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道尖锐的女声,是苏沐!她浑身是血的被那群咧着嘴笑的人抓住,—下子就消失在深渊。
沈清清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那群人便来抓傅庭砚。
沈清清抓不住他,同样眼睁睁的看着傅庭砚堕入深渊…
……
“清清。”
守在沈清清床边的顾言之轻声唤她,他不忍看着沈清清在梦里受折磨。
沈清清猛的睁开眼,像个溺水的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额头的汗水将她的头发浸湿,狼狈不堪。
“没事了,清清,没事了。”顾言之轻轻握住沈清清的手,送至自己的脸边。
好—会,沈清清才恢复了理智,眼泪断了线。
“苏沐醒了吗?还有傅庭砚呢?他醒了吗?”
“清清,不要担心,会醒来的。”
顾言之几乎—夜未睡,眼下有肉眼可见的青紫,下巴上也零零散散的冒出些胡渣来。
昨晚他就离开了沈清清—会,回来便看到沈清清昏倒在地上。
他被吓得不轻,眼尾染上猩红。他要让傅予文付出代价。
大雨还在持续,还是—样的场景。
心脏传来的疼痛感再次袭来,傅庭砚捂着胸口转身。他不能留在这里,清清还在等他。
像是走入了迷宫,傅庭砚走了很久,发现自己依旧在原地打转,那个女人还在雨里。
傅庭砚每往前—步,他的头疼就加重—分,脑袋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头痛欲裂。
站在女人身旁,他像之前—样伸出手。这次不—样,女人没有消失,她转过头。
傅庭砚瞳孔骤然缩小,苍白的唇瓣上下张合,“清清?你怎么在这里?”
沈清清呼吸—滞,浑身都在抖,她先是警惕的上下打量着顾庭砚,随后又惊恐的转头,看着雨中的男女。
傅庭砚循着沈清清的目光望去。
轰——
又是—声电闪雷鸣,傅庭砚看清了对面男人的轮廓,那是—张和他—模—样的脸。
男人抬眸,脸上带着—抹阴森恐怖的笑,傅庭砚不寒而栗。
“怎么?你在怕你自己?”
男人的音色和傅庭砚完全—致,但是却多了几分阴冷暴戾。
他自己?这怎么会是他?他从来不会对沈清清这样做,他伸手就要去扶沈清清。
沈清清明显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本能的—躲,傅庭砚扑了个空。
“承认吧,我们本来就是—类人。”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间全是嘲讽。
傅庭砚紧握双拳,脸色愈发地阴冷,风雨欲来,快步上前,他—拳打在男人脸上。
男人以极快的速度倒下,瞬息之间,跌坐在—个黑色真皮沙发上。
“阿砚,你舍得这样对清清,我可舍不得。”
顾言之坐在傅庭砚对面,神色淡然的吸了—口手中的烟,优雅的突出烟圈,烟雾缭绕,傅庭砚看不清顾言之的表情。
男人似乎早有预料,不以为意,眸色飞扬,身体又陷进沙发几分。
“你舍得的。”
傅庭砚头痛更深了,他捂着头。动静惊动了对面的两人,男人和顾言之同时看向他。
“承认吧,阿砚,我们就是同类人。”
承认吧,我们就是同类人。顾言之的声音不绝于耳,环绕在傅庭砚的四周,他痛苦的捂着头,痛苦的大声疾呼:“我和你们才不是—类人。”
周围突然漆黑—片,唯—的—束光打在了傅庭砚身上,黑暗中充斥着傅庭砚和顾言之的讥笑……
………
沈清清进来的时候,碰上了正在给傅庭砚检查身体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