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夏何瑾年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多情却似总无情沈知夏何瑾年》,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瑾年消失得突然,学校里的人只知道他的父母给她办理了休学,之后再也没见过他的身影。可他没有办法给江语嫣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只好对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江语嫣并不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只知道自己四年后能再次和他重逢就够了。两人聊起了安安的事。何瑾年得知江语嫣如今是个医生,工作忙经常顾不上安安。她也试过请保姆,可她请的第一个保姆竟然背着她虐待安安。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轻易将安安交到其他人手中,只好在工作和安安之间来回跑。安安虽然年龄小,但很懂事,放了学就在秋千那里等着江语嫣来接她,周末的时候她就乖乖待在家。何瑾年闻言更加心疼了。沈心禾四岁的时候他几乎是寸步不离。而安安却经常一个人待在家。江语嫣看着他脸上...
《完结版小说多情却似总无情沈知夏何瑾年》精彩片段
何瑾年消失得突然,学校里的人只知道他的父母给她办理了休学,之后再也没见过他的身影。
可他没有办法给江语嫣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只好对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江语嫣并不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只知道自己四年后能再次和他重逢就够了。
两人聊起了安安的事。
何瑾年得知江语嫣如今是个医生,工作忙经常顾不上安安。
她也试过请保姆,可她请的第一个保姆竟然背着她虐待安安。
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轻易将安安交到其他人手中,只好在工作和安安之间来回跑。
安安虽然年龄小,但很懂事,放了学就在秋千那里等着江语嫣来接她,周末的时候她就乖乖待在家。
何瑾年闻言更加心疼了。
沈心禾四岁的时候他几乎是寸步不离。
而安安却经常一个人待在家。
江语嫣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心疼,试探地开口。
“瑾年,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看得出安安很喜欢你,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她一段时间。”
江语嫣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很突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照顾一个小朋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她也不想让安安每天孤单地待在家里。
何瑾年一想到安安泪眼朦胧叫自己爸爸的样子,心脏软的一塌糊涂,爽快地答应了。
江语嫣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急忙补充。
“太谢谢你了瑾年,你放心,报酬随便你开。”
何瑾年却拒绝了。
江语嫣有些过意不去,他却表示这是因为他喜欢安安,更何况他现在没有别的事,照顾安安正好让他每天有事做。
从那天起,江语嫣负责每天早上送安安上学,何瑾年负责接安安放学。
江语嫣时常有手术下班很晚,他就带着安安去公园玩滑滑梯,给他做饭,为他讲睡前故事......
周末江语嫣休息的时候两人也会一起带着安安去游乐园。
安安变得越来越依赖何瑾年,心里也把他当作了妈妈。
这天何瑾年接安安放学,安安迈着小短腿扑进他怀里,仰着脸满眼星星地看着他。
“爸爸,下周我们学校要举办亲子运动会,你和妈妈会来吗?”
面对着安安满眼期待的眼神,他的心一下子就化了,揉了揉安安的头。
“当然啦,爸爸妈妈会陪着安安一起参加。”
江语嫣得知运动会的消息后也表示自己一定会空出时间。
等到了运动会那天,安安拉着他的手挨个向同学介绍。
“这是我爸爸,帅气吧?”
“我爸爸做饭可好吃了。”
......
江语嫣看见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佯装吃醋。
“安安还从来没有这么正式的和同学介绍过我呢。”
闻言安安抱紧何瑾年的脖子,肉乎乎的小脸蹭了蹭他的脸颊。
“大家早就知道你是我妈妈啦,可他们以前没见过我爸爸,老是有同学说我爸爸不要我了,现在我要让他们看看爸爸才没有不要我!”
奶声奶气的话语却让在场两个大人心中泛起了酸涩。
何瑾年亲了亲安安的脸蛋。
“爸爸会一直陪着安安。”
江语嫣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心中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运动会上他们俩人配合默契,拿了一个又一个第一。
安安在一旁高兴地嗓子都叫哑了,满脸骄傲。
运动会结束两人带着安安去了动物园。
安安第一次去动物园,看着这么多动物兴奋地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个好了。
江语嫣把安安举到肩膀上,让她能看得更清楚。
傍晚回去的路上安安已经靠在江语嫣怀里累得睡着了。
江语嫣坚持先送何瑾年到家门口。
刚到门口时安安就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朝何瑾年挥挥手。
“爸爸明天见。”
何瑾年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刚想开口,就听见两道熟悉的声音。
“爸爸!”
“瑾年!”
何瑾年最终还是选择将她在任务世界中度过的十年和盘托出。
何母何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二能够信任的人了。
他仅仅用了三个小时就将过去的十年讲述清楚。
当说完最后一个字,何瑾年拿起桌上的水润了润喉,顺便给何父何母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
然而何父亲何母早已从最初的惊讶,最后只剩下心疼。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们的印象里,儿子还是一个活泼无忧无虑的大学生。
可现在竟然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结婚生子。
甚至还经历了妻子和孩子的双重背叛。
何母看着性格明显沉稳许多的儿子再度落了泪。
她的瑾年,真的受苦了。
何瑾年看着何父何母脸上如出一辙的心疼,内心被无尽的愧疚与悔意填满。
都是他当初沉溺在所谓的爱情中才让父母生活在悲痛之中四年。
何母抬手擦掉眼泪,紧紧握住他的手,询问他之后有什么打算。
在这个世界的他消失前原本在上大学。
消失一个月后何母何母便替他办理了休学手续。
可何瑾年已经在任务世界完整地读完了四年大学,并没有再回到校园的打算。
更何况虽然他现在的外貌是23岁,可他实实在在地活了十年,心理年龄已经是29岁,她再和一群大学生接触只会觉得别扭。
何瑾年想了想,决定找一处安静的小镇修养一段时间。
和沈知夏失败的婚姻终究还是影响了他的心理状态,他需要一个人慢慢调整过来。
何父何母即使有些不舍,可还是点头同意了。
“记得要每天给我们发信息报平安。”
他们好不容易才盼到儿子回来,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他的痛苦。
何瑾年点点头,眼中再次蓄满了泪水。
“爸,妈,对不起。”
何父何母拍着他的背安慰道。
“傻孩子,只要你能回来就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接下来几天何瑾年一边待在家里陪何父何母,一边在网上寻找合适的小镇。
等决定好去哪儿时,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前往小镇之前,何父何母早早帮她收拾好行李,在箱子里塞了许多他们亲手做的食物,
生怕他在外面吃不惯。
出发的那天,何父何母在机场陪了他许久,直到飞机快要起飞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挥手离开。
......
邻水镇。
何瑾年在这个小镇落脚已经快一周了。
他在来之前就在网上租了个房子,等到达小镇后花了接近一周的时间把它重新布置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这里的慢节奏生活让他的心情放松不少。
他的卧室窗户外面,有一颗巨大的蓝花楹。
现在正是蓝花楹绽放的季节,一推开窗就能看见整簇整簇紫色的蓝花楹。
他住的地方步行十分钟就能到一个湖泊。
每天傍晚他都会沿着湖泊散步,欣赏火红的晚霞。
只是除了晚霞,还能看见一个小男孩坐在秋千上。
最初的时候他以为小女孩是跟着大人来的游客没有过多的在意。
可她每晚都会在同一个地点看见小女孩,身边没有其他大人。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她挣扎看许久,还是忍不住在小女孩身边蹲下,轻声询问。
“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不过四岁左右,小脸圆圆的,扎着两个小辫子,很是可爱。
听见她说话后抬头看向他,随后猛地起身扑进他的怀里。
“爸爸!”
沈知夏和沈心禾异口同声地回答。
“不累!”
沈心禾拉着他的手满眼星星地看着他。
“和爸爸有关的任何事我都不会觉得累。”
沈知夏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脸。
“瑾年,就算工作再忙再辛苦,看见你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更何况今天可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们每年都要一起庆祝,就算公司有再多事我也要回来的。”
何瑾年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沈知夏放下蛋糕就开始进厨房忙碌了起来。
她今天给所有佣人放了假,准备亲自做几道他爱吃的菜来庆祝纪念日。
沈心禾也不甘示弱,端了个小板凳开始切水果榨汁。
忙碌了半天,直到中午所有菜才终于端上桌。
沈知夏点燃了数字7的蜡烛,握住他的手,眼里的爱意仿佛要溢出来。
“瑾年,当年如果没有你陪在我身边......”
沈心禾在一旁高兴地鼓掌。
“哇,爸爸妈妈好浪漫”
然而一阵突兀的铃声却打断了这温馨的氛围。
何瑾年抽回手,将屏幕上跳跃着顾远名字的手机递给她。
沈知夏笑着说今天谁的电话她也不接。
可何瑾年依旧坚持给他,等她看清屏幕上的名字后,迟疑了一秒,最终拿起了电话。
“瑾年,是我的助理打来的,我担心公司有要紧事接一下。”
说完她走到另一边接起了电话。
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脸上不出意外地再次浮现出熟悉的歉意。
“瑾年,对不起,公司出了急事需要我去处理。”
沈心禾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她看见那是顾远打来的电话,连忙跳下椅子跑到沈知夏身边。
“爸爸,我也想一起去,我可以帮你监督妈妈,让她早点处理完工作回家。”
看着面前神情隐隐有些迫不及待的一大一小,何瑾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去吧。”
沈知夏顿时松了一口气,抱起沈心禾,两人一左一右在他脸颊处落下一吻。
“乖乖在家里等我们回来。”
“爸爸我们一会儿见。”
说完她们匆匆离开,却没有注意到何瑾年的默然。
她们不会知道,这将是她们三人的最后一面。
何瑾年看见窗外沈知夏的车彻底消失不见时,将桌子上早已燃烧殆尽的蜡烛连同蛋糕一齐丢尽垃圾桶,随后回卧室拿出准备好的文件袋出了门。
十年前他和沈知夏初遇在城郊的一所私人疗养院。
如今疗养院已经荒废,只留下满墙的爬山虎覆盖着这栋建筑。
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走走停停,和沈知夏有关的记忆如潮水般朝她涌来。
两人初见时她的毫无回应,再到后来她逐渐习惯他的存在,直到最后在大雨滂沱中紧紧抱住他不肯松开。
何瑾年的脚步停在了后花园的一颗大榕树下。
十年前枝繁叶茂的榕树此时依旧生机勃勃。
何瑾年的手抚摸着树干上淡的几乎快要看不清的两个人名,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神情偏执,但眼神带着爱意与紧张的少女。
她说,何瑾年,这辈子我只会爱你一个人。
他说,何瑾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我们会永永远远在一起。
随后一笔一划郑重地刻下两人的名字。
可后来,一颗心被她剖成两半,一半给了他,一半给了外面的男人。
而这份永远,也只值不过十年。
十九岁的沈知夏不会知道,二十九岁的她将永远地失去何瑾年。
他用石头一点点挖出一个土坑,将手中的文件袋放进去又仔细用泥土盖好。
随后给沈知夏打去最后一个电话。
她几乎是立马接起,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瑾年,怎么了,有事吗?”
他看着面前大榕树,轻声开口。
“你还记得疗养院那颗榕树吗?”
沈知夏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当然,还记得我就是在那颗榕树下向你表白,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就快十年了。”
何瑾年也笑了。
“那就好,我给你和沈心禾准备了一份礼物埋在榕树下面,你们记得来取。”
沈知夏声音里带着惊喜。
“女儿听见这个消息已经开始激动了,我也很期待,我们忙完公司的事就去取,取回家后今晚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看。”
他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
不会再有一家三口了。
他知道,今晚她们母女一定不会回家。
而他,也不会再回去了。
以后,沈家不会再有他何瑾年的身影。
久违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
“宿主,脱离程序已准备完成,是否确认离开?”
“确认。”
话音刚落,一阵刺眼的白光出现在何瑾年面前,形成一个通道。
四周激起一阵狂风,将榕树的叶片吹落,纷纷扬扬地飘在空中。
他毫不犹豫地踏进去。
沈知夏,沈心禾,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见!
床上根本没有人!
被子平铺在床上没有一丝褶皱,沈知夏上前掀开被子,只触到一片冰凉,根本不像是有人昨晚在这里睡过的样子。
沈心禾看见卧室里没有爸爸的身影,有些慌乱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妈妈,爸爸去哪儿了?”
沈知夏一路上的不安此时全被激发了出来,无暇回答沈心禾的问题,连忙跑下楼问佣人。
“你们有没有看见今天先生出门?”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小姐,我们今天来了之后就没有见过先生。”
“是啊,这个点先生应该还在睡觉才对,我们也没有去卧室那一层打扰他。”
......
没有人看见过瑾年,那瑾年一定还在家里,他肯定是生气了,故意躲起来。
沈知夏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
“瑾年,你在哪儿?我和女儿回来了。”
“昨晚公司的事实在走不开我们才没有回来,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我们去夏威夷度假吧,这样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补过纪念日。”
......
“瑾年,别吓我好不好?”
一条接一条的消息发出去,可对话框依旧是一片绿色,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
沈知夏再也按捺不住,连忙给何瑾年打去电话。
可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小小的沈心禾此时也觉得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当看见连电话都没有打通时,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
“妈妈,爸爸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我们惹他生气了?难道我昨晚的梦是真的吗?”
一个从未产生过的念头不可控制地浮现在沈知夏脑海里。
她的瑾年离开她们了?
不!
这不可能!
“不会的,爸爸只是在生气,我们要找到他和他认错。”
沈知夏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安慰着自己的女儿,一间一间地打开房间试图找到何瑾年的身影。
可当她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卧室的东西似乎少了很多。
原本挂的满满当当的衣帽间,此时却只剩下属于他的西装孤零零挂在那里。
而化妆台更是干净的如同新的一样。
沈知夏的心脏一阵一阵发紧。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示着何瑾年已经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个家。
现在他无比懊悔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
如果不是这样瑾年也不会离家出走。
等她找到瑾年,她和女儿一定要好好向他认错。
她让佣人调出从昨天开始别墅的监控,想要知道何瑾年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却发现在她和女儿离开后不久,何瑾年将蛋糕扔进垃圾桶,回卧室拿了个文件袋就离开了。
沈知夏脑子里闪过昨天那通电话。
文件袋?!
昨天瑾年说准备了礼物埋在大榕树下。
他一定在里面留了地址,在等着她和女儿去接他回家!
沈知夏心中升腾起希望,连忙抱起女儿冲到车库。
“心禾,妈妈现在就带你去找爸爸!”
沈心禾原本即将要哭出来的小脸听见这句话立刻变得激动,重重地点头。
“等我见到妈妈我一定要抱住她,告诉她我好想她。”
沈知夏揉了揉女儿的头。
她也会和女儿一样,告诉瑾年自己有多么害怕他离开。
车子一路疾驰到城郊的疗养院。
自从十年前何瑾年出现一点一点让她恢复到正常人状态后她就再也没回到这个地方。
疗养院虽然已经荒废,但沈知夏依旧能从中找到熟悉的回忆。
看到锈迹斑斑的秋千,她想起初见时何瑾年在空中舞动的发丝,那时的她还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孩会带自己走出阴霾,成为自己的一生挚爱。
看到早已腐朽的木椅,她想起自从何瑾年出现之后,木椅上原本一个人的身影逐渐变成了两个人。
最后,她抱着沈心禾来到了大榕树下。
这处是她和何瑾年的定情的地方。
沈心禾并没有来过这里,她不解地询问。
“妈妈,不是说去找爸爸吗?”
沈知夏放下女儿,抬手抚摸着树干上的印记,眼里有着笑意。
“这是爸爸和妈妈相遇的地方,爸爸在这里给我们留了地址,等我们找到它,就可以去接爸爸回家了。”
沈心禾欢呼一声,有些迫不及待。
“妈妈,那我们赶紧找吧!”
沈知夏回忆着昨天电话中何瑾年说过的话在榕树下寻找起来。
但地上满满地铺了一层落叶,很难分辨得清何瑾年把东西究竟埋在了哪里。
母女俩一点一点耐心寻找着,直到沈知夏发现一处明显动过的泥土。
她难掩激动,连忙将沈心禾叫到跟前,母女两人一齐挖了起来。
很快,他们面前出现一个文件袋。
沈心禾已经等不及了。
“妈妈,快看看爸爸到底在哪吧。”
经过一上午的慌乱,沈知夏也只想尽快得到何瑾年的消息。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装的东西。
一枚戒指以及一张张聊天记录和照片,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自从何瑾年离开,已经过了一个月。
可沈知夏依旧没有得到关于他的一点消息。
她找人将密室中照片的电子版全部恢复,再次打印了出来贴在密室。
沈心禾现在也不再去学校,整日待在密室里,就连晚上睡觉手里也一定要捏着一张有何瑾年的照片。
沈知夏扩大了搜索范围,甚至还将寻找何瑾年的消息发上了网,希望有人如果看见他能够第一时间告知她。
而网友并不知道何瑾年的离开是因为沈知夏的出轨,他们只以为何瑾年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天哪,何先生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难道是被绑架了?”
“听说沈总最近都要急疯了。”
“唉,豪门多么罕见的一对恩爱夫妻啊,希望沈总早点找回何先生,我还想看见他们撒狗粮呢。”
“沈总对何先生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深爱啊。”
“沈家小小姐最近也天天闹着要爸爸呢,小孩子离开了爸爸真可怜啊。“
......
沈知夏时刻关注着这些信息,生怕错过了什么有用信息。
然而没有一个人提到看见过何瑾年的身影,评论区除了祝她早日找到何瑾年之外,其余的都是对他们夫妻之间感情的赞美。
若是在以往,沈知夏看见这类消息会觉得自豪。
可现在,她心中只有无尽的愧疚,甚至是害怕。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她出轨顾远,她的瑾年根本就不会离开。
就在这股寻找何瑾年的风愈演愈烈时,一条微博引爆了网络。
自从沈知夏将顾远辞退后,果然如她所说,他在这个城市再也找不到其他工作,没有公司敢录用他。
他知道这是沈知夏逼她离开这座城市的手段。
可是凭什么?
当初他是勾引了她,可如果不是她把持不住自己,他又怎么会得逞呢?
归根到底是她自己的错才逼走了何瑾年。
凭什么要让他来承受这份代价?
而当他看见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寻找何瑾年的消息后,这股怨气达到顶峰化作了恨意。
只不过是个伪装深情的渣女,哪里值得被人追捧。
既然他现在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他将自己和沈知夏之间的所有事都传上了网。
包括他们拍的亲密照片,包括沈知夏在她和何瑾年结婚纪念日这天和他上床,甚至包括沈心禾叫他爸爸......
微博发出去一分钟,这个劲爆的消息就引爆了网络。
#沈知夏出轨##何瑾年离家出走#......
热搜上全都是有关沈家的词条。
网友们之前以为何瑾年失踪是出了事,大家纷纷热心帮忙留意。
可直到顾远的微博曝光他们这才知道,哪里是什么出事。
分明是何瑾年知道沈知夏出轨,沈心禾认小三做爸爸,所以才死心离开了。
沈知夏的爱夫人设崩塌了。
从之前人人羡慕想拥有的全民好老婆,到现在纷纷唾弃的出轨渣女。
“呸!亏我以前还磕过她和何瑾年的神仙爱情,结果也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
“还有脸大张旗鼓地找人,我看何瑾年分明是伤透了心,决定不再和这对母女有任何联系才抹掉自己离开一切的痕迹。”
“不敢相信知道老婆和女儿双双背叛自己的时候何瑾年会有多么痛苦绝望,真可怜。”
......
舆论的力量下,沈氏集团的股份大跌,整个公司陷入动荡。
回到原世界的何瑾年从床上醒来,拿出包里的手机一看,发现时间已经变成了六年前。
她起身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明显年轻了不少的面孔。
这才意识到,他在任务世界度过了十年的时间,但现实世界只过了四年。
也就是说现在的他不是29岁的何瑾年,而是23岁的何瑾年。
打量着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房间,他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阵开门声让他从回忆中抽离,他打开卧室门,迎面对上了十年未见的何母。
何母正买完菜回来准备取厨房,余光却瞥见儿子卧室门前站着一个人。
她以为家里进小偷了,正准备叫人,却发现那人的脸庞是那么的熟悉。
手上的力气骤然一松,袋子掉在地上,口袋中的菜散落了一地。
然而何母此时却无心顾及。
她的腿像灌了铅似的,艰难地迈出一步又一步。
等到了何瑾年面前,她颤抖着抬起双手,眼里早已泛起了泪花。
“瑾年,你是瑾年吗?”、
何母想触碰他的脸颊,却又怕是自己的幻觉,一碰就消失了。
自从儿子失踪以来,她整日对着照片以泪洗面,每晚都盼望着能梦见儿子。
可是四年来她从未梦见过。
这是第一次看见儿子的身影,即使脸庞发生了些许变化,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来,这就是她的宝贝儿子瑾年。
何瑾年在看见何母头上花白的头发时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听见何母小心翼翼的语气,他再也忍不住抱住何母泪流满面。
“妈,是我!我回来了!”
直到感受到何瑾年温热的躯体,何母才真切地意识到,她的儿子瑾年真的回来了!
“瑾年,这四年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找你找得好苦!”
母子俩抱头痛哭。
何母不停地诉说着这四年来她和何母从未放弃过寻找她的踪影。
即使身边人甚至警察都在劝他们,说他可能发生了什么危险,已经遇害了。
可母子连心,何母坚信自己的儿子还在这个世上。
靠着这一股信念,她和何父坚持了四年,也从未搬过家,生怕哪一天儿子回来找不到他们。
现在,终于让他们等到了。
他们的瑾年回来了。
好半晌两人才冷静下来。
何母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
“瑾年,这四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这句话让原本止住眼泪的何瑾年眼眶再次一酸,一把抱住何母,眼泪止不住地下落,不停地重复一句话。
“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何瑾年现在无比后悔,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当初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狠心抛下如此疼爱自己的父母,让他们足足找了自己四年。
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
得到消息立刻赶回家的何父看见便是何母和何瑾年坐在沙发上,两人明显都是哭过的模样。
一向不言苟笑的何父看见四年未见的儿子也忍不住红了眼。
“瑾年......”
然而本该回到沈氏主持大局的沈知夏此时却毫无踪影。
她坐在酒吧里,一杯接一杯的烈酒灌下肚。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醉梦中再次见到那个曾经和她恩爱无比的何瑾年。
一个时常混迹酒吧小白脸看见在角落里喝闷酒的沈知夏眼睛一亮。
以前沈知夏来酒吧的时候从来不会允许有其他男人在场,她说自己的丈夫知道了会生气。
曾经有人并不信沈知夏真的不碰男人,专门叫来一排各种类型的男人让她随便挑。
沈知夏当场就发了火,将那人脑袋开了瓢,原本快要谈好的合作也告吹了。
从此圈内不敢再找男人塞给她。
酒吧里的人也都知道她的这一禁忌,没有哪个男人敢接近她。
可现在沈知夏出轨男助理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知道原来爱夫如命的沈知夏背地里早就有了别的男人。
面对着这么一个行走的金大腿,小白脸心动了。
他想,既然沈知夏能和自己助理搞在一起,那也许会看上他呢?
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走到沈知夏身边坐下,伸出一双手搂住她的肩膀,语气暧昧地开口。
“沈总,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要不要今晚我陪你?”
言语里的暗示足够明显。
小白脸身边的追求者从未断过,他自信的认为即使今晚不能成功得手,起码她和沈知夏也能加一个联系方式。
可没想到当他的手触碰到沈知夏的那一刻,她却嫌恶地躲开了。
“滚!”
小白脸并不放弃,身体贴近沈知夏,在她耳边吐气如兰。
“别啊沈总,你的先生也不在,一个人多寂寞啊,不如......”
这句话触碰到了沈知夏的逆鳞。
她瞬间通红着双眼,大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我先生会回来的,我不会做背叛他的事!”
男人只觉得自己瞬间喘不过来气,拼命拍打着她的手。
可沈知夏的手却越收越紧。
直到酒吧其他人发现才连忙赶来劝解,她这才松手,面若寒霜地看着地上大口呼吸的小白脸。
“别让我再看见你!”
男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离开了沈知夏的视线后狠狠啐了一口。
“都不知道和助理滚了多上次床单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沈知夏带着满身酒气回到了别墅的密室。
看着满墙曾经幸福的证明,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瑾年,除了你以外我会离所有男人都远远的,不让他们接近我,你回来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错了......”
寂静的房间响起了呜咽声。
沈知夏像是个找不到家的孩子,手里抱着她和何瑾年的结婚照,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她知道错了。
可惜,迟来的忏悔没有人能听见。
第二天早上,何瑾年醒来的时候沈知夏和沈心禾正好拿着早餐走进房间。
看见她醒来,沈知夏无比自然地将早餐递到他手边,满眼宠溺地看着他。
“我和女儿想让你多睡会儿,特意早起去拿了早餐回来。”
沈心禾蹬着小腿爬上床靠在他的肩膀上。
“才离开你一小会我就好想你呀爸爸。”
何瑾年感受着身旁始终冰凉的温度眼里浮现出几分自嘲。
明明是整夜未归,刚刚从顾远的床上下来,却能被这对母女说成是拿早餐。
他以前竟不知他们的演技如此之好。
吃过早饭后两母女马不停蹄地带着她去了滑雪场。
顾远早早穿戴好滑雪装备在入口等着他们。
可何瑾年并没有滑雪的兴致。
沈知夏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瑾年,你这两天怎么了,是我和女儿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何瑾年摇摇头。
“没有,只是我朋友的事最近影响了我的心情。”
沈知夏这才松一口气,轻柔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你放心瑾年,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们家的。”
“如果你不想滑,那......”
还没说完顾远欲言又止的声音响起。
“沈总......”
看着顾远面露渴望的眼神,沈知夏不想让他失望,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
“那你在这里乖乖等我们,我和女儿还有顾助理去滑几圈就回来。”
沈心禾没有说话,但何瑾年眼尖的发现她的手早已悄悄抓住了顾远的衣摆。
也许是太想过三人世界了吧,现在竟丝毫不担心她们的举动会被他发现。
何瑾年默然地点点头。
沈知夏特意吩咐酒店的工作人员照顾他,又将包里的手套给他仔细戴好。
“瑾年,这里冷,我担心你着凉感冒,如果有不舒服立马给我打电话。”
沈心禾也有模有样地检查着他的衣服拉链。
“我也不想看见爸爸感冒。”
顾远看着沈知夏母女俩整颗心都在他身上,忍不住泛起了酸。
“先生,沈总母女对你真好啊。”
闻言何瑾年抬头看了他一眼,顾远眼里还有没来得及收起的一抹隐秘的嫉妒。
何瑾年只是笑了笑,意有所指。
“我想你的家人更爱你一点。”
毕竟沈知夏母女能够瞒着他和顾远组建另一个家,那么足以证明她们并未考虑过他的感受,更加在乎的是和顾远在一起。
话音刚落,一阵轰隆声从远处传来,脚下的地面似乎也开始颤动。
何瑾年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一抬头便看见一大片刺眼的白快速朝这个方向涌来。
周围的人立马四下散开,一片混乱。
他下意识抓住沈知夏的衣摆。
然而下一秒,他眼睁睁看见沈知夏的衣摆从手中抽离朝顾远的方向奔去。
而原本在她身前的沈心禾也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
“阿远!”
“顾哥哥!”
轰隆!
厚重的积雪朝何瑾年压了下来。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看见曾说爱他的沈知夏和守护他的沈心禾正牢牢地护着怀中的男人。
这五年沈知夏送过他不少手表,他一眼就能分辨出,这支手表和昨晚那条项链本该是一个系列。
何瑾年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顾先生,你的家人看来很爱你啊。”
沈知夏母女俩将手表完整的一个系列拆成两部分,一半给他,一半给顾远。
就像是他们的一颗心,也是能够分成两半的。
顾远笑得眉眼弯弯。
“是啊,她们总说最爱我,把我当成小朋友来宠呢。”
也许是担心她看出点什么,一路上沈知夏和沈心禾都在对她嘘寒问暖。
他轻咳一声,沈知夏立马心疼地把她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肩上,又将保温杯中的热水倒出来贴心地递到他嘴边。
沈心禾也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有模有样地给他戴上,像个小大人似的嘱咐他要保暖。
可何瑾年并不想沾染这些带着香水味的物品,只说自己想回酒店休息便径直离开了。
沈知夏母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陪他一起回酒店休息。
直到傍晚,沈知夏的手机响了。
他眼疾手快地按了静音,转头看向床上依旧没有反应的何瑾年后才松了口气。
屏幕上顾远的名字在不停跳动着,一旁的沈心禾扯了扯沈知夏的袖子,压低了声音。
“爸爸,我想见顾哥哥。”
沈知夏连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母女俩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的一瞬间,何瑾年睁开眼,披上衣服跟在她们身后。
沈知夏母女步伐匆匆,最终来到了顾远的房间门口。
房间门一打开,顾远一把将沈知夏搂紧怀里,声音委屈。
“知夏,你们终于来了,今天我一个人在酒店好害怕。”
“我不奢求能像先生一样24小时陪在你们身边,只要你们能每天抽出两个小时陪我就好。”
顾远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小鹿似的湿漉漉双眼望着沈知夏。
沈知夏最受不了他的眼泪,一看见他的泪水心就软了下来,连忙心疼吻了吻他的嘴角。
“两小时怎么够,今晚我和女儿一整晚都陪着你。”
沈心禾也在一旁解释。
“顾哥哥,爸爸一睡着我和妈妈立马就过来了,我们也很想和你待在一起。”
顾远一脸感动,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低落。
“其实,今天我也很冷,可是你们眼里只有先生,还把我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围巾和保温杯......”
沈心禾担心顾远难过,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
“顾哥哥别伤心,都是我和妈妈的错,我来给你暖暖,我的手可比围巾温暖多了。”
沈知夏也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尖。
“真是个小醋精,这点事都能吃醋?知道你在瑞士滑雪没尽兴,我可是特意选了这个地方,这还不够吗?”
闻言顾远低头快速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谢谢沈总。”
沈知夏眼神瞬间变得幽深,扣住顾远的头,两人唇齿交缠,来了个法式热吻。
沈心禾捂着眼。
“哇,我不要做电灯泡。”
好半晌沈知夏才松手,顾远满脸通红,用手轻轻地锤了一下她的胸口。
“心禾还在这里呢。”
沈知夏抓住他的手递到唇边落下一吻。
“怕什么,她又不是没见过。”
随后搂住顾远的腰,牵着沈心禾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一旁的柱子后面,何瑾年早已泪流满面。
即使早已知道她们的背叛,可亲眼目睹这一切,竟还是感觉到深入骨髓的痛,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柄柄利剑,将他的心脏刺得千疮百孔。
所谓的给他补过生日,不过是为了满足顾远没有玩尽兴的遗憾。
何瑾年蹲下身捂住心口,昨晚沈知夏母女的话语仍在耳边盘旋。
不会让他离开么?
可是,沈知夏,沈心禾,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你们了。
何瑾年闻言有些错愕。
“你叫我什么?”
小女孩依旧埋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地喊爸爸。
何瑾年很肯定自己只有沈心禾一个孩子,他不可能有一个三岁的女儿。
他想也许是小女孩认错了人,刚准备把她抱起送去警察局找父母,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安安!”
小女孩一下子扬起了头,朝来人方向大喊。
“妈妈,爸爸回来了!”
女人看清何瑾年的模样后愣了一下。
“何瑾年?!”
何瑾年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努力在脑海中寻找着,却还是找不到任何记忆。
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停留在十年前,即使他们之前真的认识,可十年未见,曾经的记忆早就变得模糊不堪。
男人见他一副茫然的表情,眼睛划过一丝落寞,随即主动开口。
“我是江语嫣,比你大两届的学姐,我们之前在一个社团里你还记得吗?”
何瑾年尘封的记忆渐渐复苏,面前女人的脸和那张始终挂着温柔笑意的脸庞重合到一起。
“江学姐?!好久不见,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何瑾年刚上大学时加入了辩论社,江语嫣是社长。
虽然那部分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他记得江语嫣对人都很温和,曾经还帮过自己。
江语嫣从他怀中接过安安,和他解释道。
“安安是我姐姐的女儿,我姐姐姐夫两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便收养了她,让她叫我妈妈。”
“你身上的衣服和我姐夫离世那天穿的一模一样,他才把你错认成爸爸,实在是不好意思。”
何瑾年这才了解了前因后果。
安安在一旁也听到了江语嫣的话,知道是自己认错了人,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何瑾年看着浑身散发出难过气息的安安,有些心疼,话还来不及多想便脱口而出。
“安安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叫我爸爸。”
等说完她看着面前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她的一大一小,这才惊觉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慌忙解释。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她还没有说完安安瘪瘪嘴朝她伸出手。
“爸爸抱。”
安安年龄还小,即使听见江语嫣说何瑾年不是自己爸爸,可她还是忍不住想亲近他,想叫他爸爸。
何瑾年连忙接过,拍着安安的背轻声哄着。
生下沈心禾后他一直都是自己在照顾她,所以带孩子得心应手,很快就把安安哄睡着了。
江语嫣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这还是安安第一次这么亲近别人。
安安睡着后何瑾年担心交给江语嫣会把她吵醒,于是主动提出抱着安安送到她们家。
到了门口他才发现他们就住在他家楼下。
小心翼翼地把安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两人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来到阳台。
这是何瑾年回到现实世界以来第一次接触除了何父何母以外曾经认识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语嫣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怀念。
“瑾年,当年......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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