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公主一朝重生,手拿剧本直接跳预言家,重活一世我就不信反派永远斗不赢主角!
什么泄露天机遭雷劈?
没在怕的,有本事你就劈死我。
我偏要把这王朝搅的天翻地覆,高举我第一大反派的旗帜。
“滴答-”幽暗静谧的牢房,落下的水滴声清晰可闻。
我挑起谢慕那被折磨的惨白的小脸细细观赏,他皮肤薄的好像一张纸脸上血管隐隐可见,脸颊上还挂了彩,红色的血珠又好似玛瑙一般绚丽,不愧是第一美男。
谢慕察觉到动静翻开他那黯淡无光的眸子,看清来人是我,怒目圆睁恨不得咬死我。
“苏韵!
你个妖女,杀我妹妹害我子民!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定将你啃食殆尽!”
我反应颇快的后退一步,身边的随从芙蓉,月蓉已上前控制住为谢慕专门打造的颈链。
我笑笑,啃食殆尽嘛?
上辈子我已体会过死后被野狗啃食殆尽的滋味,一辈子尊崇的公主最后的最后被抛尸荒野。
而重来一世我熟知上一世的种种,早在谢家没起兵的时候就加以防范,交战时更是知晓谢慕下一步的计划,谢家惨败没有推翻王朝的暴政,更是成了许多蠢蠢欲动之人的挡箭牌。
我乐哉下令当谢慕的面砍了他谢家上下八十口人,更是把那命定之主,他的好妹妹挂在了城墙上。
我这辈子最大的威胁已经被我弄死了。
可看着谢慕我总是不开心,总觉得太没意思了。
“大胆贱人。
居然敢如此辱骂殿下,若不是公主你早已没命还不知感恩!?”
芙蓉向来是个脾气火爆的丫鬟,抬手就要掌他的嘴。
“住手。”
看我不悦,仆从齐刷刷跪了一排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那个谢慕没眼力见的还在叫骂,骂的还怪脏的……我好笑,“本宫留着你只是觉着你长得好,今朝心情好便留你,来日若是没了兴致至于你会死在哪被什么东西啃本宫也就不知道了,记住了在这景皇宫你的命便不是你的。”
“呵,你还不如杀了我,王室暴虐民不聊生,我谢家起兵乃民心之所向,今有我谢家那日后呢,必有千千万万崛起之人来取你性命,夜夜在惶恐中度日吧。”
我心里一咯噔,这个谢慕真是惯会知道如何让人火大。
我与月蓉对视一眼,“没规没矩,好好教教。”
月蓉是我手下培育出最优秀的暗杀武器,她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药丸塞进谢慕嘴里,他便再也没了声音。
谢然逃了。
夜里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掳走,据说不似人为。
难道这就是天命的力量嘛。
天命既是让我再活一次那想来我与她的斗争并不会轻易停止。
什么命定的女主我要她死她就没有活路。
“芙蓉,带一队人马往陈国去追,给我声势浩大的去追,若陈国庇护叛贼立下战书与之宣战。”
“月蓉,你去查查将我国内的奇能异术之人都召集前来,就说本宫近日对此感兴趣,与宫中设宴博本宫一笑之人赏黄金万两。”
“属下领命。”
我将芙蓉月蓉分散出去寻谢然,上一世的谢然是与陈国最不受宠的三皇子合谋才一举将我景国覆灭,谢家只是她的助力,但如今没了背后的谢家还能那么容易得到三皇子陈昭的青睐嘛。
第二章夏暑酷热,心中烦躁,闲来无事我倒是想起地牢中的谢慕来。
月蓉近日替我办事想来也是无暇顾及。
我未带仆从,只着一件月陇纱衣款款而来。
今日地牢安静的出奇,虽这鬼地方本就无人来,但我还是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地牢里着蓝袍带着面具之人正搀扶着浑身是伤的谢慕,面前还摆着碗白粥和各类药瓶。
瞧瞧我的一时兴起发现了什么。
“怎么大祭司还有空来这地牢玩,喜欢谁告诉本宫我送你。”
我调笑似的走进地牢。
谢慕立马成了一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还是那样想咬死我。
“啧。”
我懒得看他。
转头去看大祭司,大祭司夜寒天生通能,过目不忘,超忆之能,又常可见亡灵预奇言,他所说的事就没有不准的,自我幼时便是我景国的大祭司。
先皇和父皇都对他赞叹有佳,想归己所用,奈何这人不属归任何一国,他来去自由勉强才成下先皇亲封大祭司一职。
“下官见过大公主。”
这人也不接话茬,看似恭敬实则满不在意的浅浅一礼。
得,这个我也看着烦。
我摆摆手,“如此客气作何,就是见了父皇大祭司也是可以不行此虚礼的。”
“下官岂敢。”
“……”我两虚与委蛇一番,我成功的尬住了。
这时谢慕突然扑上来吓我一激灵,还好被铁链所困,嘴里呜呜叫着什么大约是知晓谢然逃了又笑了起来。
这疯子莫不是关傻了?
“放心,迟早抓回来在你面前砍了。”
我也故意用话激他,他似想起来什么痛苦回忆,铁链又被他挣扎的铮铮作响。
夜寒走上前去牵制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好似又在他耳边低语了些什么。
这些小动作搞得这么光明正大,又告知谢慕他妹妹还活着的消息,大祭司真的是不惜命啊。
很烦,很想弄死。
我沉声,“大祭司还没回答本宫的问题,你若对这叛贼有兴趣,一个玩物罢了,本宫送你便罢,权当套大祭司一个人情,你觉得呢?”
此话不过是我的一番试探,他若是敢要人,今日出了这地牢来日就是他的死期。
夜寒看我的神色淡淡的,“公主多虑了,只是一些因果轮回暂时他命数未尽,若是就此陨落怕伤了景国的天运,而对公主也有些影响。”
这些算命的惯会胡诌这些有的没的,原本我从不信,可如今重生之事倒让我略有顾忌。
“公主这样关着他玩乐也无趣,不妨给我些时日他必能为公主差遣。”
听了这折辱人的话谢慕反而没有多大的反应,有点意思,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他们要玩什么把戏。
“准了。”
“夜里凉,公主衣着单薄下官送公主。”
“也准了。”
大祭司夜寒对我的谄媚我表示很受用。
寂静的宫道上,夜寒落后两步缓缓跟着我,我故意放慢了脚步与他并肩。
“大祭司是否真有通灵之能,不妨与本宫说说脚下之路当如何去走?”
我试图与他攀谈揣摩他心。
他停下看着幽暗的宫道冷冷清清的,“公主的路需要有盏灯方能照亮前行。”
第三章“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朝拜,跪倒在我大景皇帝脚下,而我就站在父皇身边,父皇倒是不急让他们起身。
“韵儿怎么站着,来人赐坐。”
“父皇儿臣只是来看看父皇,没等父皇下朝便不亲自来了,你可别把那些公公拖出去砍了。”
难得我今天心情好,替他们求句情。
“那便不砍,把腿打断扔出去。”
我娇笑着称赞。
宫人和大臣簇簇冒汗,这对父女可真是恶趣味。
父皇子女众多,但他会最喜欢我无非是因为我和他最像,像他的狠,他的杀伐,他的无情。
幼时我剜下我最爱小宠物的一块肉。
年少时我亲手杀了我的妹妹苏莹。
自小父皇就常言可惜我不是男儿身,我便反驳若我杀光弟兄呢可否坐皇位,自那时我荣宠加身再也未曾暗淡过。
我落座看着底下众生蝼蚁,一个熟悉的蓝色身影,戴着金莽纹面具几乎遮盖了全脸。
“父皇,儿臣明日宴请能人异士邀父皇共赏。”
龙椅上雕刻的龙栩栩如生,不怒自威,更体现了皇家的至高无上。
父皇自也是知晓有人掳走了谢然。
“皇儿邀约父皇定会参加,就是不知劫走那谢家罪臣女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啊。”
父皇这是在点我,我颔首,“父皇放心,女儿必将她抓获,将这谢家屠戮干净。”
“如此甚好。”
没有人知道我藏起谢慕一事,而留他一命我也确有私心。
他太像我记忆中的一个人了。
那个我曾憧憬过的美好……至于夜寒不论他从何得知我藏起谢慕,他必会帮我瞒着,左右不过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倒要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样。
我着金丝暗纹红牡丹裙轻靠在塌上,头饰皆是金牡丹华丽耀眼,无一不彰显着我的尊贵。
“说起来咱们景国通灵之能大祭司若是称第二便无人敢自诩第一,女儿对此倒是一窍不通,就请大祭司作为主事来鉴别真伪吧。”
(四)奇能异术之宴如期举行,景国上下贵族闻此纷纷前来图个新鲜,众人捧场拜礼如流水一般进了我思韵阁。
月蓉已归来安静立于我身旁,自我于半年前重生便对她多有防范。
我身边贴身的丫鬟芙蓉月蓉,一个是皇后的人一个是父皇的人。
芙蓉虽从小便伴我,可她真真切切是皇后派来监视我一举一动的人,虽我上辈子为护我而死,但她性格暴虐难驯,而现在皇后未死她并不只忠于我。
比起芙蓉我更偏心月蓉,月蓉本是流落街头的乞儿,被恋童癖的老侯爵看中强行要人绑了入府为妾。
她拼死反抗愣是将那些大汉踹到在地,扑上去咬掉老侯爵的半只耳朵。
月蓉本是死路一条,那时的我于大街上见她拼死反抗小小的身体竟有如此大的力量,我心中触动救了她。
我将她扔进皇家训练暗卫的斗兽场道,要么死,要么活着出来享有滔天的权势富贵。
我给予她一切,可就是这样最后兵临城下她站在谢然身边与她姐妹相称。
她为陈国的第一骑兵,一马当先破我国门,与我说我不懂人权可贵,后悔与我同流合污。
真是荒谬。
“公主……?”
呼唤声打断了我。
来禀报的小宫女已经匍匐在地抖如糠筛,哆哆嗦嗦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我捏捏眉心,“将她换了吧。”
如此胆小可真不适合在我这吃人的思韵阁做事。
还未等她求饶,月蓉已将人劈晕命人抬了出去。
“禀殿下,大祭司派人来报前庭已准备妥当请公主移驾,此次为公主寻人南疆的妙圣人,鹤栖山的丰沂道人算是有些真本事,据说这老道长即将羽化,为了请动他下山属下也废了不少时力……”月蓉与我一边摆驾前庭一边汇报着情况。
看啊,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月蓉的原因,永远知道我下一步想要什么。
我想应当是她太好用了,上一世的背叛才使我如此介意。
第四章我姗姗来迟,最后的主角当然是要压轴的。
暗紫色流苏裙锈满大量繁杂的银线祥云,成对的白玉翡翠耳坠镯子发钗,一模一样成色的羊脂白玉是何等的难求。
这排场是皇后娘娘都无法睥睨,惹的各位来宾纷纷惊叹出声。
“大公主当真是倾国倾城之貌,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公主之姿惊为天人,月下美人不过如此。”
那些自诩文人墨客当场就要作那酸溜溜的诗,如此吹捧我倒是心情大好。
身侧的夜寒倒是没什么反应,手握拳背与身后,金色面具遮挡了大半面容看不出些情绪。
一惯的冷冰冰。
我抿抿涂了月季花汁的唇,上前一步抬起夜寒的下巴,“他们都在夸我呢,你怎么不敢正眼瞧本宫?”
“下官惶恐。”
看着我们大祭司紧绷的下颌线,他估计吓得不轻。
而台下再没了那些阿谀奉承,连大祭司都敢调戏真是惊掉了下巴。
我放浪不堪的人设想必更深入人心。
既如此目的达到。
箜篌琳琅歌声莞尔,所有人已到齐,景国的皇帝皇后已并坐在台上。
与他们之下是我和大祭司。
再下便是诸多皇子公主们。
大祭司主持着能人异士们依次进行着表演,有些会控火之术,就些会与动物沟通……我父皇堂堂世间第一大暴君,除了征战四方显然是没什么见识,大手一挥就是赏。
我看上去很傻很好骗?
我额角突突直跳,扯过夜寒的袖袍贴耳道,“若是再让他们上这些糊弄人的把戏,信不信本宫下令把他们全砍了?”
他笑,“公主究竟是想知道些什么?
可听过天机不可泄露。”
我看他勾起的唇角还挺好看的。
不过我早已经得知来参宴之人的虚实。
“听闻丰沂道长即将得道,极善卜卦之术不如就为本宫和父皇算上一算。”
丰沂道人被月蓉带上来,心不甘情不愿也不知月蓉用了什么办法请他下山。
“贫道算卦需公主殿下一张生辰八字。”
“给他。”
“再请公主伸出右手。”
我照办。
他念念有词不知看到什么突然面如死灰,整个人抖抖抖的往后退拐杖都拿不住,指着我高喊。
“天理不容!
天理不容!”
就在父皇龙颜大怒下旨五马分尸之际,他道。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逆天改命扭转乾坤终将受天谴遭雷劈。”
我怔在原地,惶恐不已,好似没穿壳的蜗牛一击既毙。
这是我的秘密我当是上天眷顾,我本以为永远不会被戳破。
夜寒快速挡在我身前言辞不善,“老道长慎言,若吓着公主殿下无人可保你。”
手心汗如雨下。
皇后还在场我不能乱,我借着大祭司遮挡住我的影子,在他身后努力稳住心神。
“呵,什么得道高人?
月蓉速将人带去地牢本宫要亲自审。”
我早已魂不守舍,不知宴席最后是如何结束的,只听闻那南疆的妙圣人得了头彩还颇得皇后赏识。
我赶去地牢之时,那老道人已奄奄一息处于濒死状态,最后只对我说了句逆天改命不得善终。
回了思韵阁我砸了一屋子东西,我愤怒我宣泄,我于床榻抱着枕头痛哭,若我注定无法逆天改命那这一路的艰辛苦难又算什么。
我有诸多不甘,含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