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了后来父老乡们陆陆续续的自发用百家饭将我养大的事。
“孙婶您瞧您说的什么话,”我佯装生气的朝她嗔怪了句,实则险些控制不住感动到即将夺眶而出的热泪,“这有句俗话不是说,咱们做人就应该滴水之恩懂得涌泉相报!”
“我小时候要不是依仗着村里各位父老乡亲们的照顾,恐怕早就饿死了!”
“所以如今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打菜间隙和孙婶的这个小插曲,无疑又重振了我继续坚持这份慈善事业发展下去的勇气。
因为它让我知道,我的初心我的努力原来都没有白费。
也让我明白坚持的意义是什么。
可眨眼间,一个更大的暴风雨在宁静后却悄无声息的到来……彼时我正在擦拭被老人们用餐过后沾染污渍的桌子。
却猛然间听到阵惊恐的尖叫,随即又是铁钵“铛啷”落地的声音,“啊!
汤汤里有老鼠!”
这话刚出我恍若被人当头一棒,就连那按在桌面的抹布都让我骤然攥紧。
我循声望去,便看到个年近半百的老妇神色惊惧的捂着嘴巴。
瑟瑟发抖的指着脚下的那团黑物——竟是湿漉漉血淋淋的半截老鼠头!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污秽之物,我瞬间就觉得腿脚发软,险些直接跪在当场。
可我还是忍不住低头喃喃自语:“怎么会呢……”是啊,怎么会呢?
分明“爱心大锅饭”的慈业自成立后它的后厨就一直由我和王大娘在亲手打理。
整整两年都从未变过,可是又怎么会在今日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岔子?
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然而那难免令人心生惧意的半截老鼠头也不可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所以,到底会是谁呢?
我眉头紧锁,搜肠刮肚的想要寻找答案却发现自己心乱如麻。
更糟糕的是,在那血淋淋的半截老鼠头之后还有越来越多的老人们在自己的碗里面发现令人胆寒的东西——鼠手鼠脚鼠尾,甚至还有开膛破肚从老鼠体内取出的五脏六腑!
父老乡亲们的尖叫声和呕吐声,在我耳边此起彼伏。
“好好好!
何妍,你果真如我所说就是个黑心肝的缺德妮子!”
许久不见的邱叔竟不知道是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他气愤的脸上还隐隐带着令人刺眼的得意的辛灾乐祸之情,“你说说你!”
“这两年靠着村里的孤寡老人赚的自己身家俱是盆满钵满的也就罢了!”
“竟然还妄图用老鼠肉充当荤菜!
真没把咱父老乡亲们当人是吧?
还不快给老子们赔钱啊!”
要不然说邱叔能当村长呢?
三言两语就轻易挑起了群众的怒火。
他话音刚落,就有不少老人纷纷不约而同的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怒发冲冠的指责我是黑心商人。
他们摔筷砸碗!
更有甚者竟然胆大的直接将装有饭菜的盆子推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