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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鉴宝狂婿江涛江卫国全文免费

渡厄方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爷爷……”江涛头皮发麻。李重楼说的没错,这汝窑三足樽承盘确实不是真的,而是他找高手仿制。真盘子早已被他拿去当掉还赌债了。但差的钱太多,对方提议想玩玩江玉心,余下一笔勾销。他只能答应。本打算趁着老爷子不在,彻底把李重楼做死,一举两得。没想到事情竟然没按他的想像发展。李重楼不知道从哪学到那些知识,竟一口断定盘子是假的。要是让老爷子知道,非把他抽死不可。“这个汝窑承盘,怎么在你手里?”老爷子扫了眼满堂宾客,眼神落在李重楼手里的三足盘上。眉头微皱,浑浊的眼里,闪动着一丝精光。“爷爷,李重楼说这盘子是假的……”不等江涛说话,江玉心插话道。李重楼刚才的话,让她内心震动。虽然不知他怎么知道这些,但脑袋也清醒了不少。这件事,似乎另有蹊跷。虽然火大...

主角:江涛江卫国   更新:2024-12-03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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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涛江卫国的其他类型小说《至尊鉴宝狂婿江涛江卫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渡厄方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爷爷……”江涛头皮发麻。李重楼说的没错,这汝窑三足樽承盘确实不是真的,而是他找高手仿制。真盘子早已被他拿去当掉还赌债了。但差的钱太多,对方提议想玩玩江玉心,余下一笔勾销。他只能答应。本打算趁着老爷子不在,彻底把李重楼做死,一举两得。没想到事情竟然没按他的想像发展。李重楼不知道从哪学到那些知识,竟一口断定盘子是假的。要是让老爷子知道,非把他抽死不可。“这个汝窑承盘,怎么在你手里?”老爷子扫了眼满堂宾客,眼神落在李重楼手里的三足盘上。眉头微皱,浑浊的眼里,闪动着一丝精光。“爷爷,李重楼说这盘子是假的……”不等江涛说话,江玉心插话道。李重楼刚才的话,让她内心震动。虽然不知他怎么知道这些,但脑袋也清醒了不少。这件事,似乎另有蹊跷。虽然火大...

《至尊鉴宝狂婿江涛江卫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爷爷……”江涛头皮发麻。

李重楼说的没错,这汝窑三足樽承盘确实不是真的,而是他找高手仿制。

真盘子早已被他拿去当掉还赌债了。

但差的钱太多,对方提议想玩玩江玉心,余下一笔勾销。

他只能答应。

本打算趁着老爷子不在,彻底把李重楼做死,一举两得。

没想到事情竟然没按他的想像发展。

李重楼不知道从哪学到那些知识,竟一口断定盘子是假的。

要是让老爷子知道,非把他抽死不可。

“这个汝窑承盘,怎么在你手里?”老爷子扫了眼满堂宾客,眼神落在李重楼手里的三足盘上。

眉头微皱,浑浊的眼里,闪动着一丝精光。

“爷爷,李重楼说这盘子是假的……”不等江涛说话,江玉心插话道。

李重楼刚才的话,让她内心震动。

虽然不知他怎么知道这些,但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这件事,似乎另有蹊跷。

虽然火大,但静下心想想,李重楼毕竟是他丈夫。

真要坐实罪名,只会连带着她一起丢人。

“是吗?”

老爷子板着脸,沉声问道:“你从哪看出它是假的!”

“一是色,二是字!”

李重楼与之四目相对,毫不示弱,不卑不亢道:“汝窑以天然玛瑙粉末入色,釉有宝石光感。”

“这个盘子虽然做工精致,釉色开片处理的都极为自然,但却是用人工色素所制。”

“通体泛着贼光,或许你们没有这个概念。”

“那就看字!”

说着,翻过盘底念道:“紫土陶成铁足三,寓言得一此中函。易辞本契退藏理,宋诏胡夸切事谈。”

“后暑落款‘乾隆戊戌夏御题’。”

“这首诗是乾隆所题,宫廷匠人镌刻。”

“字写的不错,龙飞凤舞,颇有大家风范,但大家看看这是什么书法笔锋!”

说话同时,把盘底展示在众宾客眼前。

“这是,钢笔字……”

“乾隆时期,哪来的钢笔?”

“匠人刻字不是应该用刻刀么,这……”

……

在场的人不管对书法颇有研究之人,看完之后,面面相觑。

就算是外行,这时也都反应过来。

这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假货。

刹那间,所有人看李重楼的眼神都变了,震惊不解。

江家的废婿,竟然有这种眼力,一眼便看出这盘子真假。

可明知道假的还要偷,这不是傻子么?

难道……

真如他所说,是江涛捣的鬼?

所有人目光齐聚在江涛身上,像射灯般炙烤着他。

江涛大汗淋漓,双腿发软,脸色极不自然。

“爷爷……”心里像擂战鼓,不打自招,跪地求饶。

话没出口,便被老爷子打断,瞪着李重楼不咸不淡道:“想不到我老头子竟打了眼,买了个赝品。”

“不过就算是赝品,也不是你能随便动的东西。”

“看在今天各位亲朋好友的面子,这件事情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以后,好好做人!”

说完,转身离开大厅。

顿时,不少刚对李重楼改变看法的人,又纷纷露出鄙夷唾弃的表情。

果然是这废物偷了东西,还想倒打一耙子,诬陷江涛。

差点被他蒙混过关!

江玉心母亲刘之如站在门口,面容冷如寒霜,眼神要杀人。

嗯?

李重楼眉心微跳。

他本以为老爷子知道真相,会大发雷霆。

看到这个反应,立刻便醒悟自己想的简单了。

这是什么场合?

寿宴,亲朋汇聚,关乎到江家的面子。

就算他揭露真假又能怎样?

一个倒插门,跟自己亲孙子,根本没有可比性。

老爷子睁着眼说瞎话,摆明车马在维护江涛。

江玉心一脸愕然,但很快便恍然大悟。

旁观者清,她向来了解爷爷脾气,放在平常要是知道自己买了个赝品,必然气的跳脚。

今天却这么淡然,不,应该说是刻意装的淡然。

事出反常必为妖!

这件事情,绝对另有隐情。

江涛愣了半响,眼里的惊慌也快速退却,如蒙大赦,满脸狂喜。

他再笨,也反应过来爷爷这是在维护自己。

当即换了个副嘴脸,走到李重楼身边,得意洋洋贴耳叫嚣道:“废物,这是江家,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斗?”

“就算爷爷知道是假的,还不是一样帮着我。”

“等着瞧,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让你滚出江家!”

示完威,在江玉心面前得瑟晃过。

看的江玉心美眸喷火,想爆发却又顾忌在场宾客。

只能压抑着怒火。

“你们两个,跟我出来!”这时,脸色青紫的刘之如,冷声喝道。

三人刚到花园。

刘之如便瞬间爆发:“李重楼你个缺家教的废物,进门三年来你为我们家做过什么好事?”

“偷老爷子东西还被被当场揭穿,你让我们母女的脸往哪搁?”

“老爷子不计较,我可没那么大度。”

“等寿宴结束,你立刻跟玉心离婚!”

江玉心俏脸微变,说道:“妈,这件事情其实不是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刘之如打断:“你闭嘴。”

“当年要不是你一意孤行,跟这个废物结婚,你爸会被调到国外吗?”

“我们母女因为他,受了多少罪?”

“我绝不会允许一个贼,再留在江家。”

“这婚,必须离!”

江玉心被训斥的哑口无言,脸色难看不知该说什么。

她知道母亲平时对李重楼就看不上眼,出了这事更容不下他了。

正想着怎么把这事搪塞过去。

李重楼却面不改色,淡淡说道:“离婚可以,但必须等我妈病好再说。”

三年前母亲生病,江玉心出了二十万,才让母亲活下来。

虽然这些年他做牛做马,债已还清,恩却从没忘记。

这时候要是离婚,江玉心必然会被逼改嫁,结局如前世般凄惨。

况且,江涛前世今生害他的账还没清算,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江家。

但刘之如先入为主,解释根本没用。

这话不过是缓兵之计。

但在刘之如听来,却变成另外一个意思。

以为李重楼趁着离婚要挟她出钱给母亲治病。

顿时一脸冷笑:“哼,真是人穷志短,连离婚都不忘捞好处!”

“我告诉你,你妈是死是活,都别想江家出一分钱。”

“离婚的事由不得你,我有的是办法!”

说完,甩手离开。


“吕总,甜白釉虽然火的晚,了解的人不多,但这件东西以我的眼力,绝对没问题,错不了。”

这时唐装老者凑到吕成功耳边,低声说道:“就看价格值不值了。”

“什么价?”吕成功不动声色问道。

三角眼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万一件?”

吕成功跟老者对望了一眼,问道:“秦老,这个价怎么样?”

姓秦老者刚想回答,三角眼咧嘴笑道:“吕总误会了,我的货一枪打,通走不单卖。”

“总共十八件,五千万。”

“这对吕总来说,不过是笔小数目。”

“货品相保证没问题,你考虑考虑。”

五千万?

秦老一听这价,轻轻点了点头。

这种品相的永乐甜白釉,单件拍卖价过七百万。

这人竟然有十八件,恐怕也只有是梁庄王坑里才能出这么多。

摊下来连三百万一件都不到,这笔买卖绝对只赚不赔。

他是圈内人,不会要这种坑里货。

但吕成功不是,这批货对他来说很重要,可以说是救命的关键。

稳了!

“好,这批货,我都要了!”

有秦老把关,吕成功放一百二十个心,爽快答应。

说完,把碗拿在手里仔细欣赏着。

三角眼的眼里,贪婪得意之色一闪而逝。

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众人以为是服务员,没注意。

但没过多久,便有一个声音传来:“不到五千块钱一件的高仿,竟然有人要花五百多倍价格买。”

众人闻声,齐齐转头朝门口望去。

只见李重楼背负双手,身姿笔挺站在门口。

三角眼脸色微变,眼里闪过一丝凶光,眯眼问道:“吕总,他是你的人?”

“不认识。”

吕成功瞳孔微缩,上下打量着李重楼问道:“小兄弟,你走错房间了吧?”

“没走错。”

李重楼表情从容,淡淡说道:“刚才我在门外,听到你们在说永乐窑甜白釉,就好奇进来看看。”

“本以为能大开眼界,谁知道竟然是个赝品。”

“你们继续。”

说着,作势转身要走。

“站住!”

秦老脸色瞬间一沉,腾地起身,面带不悦说道:“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

“你是在质疑我的眼力吗?”

“不管你是谁,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

他受吕成功所托,专门过来掌眼。

结果李重楼莫名其妙这一句,搞的他倒像个托。

要是让吕成功误会,自己这张老脸往哪搁。

“现在年青人真是狂到没边,小子,你知道跟你说话的是谁么?”

“我们秦州古玩协会副会长秦牧阳老先生,一生阅宝无数,会看走眼,可笑至极!”

“哗众取宠,无非是知道吕总在,想趁机套个近乎,真是丢人现眼。”

……

围在吕成功身边的几人,纷纷面露讥色,大肆嘲讽。

就连吕云絮那双动人的大眼,也升起了轻蔑之色。

三角眼更是面露冷笑,眼里闪着阴毒。

“气大伤身。”

李重楼面不改色,缓缓说道:“心境修为这么差,难怪会被蒙蔽双眼。”

“你……”

秦牧阳脸色铁青,气的手指发抖,恼羞成怒:“无知小儿,你敢讥讽我眼瞎!”

“小兄弟,天狂有雨,人狂有灾。”吕成功也不悦冷哼道:“秦老是我们秦州古玩行数一数二的人物。”

“他都说这碗没问题。”

“难道你自认为比秦老还强?”

眼看着一桩利润不菲的生意就要谈成了,过几天就能在慈善拍卖会上大大漏脸,却不知在哪冒出这么个愣头青。

搞的他心里也很不爽。

“秦州古玩圈,名不符实。”李重楼轻描淡写说道。

“你说什么!”一句话,把几人统统炸了起来。

秦老脸色难看至极,咬牙切齿说道:“你好大的口气。”

“老头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这碗,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不但要跟我道歉,还要公开登报,跟整个秦州古玩圈道歉!”

“你敢不敢?”

“你要跟我打赌?”李重楼笑了。

他来的目的,是为了钱,顺便救吕成功一命。

没想到吕成功还没说话,秦牧阳倒是先送上门。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古玩这行,全凭眼力说话。

当即答应:“我输了公开道歉,那你呢?”

“哼,我这十来年,还没打过眼。”秦牧阳一脸自信:“我要是输了,从此退出古玩圈!”

“你退不退跟我无关,来点实际的。”

李重楼嘴角浮起一抹邪笑:“你要输了,给我三十万当学费,怎么样?”

“好!”秦牧阳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

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输,连李重楼这种乳臭未干的愣头青都赢不了,还当什么副会长。

“小兄弟,我劝你好自为……”吕成功板脸皱眉,一忍再忍。

话还没说完,李重楼已侃侃而谈:“永乐白釉,是明永乐宫庭御窑烧制,其脱胎工艺总共二十七道,取三九之数,跟其他传世瓷器完全不同。”

“当时,并没有甜白釉这个名称。”

“之所以后世加了个甜字,是因为其暗花刻纹的薄胎器面上的白釉,温润如玉,略泛米黄,给人如牛奶般“甜”的感觉。”

“因为其壁极薄,甚至给人透光的错觉。”

“是当时皇家专用的器物,所以多见于明朝皇族墓穴,现世完整保存的极少。”

“这件碗,暗刻纹饰、文字隐约,釉面平整,做工规整,釉色细白,时见宝光。”

“仰光透视,甚至能看到肉红胎釉。”

“确实仿的唯妙唯肖,就连你这种常年浸淫圈子的人,都能看走眼,何况普通人。”

话说到这,秦牧阳脸色微变。

普通人不可能知道这些。

难道,这年青人真是个高手?

不可能,他才多大年纪,就算生下来就开始研究古玩,也不可能有太大成就。

想到这不禁多了几分自信,冷哼道:“你不要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永乐白釉的特点,这碗一个不落,现在仿制的工艺,根本达不到那时皇家苛刻的程度!”

其他几个也纷纷附和讥笑道:“小子,认输吧,输给秦老不丢人。”

“我认识秦老这么多年,他的为人,我信得过。”

“班门弄斧,看你怎么收场!”

李重楼扬眉冷笑:“这只能说明你对永乐白釉不了解,人品没问题,但一样老眼昏花!”


卟通!

周亚诚双膝一屈,跪倒在李重楼身前。

刚才李重楼给他留了面子,没让他当着陈老板跟那些手下的面跪,已经是千恩万德。

他不怕李重楼,但是怕周三平。

低着头,嘟哝出声:“师……师叔祖,我错了……”

“我有眼无珠,大水冲了龙王庙……”

“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是晚辈的份上,消消气。”

“这簪子的学费我交!”

喊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人叫师叔祖,实在让他憋屈到极点。

不过现实比人强,谁让他技术跟辈份都远不如李重楼。

“起来吧。”李重楼懒得再折腾他。

让黄永寿跟许烈带着周亚诚到其他屋。

自己跟周三平留下。

今天来文庙,本就是找周三平的。

捡漏只是意外之喜。

师父这一生除了林颖师姐这个女儿外,就他一个徒弟。

但林颖师姐却收了好几个徒弟,除了周三平,还有几个混迹官场。

在秦州也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鉴宝实力绝不弱于曹致之流。

只不过源于师父林震东对古玩协会的排斥,所以他们这一门没一个加入古玩协会。

这也是李重楼对古玩协会不感冒的重要原因。

“师叔啊,逆子不成气,让你见笑了。”

周三平亲手泡茶奉上,满脸客气:“您今天来找我,有什么吩咐?”

“对。”

李重楼开门见山说道:“你在文庙人脉广,资源多。”

“我想搞个直播鉴宝平台,缺鉴宝师,只能找你。”

“一个月内,帮我找三名资深鉴宝师。”

“最好本身性格能开朗幽默点。”

鉴宝平台的事,是重中之重。

吴浩伤还没好就在策划方案,激情四射,他当然也不能闲着。

虽然不懂经商,但是前世有个成功案例“日日鉴宝”可以直接借鉴复制。

照着他的思路,先把鉴宝师团队搞起来再说。

“这事简单!”周三平微一思索便应承下来。

李重楼注意着他的神色,见他虽然答应找人,但本身对鉴宝平台这事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兴趣。

便没再接着往下深谈。

创业这件事,非万不得已,他不想拉任何熟悉的人入伙。

毕竟人性现实。

再好的关系,一旦有了利益牵扯,都可能生出间隙。

接着,李重楼又问了周三平关于师父林震东入狱的事和黄永寿口中的大盗墓贼。

发现他也跟自己一样,被蒙在鼓里。

看来这件事还得等师姐回来,或者亲自问师父。

下午便带着许烈告辞离开。

又把市场内的几个古玩店逛了一遍,再没什么收获。

走之前,问了下许千千的生辰八字,替许烈找了件白花腊吊坠,给他当做礼物。

这趟文庙也算没白来。

除了正事外,还赚了十万块。

但是这点钱实在解不了燃眉之急,捡漏又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只能另想他法。

李重楼没立刻回医院,而是带许烈去买了不少修复古玩的材料返回东林。

准备等手伤好了以后,把那堆耀州窑油滴釉给修复修复。

价值虽然不复原来那么高,但胜在数量多,二十多件全修好也能有个近百万。

他没太多时间呆在店里,一周修一个差不多半年能搞定。

也算是寥胜于无。

随后,许烈接到妹妹电话,先一步离开。

李重楼则自己返回医院。

母亲已经醒了,情况还不错,有特护在无需他操心。

李重楼自己的病房依然保留着,手伤没好之前,他不想让母亲担心。

夜里便回自己病房继续修炼羊皮卷心法。

背后的伤经过一天一夜,已经没有大碍,完全不影响行动。

但手掌被刺穿,好的可就没这么快了。

————————————————

入夜。

帝王华庭会所。

徐天厚一脸寒霜坐在沙发上,眼神阴戾。

上午江涛被抓,他做为那面罗盘的获得者,自然逃不脱干系。

在派出所呆了近十个小时,才得以利用关系取保候审。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李重楼。

“一个江家废婿就把你给害的这么惨,还把那位要的罗盘给缴了,你怎么交待?”徐天厚身边,坐着的正是曾经跟李重楼在东山碰过面的胖子。

“那个废物,我从来就没放在眼里!”

徐天厚闻言眼皮狂跳,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之色,咬牙说道:“却没想到一时大意,在他手里栽了这么大跟头。”

“都怪江涛那个蠢货!”

“等风头过去,我想办法把罗盘拿到手。”

“但做为回报,你帮我个忙,我要让那个废物知道得罪我的代价!”

说到后面,徐天厚整个脸都变的无比狰狞,阴暗扭曲。

恨不得将李重楼食肉扒骨。

“你想怎么做?”胖子不置可否,眼中满是厉色。

整个秦州,知道他是真正身份的人,不足一手,徐天厚便是其中之一。

所谓帮忙必然是借用他横门的力量。

横门是五花八门中的一门。

劫道行窃之人统称,古时候大到各类山匪马贼,小到市井偷摸都在横门之列。

如今这个世道,基本已经一统。

他科是整个秦州横门的负责人。

换句话说,整个秦州只要是偷抢扒拿的,超过八成人归他管。

江家玉陵里那个罗盘,他上面的人已经惦记了好几年,迟迟没有机会下手。

便是因为那件罗盘不是凡物,而是件法器。

不是江家人,想进墓都难。

这也是玉陵为何能保存至今,没被盗墓贼光照的原因。

江涛的巨额赌债,其实就是他一手设计,安排徐天厚实施的计划。

如今江涛监守自盗,破了玉陵风水,把罗盘盗出来给徐天厚抵债,眼看着就要到手。

却被李重楼这个江家赘婿彻底给毁了。

上面怪罪下来,他必要受到重罚。

“那废物是个孝子,听说他妈今天刚做完手术,让你的人潜进医院给他妈打一针!”

徐天厚咬牙切齿狞笑道:“至于江玉心那个婊子,我自己出手,等过了这风头,我找个机会跟江家谈合作。”

“软不行就来硬的,找机会直接下药,我让她再装贞洁烈妇。”

“李重楼,我先看着你黑发人送白发人,然后再把你戴个满头绿帽。”

“让你生不如死!”

字里行间,恨意滔天。

胖子脸庞怂动,冷笑道:“这件事我替你办了,最迟明天让你大仇得报。”

“但罗盘尽早拿到手,不然你后果自负!”


王经武可不是一般人,别人以为他这几年当了老板。

但熟悉的都知道,他背后有人。

堂叔以前是秦州地下势力扛把子。

靠着这个大佬,在学校就横行霸道,现在更是风升水起。

李重楼这怂逼,以前见到王经武都低着头绕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横?

竟然指桑骂槐。

“废物,你敢骂我?”

王经武瞳孔急剧收缩,眼里凶芒毕露,顾不得装腔作势的斯文。

起身怒骂:“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德胜酒店是我堂叔开的,他一会亲自过来跟我同学们打招呼。”

“你敢跟我装,今天治不服你,老子的姓倒着写。”

李重楼眉尖微提,诧异问道:“王字正写倒写没什么区别。”

“要不你跟我姓怎么样?”

嘶……

一句话,让众人纷纷倒吸凉气。

李重楼胆子太大了,话都说到这份上,还敢蹬鼻子上脸。

真是不想活了?

就连吴浩,也不禁变色。

轻轻扯着李重楼手臂:“重楼,咱别跟他置气,赶紧走吧……”

他印像中的李重楼,就是个老好人,任人欺辱都不敢吭声。

怎么今天突然大变样。

竟然跟王经武针锋相对起来。

怕不是要吃大亏。

“走?你们走得掉么!”

王经武表情扭曲,厉声威胁道:“看在同学的面子上,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跪下自己掌自己嘴巴,打到我满意为止。”

“要么我让你后半辈子都坐在轮椅上过!”

刹那间,整个包厢气氛变的剑拔弩张。

就连田玲丽都变了脸。

她今天来带着重要的任务,可不是为了看着王经武羞辱李重楼。

真要让矛盾再激化下去,李重楼被打住院。

她的计划就泡汤了。

连忙起身靠近王经武嗲声劝道:“王总,大家都是同学,看在我的面……”

“经武,什么事发这么大火?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话音未落,一个粗犷宏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掩盖了田玲丽的声音。

紧接着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包厢。

中年人倒梳大背头,肚圆腰肥。

脸上横肉丛生,西装都掩不住彪悍气势。

众人纷纷看向门口。

“堂叔你来了。”

王经武看到中年人马上换了副脸,满是谄媚笑容迎了过去:“没什么大事,一个不长眼的废物而已。”

“我正要整他呢。”

说着,朝朝李重楼一指。

中年人的目光,顺着王经武的手指,落在了李重楼脸上。

脸色微变,朝李重楼走去。

“李重楼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要倒霉了,得罪了他还能有好果子吃?”

“活该,谁让他跟王总对着干,就是仇富心理知道吧,自己混的差还见不得别人好。”

“赶紧离他远点,免得被连累。”

不少人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甚至本来离李重楼近的同学,都纷纷退开。

吴浩的心一下蹦到了嗓子眼。

他们都只是普通人,没权没势,这种人物他们怎么惹得起。

李重楼怎么就不知道轻重,贪图一时嘴快呢。

中年人身上散发的煞气,让他两腿发软,但还是硬着头皮没有挪开。

毕竟李重楼是他喊来的,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被欺负不管。

就连田玲丽的脸都白了。

这下坏了。

计划怕是要彻底泡汤,回头怎么跟江少交待?

王经武得意非凡,跟在中年人后面。

只有李重楼,面不改色,反而带浮起一丝笑容。

“兄弟怎么是你?我上午走的匆忙,一直在等你电话,没想到竟然在这见到你。”中年人走到李重楼面前,一把拽住李重楼的手,激动的脸上横肉直抖。

上午走的匆忙。

指望着李重楼打电话给他,再帮他认几样东西。

结果李重楼压根没当回事。

两百万对他来说只能解一时之急。

还有几件压箱底的宝贝,都是救命的东西,全靠李重楼掌眼。

“我来参加同学会,这酒店你开的?”李重楼也露出一丝意外。

面前这人,正是上午在东林遇到的王德海。

王经武的堂叔竟然是他,怪不得嚣张跋扈。

静!

这一幕,瞬间让全场惊呆,众人无不变色。

这是什么情况?

德胜大酒店的老板,怎么会拉着李重楼的手叫兄弟?

这……

太诡异了吧。

“堂……堂叔,你认错人了吧?”

王经武双目圆瞪,眼珠恨不得掉到地上:“他……他就是个屌丝倒插门,吃软饭的废物,你……”

啪!

话刚说一半,王德海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放狗屁,这是老子的贵人。”

王德海脸上横肉拧在一块,回头怒骂:“要不是重楼兄弟,我现在就要关门歇业了!”

“你个不务正业,整天吃喝嫖赌的小畜牲,放着公司危机不管,游手好闲到处惹事。”

“你才是废物,居然惹到重楼兄弟头上,给我跪下!”

说着,转身就是一脚狠狠踹在王经武腿弯上。

王经武被踹的一个趔趄,卟通一声爬在地上。

捂着脸,惊骇欲绝:“我……”

“你什么你,还不快给我兄弟道歉!”王德海眼睛一瞪,常年混迹江湖的煞气显露出来,威势逼人。

王经武彻底傻了,面如滴血。

他想不明白,自己堂叔这种人物,怎么可能跟李重楼混到一块去了。

不但以兄弟相称。

还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犹其是田玲丽的面,扇他耳光,让他跪下跟李重楼道歉。

不如杀了他。

“让他滚吧。”李重楼并不领情,厌恶说道。

王德海无事献殷勤,绝不只是因为自己帮过他。

接下来必有所求。

说实话,他并不想跟这种人有太多交集。

更不在乎王经武这种小角色,就算王德海不来,也有的是办法治他。

“听到没有,赶紧滚,再不长眼老子打断你腿。”王德海那张脸一但凶起来,相当吓人。

不止王经武屁滚尿流冲出包厢,一帮原来拍他马屁的人,个个呆若木鸡。

再看李重楼的眼神,已跟之前完全不同。

震惊中带着惧怕中带惊疑。

没有人能想得通,为什么李重楼竟然能跟王德海这种人称兄道弟。

他凭什么?


秦州,江家别墅大厅。

今天是老太爷江卫国的寿辰,宾客盈门,张灯结彩。

但本应热闹的大厅,此时却气氛压抑,鸦雀无声。

“李重楼,你真是贼胆包天。”

江家长孙江涛打破了寂静,一脸阴阳怪气叫道:“今天敢偷爷爷珍藏的宝贝,明天就敢占我们江家家产。”

江涛面前,站着一名身材削瘦青年,气质沉静,眼神蕴星纳月。

目光聚焦在面前茶几上的一个天青色三足盘上。

盘身圆润,遍开细碎纹片,犹如鱼鳞,形状像果盘却很浅。

“江涛,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少在这血口喷人!”青年身边,站着一名黑发如瀑,五官精致的美女。

一身米白礼服,略施淡妆。

完美无瑕的脸上表情森冷。

美眸暗含怒火,看着高冷孤傲,生人勿近。

“江玉心,你还敢帮着他说话?看看你自己选的倒插门。”

江涛眼泛阴诡,皮笑肉不笑道:“这种缺教养的货色,真是丢尽了我们江家的脸。”

“三年前你不顾家族反对,非要让这个屌丝入赘,搞的江家成了整个秦州的笑柄。”

“我看这件事情,说不定跟你也有关系!”

话音刚落,江家亲戚跟不少宾客,纷纷附和。

“江涛说的没错,当初我怎么说来着,这种低贱的屌丝入赘,总有一天会坏你事,现在应验了吧。”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可不就挖空心思打洞么,不然他怎么会当倒插门?”

“可惜了玉心这秦州三美之名,竟找了这么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畜牲。”

……

不少人宾客兴灾乐祸,跟风叫骂。

听的江玉心俏脸发青,美眸有紫电炸裂:“都给我闭嘴!”

三年前,她刚留学回来便被家族逼婚,正好大学同学李重楼母亲生病住院,两人便达成协议。

以二十万礼金当报酬,让李重楼真戏假做,入赘江家。

三年来,李重楼虽然烂泥扶不上墙,但也算规规矩矩,没做过任何非份之事。

今天带他来祝寿,本想让他精心挑选礼物,讨好一下爷爷,他竟然只买了两瓶酒。

被亲戚朋友一顿奚落就算了。

现在还被人抓住偷窃爷爷珍藏的汝窑天青釉三足樽承盘。

连带着她的脸,都被丢的精光。

江玉心看向李重楼,压抑着怒火问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直到这时李重楼才抬头,淡淡说道:“与我无关。”

“人赃并获你还敢抵赖!”

江涛一脸阴笑道:“听说你妈最近病重又住了院,等着开刀。”

“手术费还没凑齐吧?”

“你这种吃软饭的废物,为了钱什么干不出来?”

“这么多人作证赖不掉的,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闻言,江玉心俏脸一阵煞白。

美眸电芒闪烁,怒火忍不住喷薄而出。

啪!

狠狠一巴掌扇在李重楼脸上,咬牙切齿道:“没志气!”

李重楼半边脸迅速泛红,眼中漏出一丝寒意,问道:“连你都不信我?”

“你做过让我信服的事么?”江玉心脸上满是厌恶。

前两天李重楼母亲病重她知道,还打电话找她借过钱。

当时她正在外地出差谈一桩大合同,便不耐烦挂了。

现在想想,以李重楼对他母亲的在乎,真有可能被逼急了干出这种事。

但就算天大理由,也绝不是开脱的借口。

“我就算偷,也不会偷个赝品!”

李重楼眼中寒芒炸裂,转脸直视江涛,一字一句道:“江涛,你吃喝嫖赌占尽,欠下巨额赌债。”

“自己偷了真品还债,栽赃嫁祸给我。”

“趁机赶走江玉心,入主公司,处心积虑的人是你!”

这一幕,刻骨铭心,纵使几十年过去,依旧历历在目。

与前世的今天,如出一辙。

江涛为夺家产,趁老爷子大寿栽赃陷害,让他深陷牢狱。

等着手术的母亲听闻此事,伤心欲绝,撒手人寰。

江玉心也因此被调离秦州,更被逼成为江涛攀附权贵的工具,改嫁给一个变态。

没过多久,便不堪受辱自杀身亡。

他因祸得福,在狱中结识一位奇人,学得鉴宝之法。

出狱后,便醉心古玩,刻苦几十年终成一代大师。

却因一件秦代的至宝,重生回这命运巨变的一刻。

事情还是发生了。

但他,却早已不再是曾经的李重楼。

江涛,新仇旧账,一并清算!

嘶……

话音刚落,便激起阵阵倒吸冷气之声。

江家人满脸惊诧。

这还是江家那个唯唯诺诺的废物赘婿么?

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竟然敢倒打一耙,指责江涛。

反了,反了!

就连江玉心,也掩不住美眸中的震惊。

结婚三年,又是同窗,虽然没有肌肤之亲,但她对李重楼了解的清清楚楚。

这一刻,展现出来的气势,跟以往判若两人。

就连说的话,也铿锵有力,句句诛心。

这是怎么回事?

“你……你胡说八道。”

江涛脸色微变,眼中露出慌乱之色,色厉内荏叫道:“死到临头你还敢泼我赃水!”

“我胡说?”

李重楼冷笑道:“我会让你当着满屋宾客的面,死个明白。”

说着,伸手拿起那方天青盘,侃侃说道:“汝窑起于宋时,是当时五大名窑之一。”

“其釉色,青如天、面如玉、晨星稀、蝉翼薄。”

“正是这四大特点,让其成为稀世珍宝。”

“究其原因,便是因为其釉色,是以天然玛瑙研磨入色,汁水莹厚如堆脂。”

“其棕眼隐若蟹爪,色有天青、粉青、葱绿、天蓝之变。”

“有雨过天晴云破处之美赞,乃是历代青瓷之首!”

“这块天青釉三足樽承盘,圆口浅腹平底,下承三足,底下曾有乾隆皇帝题诗,由宫廷玉作匠师以楷书刻于器物外底。”

“即凭此特点,便有至少两处,与真品不符!”

哗……

一番话,让整个别墅大厅沸腾起来。

众宾客面面相觑,无比震惊。

谁能想到,江家这个出了名的废物倒插门,竟然能说出这么专业的话。

说明至少是懂这行的。

难道……

真如他所说?

江涛眼神慌乱,额头冷汗直冒,正想争辨。

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外面这么热闹?在吵什么呢?”

老太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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