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就没有提到我吗?努力加餐饭什么的?”花束撇撇嘴,水灵灵的杏眼瞪着谢归未,一副看不到信绝不罢休的样子。
谢归未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笑的有些不怀好意,“这个倒是有提到,不过不是这么说的,他说让你平日少吃点,小心太胖嫁不出去什么的。”
花束一时被噎的脸通红,攥紧手近乎用咆哮的声音朝谢归未大声吼:
“那是以前,现在本小姐美赛天仙,丑男人求我嫁我都不嫁!”
谢归未控制不住掩嘴笑,眸中藏不住的笑意在看到花束气的快要喷火的眼睛时一下熄灭,瞬间就又恢复了清冷出尘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丞相形象。
他佯装严肃而不怕死的摸了摸花束的头,直到看到那丫头脸上有了点要杀人灭口的意思,才潇洒收回了手,拿着信抬脚往外走,白色衣玦无风自动,端的是清贵逼人的风姿。
“晚上很想吃荷花酥,辛苦赛天仙姑娘了——”
“噗——”花束气的要吐血,隔着空气对那白衣翩翩,优雅远去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
小时候他们说她是胖妞也就算了,现在她都瘦下来了他们俩还敢再提!对了,还有李宣那家伙,亲哥和丞相她不敢怎么样,李宣那骚包再想要吃荷花酥,门都没有!
“阿嚏!”正趴在软榻上养伤的李宣揉了揉鼻子,一边想着是哪家怀春的小姑娘正思恋着本少爷一边百无聊赖的翻着话本。
“小春!”李宣朝门外喊了声。
屏风后进来一中等姿色的丫头,细心替李宣勾起了床幔,才后退几步躬身他,“少爷有何吩咐?”
“给我端盘点心来,挑甜的端!”他又想吃荷花酥了,趴越久越想吃。
点心很快被端上来放到床前,李宣打发丫鬟出去,把话本扔到一旁,脸蹭了蹭软枕,从底下抽出一本书,伸手拉了被子盖住脑袋,又捏了块点心,津津有味读了起来。
几刻钟之后,李少爷隐约听见门外有些动静,他看的入迷,又想着这时候自家老爹肯定回不来,索性就没有去理会。
“丞相大人忧国忧民,老夫实是钦佩啊!”李太傅看着眼前俊美的好似天人的少年丞相,神情激动,又冲谢归未拱拱手,开口道:
“大人今晚就在府上住下吧,你我再好好商议此事,正好也带带那逆子。”李太傅说着摇头叹了口气,李宣要是有谢归未半分有出息,他也不用这么操心,都是一块长大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谢归未笑着摆摆手婉拒道:“今晚确实要与太傅商议此事,不过相府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谢归未见李太傅还有要拱手挽留的意思,忙拖住他的手,有些无奈道:“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您是我的长辈,这又不是在朝堂上,太傅不必这样多礼。”
李太傅闻言朗声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心下对谢归未越发满意,然后又在心里毫不留情痛骂了李宣一顿。
今晚要商讨国事到半夜,就算这样谢归未也不像小时候一样留在李府歇息,还要回相府处理国事,反观自家那个,败坏门风,顽劣不堪,还整日里厚着脸皮去相府蹭吃过夜。
李太傅顺了把胡子,仰天感慨:“家门不幸啊……”
谢归未无奈摇摇头笑笑。
李太傅又是为大殷有个好丞相而欣慰,又是为自家逆子痛心疾首,心下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