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铮沈落雁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无敌六皇子云铮沈落雁》,由网络作家“梁山老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着班布的话音落下,云铮眼皮陡然一跳。棋盘放米的故事?班布这老东西,该不会也是穿越的?亦或是,有跟自己一样的人穿越到北桓了?与此同时,大乾群臣不禁暗暗计算起来。这……好像也不多啊!不就是一个月么?按照这个给法,撑死也就给个几十万担粮食出去啊!肯定比三百万担少得多!文帝也在心中默默的计算着。只是,大乾朝完全没有太多的数学概念。文帝算了半天,只觉得这么给好像还挺划算的。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这是班布给他们设计的陷阱。但他怎么算,也觉得不像是陷阱。这么给粮食,好像确实不需要太多。而且,每天给一点,大乾的压力也小很多啊!嗯,这个提议,好像不错!“父皇,此举倒是不错。”云厉站出来,进言道:“儿臣刚才算了一下,如此给出的粮食,撑死不过百万担,而且...
《完结版小说无敌六皇子云铮沈落雁》精彩片段
随着班布的话音落下,云铮眼皮陡然一跳。
棋盘放米的故事?
班布这老东西,该不会也是穿越的?
亦或是,有跟自己一样的人穿越到北桓了?
与此同时,大乾群臣不禁暗暗计算起来。
这……好像也不多啊!
不就是一个月么?
按照这个给法,撑死也就给个几十万担粮食出去啊!
肯定比三百万担少得多!
文帝也在心中默默的计算着。
只是,大乾朝完全没有太多的数学概念。
文帝算了半天,只觉得这么给好像还挺划算的。
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这是班布给他们设计的陷阱。
但他怎么算,也觉得不像是陷阱。
这么给粮食,好像确实不需要太多。
而且,每天给一点,大乾的压力也小很多啊!
嗯,这个提议,好像不错!
“父皇,此举倒是不错。”
云厉站出来,进言道:“儿臣刚才算了一下,如此给出的粮食,撑死不过百万担,而且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让我朝压力小很多。”
“嗯。”
徐实甫也跟着点头:“臣以为,此举可行!”
有了他们开口,群臣也纷纷跟着附和。
“圣上不可!”
此时,阁老章槐突然出声:“老臣刚刚计算了一下,若是按照此举,我朝给出去的粮食,恐怕要五百万担以上!”
“怎么可能!”
云厉摇头笑道:“章阁老,你怕是算错了吧?”
五百万担?
怎么算的啊!
“就是!”
二皇子跟着点头,“不就是三十天吗?怎么能给出去几百万担粮食!章阁老,你老迈年高,肯定算错了。”
“错了!你们都算错了!”
章槐摇头道:“这就是个陷阱,肯定要五百万担以上!”
章槐急得直跺脚,又跟文帝说:“圣上,老臣敢以性命担保,老臣绝对不会算错!这绝对是陷阱!”
听着章槐的话,文帝不禁陷入沉思。
确实,他也觉得是陷阱。
只是他计算不出来而已。
章槐可是个老学究,还是文帝作为太子时候的老师,论文治武功,章槐可能不行,但说到做学问这些,章槐是绝对的权威。
更何况,章槐都说出以性命担保的话了。
文帝肯定更愿意相信章槐。
“国师,你这是欺我大乾无能人啊!”
文帝冷笑:“你以为我大乾的人连点数都不会算?”
“是我轻视大乾了。”
班布“尴尬”一笑,“不过,此举确实可以减轻大乾的压力!既然被你们看穿了,那我也再绕弯子了!咱们按此签订协议,我北桓可拿五千匹战马作为交换!”
五千匹战马?
听到班布的话,众人顿时眼睛发亮。
五千匹战马,可不是小数目啊!
大乾各个马场一年出栏的战马,加起来都不到万匹!
五千匹战马换五百万担粮食,大乾虽然吃亏,但也不算亏得太多。
至少比直接给予北桓三百万担粮食要划算得多。
“五千匹还是少了点。”
云厉刚才丢了脸面,马上出声找存在感,“一万匹比较合适!”
“对对!”萧万仇难得的赞同,“至少一万匹!”
“不可能!”
班布想也不想的拒绝,“最多六千匹!这是我北桓的极限!”
“九千匹,这也是我大乾的底线!”
“七千匹,不能再多了!”
“不行,咱们各退一步,八千匹!”
“这……”
说到八千匹的时候,班布犹豫起来,似有意动。
文帝见状,马上趁热打铁的说:“就八千匹战马!如果国师答应,咱们现在就可以当朝签订协议!”
“这……”
班布还在犹豫之中。
看着班布这模样,云铮不禁暗骂。
这老东西,够阴的啊!
知道大乾缺战马,故意将矛盾点转移到战马数量上面。
满朝文武,竟然没一个人关注到底要给多少粮食去了?
这老东西,算计得真好。
一步一步将这满朝文武引入他的陷阱。
“父皇,且慢!”
云铮终于站出来,打算好好教训一下班布。
这不就是自己证明清白的机会么?
“老六,没你的事,退下!”
云厉厉声呵斥,“别忘了你的事!”
老四云霆也瞪着云铮,“此事轮不到你掺和!”
“我必须掺和!”
云铮轻轻摇头,目光又落在班布身上,“国师好算计啊!”
“哦?”
班布笑眯眯的看着云铮,“六殿下有何高见?”
说着,班布还故意给云铮使了个眼色。
看到两人的眼神交流,云厉立即奏请文帝:“父皇,请将老六逐出大殿,决不能让他跟北桓……”
“闭嘴!”
文帝瞪云厉一眼,“听他们说完!朕想听听,他们能说出什么来!”
有了文帝开口,云厉这才不甘的退到一边。
徐实甫悄悄的给云厉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说。
反正云铮已经进入了必死之局。
任他如何,也无法自证清白!
“国师,咱们再打个赌如何?”
云铮盯着班布,面露挑衅之色。
“哦?”
班布兴致勃勃的说:“六殿下又想怎么赌?本国师前日输给了六殿下,也想找机会再跟六殿下赌一场呢!”
他确实想再跟云铮赌一场,一雪前耻。
当然,前提是云铮有机会跟他赌。
云铮微笑,问道:“如果按照国师所说,我朝第三十天的时候,具体需要给北桓多少粮食?”
班布避而不答,转而询问:“难道殿下知道?”
“那觉得本殿下知道吗?”云铮反问。
班布想了想,微笑道:“大概多少,殿下或许知道,但具体多少,殿下肯定不知道!”
他不相信云铮可以算出准确的数字。
放眼天下间,或许有人可以算出。
但不花个半天以上时间,绝对不可能有人能算出准确的数字来!
“那咱们就以此做赌!”
云铮正色道:“如果本殿下准确的说出来,北桓无条件赠送我朝战马万匹!”
“六殿下的胃口可真大!”
班布笑笑,又问:“那如果殿下说错了呢?”
云铮抿嘴一笑,“还是把我这颗人头给你!”
“哈哈!”
班布放声大笑,满脸不屑的说:“六殿下,不客气的说,你的人头可不值万匹战马!”
一个废物皇子的人头,想换万匹战马?
做梦!
就算他的脑袋是黄金做的,也不值这个价!
“好像也是哦。”
云铮摸着脑袋想了想,旋即抬手指向云厉,咧嘴笑道:“那就再加上我三哥的人头嘛!”
众臣纷纷奏请,然而,文帝却迟迟不肯说话。
“圣上,不如给六殿下一个跟北桓使团当面对质的机会?”
这时候,萧万仇再次站出来,做最后的努力。
“六殿下自己都承认了,还需要对质吗?”
徐实甫厉声道:“就算给他当面跟北桓使团对质的机会,北桓使团的人会承认吗?”
徐实甫的话,也得到了大多数的认同。
甚至连云铮都认同。
就算有这个机会,也只是拖延时间。
班布是肯定不会承认是在陷害自己的。
甚至,极有可能火上浇油。
徐实甫一句话,再次怼得萧万仇哑口无言。
萧万仇一个武将跟文臣斗嘴,肯定是说不过的。
沉默良久,萧万仇突然上前一步,“嘭”的一声跪在地上:“圣上,六殿下毕竟是皇子,就算要赐死,也不能仅凭一封信就赐死!老臣恳请圣上让老臣督查此事,老臣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看着跪地哀求的萧万仇,云铮心中不禁暗暗感激。
这个时候愿意帮自己的人,实在太难得了。
关键是,他跟萧万仇本来就没有多少交集,仅仅是在前天晚上给北桓使团接风洗尘的时候说了些话而已。
虽然他有把握可以破局,但还是记下了萧万仇这份人情。
“老将军请起!”
文帝示意穆顺去搀扶萧万仇,又微微颔首道:“老将军言之有理,就算要赐死老六,也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再说!”
“多谢圣上!”
“多谢父皇!”
萧万仇和云铮同时出声。
徐实甫和云厉恨恨不已的看萧万仇一眼,心中暗骂一声。
不过,他们也完全不担心。
他们已经把所有尾巴都处理干净了。
任他萧万仇怎么去查,也查不出来!
只要萧万仇无法还云铮一个清白,云铮就必死无疑!
这本来就是个死局!
文帝狠狠的瞪云铮一眼,没好气的说:“别谢朕,谢萧老将军吧!”
“谢裕国公!”
云铮躬身行礼。
萧万仇摆摆手,认真道:“老朽愿相信殿下一次!”
“谢谢!”
云铮诚恳的说。
“行了!此事暂且这样!”
文帝摆摆手,又问群臣:“还有没其他事情上奏?”
说话间,文帝眼角的余光还从云厉身上瞟过。
然而,文帝等了好久,云厉也没站出来。
“圣上,是否应该先将六殿下羁押?”
徐实甫躬身询问。
“不急!”
文帝摆摆手,“等见过北桓使团再说!难不成,朕还怕他跑了?”
徐实甫讨了个没趣,乖乖退下。
云铮心中暗动,默默的思索起来。
看样子,自己这便宜老子应该是收到一些谣言了!
文帝是在演戏!
他也断定自己是被陷害的!
他故意弄这么一出,就是想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要不然,怎么也应该先把自己押送天牢!
这时候,宫外的太监来报,北桓使团已经在宫外求见了。
“宣!”
文帝大手一挥,又命令群臣:“老六之事,谁都不许在北桓使团面前提!朕倒是要看看,他们是怎么个串通法!”
群臣纷纷应是。
很快,北桓使团入殿。
还是跟之前一样,昂首阔步。
“见过大乾皇帝!”
班布将右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以北桓的礼仪行礼。
文帝皱眉,不悦道:“国师忘了跟我的赌约?”
“没忘!”
班布摇头道:“行礼一事,只限于前晚,今日便不作数了!”
文帝微微一窒,心中暗骂被这老东西钻了空子。
“也罢!反正你也跪拜过朕了!”
文帝摆摆手,淡淡道:“朕近些日子心情不太好,咱们也不啰嗦了,国师直接说说,北桓想要我大乾支援多少粮食?”
“三百万担!”
班布直接开口。
“什么?”
“三百万担?”
“此事,绝无可能!”
“粮食都给北桓了,我大乾吃什么?”
“就是,我大乾一年税粮食也不过才八百万担而已……”
群臣立即激烈反对。
云铮也暗暗吐槽。
三百万担,不就是三亿斤粮食么?
想得倒是美!
“非也、非也!”
班布摇头,笑呵呵的说:“本国师可是听说,大乾今年丰收,税粮超过三千万担,我北桓所求,还不到你们的十分之一!”
随着班布的话音落下,群臣脸色剧变。
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云铮身上。
税粮多少,虽然不是绝密,但也只有朝中的重臣和皇帝身边的人才清楚。
班布怎么可能知道这么清楚?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云铮将此消息透露给班布的。
云铮百口莫辩,干脆不说话。
高明啊!
不给自己使眼色,也不暗示自己帮忙。
就此一点,就将自己私通北桓的事坐得更实了。
不得不说,做这个局的人真阴险。
云铮的目光悄然落在徐实甫和云厉身上。
他最怀疑的就是这两个混蛋。
徐实甫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一脸愤恨的模样。
“三百万担,绝无可能!”
文帝想也不想的回道:“我朝最多支援北桓五十万担粮食,国师想要更多,可以拿战马交换!”
“战马之事,容后再谈!”
班布摆摆手,笑呵呵的说:“三百万担粮食,真的不多!我北桓六十万铁骑,一人一马一天消耗粮食一斗,即使再节俭,三百万粮食,也最多只能让我们熬两个月而已……”
六十万铁骑!
听到班布的话,众人脸上狠狠一抽。
威胁!
班布分明就是在威胁大乾!
北桓六十万铁骑,肯定是有夸大的成分的。
但凑个三四十万铁骑,还是没问题的。
虽然大乾雄兵百万,但因战马稀缺,骑兵不过十万余。
若是北桓铁骑南下,大乾很难抵挡。
文帝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头,满脸寒霜的说:“朕再说一次,三百万担粮食,绝无可能!北桓若是要战,我大乾奉陪到底!”
“对!”
萧万仇站出来,杀气腾腾的说:“老臣虽然年迈,但依然可领军出征!老臣恳请圣上,让老臣挂帅出战!”
随着萧万仇站出来,主战派的众人纷纷请缨出战。
“我北桓此次是诚心前来请求大乾支援粮食的。”
班布微微一笑,“如果大乾觉得一次性给予三百万担粮食太多,不如咱们换个细水长流的方式,如何?”
“细水长流?”
文帝抬手止住请战的众人,又问:“怎么个细水长流法?”
班布微微一笑,回道:“我们双方签订协议,以一月为期,大乾第一天给予我们两担粮食,第二天四担,第三天八担,以后每天,都是前一天的两倍,以此类推,给足我北桓一月即可……”
借银两?
听到云铮的话,云厉的脸都绿了。
这个混蛋!
他可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算了!
借就借吧!
正好也当着众人的面表明,自己是跟他化干戈为玉帛了。
以后这混蛋再有什么事,可别找到自己!
“六弟。你想借多少银两?”
云厉询问。
“三万两!”
云铮直接狮子大开口,还可怜巴巴的把自己的苦衷说出来。
那意思明显就是,三万两都还不够,能多借点最好。
三……三万两?
云厉脸上狠狠一抽,差点一脚踹过去。
他们这些皇子一个月的月钱都才一千两。
这小东西,张嘴就是三万两!
他当自己是国库啊?
云厉气得要死,却又不好发作,只能从身上掏出一把银票塞给云铮,“三哥身上的银票全给你,不够的,你找你二哥他们借吧!”
说完,云厉直接跑路,心中恶狠狠得想:回头再整死你!
傻瓜!
云铮心中大笑,美滋滋的开始数银票。
嗯,一万三千两,也不算少了!
不愧是三皇子,随身带着上万两银票!
真有钱!
“赶紧收起来,别丢人现眼了!”
沈落雁没好气的瞪着云铮,心中暗骂这混蛋真不要脸。
为了借钱,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话说回来,这混蛋也不傻啊!
还知道趁机敲竹杠?
嗯嗯,不傻,就是太废了!
有了云厉的前车之鉴,这下是彻底没人主动来找云铮了。
都怕被他缠着借钱!
又在万寿宫外候了两刻钟后,文帝终于下令让众人进入。
众人按照长幼和官职高低依次落座。
云铮本想带沈落雁躲去角落,但却被司礼太监给拉到老五和老八的位置中间。
得!
既然躲不过,那就坦然接受吧!
文帝和北桓使团都还没入场,众人坐下以后,也在交头接耳的低语。
云铮左右看看,又盯上了五皇子,“五哥,你再借我点……”
“我可没银两借给你!”
五皇子掐灭云铮的念头,立即装作跟五皇子妃低语。
云铮扭头,又盯上邻座的老八。
还没等他开口,老八就把脸扭去一边。
“别丢人了!”
沈落雁压低声音,没好气的瞪云铮一眼。
你懂个屁!
云铮心中暗骂一声,这才安分的坐在那里,头也不抬。
现场的不少人都有说有笑的,唯有云铮和沈落雁,没有一个人搭理。
沈落雁怎么看云铮都不舒服,也懒得跟他说话。
云铮倒是无所谓,心中已经开始想着,去哪里把那些礼物卖了呢?
嗯,搞钱!
搞人!
在前往朔北之前,还是要培养自己的心腹。
想着想着,云铮的目光又落在沈落雁身上。
“不准看我!”
沈落雁凶巴巴的,就跟发狂的老虎似的。
她真想逃离这个让她憋屈压抑的破地方!
云铮兀自摇头,掐灭心中的念头。
这妞现在是戴着有色眼镜在看自己。
虽然他们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但这妞显然还没有接受现实,想把她发展成心腹,风险有点大!
算了!
还是去找她二嫂吧!
嗯,还是嫂子好!
“圣上驾到!”
就在云铮胡思乱想的时候,司礼太监突然高呼。
“恭迎圣上!”
云铮跟着众人一起站起来,恭迎文帝到来。
文帝坐好以后,才宣北桓使团进入。
“宣北桓使团进殿!”
随着司礼太监的高呼声,以北桓国师班布为首的北桓使团昂首阔步而入。
云铮感觉这帮混蛋不是来出使的,更像是来宣战的!
看到北桓使团这趾高气昂的模样,不少主战派的人都恨得牙痒痒。
文帝眼中也是寒芒闪动,努力的压住怒火,目光停留在班布身上,久久不愿离去。
他五年前亲征朔北,就是中了班布的诡计,这才被北桓重兵包围。
虽然沈南征拼死解了他被围困之局,但大乾士气已衰,最终还是被迫割让白水河以南的三县之地换取和平。
如今再见班布,他们这也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大乾皇帝,五年不见,你风采更胜以往啊!”
班布站定,满脸笑容的看着文帝。
只是,这笑容里面却充满讽刺。
“大胆!”
裕国公萧万仇拍案而起,怒喝道:“北桓使团觐见,为何不向我朝皇帝行礼?”
萧万仇是大乾名将,也是朝中主战派的中流砥柱。
班布如此轻慢,他如何不怒?
“行礼?”
班布呵呵一笑,满脸轻蔑的说:“我北桓儿郎,向来只向强者行礼!败军之将,何须行礼?”
听着班布的话,众人不禁勃然大怒。
“放肆!”
急于表现的云厉也猛然站起身来,厉声道:“父皇好心设宴为尔等接风洗尘,尔等竟如此傲慢无礼?国师别忘了,此次是北桓向我大乾求粮!”
“求粮?”
班布傲慢一笑,“这位皇子,你怕是还没弄清情况,我等此次前来,是请大乾给予粮食,不是求!”
班布的话,再次激起众人的怒火。
“国师太过无礼!”
“蛮夷!这就是不懂礼法的蛮夷!”
“五年前朔北之战,我大乾也并未败北!”
“圣上,臣恳请圣上驱逐北桓使团,全面备战……”
不少人都跟着拍案而起,怒视班布。
连不少主和派的人都站了起来。
主和派也并非全部都是卖国贼,只是看问题的点不一样,但涉及国体和文帝颜面的事,他们还是不含糊。
徐实甫虽有心当和事佬,但也不敢在此时站出来。
文帝还没表态,他还需要观察。
沈落雁轻轻的拽了云铮一下,示意云铮跟着站起来怒斥北桓使团。
这个时候不挣表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然而,云铮却是不动如山。
几次拉拽云铮都没反应,沈落雁不禁在心中大骂这个没出息的胆小鬼。
没指望上云铮,沈落雁也猛然站起来,跟着众人一起,怒斥傲慢的北桓使团。
文帝静静的坐在那里,脸上看不到一丝波澜,但心中却在竭力压制怒火。
若非太子谋逆导致朝中不稳,他真想将北桓使团杖责一番,再直接驱逐出境。
但考虑到这么做的后果,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良久,文帝缓缓站起来,沉声道:“国师如果连这点礼仪都不懂,今天这宴席,就到此为止吧!”
说着,文帝便要离开。
在不敢驱逐北桓使团的情况下,这是他保全颜面和国体的唯一办法。
“且慢!”
班布叫住文帝,一脸傲然的笑道:“要我等行礼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看看大乾是否有这个本事!”
文帝眼睛微眯,“此话何解?”
班布呵呵一笑,从身上掏出一个物件,当众展示。
看着班布手中的物件,云铮瞳孔猛然一缩。
魔方!
深夜。
来到大乾安排的住处,班布还是久久无法咽下那口气。
今日若非那六皇子搅局,整个大乾都将颜面扫地,自己也能顺利的达成给大乾下马威的目的。
该死的六皇子!
竟然还反过来让他们颜面扫地,搞得他们现在很是被动。
着实可恨!
听说大乾朝这位六皇子本是个窝囊,怎么有这本事?
大乾朝真有古籍记载那……魔方?
可那明明就是自己无意间想出来的啊!
难道,大乾朝早就有人想到自己前面去了?
“嗖!”
正当班布郁闷不已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有刺客?
班布脸上一变,立即开门而出。
他刚开门,守在外面的护卫就来到门口了。
“国师,刚才有人射了一支箭过来,上面还有一封书信!”
护卫说着,立即将羽箭和信一并呈上。
“人呢?”
班布询问。
“没看到。”
护卫轻轻摇头。
“知道了,下去吧!”
班布轻轻挥手,拿着羽箭和信回到房间。
借着房间里的灯火,班布打开手中的信。
“呵呵……”
班布一边看信一边发出充满鄙夷的笑声,“大乾朝这些人啊,行军打仗、治国安邦,样样都不行!搞内斗,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自己刚有弄死六皇子的念头,就有大乾朝的人给自己出谋划策了。
而且,还把整个计划写得一清二楚。
甚至还给他分析了利弊,说六皇子想去朔北,以必死之心振奋大乾的军心,六皇子若到朔北,不管是生是死,都对北桓没有任何好处。
分析得倒是有理有据!
但他们的聪明劲,都用在对付自己人身上了!
朝中尽是这种奸佞小人,大乾如何不败?
“也罢!”
班布兀自摇头一笑,“既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老夫便助你等一臂之力吧!”
班布抬手,就欲烧掉手中的书信。
然而,稍作沉思,班布又止住了。
这封信可是把柄!
留在自己手中还有用!
嗯,不能烧!
如此想着,班布立即将这封信收好。
与此同时,送完信的人也回到了三皇子府。
“事情办妥了么?”
云厉冷着个脸询问。
“办妥了。”
黑衣人恭敬回答。
“可有人发现你?”
云厉再次询问。
“没有!”
黑衣人摇头。
“确定没有?”
云厉对此很不放心。
“确定!”
黑衣人笃定道:“小人敢以人头担保!”
“那就好!”
三皇子满意的点点头,丢出一大块金元宝给黑衣人,“下去吧!”
“谢殿下赏赐!”
黑衣人拿着金元宝,高高兴兴的谢赏,躬身退出房间。
就在他退出房间的刹那,一道寒芒突然从他的脖子上扫过。
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人头落地。
云厉漠然的看了一眼还在飙血的尸体,淡淡吩咐:“尸体处理了,把地上弄干净!”
说罢,云厉便踏过尸体离开房间。
这个事,绝不能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这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
第二天,宫里来人,破例让云铮去参加朝会。
此刻,天都还没完全放亮!
看着马车外面漆黑的天空,云铮心中一阵无语。
什么狗屁朝会啊!
有啥封赏,直接给就是了。
耽误我睡懒觉!
得亏现在还不是冬天。
大冬天的,他可真不想起床。
来到朝会大殿外面的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等着上朝的大臣。
“六殿下,今日受了封赏,可得请老头子喝杯水酒啊!”
“是了,是了!老朽昨晚可没跟六殿下喝尽兴。”
“六殿下这可是收复失地之功,肯定少不了赏赐!”
“六殿下之功,足以留名青史……”
这一次,很多朝中大臣都主动跟他打招呼。
裕国公萧万仇更是大大咧咧的拍着云铮的肩膀,“六殿下,以后谁敢再说你没用,老夫撕烂他的嘴!”
收复失地,是他们这些老将军的心愿。
到了他们这把年纪,本以为已经没机会看到收复失地的那一天了,没想到,那片土地竟然被云铮以这样的方式收回来了。
“多谢裕国公,多谢诸位……”
云铮干笑,想把这老东西一巴掌拍晕。
老东西,你怕我死得不够快是吗?
此刻,云铮只想在身上挂块牌子:都别理老子!
看着被人簇拥的云铮,其他皇子嫉妒不已。
徐实甫和云厉的眼中同时闪过一道杀机,心中却不住的冷笑。
亲近吧!
亲近云铮的人越多,云铮死得越快!
走着瞧!
好戏才刚刚开始!
众人闲聊一阵,文帝宣众人上殿。
朝拜文帝之后,群臣归位。
“老六呢?”
文帝询问,又往殿内看了一圈。
“儿臣在。”
云铮从最后面的角落里走出来。
“……”
文帝脸上微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今日是要封赏你,又不是要训斥你,你躲在那里干什么?”
“儿臣……没躲。”
云铮干笑,不好意思说:“儿臣不知道该站在哪,所以就……”
听着云铮的话,群臣不禁大笑起来,连文帝也跟着大笑。
也是!
老六这算是第一次参加正式的朝会,找不到位置也正常。
“行了,你就站那听旨吧!”
文帝也不为难他,挥手示意他归位,又跟群臣说:“六皇子昨日挽回了朕和大乾的颜面,还帮助大乾兵不血刃的收复失地,朕欲封老六为镇北王,诸位以为如何?”
轰!
随着文帝的话音落下,满朝皆惊。
别说这些朝臣了,连云铮都没想到文帝竟然动了给他封王的心思。
要知道,大乾朝跟他所知的古代可是不同的。
只有皇帝的兄弟才能封王!
而且,都是先皇去世,新皇登基才册封王爷,用以彰显新皇对自己的兄弟的恩德,也算是对没有得到皇位的皇子的一种安抚。
而且,也不是每个皇子都有机会封王的。
大乾朝的王爷,含金量可谓是相当之高!
“圣上,此事万万不可!”
“是啊!此事有违祖制,还望圣上三思!”
“六殿下虽有大功,但封王实在太过了……”
“圣上,三思啊……”
一时间,群臣纷纷出来反对。
连之前主动在殿外跟云铮打招呼的人都站出来反对。
封王,确实太过了!
连云铮自己都觉得太过了。
文帝皱眉扫视群臣,“收复失地之功、维护国体之功,还不足以封王吗?尔等若是有这个本事,朕同样破例封王!”
袁府。
“什么?”
袁琮猛然站起身来,狠狠一脚将袁珪踹倒在地,怒吼道:“混账,你竟然敢把六皇子推下马?你不要命了?”
“爹,我真没推他下去啊!”
袁珪倒在地上哭喊,“分明是他自己掉下去的啊!”
“放屁!”
袁琮大怒,“不是你把他推下去的,你笑个什么?”
“我……”
袁珪微微一窒,心中不断喊冤。
“老爷,别发火了!”
袁母上前,笑呵呵的说:“不就是个窝囊六皇子么?就算珪儿是故意把他推下马的,那又如何?圣上恐怕都不记得这个儿子了,哪里会因为这个窝囊……”
啪!
袁母还没说完,袁琮就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袁琮怒视正妻,怒吼道:“六皇子现在一心只想去边关求死,圣上现在正是心疼这个被他遗忘太久的儿子的时候,你跟我说没事?”
“什么?”
袁母脸色剧变,甚至都忘了脸上的疼痛,“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圣上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斩了珪啊?”
袁母方寸大乱,再也不复之前的淡然。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袁琮恨恨不已的看向儿子,怒道:“赶紧滚起来,跟我一起,备上厚礼去给六殿下赔罪!”
“好,好……”
袁珪匆匆忙忙爬起来。
很快,父子俩就带着厚礼往六皇子府而去。
为了赶时间,他们连马车都不坐了,直接骑马而去。
他们必须赶在文帝知晓此事之前去给云铮赔罪!
只要云铮收下礼物,就表示原谅袁珪了!
就算圣上事后再追究,也不会太严厉!
两人一路着急忙慌的,终于来到云铮的府邸。
看着父子俩手中那盒子,云铮不禁有些期待。
也不知道他们带的是什么礼物。
要不是不值钱,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过去。
“袁琮教子无方,致其冲撞了六殿下,特意携犬子备上薄礼,前来给殿下赔罪,还请殿下宽宏大量,宽恕犬子。”
袁琮恭恭敬敬的行礼。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恭敬的给云铮行礼。
说着,袁琮又赶紧让跪在地上的袁珪把木盒打开。
木盒里面,躺着一套晶莹剔透的酒具。
酒壶、酒杯都有。
一看就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精雕细琢而成。
嗯,不错!
估摸着应该值个几千两银子。
“我知道袁都尉不是故意的。”
云铮憨厚的笑笑,突然又问:“对了,袁将军,你的字写得怎么样?”
“这……”
袁琮不知云铮何意,赔笑道:“我乃一介武夫,这手上的字,写得实在不怎么样。”
这不是说赔罪的事吗?
怎么扯到他字写得如何上面去了?
难道,他还想让他们父子写下悔过书?
“没事儿,比我写得好就行。”
云铮不以为意的笑笑,这才不好意思的说:“我打算后天为搬进新居这事宴请朝中各位大人,但我对朝中的各位大人不太了解,连认都认不全,想请袁将军帮着写一下请帖!”
写请帖?
袁琮脸上狠狠一抽,犹豫片刻,被迫答应下来。
云铮连礼物都还没收。
也没说到底原不原谅袁珪!
现在云铮找他帮忙,他不得不帮啊!
很快,云铮就让人拿来笔墨和请帖,又让袁珪帮着磨墨。
袁琮硬着头皮,一张一张的写。
虽然袁琮是一介武夫,但也是要经常写奏章的,手上的字虽然谈不上很好,但也算是比较工整了。
袁琮一直写到下午,才把一百多张请帖写完。
期间,云铮就让人上了点茶水和点心。
期间,云铮还选了一些请帖,让府里的下人抓紧时间送出去。
“袁将军真是谦虚,你这字可比我写的字得好多了。”
云铮笑眯眯的夸赞袁琮一句,“我等下要亲自去给朝中的一些重臣送请帖,就不留你们吃晚饭了。”
“好好。”
袁琮连连点头,又问:“那殿下是原谅犬子了吗?”
“什么原不原谅的。”
云铮摆摆手,“我都没当回事,我知道袁都尉不是故意的。”
“是、是!”
袁琮如释重负,又瞪袁珪一眼,“还不快谢过殿下?”
袁珪心中憋屈不已,硬着头皮道:“多谢殿下宽宏大量。”
“行了,我送你们出去吧!”
云铮笑呵呵的说。
“不敢劳烦殿下。”
袁琮受宠若惊的说。
“没事!”
云铮摆摆手,“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送送你也是应该的。”
父子俩推脱不得,只能赔笑着往外走。
来到外面,家丁已经把马匹帮他们父子牵来。
“这马……”
看到眼前的马,袁琮脸上不禁抽动起来。
这根本不是他们的马啊!
“这马怎么了?”
云铮故作茫然的问。
“回殿下,这不是我们父子的马匹。”
袁琮硬着头皮说。
“啊?不是你们的马匹?”
云铮故作茫然,挠挠头道:“难道我刚才让府里的下人骑出去的才是你们的马匹?”
骑走了?
父子俩脸上狠狠一抽。
“袁将军,实在不好意思啊!”
云铮满脸“歉意”的说:“我今天刚搬进来,马匹这些都是父皇提前让人准备好的,我也不知道……”
“没……没事!”
袁琮心中滴血,硬着头皮说:“什么马都是一样,我们就当跟殿下换了两匹马。”
“也是哦。”
云铮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马嘛,只要能骑就行。”
能骑……就行?
袁琮心中不住滴血,差点就要问候云铮全家了。
屁的能骑就行!
自己和儿子的马都是精挑细选的上等战马,价值上百金!
他给自己是什么破马?
这就是驮马!
就算是御赐的,撑死也就值个一二百两银子。
他拿下等马换了自己的上等战马!
还说能骑就行?
要不是考虑云铮是个连马都不会骑的窝囊,他都怀疑云铮是故意的!
云铮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父子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骑着马往家里而去。
目送两人远去,云铮脸上悄然闪过一丝坏笑。
“爹,你怎么不把咱们的马要回来?咱们那两匹马加起来,可是价值两三百金!”
路上,袁珪不满的询问。
“别人都骑走了,你怎么要?”
袁琮怒视儿子,“要不是你惹事,会有这些破事吗?”
马都被人骑走,他们也只有打破牙齿和着血往下咽的份儿。
儿子郁闷,他还郁闷呢!
那两匹战马,就算在不缺骑兵的北桓,都算得上是上等战马了!
在战马稀缺的大乾,这种上等战马可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跟这两匹马比起来,他们赔罪的礼物算个屁啊!
想着那两匹价值两三百金的战马,袁琮就有种吐血的冲动……
送走了袁琮父子,云铮马上带上高郃赶往靖国公府。
他亲自送出的请帖,第一张必须给徐实甫啊!
徐实甫可是三皇子的娘舅!
只要搞定了徐实甫,还愁别的人不送礼么?
“殿下,有句话,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路上,高郃犹豫半天,终于还是开口了。
“你说就是了。”
云铮随意一笑。
高郃兀自苦笑一声,正色道:“殿下亲自去靖国公府送请帖,有点自取其辱的意思了。”
“我知道他们都瞧不上我。”
云铮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幽幽道:“我也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赴宴的,但我把我的礼数尽到就好了……”
高郃微微一窒,顿时不说话了。
不多时,两人来到靖国公府。
此时,天色都快暗下来了。
“六皇子?”
得知云铮前来,徐实甫一家人都愣了一下。
六皇子来干什么?
难道是来赔罪的?
就算赔罪,也应该去三皇子府啊!
跑来他们这里干什么?
“走吧,前去看看!”
徐实甫虽然也想不明白,但还是招呼一家人前去迎接。
就算他们再瞧不上云铮,云铮也是六皇子。
六皇子到访,他们要是不迎接,就是在藐视皇家了!
“恭迎六皇子!”
徐实甫带着一家人来到门口,被迫给云铮行礼。
他是朝中重臣,他和家眷倒是不用向云铮行跪拜之礼。
但就算是躬身行礼,也让他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靖国公不必多礼。”
云铮“腼腆”的笑笑,开门见山的说:“我是来给靖国公送请帖的。”
“请帖?”
徐实甫微微一愣,“殿下和沈落雁的婚期定了?”
徐实甫说着话,却完全没有请云铮进门的意思。
云铮倒也不计较,摇头道:“不是大婚的请帖,是我这边乔迁新居的新帖,我打算后天宴请朝中诸位大臣,请靖国公赏脸。”
说着,云铮又把请帖递过去。
徐实甫接过请帖,象征性的看了一眼,正欲合上请帖,却又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这字……”
徐实甫重新打开请帖,暗暗皱眉。
这字迹怎么有点眼熟啊!
老子等的就是现在!
云铮心中暗笑,脸上却装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我知道我写字不好看,专门请左屯卫大将军袁琮写的请帖。”
袁琮?
徐实甫脸都绿了。
他说这字迹怎么这么眼熟呢!
原来是袁琮写的!
袁琮明明是跟他们一伙的!
现在,却跑去给云铮写请帖了?
回头这请帖全部送出去,满朝文武都知道三皇子的人帮六皇子写请帖了!
这不就是在打他和三皇子的脸吗?
徐实甫差点气得吐血,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心中更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狠狠的收拾袁琮一顿。
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
“靖国公,靖国公……”
云铮的声音再次在徐实甫耳边响起。
徐实甫回过神来,不咸不淡的说:“殿下,实在抱歉,最近朝中事务繁忙,你这乔迁之宴,我怕是没法参加了。”
徐实甫的回答,完全在高郃的预料之中。
高郃默默的看云铮一眼,心中暗道:何苦来哉?
明知道是自取其辱,还来干什么?
“没事,没事!”
云铮摆摆手,“礼到了就行。”
啥玩意儿?
徐实甫微微一窒。
礼到了就行了?
敢情,他是来敲诈自己的?
看着徐实甫的神色,云铮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我不是要你送礼,我是说,礼数到了就行……”
礼数到了就行?
徐实甫和一家人纷纷好笑的看向云铮。
这不还是变相的要求他们送礼吗?
这个窝囊,敢主动让他们送礼了?
长本事了是吧?
“不对,不对……”
这时候,云铮又连连摆手,满脸胀红的说:“我是想说,我……我的礼数到了就行,你们……你们随意就好……”
云铮说着,还故意露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听着云铮的话,徐实甫差点跳起来破口大骂。
他的礼数到了就行,让他们随意?
这叫他们怎么随意?
皇子亲自来送请帖,这礼数够大了吧?
皇子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要是连一点表示都没有,传到文帝耳朵里,那可就是他们不懂礼数了!
徐实甫心中不断大骂,脸上却挤出一丝笑容:“殿下放心,后天就算我们不能到场,也会略备薄礼送到殿下府上,恭贺殿下乔迁之喜。”
“啊?”
云铮瞪大眼睛,又连连摆手道:“我……我真不是要你们送礼。”
“殿下不必解释,我等明白。”
徐实甫皮笑肉不笑的说:“殿下的礼数如此周到,我等自然也不能没了礼数!”
“这……”
云铮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我们就先走了。”
“恭送殿下!”
徐实甫虚情假意的喊着,心中却鬼火乱蹿。
看着手中的请帖,他比吃了苍蝇还难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和徐实甫不同,云铮现在可是高兴得很。
自己现在跟三皇子可是等同于势不两立!
徐实甫作为三皇子的娘舅都送礼了,其他人能不送吗?
嘿嘿!
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啊!
这可是给皇子送礼,再差也不能差到哪里去吧?
反正自己又不用管酒管菜,稳赚不赔!
嗯,下一家!
云铮心中美滋滋的,不顾高郃异样的目光,又跟着高郃前往章阁老家。
这一次,云铮更加直接。
说明来意后,就直接跟章槐说:“我刚从靖国公府过来,靖国公说朝中事情多,他礼到人不到,希望章阁老……”
“老朽这两天事情也很多啊!”
章槐打断云铮的话,“老朽也礼到人不到,还请殿下别往心里去。”
“哦……”
云铮面露失望之色,心中却是狂喜不止。
谁稀罕你到啊!
礼到就行!
又搞定一个!
接下来,云铮又带着高郃连续去了好几家。
有了徐实甫和章阁老打头阵,所有人都以朝中事务繁多为借口,表示礼到人不到。
走完几家,高郃都替云铮丢人,但云铮心中却高兴不已。
等他们回到府中,已经是很晚了。
云铮饭都没吃,非要先去马厩看看。
“袁琮将军他们的马好像确实要好看些。”
云铮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高郃听在耳里,心中不禁狠狠一抽。
只是好看些吗?
这耐力、爆发力完全不是一般的马可比的好吧!
云铮想了想,又跟高郃说:“这两匹马,就赏给你和周密了。”
“殿下,使不得!这太贵重了!”高郃诚惶诚恐的说。
“贵重?”
云铮故作茫然,“一匹马能有多贵重啊?”
“这可不是一般的马!”高郃摇头道:“依小的看,这两匹都是价值百金的上等战马!”
“这么贵重吗?”
云铮大惊失色。
一两黄金折合一百两银子。
那岂不是说,自己直接坑了那俩货两万两银子?
他倒是知道袁琮父子的马肯定不便宜,但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贵重。
自己这是拿桑塔纳换了法拉利?
“确是很贵重!”
高郃点头道:“而且,是有市无价!”
“那也没事!”
云铮想了想,摆摆手道:“反正我骑术不行,也用不着这么好的马,就赏赐给你们了!”
高郃还要再推辞,云铮却坚定的说:“就这么定了!”
高郃推脱不得,只得谢赏,看向云铮的眼神里面也多了一丝感激和尊敬。
云铮随意笑笑,心中却暗呼,老子可是下了血本啊!
你们两个混蛋,可别当二五仔!
否则,天涯海角,老子都要弄死你们!
不管云铮愿意与否,文帝都下旨了,他也只能接受了。
罢了!
赐婚就赐婚呗!
先搞到军权再说!
话说,自己好歹也是个皇子啊!
皇子大婚,那些朝臣再看不起自己,也得表示表示吧?
嗯,趁机搞钱!
多多益善!
有兵马,也得有钱粮啊!
只是,如此一来,还得在皇城逗留一段时间啊!
云厉和淑妃他们,肯定会趁着这个时间报复自己!
在皇城的这段时间,肯定是最凶险的时候。
得想点对策才行啊!
“六殿下留步!”
正当云铮边走边想的时候,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穆顺追了上来。
云铮止步,回头看向穆顺:“穆总管唤我何事?”
看着穆顺,云铮的心思瞬间活络起来。
穆顺可是便宜老爹身边的红人。
连前太子都得对穆顺客客气气的。
要是能拉拢穆顺……
很快,云铮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己没权没势没背景,拿什么去拉拢穆顺?
一个不小心,搞不好还会暴露自己的野心。
要是让文帝知道自己是去边关搞军权的,非得弄死自己不可!
穆顺笑呵呵的回道:“圣上吩咐,让六殿下随老奴一起前往沈家传旨,顺道见殿下未来的六皇子妃。”
“好吧!”
云铮答应,跟着穆顺乘坐马车出发。
路上,云铮不说话,只是埋头想自己的事。
但在穆顺看来,他这却是唯唯诺诺的表现。
“殿下可知沈家的情况?”
穆顺主动打破了沉默。
“这个……”
云铮尴尬的笑笑,摇头表示不知。
他是真不知道。
他久居深宫,颇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风范,对宫里宫外的事都知之甚少。
穆顺呵呵一笑,这才说:“沈家可是真正的满门忠烈……”
五年前,文帝亲征北桓。
沈南征任前军大将,率领沈家儿郎随文帝出征。
双方激战两月之后,文帝误判形势,中了北桓的奸计,遭到北桓大军的重兵围困。
沈南征为了营救文帝,率领一万精兵突袭北桓王庭,迫使北桓大军回援。
最终,文帝之围倒是解了,但沈南征率领的一万精兵却遭到北桓大军的围困,最终全军覆没。
此战,沈南征和两个儿子全部战死,留下一门的孤寡。
而沈落雁就是沈南征的幼女,今年刚满二十岁。
听完穆顺的话,云铮不禁在心中吐槽。
文帝这有点不厚道啊!
沈家人为了救他,付出这么大的牺牲,他现在却把沈南征的独女许配给一心求死的自己。
这摆明了是欺负沈家一门女流之辈啊!
……
沈府。
沈夫人和沈家的一众女眷正在后花园赏花品茶。
一个婢女匆匆跑进来,躬身道:“夫人,宫里来人了,是六皇子和大内总管穆总管!”
“哦?”
沈夫人微微一愣,连忙招呼众人赶往正厅。
“六皇子?六皇子不是夭折了吗?”
“夭折的那是七皇子……”
“六皇子就是当今圣上那个窝囊皇子,不但文不成武不就,还胆小懦弱,每次宫里举办宴会之类的,他要么装病不参加,要么就躲在角落里……”
几个女眷议论纷纷。
“咳咳……”
沈夫人回头瞪几人一眼,“慎言!”
这些丫头也真是的!
皇家的事,轮得到她们议论么?
几女吐吐舌头,赶紧闭口不语。
很快,他们来到正厅。
众人都好奇的打量着云铮,心中暗想,这就是那个窝囊皇子吗?
长得倒是挺不错的。
就是看上去没有丝毫男儿气概。
“见过穆总管,见过六皇子!”
沈夫人携一众女眷给两人行礼。
云铮听在耳里,心中却摇头一笑。
这是有多瞧不上自己啊!
连主次顺序都搞反了!
也不知道她们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穆顺呵呵一笑,却抬眼看向云铮。
“免礼!”
云铮轻轻抬手,心想这穆顺倒是懂事。
“谢殿下。”
众人这才直起身子。
“沈夫人,恭喜,恭喜啊!”
见到沈夫人,穆顺立即连连道喜。
沈夫人心中一喜,连忙问:“穆总管,何喜之有啊?”
穆顺卖了个关子,又问:“沈落雁沈小姐可在?”
沈落雁闻言,立即上前一步:“小女子见过穆总管。”
云铮仔细的打量着沈落雁。
明眸皓齿,身材高挑。
眉宇之间,还有一丝英气。
倒是个英姿飒爽的美人!
穆顺看了沈落雁一眼,突然高呼:“沈落雁听旨!”
沈落雁微微一愣,赶紧跪下听旨。
“圣上有旨:沈氏一门,满门忠烈,家风严谨,为我朝之标榜!今赐沈落雁为六皇子正妃,择日完婚……”
轰!
随着穆顺的声音响起,沈家众人的脑袋里面嗡嗡作响。
文帝给沈落雁赐婚?
还是赐婚给六皇子这个窝囊?
沈落雁更是悲愤莫名,脸上一片愤怒。
她刚才在后花园还在嘲笑六皇子是个窝囊,这转眼之间,六皇子就成了她的夫君?
直到穆顺宣读完圣旨,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六皇子妃,领旨谢恩吧!”
穆顺笑呵呵的看向沈落雁。
沈落雁微微抬头,看着穆顺递过来的圣旨,猛然站起身来,满脸愤怒的说:“烦请穆总管转告圣上,恕臣女不能接旨!”
“大胆!”
穆顺脸色骤冷:“沈落雁,你要抗旨?”
“对!我就是要抗旨!”沈落雁愤然大叫。
“放肆!”
穆顺满脸寒霜,“你可知道,抗旨不遵,该当何罪?”
“不就是一死吗?”
沈落雁双目泛红,高高的扬着自己的头颅,咬牙道:“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告诉圣上,臣女在家等着圣上赐下毒酒或白绫!”
听着沈落雁的话,云铮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这女人这么刚的吗?
当众抗旨,还要皇帝赐死?
这怎么跟自己一样啊?
不过,自己求赐死,是想活。
但她求赐死,好像是真的想死啊!
话说,自己有这么差么?宁死都不嫁给自己?
当众抗旨,她这是想玩全家消消乐吗?
“你以为,抗旨不遵,将你赐死就算完了?”
穆顺冷冷的盯着沈落雁,“按我朝律法,抗旨不遵者,三族……尽诛!”
三族尽诛?
听到穆顺的话,沈落雁顿时呆住,气势也弱了几分。
直到此时,沈家众人终于回过神来。
大嫂卫霜看了一眼才不到六岁的女儿,赶紧上前拉住沈落雁,低声哀求:“你可千万别由着你的性子来,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为沈家考虑一下啊!”
说着,卫霜又赶紧看向自己的婆婆。
沈夫人的心口剧烈起伏着,努力的压住怒火。
良久,沈夫人紧紧的拽住拳头,咬牙质问:“穆总管,我沈家何罪之有?圣上为何要如此对待我沈家?”
穆顺淡淡的盯着沈夫人:“沈夫人,这可是圣上念及沈家诸位将军功勋卓著,特意赐婚,以示恩宠!”
“恩宠?”
沈夫人怒目圆睁,“这分明就是欺我沈家一门孤寡!”
“沈夫人,慎言!”
穆顺脸色骤冷,厉声道:“以后,沈家可就是皇亲国戚了!这难道还不算圣上的恩宠吗?”
穆顺说着,又目光阴冷的看向沈落雁,“沈小姐,念你父兄功勋卓著,老奴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不接旨,可就真是抗旨不遵了!”
随着穆顺的声音落下,几个羽林卫已经将手放在兵器上。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极点。
“哇……”
突然,一个女童的哭声打破了现场压抑的气氛……
六皇子?
云铮?
窝囊?
一时间,众人脑海中冒出一系列的词。
但所有的词,都指向云铮一人。
他刚才说什么?
半盏茶的功夫,就能破解此物?
这窝囊是疯了吧?
这满朝文武和皇子宗亲,都无法破解此物,他还半盏茶的时间就能破解此物?
想吸引关注,也别如此吹牛啊!
眼见众人纷纷看过来,沈落雁差点吐血,赶紧使劲的往下拽云铮,示意他坐下。
这个窝囊,有病啊!
该站起来挣表现的时候不站起来,不该站起来挣表现的时候,他又积极起来了?
还半盏茶?
给他半年的时间,他也破解不了此物啊!
“六弟,坐下!”
二皇子的脸色陡然垮下来,厉声呵斥:“这是国家大事,不是你没轻重的胡闹的时候!”
徐实甫阴恻恻的盯着云铮,“六殿下,这么多人都盯着呢,你可别信口开河!此处虽不是朝堂,但也是当着圣上的面!信口开河,可是要治欺君之罪的!”
“对!”
云厉点头道:“今日当着北桓使团的面犯下欺君之罪,三哥想保你也保不住!”
此刻,云厉心里都快高兴疯了。
他们还计划着设计让这窝囊去招惹北桓使团,好趁机让这窝囊死无葬身之地呢!
结果,他们还没动手,这窝囊就自己跳出来找死来了?
真以为他是要去朔北送死的人,父皇就不会治罪于他?
真蠢!
“三哥,你又诬赖我。”
云铮故作委屈的看着云厉。
“你可别乱说!”
云厉瞪着云铮,“三哥怎么诬赖你了?你刚才所犯欺君之罪,大家都看在眼里!”
听着云厉的话,三皇子一派的人纷纷点头。
“当众欺君,罪不可赦!”
“此是国家大事,不可胡说!”
“当着北桓使团的面欺君,罪加一等!”
“六殿下,你啊……”
一时间,众人纷纷开口。
大部分都是三皇子一派的,也有其他皇子的人。
“老六!坐下!”
文帝狠狠的瞪云铮一眼,没好气的说:“再信口开河,朕非要治你欺君之罪!”
随着文帝的话音响起,众人心中一跳。
文帝这明显是保六皇子啊!
意思就是,刚才的事既往不咎了,只要后面别再信口开河就好了。
沈落雁心中一跳,再次将云铮往下拉。
然而,云铮依然不坐,正色道:“父皇,此物没什么奇特的,儿臣要破解此物,不过轻而易举!”
“你……”
文帝狠狠的瞪他一眼,心中暗骂这废物不知好歹。
云厉皮盯着云铮,装模作样的叹息道:“六弟啊,你叫三哥说你什么好?父皇本来都不想追究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非要治你欺君之罪,你才甘心?”
“三哥此言差矣。”
云铮摇头道:“我若不能破解,才是欺君之罪,但我若是在半盏茶的工夫内将其破解了,如何叫欺君之罪?”
“……”
云厉微微一窒,冷哼道:“你以为此物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么多人花了这么长时间,连两个面都没拼好,他还想在半盏茶的工夫内将其破解?
痴人说梦!
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也好,治他一个欺君之罪,看自己怎么收拾他!
班布看了半天的好戏,暗骂大乾的人只会勾心斗角,却又摇头嘲讽:“堂堂大乾,尽是信口开河之辈!”
听着班布的话,众人顿时怒视云铮。
他自己丢人就算了,别让大乾跟着丢人!
沈落雁几次拉云铮都没反应,索性赌气懒得管他。
死吧!死吧!
早死早好!
他早点死了,自己还不用嫁给她了!
云铮挑眉一笑,“国师就这么肯定本皇子破解不了?”
“当然!”
班布信心满满的说:“此物出自本国师之手,便是本国师自己,也无法在半盏茶的功夫内将其破解!”
“啊?”
云铮愕然,有些傻眼的看着的班布。
这货自己做出来的东西,都没法快速还原?
那这货怎么会想到弄出这个东西来的呢?
看着云铮这傻眼的模样,云厉不禁在心中大笑。
这个窝囊,傻眼了吧?
这下牛皮吹破了吧?
就他,还想出风头!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模样!
“云铮!”
文帝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起来,怒喝道:“坐下!”
“父皇,相信儿臣!”
云铮静静的看文帝一眼,又跟班布说:“国师,既然你说你自己都无法在半盏茶的工夫内破解此物,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
班布笑了,“六皇子想怎么赌?”
文帝生怕云铮以国家大事为赌注,马上怒喝:“来人,把云铮给朕带下去!”
“等等!”
班布抬手止住文帝:“大乾皇帝,你朝有一句话叫做君无戏言!六皇子乃是皇子,他当众说出来的话,不能轻易收回吧?”
文帝微微一窒,瞬间哑口无言。
是啊!
君无戏言!
皇帝的儿子当众说出的话,也不能轻易收回!
况且,还是当着北桓使团的面!
文帝愤怒不已,斥退冲进来的侍卫,满脸寒霜的警告云铮一眼,兀自将头扭去一边。
要是这窝囊敢以国事为赌注,必将其诛杀!
见状,云厉极其党羽纷纷在心中暗笑,只想看云铮怎么死。
“六皇子,你可以说说你想怎么赌了!”
班布满脸笑容,一副吃定了云铮的模样。
“简单!”
云铮道:“我若不能在半盏茶的时间内将此物破解,你们今天都不用向父皇行礼!”
随着云铮的话音响起,文帝猛然回头,眼中杀机大作。
云厉见状,心中顿时大笑不止。
这窝囊,敢以此为赌注?
他死定了!
“好!”
班布哈哈大笑,还满脸嘲讽的说:“多谢六皇子!”
“别急着谢我!”
云铮摇头,“但我若是在半盏茶的时间内将其破解,你们不但要以我朝的礼仪向父皇行跪拜之礼,还要归还我朝白水河以南的土地!”
归还土地?
班布眼中寒芒陡然闪动,旋即摇头:“行礼之事可依六皇子!但归还土地一事,我做不了主!”
“你不是信心满满吗?”云铮激将道。
班布摇头:“再有信心,也不能拿我国领土为赌注!”
“那我再加点赌注!”
云铮微微一笑,“若是我不能在半盏茶的工夫内将其破解,本皇子的人头给你!敢赌吗?”
轰!
随着云铮的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惊。
他要以命为赌注?
不过很快,众人就反应过来了。
云铮若是赌输了,肯定难逃一死。
反正都是死,把脑袋给北桓使团又如何?
这个废物倒是想得开啊!
班布思索。
带上文帝的儿子的头颅回去,可是大功一件啊!
这对大乾来说,也是莫大的羞辱啊!
“好!”
班布爽快答应,大笑道:“六皇子这颗人头,本国师要定了!六皇子放心,你的人头,必将悬在白水河畔!”
“一言为定!”
云铮说着,直接走出去拿起魔方。
闭上眼睛!
还要在半盏茶的时间内破解此物?
疯了!
云铮肯定是疯了!
这个窝囊,侥幸赌赢了一次,就得意忘形了!
文帝气得浑身发抖,双目喷火的看着云铮。
云铮倒是没有拿国家大事去赌!
还是以他那颗人头为赌注!
还要闭上眼睛破解魔方?
他怎么不说他可以以仙法破解魔方呢?
这个混蛋,他就这么想死吗?
文帝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不想在北桓使团面前丢脸,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沈落雁也是气得不行。
本来嘛,云铮以赌约的方式帮着大乾收复了失地,天大的功劳。
结果,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竟然还要跟北桓国师赌?
而且还是拿他的脑袋做赌注!
他这不是找死么?
闭上眼睛来破解这个东西,想想都不可能!
想着自己几次拉云铮都没能拉住,沈落雁不禁气得直咬牙。
算了,算了!
神仙难劝该死鬼,自己拉也拉了,劝也劝了。
既然这混蛋非要找死,那就随他去吧!
他死了,自己还省得嫁给他呢!
沈落雁赌气般的在心里想着。
此刻,最高兴的莫过于云厉他们那帮人了。
本来他们还担心云铮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此后要在文帝那里得宠呢!
结果,云铮竟然自己找死。
哈哈!
这下有好戏看了!
“好!”
短暂的失神后,班布无比爽快的答应:“六殿下要赌,本国师自当奉陪!”
说着,班布就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拿他们的佩刀去赌大乾皇子的脑袋,不亏!
云铮坏了他的好事,他正想除掉云铮呢!
听着班布的笑声,北桓使团的人也纷纷跟着大笑起来。
“好!那咱们一言为定。”
云铮将魔方交给班布,“国师来打乱吧,免得你回头说本殿下作弊。”
“没问题!”
班布大笑,“六殿下果然是个君子!”
君子?
傻子还差不多!
沈落雁在心中轻哼。
说话间,班布迅速将魔方打乱,然后递给云铮。
“老六!”
文帝陡然出声,喝住正欲开始还原魔方的云铮,满脸寒霜的说:“你现在反悔,朕念你先前之功,不赏不罚!”
文帝眼中的警告之色格外的浓。
“六殿下,你可别托大啊!”
“六弟,差不多就行了!”
“就是,现在可不是你出风头的时候……”
回过神的群臣也纷纷出言劝阻。
“父皇放心,北桓蛮夷所学,不过是皮毛而已!”
云铮不为所动,默默的记忆了一阵,猛然闭上眼睛,“国师,你可以开始计时了!”
话音落下,云铮手上已经快速动起来。
“好好!”
班布大笑,双目死死的盯着云铮的眼睛,防止云铮睁开眼睛作弊。
云厉拼命的忍住大笑的冲动,心中暗骂云铮这个得意忘形的白痴。
想出风头想疯了!
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当云厉在心中大笑的时候,云铮手上停下,然后再次高举魔方。
看着云铮手中的魔方,班布脸色剧变,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大乾的众人也再次呆住。
不断的有人使劲的揉自己的眼睛,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然而,眼前的一切清晰的告诉他们,他们没有做梦。
沈落雁死死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云铮。
破解了!
又破解了!
天啦!
虽然这次的速度比刚才稍慢,但绝对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连闭上眼睛都能这么快破解此物?
他这是有多熟练啊!
“国师,现在相信本殿下的话了吧?”
云铮睁开眼睛,微笑道:“我想,国师应该是从我朝偷师,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学了点皮毛而已,对吗?”
听着云铮的话,班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就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一样。
他很想反驳,但却无从反驳。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自己做出的东西,云铮闭上眼睛,都比自己破解此物的时间短!
他说他没偷师,谁信?
“哈哈……”
一声豪迈的大笑声惊醒了呆滞中的众人。
萧万仇盯着班布,大笑道:“国师啊,你们从我朝偷学了皮毛过去,现在还拿着魔方来我朝炫耀,岂不是贻笑大方?”
听着萧万仇的话,众人微微一愣,纷纷大笑。
“裕国公所言极是!”
“这徒弟还想考校师傅,焉能不贻笑大方?”
“国师啊,北桓要学的还很多啊!”
“裕国公言之有理……”
云铮再次赢下赌局,众人都是高兴不已。
唯有云厉和他那一派的人面色阴沉,却还得强行往外挤出笑容。
该死!
这白痴竟然真的闭眼都能将其还原?
面对众人的嘲笑,班布心中狂怒不止,疯狂咆哮。
笑吧!笑吧!
有你们哭的时候!
我北桓吃进嘴里的肉,还能还给你们?
做梦!
有本事就来收复失地吧!
今日先让你们高兴!
等我们达成目的,再让你们哭!
“好了,好了!”
文帝抬手止住众人,没好气的瞪云铮一眼,又似笑非笑的看向班布,“国师,你可愿赌服输啊?”
班布微微一窒,咬牙道:“我北桓男儿向来一言九鼎,既然我跟六皇子赌了,自然愿赌服输!”
说着,班布便解下自己的佩刀,又让众人全部解下佩刀。
北桓使团的那些人虽然不愿意,但班布都开口了,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乖乖的解下自己的佩刀。
看到他们的举动,众人顿时高兴不已。
他们之前还担心班布不认账呢!
愿赌服输就好啊!
愿赌服输,大乾就能兵不血刃的收复失地了!
天佑大乾!
很快,北桓使团的人全部将佩刀解下,殿内的宫卫赶紧上前将他们手中的佩刀收走。
“等等!”
文帝叫住收走班布佩刀的宫卫,“拿过来给朕!”
宫卫领命,连忙恭敬的将班布的佩刀呈到文帝面前。
“铮……”
文帝拔出班布的佩刀看了一眼,不屑道:“北桓宝刀,不过如此!”
说着,文帝又将其递给云铮,“朕看你好像挺喜欢这把刀的,如此,朕便将这把刀赏给你了!”
“谢父皇!”
云铮满心欢喜的接过这把弯刀。
哈哈,自己本来是想要这把刀的!
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便宜老子就给自己了!
爽歪歪!
这刀的作用,可不是拿来砍人的!
这可相当于是班布的信物啊!
去到朔北以后,这把刀很可能会派上用场!
“好了!”
文帝强忍放声大笑的冲动,又冲群臣和皇亲挥挥手,“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该接受北桓使团的觐见了!”
说完,文帝重重的拍拍云铮的肩膀,迅速回到御座上。
随着文帝归位,众人也纷纷回到位置上。
云铮心中虽然高兴,但又有些发愁。
今天倒是出风头了!
可接下来就有麻烦了!
云厉和北桓人,怕是都想搞死自己吧?
得提前想点办法应对啊!
“北桓使团觐见大乾皇帝!”
这时候,司礼太监非常懂事的高呼起来。
众人纷纷看着班布和北桓使团。
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班布脸上微微抽动,努力的深吸一口气,咬牙跪下:“北桓国师班布携北桓使团,参见大乾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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