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男朋友回家的第二天,母亲就跪在地上求我,让我把自己的男朋友让给体弱多病的姐姐。
哥哥给了我一巴掌:“沈愿,你能不能别再闹了。
她生病了,你不跟她争这一下会死是不是?”
是的,我会死。
带男朋友回家见家长的当天晚上,妈妈来到我的房间恳求我:“小愿,你能不能把邹凯让给喃喃啊?
喃喃没多少天可以活下去了,就让她在走之前,谈一场幸福的恋爱吧。”
我跟邹凯四年恋爱,眼看就要步入婚姻殿堂,我很爱他,所以有些激动:“从小到大就是这句话,为什么就因为她身体不好,我的一切都要拱手相让?
为什么从小就在说她没多久可活了,如今却活得比我都久?”
身旁的哥哥听到我这么说怒气冲冲的给了我一脚,那一脚他使了全力,我一下子摊倒在地上,捂着疼痛的肚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沈愿,你刚刚的话是在盼着喃喃死吗?
喃喃要你什么了?
无非就是一些布偶玩具,衣服首饰,如今的一个男人而已!
她是你姐,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她又不是我亲姐!”
我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却彻底把母亲激怒了,她抡圆了手臂给了我一巴掌:“她就是你亲姐!
这些年你叔叔供你吃穿,供你上学。
你还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喉咙一阵辛甜,我试图反抗道:“邹凯是一个人,不是那些布偶玩意,不是我想让就能让的,你们也得问他愿不愿意吧?”
“我愿意!”
邹凯站在门口神色晦涩不明,语气却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我愿意。
小愿,你姐姐她太可怜了,我愿意帮助她。
等到她好一点,我们再结婚好不好?”
我透过邹凯,看到了站在他身后柔柔弱弱,嘴角却勾起一抹似有若无挑衅微笑的沈雨喃。
我一个人倒在地上,他们四个站在我的对面,或嫌恶或开心的看着我,而他们本该是这世上我最亲最爱的人。
哥哥临走前看着我,语气中满是失望和责备:“沈愿,你能不能别再闹了,她生病了,你不跟她争这一下会死是不是?”
我好想说,是的,哥哥,我会死。
我马上就要死了,到时候她就没有什么可以抢走的了。
沈雨喃要拿走我的东西,向来都是不需要跟我说的。
就像上初中的时候妈妈嫁给沈叔叔了之后,她拿走我最喜爱的玩具和娃娃,我也只能哭着答应。
因为妈妈说了:“都怪你爸爸死得早,我一个人怎么养活你和你哥哥两个孩子?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抚养你们,人家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听到了吗?”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都只抢我的东西,而对哥哥的东西毫不感兴趣。
久而久之,小时候爱我的哥哥也站在了她那边,因为只要和她玩的好,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是,我就成了这个家多余的存在,一味的隐忍换不来家人的疼爱,只是越来越变本加厉的认为我是可以被这样对待的。
她心脏不好,厌恶我健康的在外蹦蹦跳跳,所以刚认识的时候她就设计把我从楼上推了下去,我腿骨折在病床上休养了整整半年才好,直到如今还有后遗症,可是妈妈也只是对着我摇了摇头,让我说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