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帕拉小说 > 其他类型 > 继妹非要换亲?我成主母她悔哭了楚万山谢世子最新章节列表

继妹非要换亲?我成主母她悔哭了楚万山谢世子最新章节列表

盈盈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艳霜气得要死,等他走后,迫不及待地跟楚烟抱怨:“世子到底有完没完,他怎么跟皇宫里争宠的娘娘似的,真烦人。”“没事,让他争。”楚烟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悠悠道,“胜负欲也是会减退的,他回回都赢,回回都赢,时间长了自己就觉得没意思了。”“可您明天要回娘家,今晚应该先和侯爷圆个房的。”艳霜意难平地说道。楚烟笑着点她脑门:“你小小年纪,一天到晚想着圆房,羞不羞?”艳霜小脸通红:“奴婢又不是自己想,奴婢是为夫人着想。”“不着急。”楚烟在妆台前坐下,葱白的手指取下头上的珠翠钗环,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怔怔一刻,才又缓缓道:“有些事情讲究水到渠成,我虽然嫁了侯爷,但我们彼此之间还不熟悉,这样慢慢培养感情不更好吗?”“……”艳霜答不上来。“行了,我看你就是皇...

主角:楚万山谢世子   更新:2024-12-03 15:3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万山谢世子的其他类型小说《继妹非要换亲?我成主母她悔哭了楚万山谢世子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盈盈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艳霜气得要死,等他走后,迫不及待地跟楚烟抱怨:“世子到底有完没完,他怎么跟皇宫里争宠的娘娘似的,真烦人。”“没事,让他争。”楚烟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悠悠道,“胜负欲也是会减退的,他回回都赢,回回都赢,时间长了自己就觉得没意思了。”“可您明天要回娘家,今晚应该先和侯爷圆个房的。”艳霜意难平地说道。楚烟笑着点她脑门:“你小小年纪,一天到晚想着圆房,羞不羞?”艳霜小脸通红:“奴婢又不是自己想,奴婢是为夫人着想。”“不着急。”楚烟在妆台前坐下,葱白的手指取下头上的珠翠钗环,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怔怔一刻,才又缓缓道:“有些事情讲究水到渠成,我虽然嫁了侯爷,但我们彼此之间还不熟悉,这样慢慢培养感情不更好吗?”“……”艳霜答不上来。“行了,我看你就是皇...

《继妹非要换亲?我成主母她悔哭了楚万山谢世子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艳霜气得要死,等他走后,迫不及待地跟楚烟抱怨:“世子到底有完没完,他怎么跟皇宫里争宠的娘娘似的,真烦人。”

“没事,让他争。”楚烟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悠悠道,“胜负欲也是会减退的,他回回都赢,回回都赢,时间长了自己就觉得没意思了。”

“可您明天要回娘家,今晚应该先和侯爷圆个房的。”艳霜意难平地说道。

楚烟笑着点她脑门:“你小小年纪,一天到晚想着圆房,羞不羞?”

艳霜小脸通红:“奴婢又不是自己想,奴婢是为夫人着想。”

“不着急。”

楚烟在妆台前坐下,葱白的手指取下头上的珠翠钗环,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怔怔一刻,才又缓缓道:“有些事情讲究水到渠成,我虽然嫁了侯爷,但我们彼此之间还不熟悉,这样慢慢培养感情不更好吗?”

“……”艳霜答不上来。

“行了,我看你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夫人还小,慢慢来挺好的。”

艳枝伸手将她拉开,动作轻柔地帮楚烟解开发髻。

黑亮的秀发如丝绸般滑落下来,镜中美人雪肌樱唇,眸光潋滟,美得像一幅画。

“那好吧!”艳霜妥协于自家小姐的美貌,“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急,就是世子太讨厌了。”

……

次日一早,谢经年就来了晓风院,和楚烟一起用过早饭后,便动身前往楚家。

马车停在府门外,是谢经年平时出行乘坐的普通马车。

楚烟想起那个被他处置的车夫,总觉得其中另有隐情,打算在路上问一问他。

艳霜掀起车帘请楚烟上车,突然看到车里坐了一个人,吓得嗷一嗓子叫出声来。

楚烟也吓一跳,忙问:“怎么了?”

艳霜指着车里,结结巴巴道:“世,世子……”

楚烟和谢经年都探头去看,果然看到谢兰舟一身艳艳红衣,像只慵懒的狐狸悠然自得地坐在里面。

“你们怎么这么慢,我都等半天了。”他冲两人露出一个妖孽的笑。

楚烟很是无语,转头看了谢经年一眼:“侯爷要带世子同去吗?”

“谁要带他。”谢经年冷下脸冲谢兰舟道,“你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我不!”谢兰舟说,“我要跟你一起去。”

谢经年气得想打人:“你去干什么,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丢了人就要藏着掖着吗?”谢兰舟理直气壮,“这几日我虽然没出门,也知道外面是怎么议论我的,我要跟你再去一回,把我丢的场子找回来!”

“……”谢经年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吩咐侍卫把他拖下来。

“侯爷,算了,就让世子去吧!”楚烟出声劝道,“世子说得对,有些事越是藏着掖着越让人好奇,咱们就大大方方的一起回去,人家看咱们一家三口和和气气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谢兰舟傲娇点头:“虽然你这人很讨厌,但这句话说的还不错。”

“行了,你闭嘴吧!”谢经年瞪了他一眼,亲自扶楚烟上车。

马车晃晃悠悠出发,早有小厮先一步往楚家报信去了。

楚烟特地让小厮给楚万山捎话,说自己想念妹妹,让楚万山派人把妹妹也接来家里。

原本她还打算向谢经年问一问车夫的事,看看坐在对面的谢兰舟,最终选择沉默。

谢经年也不想搭理谢兰舟,选择闭目养神。

谢兰舟耐不住寂寞,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无聊地踢了楚烟一脚:“干坐着多没意思,你接着给我讲猴子的故事吧!”

楚烟:“……现在呀,不太合适吧?”


艳枝应了一声,斟酌道:“那天奴婢们跟着马车走,不料马车突然就加速跑起来,我们紧赶慢赶还是赶不上。

后来就听到前面闹哄哄的人喊马叫,跑过去一看,就见马车翻倒在地,车轮掉了一个,夫人和世子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世子当时衣冠不整,双手被腰带捆着,嘴里堵着帕子,还吐了好多血,把帕子都染红了,周围聚过来好多民众,对着夫人和世子指指点点,说,说……”

“说什么?”楚烟见她支支吾吾,便追问了一句。

“说,说夫人您新婚夜被侯爷冷落,饥渴难耐,就,就把主意打到继子身上了。”

“嗯。”楚烟点了点头,“还有呢?”

艳枝已经臊得满脸通红,没想到她还要问,吭哧了半天才道:“还有说夫人和世子早就勾搭上了,世子刁难夫人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还有呢?”楚烟又问。

艳枝说不下去,戳了艳霜一下:“该你了。”

艳霜说:“别的也没什么了,就是说夫人原是想嫁世子的,奈何门第配不上,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做继母,再暗度陈仓。”

“哈哈哈哈……”

楚烟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得头上的步摇都在颤抖。

两个丫头都被她笑懵了。

艳霜着急道:“夫人,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那不然呢?”楚烟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反问。

事情已然不可收拾,她着急上火有用吗?

她之所以求侯爷陪她再回一次娘家,也是想让外人看到侯爷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压一压那些流言蜚语。

只可惜,她和谢兰舟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点和平相处的迹象,经此一事,只怕又要打回原形了。

若非为了侯爷,她倒也没必要刻意讨好谢兰舟。

但那家伙一看就不是池中物,如果他能走正道,将来必成大器,在朝堂上也能助他爹一臂之力。

这样的话,侯爷就不用一个人苦苦支撑了。

其实不止谢兰舟,她觉得整个侯府的人都应该拧成一股绳,大家不要有异心,不要彼此猜忌,相互照应,相互托举,共同撑起这偌大的家业,才能让锦绣侯府永远地辉煌下去。

只是现在操心这些还为时尚早,想要改变侯府的命运,她至少要先拿到管家权再说。

趁着老夫人现在对她还有些愧疚之情,她决定明早请安时就和老夫人提一提。

反正她的脸皮上辈子就练出来了,她不怕人笑话,也不怕得罪谁。

秋月送来疗伤的汤药,楚烟暂时将这想法抛开,喝了药躺回床上休息。

她这一觉睡得沉,丫头们也没敢惊动她,把午饭放在小厨房温着,等她几时醒了再吃。

听澜院里,谢兰舟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老夫人撑不住回了慈安堂,冯氏就在房里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见他心情不好,冯氏耐着性子温言软语地哄他,就差没像小时候那样“哦哦哦”地拍他睡觉了。

可冯氏越是这样,谢兰舟越是烦躁,推开她的手道:“奶娘先出去吧,让我清静一会儿。”

冯氏一怔,继而红了眼眶:“世子这是嫌我烦了?”

谢兰舟忙道:“你别多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冯氏却是不信。

世子以前只要心情不好,就会主动找她倾诉,如今却只想把她支走。

看来,世子还是被那个女人影响到了。

那女人当众说她不过是个拿工钱的奶妈子,世子是不是听进去了,不再把她当母亲那般依赖了。


不等老夫人再追究,谢兰舟已然不耐烦。

“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我很想做这种无聊的事吗,要不是怕我爹生气,打死我我都不去,你们不信算了,就让某人自己灰溜溜地回娘家吧,我巴不得看她笑话呢!”

“哼!”

他气冲冲地指挥车夫要把马车赶回去,老夫人忙拦住了他:“行了行了,祖母相信你还不行吗,既然是你爹的意思,那你就陪你母亲走一趟吧,你规矩点,不能欺负人,到了地方,礼数要周全,不能让人笑话咱们侯府没家教……”

“哎呀,烦死了,还有完没完,再啰嗦我回去了,我伤还没好呢,可疼了!”谢兰舟不耐烦地嚷嚷。

老夫人只得停止了唠叨,对楚烟说:“可能经年怕你一个人回去不好向亲家交待,特地吩咐兰舟去给你壮声势的,既然如此,你就坐经年的马车去吧,人家看见他的马车,就不敢对你说三道四了。”

楚烟看看谢兰舟,感觉他没这么好心。

这家伙,会不会又憋了什么坏招想整她?

谢兰州见她站着不动,气哼哼地叫她:“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楚烟:“……”

这话说的,自己也没求着他去,有什么好后悔的?

况且他这娇蛮脾气,还带着一身伤,去了还得伺候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哎?

楚烟转念一想,让他去也行,去了好好折腾折腾姚氏和自己那偏心眼的爹,要是再捎带着把楚涵揍一顿,那就更完美了。

这样想着,楚烟不再犹豫,辞别老夫人就上了马车。

马车外面看着气派,里面装饰更为奢华,空间大得可以同时容纳七八个人,中间还能再摆张茶桌喝茶。

原本确实有茶桌的,但谢兰舟身上有伤要躺着,就让人撤了茶桌,在上面铺了厚厚的波斯地毯和雪白的狐皮。

他一身红衣似火,活像个千娇百媚的贵妃娘娘,撑着头侧卧在雪堆似的狐皮上,半眯着一双狐狸眼,别提有多享受。

楚烟见他那欠揍的样子,一时分不清他是要陪自己回娘家,还是要去郊游。

“真是侯爷让你陪我回去的吗?”楚烟坐在对面问他。

“你想的美!”谢兰舟翻了个白眼,“我爹没那么稀罕你,那天晚上他已经和我说了,要不是祖母逼他,他根本不会娶你,他心里只有我娘。”

楚烟虽然也不是为了男女之情才嫁给锦绣侯的,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

谢兰舟观她脸色,得意地冲她挑眉,“怎么样,新婚夜独守空房什么感觉?”

楚烟自然不能让他得意,摊摊手若无其事道:“感觉床很大,很软,一个人睡着很舒服,一觉睡到大天亮。”

谢兰舟:“……”

她还是个正常女人吗她?

“你在祖母和父亲面前装得一本正经,在我面前却口无遮拦,真够虚伪的。”

“这不叫虚伪,这叫因人而异。”楚烟说,“老夫人年纪大了,喜欢乖巧懂事的孩子,侯爷日理万机,需要善解人意不让他操心的妻子,而你……”

“我怎么了?”谢兰舟立刻瞪起眼睛,直觉她肯定没什么好话。

楚烟笑眼盈盈:“世子是个自由自在,特立独行,讨厌条条框框,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人,我和你说话不需要端着,所以最自在。”

“……”

谢兰舟心头一跳,盯着她眼尾小小的红色泪痣,半天没有出声。

这女人是在夸他吗?

应该不是吧?

她说的那些词也没什么特别,却好像很懂他的样子。

还说和他一起最自在。

切!

他撇撇嘴,板着脸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与你无关,别以为几句好话就能拉拢我。”

楚烟:“这不是好话,是实话,我也犯不着拉拢你。”

谢兰舟:“哼!”

这女人分明就是在向他示好。

别以为他不知道。

可惜,这女人注定要失败了,他谢兰舟可不是那种耳根子软的人,不会轻易被谁收买。

楚烟瞧他那别别扭扭的劲儿,心想这么傲娇的一个人,前世被流放到北疆那苦寒之地,也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算了,自己已经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跟个小屁孩有什么好计较的。

之所以耐心对他,还不都是为了侯爷。

“你说那条蛇不是你放进去的,你就没让人查查是谁在陷害你吗?”楚烟换了个话题问道。

谢兰舟拿白眼翻她:“废话,我怎么可能不查,等我查出来是哪个王八蛋,我弄不死他!”

楚烟哦了一声:“也就是说你到现在还没查出来了?”

谢兰舟觉得她在质疑自己的能力,拉下脸道:“我伤还没好呢,你急什么?”

楚烟说:“既然你伤还没好,侯爷又没有吩咐,你干嘛非要陪我回娘家?”

“……”谢兰舟被问住,无言以对。

楚烟挑挑眉,笑着凑近他:“好孩子,你不是在心疼为娘吧?”

“你想的美!”谢兰舟白皙的脸上浮起些许红晕,愤愤道,“我就是想知道那只猴子后来怎么样了。”

楚烟:“……就为这个呀,你就不能等我回去吗?”

“不能,我等不了。”谢兰舟理直气壮,“小爷我长这么大,向来只有别人等我,我何曾等过别人。”

楚烟:“……”

“所以你是特地来听我讲故事的是吧?”

谢兰舟不想承认,翻了个白眼算作回答。

楚烟笑起来:“世子是不是忘了我提的那个条件?”

条件?

什么条件?

谢兰舟看着女孩子狡黠的笑眼,愣了一下,才猛地想起她确实是提了条件的。

她说如果她故事讲得好,自己就不能再为难她。

而自己原打算不管她讲的好不好都说不好的。

可是现在,自己坐着大马车上赶着来听她讲故事了。

日!

失误了!

丢人丢大发了!

这可如何是好?

谁来给他救个场啊?


他说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轻生是逃避,是对自己生命的亵渎。

他说敢于直面磨难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只要咬牙撑过眼下的困境,一切都会豁然开朗。

他说打不开的心结就先放一放,过几年回头看,就会发现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他说女孩子总是为了男人争得头破血流,其实你只要跳出情爱的束缚,就会发现,男人不过如此。

他给她看他身上的伤,那些在刀光剑影的战场留下的新旧伤疤。

他说想要你死的都是你的敌人,好好活着,就是对敌人最有力的反击。

而你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你胜利的勋章。

时至今日,楚烟仍记得自己当时的震撼。

她知道他是锦绣侯,只是没想到,战场上杀人如麻的铁血将军,居然也有那样温柔慈悲的一面。

他像一个慈祥的父亲,用自己的人生智慧为心爱的孩子指点迷津。

又好像悲天悯人的神佛,在楚烟生命中的至暗时刻,为她投下一束天光,照亮了她寒冷黑暗的人生。

让她之后的岁月,不管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都能咬牙挺过去。

正因如此,前世的她才会念念不忘他的恩情,才会在他死后不惜一切代价想要为他伸冤,才会在重生之后义无反顾地选择他。

而今,他的言行再次证明了他难能可贵的品格。

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是那个铁血柔肠,胸怀坦荡的大英雄谢经年。

他顶天立地,有情有义有担当。

他杀人无数,却有着世间最纯净的心灵。

“侯爷!”

楚烟哽咽出声,失控地扑进谢经年怀里,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这个拥抱无关男女情爱,却是她想了两辈子的。

如今,她终于切切实实地触碰到了他,感受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她甚至连楚月捅她那一刀都可以原谅。

谢经年身子僵住,双手架在两侧,不知该往哪里放。

小姑娘香而柔软的身体整个贴在他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刚好够到他下巴,让他大气都不敢喘。

他不由得想起谢兰舟刚出生时,小小的一团被嬷嬷用襁褓包着放到他怀里。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紧张的屏住呼吸,生怕喘个粗气就会把怀里的人儿吹走。

“侯爷。”

他听到小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叫他,他的心就像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他想要给她回应,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低头看着她长而浓密的睫毛,半晌才道:“你哭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楚烟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襟。

谢经年越发不知所措,双手扶住她瘦削的双肩,与她四目相对:“别哭,你想要什么只管和我说,有什么难处也只管告诉我。”

楚烟摇头:“不想要什么,就想要侯爷抱一抱我。”

谢经年愣住,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展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的臂膀强壮有力,他的怀抱宽阔温暖,仿佛世间最安全的堡垒。

楚烟窝在里面,泪如雨下。

两世为人,这是除了母亲以外唯一可以让她安心的怀抱。

这种感觉,即便与她血脉相连的父亲都不曾给过她。

谢经年见她哭得厉害,以为她是在哭自己嫁进侯府以来受的委屈,心中不免怜惜又歉疚。

他想安慰她几句,奈何又没有安慰女孩子的经验,憋了半天才道:“你小时候我也抱过你的。”


楚烟吓一跳,屋里众人也都紧张地看向那个小厮。

只有谢经年不动如山,长眉微蹙,沉声道:“慌什么,有话好好说。”

小厮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是,是世子他,他投湖自尽了。”

屋子里有片刻的寂静,随即,谢经年冷哼一声:“让他去投,他哪年不投个三五回?”

楚烟:“……”

一年光投湖都要投三五回,家里有这么个二世祖,怪不得没人敢嫁给他爹。

“这,这回不一样。”小厮战战兢兢道,“世子这回是抱着夫人的牌位投的湖……”

楚烟:“……”

真是个大孝子!

自己死也就算了,还要让他娘的在天之灵不得安息。

谢经年显然也没想到谢兰舟会干出这样的混账事,沉静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怒气,放下酒杯对楚烟说:“你先歇着,我过去瞧瞧。”

“侯爷快去吧,不用管我。”楚烟大度地说道。

谢经年愧疚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肩上轻拍了两下,带着小厮匆匆而去。

好好的洞房夜闹成这样,喜婆也笑不出来了,略安慰了楚烟几句,就带着丫鬟仆妇们退了出去。

洞房里安静下来,艳枝气愤道:“我看谢世子就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让侯爷和小姐洞房。”

这丫头本就是瘦长的脸型,一生气,小脸拉得更长了。

艳霜是圆脸,生起气来腮帮子鼓得像河豚,把两边的小酒窝都撑平了:“小姐,谢世子真的太可恶了,他要是一直这么闹,今后您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管他呢,过一天算一天。”楚烟指指头上的凤冠,“你先帮我把这玩意摘下来,让我松快松快再说。”

艳霜急坏了:“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一点都不上心,这事儿要是让二小姐知道,她肯定得意死了。”

“对呀对呀,二小姐和夫人一样,就是见不得您好,您倒霉她们就高兴。”艳枝随声附和。

两个丫头是从小就跟着楚烟的,知道她这些年在继母继妹的磋磨下过着怎样的生活。

楚烟摊摊手:“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可我现在能怎么办,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两个丫头都很无奈,只得帮她取下凤冠,卸了妆容,服侍她洗漱更衣,上床睡觉。

小姐自从上回落水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总是悲春伤秋自怨自艾,动不动就流眼泪,现在却像看破了红尘,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这样也不是不好,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楚烟累了一天,一沾床就呼呼睡去。

天快亮的时候,她被饿醒了,睁眼看到桌上的红烛还没燃尽,洞房里安安静静,只有她一个人。

谢经年一夜未归。

看来自己是命中注定要在新婚夜独守空房的。

上辈子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

上辈子的夫君是为了妹子,这辈子的夫君是为了儿子。

真有意思。

楚烟自嘲一笑,想叫人送点吃食过来,看看天色尚早,不好惊扰别人,就从被子底下摸出一把红枣桂圆吃了起来。

床头的吃完,她又爬到床尾去找,吃得不亦乐乎。

谢经年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的新婚妻子坐在床上,像只馋嘴的小松鼠一样咔嚓咔嚓吃干果的场景。

楚烟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捧着一把干果愣在当场。

谢经年看看床前散落的果壳,极力压着唇角,温声道:“是不是昨晚的饭菜不合你口味?”

楚烟尴尬一笑:“不是,我就是醒早了没事干,吃点东西解解闷。”

谢经年的目光扫过她眼尾那颗泪痣。

泪痣很小,嫣红的一点,和她莹白如玉的肌肤相映成趣,又有几分俏皮的妩媚。

谢经年眸色暗了暗,心不觉软成一团:“你不用不好意思,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怎么样都行。”

楚烟在他温和的笑容里红了脸:“那什么,世子还好吗?”

“他没事,不用管他。”谢经年捏了捏眉心,“我叫人进来服侍你起床,咱们去给母亲敬茶。”

他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楚烟猜想他应该是守了谢兰舟一夜,便答应道:“好,侯爷先去洗漱换身衣裳吧!”

谢经年对她微微颔首,叫了丫头进来,自己出去洗漱更衣。

艳霜过来伺候楚烟穿衣,看着床上那条洁白的喜帕叹了口气:“侯爷新婚夜不与小姐圆房,侯府的人会不会因此瞧不起小姐?”

楚烟不以为意。

“明明是他们家那个二世祖闹的,关我什么事,一大家子管不住一个熊孩子,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他们呢!”

“……”两个丫头哑口无言。

不一会儿,谢经年洗漱完毕,换了一身暗红色织锦祥云纹蟒袍,乌黑的头发用金冠束起,脸上的倦容一扫而空,又是一派沉稳内敛,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度。

楚烟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心想像他这样威风八面的人,恐怕整个大周朝都找不出第二个。

谢经年一个大男人,被小姑娘看得脸皮发烫,清咳了两声说:“走吧,时辰差不多了,你敬完茶也好早点回来用饭。”

“侯爷请。”楚烟福了福身,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出了院门,楚烟看到门上的匾额,才知道自己住的这个院子叫晓风院,她好奇地问谢经年:“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

谢经年略一犹豫:“是兰舟他母亲取的,晓风就是拂晓的风,她说拂晓的风凉,可以使人清醒,免得被浮华迷了眼。”

楚烟有点意外,又有点懊悔不该提起这茬。

据说谢兰舟的母亲好像是侯爷十几岁的时候从边关带回来的,说是救过他的性命。

两人一时冲动有了夫妻之实,女方怀了孕,才不得已带回家来。

侯爷当时还是世子,老夫人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自然看不上这来历不明的女子。

侯爷当时和老夫人闹得很厉害,差点要和她脱离母子关系,她才不得不妥协。

楚烟不知这传闻是真是假,想了想才道:“夫人听起来很有才情,也很理性的样子。”

“是啊,她就是太理性了,才会……”谢经年及时打住,幽深眸底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有些事说来话长,等我得了空再与你细说。”

“好。”楚烟点点头,小心观他脸色,歉意道,“是我多嘴了。”

“没有,你别多想。”谢经年很快恢复了正常,“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名字,也可以换个新的名字,没关系的。”

“不用了,我挺喜欢的。”楚烟说,“我也需要时刻保持清醒。”

谢经年垂眸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地领着她往老夫人的慈安堂走去。

到了地方一看,谢家三房的人都来了,满满当当坐了一屋子。

听说楚烟昨晚合卺酒都没喝成,还独守了一夜空房,一大家子人都迫不及待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年纪轻轻就要给那样一个混世魔王做继母,小姑娘只怕眼睛都要哭肿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