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穿着的这身黑色衣服是出来前教官给我的。
在惩戒所这一年,我一件自己的衣服也没有穿过。
教官告诉我黑色是为了遮盖我这一身的伤病。
我想起临走前,教官语重心长对我说,“我们曾提出多交三百万,就能提前放你出所。”
“但你的丈夫却拒绝了我们,还多转了500万,让我们加强对你的训练。
你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拿钱办事的。”
教官说这话的时候,我正换衣服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但我不敢多做迟疑。
迟疑,便会面临严重的刑罚。
惩戒所里的每一套刑罚都会让我直面黑白无常。
惩戒所里面没有床板,每夜只能睡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经常睡得好好的,耳边传来老师“吱吱呀呀”的叫唤声。
一回忆起这些,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从座椅上弹跳起来。
管家好不容易把稳方向盘。
宁从文不耐烦地说道:“你抽什么疯?!”
此刻教官另一名言再度在耳畔边响起:“丈夫说的话就是圣旨,不可违抗!”
我赶忙双手抱头转身对他一遍遍道歉。
宁从文满脸不耐烦地打断了我:“够了!
回去简单冲一下赶紧出发去参加我妈的生日宴。”
转眼车开进了庭院。
王妈快步走上来迎接我,我却赶忙离她十米开外。
我不习惯别人对我的关怀,刚刚和宁从文同乘一辆车,我的心脏已经难受得快要停止跳动。
王妈见我这番模样只得心疼地问道:“夫人,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摆摆手小声回答:“没什么,我很好。”
宁从文没好气地从背后推了我一把催促道:“赶紧的,别耽误时间。”
王妈从背后追着我,一路向我交代着衣物那些都准备在哪里。
我的步伐慢慢加快,我的心脏突突地剧烈跳着。
我洗了很久,宁从文在门外多次催促我才出来。
我贪恋这份很久没有感受到的热水温度。
王妈为我准备的裙子直接大了两个码。
宁从文见我穿戴整齐后蹙着眉说道:“怎么瘦成这样了?
衣服一点也不合身。”
我记得以前宁从文总是说我和他在一起之后贪吃变得很受。
他总是会夸赞,“你看看人家女孩子,身材保持的多好。”
再次见到白丝洛,她也胖了不少,可是我没有感觉到他有多嫌弃。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