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皇帝常来我清修的寺庙。
说是为太后诵经祈福,但实际上每天晚上他都会偷偷摸进大殿。
而我就在那里等着他。
他迫不及待地搂住我。
我假装热情地回应他。
有月光从门缝间漏进来,落到了菩萨的眉眼处。
菩萨垂眉敛目,好像什么都看见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做了这样恶心的事,菩萨也不会原谅我吧?
如是一月之后,圣上终于走了。
走之前,他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他说,李云廷又纳了一房娇妾,与徐芷柔有七分相似。
听说好像还有了身孕。
他走时,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嘴上说着情深的李云廷又有了一房新宠,凌然不可侵犯的天子会与我在佛堂颠倒荒唐。
太好笑了。
圣上走了一月后,我没有来月信,两月后还是没有。
我找大夫来看看,果然是有了身孕。
我并不意外,把这件事告诉了姐姐,姐姐大喜过望。
半个月过后,宫中做法事,我作为诵经的尼姑之一被送进宫来。
当晚被圣上看重,受封为嘉贵人。
我与圣上同寝,夜里时常哭醒,圣上问我怎么了。
我只哭哭啼啼地说:“妾身只是起来受李将军迫害的苦日子。”
我絮絮叨叨将他如何打死唯一的孩子昭昭描绘得仿佛在我眼前发生一样。
又说他是如何虐待我。
我没抱太大希望,没指望圣上能为了女人杀他的将军。
但是如果有其他东西加成呢?
比如谋反的证据,再比如李云廷的口出狂言。
前者不好说,后者我可以给他编。
李家世世代代手握兵权,怕是圣上早已忌惮。
一月后,李云廷发配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