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霜离去,众人想要追赶已然是不急,不过眼下更重要的,便是查看武崇仁的情况。
众人赶忙一拥而上,来到武崇仁的跟前,此时的他已然昏厥过去,武崇训赶忙将他背了起来送往房间,丁氏则赶忙叫来了大夫替他诊治。
不多时,大夫诊脉完毕。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武三思赶忙询问。
大夫恭敬的道,“回王爷,世子只是脑部受到撞击而暂时性昏厥,除此外头部还有些擦伤而已,其他方面并无大碍,只要休息些时辰便可无碍了。”
如此一来,全家人这才放心。
待大夫走后,武三思立即对武崇训道,“你现在立即派兵把那个叶家山庄查抄了,把他们叶家的人全部抓起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听此言,武崇训知道父亲誓要大开杀戒,赶忙劝道,“父亲,这是万万不可的,这事要是传到姑祖耳边,那可是对您不利啊,再说,这跟叶家扯上关系,当初也是三弟喜欢,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三弟是很喜欢那位叶家的小姐的,所以,这件事情您就别管了,现在毕竟三弟已经成亲了,很多事情他也要自己学着去处理,您越是这样去做,他就会越加的反抗。”
仔细的想了想,武三思倒是觉得武崇训的话有几分道理,于是点点头,“罢了,既然如此,就暂时放过他们,不过明日下朝以后,你可要去找一下刑部的王大人,让他好好的查查这个叶家山庄究竟是什么底细,是否还有什么案底留下。”
武崇训点了点头。
片刻后,恰巧赶上武三思的二子武继植从外带兵返回,可却没想到竟然听到了府上有这样的事情,就赶忙前来探望。
“孩儿叩见父亲!”见到武三思,武继植赶忙叩头。
武三思点点头,只是朝他招了招手。
说来武继植其实在武三思的眼中也并不受欢迎,因为其从小便喜欢舞刀弄枪,长大后也是到军营当中效力,跟兵部侍郎何奎是好友,所以武三思平日里对他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就是态度十分的平淡。
来到床前,看到床边正做着张钰瑶,这才想起,“原来三弟竟然都已经成婚了,我竟然没有赶回来道喜实在是……”话到此处,安宁公主忽然不高兴了,“一个庶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植儿你带兵也够辛苦的了,赶快休息去吧!”
武继植平日里倒也是很懂规矩,忙道,“母亲,您可别这么说,不管怎么说三弟也是父亲的亲骨肉,也是我的弟弟,我怎么能只是过来看一眼就算了呢?”
丁氏倒是对武继植也还算很喜欢,毕竟他跟武崇训一样,对她一向都是十分的尊敬,“好了,你先回去吧,一路车马劳顿,等你休息好了,再来看你弟弟吧!”
既然丁氏都这样说了,武继植也只好点头离开了。
到了晚上,晚饭过后,武继植来到武崇仁的房间,此时张钰瑶还在床前守候着,武继植迈步走了进来,“钰瑶妹妹……不,弟妹,你为何不去用膳?”
张钰瑶此时正自落泪,见武继植走了进来,赶忙转头拭去泪水,面带笑容的行礼道,“相公他现在还未醒来,我实在是吃不下。”
自打张钰瑶成亲了,她的性格似乎就有了很大的转变,从前稚气未脱的小姑娘似乎已然不见了踪影。
“想不到你们夫妇还真的是伉俪情深,你们这么多的感情还真的是深厚啊。”武继植很是羡慕。
张钰瑶只是微微一笑,再也没有说什么。
在屋内踱步片刻,武继植剑此时的张钰瑶双拳紧握,眼眶泛红,想来心中定然是很伤心,当即出去吩咐下人送来了一碗莲子羹。
“弟妹,你赶快吃些吧,我听说你从早到晚滴水未进,这样可不行,我听听大夫讲了,三弟他没事,你还是先起身休息一下,顺便吃点东西吧!”武继植将莲子羹放在桌上后又劝道。
既然武继植这般好意,张钰瑶自然也不能拒绝,点了点头,刚起身,忽觉双腿发麻,险些栽倒,武继植一见赶忙迈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当下二人四目相对。
片刻后,张钰瑶赶忙起身,道一声谢后,赶忙迈步来到桌前坐下,有些羞红着脸的低下头喝了些莲子羹。至于武继植,他则是顿时满脸通红,赶忙快步走掉了。
没想到新婚第二天,二哥和弟妹竟然有如此的接触,若是让人知道了,还不得传出各种流言蜚语。
翌日,武崇仁终于醒了,这一夜张钰瑶一指在床前守候,寸步不离。
当武崇仁醒来的时候,看到她趴在床边,心理也是有些不忍,不过他对张钰瑶始终都是只有兄妹之情。
起身过后,武崇仁已经没有大碍,待众人前来看过后,武崇仁将张钰瑶叫到了跟前,“钰瑶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应该那么对你,但是我的心思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真的只是当做是妹妹一样来看待。到如今这般地步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是真的喜欢无霜姑娘,只是她……”
话到此处,张钰瑶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当我是妹妹,不过,我可以等,我会等着你,终会有一天你什么时候感觉外面的世界让你感到疲惫了,我会在家里等你!”
这句话顿时让武崇仁无言以对,毕竟他本是想不跟她有任何的关系,可是没想到成婚当晚酒醉之际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想想心中便是十分烦闷,加之如今张钰瑶又是这般言语,着实让他感到心中十分的内疚。
一整日,武崇仁都在思索着,可是他始终不能够静下心来,最终无奈之下,他趁着张钰瑶前去同安乐公主和丁氏请安之际,悄悄的书信一封,然后穿上衣服,独自一人悄悄地离开了。
当张钰瑶回到房间的时候,人早已经不见,桌上也只有武崇仁留下的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