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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读书人的做派

发表时间: 2024-12-03

“钱多不好吗?你看到谁不开心了?”宋歌头也不动地说道。

“钱多当然好了,我就喜欢钱多。”大牛发自内心地说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石涛笑着说。

“今天的人还是不多,明天应该更多一些。”宋歌一副笃定的样子说道。

“已经够多了,我已经买干净了一块稻田里的鱼。若放在平时,我一天哪能卖掉这么多。”

“明天会更多,我们的鱼会在三天里被抢购完,你们要是想吃鱼,乘早给自己在木桶里养几条。”

几个人正说着,就看见几架高大的骡子车过来了,每辆车上都有两个大大的木桶,那马车却也比别人家的阔气,不论是车还是赶车的人都看起来讲究一些,那些骡子虽然不及马高大帅气,但是看起来也是高大雄壮毛光溜滑。

“这都是谁家的马车,等不到明天来抓鱼。”大牛看着马上就要夕阳西下。

走近了,赶马车的一个个过来报了自家老爷的名号,居然是石守信家,赵普家,和樊楼的。

宋歌一看就明白这几家都是有关系的,肯定有人给说了稻花鱼的销售速度,所以他们连夜下手来了。

大牛喊来了十几个庄户,一桶一桶的往里面捉鱼装,然后去数数。

在稻田里抓鱼真得很不易,尤其在即将成熟的稻田里捉鱼更加不易,宋歌说不能损伤稻子。

于是整个捉鱼的过程很是慢,慢到了每一桶鱼都数得清清楚楚,无一漏掉。

当八桶鱼捉满时,已是皓月当空。石岚和大牛几个带着人结账。

石守信的鱼自然不会收钱,至于赵普家的,石岚让石涛漂漂亮亮地写了个欠条。

樊楼的人却是最大气的,当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宋歌知道樊楼的兄弟曲扬生活的很好,什么都不缺,但是出于兄弟情谊,宋歌还是给曲扬带了一些自己的泡菜和几颗煮熟的咸鸡蛋,想着让他尝一下自己的手艺。

石岚和大牛商量着,夜里加了看护的人,这满地的鱼放在外面,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是夜,皓月当空,大牛几人的房间里早已熄灭了灯火,只有石岚的灯还亮着,宋歌知道石岚在做账,所有的收支石岚都会给石守信一个清晰的答复的。也许在石岚的心里还有更多的想法,毕竟她是田庄的管理者,田庄的发展在于它的决策。

但是宋歌觉得关于稻花鱼和稻田这样就行了,只要石家田庄丰收了,紧接着就会有其他的田庄丰收,只不过是技术垄断的长短问题。宋歌相信明年,石家的稻田都会这样种,稻田和稻花鱼就会成为后来词人的佳句。

宋歌一边想着,一边在纸上画图,他是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衣服,前一段时间不想表现的过于另类,就大热天的循规蹈矩地裹着阔袍大袖,虽说已经习惯,但于田间确实不便。

尽管这阔袍大袖在别人眼里是文士的象征,可是在于宋歌这里却实在是难过,尤其所有的衣服都用带子系着在腰间,还有裤子的腰,做得太过于宽大,浪费布料是小事,主要是浪费宋歌的腰,裹着很负累。

宋歌量着自己的腰身,给自己剪裁出背心,内裤,长裤,外衣,当然不能全是后世的样子,当然考虑着平民百姓只能着布衣麻衣或者葛衣,宋歌的设计就考虑着原料,结果就想到了后世的中国风,当然还是留了一些时下的元素,不然太招人议论也不好。

想到没有纽扣,就决定编一些布纽扣,衣服图设计的画好后已经大半夜了。宋歌才欣然睡下。

第二天宋歌竟睡得过了时,直到石涛敲着门喊他才醒。

“大哥,买鱼的人都来了,你怎么还睡着?”石涛看着躺在床上不动的宋歌说到。

“卖鱼不是你们三个的事吗?我可是一读书人。”宋歌看着十套耍无赖说道。

“难道你不喜欢钱吗?”石涛瞪大眼睛说。

“你不是最喜欢钱吗?”宋歌一动不动。

“大哥你想干嘛?”石涛无奈地问道。

“我想穿新衣服。”宋歌笑着说道。

“大哥,想穿新衣服也要起床的。”石涛严肃地说。

“可是那些衣服我都不喜欢了。”宋歌说到。

“难道你要睡在床上等新衣服。”宋涛叫起来。

“怎么会?我只是想躺在床上想一会我的新衣服。卖鱼的事交给你们了,你大哥我从今天干点别的。”宋歌直接拒绝去田里了。

“好吧,大哥!”石涛无奈的出去了,不一会兄弟几人都知道大哥罢工了,不来田里了,一是几个人更加用心的做事,生怕大哥笑话他们做事出了差错。

宋歌就慢悠悠地起床,洗漱,找出石岚给他准备做衣服的布,看着,但毕竟是从没有拿过裁缝的剪刀,终是没有敢下手。

出了门去,却又不知哪里去?就听见身背后汤饼在呜呜地叫着。回头看时却是汤饼太小,走在路上跟头绊子的滚着,弯腰抱起来,继续往前走。

这两日通往田庄的路上有些喧闹,尤其河坝上,杨柳依依,站在坝上看四野,一片金黄,金秋八月,天高气爽,云朵白净,那些因为“稻花香里说丰年”诗句而来的才子佳人,正在河坝上迤逦而行,站站停停。

有些人也是真正为了稻花鱼而来,匆匆而来又匆匆提了鱼而去,而逗留的才子佳人有的在坝上支起了凉棚。摆上了茶碗,坐在那里,看着景色,指指点点,吟出一两句关于秋色的诗句。

也有的竟带了木炭来,支起了锅架,就在河坝上点火熬起了鱼汤。

宋歌本身就长得俊朗飘逸,身着青色的葛布阔袍,怀里抱着一只纯白的小奶狗,在河坝上缓缓走着,显得慵懒闲散,甚至有点淡淡的忧郁,他似乎在关注坝上的游人,又似乎注意力不在坝上,只是抱着奶狗缓缓地穿过。

从坝上有一条拓宽的路,一直延伸到稻田深处,往远行人渐没,就显得寂寥幽静,宋歌孤单的一个人抱着奶狗缓缓而行。

金色的稻田,修长美好的背影,远远望去,诗情画意,坝上就有人指指点点,讨论那是谁家少年郎,生的那般俊美。

也有想要结识他的少年才俊,却苦于没有人做个中介。一时间大家看着眼前的景色倒是诗潮澎湃。

其中有一两个女子服饰不甚华丽,却长得清秀,正在往田里看着,一个就不觉说了出声:“此人入诗入画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