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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皇途李乘风吴三胖无删减全文

寒香寂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安世杰的带领下,队伍停到了城中一间酒楼前,安世杰下了轿子,来到于正的马车前,恭敬的说道:“下官在这里设了酒宴,为大人接风洗尘。”话完,他又怕于正拒绝,连忙又加了句:“都是粗茶淡饭,还请大人不要介意。”他是早得了徐廉的提点,知道于正一向厌恶铺张浪费,因而有所准备。于正看了看酒楼的规模,不大,装修也马马虎虎,便下了马车,这晚宴果然也是普普通通的菜肴,尽是青菜豆腐之类,少许油少许盐,连肉都极少,自然酒水之物更是没有。县官们平日里都是大鱼大肉,一餐席上连根青菜都找不到,如今吃这样的宴席自然食之无味,但为了逢迎于正,自然是强作欢颜。于正吃了几口,颇为满意,一边吃,一边目光在众人身上打量,尔后落在沈绪元身上。清瘦的沈绪元在一堆肥胖县官里显得十...

主角:李乘风吴三胖   更新:2024-12-04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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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乘风吴三胖的其他类型小说《无上皇途李乘风吴三胖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寒香寂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安世杰的带领下,队伍停到了城中一间酒楼前,安世杰下了轿子,来到于正的马车前,恭敬的说道:“下官在这里设了酒宴,为大人接风洗尘。”话完,他又怕于正拒绝,连忙又加了句:“都是粗茶淡饭,还请大人不要介意。”他是早得了徐廉的提点,知道于正一向厌恶铺张浪费,因而有所准备。于正看了看酒楼的规模,不大,装修也马马虎虎,便下了马车,这晚宴果然也是普普通通的菜肴,尽是青菜豆腐之类,少许油少许盐,连肉都极少,自然酒水之物更是没有。县官们平日里都是大鱼大肉,一餐席上连根青菜都找不到,如今吃这样的宴席自然食之无味,但为了逢迎于正,自然是强作欢颜。于正吃了几口,颇为满意,一边吃,一边目光在众人身上打量,尔后落在沈绪元身上。清瘦的沈绪元在一堆肥胖县官里显得十...

《无上皇途李乘风吴三胖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在安世杰的带领下,队伍停到了城中一间酒楼前,安世杰下了轿子,来到于正的马车前,恭敬的说道:“下官在这里设了酒宴,为大人接风洗尘。”

话完,他又怕于正拒绝,连忙又加了句:“都是粗茶淡饭,还请大人不要介意。”

他是早得了徐廉的提点,知道于正一向厌恶铺张浪费,因而有所准备。

于正看了看酒楼的规模,不大,装修也马马虎虎,便下了马车,这晚宴果然也是普普通通的菜肴,尽是青菜豆腐之类,少许油少许盐,连肉都极少,自然酒水之物更是没有。

县官们平日里都是大鱼大肉,一餐席上连根青菜都找不到,如今吃这样的宴席自然食之无味,但为了逢迎于正,自然是强作欢颜。

于正吃了几口,颇为满意,一边吃,一边目光在众人身上打量,尔后落在沈绪元身上。

清瘦的沈绪元在一堆肥胖县官里显得十分惹眼,而比起一边附和的官员来,沈绪元显得沉默多了,只是边吃便微微颔首,满意之色自然而然。

于正便微微一笑,心里自有考量,待吃完饭后,一行人便又朝县衙而去。

带来到县衙之后,众人纷纷下轿,于正走进衙门里,环视一眼,便径直走了进去。

徐廉则朝着众官员说道:“诸位先回去吧,明日早上再来。”

按照于正往年的习惯,一般这个时候到,都会彻夜阅读资料,第二日再进行考核,自然这一点,徐廉也是早给安世杰说过的。

安世杰摆摆手,众县官便都退了下去,一个个如释重负,对于明日的考核,自然也没有一点担心,诸人大多没有什么上进心,安于现状,只要能够保住官位便行。

倒是赵轩德心里自有想法,他主动说道:“大人,今次于大人亲自担任主考官,不可怠慢,要不下官就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解决。”

安世杰岂会知道赵轩德的意图,反倒认为他想得周到,便点点头道:“也好,那就辛苦赵大人你了。”

赵轩德嘴角一勾,自有深意,只是安世杰岂会料到沈辰早施了离间计,伸伸腰,准备回去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圆月高悬,除了一条夜市街外,其他街道都渐渐冷清了下去了,待到巳时时,徐廉突然匆匆从内院赶来,走进侧屋后将门一关,劈头就问道:“今年库房的余额有七万两之多?”

自安世杰送了秦小娇之后,徐廉对青川城自比其他城更上心,对城中各种事情自也是知根知底。

赵轩德心里透亮,表面上却故作惊讶道:“大人何出此言?”

徐廉一皱眉头道:“刚才大人要阅读帐薄,我先随手翻了翻,前四年的帐目都对,惟独今年帐薄余额分明就写着七万多两啊。”

“什么,竟有这种事情?应该是七千多两才是,莫非……竟是有小吏出了笔误。”赵轩德一脸惊讶。

“不管是笔误还是什么,此事可大可小,现在调换帐薄已经来不及了,按照大人的习惯,等会儿就会读到第五年的帐本,赵大人你快去通报安大人一声,早早做好对策!”徐廉说道。

“多谢大人提醒,下官这就去。”赵轩德连忙出了门,一到外面,便不由低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此计果然行得通,安世杰啊安世杰,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有良心,出了这种事情还敢推关典上位。”

待他走远了,衙门前石狮后露出一个人影来,正是沈辰。

听到这句话,沈辰便知道赵轩德这边已经是百分之百没有问题,毫无变数可言,待赵轩德到了安府之后,必定晓其厉害,为了不让关典牵扯进去,安世杰必定会听从赵轩德的建议,从府邸储存赃银之地将七万银两移至县衙库房。

于是,沈辰便朝着县衙后门行去。

平日里,县衙里里外外都是捕快,后门这里自然也是捕快守卫。

在大地之上,捕快亦有被称为衙役,负责衙门的站堂、缉捕、拘提等等事项,其地位低于官府里的小吏。

要说沈辰平日进衙门,这些捕快倒也不敢拦,毕竟沈家名望还是很高的,但是后门之地乃是重地,非常人能够进出。

而早在前几日,袁铁便派了马什长过来找安世杰,这可是自袁铁上任以来破天荒的事情,安世杰自然十分重视。

袁铁派人过来的意思,便是虽然三寨剿灭,但金戈寨寨主卢野及一班手下仍未归案,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报复类的事情来,如今官员考核这么重大的事情,主考官又是金曹监的主官,自然不可怠慢,所以要派一支官兵过来守卫县衙,以防不测。

安世杰自然没有多想,反而觉得袁铁想得周到,毕竟万一出了问题,不仅自己头顶这乌纱帽不保,袁铁自然也有责任。

而且,他也觉得这是和袁铁打好关系的第一步,果断听从了来人的建议,将捕快全部移到前院内外,官兵则驻守在县衙后方各个重地,自然,在内院之地,于正有随从保护,如此一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知晓。

只是安世杰怎么也料不到,这不过是沈辰的计策,沈辰从后门进去,一路直达库房重地,沿途全部都是军营官兵,这些人自然都是袁铁的手下心腹,一个个经历三寨大战,对沈辰自然都佩服得很,知道沈辰此番意在推翻这贪官,能够成为这场政变中的一环,自然是倍感骄傲。

沈辰便藏在库房外的侧屋里,透过窗户上的缝隙可以观察到外面的一举一动,而马什长等人则驻守在外。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便听到有人来报,赵轩德带了人从后院进来。

未过多久,赵轩德等人便来到了库房前,来人显然是安府里的下人,几人搬着几个大箱子。

马什长故意说道:“赵大人,深夜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赵轩德一笑,拿出县令大印,拱拱手道:“马什长,本官过来是奉了县令大人的命令,来库房有些事情,只是事关机密,还请大人回避一下。”

马什长便一副理解的态度,毕竟人家有县令大印在手,而且身为县兵,自然也没有理由更没有权力去管县丞处理的事情,于是便一摆手,领着官兵们退到了院子外。

待马什长等人一走,赵轩德立刻拿出钥匙,将库房大门打开,下人们立刻将箱子打开,里面豁然是一块块金光闪闪的金锭。

几个下人抱着金锭随赵轩德进到库房里,因为存银在库房深处,而且所存放的箱子都是官府统一订制,因而众人带来的箱子自然是放在外面。

几个来回,待到一个箱子空了之后,见到院子无人,早在院子外窥探着里面动静的马什长一跃落到院中,抬起箱子一端,手中一亮,露出一把短匕。

这短匕锋利之极,随着马什长用力一削,那箱子虽是生铁制成,但匕首锋利之极,竟将其一端削掉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尔后他迅速从随身的腰囊中取出一个大瓶子,将里面粘稠的液体悉数倒入其中,由于液体的色泽几近无色,别说是夜晚,就算是白天,从视觉上来说也几乎无法分辨,毕竟不是谁都有闲情低头看着地面。

马什长动作极快,做完这一切,迅速的退回到院子外,此时下人们走出来,根本未曾发现异状,其中一个下人随手将空箱子一盖。

未花多少时间,赵轩德一行人便将银两放置完毕,下人抬起箱子朝回走,只是谁也没有发现,其中一个箱子的一角正有着那液体滴落下来,落在地面上。

沈辰这才推开门,从侧屋走出来,嘴角微微一勾。

马什长大手一摆,便有官兵取来早准备好的箱子,另外几个人则一跃,轻松落到库房房顶之上。

这几天来,众官兵可不是白白在这里守着,早将库房外围检查了个透彻。

几个官兵上了屋顶,将瓦片揭开,本来不过把巴掌大的天窗早被破坏,弄成了可容一人通行的规模。

要说这天窗也很坚固,不容轻易破坏,不过众官兵在这里有足足几天时间,可谓绰绰有余。

接着,他们便从天窗上放下绳子,其中一人跳下去,利索的将一块块金锭给弄了上来。

如此不过一会儿工夫,赵轩德等人刚搬进去的七万银两悉数都给拿了出来,尔后由官兵迅速带出县衙,转移到了沈家府邸,整个事情做得行云流水,亦足见袁铁练兵有素。

因为时近半夜,街上早已无人,再加上官兵们行动迅速,因此这事情做得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沈辰静静在旁边看着,待银两搬走,便轻轻一笑道:“有劳马什长和诸位大哥。”

马什长连忙说道:“三少爷不必客气,能够为本城出力,赶走这贪官,乃是我等应尽之责任,倒是我们要多谢三少爷给我们这个机会。”

众官兵连连点头,沈辰便微微一笑,望着长空明月,自言自语的道:“大事已定,只等明日一锤定音了。”


数日之后的大上午,众人终于赶回青川,董九在城外告别,带着一行官兵赶往军营,报告剿灭了山贼残部的好消息,沈辰则和廖虎赶往沈府家中,待回家一问,才知道慕容瑶竟然已在今早清晨离开。

廖虎便道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毕竟慕容瑶一行人坐的是马车,速度不算快,策马疾奔半个时辰,必定能够赶上。

于是,廖虎牵来马匹,带着沈辰朝郡城方向追去。

一路疾奔不停,沿途便有不少的马车和行人,自从袁铁剿灭三大寨,沈绪元又正式成为县令后,青川可谓一片太平景象,本来青川靠山面水,资源本就丰富,只是这十几年来安世杰贪腐无能,山贼为祸,导致这里的贸易降入低谷,如今即有起色,自然越见繁荣。

约莫半个时辰,在城外十里亭附近,沈辰便远远望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廖虎驱鞭赶上,待和马车并行时,沈辰便叫道:“陈叔叔,麻烦停一下。”

车厢卷帘被掀开一角,陈竞一见是沈辰,连忙叫车夫停下来,尔后便走出来,见那马儿喘着粗气,二人一副奔波之态,便有些惊讶道:“三少爷这么急赶上来不知道所谓何事?”

“我想跟慕容姑娘道个别。”沈辰说道。

陈竞便一脸感叹道:“三少爷真是情深意重,我本来也想让瑶儿跟你告别后再走的,不过沈大人说你外出游玩已有数日,所以我便没有再等,不想让三少爷你这样赶上来。”

沈辰笑了笑道:“只是辛苦了这马儿,我倒不累。”

说罢,他便跳下马来,而慕容瑶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见沈辰风尘仆仆而来,黑色面纱下虽看不清神色,但多少是感动的,她行了个常礼,轻声说道:“三少爷救命之恩,瑶儿今生不敢忘怀,今日未告辞便离开,心里本就内疚,不想三少爷亲自赶上来告别,瑶儿心里更是不安。”

沈辰一笑道:“慕容姑娘不必多想,其实我上来并非只是告别,而是为了送你一件东西。”

“送我东西?”慕容瑶愣了愣,然后连忙摆手道,“三少爷救我一命,已是瑶儿今生难以偿还之债,又岂能收你的礼物呢?”

陈竞也连忙说道:“瑶儿说得极是,三少爷你若是专程赶来送礼物,那我等是万万不能收的。”

廖虎此时刚下马来,大声说道:“我说陈兄,三少爷要送的礼物可不是普通的礼物,三少爷为了这东西可是带着官兵在深山里跋涉数日,遭遇凶物,路遇金戈寨残党,三少爷可是拼了性命才将这东西给弄到手,可谓九死一生。你们说不要,岂不是辜负三少爷一番心血。”

“什么?这……”陈竞二人都被廖虎这话吓了一大跳。

沈辰其实根本没想把这夺物的过程说出来,不想廖虎心直口快,如今想拦也拦不住,他便直言道:“此物是我听了先生之言,专程为慕容姑娘寻到的,至于此物究竟效用是否如先生所言,我也不敢保证,但就请慕容姑娘看在我为了这东西耗费的心力上,请你收下它。”

慕容瑶紧紧咬着嘴唇,胸口一起一伏的波动着,那是满满的感动,虽然她不知道沈辰所寻来之物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这个当初勇闯虎穴,救下自己的少年,如今又为了自己跋山涉险,拼死寻物,如此无私的举动又岂能不让她感动。

就算少年所寻来的只是一朵小花,一枚石头,她也必定将这东西当成绝世珍宝。

慕容瑶终是重重点点头,答道:“公子盛意,慕容瑶岂敢拒绝?”

沈辰便立刻掏出一块绸布,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尔后,众人便见到那绸布上放着一枚温润如玉的小果子,其内玉液流动,似非凡物。

“三少爷,这是……”陈竞经商多年,自有眼光,一眼便看出此物绝非凡物,但又搞不清楚这东西是什么。

沈辰将果子递到慕容瑶手中,正色说道:“慕容姑娘若是信我,就请将这果实服下。”

慕容瑶虽心有疑惑,但动作却毫不犹豫,别说是果子,就算是毒药,只要这救命恩人要自己服下,她也绝对不会迟疑,更别说,少年更不可能有害她之心。

所以,慕容瑶拿起果实,便丢入了口中,果实一入嘴,竟瞬间化为温润的液体,顺喉而下,化为无形之气充斥全身,只一刹娇躯便好似泡在温泉中似的,舒服得难以言喻,忍不住要嘤咛出声。

慕容瑶连忙捂住嘴,防止叫出声来,而这一捂嘴,手指便自然的触摸到了脸上的刀痕。

她瞳孔骤然放大,只因为她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刀疤在迅速的消失。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慕容瑶几乎双手颤抖,慢慢的在玉脸上移动着,手指轻触的地方,原本狰狞而不可愈合的刀疤竟在短短时间内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宛如豆腐般嫩滑的肌肤。

见到慕容瑶身躯颤动,陈竞忍不住问道:“瑶儿,你怎么了?”

慕容瑶慢慢的揭下面纱,盘起的长发将她的小脸完美的呈现出来,宛如弦月般完美的弧线,宛如宝石般的一双明目闪烁着泪花,那种美纯粹如秋日之花,不染纤尘,不沾凡物,美得不可盛收,宛如天工造物。

沈辰暗赞了一声,当初虎穴初见时,只见过慕容瑶半张脸,已惊叹国色天香,如今识得全貌,只是惊若天人,和这少女比起来,前世那些影视明星都一下子成了庸姿俗粉。

而且,慕容瑶不过十六,便已绝色如此,那若再过几年,岂非艳绝天下。

廖虎更是看得双目瞪直,直呼天下竟有如此绝色。

陈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呼道:“瑶儿,你的脸,你的脸好了!”

“真的……真的好了吗?”慕容瑶声音颤抖,指尖的触感让事实再明显不过,但她更几疑是在梦中一般。

“好了,真的好了,比以前更漂亮了!”陈竞连连点着头,尔后朝着沈辰一抱拳,感激道,“陈某虽然不识此物来历,但却知此物必定乃是天地至宝,价值连城,非金银可衡量。三少爷为了我这外甥女,竟然冒着生命的危险入深山寻宝,陈某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陈竞都激动如此,又何况是慕容瑶呢。

少女定神的看着眼前这少年,泪水早已满眶而出,湿了衣衫。

对女子而言,容貌甚至比性命更加珍贵,父母双亡,容颜被毁,将慕容瑶推入心理上的绝境,虽然她告诉自己要坚强的活下去。但是,每每抚摩着脸上的伤痕,便忍不住泪流满面,白日强作坚强,夜晚却独自泪流,只怕这心头之痛一生至死都无法平息。

然而,少年却将自己从这绝望的深渊中拉了起来。她知道,少年为了夺取这东西经历了多大的凶险,是如何九死一生才能够站在这里,或许,她已经不敢再去深想,怕那满满的感动会让自己无法控制情绪。

她朝着沈辰深深一拜,颤声道:“三少爷救命之恩,已让瑶儿如肩负大山,日夜不敢忘怀,今日再蒙三少爷赐以容颜再生之恩,这让瑶儿如何今生如何偿还这恩情?”

女子声音如泣如诉,惹人心怜,沈辰连忙将她扶起来,很自然的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这亲昵的举动顿让慕容瑶娇躯轻颤,小脸一红,但她却并未有拒绝,只是轻轻抿了抿嘴,小手本能的放在胸膛上,只因为心跳得厉害呢。

沈辰倒也觉得有几分唐突,连忙收回了手,虽然这时代未象现世古代那样到达男女授手不亲的程度,但男女间的肌肤接触,到底还是有些忌讳。

沈辰微微一笑,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救慕容姑娘,是因为身为一个男人,绝对不会允许象慕容姑娘这样的女子受到山贼伤害,我取来灵果为慕容姑娘疗伤,那也是因为我要承担自己决策失误所造成的后果,慕容姑娘若伤未好,我会一辈子内疚。如今,这灵果总算如先生所言,有治愈伤势的奇效,我也算安了心。慕容姑娘不必心存感恩,我所做的一切不过份内之事。”

一席话轻描淡写,但其间多少凶险却非常人能想象,而这样说,慕容瑶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泪水更似泉涌。

陈竞则是一脸钦佩的道:“三少爷不愧是沈家后人,大情大义,实在是让陈某佩服之极。但三少爷对我陈家的恩德,或许对三少爷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但我陈家必定不敢忘怀分毫。若有时间,请三少爷来我郡城家中,陈某必定好好招待一番。”

“晚辈若有时间定当前往。”沈辰抱了抱拳。

接着,慕容瑶一边抹泪,一边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那眼眸中除了感动外,却已经有些别样的东西了。

待马车行远,廖虎便嘿嘿一笑道:“三少爷和这慕容姑娘倒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呢,我看经此事情,慕容姑娘只怕今生非君不嫁呀。”

“廖大叔你多想了。”沈辰淡淡一笑,但这女子的容颜却也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并非不解风情之人,遇到如此绝色,说心里完全没有想法也不可能。不过,他才十三岁,谈情说爱这种事情,倒还不急在一时。


随着流寇势力朝着金戈寨涌进,官兵们的眼线也自然探到巨人峰。传回来的消息更让袁铁等人都又惊又喜,出现的流寇势力人员总和数量果真达到三百之众,而且这个数量还在持续上升。

流寇者,多是些赏金不高的通缉犯所组成,野心不大,魄力不足,也没什么能耐,十天半月劫上一笔小财便可安生,听到风吹草动便会转移巢穴。

本来流寇势力一直都为官府所忽视,毕竟比起三大寨势力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但现在才知道,流寇势力聚集起来竟然人员如此众多。

众人心头便多了几分忐忑不安,因为进攻策略完全是建立在沈辰这个小娃儿对卢野的性格分析上的,如果卢野不象他所讲的那样,有所野心的话,若聚合这些势力,那金戈寨的人马将会超过五百之数,只怕非得请郡府出兵才能解决了。

不过,事实证明众人的担忧是多余的,金戈寨果然闭门不见客,对流寇们请求进寨的请求一一拒绝,最后流寇唯有在山脚平坦之地扎下帐篷,暂避风头。

如此一来,在山贼们看来,金戈寨和流寇势力便有了几分寄生关系,流寇势力仰仗金戈寨的威名,不至于被县兵围剿,而有流寇势力在外面,金戈寨又象多了一层防御似的,纵然县兵来攻击,首先遭殃的也是流寇,因而卢野也没有让手下人清场的意思。

在官兵这一边,其实早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而经历这两场战事,沈辰凭着超然的智慧和胆识无形中已经掌握了军队的主导权,他不喊进攻,袁铁亦不敢有所举动。

沈辰所等待的,无非是最适合的时机,而静待不攻自然也会给敌人造成假象。

随着时间推移,流寇势力渐渐安下心来,觉得官兵果然不敢进攻,同时,流寇势力和金戈寨山脚第一层防御的刀盾兵们便多多少少有了接触。

守卫第一层防御的山贼是金戈寨地位最低的人,但在流寇们眼中,那可都是不得了的人物,自然有人愿意去巴结,银两之物自然而然成了敲门砖。

虽说卢野制定了不少的山寨规矩,但毕竟这里不是军营,是一个个凶残贪婪之辈组成的山贼窝,有人巴结,有人恭维,刀盾兵们自然乐于接受。

久而久之,便有人打通了关系,更在山脚工事内的石头房子里临时安置了下来,不至于在山脚下风餐露宿,毕竟这可是大秋天,寒风刺骨。

半月时间过去,进攻的时机终于成熟,这日清晨,微雾,天还未亮,两百官兵便豁然出现在了山脚外围。

官兵一出现,立刻就被山腰第二层防御的山贼发现,立刻上传至山顶,同时将消息又传给山脚。

消息很快扩散,流寇们全都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三三五五的站成一团,朝外围望去。

山脚地势本就平坦,因而一眼便可看清楚官兵的动向,官兵人数两百,比起流寇势力都还要少上一百多人,这多少让山贼们有些心安。

此时,卢野一行人也出现在了山顶寨门之前。

三十来岁的卢野穿着犀牛甲,露出在外的皮肤上有着不少刀伤,似乎因为深居简出的关系,他的脸色带着几分异样的苍白,而唯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这些年都在修炼一门极为阴寒的邪派武学。

在卢野身后,则是三十个山贼强者,每一个都是犯下累累恶行的大盗,在附近郡县之地颇有名气,能够屈居于卢野手下,也足见卢野修为之高。

就在观察官兵动向时,便见有官兵驱着一头头大黄牛来到阵营前方,而数量竟足有五六百头之多。

“莫非是官兵请不到援兵,拿黄牛来充数?”

有山贼强者嗤笑一声,顿时众山贼笑得前仰后合,卢野虽未发笑,但神色甚为泰然。

如今他们人数占了大部分,倒根本无惧官兵,只要对方一有举动,山腰上的弓箭兵可不是闹着玩的,一阵箭雨下来就够他们受了。

金戈寨上上下下自然也没有将官兵的出现当回事,如今巨人峰聚集的山贼可是达到五百之众。

只是众人都未看到,在这些黄牛的尾巴上都系着鞭炮,这两者,正是沈辰让廖虎去筹备的必要品。

此时,袁铁一挥手,士兵们便拿出早准备好的火把,将鞭炮的引线一点。

“劈啪——劈啪——”

鞭炮声一响,黄牛受惊之下,疯狂的朝着流寇聚集之地冲去,突然间的惊变令山贼们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大变。

一百多头黄牛不要命的朝前狂冲,这一头头牛骠肥体壮,体重足达**百斤。而且,一般黄牛角都非常短,但是青川这山区的黄牛品种特殊,牛角又白又长又粗,宛然长枪般,如此冲撞过来,其杀伤力可想而知。

一百头,两百头,三百头……六百头黄牛齐冲,宛如六百战士般以排山倒海之势而来,再加上鞭炮声扰乱人心,待山贼们回过神来,一个个早吓得脸色惨白,胆小者双脚直打颤。

这样密集的牛群冲击力是难以想象,被这样一撞,若是被牛角扎上,必定开膛破肚,就算避过牛角,被牛肩撞上,那无疑象被高手一拳击中,而若是倒在地上,被无数牛蹄踩中,岂不一命呜呼。

流寇们本就胆小,就算和官兵作战也得思量再三,宁可避其锋芒,如今面对这一群疯牛,更不可能和它们拼命,于是,众山贼几乎不约而同的朝着山脚第一防线冲去。

刀盾兵们没有接到命令,岂容流寇进入防线,纷纷拦截。如此一来,双方凶性毕露,为求生存,流寇们豁出性命,开始攻打第一防线!

第一防线本是坚固,只是有的刀盾兵贪图便宜,私自让一些流寇进入到了住所,如此一来,便让这防线出现了不该有的漏洞。

而此时,那些进入防线的流寇便成为这大堤溃塌的开始。毕竟,流寇和流寇之间亦是有所熟识的,而且不少人也想在这关键时刻卖同伴一个人情。这样一来,便让防线无疑于出现了一道道入口,争执、阻拦、冲突,逐渐演变成了一场杀戮,流寇反倒成为了官兵们的矛头。

六百黄牛一起狂冲,山贼自乱,官兵们大喜过望,亦不敢怠慢,纷纷拿起盾牌,紧跟在黄牛后方,快速前进。

这鞭炮驱牛,是沈辰早想好的计策,但却暗合了袁铁那一招“野牛开道”的拳法,说起来倒有几分巧合了。

短短时间内,山脚已是一片混乱,卢野也大吃了一惊,立刻传令,让山脚坚守防御,同时,山腰的弓箭手发动攻击。

正如沈辰所推断的一样,其实金戈寨的人马数量早就超过两百之数,山脚防御便有足足一百名刀盾兵,山腰防御有弓箭手六十人,而山顶强者亦有三十之数。

这样的防御阵容可以说是高枕无忧,然而如今山脚防线面临重重危机,不断有流寇冲上去,虽然大部分流寇一进来,便被金戈寨的山贼斩杀,但仍有少量进行了反抗,并且击杀了刀盾兵。

刀盾兵们所沿袭都是卢野所传授的战场刀法,刀刀致命,而且他们的武功本来就比流寇要高,但流寇的数量毕竟巨大,而且流寇首领也都并非是弱手,随着牛群越冲越近,那种死亡的恐惧将他们的力量发挥至了极致。

此时,箭雨漫天而下,但是所产生的效果却远不及想象。

利箭扎入牛背,并不会让黄牛立刻致死,反而让它们更加疯狂的朝前奔逃,而鞭炮炸响所产生大量烟雾,使得县兵们的身影若隐若现,宛如鬼魅。

本来这一天就是阴天,山区本就多雾色,山腰的位置距离山脚平地有着很长一段距离,如此一来,虽然长射程可以将弓箭手的优势发挥至极,但是雾气的存在却让弓箭手成为了无头苍蝇,很难瞄准县兵。更何况,县兵早有盾牌在手,纵然射中,也有盾牌挡下,伤者极少。

一计多策,令县兵如入无人之境般,不断接近山脚防御阵容。

卢野没想到弓箭兵亦起不了作用,而且弓箭手也不能够对山脚的流寇进行射杀,毕竟此时两方人马在近战,很容易误伤。

他眉头深皱,突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对方将流寇赶到这里来,根本就是早算好的计策。”

“没想到那袁铁竟有如此高明的策略,我们简直就被他完全瞒住了。”一个山贼大惊道。

卢野断然一摆手道:“不然,袁铁若有如此伎俩,五年来岂会屡屡无功而返,其后必有高人指点!”

“寨主,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山贼连忙请示。

“传令下去,弓箭兵全部换上战刀,放弃山腰防御,赶往下方支援第一层防御的刀盾兵。”卢野大声令下,山贼立刻赶至山腰传达命令。


“三万两白银?”李飞龙听得眼一亮,目露贪婪,而其他山贼亦是听得耳朵一竖,沈辰这话真假参半,便反倒更增加了可信度。

沈辰慎重说道:“袁县尉之所以派人围住我穿山寨,其第二原因便是为了押运此银两的安全性,这三万两白银会从山区西部经过!”

这一说,众人倒是恍然大悟,觉得这道理倒当真充分得很。

袁铁自然早知道沈辰的策略,只是如今再听一次,仍然觉得甚是不俗,而三万两白银对于这些山贼来说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李飞龙听到这里,便终于明白了过来,他笑道:“原来是这样,你们穿山寨虽然得到了这消息,但是现在没有人力去干这件事情,所以,想要借助我虎啸寨的力量。”

沈辰沉声说道:“正是如此,护送三万两白银的官兵不过四十来人,以虎啸寨的实力来讲,要想拿下简直轻而易举。”

“若只有四十人,又知道对方的路线,要想劫下自然不成问题。”李飞龙傲然说道。

沈辰便道:“干爹的意思,便是咱们五五分成,一方一万五千两。”

李飞龙哈哈大笑起来,一拍椅子道:“黄寨主想得可真好啊,他不出人力,就派你过来说上两句话,便分走一半,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沈辰微微蹙了下眉头,问道:“那不知道李寨主想要如何分成?”

李飞龙眯起眼来,盯着他说道:“少寨主,此事你是否可以全权负责?”

“自然,你别看我年纪小,日后我可是要成为一寨之主,干爹都将鬼头令叫给我,这一点小事岂能负责不了?”沈辰说道。

李飞龙便邪笑道:“本寨主为人一向通情达理,这样吧,少寨主你来一趟也挺辛苦的,刚才你想以三百两换这女子,现在嘛,我便给你三百两当辛苦费好了。”

“李寨主,你可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沈辰暗道这李飞龙当真贪婪之极,山贼之间果然没有道义可讲,见到穿山寨被困,李飞龙便要落井下石。他心里高兴,嘴上却还要倔强几句。

李飞龙全然不知是计,自以为占了上风,他咧嘴一笑,悠长的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劫货,我们劫的可是官银呐,劫了官银,这罪名可不小,很快官府就会来围剿我虎啸寨了,这样一来,岂不也是帮你们穿山寨解了困局么?我虎啸寨担这么大的风险,取这么点银两又算什么?”

沈辰眉头深蹙,李飞龙又说道:“少寨主,能够帮得上你们穿山寨的,便只有我李飞龙。或者,你大可现在去金戈寨一趟,不过时间上是否会来得急?”

李飞龙笑着,但那眼神中透着的凶残却说着还没有说的话,只怕沈辰现在想走,都已经走不掉了,既然知道三万两白银的秘密,他岂会白白放他走。

沈辰只得一挫牙道:“三百两太少,至少要一千两!”

李飞龙便哈哈大笑道:“好,一千两就一千两,少寨主你真的好会谈生意呀。”

众山贼又都大笑起来,一千两在三万两白银面前那根本是九牛一毛,这一笔生意可是太划算了。

沈辰便说道:“那就请李寨主立刻动身,此去西部山区尚需要几日时间!”

“来人,召集八十人众,随本寨主下山!”李飞龙大手一摆。

沈辰嘴角一勾,朝着袁铁笑了笑,袁铁见李飞龙最终上勾,目光中杀机大盛,同时,确又不得不佩服沈辰的谋略,现在只待大战开始。

虎啸寨聚百人,远超过传闻中的四十人,李飞龙留二十人固守险关,率八十人而动,随沈辰一道前往西部山区的山路。

连夜赶路,第三日便已经抵达西部山区边缘,听沈辰说时间上已经充足,李飞龙见手下也有些疲惫,便在一个河谷地带就地休息。

一听到可以休息,而三万两白银又近在眼前,山贼们自然轻松得很,在河道里捕了鱼,吃饱喝足,一个个进入梦乡。

李飞龙狡猾警惕,一路上都是让沈辰寸步不离身边,显然他不想让到手的鸭子飞了,如今虽然大多数山贼都睡了,但李飞龙仍然叫人护在周边,一则保护自己,二则看管沈辰。

沈辰背对着李飞龙假装入睡,但脑袋里一片清醒,耳朵不断听着周边的动静,袁铁则睡在沈辰旁边,一动不动,正好对着李飞龙。

夜色渐深,沈辰摸了摸了腰间藏着的尖刀,这刀子是袁铁拿给他防身用的,他睁开眼时,却发现慕容瑶居然眼睛睁得大大的,裹着白布的脸看起来有些恐怖,她双手紧握着,紧紧咬着的唇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苍白。

沈辰暗叹了一声,他很清楚她的想法,知道她不知道有多想杀死这个杀害亲人的仇人,只是她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沈辰很想安慰一下她,但他却更知道,现在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这安静是因为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两百官兵正在呈合围之势不断朝着这里靠近。

“杀!”

一声厉喝声突然间响彻长空,两百官兵突然从河谷四周冒出,负责警戒的山贼们哪里料到会突然有一大群官兵冒出来,一下子吓得手无脚措,失声惊叫:“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两百官兵是早计算了众人行进的路程,在这里以逸待劳,一个个宛如猛虎下山般,根本不给山贼们余地。

这些山贼一个个都是有命案在身,按律本就当斩,所以官兵们下手自然也不留情,劈倒警戒的山贼,而沉睡的山贼们还未完全醒过来便已经成了刀下之鬼。

一时间场面大乱,沈辰故作惊慌的醒过来,然后大叫道:“不好,肯定是我们从山上逃脱的时候被官兵跟踪了!”

这话自然是在洗清怀疑,李飞龙一时戒备顿消,见沈辰一副慌乱欲逃的样子,一手按住他肩膀,沉声说道:“少寨主别慌,看我杀出一条血路来!”

他右手正待拔刀,沈辰心头突然一动,李飞龙现在毫无戒备,正是伤他的最好时机!

本来沈辰对这凶贼便生有杀机,此时见到有机会,又岂会防过,他猛地抽出尖刀,狠狠扎进他的腰间。

“你——”

任李飞龙修为如何高,也没有防备到这突然之事,腰部被一刀扎中,顿时鲜血直冒。他万万料不到在这个少寨主竟会突下杀手,顿时怒吼一声,一把将沈辰推飞出去。

这一手力道之大,当场将沈辰震得吐血,一下子摔倒在地。

袁铁也未料到沈辰突然出手,他骤然一下子暴跳而起,一刀朝着李飞龙斩去。

李飞龙握刀一拦,竟被震得连退数步,而周边两个山贼连忙赶过来救援,被袁铁一刀震飞。

袁铁一刀之威,震慑诸人,而后他将尉官腰牌朝天一举,大喝一声:“我袁铁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众人大吃一惊,万没料到这人竟是县尉袁铁。

沈辰落地,口吐鲜血,只觉得体内好似翻江倒海似的,慕容瑶更是愣得一时失神,只因这一番惊变实在出乎预料。

袁铁回望过来,沈辰深吸了口气,叫道:“我不要紧,大人你快拿下李飞龙!”

袁铁见他神色尚好,随手丢了个药瓶过来,然后持刀朝着李飞龙追去,李飞龙一看大势不好,连忙飞退。

沈辰连忙打开药瓶,丢了个药丸进口中,只觉一股清凉入体,这才稍稍好些,但身体仍然虚弱得很,他朝着慕容瑶苦涩的一笑道:“姑娘别怕,李飞龙今日定然无处可逃!”

“你的伤不要紧吧?”

慕容瑶显然也冰雪聪明,明白沈辰必定是官府的人,一时警惕全去,她靠近了些,目光中满是担心,更泛着泪光,只因为沈辰刚才那一刀,就好似替她刺的一般。

“死不了……只可惜刚才那一刀没要了他的命。”沈辰有气无力的说着,刚才那一刀若是扎进他心窝,必能取了那凶贼性命,只不过,李飞龙毕竟是通晓武学的高手,朝那致命部位一击很可能半途被截下,所以沈辰才选择了更容易攻击到的腰部。

此时,沈猛终于杀到这里,廖虎连忙冲过来,见沈辰如此样子,担心的叫道:“三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沈辰微微摆摆手。

“万兄,快给三少爷看看。”廖虎连忙说道,又道,“万兄有些祖传的医术。”

万山行拿起沈辰的手腕,探了一探,大松了口气道:“内脏无碍,只怕经脉有些受损,需要多加调养。”

这一说,才让沈辰松了口气,若然死在这里那也太过冤枉了。

战事很快就进入到了尾声,在两百官兵组成的围攻阵容下,八十山贼根本就没有逃出去的机会,尤其是在袁铁拿下李飞龙之后,山贼更是失去了反抗力。


“这里必定是鬼啸山的内部!大人,我们该如何行事?”一个什长激动道。

袁铁却突而一摆手,朝着池子边缘的阴暗处藏去,众人立刻明白过来,纷纷照此举动,尔后不久,便听到清晰的脚步声,然后便见到两个一高一矮的山贼担着水桶走了过来,显然是要来这池子打水。

两个山贼浑然不知池子里有着五十多个县兵,那矮山贼将水桶丢进池子里,一边装水,一边嘟哝道:“狗哥,你说那些县兵什么时候才走啊?这大秋天的,正是劫财的好时机,大批货物运过来,他们这样守在外面,不是断了咱们的财路嘛。”

高个子一脸老成的道:“放心吧,不出半个月,他们必定退兵。咱们这鬼啸山可谓是迷宫中的迷宫,寨主又早制定了策略,咱们两三天就移动个地方,他们休想找到咱们的踪迹。等到他们无奈退去,这西部一片又是咱们的天下,到时候变本加厉的多捞几次,不就回本了吗?”

矮个子便松了口气,脸上浮起几分淫笑,搓着手道:“嘿嘿,那到时候还得多劫几个女人回来,到时候大冬天抱着滚被窝,不知道有多舒服。”

高个子会意的一笑,池子里回声阵阵,众县兵都一脸杀机,这些年来不知道多少清白女子被这些山贼玷污,一个个都狠不得当场手刃这些恶徒。

不过,到两个山贼担水离开,袁铁都没有任何指示。沈辰自然再清楚不过袁铁的心思,虽然来到了鬼啸山中,但里面洞穴犹如蛛网密布,要寻找到敌人的踪迹无疑于大海捞针,偏偏众人运气好,来到的这个水池便是贼众取水之地,而这二人便无疑是引路人,自然无需现在拿下。

待山贼走得快没影了,袁铁这才游过去,上了石阶。

寻着山贼走过的足迹,众人尾随而上,过道时高时低,岔路极多,而且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辨别的标志,但山贼显然在这里生活久了,熟得很,担着水边走边聊,带着众人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个大石厅中。

石厅里挂满了各种风干的野味,地上则堆放着一些新鲜的猎物和摘来的山珍野菜之类。

几个山贼在厅内忙碌着,清洗的清洗,炒菜的炒菜的,一个山贼则端着刚刚出炉的美食朝着石厅的一条通道行去。

袁铁招招手,便有一个士兵悄悄摸了过去,在众人还未察觉的情况下溜进了通道中,尔后不久,便从众人后方的一条岔道冒了出来。

如此一来,一行人便无须在惊动山贼的情况下继续前行,尾随着那个送食的山贼一路深入。

沿途时不时有其他山贼经过,不过由于石道连接着大量的岔道,这些岔道反倒成了县兵们天然的隐蔽所,自然那些山贼也丝毫没有想到竟然有大量县兵潜入至此,警戒性极低。

不久之后,便远远的望见了一个石厅,石厅中央摆放着大石桌,桌上摆满了各种热气腾腾的食物,卤肉烧羊,香气扑鼻,在地上还摆放着一坛坛的酒水之物。

七八个山贼围坐在石桌旁,其中坐在北面者,是一个身穿虎皮,臂粗膀圆的光头大汉,此人面象凶厉,天生两道黄眉,正是穿山寨寨主黄以昌。

紧靠着黄以昌的,是一个鹰鼻豺目的尖脸汉子,一头蓬发,目光凶残,此人便是黄以昌座下的第二号人物“毒蜂”卓锐。

一见到这两人,众县兵都顿时心头狂喜,握紧了刀柄,袁铁亦不由得轻嘘了口气,眉头微微一扬。

五年时间,十数次攻打山贼,都未曾见到这穿山寨寨主的真容,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象袁铁这么心性高傲的人,一身勇武却无施展之处,内心的憋屈是可想而知。

如今,秘密潜入此地,终于见到贼首,直有种激动不吐不快。

“大人,要不要动手?”一个什长低声请示。

“不急,让他们吃饱喝足再动手不迟!”袁铁虽然激动,但仍不失镇定,众人藏身岔道中,冒出一个头来,远观着厅内动静。

厅内除了黄以昌和卓锐外,其他几人也都是头目级的人物,众人都在大吃大喝,满脸油光,边吃着还边吆喝周边的山贼送上酒来,大口大口的饮着。

良久之后,快到吃饱喝足,右下座一个尖嘴猴腮的山贼突然喊道:“寨主,小的突然有个主意!”

“你这瘦猴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黄以昌手上拿着一根鸡腿,一口咬掉一半,嘟哝道。

瘦猴嘿嘿一笑道:“咱们在这里虽然吃香喝辣,但被那些县兵包围着,多少有些憋屈,小的便想到如何还以颜色,何不,就将我们吃的这些美食给他们送点去?”

黄以昌一听,便一瞪眼道:“你是嫌咱们吃的东西多了不成,还送给县兵?”

瘦猴嘿嘿一笑道:“寨主请听我细讲,安县令这个大贪官早将县库的银子掏了个光,支给县兵用的银两必定不足,那些县兵岂会象我们这样天天大鱼大肉,估计一个个见了肉都得两眼发光,饿得皮包瘦骨的,咱们将吃剩的东西送过去,岂不是狠狠的羞辱了他们?”

黄以昌这才明白过来,一拍大腿道:“好啊,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个袁县尉是个什么嘴脸!”

“不过,这要怎么将食物送到他们面前呢?”卓锐冷冰冰的说道。

瘦猴嘿嘿一笑道:“这倒简单,趁着夜色,派几个得力的兄弟爬到高处,将食物包上,以弓箭射出不就好了。”

众人便都纷纷道好,就在这时,袁铁一步踏出来,一边朝厅内走,一边朗声说道:“不劳黄寨主如此麻烦,本官亲自来取就是。”

一句话落下,顿时厅内山贼大吃一惊,纷纷起身回望,待发现几十个官兵一拥而入,一个个愣得回不过神来,还有人在使劲擦着眼睛,拍着脑袋,几疑是喝醉酒产生了幻觉。

那瘦猴倒先醒悟过来,失声大叫道:“来人,来人,有县兵闯进来了!”

顿时从四面岔道中涌进来几十个山贼,人人手持利器,目光凶恶之极,但亦有胆小者,一时惊慌失措,毕竟官兵突然出现,实在是太过意外。

黄以昌脸上的惊讶之色很快淡去,转而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袁铁叫道:“你就是袁铁,没想到你们官兵还有这份能耐,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这里来。不过,你可别忘记了,这里是我黄某人的地盘,敢闯进这里来,你是找死!”

“你的地盘?天下之土,莫非王土,你一个区区山贼占地为王,已是死罪,还敢在本官面前叫嚣?那本官倒要试试你有多少斤两。”袁铁一脸冷然。

此时厅内,双方对峙,官兵五十来人,山贼数量更有七八十人之多,当初穿山寨建立时,便拉拢了四十来号人,这五年来自然没有少拉贼匪过来,数量有所提升倒也在正常估算之内。

袁铁无视众山贼,一手提着战刀,大步朝着黄以昌走去。

黄以昌手中业早已取了大环刀,见袁铁走过来,他身子微微一弓,尔后骤然弹射而出,挥刀直劈而去。

黄以昌的体型比起袁铁尚大了一号,更壮实了不少,如此一刀劈来,众人只听得耳边呼呼声四起。

见到寨主抢先出手,山贼们皆是精神大震,而后便见到袁铁猛地抬刀,刀剑接触的刹那,轰鸣声乍响,黄以昌被震飞出去,落地后踉跄数步,竟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刀之威,震慑当场,顿时将山贼们吓得脸色大变,黄以昌亦未料到袁铁竟然如此强悍,一时脸色大变。

“杀!”

袁铁一声沉喝,众官兵齐应一声,挥刀朝着敌众杀去,双方刹时间交锋在一起,官兵数量虽少,但士气稳占上风,一个个训练有素,而五年之怨更让他们的战力达到顶峰,誓要在今日铲除敌众。

相比之下,穿山寨本就是三大寨中实力最弱的一个,山贼们多是乌合之众,在抵抗不过一小会儿后,便陆续有人被当场砍杀。

以往都是山贼劫财夺命,如今却成了待宰羔羊,而且官兵下手毫不留情,死命朝着要害招呼,那种凶狠劲顿时令众贼生出怯意。

而且,黄以昌和卓锐两人对战袁铁尚被压制,更令山贼心惊胆颤,一个个胆怯而逃。

沈辰几人自然没有参与战斗,全都藏身在岔道口那里,观望着这一场大战。

偶有几个不开眼的山贼盯上了这边,但都被沈猛持斧狂劈的凶猛劲给吓得不敢靠近,虽然这些山贼多少练过几年武,但在力量上却无法和天生神力的沈猛相比,沈猛的劈斧法固然只是劈柴似的直来直往,但杀伤力却是惊人的强,一斧砍在石壁上,那碎石便宛如喷涌般的哗哗哗掉一地。

对沈辰而言,是第一亲眼目睹如此血腥的场面,在精铁制成的战刀下,人的身体就好象是纸糊似的,一刀下去,骨断血飙,直是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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