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by祁渊沈珈芙》,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漆黑如墨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深意,叫沈珈芙把手帕捡起来。苍青色的手帕上绣了墨竹,一打眼看过去很衬祁渊的气质。“谁的手帕。”他问,伸手示意沈珈芙拿来。沈珈芙声音有些小,她摇着头,柔声说不知:“许是准备这些衣裳的人配的,臣女看陛下的帕子脏了,这手帕似是正好。”祁渊听见她这话,将摊开放在手心的手帕收拢,略微低头,只能看见沈珈芙的一头乌发,发上没几个首饰,梳的也是少女的发髻,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容易被欺负的可怜模样。手帕上的绣样不能说不好,只不过自比不上宫中的绣娘。沈珈芙见他没再问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赶紧给他系上腰带。她正要往后退两步,一只手猝不及防地轻轻探了上来,两只手指钳住她柔软的面颊,没有用力,却叫她轻易不敢乱动,双眸与之对上。她听...
《完结版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by祁渊沈珈芙》精彩片段
他漆黑如墨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深意,叫沈珈芙把手帕捡起来。
苍青色的手帕上绣了墨竹,一打眼看过去很衬祁渊的气质。
“谁的手帕。”他问,伸手示意沈珈芙拿来。
沈珈芙声音有些小,她摇着头,柔声说不知:“许是准备这些衣裳的人配的,臣女看陛下的帕子脏了,这手帕似是正好。”
祁渊听见她这话,将摊开放在手心的手帕收拢,略微低头,只能看见沈珈芙的一头乌发,发上没几个首饰,梳的也是少女的发髻,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容易被欺负的可怜模样。
手帕上的绣样不能说不好,只不过自比不上宫中的绣娘。
沈珈芙见他没再问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赶紧给他系上腰带。
她正要往后退两步,一只手猝不及防地轻轻探了上来,两只手指钳住她柔软的面颊,没有用力,却叫她轻易不敢乱动,双眸与之对上。
她听见祁渊又问了一遍:“谁绣的手帕。”
他还是猜到了。
沈珈芙的心缓缓沉下去,粉唇微启,似是泄气,又像是挣扎,说:“是臣女绣的。”
外面的天已快黑了,偏殿内点了烛火,借着明亮的烛光,祁渊一寸寸打量着沈珈芙,她的小把戏再一次被看穿。
这叫沈珈芙有些脸色发白,禁不住抬起手,稍稍抵着祁渊的动作,无措地唤他一声:“陛下……”
祁渊看见了她手指指腹上的伤,却是依旧不怎么放在心上,随口嗯了一声,叫她说说看。
沈珈芙只得断断续续开口:“是姑母说,叫臣女给陛下绣点东西,臣女绣了好几日才…绣成的。”
她这句话可一点也没撒谎,所以祁渊也放开了她。
沈珈芙皮肤嫩,又显白,之前病一场身子都消瘦了些,她被祁渊放开时面上下颚的两侧很明显起了两处绯色的指印。
祁渊不自觉摩挲着指腹,他没用力气,怪只怪沈珈芙实在太娇弱。
“娇气。”他落下决断。
沈珈芙睁大了眼,偏又不能反驳他,站在他跟前,揪了揪衣裳,声音闷闷地:“陛下说的是。”
祁渊拿着手帕,微垂首,稍稍点了下她的手指,落下下一句:“差强人意。”
说完这话,他将手帕带走了。
留下沈珈芙呆呆站在原地,片刻后,脸有些热。
那是她不认真,她的女红可是专门请了曲州最好的绣娘教她的,怎么会不好?那是她没认真!
可是这话沈珈芙不敢说,只能把实话咽回去。
她再回到大殿上时祁渊已经走了,她松了口气,看太后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她也跟着面上挂起笑来,几句话的功夫,脸都要笑僵了。
兰婕妤似是实打实地失了宠,几日后的请安礼上,沈珈芙瞧见她也来了,只是她脸色有些不好,神情也略显疲惫。
昨日侍寝的是容美人,只是她位份低些,没来寿康宫请安,依照众人的话说,若今日容美人也在,只怕是要得意好一阵。
即便容美人不在这儿,也有的是人看兰婕妤不顺眼,挑拣着她的毛病。
“兰婕妤这是病还没好呢?”祺嫔拿手帕稍稍掩着唇,一副关切担忧的模样,眼中却含着笑意,“瞧这都瘦了。”
兰婕妤冷不丁抬眼看看说话的祺嫔,满不在乎地回她:“劳祺嫔娘娘挂心,嫔妾的病已好全了。”
祺嫔点了点头,言语间有些说教的意味:“兰婕妤还是该谨记宫规的好,你说你,怎能不敬淑妃娘娘,往后可该记着了。”
说着话,淑妃从殿外进门来,她今日风头盛,一双媚眼依旧懒懒地扫过殿中的几人,却是在沈珈芙身上停留了片刻。
众人起身给她行礼,待她坐下了才叫她们都起来。
沈珈芙明显能看见兰婕妤的脸色更加不好,不过也就片刻,紧接着,她就垂下头,不吭声了。
兰婕妤是这样的性子么?
沈珈芙心中有些疑虑,她只听说过兰婕妤得宠,先前在御书房门口远远看见了她一面,后来更是听说她敢与淑妃的仪仗对上,想来也不是个好欺负的性子,现在这般一言不发,瞧着似乎有些不对劲。
“祺嫔这话说了也无甚用处,毕竟兰婕妤的本事可不在宫规上呢。”淑妃轻轻勾起唇角,慢声道。
这话一说出来就有些难听了,谁都知道兰婕妤是乐女出身,不知怎么勾上了陛下,所谓本事,自然说的也是勾引人的本事。
祺嫔虽说想讽兰婕妤几句,但也不至于这么明显地得罪人,一时干笑了两声。
再看兰婕妤,她的手已经捏紧了帕子,明显是气狠了,但依旧没吭声。
皇后姗姗来迟,她一来,这话题也到此为止了。
沈珈芙站在屏风前面,忽然余光瞧见里面周嬷嬷朝她招了招手。
她睁大眼睛,悄声走过去。
周嬷嬷笑着,问她:“是不是还没用早膳?”
宫妃们前来给太后请安,沈珈芙要比她们来得更早,一大早就候着,自然是没吃东西的。
太后刚刚想到这茬,叫周嬷嬷把她叫下去先吃点东西。
太后的原话是:“小姑娘都饿瘦了,可怜巴巴的,妃嫔们不安分,指不定什么时候散,快带她去吃点东西。”
“嬷嬷,我、我还是走侧门吧。”沈珈芙确实饿了,但又有些窘迫,她是瘦了些,但她觉得瘦了还要好看一点,之前脸上软肉多,看着还有些稚气。
“嗯嗯,你快去,别叫人瞧见了。”周嬷嬷笑眯眯带她去侧门。
太后说得对,宫妃们的确不安分,沈珈芙慢吞吞地吃着早膳,瞧见外面锦书急匆匆地进来了,说是正殿上出事了。
她正舀着燕窝,刚喝下一口,闻言站起了身,撂下碗勺,倒没立马出去,只是问她:“是谁出事了?”
锦书道:“不是太后娘娘,是嫔妃,里头乱,奴婢没进去,听见动静就找姑娘来了。”
沈珈芙过去的时候太医还没到,她一进去就看见兰婕妤脸色苍白地坐在椅上,她的贴身宫女正撑着她靠在软垫上。
太后的面色冷下来,等沈珈芙靠近她叫了声姑母,她才缓了缓神情,应她。
他薄唇轻启,不经意地点了点沈珈芙的手肘,按在那一片红痕的周围,开口时俨然有了教训她的意味:
“还知道疼,谁叫你乱动。”
“疼了才知道教训。”
虽是这么说,手上给她揉着伤处的力道却缓下来,药香逐渐弥漫出来。
沈珈芙差点疼出声来,再不敢躲,也躲不了——祁渊锢着她的手臂,连带着触碰到的地方都开始发热。
“够了、够了陛下,臣女不疼了…好了,已经好了……”
沈珈芙慌不择言,甚至还想躲过去,但偏偏祁渊就和没听到似的,也不搭理她,见沈珈芙乱动,没好气地按住她的腰身,再一细想她的话,差点气笑了,这涂的又不是什么神药,药效立竿见影的。
“要朕把你绑起来是吗。”
不过就上点药,那点痛都忍不住,他之前说她娇气是一点也没说错。
沈珈芙被这话吓得老实了,憋着声儿使劲摇头,但祁渊力气重了她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后退缩着,直到退到桌案边缘,背靠着,半身都被压着,发髻上的珠玉轻轻落到桌面上。
好久,怎么还没好……
她知道瘀伤最好是用药揉开,这样好得快,可她疼得都要麻木了,怎么陛下还不停下?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祁渊终于松了手,垂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衣裳乱了,还这么倒在他的桌案上,眸中流露着浅浅的委屈和不高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呢。
祁渊敛眸,收回手,叫她起来。
沈珈芙重新站到地上的时候脚都是软的,被揉捏的那只手也跟着不停地发颤,她跌了一下,落进一个怀抱里。
“没出息。”祁渊抱她重新坐回去,见她神情还恍惚着,伸手给她拉下了衣袖。
沈珈芙缓了一会儿呼吸才平复下来,她下意识拿另一只手蹭了蹭脸,不出意料地感觉到一片滚烫。
她哪能斗得过祁渊啊。
祁渊一点也不知羞。
她闭上眼,正要说什么,门外有宫人传话,声音略带急促。
“陛下,许美人与赵淑仪娘娘起了争执,误伤了兰婕妤,婕妤娘娘伤了胎气,太医正赶去凝香苑。”
霎时间,殿内的气氛冷了下来。
祁渊退开,叫了外面的人进来,擦了擦手。
沈珈芙赶紧从桌上下来,扶了扶椅子,站好了。
她小心观察着祁渊的反应,见他面上看不出着急,心也跟着沉了沉。
“怎么回事。”祁渊问进门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口齿还算清晰,说话也有几分条理,将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回陛下,赵淑仪娘娘与许美人在御花园里碰上了,一开始也没说几句,谁知因着许美人发髻上的玉簪两人忽然起了争执,争执间,赵淑仪娘娘将许美人推了出去,恰好撞在了后边儿出现的婕妤娘娘身上。”
“好在宫人眼疾手快,替婕妤娘娘挡了一下,但婕妤娘娘还是受了惊,说肚子疼,这才传了太医。”
沈珈芙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听着,她现在还没入后宫呢,但也并不意味着她未曾被后宫中的事情招惹上,先前赵淑仪的贴身宫女打了她的宫女,还抢了她的料子,她知道赵淑仪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后来得知赵淑仪失了皇嗣还失了宠,就隐隐猜到她脾气必然更差,寻常人见了都得躲着走。
许美人倒是胆子大,位份低还敢和赵淑仪对着干。
沈珈芙在廊下瞧着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是她未曾见过的模样,发上戴有金玉珠钗,一颦一笑间尽带风情。
她几乎是下一瞬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兰婕妤。
兰婕妤轻轻皱着眉出来,心情明显不怎么好,连步履都有些快,对宫人们三言两语说的话也有几分不耐烦。
她没看见廊下站着的沈珈芙,出了御书房就坐上仪仗走了。
过了片刻,刘秉和才朝她而去:“沈姑娘,陛下等着了。”
御书房的大门终究是让她进去了。
沈珈芙进去后也不敢打量四周,更不敢去看上座的帝王。
她将承盘举至身前,跪下,行礼轻声道:“臣女给陛下请安,太后娘娘叫臣女给陛下送点心来。”
祁渊只在她进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着的衣裳明显是新裁制的,颜色也是比较沉静的水红,这般过分温婉的颜色放在她身上却不觉得不合时宜,反而更显柔和鲜亮。
他原以为太后找来的这个沈家二姑娘是个安分柔弱的性子,上次的织云锦一事却叫他看了出来,这姑娘惯会利用自己的柔弱,耍些小聪明。
只不过那些小把戏骗骗太后也就罢了,到他面前班门弄斧,真是胆子大。
“过来。”
沈珈芙一怔,从地上起身,稳稳托着承盘朝他过去。
“陛下,这是小桃酥,是太后娘娘宫里的小厨房自己做的,娘娘说陛下不爱吃甜,所以特意没放多少糖。”沈珈芙一边轻轻放下小盘子,另一边垂眸,站在距离祁渊三步之远的地方一句句说着。
祁渊看了眼盘子里的小桃酥,他以前可没见过这种点心。
“谁做的。”他问。
沈珈芙稍有些犹豫,纤细的手指蜷在一起,垂在两侧,不着痕迹地揪着一点衣裳,最后还是老实说:“回陛下,是臣女做的。”
祁渊淡淡收回目光,随意嗯了一声,叫她出去。
“臣女告退。”
来御书房这一趟可不近,沈珈芙在御书房待了都没有一炷香的功夫,走回去却要花小半个时辰。
今日是锦书跟在她身边的,锦书活泼些,回去的路上正好又能经过御花园,她们的步子就慢了一些。
“姑娘您看,这些花儿明明还不到开花的时候,怎么这就开了?”锦书瞧着眼前花团锦簇的景色,一时有些奇怪。
在曲州的时候,她家姑娘院子里也种着许多花,但花开要看时节,不一定所有的花都是一起开放的。
但是宫里却不太一样。
沈珈芙伸手摸了摸面前牡丹的花瓣,说:“宫中有花房,专人养着这些花的,许是有法子吧。”
锦书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身后有脚步声,沈珈芙转身看见来人,跪下行了礼:“臣女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沈姑娘快快起来吧。”淑妃坐在仪仗之上,声音透着股慵懒和戏谑的笑意,“沈姑娘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本宫可受不起你的礼。”
沈珈芙起了身,没接下这句话:“臣女万万不敢对娘娘不敬。”
淑妃瞧着她,忽然说:“沈姑娘是刚从哪儿来?”
“回娘娘,臣女奉太后娘娘的话去给陛下送点心。”沈珈芙有些莫名紧张起来,不经意看了眼四周。
淑妃的笑意收敛下来,她看着沈珈芙和她身后宫女空荡荡的手,知道东西是送出去了,于是哦了一声,冷不丁道:“既如此,沈姑娘还是早些回寿康宫吧,不然碰着什么人了,可不好。”
说了这几句话,淑妃叫人抬着仪仗走了。
沈珈芙刚刚纾解了些许的心情又变得糟糕起来,她换了条近路,和锦书一起回了寿康宫。
太后见她们空手回来,脸上露出一抹笑,和一旁的周嬷嬷笑着打趣道:“瞧吧,哀家说了这孩子心思巧,做的点心哀家尝了都说好,皇帝哪会不喜欢。”
周嬷嬷在一旁应和太后的话。
沈珈芙只得收敛起面上的勉强,什么话也没说。
她是进了御书房没错,东西也送去了没错,但是直到她离开,那一盘点心依旧一动不动地被摆在原位——陛下是不会吃的。
想来上次的姜汤也没有喝。
“珈芙的女红不是挺好的吗?”太后提起这事,“上回你送的绣画哀家喜欢极了,明日哀家就让人摆出来挂着。”
“你若是得空,绣点香囊手帕,给皇帝送过去。”
“依哀家看,皇帝必然会收下。”
虽然知道太后叫她进宫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但是要让她不顾脸面直接绣东西送给陛下,沈珈芙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着急出声:“姑母,我……”
太后轻轻拍拍她的手,叫她安心:“自不会让你直接就送了,哀家寻个机会,叫你把东西送出去。”
都说到这份上了,沈珈芙只得应了声好。
一连几日,她都在偏殿绣手帕,虽说是要送到陛下手上,但她估摸着依照陛下的性子,这手帕就算送出去了也留不久。
既是这样,那她也无需绣得多认真。
这方手帕是苍青色,沈珈芙只在上面绣了些墨竹,简单大方,太后瞧着也挺满意,不过她没细看,也没看出沈珈芙在这方手帕上落下的略显粗糙的针脚。
第二日,太后叫人去请祁渊过来用膳。
谁知人没请到。
凝香苑的兰婕妤病了。
倒也不什么重病,只不过兰婕妤向来得宠,这病且还忍了几日,没忍住才叫了太医,传到了陛下耳朵里。
“姑娘还记得那日咱们回来的时候在御花园里碰见了淑妃娘娘吗?”锦书打听到什么,回来小声同她说。
沈珈芙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听闻兰婕妤那日也与淑妃娘娘碰上了,仪仗各不相让,淑妃娘娘一怒之下叫人压着兰婕妤跪一个时辰。”
还有这事?
沈珈芙回想了一下那日她走的那条路,淑妃当时提醒她们快些回去,她们就换了近路,走回寿康宫了,想来是在这之前这两人就撞上了,她若是走另一条路,说不准还能看见兰婕妤。
“跪了一个时辰,跪病了吗?”这都过去了几日了,为何现在才请太医?
锦书摇摇头,这个没打听到。
“许是兰婕妤心思多,想不明白,就气病了。”说完,锦书自己捂住了嘴,小心看看周围。
周围只有她们几人。
锦书同样紧张地点了点头,应声:“虽然奴婢不知是什么规矩,但传话之人透出的意思是与上午请安之事有关。”
真是因为她?
沈珈芙接过茶盏,看着里面的几片茶叶在水中沉沉浮浮,她原以为今日请安之时说的那些话传进祁渊耳朵里多多少少会惹他厌烦,所以上午才趁着消息没传过去软磨硬泡着求了恩典,起码能在祁渊那里抵消掉,不计较她的大胆,没想到祁渊还因为她责罚了祺嫔。
也不算是责罚吧,沈珈芙想着讲规矩这三个字究竟是怎么个讲法,但怎么看这也不能算是责罚,顶多就是让祺嫔损了点颜面。
想到这里,沈珈芙静下心来,这点小事看似只关乎她与祺嫔,但实则还将一人拉了进来。
兰婕妤。
凝香苑内,兰婕妤轻轻扶着门框,看着外面的宫人小步跑了回来。
不等人停下,她已然等着了,叫人直说。
“回娘娘,陛下说,近日朝事繁忙,待、待有空时再来看娘娘。”回话的小太监都不敢抬头看兰婕妤究竟是什么样的脸色,把话说完就沉默着装作哑巴,侧身立在一旁。
兰婕妤手指用力扣紧了门框,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了殿内。
听荷看了看那小太监,摆摆手叫人走了,紧跟着入了殿内。
一进去就看见了兰婕妤面上簌簌落下的眼泪,赶紧上前,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着急道:“娘娘,不能哭呀,您忘了太医怎么嘱咐的了?”
上回落红,太医说了情况凶险,叫娘娘好生养着,不能情绪起伏过大,这才过去几天,娘娘都哭了几回了。
兰婕妤也跟着擦了擦脸上的泪,憋回了眼泪,望着听荷,恨恨道:“陛下根本不在意我,也不在意我腹中的孩子,我哭就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是这么说,但眼泪终归是不掉了。
听荷再给她擦了擦,柔声劝她莫要多思。
“陛下说了让慎刑司的人三日内找出暗害皇嗣之人,最后也不过是找出了我自己宫里的两个宫人,如今她的新妃凭着宠爱和家世在妃嫔面前直言与我不对付,他还不肯罚她,还叫人去给祺嫔讲规矩,这般护着她——”
说到这里,兰婕妤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而看向听荷,问她:“当真是我多思了吗?”
“当日在荷花亭我就觉着陛下待她不一般,早知如此,就该趁着她未入后宫之时解决了她,也好过现在让我时时刻刻如鲠在喉!”
听荷其实想劝着兰婕妤莫要与玉婕妤对上,她们二者相差属实有些大了,兰婕妤没有家世可依,仅凭的只有圣宠和腹中皇嗣,或许现在圣宠也岌岌可危,而玉婕妤却不一样,她有太后,有沈家,陛下只要有一点偏爱于她都能叫她顺顺利利去到高位。
这样的人,怎么能轻易得罪?
但现在她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兰婕妤说不准会将她直接赶出去。
“娘娘,您想想小皇子,小皇子还有几月就要出世,您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做什么啊。”听荷劝着她,心都要急得跳出来了,生怕兰婕妤想不开去谋划傻事。
好在兰婕妤逐渐冷静下来,她平缓了呼吸,手指颤抖着覆上小腹,许久才开口:“我知道的。”
夜里,圣驾又去了芙蓉苑。
听见祁渊过来之时,沈珈芙下意识地腰疼,她午后睡醒就没叫人给她梳发髻了,只拿了几支钗将头发盘起,简单又恬静。
沈珈芙下意识伸手捏了捏腰侧,倒也好,她今日若是走去凤仪殿,得累她半晌。
宫人给她穿戴好衣裳,外殿的桌上也备好了早膳。
只是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沈珈芙只能匆匆应付几口,上了仪仗,往凤仪殿去。
芙蓉苑离凤仪殿不算太远,沈珈芙到的时辰正好,殿内,低位的嫔妃几乎都到了,高位嫔妃却没来几个。
她在里面瞧见了之前被下令禁足的许美人。
许美人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解了禁足,她好不容易得了宠,又受了场无妄之灾,如今再现于众人眼前时胆子却不见得如以前一般小了。
她和众人一起起身给沈珈芙行礼,矮身弯膝的时候沈珈芙却看见她有一瞬抓了抓自己的手。
沈珈芙也照样给高位的惠妃行礼,随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玉婕妤乍一盘起发髻来,臣妾恍然觉得是换了个人一般呢。”惠妃轻言笑说道。
沈珈芙被她一提,羞怯地伸手轻轻碰了碰发髻上的步摇,微微低头:“惠妃娘娘说得是,这样梳起发髻来,的确与之前有些区别。”
哪里是有一些啊。
之前她们还能看出沈珈芙脸庞上的一点稚气,那张脸美则美矣,但也没什么攻击力,不过现在却有所变化,娇美的脸庞一眼看去能叫人软下心肠,足够迷惑人,如今梳起发髻,多了几分能叫人不经意察觉到的贵气,无形中与旁人有了层屏障。
殿内静了下来,直到再有旁的妃嫔进门来。
淑妃一来就摆摆手,叫起身行礼的嫔妃都坐回去,她依旧懒懒散散,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也不去看旁人一眼,等着皇后出来。
皇后出来一眼就瞧见了沈珈芙。
她叫众人起身落座,随后转向沈珈芙,如往常一般和她说说话:“芙蓉苑那边有没有缺什么东西,若是缺的话要同本宫讲,本宫替你安排下去。”
皇后对待沈珈芙的态度一直都算客气,许是因为太后的那一层关系在,这种明面上的客气也被沈珈芙以同样的客气姿态对待回去。
她起身,微微弯身:“多谢娘娘关怀,芙蓉苑一切都好,没什么缺的。”
“那便好。”皇后微微笑着,点点头,视线不再看着她,反而对着下方的众人,“尝尝这花茶,秋意正浓,喝点花茶也能解解燥意。”
众人也纷纷应声,拿起茶盏意思意思喝了些。
“听闻玉婕妤是坐着仪仗来的?”安静不过片刻,殿中又有声音响起。
沈珈芙闻言落下了茶盏,看过去,见到了张不大熟悉的脸。
她眼眸中的困惑很是明显,殿中很快就有人笑出了声。
白修仪掩着唇,告诉她:“玉婕妤刚进后宫大概许多嫔妃都不认识呢,这是容美人。”
容…美人?
沈珈芙觉得熟悉了,她再度看向容美人的脸,将她面上的尴尬尽数收入眼中,总算是想起来是哪位容美人了。
当初她第一次与祁渊见面的时候祁渊身边就跟了这么一位容美人,那时容美人凭借着一张艳丽的美人面还有几分圣宠可言,但后来兰婕妤有孕,许美人得宠,加之淑妃娘娘圣宠如常,容美人也就渐渐的失了宠。
她心急的很,自己位份不高,后宫中又入新妃,她若不做点什么,只怕是再无出头之日。
沈珈芙明白过来,再看向容美人时朝她笑了笑,面容不带一丝抵触:“陛下心疼嫔妾,给嫔妾赐了仪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