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喜自从上次被无名法师和其弟子打了一顿,心从怒火烧。想要报仇也只能回京城。
这段时间天天泡在青楼里,慢慢的身上没钱了,被老鸨赶了出来。无奈也只好先回京城再做打算。
话说好久没见到妹妹洪缨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骑上一匹快马赶赴京城。“客官,买包子吗,我家的包子可好吃了。”卖包子的老板叫卖着。
一个白衣男子探到洪喜回京了,跑回宅子里立即通知洪缨。一身白衣一袭的她美的像仙女,嗔怪道:“什么,我哥哥回来了,这么久了他才想起要回来?”
她沉着脸对穿白衣的男子喊道:“你派几个人把他带到这来。”街道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群卖艺的,看得出来虽是三脚猫的功夫,但刷起来有模有样的。
一心扑在看杂耍上,几个身穿青年男子不由分说,架起洪喜就走。他大嚷道:“混蛋,快放开我!你们到底是谁?快放开我听到没有!混蛋!”
看他虎背熊腰的,几个弟兄又比较瘦小,哪经得起他的捶打。直到大院内他奋力挣脱开来,“滚蛋,就你们几个毛小子还能擒住大爷我,快说你们是什么人?”
他边说边看周围这地方,很熟悉的感觉。一时还想不起来这个地方叫什么,几个弟兄都不敢说话,为首的白衣男子手捂着被打的脸说:“洪爷,您误会了,我们是洪缨姑娘的手下,是她派我们接您的。”
他恍然大悟,方才想起这宅子不就是妹妹洪缨的住处。“哥,你怎么才来?”洪缨一袭红衣出现,再看看她的手下,一个个有的捂着脸,有的捂着胸口,像是被人打了。
可是他们却不敢说什么,一个是上司,另一个是她的哥哥。到底是一家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正是他们此刻的心情吧,再看看洪喜一脸沮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好了,我知道了。这些钱你们拿去治伤,剩下的买酒喝去,你们可以走了。”
她掏出一袋银子扔过去,兄弟几个人脸上露出笑容,识相地退出去。大院内,看着身披红衣的她,低声说道:“妹妹,你最近混得不错啊,现在你才是员外爷的心腹,我还要仰仗妹妹你在员外爷面前给我多美言几句呢。”
瞧他一脸的奸邪,马玉走后,洪缨的日子的确好过许多,至少吃穿不愁吧。
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哥哥,她长舒了一口气,淡淡的说:“知道了,哥,不是我说你,能不能别整天跟一群女人混在一起。她们都是些贱女人,只想着赚你的钱,我猜想你口袋里一定没钱了,才回京是吧。”
别看洪缨年纪轻,但对她这个哥哥早就看穿了一切。洪喜突然想到那件事,被武当山的几个毛孩子打了一顿,要不要说呢,
“不,说出来更没面子。我已经够没脸面了,对,不能说,等着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报仇,哼!”再看看这宅子足够大,她把洪喜带到这,是不是以后就可以住这里。那可太棒了,“妹妹小心哪,危险!”
洪喜捧住她的双肩,惊吓地嚷道。“哥,没事儿。是自己人发来的消息,你别大惊小怪的。”洪缨边说边嘲笑他还是那么鲁莽。信中写明“洪缨,马上带洪喜到员外府来,快!”
额,这是王蒙发来的,消息够快的,要不怎么说京城是皇帝的天下,但也是陈逸峰的天下!嘘,这话要是传到皇宫里,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尤其是王蒙,别看他一身奴役的打扮,实则心狠手辣,跟着陈逸峰学得一身本事。
“妹妹,你一直住在这儿么,看样子挺破旧的。”任凭他怎么说,洪缨像是没听到似的,反问道:“好了,哥哥你就别问了,我现在带你去员外府,听听员外爷想对你说些什么?”
快吃午饭了,洪喜挺后悔跟她去见员外爷的,去了还不是对他劈头盖脸的骂一顿,搞不好还会杀了自己。“妹妹,等见到员外爷,你可要为我多说几句话啊,他交代给我的事我都没完成。”
真是的,还有脸说这个,有个没本事又这么窝囊的哥哥,洪缨也挺尴尬的。直言道:“哥,你就别磨蹭了,员外爷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顶多骂你一顿,你怕什么?”
开门,门口有一顶轿子停在那,呦,做员外爷身边的红人,待遇就是不一样。他美滋滋地坐上去,早就忘了刚才的窝囊样。
轿子里的他,微微闭上眼享受上等人的优越感,员外府门口,王蒙已经等候多时,红红的大轿子一眼望去近在眼前。“到了,停轿!”洪喜看了看王蒙站在那,心里有点胆怯,
“洪喜,真是好久不见了,今天上午刚回来的吧。”洪喜一下轿,就被王蒙嘲笑着。身边的洪缨露出淡淡笑意,便问道:“王管家,员外爷最近好吗?干嘛还要把我哥哥也一同叫过来?”
王蒙还是要卖个关子,毕竟太久没见到洪喜,员外爷势必会教训他一番。哇,这下可惨了,一向不会说话的洪喜一听之余,吓得眼睛瞪得老大,忙说道:“完了,我死定了。”
洪缨耸了耸肩说:“你别自己吓自己了,进去吧!”大院内空荡荡的,这时从哪儿跑出来的小孩子在玩耍,身后跟着几名下人。“这小孩是谁啊?员外爷的亲戚的孩子么?”他好奇的问道。
“这是员外爷的儿子,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他又新纳了一位夫人,叫如意,等会你们就会见到她的。”小少爷看起来很是活泼,冷冷清清的员外府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王蒙,他是谁?”老夫人此时刚从厨房出来,年纪越大越发年轻,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他答道:“老夫人,他是洪缨的哥哥,老爷叫他过来有事商谈。”她观望着,这是亲兄妹吗?从外表上看真不像啊,她轻笑道:“洪缨,他就是你常说的哥哥么,怎么那么老气,行了,你们去吧。”
老夫人撇了他一眼,很明显不待见他,脏兮兮的样子,和路边的小乞丐一个样。“这就是老夫人啊,很有气质啊,但我总感觉她好像很讨厌我。”呵呵,应该是吧。
王蒙嚷道:“好了,别啰嗦了。赶快进去,老爷在等你们呢。”员外爷坐在长椅上,看到久违的洪喜,脸上露出笑容来,问道:“洪喜,你总算肯回京了,本王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在回来,你说我该怎么奖赏你?”
洪喜起初很高兴员外爷这么说,但乍听之下,觉察出不对劲,他哪是夸赞自己,分明想教训教训他。
“员外爷,我错了,你别杀我啊。我已经想明白了,从现在起要一心一意为王爷您效命,您就再信我一回吧!”
转头再看看洪缨,“王爷,请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往私里说他是我哥哥,往公里说也是再为您做事。给他一次机会吧。”
洪喜心里才不是这么想的,他想的是报仇雪恨,深深记得那个叫丁宁和清园的女子,还有武当山的无名法师,身为七尺男儿竟会被女人打,简直是奇耻大辱。
员外爷想了想说:“好,本王就再原谅你一次,以后你就跟着你妹妹做事,我告诉你,别以为她是你妹妹,我就会容忍你,你的一切行动都在她的监控下,小子,别耍花招,你应该庆幸你有个好妹妹!”
哈哈,洪缨道:“哥,你还不谢谢王爷饶你性命,快啊。”洪喜跪下嘴里嚷道:“多谢王爷饶命,我知道怎么做,您放心。”兄妹俩退出房外,洪喜一阵窃喜,得救了,太棒了。
王蒙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叮嘱道:“洪喜,记住王爷今天说的话,别再惹事!”他气哄哄地关上大门,门口的轿子依然停在那,“哥,我可是帮过你了,以后呢,就看你自己的了。”
洪缨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回到宅子里,他每天要做的就是练功,从早到晚不停的练,脑子里记住了“武当山”这个地方,他知道妹妹也会帮他的,自己受到屈辱,几个女人算什么?
等功夫练好了,收拾那几个娘们肯定不在话下。吃饭时,洪缨觉得不对劲,问道:“哥,你怎么了,皱着眉头干什么,我是你妹妹,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
兄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低着头笑说:“没事,我没想什么,只想好好练功,随时为老爷效命。”唉,我发现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你什么时候转性了?不会是在女人堆里转变了,那样是要感谢她们才是。“
你个死丫头,还敢捉弄你哥哥我,不管怎么说,以后我不会在那样浑浑噩噩的。”嗯,能这么想那就对了,好日子会越来越好,越来越顺。
天黑了,夜市上仍有不少人群在闲逛,胡三娘也在其中,晚上洪喜不想出门,身为妹妹的洪缨明白,一到晚上那些青楼的姑娘们开始接客了,只要他一出去就会忍不住继续疯狂,继续做风流快活的小哥。
“呦,这个花灯好漂亮啊!姑娘,来一个吧。”花灯老板叫卖着,胡三娘无聊的走在街上,身边的男男女女成群结队,自己又是孤单一人。寂静的夜晚很难熬,“让开,都让开!”
谁啊,真讨厌,仔细看官兵都出动了,这是又出什么事了,一家裁缝铺无端端的被人抢劫。
官兵也够窝囊的,没查清楚就把裁缝铺的老板给抓起来,这事三娘看在眼里,却不能管。要是能像丁宁那样可以去学点功夫就好了,当个侠女也是她的梦想啊!
就在裁缝铺老板送进衙门时,洪缨拦住问道:“站住,大晚上的乱抓什么人?你谁啊,快让开别挡路!”一名衙役大喊道。洪缨哪听的进去这个,二话不说给了他一巴掌。
“你放肆!我是员外爷陈逸峰的手下洪缨,你不想活了么?啊,原来你就是洪缨姑娘,不好意思,得罪了,我也是刚得到消息才来这儿抓人的。”
他即时喊饶命,京城里谁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霸道,“马上放了他,放着抢劫的人不抓,难不成他作为老板,贼喊捉贼么?”
洪缨再次斥责道。吓得那名衙役一句话都不敢说,带着手下连滚带爬的走了。转身对裁缝铺老板说:“张老板,你没事吧,吓坏了吧。”
他定了定神说:“没事,洪缨姑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来库房的钱全没了,紧接着官兵怎么就赶过来。今晚真是谢谢你,我给你跪下了,谢谢!”
她笑了,连忙扶他起来,对她一个年轻女子下跪,她可不敢当啊。“张老板,您别这么说。偷你钱的人想必是自己人、熟人,你自己注意点。”
说完她转身就走,他想不明白这番话的意思,几天以后他发现干儿子鬼鬼祟祟的,也觉察出他有问题,搞不好就是他偷的,
“干爹,你原谅我一次吧,求您了,别送我去衙门,求您了。”哼,家贼难防啊,他心寒了,现在还能说什么呢。很快邻居叫来了衙役,逮捕了这小子。
“姓张的,你滚蛋。为什么要真的对待我,你滚蛋!我看他真是疯了,张老板平日里对他那么好,他竟做出这种事,真是看清了他。”
一旁的邻居也为他寒心。胡三娘深知洪缨没那么好心,她一直在注视洪缨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