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莹哈哈大笑,用脚不断摩擦他的头。
“看见了吧,他就是这么贱。”
“全身都是贱骨头,一天不打皮痒痒。”
“天生的贱种,只配给小修当鞋垫,我没弄死他就不错了。”
说完,她猛地抬腿,高跟鞋在儿子脸上擦出一条血痕。
刘雅莹懒洋洋地看着牧天:你要心疼他,要不领回去自己养?
牧天委婉拒绝,可两人拉丝的眼神,却让我心里发麻。
刘雅莹拉完丝,又满脸笑意地拉着小修的手:小修的公司要上市了吧?
我家孩子就是能干,我给你买了块表,带上看看。
金光闪闪的大金表,不是儿子的菜。
小修一直不喜欢她的主动。
面对她送的东西,他无可奈何地淡淡回应:“谢谢。”
见状,周野中也弱弱说道:“妈,你说等侄儿公司上市,也给我买……”话还没说完,就被刘雅莹揪住耳朵,左右开弓啪啪几个大巴掌。
打的嘴角渗血。
狗杂种,老娘给你一口饭吃就该感恩戴德了,还敢要东西!
你也配叫小修侄儿?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上杆子送晦气是吧,老娘打死你!
她发疯似地冲进卫生间,拿出拖把抽打他。
儿子的求饶声,和她的咒骂声融在一起。
我记得他的衣服,还是四年前小修穿旧不要的。
四年过去,衣服已经洗毛了,脸颜色也看不出。
他从小到大没过过一个生日。
吃的是烂菜剩饭,穿的是捡来的。
我和爸关系不好,连带也不喜欢周野中。
给钱给房,不过是不想落人口实。
刘雅莹知道这点,所以在我面前更加肆无忌惮。
“贱骨头就该这么打!
够疼才长教训!”
她拿着拖把朝他背上猛抽。
直到拖把棍子断了才罢手。
牧天有些不耐烦:够了,要打带回去打,别在这闹腾!
心疼啊?
一个贱骨头,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心疼的?
小修的皱了皱眉,气氛也了冷下来了。
许是怕影响她在小修心里的地位,她抓着周野中的头把人拖走了。
第二天,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给小修道歉:小修啊,我昨天厉害了点,可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都是那个贱骨头惹我生气,你和他可不一样。
小修随口问道:“野中呢?
他没来?”
“他啊,他头被我砸破了,送到黑诊所了。”
“现在不知道有没有用肾抵债。”
她笑盈盈地拿出五万收据。
“一颗肾才五万,还没眼角膜值钱呢。”
她说的风轻云淡,小修只当她在开玩笑。
我也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说完,她把东西往小修手里一塞,看见他虎口有伤,立刻炸毛。
像只母鸡一样朝我叽叽喳喳,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
周宁,你怎么当妈的?”
“小修可是咱们家的宝贝,你个杀千刀的,怎么敢让他手上“”我平静地看着她:“你儿子卖肾治病了,也没见你这么激动,小修只是蹭到了,你发什么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