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全文小说祁渊沈珈芙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奴才给沈姑娘问安。”刘秉和再不敢多看沈珈芙几眼,平日里所见陛下对这位沈姑娘的态度平平淡淡,也说不上有多感兴趣,怎么今日一下早朝就让他过来,宣什么圣旨。陛下给沈姑娘什么圣旨了?也没叫他带来啊。刘秉和狐疑的目光一闪而过,紧接着便看见了一旁宫女手中看着眼熟的木盒。该不会圣旨在那里面吧?沈珈芙叫人把木盒拿过去:“刘公公,打开吧。”刘秉和闭了闭眼,把木盒打开了,里面果然是一道圣旨。他摊开来,照着里面的字迹念下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氏珈芙,恭顺有礼,静容丽质,和婉淑贤,侍奉太后有功,特册封为婕妤,赐封号‘玉’,赐住芙蓉苑,钦此。”念至一半,刘秉和心里愈发惊疑,待整个圣旨念完,他看着沈姑娘领旨谢恩,将圣旨还了回去。沈珈芙拿着圣旨的手有些发...
《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全文小说祁渊沈珈芙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奴才给沈姑娘问安。”
刘秉和再不敢多看沈珈芙几眼,平日里所见陛下对这位沈姑娘的态度平平淡淡,也说不上有多感兴趣,怎么今日一下早朝就让他过来,宣什么圣旨。
陛下给沈姑娘什么圣旨了?也没叫他带来啊。
刘秉和狐疑的目光一闪而过,紧接着便看见了一旁宫女手中看着眼熟的木盒。
该不会圣旨在那里面吧?
沈珈芙叫人把木盒拿过去:“刘公公,打开吧。”
刘秉和闭了闭眼,把木盒打开了,里面果然是一道圣旨。
他摊开来,照着里面的字迹念下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氏珈芙,恭顺有礼,静容丽质,和婉淑贤,侍奉太后有功,特册封为婕妤,赐封号‘玉’,赐住芙蓉苑,钦此。”
念至一半,刘秉和心里愈发惊疑,待整个圣旨念完,他看着沈姑娘领旨谢恩,将圣旨还了回去。
沈珈芙拿着圣旨的手有些发烫,她昨日晚上有些睡不着觉,还在猜想祁渊会给她什么位份呢,想着她和沈家的那一层关系在,应当是初封位份不低,但也不至于高过原来的端妃娘娘——端妃娘娘初封是才人,还没有封号。
这样一看,陛下许是真有几分喜欢她。
看沈珈芙恍恍惚惚地想着事情,刘秉和已经缓和了面上的惊愕,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娘娘,您看是什么时候搬去芙蓉苑合适?”
沈珈芙揉了揉耳朵,有些不习惯,她回道:“我还得与姑母作别。”
她顿了一下,问:“陛下可曾说了要什么时候搬过去?”
刘秉和摇摇头:“回娘娘的话,陛下未曾说过。”
沈珈芙应了一声好,约莫着算了算时间,道:“三日吧,这三日就搬去。”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安排。”说罢,刘秉和退了下去。
沈珈芙握着圣旨,转身放回了木盒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太后那边已经知道了,只怕消息也都传出去了。
果然,才一会儿,太后那边叫她过去。
“叫你住的哪儿?”太后问她。
沈珈芙微微低了点头,应声:“姑母,是芙蓉苑。”
太后笑了。
沈珈芙不知所以,茫然看着她。
“芙蓉苑是玉芙殿的东侧殿,那儿种有芙蓉花,离乾安殿近,是个好地方,你被封了玉婕妤,又正好住进了玉芙殿,依哀家看,这都是皇帝故意安排的。”太后笑着打趣一声,见沈珈芙有些不好意思,又换了话。
“这几日就搬过去吧,宫里什么都有,也无需特意准备什么。”
“是,姑母。”
陛下册封了一位玉婕妤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各个宫里,众人原还想着陛下这么久都没应下太后的意思纳了这位沈姑娘,或许是真没看上,没想到,才一个生辰礼过去,第二日就派人去宣了旨。
这态度反转得叫人着实难猜。
湘云殿内,淑妃正提笔在纸上写字,听完身旁宫人的话,收回了手,不耐烦地看着纸上滴落的一点墨迹。
一旁的雪薇伸手递上干净的手帕,她是淑妃的贴身宫女,对淑妃的脾气说得上很了解了。
“娘娘,昨日太后娘娘不高兴了,陛下那道圣旨或许是为了安抚太后娘娘才下的。”
也不怪雪薇会这么想,宫中都传沈二姑娘不得圣心,如今初封位份高些或许也只是陛下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给的补偿。
淑妃却摇了摇头,她不这么想。
“陛下不乐意的事情,哪会看在旁人的面子上下这道旨意。”
她轻轻拿着手帕擦干净手,收回了面上的冷意,问:“她住哪座宫殿。”
“回娘娘,是玉芙殿的侧殿芙蓉苑。”
淑妃扯出一个冷笑,还真是巧,陛下心思都花到这份上了,定然是上心了。
“左右她是沈家的姑娘,又有太后娘娘护着,日后说不准能踩着端妃爬上去,她这小姑娘,心思可不少。”
原来的端妃虽也是太后侄女,但也不像这位沈姑娘这么得人心,让太后喜欢的不行。
淑妃的神色逐渐认真起来,不再开口。
像淑妃一样有所疑虑的不止一人,兰婕妤算是其中一个。
她隐隐能察觉到陛下对沈珈芙有几分上心,但帝王不喜形于色,她也不知道沈珈芙能占几分,但现在看来,应当是比她预想的要多些。
兰婕妤捧着肚子,她昨日才被人暗害,今日陛下就传旨册封沈珈芙,初封位份便与她一样,还赐封号‘玉’。
她那么艰难地从常在晋升到了婕妤,而沈珈芙一开始便是婕妤。
兰婕妤讽刺地勾了勾唇,抚着小腹的手一下一下没有停——沈珈芙可真是好命,有个好家世,这些金尊玉贵之人又哪能懂得低位者的艰辛。
“娘娘,安胎药送来了。”听荷伸手奉上了药,还是温热的,入口正合适。
兰婕妤伸手接过,闷声喝完了一碗药。
她的身体还记得昨日那危险的情境,喝下药的时候连带着精神也松懈下去不少。
这时她才注意到今日殿内的人少了许多。
她皱了皱眉,问:“宫人都去哪儿了?”
听荷小声道:“回娘娘的话,陛下昨日让慎刑司的人去查,昨夜慎刑司的人就过来,带了好些人走,现在还没回来呢。”
说到这里,听荷心里一阵发凉,慎刑司的手段可怕,宫人犯事被带进去,出来时都得脱一层皮,可一下带走这么多人,凝香苑干活的人就少了,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只能盼着慎刑司早些查清楚。
兰婕妤没说什么,将喝完了药的空碗递过去,重新躺回床榻上,眼神幽幽瞧着窗景。
她不着急,她现在只需要好好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有了皇嗣傍身,她就多了一份倚仗。
她不着急。
沈珈芙第二日就搬好了所有的东西,她本来进宫就没带多少行李,在寿康宫住了大半年,东西渐渐多了起来,但宫人们动作很快,第二日下午就回她说可以过去了。
她离开之时特意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倒没舍不得,忙碌着又叫人给她送了许多东西去。
沈珈芙到芙蓉苑的时候刚好是下午,里面整整齐齐,宫人们上下忙碌着正将各宫送的礼登记在册往里放。
她对新地方有些好奇,带着锦书转了一圈,最后转到院子里的小竹楼上。
“姑娘当心。”锦书在后面稍稍护着她,怕她摔下来。
沈珈芙朝她笑笑,道:“你说巧不巧,这儿竟也有个小阁楼。”
她在曲州的家中闺房也有一个竹建的小阁楼,夏日里凉爽,又能借着高处瞧风景,她很喜欢。
锦书也同样笑笑,道:“可不是嘛,奴婢瞧着这小阁楼比姑娘闺房里那个还好看呢。”
等站上了楼上的平台,沈珈芙兴致忽然就淡了下来,她没再说话,只是唇边的笑容渐渐收缓。
锦书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除了在日光下闪烁着微光的金瓦,便只剩下层层叠叠蔓延到远处的红墙。
沈珈芙到大殿中时明显看见了太后的冷脸。
她小心地凑上前,大殿上无人敢说话,她也只是看着桌面上准备丰盛的菜肴,上前去给太后舀了碗汤。
“姑母莫要气坏了身子。”沈珈芙咬声,轻轻道。
太后看着一脸好欺负的沈珈芙,重重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皇帝怎么就喜欢那个乐女了,她侄女儿的样貌身段哪哪儿都好,怎就看不上了!
“凝香苑什么时候去请的皇帝。”太后问道。
回话的小宫女垂头应声:“回娘娘,凝香苑那边待陛下下了早朝就将陛下请过去了,琴心姑姑去了御书房没看见陛下,问了才知陛下过去了还没回来。”
“你说说,皇帝又不是太医,叫他过去有什么用?”太后连汤也不喝,对兰婕妤显而易见地不喜。
沈珈芙只随着她的话,点头道是。
侍奉太后用完午膳,沈珈芙回了偏殿,她也有午睡的习惯,这一觉睡得安稳,醒过来时看见有些变了天。
“姑娘您醒了?”锦书笑笑,倒了盏温水递过去。
沈珈芙迷瞪瞪地接过,垂眸小口喝了一半,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外面:“什么时辰了?”
锦书道:“未时六刻了姑娘,奴婢见您睡得熟就没叫您。”
沈珈芙哦了一声,她的规矩学完了,在寿康宫也没什么事可做,偶尔多睡一会儿也没事。
“你怎么瞧着有些高兴?”沈珈芙醒了神,注意到她,“发生什么了?”
锦书压低了声音,说:“姑娘睡着不知道,听说陛下从凝香苑出来的时候罚了凝香苑的好些宫人,连午膳都没用就走了。”
沈珈芙有些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
锦书继续同她讲:“像是兰婕妤说错了话,陛下虽没罚她,但奴婢听宫人都说她是要失宠了。”
沈珈芙听着这些话却没像她一样觉得高兴,人人都说兰婕妤受宠,可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失宠的消息就传了出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的反应也在无形当中给了其余人猜测的凭证。
这才是真正的看别人脸色行事。
沈珈芙忽然想到自己绣的那副帕子,想了想,还是不该那么敷衍,应当好好绣才是。
“上次那绣帕子的布可还有剩的?”她问。
锦书点点头,那是太后娘娘给的上好的料子,还剩下些。
沈珈芙松了口气,叫她拿来。
锦书摸不着头脑地将剩下的料子取来,却见沈珈芙的架势是要重新再绣一张帕子,疑惑道:“姑娘这是为何?”
沈珈芙挑着丝线,没看她,回说:“我这叫未雨绸缪。”
实则完全没能来得及。
晚膳之时,祁渊过来了。
太后明显还没消气,看见他过来,一怔,侧过头看着周嬷嬷。
周嬷嬷下去叫沈珈芙过来。
“午时儿臣不知母后派了人过来,下午又是朝事繁忙。”祁渊一进殿,一个字也没提兰婕妤。
太后也没提她,看见沈珈芙略带茫然和慌张地过来,放下了心。
“倒也没别的事,只是用一顿家宴。”太后说着,叫人摆了膳。
桌上有酒。
祁渊正襟危坐,目光落到了酒盏上,片刻后,眼神却极其轻慢地上挑到了给他斟酒的沈珈芙身上。
压力不断地施加到她身上,沈珈芙身子一抖,差点将酒洒了。
她两面为难,太后要让她这么做,但这么做她就不得不直面帝王的怒火,她夹在中间,寸步难行。
那只斟酒的手愈发不稳,纤细的手腕仿若抬不起酒瓶。
祁渊面上神情不变,这时候他倒是想看看太后究竟是想做什么了,以至于吓得沈珈芙成了这般。
他漫不经心地微微抬手,手掌触到了沈珈芙手腕那截纤白又稍凉的皮肤。
“够了。”
沈珈芙迟迟回了声是,感觉到刚刚被握了一下的手腕都发热滚烫起来。
她的手有些颤抖,急急收回来,贴在身侧,总觉得那里的热度散不下去。
“珈芙也坐下吧,都不是外人,就不必扭捏了。”太后说得容易。
她的话说完,沈珈芙去看祁渊的反应,没见他反对,这才乖巧应了声是,垂下小脸坐到了距离祁渊两步远的座椅上。
太后忍不住咂舌叹一声:“珈芙就是太听话了,性子软。”
祁渊并不打算听她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他举着酒盏,刚沾唇,复又放了下来。
沈珈芙想到之后要做的事,紧张得吃不下东西,眼神不经意瞥过祁渊,却与他撞个正着。
她没躲,举着酒瓶还要给祁渊斟酒。
第二盏酒下肚,祁渊的脸色都不变一下,根本没醉。
就在一顿饭用到尾声时,舀汤的宫人忽然撞到了祁渊的酒盏,盏中的酒水洒了他一身。
祁渊抬眸,看见太后仿佛松了口气的目光。
原来这就是目的了——将酒洒在他身上,接下来许是要让他去换衣裳?
沈珈芙站了起来。
宫人在地上求饶,太后叫人把她带下去。
“先去换件衣裳吧。”太后叫了沈珈芙,“珈芙,快去带路。”
祁渊一个字都没有提,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似乎并不恼,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酒渍。
沈珈芙亦步亦趋地跟上,跟着祁渊出了大殿门。
偏殿常备有一些衣裳,就是陛下所穿的常服也有备着。
沈珈芙还觉得手腕愈发滚烫,她推开偏殿大门,快步去给祁渊准备衣裳,同时将自己绣的手帕拿了出来,塞进衣裳里。
她动作很快,一切做完祁渊也才刚走到身后。
“陛下,衣裳在这里,臣女就先——”
话没说完,祁渊的声音止住了她:“你留下。”
沈珈芙抬起头,眸子里满是慌乱和惊疑——留、留下她?太后娘娘可没说这一出。
祁渊不管她,打量了一下周围,也没闻到什么别的味道。
见沈珈芙半晌没动静,他这才点醒了人:“宽衣。”
沈珈芙明白过来,站近了些,微微咬唇,垂眸给祁渊解衣裳。
她老老实实地给祁渊解了衣衫,又给他换上了一旁准备好的另一套衣裳,只是不知是不是手帕没放好,衣裳展开的时候落了下来。
祁渊看见沈珈芙的脸色明显变了。
一看见她那张脸,淑妃心中一紧,随后又缓缓松下来。
倒不是沈珈芙长得不好看,相反,她确实是生了张美人面,只不过眉眼柔和温顺,一点不带艳丽,像只柔软的兔子,构不成什么威胁。
而陛下惯是不爱这种颜色的,陛下爱的都是眉目张扬明艳的容貌——如她,又如沈禾婉。
这个沈家二姑娘,不足为惧。
淑妃笑了笑,点点头,靠回椅背上:“好了,去吧,莫要叫太后娘娘久等了。”
仪仗离开,周嬷嬷和沈珈芙这才站了起来。
“二姑娘,我们走吧。”周嬷嬷喊她。
“好。”
又走了好一阵才走到寿康宫门口,沈珈芙穿着斗篷,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衬得她小脸泛粉,更显柔和。
不得不说,周嬷嬷刚刚看见沈珈芙的脸时也如淑妃所想相差无二,这张脸是好看,但在这宫里却不一定被帝王所喜。
想来太后娘娘也未曾想过这位唯一的沈家二姑娘竟是这么乖巧的长相。
果然,太后一看见进来的沈珈芙,面上稍僵,却转瞬即逝,亲切地叫沈珈芙到近前来。
“珈芙给姑母请安。”沈珈芙柔柔行了一礼,这才靠近她。
太后笑着问她:“哀家只在你幼时见过你一面,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你都长成了大姑娘了。”
“是叫珈芙?”
沈珈芙点了点头,适时奉上一个腼腆的笑。
“你就在宫里住着,哀家跟前好久没有见着年轻的小姑娘来讨喜了。”
太后又和她说了会儿话,叫人带她下去收拾一下。
等人走了,周嬷嬷上前给她倒了一杯茶,见太后皱起眉,她不由得出声道:“娘娘何必这么忧心,奴婢瞧着二姑娘很招人喜欢。”说不准就能得陛下心意呢?
太后喝了口茶,不出声地摇摇头。
虽说她与祁渊并非亲母子,但也养了他这么些年,他的脾气秉性她也算是清楚,就沈珈芙这副柔软乖巧的性子和脸蛋,只怕不会惹他欢喜。
“你说她怎就、怎就?”
周嬷嬷知道太后想说什么。
端妃娘娘艳丽天成,能得宠那么多年也不无道理,怎么到这沈二姑娘身上,就全然变了个样?
周嬷嬷无话可说,干笑了两声。
另一边,沈珈芙住进了寿康宫,她也不是没看出来太后见她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惊讶和失望。
失望什么呢?
难道她长得不好看吗?
沈珈芙暗自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不对,她在曲州的时候可多人说她好看了。
想到曲州,她神色稍稍黯然一寸,紧接着,根本没什么再让她暗自难过的时间,门外有人在唤她了。
周嬷嬷是带着人来的,来者也是女子,看着年纪比周嬷嬷要小一些,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对着她也明显有几分恭敬。
“二姑娘,这是娘娘专程叫来指导您宫中规矩礼仪的姑姑,姓徐。”周嬷嬷说完,看见沈珈芙愣了一下。
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朝着徐姑姑微微垂首,喊了她一声。
沈珈芙想说什么,又闭上嘴,她觉得这来得也太快了些。
她今日才刚入宫,这么快就找来人指导她规矩。
“太后娘娘还是担心姑娘您,毕竟这后宫中人来人往,万一冲撞了哪位就…不好了,娘娘说得是早日学好规矩她也能放心让您出寿康宫外好好看看宫中的景色。”
沈珈芙乖顺地应了一声,等周嬷嬷走了就开始跟着徐姑姑学规矩。
她自小长在曲州,虽然对宫里的规矩一窍不通,但平日里在家中也有母亲教着一些寻常的规矩,学起来也没那么难。
这一学就学了好几日。
徐姑姑对她甚是满意,连带着对她的态度也温和许多。
只是学规矩终归是疲累,一连几日下来,沈珈芙日日都不好受,偏又只能忍着,见着太后了也只能给出温顺的笑脸。
“沈姑娘,太后娘娘叫您换身衣裳去前殿。”宫女出声打断了殿内的几人。
沈珈芙施施然站起身,轻轻应了一声。
“姑娘,太后娘娘怎么忽然叫您过去?”锦书给她换了件月白色的云纹锦裙,发上坠有白玉百合簪,耳上也挂着耳坠。
沈珈芙没敢叫人久等,自己看一眼铜镜中的人,站起身摇了摇头:“不知道,许是有事唤我过去一趟。”
这几日太后都没怎么见她,说是叫她来侍疾,实则也就每日晨起请安的时候能见着一回,其余时候都叫她跟在徐姑姑身边学习礼仪。
今日这么叫她,难不成是为了叫她去见什么人?
沈珈芙心脏一下猛跳起来。
她知道进宫以后迟早有一日是会见着帝王,但之前她也想着能安稳一日就算一日,没想过会这么快。
侧殿距离主殿没隔多远,沈珈芙很快就到了寿康宫正门口,门是开着的,她隐约听到了里面有男子的声音传出。
她的手不由得收紧起来,垂着眸,等人通传以后才抬脚跨进了门中。
大殿之内,气氛透着一股平和之下的诡异。
沈珈芙刚刚没听清,原来殿中除了男子的声音,还有年轻女子的声音,他们正在说今岁上贡的新茶。
太后的笑声透着一点僵硬,见着沈珈芙过来,岔开了话题,对着祁渊道:“这就是哀家与你说的那侍奉得极好的姑娘。”
“珈芙。”
沈珈芙跪了下去,朝着祁渊和太后的方向行了一礼,顺着太后的话轻轻道:“珈芙给陛下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给娘娘请安。”
殿内静了一瞬。
祁渊没有率先开口,他不紧不慢地拿着茶盏,却也不喝,手指贴在滚烫的杯壁上,冷眸垂下,随意看着地上跪下的女子。
沈家打的什么主意他自然清楚,就是清楚才不会那么简单地如沈家的愿,一个端妃已经足够了,他已给出了体面,再要送人来要他的体面,真当他那么好说话么。
容美人侧眸轻轻看一眼地上依旧不敢抬头的女子,将盘子里摆的糕点轻轻推了过去:“陛下吃点东西吧?嫔妾早闻太后娘娘宫里的点心好吃呢,只是一直未曾吃到过。”
这一声算是打破了平静。
祁渊挪开了视线,伸手从盘子里挑了块点心,漫不经心放到容美人的手里:“没吃过就尝尝看。”
“朕去沐浴,你叫人把你头发弄干。”祁渊勾了一缕她的长发,指腹碾了碾,给她拨到耳后的时候碰到了她发烫的耳朵。
胆子也就这么点大,欺君的事都敢做,现在反而胆小了。
沈珈芙连连点头,温顺地侧了点头,把被他碰着的半张脸都贴上了他的手掌,缓解着面上的热意。
这也是嬷嬷教的?
祁渊不禁皱皱眉,再一看见她黑亮的眼眸,得知了答案——她明显是个青胜于蓝的学生,哪里还需要人教,自己都能勾引人。
“别撒娇。”祁渊敛了神色,让她贴了一会儿就收回了手,自顾去了侧门的浴间。
沈珈芙茫然地看他走进去,自己伸手摸了摸脸,她才没撒娇,她还以为是祁渊想碰她。
宫人们拿了帕子来给她绞干头发,一时间,殿内安静下来。
这些宫女是内府派过来的,年纪都不算大,胆子也不大,但看着柔和烛火照耀下沈珈芙那张恬静娇美的脸庞,不由得还是有些看呆了。
娘娘生得这么好看,也难怪陛下会赐下‘玉’为封号,极为相称,这般美人,可不就是如玉一般吗?
她们快速给沈珈芙绞干了头发,随后灭了殿内的几盏烛火,将殿门关上,无声退了下去。
祁渊穿着寝衣出来时发现殿内暗了下来,他偏头看去,见床榻上隐约有人影,似乎在躲着。
但很快,床帘就被一只手拉开。
沈珈芙跪坐在床榻上,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湖水蓝的寝衣衬得她安静惹人爱怜。
祁渊的眸色渐深,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过沈珈芙的反应,静静地耐心等待着。
沈珈芙从床榻上下来,小步靠近了他,走到他面前,在烛火些微的光下,她踮着脚,像是做足了准备,绯红的双唇刚要印上祁渊的唇,被他刻意偏头躲开。
她落了个空,整个人没撑住力道,踮着的脚放回来,微微歪头,眼眸中流露出些许不解,似在说祁渊打乱了她的准备。
祁渊撩了撩她的头发,似是有几分满意,手指扣在她的后脖颈上,轻轻滑落下去。
“陛下不…不亲嫔妾吗?”她倒是问得坦然,这种时候反而放松了些。
祁渊没笑话她,手指顺着她的后颈绕到了前面,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反问:“喜欢亲?”
耳垂传来一阵阵热意,但沈珈芙的神情却俨然有几分强装镇定般的从容,她全然不知自己的耳根发红,眼眸中含着盈盈的水色,点一下头,轻轻说着喜欢。
祁渊揽住她纤瘦的腰身,逼着人坐上了一旁的妆奁。
高镜台的桌面并不宽敞,虽然上面的首饰已被收整到了小匣子里,但后背靠着的铜镜还是叫沈珈芙心慌意乱。
祁渊俯身,略带侵略性的双眸像是抓住了可怜的猎物。
沈珈芙的心跳得很快,她猜出了祁渊的意图,脑子里尚且清醒,往前伸出胳膊去搂祁渊的脖子,脑袋陷进他的颈侧,求饶开口:“陛下,不在这儿好不好,我们,我们去榻上。”
祁渊抬眸,正巧看见铜镜当中依偎进他怀中的沈珈芙。
他哂笑着说:“不好。”
话落间,解开了沈珈芙的系带。
笼罩在身上的衣物渐渐被人剥开,沈珈芙嘴唇颤抖着贴在祁渊身上,衣物落了地,她身上穿的月白肚兜上绣了蝴蝶。
祁渊低头看着她身上的蝴蝶绣样,温热的手掌却探了进去,逼得沈珈芙短促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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