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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发生春李华青梅大结局

阿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在医院的三天,康院长经常会给我带一些科研类的书。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书上。这样的日子太过难熬,有这些书陪着我,至少心没那么痛了。出院后,李华难得在家。见我回来,李华看向我,语气嘲讽。“不在医院装病了?”一旁的张曼见我来了,以女主人的姿态,对我露出挑衅的笑容。“林姐来了?胃病好些了吗?毕竟我胃癌都没有住院那么长时间,想来林姐的病应该比我更严重吧?”这话就差没明示说我是在装病了。而我只是静静看着她表演,这么拙劣的手段,还是争两个我本就不想要的人,我甚至都懒得戳穿她。这父子二人。他们的心是偏的,多说无用。我沉默着,转身去了书房。然而她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我。“都怪我,要是我没生病就好了。这样李哥就有时间去医院陪你了。说起来,还得是林姐...

主角:李华青梅   更新:2024-12-04 17: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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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华青梅的女频言情小说《华发生春李华青梅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阿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医院的三天,康院长经常会给我带一些科研类的书。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书上。这样的日子太过难熬,有这些书陪着我,至少心没那么痛了。出院后,李华难得在家。见我回来,李华看向我,语气嘲讽。“不在医院装病了?”一旁的张曼见我来了,以女主人的姿态,对我露出挑衅的笑容。“林姐来了?胃病好些了吗?毕竟我胃癌都没有住院那么长时间,想来林姐的病应该比我更严重吧?”这话就差没明示说我是在装病了。而我只是静静看着她表演,这么拙劣的手段,还是争两个我本就不想要的人,我甚至都懒得戳穿她。这父子二人。他们的心是偏的,多说无用。我沉默着,转身去了书房。然而她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我。“都怪我,要是我没生病就好了。这样李哥就有时间去医院陪你了。说起来,还得是林姐...

《华发生春李华青梅大结局》精彩片段

在医院的三天,康院长经常会给我带一些科研类的书。

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书上。

这样的日子太过难熬,有这些书陪着我,至少心没那么痛了。

出院后,李华难得在家。

见我回来,李华看向我,语气嘲讽。

“不在医院装病了?”

一旁的张曼见我来了,以女主人的姿态,对我露出挑衅的笑容。

“林姐来了?

胃病好些了吗?

毕竟我胃癌都没有住院那么长时间,想来林姐的病应该比我更严重吧?”

这话就差没明示说我是在装病了。

而我只是静静看着她表演,这么拙劣的手段,还是争两个我本就不想要的人,我甚至都懒得戳穿她。

这父子二人。

他们的心是偏的,多说无用。

我沉默着,转身去了书房。

然而她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我。

“都怪我,要是我没生病就好了。

这样李哥就有时间去医院陪你了。

说起来,还得是林姐你把小恩养的好。

要是我有这么优秀的儿子,做梦都会笑醒。”

李华生怕触及到张曼没有孩子的伤心事。

“你管她干什么?

她天生劳碌命,怎么能跟你比?”

“她现在都退休了,正好你现在需要在家静养,不如干脆让她给你当护工。

就当是把你气住院的补偿了。”

张曼眼中的笑意怎么也压抑不住。

嘴上却还在说着。

“这怎么好意思?

林姐不会不愿意吧?”

李华不以为意,特地提高了音量。

“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你住院本身就是她引起的。

这是在替她赎罪!”

我在书房,听着李华的话,心头说不出的悲凉。

什么叫天生劳碌命?

要不是想着他当兵辛苦,我也能一个人不管儿子潇洒自在。

到头来我吃过的苦,却成了我活该。

她一句子虚乌有的胃癌,李华却不由分说地让我赎罪。

哪怕他去问一句护士。

可他没有,从始至终,他都坚定地站在张曼那边。

很快,我就没了伤心的心情。

因为我发现,放证件的盒子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里面的身份证,银行卡都没了。

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涌上头顶。

要是没有身份证,别说退休返聘,就连离开都困难。

我冲进客厅。

“你动我身份证了?”

李华看了我一眼,眼底满是冰冷。

“这个时候知道急了?

只要你答应给张曼当护工,我就把身份证还给你。”

我深呼吸一口气,没想到李华居然能为了张曼做到这种地步。

无力感袭遍全身,连呼吸都觉得累。

胃部又在隐隐作痛。

我想说,张曼其实并没有生病。

可是我明白。

没用的。

就算我将证据捧到他面前,他也能为张曼找补。

他未必看不清,张曼是装的。

但爱与不爱的区别,就是这么明显。

眼泪在眼眶打转,我轻声道:“好,只要你肯把身份证和银行卡还给我。

我答应你。”

李华点了点头。

将身份证递给我。

“这一切都是你欠张曼的。”

一旁的张曼,眼中掩盖不住的得意。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是儿子下班了。

他第一时间看到的不是我,而是张曼。

“张姨怎么来了?

你身体好点了吗?

干脆留在家里吃顿饭吧,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糖藕。”

说着,从怀里拿出热气腾腾的桂花糖藕。

三人站在一起,其乐融融。

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而我,却像是个外人。

我攥着身份证,突然不想跟儿子说这件事了。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和他父亲一样,满眼都是张曼。

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结婚四十年,丈夫的青梅成了寡妇。

李华说她无儿无女,理应多帮她些,所以生日当天,我的丈夫和儿子都去陪了丈夫的白月光。

后来我得了胃癌,他们却以为我在装病。

六十多岁的我,毅然决然地选择用余下生命报效祖国,他们却慌了。

……“您确认同意国家退休返聘项目吗?

一旦参与,整整三年都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外界不会记住您的名字,更留下您的痕迹。”

接线员再三与我确认,生怕我只是一时冲动。

电话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来自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我攥紧胃癌通知书,想起了李华和李恩,心脏莫地抽痛了下。

“确认。”

最后三年,与其浪费在不爱我的人身上,不如报效国家。

“好的,您有十五天可以跟家人孩子好好道别。”

我在心底默念。

十五天。

只要再待十五天就好了。

至于跟家人告别,我苦笑一声。

还是算了吧。

毕竟他们现在都陪在张曼身边。

我说不说又有谁会在意呢?

放下电话,我开始认真收拾行礼。

结婚四十年。

陪着李华从大头兵走到现在的旅长,真到离开那一刻才发现,我的东西林林总总加起来,竟还装不满一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

大多都是这些年留下的资料。

当年我并不知道李华还有个青梅竹马的事,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结婚了。

那个年代,离婚没有那么容易。

他说会好好爱我,他劝我放弃科研梦,考个公职将来好带孩子。

我信了。

我也以为我们会恩爱到白头。

可我后来发现,只要张曼一受委屈,他就能瞬间丢下我跟孩子,跑去给他撑腰,哪怕孩子发烧到四十多度,哪怕我哭着求他留下。

所有人都告诉我,孩子大了就好了。

熬一熬,就过去了。

四十年,整整四十年。

我熬到儿子找了体面的工作,熬白了头发,熬花了眼。

以为终于可以和他白头到老,享受天伦。

却因张曼再次单身,彻底清醒。

事实证明,不爱你的人,就算你陪在他身边再久都没用。

我熬不动了。

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我下意识将行李放好,起身迎了上去。

李华神色有些疲惫,坐在沙发上,面色如常地对我说。

“我记得你每个月退休金是不是有好几千,你把你的退休金那给她吧。”

“另外你的生日和张曼的是差一天,干脆你跟张曼一起过。

我们一起热闹热闹。”

自从张曼丧偶之后,他更是三天两头往她那边跑。

从自己的工资,到托人上下打点,帮张曼对付婆家那些难缠的亲戚。

眼下连我的退休金也要打主意?

谁家的六十大寿是跟丈夫的青梅一起过的?

我宁愿他装作不知道,也比这样折辱我来的好。

眼泪在眼眶打转,我想起退休返聘的事,轻声提醒。

“退休金没多少了。”

李华一听,噌的一下站起来。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张曼死了丈夫又没有孩子,还有胃癌,一个人孤苦伶仃。

你就不能善良点?”

我哽住,低头掩盖心中酸涩。

她孤苦伶仃,是我造成的吗?

我也为国家奉献了那么多年,退休金是国家给我的保障,我为什么要把钱给一个抢了我丈夫的女人?

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暴怒的模样,我突然就不想告诉他,我退休返聘的事了。

见我不说话,他似乎有些不耐烦。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你什么都有了,还跟她争这些?

再过几天张曼生日,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直接带着儿子去。

你一个人自己在家过吧。”

我没有再问什么,或许这段时间儿子的不耐烦,让我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但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儿子也是这样想的吗?”

李华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不然呢?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小心眼?”

我突然感觉好累。

好像为这个家尽心尽力了那么多年,到头来有的人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能把我的一切全部拿走。

或许他们真正需要的,是张曼。

这样也好,耽误了那么多年。

生命的最后三年。

我也该为去实现当初的梦想,报效祖国,也真真正正为自己活一次。


我没再说话,只是走向书房,开始准备将来科研要用的东西。

不加今天,还有十四天。

只要再忍十四天,就能奔向属于我的人生了。

迟到了整整四十多年的梦想,终于要奔我而来。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儿子的声音。

“妈,我听爸说你又跟他吵起来了?

我去看了,张曼阿姨确实可怜,爸跟她真的没什么,你也别太小心眼了。”

我打开门,李恩尴尬地将手放下。

“本来就只差一天而已,张姨胃癌早期,医生说随时可能发生病变,天天吃油腻的,会加重病情。

不去你的又怕你生气,这才想让你跟她一起过的。”

我的目光落到李恩的手套上。

那是一双黑色的毛线手套,手腕边缘还有些没收好的毛线头,一看就知道出自谁的手。

这么多年来,我白天工作,晚上学习,还要照顾家里。

这样的毛线手套我给他织了无数双。

从幼年时的满心欢喜。

“谢谢妈妈。”

到后来的满眼嫌弃。

“这种东西外面要多少有多少,不要在织了,带出去我都嫌丢人。”

原来不是我织的手套丢人,而是织的人不对。

你看,张曼织的,他恨不得替他爸说服我时,都要带着。

见我不说话,只是目光落在那双手套上。

李恩有些心虚地将双手往后藏了藏,不耐烦道:“妈,你都那么大把年纪了,还闹什么?

话我带到了,你爱去不去。

反正我跟爸过去,你别说我们没给你过生日啊。”

看着眼前比我高了一个头的儿子,恍惚间我总有种不真实感。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他小小一只,会追着我喊妈妈。

会说。

妈妈最棒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脸的不耐烦。

我想说些什么,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算了。”

说完,我关上门,隔绝一切,继续学习。

静下心来后,日子似乎变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我生日当天。

而明天,就是张曼的生日。

我照例起来收拾房间,又做了一大桌子菜。

送走二人上班时,我依旧残存幻想。

给二人发去了短信。

或许,心中总有那么一丝不甘。

在离开前的最后一个生日。

就当是好好道个别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一直到时钟走到十二点。

我看着满满一桌可口的饭菜,直到热气散尽,彻底变凉。

而我的心,也随之一点,一点,随着桌上的饭菜一起变凉。

胃在隐隐作痛。

我看着每年生日都会煮的甜汤,尝了一口。

从前阿妈在时,每年生日她都会煮给我喝。

明明放了很多蜂蜜,明明是一样的配方,为什么,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苦呢?

原来,哪怕不是张曼的生日,他们依旧会有别的借口。

我有一点,想我阿妈了。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秒针在十二点整归零。

一直到一点半。

门外传来老公和儿子说笑的声音。

打开门,看到桌上摆着的菜。

二人神色一顿。

不得不说,这俩人不愧是父子,就连生气时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李恩脸沉了下去,碍于我是长辈,一言不发地进了房间。

李华沉着脸,三两步走上前,一把将我准备了一天的菜扫到地上。

“不是跟你说了吗?

让你等明天跟张曼一起过,你今天做那么多菜干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恍惚了许久。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看到是李华,下意识接起电话。

然而,迎接我的,却是他暴怒的狠话。

“林安,要是张曼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离婚!”

那个曾经说,会代替阿妈一直爱我、保护我的男人,如今也早已面目全非。

或许,是我当时站在雾里,没看清他想保护的人究竟是谁。

回过神,我看着电话。

却不想再解释了。

“随便你们吧。”

说完,我挂断电话,转身去了律师事务所。

拿到了离婚协议,以及一份断亲书。

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又融化。

仿佛我这四十年都好像一场梦。

只有阵痛的胃还在提醒我。

我还活着。

回到家,我依旧没有找到我的银行卡。

虽在找不到索性就不找了。

而这几天,李华和李恩也一直没有回来。

直到我收到消费短信。

您已报名夕阳红豪华游。

他们不是在医院陪张曼吗?

难不成是被盗刷了?

紧接着,李华的电话打了过来。

态度出乎意料的平和。

“我跟小恩想过了,这段时间你确实辛苦,干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有些懵,他们怎么会这么突然。

难不成是他看到了监控,发现张曼的伪装了?

结合银行卡的大额消费。

或许他真的看清了吧。

我以为我会开心,他终于看清张曼的真面目了。

可实际上,我却连呼吸都没有乱过。

只是平静地说。

“你跟小恩终于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华打断。

“你在说什么?”

我沉默着,没再开口。

也对,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哪怕落到泥里,也不允许别人置喙。

好在,我已经对他死心了。

这次旅行,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

很快,来接人的车子到达门口。

李华和李恩回到家。

开始收拾行李,大包小包的拿。

而门口,张曼一身轻装,笑容明媚地冲二人挥手。

我愣在原地,有些不明白。

“这夕阳红豪华老年旅行团,不是三个人吗?”

李华点了点头。

“是三个人啊,我,张曼,还有儿子。”

我看着自己的行李,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上车。

脚下仿佛生了根一般。

喉咙哽住,忍不住轻声质问他。

“那我呢?”

李恩抢先开口:“妈,你都多大了?

居然还跟张姨抢位置?

要不是你,张姨也不会被烫的送进医院啊。

张姨想去旅行,当然是用你的卡啊。”

说完避开我的目光,贴心地拿出准备好的垫子,让张曼坐得更舒服。

李华十分认同儿子的话。

“这是在给你机会让你赎罪。

作恶多了,你也不怕百年之后造到报应。”

他也老了,也会有那么一天。

相伴四十年,我从未想到他会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对我说这么重的话。

重到开车的司机,都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了我好几眼。

他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看着汽车越来越小,到消失不见。

直到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

什么认清了张曼真面目,什么让我休息一下。

都不过是借口罢了。

他们不在意真相。

也不在意我。

不管是我爱了四十多年的男人,还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孩子。

都一样。

四十年的尽心尽力,拼尽全力爱护的家人。

到头来只剩下自己。

说不难受是假的。

抽痛的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

我的生命只剩下三年了。

难道我余下的三年也要这样度过吗?

不,我不想。

我强迫自己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与其把时间精力浪费在不爱我的人身上,不如用余生好好回报国家。

这一次,不是他们不要我。

是我不要他们了。

我回头,银行卡挂失。

开始在书房专心致志地学习。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最后一天。

我将家里和自己有关的所有东西,包括我的行李全部丢掉。

在约定时间,迎接来接我退休返聘的工作人员。

他满面笑容,年纪应该跟李恩差不多大,知道我的身体状况,过来的时候一眼就注意到我手背上的烫伤。

“林教授您好,我是这次来接您的司机兼保镖。

您喊我小李就行。

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烫的这么严重?”

就连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都能注意到。

我费劲辛苦生养长大的孩子却看不到。

至今还觉得是我故意伤害张曼。

我笑着摇了摇头。

“都过去了。”

见我不想说,小李也不再强求。

只是看我孑然一身,连行李都没带,有些迟疑。

“您不带点其他东西吗?

毕竟这一走就是三年,几乎和外界联系不上。

我看您的资料说您有爱人有孩子,怎么不见他们来送送您?”

他们....他们都去陪张曼旅游去了。

我看了眼找不到一丝存在痕迹的家,将离婚协议和断亲书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摇了摇头,毅然决然地上了车。

“不用了,走吧。”

看着曾经的家越来越远,我的心却没有丝毫波澜。

等李华父子俩回来,想必一定会开心我送给他们的礼物吧。

余生,再见。

再也不见。


一顿饭吃的不知其味。

饭桌上,李华提起让我给张曼当护工的事。

不出所料,李恩只是顿了顿,并未反驳。

或许是时间太晚了。

第二天一大早。

我在书房就被张曼的笑声吵醒。

张曼一边大声指挥着二人,一边笑着打趣。

那模样,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从前在家里,我心疼他们工作忙,几乎所有事情都是自己来。

他们也从未提过要帮我。

如今帮张曼搬家,倒是工作不忙了。

或许,我这么多年的贡献,他们不是看不到。

而是不在意。

因为不爱,所以不在意我到底吃了多少苦。

因为不爱,所以不在意我这么多年的付出。

看着父子二人齐心协力,将张曼的东西,一点、一点、填满我们的家。

仿佛那些曾经的美好,也在随之一点、一点的消失。

张曼见我倚靠在书房的门框上,走过来。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我的东西,就算你占多久,只要我想要,随时能拿回来。”

我冷笑一声,只用一种看穿真相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张曼立马捂着胃。

“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他们把你赶出去?”

我沉默着。

那么多年的情谊,难道还比不上张曼的一句话吗?

可那么多。

一桩桩,一件件。

那么明显的偏爱,就摆在眼前。

又让我觉得。

我这四十年,就好像是一场笑话。

李华二人上班后。

她理所当然地指挥我,让我给她端茶倒水。

我理都不理,开始翻找我的银行卡。

找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

见我不理她,她放了两句狠话,便拿我家当做自己家。

直到晚上,她端着热汤,见我还在翻找,一下泼我身上。

我躲闪不及,手背上被烫了好几个大泡。

张曼痛呼一声。

“啊。”

李恩推开门,三两步冲了过来。

眉头皱的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上来就是指责。

“妈,你干嘛?

看你把张姨烫的,都起泡了。”

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却比不上心里的半分。

我手上被烫了好几个大泡,我辛苦养大的儿子,却连问都不问,上来便指责是我烫了他的张姨。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他心底的印象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那个会追在我身后,因为我切菜划出一道小口,就紧张地掉眼泪的小萝卜头。

那儿去了?

我看着他为了张曼跑前跑后的模样,又仿佛觉得,他好像没变。

只是从当初爱妈妈,变成了现在的爱张姨。

我静静地处理着手背上被烫伤的地方,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李恩冲进门,第一时间查看李曼的伤势,面对我时,劈头盖脸的指责。

哪怕他问一句,发生了什么?

哪怕他看我一眼,看到我手上比她更加严重的烫伤。

而不是先入为主的质问我。

或许在他心里,我早就是个只会陷害张曼的坏妈妈了吧。

“家里有监控,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监控还是当年他小的时候,我怕他夜间醒来,花了大价钱安装的。

这么多年一直开着,自从他长大了之后,就没再看过。

没想到再次看监控,竟然会是这种时候。

还有几天,我就要退休返聘离开这里了,但不代表她可以这么污蔑我。

张曼面色一顿,在李恩看不到的角落狠狠瞪了我一眼。

李恩面色有一瞬的疑惑,刚要开口。

张曼抢先开口。

“小恩,你别怪你母亲。

是张姨自己不小心的。”

说完,捂着胃,两眼一翻,便往后倒去。

李恩大惊失色。

“张姨,张姨...妈你看你干的好事!”

他疯狂摇晃着张曼,又忍不住责怪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便抱着张姨夺门而出,一路前往医院。

那一眼,有嫌弃,有责怪,更有憎恶。

仿佛我不是生他养他的妈妈,而是他的仇人。

我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

恍惚间,已经不记清当初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小萝卜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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