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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思思徐彬结局免费阅读婚从天降:靳少的合约新娘番外

小栗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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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思思的表情有那么半秒松懈,敏锐的靳乔衍捕捉到了这丝变化,冲费腾点了点头。费腾立刻拿起桌面上的签字笔,打开笔帽递到翟思思面前:“翟小姐,只辛苦一年,你外婆就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你弟弟可以得到最好的教育,你辛苦了大半辈子的母亲可以休息,你的工作和前途也保住了,甚至还可以扬眉吐气地出现在负心汉面前,哪怕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里人想想,这是难得的机遇。”是,是难得的机遇。有靳乔衍的资助,翟思明可以买到他心仪的美术用品,可以参加他趋之若鹜的美术展览,有机会的话她还可以带翟思明出国增长见识、激发灵感,顺利打开翟思明的新未来。会晕染的美术颜料,和色泽鲜艳的美术颜料,差别之大她也懂。更何况,靳乔衍说得对,徐彬立已经抛弃她了,她完全没有再考虑徐彬...

主角:翟思思徐彬   更新:2024-12-04 1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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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翟思思徐彬的其他类型小说《翟思思徐彬结局免费阅读婚从天降:靳少的合约新娘番外》,由网络作家“小栗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翟思思的表情有那么半秒松懈,敏锐的靳乔衍捕捉到了这丝变化,冲费腾点了点头。费腾立刻拿起桌面上的签字笔,打开笔帽递到翟思思面前:“翟小姐,只辛苦一年,你外婆就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你弟弟可以得到最好的教育,你辛苦了大半辈子的母亲可以休息,你的工作和前途也保住了,甚至还可以扬眉吐气地出现在负心汉面前,哪怕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里人想想,这是难得的机遇。”是,是难得的机遇。有靳乔衍的资助,翟思明可以买到他心仪的美术用品,可以参加他趋之若鹜的美术展览,有机会的话她还可以带翟思明出国增长见识、激发灵感,顺利打开翟思明的新未来。会晕染的美术颜料,和色泽鲜艳的美术颜料,差别之大她也懂。更何况,靳乔衍说得对,徐彬立已经抛弃她了,她完全没有再考虑徐彬...

《翟思思徐彬结局免费阅读婚从天降:靳少的合约新娘番外》精彩片段


翟思思的表情有那么半秒松懈,敏锐的靳乔衍捕捉到了这丝变化,冲费腾点了点头。

费腾立刻拿起桌面上的签字笔,打开笔帽递到翟思思面前:“翟小姐,只辛苦一年,你外婆就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你弟弟可以得到最好的教育,你辛苦了大半辈子的母亲可以休息,你的工作和前途也保住了,甚至还可以扬眉吐气地出现在负心汉面前,哪怕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里人想想,这是难得的机遇。”

是,是难得的机遇。

有靳乔衍的资助,翟思明可以买到他心仪的美术用品,可以参加他趋之若鹜的美术展览,有机会的话她还可以带翟思明出国增长见识、激发灵感,顺利打开翟思明的新未来。

会晕染的美术颜料,和色泽鲜艳的美术颜料,差别之大她也懂。

更何况,靳乔衍说得对,徐彬立已经抛弃她了,她完全没有再考虑徐彬立的必要。

徐彬立。

在心中盘踞了四年的枝桠一下子被拔除,心脏仿佛被随意疯长的根须划得四分五裂。

难怪,难怪赵德蓉不肯告诉她徐彬立的下落,难怪医院的人看的眼神她都怪怪的,难怪向来势利眼的院长会突然这么和颜悦色。

她一直像个傻子一样,苦苦寻找他,在医院里上演了一场又一场可笑的戏码。

浓密黑郁的睫毛垂下,水雾遮挡了她的视线,她凭记忆抬手接过签字笔,直接翻开文件的最后一页。

甲方处,靳乔衍已经签了字。

字迹端正地写下翟思思三个字,放下签字笔,正欲起身离开,对立而坐的靳乔衍使了个眼色,费腾立即拦截她。

四目相对的时候,费腾看见翟思思湿润模糊的瞳仁,还有泪水下几欲爆发的怒意。

她已经按照要求签了字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费腾有霎时的心软,甚至在那一刻觉得靳乔衍如此算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片刻后理智打败了他的心软,他道:“翟小姐,我有必要把文件里的内容重申一遍,这一年内,你必须当一个循规蹈矩的靳家太太,不能和别的男人有牵扯,不能夜不归宿,需要无条件配合少爷的一切活动,另外,一年后离婚,靳家的财产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将不能得到靳家的一分钱,明白了吗?”

翟思思抬手一抹双眼,大大的眸子里空洞无神:“知道了。”

靳乔衍似乎能看见她倔犟的脊椎被打碎。

然而这和他无关。

如常的淡漠:“等会费腾会送你回去,你把身份证和户口本交给他。”

翟思思微不可察地冷笑了声,入门到现在,她才知道靳乔衍的保镖叫费腾,不重要到连介绍也懒得给她介绍。

靳乔衍没有闲心观察她脸上的细微变化,仍兀自说道:“最后,今晚和我上酒店。”

当下翟思思就变了脸:“上酒店干什么?”

不是说好不会碰她一根汗毛,他们只是维持表面上的夫妻关系?去酒店要干什么!

靳乔衍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星目的不耐即刻爆发,费腾见状催促她:“翟小姐,走吧,晚上我会接你,到时候你听我安排。”


倪安妮嘴里一口一句人穷志短、像你们这样的人,饶是翟思思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火冒三丈。

靳乔衍忽然起身挡在她的面前,丹凤眼一凛,冷冷地看着倪安妮:“她如果有心要偷,你连这只耳环也见不到,都问完了吗?问完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见靳乔衍的脸色变了,靳远也没再多问:“事情弄清楚了就好,没什么事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也起身欲要上楼,慕容珊摆出收拾杯具的姿态,让他先上楼,说是等会儿再上去。

靳远说好,眼神复杂地打量了眼倪安妮,轻笑了声上楼。

“走吧。”

待靳远走远了些,靳乔衍才拥着翟思思走上楼梯,动作自然不做作,翟思思都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搂她搂习惯了?瞧这轻车熟路的。

三人各自回屋后,慕容珊将擦拭茶几的手帕一扔,一改平日温柔贤淑的神色,目光尖锐地朝倪安妮投去。

大失所望地说:“没有把握的事就不要做!栽赃陷害也不会,还把形象给搭了,连一个村姑也收拾不了,要你有什么用?!”

倪安妮咬了咬牙,没敢作声。

在靳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慕容珊替她担着替她善后,若是没有慕容珊,就她在靳家横行霸道的模样,老早被靳远赶出靳家了。

有个局长爸爸又如何?她要是给靳家丢脸,靳远也一样不会手软。

往后的日子还得靠慕容珊担待,倪安妮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妈,对不起,下一次我一定会做好的。”

靳乔衍搂着翟思思进入卧室后,门刚关上,翟思思立刻闪身离开他的怀抱,像是多呆一秒都浑身难受。

“我先去洗澡了。”

翟思思说着,走向梳妆桌,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外包装上写着Gucci、Chanel、Prada等,全是翟思思可望而不可及的大品牌。

这些,都是靳乔衍找人给她买的新衣服和护肤品,为的是让她这个土包子上的了台面。

靳乔衍还站在卧室门口,望着翟思思翻找购物袋的背影,阴沉地问:“倪安妮的耳环是怎么回事?”

他询问的方法比靳远好一些,至少没有用偷这样的字眼。

刚才被靳远和倪安妮一通数落,翟思思这会儿满肚子的火气,靳乔衍倒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要往枪口上撞。

翟思思气急攻心,扔下手中柔软的羊毛衣,倏地回身,水灵灵的大眼睛死死地瞪着他:“我还想问问你倪安妮是怎么回事?你爸不喜欢我,当着我的面数落我也就算了,她和我一样是嫁进来的外人,无端端为什么要栽赃陷害我?”

她对倪安妮能造成什么威胁?倪安妮凭什么要把小偷的帽子往她头上盖?农村出来的姑娘好欺负是吗?

翟思思的抱怨和吐槽靳乔衍自动过滤掉,捕捉到了关键词:“栽赃陷害?”

翟思思的意思是,这耳环是倪安妮自己塞给她的?

翟思思以为靳乔衍是不相信她说的话,莫名产生一股委屈。

在靳家,她就是个外人,没有人会相信她,也没有人会站在她的这头替她说话。

背过身去,她拉开抽屉,说:“昨天倪安妮把生活用品给我送过来以后,我发现这个抽屉没有完全合上,里面被她悄悄放上了一双耳环,我多留了个心眼,就把耳环拿出去了。”

她冷笑了声,都说有钱人城府深,要不是管家的事后她多了个心眼,这会儿估计要让靳远给送局里拘留了。

把手伸进抽屉,她将没有还给倪安妮的那枚耳环取出,握在掌心里,态度忽而变得无比冷漠。

偏头用余光瞥着靳乔衍:“靳乔衍,你最好让她不要再找我的麻烦,这一次,只是小惩大诫,我翟思思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能捏的!”

话落,她赤足跑到落地窗前,推开门走到小阳台上,一点也没有心疼的意思,右手一甩将镶着大钻石的耳环扔了出去。

身后的靳乔衍没有动怒,静静打量着纤弱的她,站在阳台上倔傲地把耳环给扔出去的身影,薄唇微微上扬。

翟思思这么做,他本是该生气的,可他却生不起气来,反而想说一句干得漂亮。

好一个有骨气的姑娘。

耳环的风波暂且告一段落,靳乔衍如常洗了澡就躺在床上把弄手机,偶尔走到阳台上,紧闭门窗聊电话,翟思思只能看见他打电话的背影,和夹着烟头的手指,不能听见他聊天的内容。

最后她躺在地毯上,仰望天花板上的灯发呆。

靳乔衍聊完电话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他正想关掉卧室里所有的灯,耳尖地听到紧闭双目的翟思思发出一声浅浅的呓语,还有倒抽凉气的嘶嘶声。

是没睡着还是陷入梦魇了?

靳乔衍迟疑片刻,盯着地毯上的人儿,忽然感觉不对劲。

大阔步跑过去蹲下,只见翟思思死咬着唇瓣,下唇被咬得发白,额头正涔涔地冒着冷汗,整个人如同虾米一样弓着腰,双手死死地摁住胃部。

他拍了拍翟思思的脸,喊着她的名字:“翟思思?翟思思?”

听见靳乔衍的声音,翟思思皱着眉,双眼睁开一条缝隙,松开下唇有气无力地问:“家里有、有胃药吗?”

发白的唇瓣迅速恢复淡粉色,被咬过的地方已然发紫。

“有,我马上去拿,你能不能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胃病可大可小,万一穿了孔或者发炎,可不是吃两片胃药就能解决的事。

翟思思摇头:“不用了,我、我就是饿的,你能不能让张阿姨给我做碗面?我晚上没、没吃上饭。”

靳乔衍猛地想起倪安妮说耳环不见了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让费腾将翟思思给带回来,期间她一直没有机会吃上饭,估计后来饿了,犟着不肯下楼吃东西,才导致胃病发作。

这女人还真是,臭脾气跟谁学的?

“行,你忍一下。”

顺手将床上的羽绒被扯下,覆在翟思思的身上,随后起身开门下楼。

楼下很黑,他亮着一盏小灯在药箱前摸索着,借着微光寻找胃药,张阿姨把所有的药分门别类放好,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

“乔衍,你不舒服吗?”

靳乔衍光顾着找药,这会儿才注意到客厅沙发上,倪安妮正坐在中央。


翟思思真的拉着黄玉芬跳广场舞去了。

寒冬十二月,恰好今天阳光明媚,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靳乔衍倒也没拦着她们,随她们去了。

因为翟思思说,适当的社交活动对躁郁症非常有帮助。

也罢,他这个当儿子的不能常伴膝下,黄玉芬能够有自己的社交圈子自然是好事,况且她年轻的时候就热衷于舞蹈,能够让她从自我嫌恶中走出来,什么舞也无所谓。

“大少爷,少抽些烟吧,要是夫人看见了,又得念叨你。”

陈阿姨走出小阳台,清掉烟灰缸里的烟蒂。

就这么一小会功夫,靳乔衍已经抽了半包烟了。

耀眼的星眸凝视楼下,两个格外和谐的身影穿梭其中,看得出来黄玉芬跳得很开心。

摁灭手中的火星子,他双手合十压在栏杆上。

陈阿姨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老了,看不清黄玉芬和翟思思的面容,依稀能从两人的着装上分辨出谁是谁。

嘴里说道:“我以为大少爷你会拦着夫人?”

毕竟广场舞这东西,放在上流社会圈会让人嘲笑。

靳乔衍薄唇轻启,如常淡漠地说:“我没那么封建传统,广场舞已经走上了国际的舞台,也算是我们华夏非遗传物质资产。”

不少广场舞大妈在国外的舞台上一/炮而红,现如今的广场舞,可不仅仅意味着扰人的低音炮和一首首烂大街的DJ,更多的是时代变迁的象征,也是现代中年妇女生活的缩影。

闻言陈阿姨慈祥地笑了起来,望着翟思思硬着头皮陪黄玉芬学广场舞的身影,感慨道:“少奶奶人真不错,大少爷好眼光。”

现在的年轻人可没几个能这么尊敬长辈了,尤其是黄玉芬还患有躁郁症,普通人避之不及,哪里还有主动扑上去的理?

就像倪安妮一样,曾经和靳乔衍交往了这么久,却愣是没来看过黄玉芬一眼,生怕黄玉芬发病会伤害到她。

靳乔衍轻笑着回过身,习惯性地又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感受着烟草味充盈在肺部。

这种感觉令他心安。

让他觉得,左心室不是空的。

在部队收到倪安妮和靳言的喜帖时,他烟不离口,一根抽完接着一根,直至整个肺部都被烟草味填满,他才能感到安心,仿佛一缕缕青烟能够填补他左胸口处的空缺。

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快节奏地抽烟。

张嘴,烟雾缭绕在眼前,他不愠不火地说:“这是她的本职。”

医生,不都是这样的么。

陈阿姨是看着靳乔衍长大的,对于他的成长历程她了解得清清楚楚,也很明白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

现如今这么句句怼得人说不出话,倒也是他性子使然。

转头望着从儿时胖嘟嘟婴儿肥变成的刚毅男人面容,陈阿姨感慨颇多地说:“大少爷,几年未见,你变了很多。”

犹记得靳乔衍小的时候有着很可爱的婴儿肥,走路的时候一颠一颠的,那会儿他总爱跟在她的身后一口一句陈阿姨喊得亲切。

眨眼间,那个不过三尺高的小男孩,如今长成了如同参天大树般茁壮魁梧的男人,年少时的青涩和单纯,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永远也让人看不懂的冷眸。

靳乔衍仍是语气平平:“人都是会变的。”

就像靳远,也许二十多年前曾信誓旦旦地对黄玉芬说,会一辈子不离不弃,二十多年后却陪在慕容珊身旁,说着天长地久。

又被怼了回来,陈阿姨笑着摇了摇头,望着屋内十几年不变的摆设,依稀看见小靳乔衍在屋内奔跑的身影。

沉默良久,她又问:“大少爷,你喜欢翟思思吗?”

靳乔衍没有半秒的犹豫:“不喜欢。”

翟思思于他而言,充其量是个不那么陌生的陌生人,再往上,就是和他有着契约的合法妻子,多余的,没有了,也不可能会有。

陈阿姨追问道:“大少爷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要我去陷害她?还强迫她和你结婚?”

若是放不下倪安妮,他为什么还要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这不是添堵吗?

靳乔衍俨然不愿意将心中的算盘道出,沉默着没有回答。

吸完最后一口香烟,他绕过这个话题:“对了,带过来的礼物中有祛疤膏,对你脸上的红疹疤痕非常见效,要是用完了给我打电话,我让费腾再给你送一些过来。”

陈阿姨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顺着他的话题说:“不用了,我一把年纪的……况且疤痕很淡,过一段时间会消除的,大少爷你费心了。”

靳乔衍正欲说女人不管什么年龄都要爱惜自己,大门“哐当”一下被打开,翟思思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走进屋。

一声不吭地走到茶几上,拿起茶杯喝了两口水。

没有看见黄玉芬尾随的身影,靳乔衍心里一慌,忙回头往楼下看去,只见黄玉芬和几个女人站在一旁聊天。

“翟思思,你让我妈一个人在楼下?”

黄玉芬是靳乔衍最重要的人,他绝对不允许她出半点闪失。

一口气将温水喝进肚子,放下水杯,翟思思拿起手边的温杯往里面倒水。

她平静地说:“她跳累了说口渴,我回来给她倒杯水。”

倒满一杯水,拿着杯盖往外走,才迈出了几步,突然一个转身,盯着靳乔衍好几秒,来势汹汹地走过去。

靳乔衍只是剑眉微挑:“怎么?”

“靳乔衍你个王八蛋竟然敢骗我!”

说话的时候翟思思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咬牙切齿地将杯里的温水朝靳乔衍的脸泼去。

靳乔衍反应敏捷,抬手轻轻一推,就把她的手往旁边推了过去。

“哐当。”

茶杯应声而落,温水全部落在了他的脚边。

耐性已然见底,靳乔衍冷声怒斥:“翟思思,你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

翟思思红着眼剜着他,然后又转头看向无措的陈阿姨。

指着胸口激动地说:“我发神经?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什么头孢过敏什么医疗事故,靳乔衍,你玩弄别人玩得挺溜的啊?我玩不起了,行吗?老娘我不陪你们玩了!”


黑色的迈巴赫在易城主干道上飞速行驶,费腾透过后视镜瞧了眼满脸不安的翟思思,不由得开口宽慰她:“翟小姐,你不用紧张,我们少爷他让你今晚去酒店,不是想要动你。”

翟思思双手合在一起,落在车窗外的视线收了回来:“那是要干什么?”

费腾拐过一个弯,然后才回答:“让你正式进入靳家,你放心,少爷不是随便的人,他今晚只是让你配合他演戏,这场戏完了,你们的夫妻身份才算定下来。”

演戏?

翟思思本想问演什么戏,旋即想起下午靳乔衍不厌其烦的表情,霎时没有开口追问的念头。

也不知谁惯的,多解释一句都嫌费劲,她还不想问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要是靳乔衍真敢动手动脚,就别怪她不客气。

思及此处,她悄悄将放在沙发上的皮包拿了过来,拉开拉链一顿摸索,确认手术刀在最底下时,她才松了口气。

这一细小的举动被费腾尽收眼底,他猜到翟思思豁出去的心思,叹了口气,说:“翟小姐,我们少爷是好人,你不必处处防备他,况且他要是真想要你,也无须拐弯抹角,直接上就成了,他就是脾气不太好,和他相处的时候你少说话就对了,他让你走东,千万不要走西,一年很短,熬一熬就过去了。”

好人?

她可没看出来!

大晚上受了伤在巷子里逮人就威胁,还不敢去医院不敢让家里知道,是好人也有限!

心里如是想着,嘴上却也什么也没说。

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迈巴赫在易城车道上出尽风头后,最终在城中心的沧澜酒店门口停下。

酒店门口中央,更为显眼的pagani huayra上,走下来一位英俊帅气的男人,亦步亦趋地走到迈巴赫旁,打开门,随后翟思思的视线里,纤长的手指赫然出现。

定睛一看,摊开的五指上,竟盘踞了大大小小的茧子,这令得她愣了片刻。

靳家大少爷怎么会长茧子?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子弟么?

靳乔衍迟迟没有等到车内的人主动伸手,俊逸的眉头刚蹙起,费腾立即开口:“翟小姐,该下车了。”

呃……

翟思思尴尬地把手伸过去,轻声说着抱歉,顺手将手提包拿下车。

翟思思前脚刚下地,费腾便伸手在车窗上敲了敲,靳乔衍闻声望去,对上费腾的视线后,了然地关上车门,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翟思思手中的皮包。

翟思思的手仍被他牵着,也不知是实习的时候和男性接触多了,还是她对靳乔衍压根没有半点兴趣,被他这么牵着,她心中倒是平静得很,半点局促也没有,只是有些反感。

只想尽快离他远远的。

靳乔衍狭长的眼眯了眯,故意似的揽过她的肩头,淡淡地说:“演戏要演全套。”

说话的同时,他宽大的手掌使劲,把她带到身侧,禁锢在他的臂弯之下。

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亲密无比,但在翟思思这,当真是难受至极,整个人完全被他牵制着,压根就动不了,只能机械性地配合他。

踏入沧澜酒店前,靳乔衍瞥了眼酒店门旁的草丛,戏谑地勾唇。


酒劲还未完全褪去,她搀扶着玄关旁的吧台,两颊粉红,头发披散在身侧,看上去好不甜美。

然清心寡欲的靳乔衍半点想歪的意思也没有,看在翟思思醉酒的份上,让她老实呆着别动,笔直的身体离开沙发,走至吧台处打开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放在吧台上。

醉酒的人胃部特别不舒服需要多喝水舒缓一下,翟思思也没和靳乔衍客气,道了谢便拿起矿泉水瓶咕咚咕咚下肚,三下五除二就把水喝了一大半。

屋内有暖气并不冷,反而因为开的时间长导致皮肤干燥,这会儿大半瓶冰水下肚,岂是一个痛快可形容?

看她喝得酣畅淋漓,靳乔衍莫名也觉得渴了,取出另外一瓶矿泉水拧开,和她不同的是,他只是喝了一小口润润嘴皮。

一口冰水喝下去,他说:“你酒量不错。”

难能可贵地没有戏谑也没有冷漠的针锋相对,说这句话的时候,靳乔衍语气很平淡,翟思思甚至还听出一丝诧异的意味。

将剩余矿泉水喝完,放下瓶子,她谦虚地回答:“还行。”

实际上和普通的女人相比,翟思思的酒量非常好,这得归功于绥城的风俗,镇里的人结束一整天的忙碌后,回到家会斟上一碗白酒好好犒劳自己,尤其是寒冬十二月,在外面忙活了一天冻得手脚发麻,一回家接过温热的白酒,喝上一碗整个人都暖暖的。

落后的小镇还保留着传统风俗,逢年过节家家户户聚在一起吃大锅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别人喝酒用杯,他们喝酒用碗,导致村子里不论男女老少,酒量都非常好。

放在绥城,五杯白酒是很正常的酒量,只是翟思思这几年在易城待久了鲜少喝酒,酒量见退,才会有些醉。

她的谦虚引来靳乔衍挑眉,如果她这点酒量叫还行,那酒精中毒被送去医院的蒋丁林叫什么?

拧上矿泉水瓶盖,他起身回到沙发上,双臂枕在脑袋下继续睡觉。

翟思思缩了缩脖子,努了努嘴便把瓶子扔进垃圾桶里,起身进浴室洗澡。

浑身的酒味,应该很臭。

因为要上班的缘故,隔天她起了个早,本以为靳大少爷会睡个天昏地暗,却不料沙发上的人早已不见踪影,放在玄关处的休闲鞋也不见了。

靳乔衍竟然起这么早?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翟思思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急忙洗漱准备上班,这里到同治医院距离太远了。

“叩叩叩,夫人,你醒了吗?”

费腾站在门外敲了敲门,侧耳聆听屋内的动静。

翟思思刚换上鞋子,顺手拉下门把,推开门:“你怎么来了?”

门外的费腾举起双手,说:“给你送早餐来了,昨晚你也没吃什么东西,酒醒了肯定会饿,但是宿醉醒来胃口肯定不好,酒店里的早餐不适合吃,我就在外面给你买了瘦肉粥和油条,还有一杯豆浆,趁热吃。”

翟思思蹬了蹬鞋跟,把鞋子穿好后,伸过手去欲要接过早餐:“谢谢,我赶时间,等会到了医院再吃。”

“哎~”

费腾躲开了她的手,往屋内走去,边走边说:“衍哥让我顺便跟你说今天不用去上班了,他给你请了假,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普外三科报道。”

“普外三科?”

翟思思顺手关上门,跟在费腾身后走进客厅中央。

“去许医生底下做事?”

她记得医院董事长儿子许博学就在普外三科任职主治医师,也是殷桃的直属领导。

费腾放下手中的东西,一一打开:“对,衍哥让许哥看着你,你在他底下做事,颜半夏就不敢造次了,也不用看赵德蓉的脸色,还可以和那个什么,殷桃是吧?可以和她一块工作,躲开徐彬立。”

翟思思望着热腾腾的瘦肉粥,问:“这些也是他交代你给我买的?”

被问者毫无城府地点点头,把一次性勺子递给她:“对啊,不然我一个糙汉子哪想得到那么多?”

昨晚放任她被蒋丁林逼着喝酒不管,今天又给她送上此时最想吃的早饭,还把她调到普外三科,靳乔衍这个人到底是善是恶?

肚子饿得咕咕叫,翟思思甩了甩脑袋,接过勺子坐下大口吃粥。

不管了,反正靳乔衍也不是第一天怪怪的,也许真如费腾所说,人之初性本善?

买来的油条剪成了段,她夹了几块扔进粥里浸泡,油条干吃难以下咽,放在粥里泡一下正好,油条的香味加上粥的清甜温暖,相得益彰。

费腾将吸管插到豆浆中,推到翟思思面前,嘴上仍旧喋喋不休地说:“不过昨晚夫人你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斯文,酒量竟然这么好。”

农村人大多话痨,靳乔衍个性冷淡,对着靳乔衍费腾连说废话的劲都没有,这会儿多了个翟思思,正好可以唠唠。

翟思思头也没抬:“斯文和酒量不挂钩。”

有些看上去斯文的人,身上背着几条人命,又有谁看得出来?

费腾一愣,好半秒才哈哈笑道:“说得也是,话说回来,这一次你把林哥给喝进医院了,估计他以后也不敢再随便戏弄你了,也算是一劳永逸?”

翟思思手上一顿,错愕地问:“他进了医院?”

费腾点头回答:“对啊,昨晚急性酒精中毒,是许哥陪着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的,你不知道吗?衍哥今天起这么早,就是去医院看他。”

翟思思撂下一次性餐具,抽出纸巾擦干净嘴巴。

问道:“他在哪间医院?”

没想到蒋丁林酒量如此不济,五杯白酒就送进医院维修了。

这人是她喝趴下的,她得去医院看看。

本想着不要再给靳乔衍添麻烦了,现在可好,靳大少爷亲自把她送到酒店,睡了一晚上沙发就算了,她还差点把他朋友给灌出人命来。

费腾不惑地回答:“就你们医院啊,怎么了?你要去看他?”

翟思思应了一声便匆忙离开沙发跑出去,临踏出客房前,她忽然想到什么,停住脚步追问了一句:“对了,昨晚的酒谁埋单的?”

“衍哥啊,本来昨晚是林哥设的接风宴,庆祝衍哥退伍,,后来你去了洗手间之后,衍哥就自个儿跑去结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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