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几天湛戈忙着处理下面人的消息,事关苍山密宫,却是有人在周围发现了江毅的身影,却没有找到入口,他猜想若是苍山迷宫附近有阵法,遮掩了入口,那么势必还要带着景星出去走一趟。月圆在即,从这里到苍山也有几天的路程,定然要先入了药浴才出去。虽然宿在阴虚殿,可是他却是什么都没做,满脑子里都想的是卷里,那天是一时之气,可气过之后才发现,其实到底舍不得。心中纠结了几番,最终还是放不下。那些什么话,就当做没听到吧。大不了,如他所言,若她真的是第二个江欺雪,那么他就杀了她,再杀了他自己,总之,他不可能放开她。“尊主。”青琪守在门口看到湛戈过来,心中喟叹。“玄姬呢?”湛戈出口询问朝着殿内看去,只看到卷素放荡的姿态旁若无人的往嘴里丢着零嘴儿,听到声音后回过...
《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这几天湛戈忙着处理下面人的消息,事关苍山密宫,却是有人在周围发现了江毅的身影,却没有找到入口,他猜想若是苍山迷宫附近有阵法,遮掩了入口,那么势必还要带着景星出去走一趟。
月圆在即,从这里到苍山也有几天的路程,定然要先入了药浴才出去。
虽然宿在阴虚殿,可是他却是什么都没做,满脑子里都想的是卷里,那天是一时之气,可气过之后才发现,其实到底舍不得。
心中纠结了几番,最终还是放不下。
那些什么话,就当做没听到吧。
大不了,如他所言,若她真的是第二个江欺雪,那么他就杀了她,再杀了他自己,总之,他不可能放开她。
“尊主。”
青琪守在门口看到湛戈过来,心中喟叹。
“玄姬呢?”
湛戈出口询问朝着殿内看去,只看到卷素放荡的姿态旁若无人的往嘴里丢着零嘴儿,听到声音后回过头朝着湛戈挤眉弄眼,牙齿上还贴着橘色的蜜饯皮。
青琪还来不及回答就见湛戈直接踏了进去。
“你怎么在这里?”
湛戈皱眉。
“在天机殿待了三天,有些无聊,所以来看看我妹妹,别说这样也不行啊?”
卷素想了想,湛戈既然主动过来找卷里,想来也是想和好,那么应该没多大问题。
湛戈沉了沉眸子,坐到卷里方才的位置,摸了摸卷素面前的茶杯,还是热的,“她刚走?”
若是卷里不在上玄殿,卷素也不会进来。
卷素点点头,“她说她要去找你解释清楚,你们俩刚好错过。”
湛戈一听,刚想起身出去找卷里,但想了想又坐下,拿了茶盏为自己倒了杯水,“她跟你说了什么?”
手中的点心一僵,卷里的眼珠子转了一番,想了想,好像她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只是如实开口。
“她没说什么,只是说,她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对你有所隐瞒,而你也骗了她,所以她就一直纠结了很久,方才经过我的开解,她说她要跟你解释清楚误会。”
卷素开口,见湛戈皱眉,又继续道:“我跟她是兄妹,可是我们并没有一起长大,我有自己的师傅,她也有自己的师傅,所以对我这个妹妹,我也不是很了解,可是我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你,我想,无论她隐瞒了什么秘密,可她一定不会害你。”
话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卷里接近他是想害他,也不会被他差点折磨死。
湛戈沉眸,仔细想了想那天的对话,她似乎问他那一天晚上去了哪儿,可是他明明让人来告诉过她。
想到了瑶花,眸色一深,“我没有骗她。”
见卷素惊愕,他就说清了来龙去脉,卷素的张开了下巴,喃喃道,“那女人还真是阴险。”
站在门口的青琪听到了却是一怔,她原本是好心,却没想到还是说错了话。
“不过,你为什么要去她哪里,既然要让她下山,又何必多此一举。”
卷素问出了口,湛戈却是摇了摇头,起身拍了拍卷素的肩膀。
“十年,不是一朝一夕。”
抬脚离开,还没转过身就听到巨大的噗通一声,青琪跪倒在他面前,“尊主,奴婢是来认罚的。”
湛戈还没开口,青琪便主动交代。
“那天玄姬回来就为尊主备了膳食等着,奴婢拿菜的时候看到尊主同魅姬去了娆情殿,玄姬从下午一直到晚上都在等尊主,所以奴婢一个没忍心,娆情殿来了人传话的时候,奴婢告诉玄姬,尊主在处理公事所以没能过来。
玄姬笑了开心,她说想要给你惊喜,所以就一直等着,一直到第二天一早才了听奴婢的话,说沐浴就休息。”
那事儿还真不是魅姬做的,在血楼,有错就要认,若是日后查了出来,那就不是罚,是死。
是青琪自作主张。
“你说她等了一个晚上?”
湛戈皱眉。
青琪磕头,额上青黑一片,“奴婢自作主张,求尊主罚。”
湛戈摸了摸额头,所以她才会说他骗了她,才没有立即开口留住他,心里也是委屈的吧。
“她人呢?”
“玄姬去了生死堂。”
青琪狠狠的磕头,“求尊主罚。”
“去魈尸谷待半天吧。”
如果不是魅姬开口,其实卷里也不会发现。
但是他没想过要骗她,做了就是做了,他不会欲盖弥彰。
卷素听了立马就跳了起来,好奇道:“生死堂是什么地方,魈尸谷是什么地方。”
湛戈回过头:“你想去玩玩?”
对江湖来说,血楼是可怕的,是神秘的,各个地方,怎么说也要去看看。
卷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在他心里湛戈和卷里压根儿就不会再有问题,所以也不再担心什么。
湛戈勾了勾唇角,对青琪道:“带着他去魈尸谷,你俩一起待半天。”
怕是他去了这一次就再也不想去第二次。
卷素跟在青琪后头毫不知情,仍旧脚步愉悦的往魈尸谷而去。
生死堂内人极少,却是有条不紊,磨药的磨药。
誉阴欢正拿着手中的药材,对比着湛戈这个月的药浴药材,便听到有人传话来,说玄姬来了,只得开口让卷里进来。
“玄姬跑到我这生死堂做什么?”
语气平淡。
卷里犹豫了开了口道:“这个月十五,我能不能伺候湛戈药浴。”
誉阴欢一怔,手中药材抖了抖,掉了几片叶子,冷然道:“伺候尊主药浴,你怎么不去问尊主,反倒来征求我的同意。”
给她再诱惑湛戈的机会?
会不会把她想的太善良了。
卷里哪里能去问湛戈,怕是他此刻还生气的,她就是想利用药浴的机会和好,然后全盘托出,成败在此一举。
“我...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卷里眯了眯眼,给了誉阴欢一个十分友好的笑容。
换来的却是一个冷笑的回应。
转过身,若无其事的挑着药材,语气惋惜道,“你知道血楼是很严格的,若是没有尊主的同意,就算是违背他的意思,到时候若是被尊主知道了,我可是要受罚的。”
这上玄殿一览无遗,除他之外再无第二个人,黑袍挂在了玉石屏风上,大手抬起,五指一抓,黑色的衣衫已然飞入他手。
曲青在外疑惑,左右看了看守门的两个婢女,尊主一进去就是一天一夜,期间玄姬应当一直在里面伺候尊主。
青琪皱眉,“尊主,玄姬并未出来过。”
话音刚落,面前的门就被打开,冰冷的气息随着门内之人一动让周围的人瞬间感觉气氛凝重。
“那就是说,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无缘无故在密不透风的上玄殿内消失了吗?”
语气冷厉,火光映照,面容俊厉。
曲青心中一颤,立马明白玄姬不见了,而他们却连玄姬何时离开,怎样离开都不知道,一堆人立马噗通下跪,齐声道。
“请尊主息怒,属下失职。”
湛戈并未开口,而是疾步走向了高云台,夜晚从高处看灰白色的璧山会泛光,此时的草地也不是黑的,唯有那一个一个穿着夜行衣的正道之人偷鸡摸狗才像蚂蚁一般,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殊不知自己等人的举动已被湛戈看在眼里。
“他们当中可有怪异之人?”
曲青心头一惊,但还是摇了摇头:“来的人不多,大都是各派的外门弟子,想来也是怕一去不回,所以被门派给丢出来执行这任务。”
丢出非核心弟子,救回核心弟子,那肯定是赚了,就算这些弟子没了,那也没得损失。
听到回答,湛戈却是眯着眼睛不再答话。
“曲青,明天开山罢。”
袖摆一挥,转过身回了自己的寝殿,语气令人捉摸不透。
曲青跟在后头,“尊主,可是准备明天带景姬下山布阵。”
“不是。”
曲青惊愕,“尊主,这意思是?”
“让棘云堂的人出山找人,在她回来之前不封山。”
那个她字可想而知。
“那些正道之人呢?”
曲青可没忽略魈尸谷那些鬼鬼祟祟的小蚂蚁。
湛戈侧目,好看的唇型一张一合,“留着也是浪费血山的粮食。”
“神医谷的那位也是?”
誉风也被救出去了?
湛戈眉角稍抬,“是我的女人重要,还是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重要。”
曲青撇嘴,这才几天呢,尊主又被那张脸给蛊惑了。
但到底还是吩咐了下去。
第二天,血山上下皆传着魈尸谷所关押的人被劫走的事和玄姬消失的消息。
而卷里因魂力散尽,被迫回到藏洞中的画卷上。
她像是被吸干了一般,皱干的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整个身体蜷缩到了一起,哪里还有半点美人的模样,而整个佝偻的身子骨,也是匍匐在画卷下方,贴近了才能听到从画卷中传来痛苦的呻吟。
她已经连脸眼皮儿都没有力气抬起、她没有魂力了,十年凝出的这一身皮肉,需要魂力支撑,一能出卷她就来不及等待,直接找上了湛戈,现在为了修复湛戈的心脉,更是将魂力用尽,想要再出画,难。
现在毫无魂力支撑,浑身的骨头与皮却是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对她来说却犹如万山重压在了寸骨寸心,一种窒息感,让她像是无法吸气,却要费力的去汲取。
所以此刻的她别说出画了,怕是撑起这一身皮相都难,只能卷缩在这画中,在这空旷的山洞内,承受这压骨之痛,卷内自有一番天地,如同牢笼。
她唯一庆幸的是,还好没有人看见。
否则,指不定把她当成什么妖魔,怕是直接就会一把火烧了她,这样想着,又忍不住扯动嘴角轻笑,干褶的皮肤被拉成了一个异常难看的弧度。
突然,空旷的藏洞内出现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卷里心头一紧,立马竖起了耳朵,那响动未停,如同厚靴踩在碎石子上,在这安静的落针可闻的藏洞内声响显得有些刺耳。
这洞里还有人。
脚步未停,却是一片高大的阴影打卷里面前,然后卷里便听到一阵衣袂翻飞的声响,自己在画卷内感觉有些晃动,那人伸手触碰了画卷。
强忍着一身上下的压骨之痛,不敢再呻吟出声,来人若是人,是不是发现她这一副不同于人的画卷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装死...就当有人在这画卷上画了一个老太婆好了。
可下一刻,卷里便感觉这画卷内的天地突然充满了魂气,那些魂气一丝一缕的从卷里的鼻尖进入,这是那人带来的,知道她是画魂,所以帮她?
这下卷里不再客气,大口大口的开始呼吸着这些魂气。
若是让她自己凝魂气支撑起皮囊,等她出去时,外面怕又是十年,她如何等的,那时候她依旧是二八佳人,而湛戈年近不惑,不把她当成妖怪才怪。
魂气的补充无疑减轻了卷里的痛苦,一身上下逐渐恢复正常,卷里也慢慢站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压骨之痛终于再无一毫,只要再一点,那么她又能出卷去找湛戈了。
正准备用力一吸,积蓄了魂力,她就能再跃出这屏障。
而满卷的魂力,却在这一刻骤然消失,卷里立马蹙眉,精致的小脸上满满写的是不满之意,睁开眼,却看到一双无喜无波的深邃眼眸。
黑洞内无光自亮,地下的灰尘皆是迷蒙一片,唯有面前那个周身缭绕云雾一身白衣如高山水月的伟岸男子,神情清冷,却是看着卷里眼也不眨,只是左手缓缓的放下。
“俗话说得好,送佛送到西,帮魂帮到底。”
眉头轻蹙,眸中略有水光荡漾,刚绷起的皮有些发白,这模样当真是楚楚可怜,可落到云天眼里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然后再让你出去找死,是吗?”
语气有些冷然,饶是卷里也觉得此刻氛围凉凉的,但话也是直白的告诉她,他是故意的。
洞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椅子,卷里就见他慢悠悠的坐了下去,脸色没有丝毫动容,一身气势却是大有谈判之意,光看这架势就把卷里吓着了。
“云天,来自画魂谷。”
简短利落的自我介绍,落到的卷里耳边却是警铃大作,脚步不自觉的后退。
“你,你是守卷人。”
口吻七分笃定,带了三分惧意。
云天没有开口,只是毫无波澜的看着画中的卷里。
守卷人又如何,定了定心神,“你在等我?”
抬眸,神情颇为高傲,望着卷里只觉山高月小的渺茫之意,“从你出世的第一天我就在等你。”
卷里惊愕,“等我做什么?”
“我要带你回画魂谷。”
语气是肯定,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画魂谷?
她为什么要回画魂谷。
卷里蹙眉,满脸的不乐意,“很谢谢你,可是我不会去的。”
云天给她的魂力省了她几年的功夫,可是因此而要去画魂谷,别说她了,怕是哪个画魂都不愿意。
“画魂谷才是你们应该待的地方,留在外面,只是自寻死路罢了。”
云天皱眉,他是想好好跟她谈判的,可是她这副模样明显是不准备‘好好’的说话了。
“我要变成人,我要和他在一起,我不会去什么画魂谷。”
画魂谷,怕是去了她一辈子都脱不开画魂两个字,更别说再见到湛戈了。
云天起身,冷哼,“十个画魂出世,十个都急着往外跑,成人?
做梦吧,跟我回画魂谷,保你一世得以安宁无忧,不至于同她们一样魂飞魄散。”
说着径直上前,抬手就放在卷里的卷轴上,她既已在画里,收了便是。
扣在卷轴上,几番拉扯,卷轴却纹丝不动。
轻疑出声,目光看着画里的人,卷里这才意识到一件事,随即咧开嘴笑的灿若桃李,“你拿不走我,我会跟梅娘一样,我会变成人的。”
她身上已经有了湛戈的血,是成人的征兆,云天是带不走她的,但是云天似乎不知道。
云天皱眉,他怎么拿不了这画卷,但听到卷里的话,还是嘴角轻抬,充满嘲意,“梅娘自己都散了魂,你还想走她的老路,果真是找死。”
双眼陡然睁大,梅娘散了魂?
怎么可能!
数年岁月里,梅娘和乔生的故事早已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说梅娘散了魂,她不信。
“梅娘离去之际撒下这弥天大谎,亏得她自己散了魂,否则,我画魂谷定要囚她于孽障灯内让她痛上百年。”
云天想起梅娘就恨的牙痒痒,若不是她留下这弥天大谎,这后面的画魂压根儿不至于一个接一个的飞蛾扑火,至今一个都未变成人也就罢了,画魂谷徒有子弟却空无一魂。
卷里摇了摇头,“怎会,梅娘变成了人,还和乔生生儿育女子孙满堂了。”
语气中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天真。”
云天摇了摇头,这画魂便成人,有那么容易?
人的真爱,又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他们会受权力的诱惑,会受金钱的诱惑,会受美人的诱惑,总之画魂变成人,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梅娘的故事已经在卷里心头根深蒂固,云天必须要打消卷里的念头,让她自愿跟他回画魂谷。
“别以为画出了你们,你们就真以为自己能得人深情缱倦了,你们不过是他们心血来潮时所画,人是会变的,乔生得知了梅娘是画魂,将她以画中仙的名义送给了达官贵人换区功名利禄,梅娘被人当做玩物取乐,不堪重辱,自己散了情灭了魂。”
“那梅娘为什么还要留下那个故事。”
卷里皱眉,她不信,依旧是不信。
云天却是极为冷然的拂袖,随后从袖中捞出一个卷册,“我不知道梅娘为何要做那样的蠢事,不过我能告诉你,自梅娘到现在,一共经历两千六百年,生有情魂七十有八,但无一成人。
带你回画魂谷,是为了你好。”
无一成人?
怎会...卷里垂了垂眼眸,却看见了自己白皙的手背下,青色的微不可见的细脉,心中霎时又活络了起来。
即便他说的至今没有成人的画魂,但没有说过不能成人。
她已开始生血,为何不能长出一颗心,融进画皮骨中,变成真的人。
“我不回画魂谷,她们变不成人,不代表我成不了人。”
云天只觉得他好说歹说的说了半晌,这画魂压根儿没有听进去,顿时就是冷眉一竖,伸手抚上画卷,五指一拢,卷里只觉得卷内的魂力又逐渐减少,而她体内的魂力竟也是一丝一丝被抽走。
“不,你不能抽走我的魂力。”
“这本来就是我给你的,我为什么不能抽走,你既然不回画魂谷,那么就在这里慢慢的呆着吧。”
云天毫不客气,他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带走她,既然带不走,就让她继续积攒魂力在这里安全呆上个几十年,等那人死了她也就歇下心思了。
随着体内魂力的抽空,卷里心中焦急,一咬牙,开口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带不走我吗?”
云天一怔,眉头皱了皱,果然停下,“为什么?”
他若是知道了,就能想方设法带走她。
“你让我出来,我就告诉你。”
画出看见他有些犹豫,卷里只是等着,说多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比起让她在此自身自灭,自是带回画魂谷的好。
手一松,消失的魂气骤然又布满了整个藏洞,也让卷里极力汲取,不过这一次她学聪明了,将手背在身后,魂力聚在手中,凝成一团握拳。
逐渐站起了身子,做好准备后,跃然下画,翩然的站到云天面前。
明明一副惊风不动的模样,却还是被卷里吓了一跳,腿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卷里怎么回到卷内他不知道,但对他自己来说确实是第一次看见画魂出卷。
“你要告诉我什么?”
语气凌厉,颇有些强词证身的味道。
卷里好看的眼角上扬,守卷人,也没有那么恐怖对吧。
握着拳头,伸出手背,一截白皙好看的藕臂出现在了云天的视线里,不知道是卷里眼花了还是这洞内视线不好,那山高如月的俊脸上,似乎带了一点颜色。
“喏,这就是答案。”
说着更是将手背贴到云天的眼前。
云天蹙眉,稍一细看,就看见卷里白净的几乎透明的手臂上,一条条微不可见的青色喜筋,正当疑惑,那个小拳头便突然翻转过来松开。
刺目的感觉突然袭来,云天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捂住眼睛将袭击他的魂力散去。
待睁开眼时,卷里却已经不见,云天眼底一片阴冷。
重重的黑色绸被下,湛戈一手撑着头,侧躺在黑色大床上,一手拉过面前美人的发间青丝在手中把玩。
百无聊赖之余,轻抬眼眸,看到她羽睫轻颤,似要苏醒,才扯起一抹笑意。
雪白的面颊上,一双美眸缓缓睁开,眸中带着水光,面前有些模糊。
她还活着,刚才见的,那只是个梦。
忍不住轻扬嘴角,那可怕的,还好只是个梦。
“梦到什么,那么高兴?”
声音浅淡,却显然将美人惊了一跳。
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方才目光所在雪白一片,竟是宽大袍下裸露的胸膛,而现在湛戈出声,让她心中着实有些意外。
“你,一直守着我?”
语气小心翼翼,带着讨好,却又难掩激动。
深眸低垂,长睫掩盖了眸中情绪,并未答话。
卷里霎时想起梦中后来的那句话,继续小心翼翼的说,“我醒来了,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湛戈墨眉一挑,她听见了?
抬了眼皮儿入眼便是一片春色,卷里丝毫不知,自己在无声无息中被人捻油。
绸被动了动,一只炽热的大手慢慢覆上滑溜的大腿,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都对手中的触感都极为满意。
那双细腿一颤,似乎想要往后缩,但是最终按捺下了退缩的冲动。
一只软凉的小手覆在大手之上,她更是不怕死的往前一凑,精致的五官瞬间在湛戈面前放大,眉眼弯弯,盈盈如月,一手抚上他的胸膛。
“你主动碰我,是不是代表你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了。”
心又无法抑制的跳动了一下,但湛戈却瞬间沉了眸子。
这个和江欺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反过来卑微的如同当初的自己。
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他不敢细猜。
翻身下床,唇角轻扬肆意的犹如邪神,眸中闪动着深色,语气轻佻道。
“恭喜你如愿以偿。”
话间,瞳孔却猛的一缩,想起了之前在药池里的那一幕,心似乎已经不是他能自控的。
转身逃避一般的转身离开,明明是一张他应该憎恨的脸,为何会让他看见当初的自己。
摇摇头,他这是求而不得,产生错觉了吧。
毫无留恋的离开,留给了卷里一个决绝的背影。
她有些失落,静下来后却发现体内有差异,像是比她才从画里出来时暖了一些,抬起手,手背上莹白的近乎透明,原本细腻软白无物的手背此刻里面却似有一条极细的青色细流。
这?血,这是血!
意识到后,卷里忍不住笑出声,眸中溢了满满的笑意,一扫方才的失落。
她的血就是证据,是湛戈动心的证明。
两手相握捂在胸口,她就知道只要努力,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
爱,从喜欢开始,喜欢从心动开始。
而心动,可以从心疼开始。
冷静下啦,卷里敛住了嘴角的笑意,药池的痛是真的,那种碎骨剥皮之痛,让她心有余悸。
如果她是人,也许那个时候就痛死过去,或者掐死自己。
这么想着,心疼的好像不止是他一个人。
这时天已微亮,阴姬比往常来的更早一步。
看到了卷里白皙的皮肤此时像是被滚水煮过的虾,总算是开了门,卷里看到阴姬来后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一夜总算是熬过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后天的药浴你可以帮我进去对吧。”
她已经做到了她答应的。
阴姬笑了笑,点点头,端来最后一碗药,“喝了吧。”
卷里怔了怔,摇摇头,“我不疼,不用。”
誉阴欢抬手指了指卷里的皮肤,那红色犹在,“你难道想这样出去,别人会以为我这生死堂烧了滚水把你丢下去煮了一道。”
话语有些娇俏,卷里笑了,还是一饮而尽,周身血液像是被什么安抚了一般,缓缓的沉静下来。
密室墙角的黑陶罐发出啪的一声,卷里疑惑的要转过头,阴姬变了脸道:“你可以走了。”
看着卷里一步一步离开的身影,口中却是无声的吐着唇形,“三,二,一。”
还未打开死门,卷里就觉得浑身瘫软,走路无力,最终神智清晰的倒在了那一道门前,这才终究意识到不对劲,脑海中像是被敲着鼓大响起来,想开口,却喉咙干的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除了意识由在,其他竟然像是骤然瘫痪。
“把她拖进去。”
誉阴欢这才冷冷的开了口,门外进来两个巨汉,拖着卷里回到了那密室,伸手毫不客气的将她身上的黑色外衫扒掉,只剩一件轻薄可见的白色亵衣,还能看见黑色肚兜上银线缝制的梅纹。
卷里心中慌了慌张,他们要做什么?
没有一点可以挣扎的力气,甚至吐气都有些无力,身体被强制架回密室,两只手腕传来冰凉阴冷的触感,才发现,那钉在墙上生了锈的铁链竟然是为她所用,此刻牢牢的将她锁在密室墙上,腿是瘫软,半跪在地上。
她一被人架进来墙角的黑陶罐就开始摇晃个不停,像是要破罐而出,在空荡安静的密室内显得恐怖而又让人惧怕。
方才喝药抑制下去的体温又开始逐渐升高,耳边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抬起头,阴姬一脸阴郁的看着她。
手捏着她饿下巴,“脸,是张好脸,可是,怎么就那么让人看了生厌。”
就是这么一张脸,可以短短一个月,就得到她十几年都未曾得到过的东西。
不自觉的用了点力气,沙哑的呼声从卷里口中传出。
“你知道吗?
当年我爹就是在这里去世的...”阴姬望着那一床粉色被子,那是为她爹准备的,洗净未换的原因也是这个。
“我爹是血楼的大功臣,他延长了湛戈的命,虽然死了,可是他还活着。”
指尖轻轻刮在那细嫩的脸上,“今天过后,你也会活在湛戈的心里,而不是以江欺雪的替代活着,会真正的,以你卷里的名字,所以,你应该高兴我给了你机会,否则,你永远是个替代。”
感受指尖下的颤抖,誉阴欢笑了:“你不是喜欢他吗?
那么,为他死,你也应该感到高兴。”
上玄殿内的小紫檀木花雕深床上,一个身影坐在上头一动不动,放在两膝的手泛起了白。
正逢即将到月圆之夜,她,又一次不告而别了吗?
他睁着眼睛等了一夜,许久未感受过独自一人在黑暗中的感觉,如今又一次,这种感觉比他上次一个人醒来还要寂寥。
不对,卷素还在这里,她怎么会不告而别。
这么想着起身开门,门外候着三人,其中青黎青琪面色皆是不好,玄姬未归,不在生死堂又没找到别的地方,说起来有她们二人的失职。
湛戈立于门外,“卷素在何处。”
曲青愣了愣才道,“天机殿做了整改,卷公子那日脚受了伤后,就一直留在天机殿,由景姬照料。”
照料二字咬的极重,其实是折磨。
不过今晚玄姬似乎一夜未归,难道又一次像上次一样神秘失踪?
只是不知这次尊主应当如何。
湛戈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去了天机殿。
天机殿内,景星和卷素正衣衫不整的倒在暖板上,两床被子各自盖着自己,直接就在乱半晌睡着,周围杂乱摆满了桃木桩,罗盘,竹简,磁石...这一看,倒像是两个小孩打了架,打累了就地睡着一般。
景星是一向如此,守着的婢女都习惯了,但加了一个卷素,倒像是二人一起把这天机殿玩的天翻地覆。
看到卷素在的时候,湛戈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看到卷素一只裹得像个粽子似的脚,朝着那脚心踹了一脚。
卷素浑身一震,立马坐了起来,但显然意识不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脚心生疼,但一会儿又恢复如初,眼睑半眯,打着哈欠。
“大早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卷素声音颇大,也吵醒了景星,景星搓了搓眼皮儿,迷茫的看着前方,头发散乱。
湛戈看着卷素,冷冷道:“卷里呢?”
卷素脑子仍旧神游在外,“她是你的女人,难道不该问你自己吗?”
“她昨天晚上一个晚上没有回来,难道你不知道她在哪儿?”
湛戈语气极冷,将周围温度降了好几许。
卷素摇了摇头,眼角还贴着眼屎,看他这副模样,湛戈就知道问不出什么。
如风来一般,又离开。
在他走后,卷素这才陡然警醒,卷里不见了?
消失了?
被拐了?
还是自己走的。
自己走,不太可能,她千辛万苦才找到湛戈,不可能话也不说的就离开。
难道是被拐?
可是这是在血山,谁敢拐她?
手臂撑在地上,被人推了一推,景星也彻底醒了过来。
卷素回过头看到着景星蓬头散发,忍不住笑了,刚想打趣儿就听景星慢吞吞的开口,“你妹妹不见了,你不找找?”
话说的想乌龟,可是卷素才意识到这是重事。
摸了摸头,“可是我去哪儿找啊,我才来血山没多久,也不知道她回去哪个地方。”
景星皱了皱眉,“她不会做对不起湛哥哥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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