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来自后排的欢声笑语从未间断。
行驶途中,我的后背不小心触碰到座椅,“嘶”了一声。
管家见我满头大汗给我递了纸巾。
我立马抱着头回答道:“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发出声音。”
我蜷缩成一团,重复道歉着。
白丝洛发现我的异样后,指着我忍不住嗤笑道:“雪宁姐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好像个傻子。”
我听完连忙双手抱住头重复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白丝洛哈哈笑着,像是在看戏般。
宁从文全程没有说话,车快速行驶着,我的后背时不时撞到座椅。
额头的汗珠大把大把滴落,管家时不时转头看向我。
直到白丝洛捏着鼻子问道:“雪宁姐,你身上什么味道,好难闻。”
宁从文厉声附和:“今天是什么场合,你换衣服之前不知道冲个澡吗?”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惩戒所里一年四季我们是用不到热水的。
而且我们并非是随时随地可以洗到冷水澡的。
我们每周都会有一次机会可以洗到澡,那就是每周六的拳击大会。
我不是没有争取过,可是我从小也是娇惯着长大的,我根本打不过那些力气大的人。
我每次都是倒数几名,输的人会被绑在十字架上,刀鬼教官会对着我训话。
“惩戒所的第一条规矩,便是教官的话只能遵从,不得反抗。
受罚不得出声,否则就要重新再受一次。”
我依稀记得我第一次进惩处室。
那次,我被打的很重。
几乎只留下一丝余气。
身上到处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
教官的鞭子还会沾上辣椒水,他说“疼痛会让你日后时时谨记,不要惹怒自己的身边人。”
我天真地以为受过鞭刑就鞭刑只是开胃菜,而后的电击椅和水刑,更是让我眼前浮现了黑白无常。
我咬破嘴唇,靠着丝丝血腥味硬是撑了下来。
因为,教官告诉我说如果我昏迷了,那这些所受的便要重新再来一遍。
我没有选择,只能强忍着痛意撑下来。
在惩戒所是不用指望受刑之后有医生为我们医治的。
惩戒所的规定是只要人还活着,还残存一口气,医生便会只会为我们做简单消毒。
我有寒冷性荨麻疹。
水牢里刺骨的水让我浑身上下全部红肿。
医生以为我得了传染病,嫌弃得扔了一个药包给我。
不论我如何央求,他都冷冷说道“我可不想被传染上,谁知道你这什么病。”
背后的伤口,我只能任凭它溃烂、发炎。
直到我实在忍受不了晕在了劳动现场。
医生才舍得给我输三天的消炎水。
那三天,我都是靠着私藏的暖暖的照片撑下来的。
如今看着我的女儿认别的女人做妈妈,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