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我就发起了高烧,怀孕的缘故,医生不敢乱用药,只让我自己先抗抗。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是想着给最重要的人打电话。
我鬼使神差的给许辞打了过去。
虽是深夜,但许辞却很快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不耐烦的语气。
“怎么了?
又怎么了?”
“怎么就你怀孕三天两头不舒服?”
“人家玲玲怀孕,生子,带娃都是一个人,没见你这么多事情。”
“可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我无力的反驳,说着丝毫没有说服力的话。
我爱许辞爱了整整八年,因为和陈玲玲闹矛盾,他们短暂的分开,随之许辞接受了我。
这不算太光彩的事,但也让我得到了他,我对他唯命是从,从不敢有怨言,他也笃定我不会离开他,所以对我从没有好脸色。
陈玲玲和渣男离婚,自己带着孩子,许辞愧疚万分,所以事事都迁就陈玲玲。
他曾对我说,如果不是和陈玲玲吵架,是不会同意和我在一起。
是啊,我像第三者一样插足在他们之间,如果没有我,他们应该会很幸福。
2许辞顿了顿,接着说:“孙佳宁,别以为你现在怀孕了,我就不敢对你怎样。
“都说了,我只是暂时性的帮帮玲玲,她们孤儿寡母的没人帮衬。”
“你都说了你是我妻子,那你更应该体谅我,不是吗?”
“如果没有玲玲的退让,我也不可能成你丈夫。”
“我只是想告诉你,医生说孩子……”话还没说完,陈玲玲便嗲着声音唤许辞:“辞哥,可可好像发烧了。”
匆忙间,许辞挂断了我的电话,可我只是想告诉他,孩子可能保不住。
挂断电话之后,我又觉得还好没说出口,如果说出来,又不免对我一顿责骂。
清晨,医生领着一大群实习医生来到病房。
为首的医生试探我额头:“还很烫,在这样下去,孩子会出问题的。”
我摸了摸脸颊,只觉得头昏脑胀,意识不太清醒,身下隐隐传来粘腻的腥味儿。
医生似乎也发现了,她让我挪动身子,身下赫然出现一大片血迹。
“孩子没了。”
手术室里,医生穿着手术衣戴着口罩告诉我。
我呆呆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眼泪静静划过太阳穴。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不被爸爸期待的孩子,来到世上是不会幸福的。
孩子离开以后,孕反也随之消失,吃了退烧药,在医院的病床上睡了整整一下午,才回家。
许辞躺在沙发上睡觉,昨夜他也没睡好,为陈玲玲忙前忙后,倒是累坏了他。
我默默回房,将手术同意书塞进抽屉里。
许辞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他慵懒着睡意,将我圈在怀里。
“昨晚的事你别生气。”
“我也是太心急了,你会原谅我吧?”
我将抽屉合上,转身对着他,嘴角轻扯:“不会的,陈玲玲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你作为前任理应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