
“亲家来了,快快,快来坐。”
裴老头也放下手中编了一半的筲箕,从上衣兜里掏出来一包天下秀。
这烟还是裴向阳给他买的,五块钱一包呢。
只是烟刚递过来,不等他开口就被白老爹抬手隔开了。
白老爹身后的白成磊白成祥带着拖拉机司机直接就往白珍珠那间屋子里冲。
曹大妞吓一跳:
“你们干什么呢?”
李秀芬指着曹大妞的鼻子,大声道:
“干什么?我女儿已经跟你儿子离婚了,我们是来拉陪嫁的。”
曹大妞心里咯噔一下,这白家人果然知道了,而且来者不善。
只是,白珍珠那死婆娘不是答应离婚不离家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裴家老两口反应,许茵就双手叉腰挺着肚子站在院坝里,朝赶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嚎上了:
“大家伙来评评理啊,我们家珍珠嫁到你们大湾村这几年怎么样,我想这村里人但凡长了眼睛有良心的,绝对说不出一点不好来。”
“我们家珍珠,一朵花儿似的嫁过来,又是生儿子又是给他们裴家当牛做马,短短几年就成了黄脸婆。”
“好家伙,裴向阳那个畜生现在有钱了,就嫌弃我们珍珠了,在外面养女人,还带回家里来了,各位老辈子你们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这话一出,人群里立刻议论上了:
“那女人果然跟裴向阳有一腿。”
“唉,向阳这就过分了,珍珠多好的女人啊。”
“这有什么,男人嘛,在外面行走要有面子,只要按时给家里汇钱就是了。”
“就是,阳哥那么有本事的男人,肯定多的是女人喜欢他。”
有人居然还转过来劝白家人:
“你们家珍珠就是个农村女人,向阳在外面找的那个一看就是个城里姑娘,向阳不嫌弃你们就不错了,你们还闹,现在向阳赚了大钱,小心他一分钱好处都不给你们。”
曹大妞听到议论赶紧把刘秀芬往屋里拉,这年头离婚本来就是丑事,而且他们又打着小算盘,自然不愿意跟白家人闹翻。
看看白家这几条汉子,那可都是种地的好手,没有他们每年帮忙耕种,她和裴老头得累死。
“亲家母先别生气,我们进屋说,这都是误会。”
李秀芬看她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老东西,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一向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把她那傻闺女拿捏得死死的。
嘴上说着把白珍珠当亲生女儿,实际上呢?她自己女儿都十四五岁了,连火都不会烧,天天把白珍珠当牲口使唤。
要不是担心影响女儿女婿的感情,她早就想撕了这老太婆了。
现在女儿都已经离婚了,那她还等什么?
李秀芬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曹大妞的脸上:
“打死你这个恶毒的老货!”
“没有误会!我女儿已经不要你儿子了,我们两家也不是亲家,现在我们就是来拿回属于我女儿的东西,你给我滚开!”
曹大妞也是五十岁的人了,除了年轻的时候被她男人扇过,这多少年都没挨过巴掌了。
那一巴掌扇得她脑瓜子“嗡”的一声: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儿子现在多出息吗?你竟然敢打我?”
说着跳起来就要打回去,却被一旁的刘芳一把抓住了头发。
李秀芬才懒得理会曹大妞,直接进屋帮女儿收拾东西去了。
外面许茵也没闲着。
她出门的时候在肚子里塞了她儿子小时候用的小枕头,再把肚子一挺,看着就跟七八个月似的,这个样子就没人敢碰她了。
双手叉腰,朝刚才劝和的大妈直接怼回去:
“放你爹的狗臭屁,你们家掉钱眼儿里卖女儿,我们家可不是。”
“裴向阳赚大钱?我呸!裴向阳那个废物才没有本事赚大钱,他是陪女人睡觉从女人身上捞钱!”
“你们知道裴向阳这种靠陪女人睡觉捞钱的男人在南方叫什么吗?叫鸭子,他就是个烂货。”
“我告诉你们,是我们家珍珠嫌弃他脏嫌他烂不要他的,是我们家珍珠要跟他离婚的,这种没用的废物烂货,我们珍珠才不要。”
许茵把白珍珠教的话经过她自己的加工骂了出去,珍珠说了,这叫先发制人。
得把裴向阳陈世美的名头坐实了,免得以后被裴家人泼脏水。
听到许茵这样辱骂宝贝儿子,曹大妞都要气死了,恨不能去撕了许茵那张嘴。
“放屁,是我儿子不要哎哟……”
不等她骂出来,刘芳直接就朝她脸上开撕。
别看刘芳不吭声,那手上的动作是一点都不慢,完全不给曹大妞张嘴的机会。
大湾村。
夜已经深了,村里的狗都睡了,裴向阳一家却还在闹。
已经回过味来的曹大妞不干了,撕扯着大儿子: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给白珍珠那娼妇整整四万,却一分钱都不给你老娘,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就这么孝顺老娘的?当初还不如把你摁尿桶里淹死。”
裴向阳心里也烦躁的不行:
“我哪有钱,那钱都是夏莉莉给的。”
提到这个曹大妞更生气了:
“她给白娼妇四万,却只给我这个婆婆两千,怎么有这么蠢的婆娘!”
裴向阳耐着性子解释:
“那不是哄着白珍珠离婚吗,不给够好处她怎么可能愿意离婚?而且我还想让她留在裴家帮你们干活。”
他没敢说其实是他自己贪恋白珍珠的身子和感情。
白珍珠以前对他多好啊,家里家外床上床下都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完全以他为尊。
在夏莉莉面前,他却跟孙子一样,就连床上都是他在讨好夏莉莉、伺候夏莉莉。
那婆娘一个不高兴就甩脸子,在外面也完全是由着她自己的性子来,完全不给他面子。
越是这样,裴向阳也就越是舍不得白珍珠。所以他从心里就没想过要跟白珍珠离婚,舍不得她的温柔小意。
谁知道白珍珠竟然摆了他一道,不仅假戏真做,还从他手里骗走了十四万四。
裴老头也不满地哼了一声:
“四万块,就是请一个长工都能请十年了。”
裴向阳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怎么把钱弄回来,很不耐烦:
“我有什么办法?我本来只想给两万,是白珍珠要四万,不给钱就不签字离婚。你们也知道,我要是不拿到离婚证,夏莉莉就不可能跟我结婚。”
曹大妞嫌弃道:
“她那肚子不是已经揣上娃娃了吗,她不嫁给你嫁谁?”
裴向阳就觉得父母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老农民:
“外面的女人狠着呢,夏莉莉说了,明天见不到我的离婚证,她回去就把孩子打掉。”
“那怎么行?”曹大妞瞪眼:“那可是我孙子,现在只准生一个,她肚子里那个必须给我生下来。”
裴朔被白珍珠带走了,想要回来估计也难。
不过要不回来也没啥,反正那是裴家的种, 这一点改不了,白珍珠愿意养就让她养,还省钱。
裴向明见话题又扯到夏莉莉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上去了,就觉得这一家子真是拎不清:
“爸妈,大哥说的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白珍珠和那四万块钱,是让大哥紧紧抓住夏莉莉这只金凤凰。”
“等大哥和夏莉莉结了婚,咱们家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区区四万块算什么?”
四万是不算什么,可那是十四万四啊,裴向阳有苦说不出。
要是老两口知道他给了白珍珠那么多钱,肯定打死他不可。
都怪夏莉莉那个蠢货,不是说好最多就给五万吗?
那个蠢婆娘,别人一张口就十万把他卖了,他每次找她要钱花却千儿八百的打发他。
被小儿子提醒,曹大妞终于想起了白珍珠走之前说的话。
“对对,向阳,白珍珠那里的钱你不用管了,交给妈,你赶紧回去跟夏莉莉那个蠢婆娘把婚事定下来,看好了日子我们就去沪市找你。”
裴向阳一愣:
“你们去沪市找我?在家待的好好的找我干什么啊?”
裴文艳开心道:
“当然是跟你一起住啊,大哥,你可不能自己一个人在大城市享福就不管我们啊。我还想去沪市读书呢,以后就在沪市上大学。”
她已经想好了,以后就在大城市找个青年才俊结婚,这农村的泥腿子她才看不上。
裴向明也道:
“大哥,我的录取通知书很快就到了,等我大学毕业就去沪市工作,你放心,我一定帮你。”
裴老头吸着烟点头:
“一家人是该在一起。”
裴向阳头都大了:
“你们、你们不要被白珍珠那女人洗脑了啊,她是骗你们的。我在沪市脚跟都没站稳,你们现在去干什么?就算要去,也得等我安顿下来,我肯定会接你们过去的。”
曹大妞已经不相信这大儿子了:
“你自己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住大房子开小轿车,还有人伺候,就让你老爹老妈在家当农民,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裴向阳解释:“那车子是夏莉莉的,大哥大也是她家里人不要才给我的,他爸妈看不上我,一直防着我呢,你们现在过去不是添乱吗?”
曹大妞不听:“她都怀了我们老裴家的种了,那就是我们家的人,她的东西不就是你的?”
一家子又闹腾起来。
隔壁刘慧英两口子也还没睡,听着裴家的动静,刘慧英嘴上不说心里很痛快。
她家婆婆嫌弃她生的是个女儿,都没有曹大妞对白珍珠狠,也就白珍珠性子好,换她娘家有那么多兄弟,早就跟曹大妞打起来了。
推了身边的男人一把:
“我跟你说啊,你不许跟裴向阳去打工。”
她男人跟裴向阳是堂兄弟,看到裴向阳赚了大钱,早就心动了。
“男人的事你们女人不要管。”裴勇转过身背对着刘慧英,很不耐烦:“强娃子他们都要跟向阳赚大钱去,我傻啊我不去?”
刘慧英却有她自己的打算:
“我是想着我们要打工不如去羊城,那边大厂多,我们一起去,把佳佳也带上,这样我们一家人还能在一起。”
这两年去羊城那边进厂的人越来越多了,刘慧英娘家就有个小姐妹在那边进厂,每年能攒好几千呢。
谁知裴勇却腾地一声转过来,在黑暗中恶狠狠瞪着刘慧英:
“你也想出去打工?还要带上佳佳?你疯了吧?”
“你出去了,家里的地谁种?”
“你看哪个结了婚的女人出去打工?还要带上佳佳,带她一个女娃子干啥?”
不等刘慧英开口,他又翻过身,冷冷哼了一声:
“我看你就是穷骨头发骚了,好好在家养你的猪,敢生那不安分的心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刘慧英闭上了嘴,眼前闪过白珍珠离开裴家时那张笑着的脸。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珍珠就起床了。
昨晚睡觉前她捋了捋后面十年国家的发展,已经决定好怎么处置这笔钱了,所以起了个大早。
这钱毕竟是她从夏莉莉和裴向阳手里弄来的,得赶紧花出去落到实处才能安心。
霍征的是伤员餐,白芍炖乳鸽连肉带汤一大碗,还有四张饼,一盘子凉菜。
他在这吃了几顿饭,发现白珍珠的厨艺是真不错,难怪要开饭店。
只是他躺了一天,唯一的活动就是下楼去洗手间,肚子根本就不饿,吃了鸽子汤和凉菜就饱了。
晚饭后时间还早,白珍珠就拿上洗干净的床单被套,带着白成磊白成祥去了粉条厂的家属楼。
粉条厂是沅县的主要产业之一,家属楼总共有四栋,这个小区起了个名字叫幸福小区。
白珍珠买的房子是303室。
夏荷舅舅一家全都已经搬走了,屋里的东西几乎都没有动,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在。
只电视机和洗衣机没了,毕竟是大件,人家处理也是正常的。
卧室里的床和衣柜等大物件也全都在,甚至连被子褥子都留着,衣柜里还留了一些老两口不穿的旧衣服。
夏荷说她大表哥在蓉城做生意赚了大钱,就在他们住的小区还专门给老两口买了新房子的,啥都置办好了,就等人过去。
白成祥满脸惊喜:
“珍珠,你说把这房子给我们住啊?”
白珍珠手脚麻利的换床单被套:
“对呀,刚好两个房间,等大嫂二嫂过来了,你们住这里相互也有个照应。”
白成磊忙道:“我看这床单被套挺干净的,不用换了。”
白珍珠换的是新的床单,上面印着大朵的牡丹花,特别好看。
“你们不嫌弃别人用过的,可也得再洗一洗啊。”
白成磊呵呵笑了两声:
“不嫌弃,这些都好好的呢,有什么好嫌弃的?”
又对白成祥道:
“老二,你跟弟妹住大卧室,以后还有小娃娃,宽敞一些。”
白成祥不跟大哥客气,拿了床单被套自己去另一边的大卧室换了。
屋子很干净,也不用打扫什么。
白珍珠又跟他们说明了一下水电气的使用方法,阳台上堆满了蜂窝煤,还有两个蜂窝煤炉子,厨房里还有一个煤气罐,夏天用煤气灶烧水做饭方便一些。
白成祥连连感叹:
“这城里就是方便,用水也方便,难怪城里人都整洁白净。”
白珍珠道:“你们换下来的衣服可以拿到饭馆去洗,我买了洗衣机的。”
白成祥摆手:“夏天的衣服随便搓搓就是了,不麻烦。”
又叮嘱了一遍煤气罐的注意事项,换了锁,留给两个哥哥两把钥匙,白珍珠就带着换下来的床单被套回了饭馆。
第二天,白珍珠一大早起来去市场买了一个15斤重的猪头,三只鸡,三只鸭。
饭馆还要弄几天,今天开始她要先把卤肉店开起来。
这第一天是试营业,而且天气热放不住,她没敢做太多。
市场里还没有卤肉店,不过有推三轮车卖的。
上午白珍珠在家做卤肉,除了有一只老母鸡留下来煲汤,其他食材全都处理好卤上了。
她在家卤肉,白成磊和白成祥就去店里整理,白静思则去找到做招牌的,定做了两块招牌。
卤肉店和饭馆的营业执照和卫生许可证前面她就抽空办好了,今天直接挂起来就行。
卤肉的香味很快就传遍了楼上楼下。
这年头的人还是馋肉的,特别是小孩子,军区大院里谁家炖了红烧肉,那满院的孩子都要闹腾。
但是趴在小桌子上写字的朔朔却不这样。
他在写字,就跟没有闻到楼下的香味似的,写完一页还拿给霍征看:
晚上张敏敏靠在白静思胸膛上,直感叹城里生活便利。
就算是镇上,一到晚上街上全都关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白静思亲了亲她粉嘟嘟的嘴唇:
“我会好好工作,争取以后调到城里来,让你当城里人。”
这话张敏敏爱听,跟着道:
“还有我,我也会努力教书,只要咱们工作出色,肯定有机会进城。”
两人亲着亲着差点擦枪走火,顾忌不是自己家,不敢乱来。
白珍珠把她和朔朔带来的衣服收进了大衣柜里,今天买的新衣服也都挂了起来。
这衣柜实木的,有一股木质的清香。
朔朔坐在床上看小人书,是今天白静思给他选的《西游记》。虽然认识的字不多,但是朔朔看得晶晶有味。
“妈妈,这个妖怪叫什么名字,大狗熊一样。”
白珍珠凑过去看了一眼:“黑熊怪。”
屋里灯泡的度数不大,她准备明天去买两个一百瓦的换上,光线暗了看书对眼睛不好。
收拾好衣柜,白珍珠拿了朔朔写字的笔和本子,趴在茶几上画了起来。
大概十来分钟,她放下了铅笔,看着自己凭记忆画出来的“效果图”,还挺满意。
朔朔吸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出来:
“妈妈,你画的什么?”
白珍珠把儿子抱进怀里,给他解释:
“妈妈准备把咱们家的小店装修成这样,朔朔觉得好不好?”
朔朔看着妈妈画的图,抓抓头:
“朔朔看不懂,但是朔朔支持妈妈。”
白珍珠失笑:“我们朔朔还知道‘支持’呀?”
朔朔认真道:“当然啦,大舅二舅三舅都说了,妈妈做什么他们都支持,我也支持。”
“真是妈妈的乖宝宝。”白珍珠捧着儿子的小脸狠狠亲了一口。
朔朔随了她,长得白,在村里天天到处跑着玩都晒不黑。
想到这么懂事的儿子还没成年就没了,白珍珠忍不住抱紧了儿子的小身子。
离开了那些烂人,她和儿子一定都会好好的。
“珍珠,你们娘儿俩不睡觉聊什么呢?”
张敏敏因为开服装店的事兴奋的睡不着,干脆起来了。
白珍珠就把手里的图给她看。
张敏敏惊了一下:
“呀,这是、这是你家楼下吗?”
白静思也出来了,看到图纸笑着道:
“你这画画的本事没有忘。”
白珍珠上学的时候不仅学习不错,更是画黑板报的高手,见她有画画的天分,学校一个会画画的女老师还专门教过她。
她指着图纸解释道:
“我今天好好琢磨了一下,准备把这面墙砸了,这样大堂就会更大一些,外面再支个棚子出去,还能多放几张桌子。我看这边好多人都是这么做的,墙砸了里面也亮堂整洁一些,换成卷帘门。”
“还有这里,做一个放熟食的柜台,里面再做一排柜子,可以卖酒,这里还能当收银台。”
“地板我准备换成瓷砖。”
从她以前在这里打工的时间推算,这一片就算拆迁也还得两三年,那么这段时间,她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赚钱。
店买来了总不能空着。
而且这一片的人流量是真的大,不说逛街买东西的顾客,就是这市场里的店老板就不少。
这些店老板平时生意忙,尤其中午那一顿根本就来不及做饭,一般都是在外面买了拿回去吃。
这饭店既然要开,就不能随便开。
白静思听了直点头:
“这样改造确实好太多了,不仅里面亮堂,也大气很多。”
至于怎么伤的,那些人是谁,涉及保密他就没有说,白珍珠他们也不会问。
现在的人对军人有一种狂热的崇拜,对他们的身份心存敬畏。
这人剃着十分精神的圆寸,五官深邃,一双眼睛黑沉如墨。
他的衬衣缠了伤口,上身只剩一件白色的背心,下身是一条牛仔裤,包裹着一双大长腿。
他以为白静思是担心惹麻烦,解释道:
“你们放心,我十分小心,身后没有尾巴。但是他们知道我受伤了,肯定会去医院找。”
说着他咬牙坐好,从另一边的裤兜里掏出来一个皮夹子递给了白静思:
“我可能要在这里打扰几天,这是伙食费,还要麻烦你们明天去帮我买一些药品。”
伤势他心里有数,没有伤到筋脉和骨头,只是皮肉伤,只要止住血养几天就差不多了。
白静思没有接钱包,转头看向白珍珠。
这里毕竟是白珍珠的家,他做不了主。
白珍珠笑着道:
“霍同志,你把钱收起来,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的伤势。”
“既然你有打算,那你就安心住在这里。你放心,这市场到了白天人很多,你在这楼上养伤绝对没人知道。”
她看了看霍征的腿。
那件缠伤口的衬衣已经完全被血水打湿了,显然止血效果不是很好。
可是这会儿外面的药店早关门了。
白珍珠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对白静思道:
“哥,你帮霍同志擦洗一下,我出去一趟。”
说完也不等白静思问,拿了手电筒就下楼去了夏荷舅舅曹大发家。
曹大发老两口正在看电视,看到敲门的是白珍珠很是莫名:
“这不是珍珠吗?你是有事吗?”
毕竟大家也不熟,这大晚上的上门,该不会是反悔不想买房子了吧?
曹大发心里嘀咕着让白珍珠进了门。
白珍珠也不废话:“曹叔,您家有药吗?我哥受伤了。”
夏荷舅妈抓了一把瓜子过来塞白珍珠手里,连声道:
“有有,上回你曹叔剁肉把手剁了,正好家里有金疮药,你先坐,我去给你找。”
白珍珠就坐到客厅里的竹椅上,电视里正在演西游记,唐僧收服白龙马。
《西游记》播了几遍了,白珍珠就没有正经看过几集。
嫁到裴家后她就总是很忙,每天睁开眼睛就有做不完的活……
“珍珠,你把这些药都拿去,反正我们也不带走。”
夏荷舅妈提了个袋子出来,里面各种各样的药,治疗头疼脑热的、肩膀关节疼的,还有一瓶消毒用的碘伏,以及消炎药。
白珍珠喜出望外:“嬢嬢,真是太谢谢你了。”
“客气啥,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啊。”说完又抓了一把瓜子塞给了白珍珠。
回到家,白静思已经给霍征擦洗过了,并且把沙发床打开,铺上了褥子和床单,让霍征躺着了。
霍征已经换上了白静思的短袖汗衫,只下身盖着毯子,目测没有穿裤子。
白珍珠把碘伏和消炎药拿出来递给白静思:
“哥,你给他上药吧。”
白静思有些为难:
“霍同志的伤很深,伤口最好缝合一下。”
霍征抱歉道:
“不好意思同志,把你家的沙发弄脏了。”
白静思又道:
“伤口还有点出血,我在他身下垫了一层塑料垫。”
白珍珠犯难了:
“这缝合的话还是要去医院啊。”
在房间里带朔朔的张敏敏插了一句:
“实在不行学学电影里用头发缝,珍珠,要不你试试。”
白成祥是个热心肠,见老板娘抹着眼泪进来,就多嘴问了一句:
“老板娘,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老板娘一个人担惊受怕几天了,这会儿听到有人关心,嗷的一嗓子就哭出来了:
“我男人撞死人了,死的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他们把我男人抓住了,要赔偿三万,不然就让我男人去坐牢。”
女人哭得六神无主:
“三万啊,我上哪去酬那么多钱?”
“我们这些年赚的钱盘了这家店又买了一辆拖拉机都花光了,谁知拖拉机连本钱都没赚回来他就撞死人了,天啦!”
三万,在这个时候确实能压垮一个家庭,而且还是一个富裕的家庭。
白珍珠以前在工地干活的时候,有一个建筑工人不小心摔死了,开发商赔了五万,就是相当于赔偿十年的工资。
白珍珠听着那哭声就觉得心酸:
“大姐,你先不要伤心了,还是赶紧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筹钱吧。对方要三万并没有狮子大张口,你们想办法凑一下,能私了就私了。”
老板娘是个做生意的,脑子转得也快:
“妹子你说得对,钱没了可以再赚,我男人要是进去了我们这个家可就毁了,最主要是我儿子在上大学,不能有个坐牢的爹呀!”
她仿佛下定决心一般:
“刚才我男人给我打电话,让我把铺子卖了。”
她视线依依不舍地在店里看了看,眼泪又流出来了。
风里来雨里去的摆了几年摊才盘的店,要卖出去,比剜她的心还疼。
白珍珠和白成祥听到这话不由对视了一眼。
“大姐,你真的要卖铺子?”白珍珠问。
老板娘抹着眼泪:
“我们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家里的亲戚都穷得叮当响,就算人家肯借也凑不齐三万。”
白珍珠就道:
“大姐,你这铺子打算卖多少钱,价钱合适的话,我愿意买。”
老板娘一愣,没想到眼前看起来穿着普通的小姑娘居然要买她的铺子。
“三、三万。”老板娘说。
白成祥一听:“三万?太贵了,大姐,不是我们趁人之危啊,你这价喊的实在太离谱了,我听说蓉城的铺子就是这个价,咱们这小县城哪能跟蓉城比呢?”
见他们是真要买铺子,老板娘正色起来:
“大兄弟,那蓉城的铺子能有我这个店大?你们看啊,我这店可是两层,上面能住人的,住一家三口完全没问题。”
白成祥直摇头:
“那也不能这么贵,我们知道你着急出手,你放心,我们也是实在人,不会趁火打劫,但是你出的价得合适,不然我们可买不起。”
老板娘就看向白珍珠,直觉告诉她,是这个小姑娘做主:
“妹儿,那你出个价嘛。我跟你说实话,这店我盘过来不到一年,当时是一万五买的。”
她男人的意思是,只要人家给到两万块就卖,再把那台拖拉机卖了,加上积蓄,三万块也就够了。
白珍珠就和白成祥去楼上和后厨看了看。
老板娘是个利索人,楼上楼下都收拾的很干净。
楼上隔了两个卧室一个小客厅,卧室还有窗户,屋子不大,住三四口人是够了。
厨房不小,摆了好几个蜂窝炉子,还有一个液化气灶。里面是一个小院,加了屋顶的,下面堆放着杂物和蜂窝煤,隔了一个淋浴间,还可以晾晒衣服。
前面的大堂四五十平的样子,不大不小,只适合卖早餐和简单的饭菜。
不过白珍珠的目的是买铺子买房子,因为过不了几年,这一片都会拆迁。
她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把从裴向阳和夏莉莉那里弄来的钱全部换成房子和铺子,所以只要这铺子价钱合适她就会买。
“大姐,我只能出到一万八。”白珍珠试着还价。
她也是第一次买铺子,上午转了一圈,对现在的市场价只是有个大概的了解。
这个时候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了,商铺的价格经常在变。
“一万八不行。”老板娘也不跟白珍珠啰嗦,她也怕错过白珍珠这铺子一时卖不出去,直接露了底:“实话跟你说吧妹儿,我男人说这铺子少了两万不卖。你也可以出去打听一下,像我家这么大的门面,就没有低于两万的。”
白珍珠思索了一下:
“那这些桌椅以及厨房的东西都要留下,楼上的东西你们可以拿走。”
老板娘一咬牙:“行。”
白珍珠是带了证件的,双方拿着材料、证件直接去了房管所。
签了合同,付了房款,办好登记过后,工作人员告诉她三个工作日后去拿证,于是白珍珠就跟老板娘约定好三天过后收房。
铺子卖出去了,老板娘神情松了一大截。
“妹儿,你还买拖拉机不,我便宜卖给你们……”
白珍珠没有买拖拉机的打算。
一是,金凤村有一台拖拉机,还是村长家的,如果白家也买一台,那肯定会得罪人。
二是,这拖拉机刚撞死过人,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介意的,再说家里暂时也没有人会开。
白珍珠就婉拒了,表示没钱。
这会儿刚好三点。
上午她问过了,经过下溪镇最晚的班车是四点的,兄妹俩赶紧往车站赶。
回到家天都快黑了,几个小子在院坝里滚铁环。
朔朔先看到人,扔了铁环就跑过来了:
“妈妈,二舅,你们回来啦?”
白珍珠一把抱起儿子,一天没见了,想的很。
“是呀,妈妈回来了,朔朔今天乖不乖?”
“我很乖,三舅妈教我写的数字我都学会了。”
原来白静思张敏敏两口子回来了,估计是听说了白珍珠离婚的事。
白成祥有些担忧:
“珍珠,如果敏敏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白珍珠笑着摇摇头:
“三嫂不会的。”
上辈子,看她过的那么苦,张敏敏没少在她面前骂裴向阳。甚至,张敏敏是唯一一个让她离婚的人。
只是那个时候她钻进了死胡同,一开始是对裴向阳抱有幻想,后来就是不甘心,正是这种愚蠢的执念,最后害得她们母子俩年纪轻轻就没了命。
这时,张敏敏从屋里出来了:
“珍珠,今天你不在,裴家老婆子来要钱了,被我和二嫂一盆洗脚水泼回去了。”
朔朔直拍手:
“三舅妈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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