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柴彦荳荳的其他类型小说《盛世安平侯柴彦荳荳全局》,由网络作家“刘大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什么问题吗?”柴彦不懂这人为什么惊讶成这个样子。龟公转过身来看了周围一圈,见真的再无其他人了,便问:“小伙子,你真是来谋账房先生这份差事的?”“是的,大叔!”柴彦再次予以了肯定的回答。龟公不停审视着柴彦,问道:“你会算账?”柴彦心里有点不高兴了,心说我要是不会算账,我来问个什么劲呀?不过柴彦面上还是平和没有异常,微笑点头道:“会!”龟公继续问:“那会打算盘吗?”柴彦回答:“会。”龟公渐渐乐了起来,不由的啧吧嘴道:“啧啧啧,这么年轻的账房先生,我还是头一次碰见嘿.......”“李守财,干嘛呢你?叫你扫地,你倒好,跟人聊起闲天来了.......”这时,荷香院的大门口就走出了一名妆容略浓、身材丰盈的妇人,从面相上判断年龄应该在三十到...
《盛世安平侯柴彦荳荳全局》精彩片段
“有什么问题吗?”柴彦不懂这人为什么惊讶成这个样子。
龟公转过身来看了周围一圈,见真的再无其他人了,便问:“小伙子,你真是来谋账房先生这份差事的?”
“是的,大叔!”柴彦再次予以了肯定的回答。
龟公不停审视着柴彦,问道:“你会算账?”
柴彦心里有点不高兴了,心说我要是不会算账,我来问个什么劲呀?
不过柴彦面上还是平和没有异常,微笑点头道:“会!”
龟公继续问:“那会打算盘吗?”
柴彦回答:“会。”
龟公渐渐乐了起来,不由的啧吧嘴道:“啧啧啧,这么年轻的账房先生,我还是头一次碰见嘿.......”
“李守财,干嘛呢你?叫你扫地,你倒好,跟人聊起闲天来了.......”
这时,荷香院的大门口就走出了一名妆容略浓、身材丰盈的妇人,从面相上判断年龄应该在三十到四十之间,泼辣的性格从这三两句话间便体现了出来。
李守财赶紧点头哈腰道:“香姐,你可错怪我了,这位小哥是来咱们这谋差事的......”
“谋差事?”香姐下了几级台阶,打量柴彦后问道:“小哥,我们荷香院确实在招人,招护院,杂役,还有账房先生,你想谋那份差事呀?”
李守财抢着道:“香姐,是账房先生!”
“哦?真的吗?”香姐也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李守财赶忙介绍道:“小伙子,这位就是咱们荷香院的掌柜,香姐.......”
“香姐好......”柴彦带着礼貌的笑容。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荷香院的老鸨子。
打过招呼后,柴彦便问:“请问香姐,贵院还缺账房先生吗?”
“哟,这位小哥的声音真好听,小嘴还甜腻腻的,不错,呵呵呵,不错.......”
香姐听柴彦叫自己叫得这么甜,且人也长的俊俏,登时便乐得花枝乱颤起来。
柴彦心中颇为无语,来找个工作而已,怎么就被老女人给撩骚了呢......
香姐见柴彦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根本没有害羞或者窘迫的表情显出,当时就对柴彦满意了三分。
这几日来荷香院谋事的账房先生也有一、两个,别看年龄都比眼前的小哥大,但面皮却一个比一个薄,才说笑两句就羞得跟大姑娘小媳妇似的,这可是妓院,以后天天得跟姑娘们打交道,害羞得过来吗?
“香姐,您这还缺账房吗?”柴彦再一次询问道。
香姐两步走到柴彦身前,面色欣喜的道:“缺,缺呀!”
柴彦道:“那香姐,我......”
“来来来,随我来!”
香姐笑着就拉住了柴彦的手腕,热情将他往荷香院里拉,不知道的路人还以为柴彦是被拉进去的嫖客呢。
柴彦由着香姐将自己拉进了荷香院,一进去柴彦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胭脂气味,这气味似曾相识,柴彦继而想起,当时进芷兰的小院时,也是这样的味道,只是没有这地方的浓........
这时荷香院里不少姑娘都起床开始洗漱了,楼上楼下的廊上都是人来人去的。
二楼有个姑娘看见香姐拉着柴彦往里去,隔空就高声玩笑道:“哎哟喂,香姐!妹妹刚一觉睡醒,你怎么就重出江湖了呀?哈哈哈.......”
话一出口,立刻惹来不少的笑声。
“成天就知道拿你香姐开玩笑,这位是新来的账房先生......”
香姐顺便就介绍了一句。
这一介绍可不得了,荷香院里就像炸了锅一样,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多了两倍。
“哟!长这么俊的账房先生,香姐你从哪找来的呀.......”
“错了错了,知道人家年轻还叫人账房先生?应该叫账房小公子才合适吧......”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账房小公子呢,说不定是账房大公子呢.......”
“对对对,哈哈哈.........”
一时间,荷香院里全是姑娘们的雀跃浪笑之音。
对于这样的场面,柴彦稍稍有一点不适应,不过道理他是明白的,在女人比男人多的多的环境中,情况就是这样的。
就好比后世某所大学某个系,一班四十几个人,就一个男生,其余全特么是女生,那这名独苗苗的大学生活........嘿嘿嘿,可想而知了就......
柴彦只好向大家露出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没想到竟然还有不少姑娘向他抛来了媚眼。
“行了行了,也差不多闹够了,都忙自己的去.......”
香姐到底是老鸨,说话还是管用的,话一出口楼上楼下的姑娘们就散了。
“小哥你别见怪,我们这的姑娘就是这样的.......”香姐一边继续往里走,一边笑问:“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在下柴彦.......”柴彦马上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
香姐听说柴彦是从安平寺下山的,当即就打听道:“听说安平寺的方丈被人杀了,是不是真的呀?”
“呃.......确有此事,不过那时我已经下山,具体情况并不了解.......”
柴彦可不敢往具体里说。
香姐为之扼腕:“唉,这真是.........安平寺方丈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唉,可惜呀.......”
柴彦没敢接话,不然照这位老鸨子的性格,这个话题会没完没了下去的。
接下来,香姐带着柴彦穿庭过园,来到了一处安静的房间外。
“小彦,这就是账房了......”
香姐一声小彦,叫得柴彦直起鸡皮疙瘩,他慌忙道:“香姐,你还是叫我柴彦吧......”
“有什么关系,小彦多好听呀,也亲切......”
说罢香姐就掏出钥匙打开了账房的门锁。
账房里面,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以外,还有一个书架,上面堆放的应该全是账簿,有新有旧......
“小彦,以后这里就归你管了,放心,你算账的时候,没人会来打搅你的。”香姐笑道。
柴彦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这个来历不明上官沛凝该不会是个邪道妖女吧,居然叫自己去喝死掉女人的鲜血!
“柴彦,你傻了吗?没听见本宫的话吗?快去呀!”上官沛凝又一次催促道。
柴彦哪可能听她的话去喝死人的血,当下一语不发就转身出了房间,快步沿着来时的路走去。
“柴彦,你敢不听本宫的命令!你站住,给本宫站住,柴彦......”
任由脑海里的声音如何愤怒和迫切,柴彦就如同没有听见一般,脚步不但没有停歇,还行的越来越快。他现在只想迅速离开此地,不然一会儿来人,自己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刚离开发生命案的院子没多久,柴彦便听见那边传来了女人惊恐的尖叫声,柴彦心说好险,还好老子刚才没有迟疑,走的果断!
此时上官沛凝的声音也消失了,估计她也明白了柴彦不会听她的去喝人血,所以适时的选择了放弃。
这时,游廊的一端出现了亮光和人声,柴彦心头一紧,赶紧退后躲在了一处光线黑暗的角落。
紧接着,一群苏宅的下人便奔跑了过去。
柴彦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闪出了角落,然后快步跟上了刚才的一群人。
柴彦可不傻,这种情况是不能再回下人房的了,大家都跑去凶案现场了,你一个人在屋里睡大头觉算怎么回事?也太突兀了吧!
不如顺势跟大家伙混在一块,装成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更自然,这样才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嘛。
总而言之,柴彦不希望与凶杀案产生任何的关联,不想惹祸上身!
一会儿的工夫,柴彦就跟着那群人回到了月洞门小院的外面。
此时小院外已经聚满了人,苏老爷和苏夫人带着护院也到了,管家和护院正在努力的维持住现场的秩序。
柴彦低调的混在人群中间,听着身边家丁和婢女们的交谈,这才知道,原来死的人是苏老爷新纳的美妾芷兰,以及她的婢女。
大概过了一刻钟时间,苏老爷和夫人从月洞门里走了出来,院子外的人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柴彦隔着很远就看见,苏老爷的脸色十分难看,苏夫人同样是面色凝重。
管家过去聆听了老爷和夫人的吩咐后,转身对人群大声宣布道:“所有人听着,从此刻起,若无老爷和夫人的许可,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地,也不许踏出大门半步!否则,后果自负!”
管家宣布完禁令后便开始驱散人群,柴彦便随着大家一起回了下人房。
半夜出了人命案子,死的还是苏老爷新纳的小妾,下人房里便再也没人睡得着了,大家精神抖擞,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有人猜是情杀,有人说是仇杀,有人推断也许是自杀,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冒出一句奸/杀,顿时引爆了整个下人房的气氛。
光是讨论究竟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这些人便花了足足半个时辰。柴彦听着心中好笑,要不是老子去过现场,搞不好就信了哦!
天亮后,外面便传来了消息,县衙来人了。
没过多久,管家带着县衙的差役来了下人房,接着,人就被一个一个的叫了出去。
大概半数的人出去又回来后,管家便带着一个身穿捕快服,腰挎朴刀的人进来了。
捕快走到柴彦跟前,盯着柴彦打量了一番便问:“你就是柴彦?”
“我就是.......”
柴彦还以为对方要对他进行例行询问,可没想到捕快只是确定了他的身份,便大手一挥,叫道:“来人,锁了!”
“蛤?”柴彦瞬间就蒙圈了,叫道:“喂喂喂,有话好说呀.......”
这时,外面就冲进来两个手持锁链的差役,根本不给柴彦辩解的机会,三下五除二的将他锁了个严实。
“带走!”
一声令下,柴彦就被人押出了下人房。
很快,柴彦就被押到了发生命案的小院外。
此时的小院外面,不光苏老爷和苏夫人在,还有一位身穿官服的衙门官员,以及一名文人打扮,神态气度很是不俗的中年文士。
经过简单介绍后得知,穿官服的人便是本县的周县令,周县令身边那名中年文士被唤做顾先生,至于将自己锁来这里的捕快,便是本县的覃捕头。
“禀大人,嫌犯已带到!”覃捕头上前禀报。
柴彦一惊,立即叫了起来:“喂,你们等等,我怎么就成嫌犯了?”
“闭嘴!”苏老爷大喝一声,深恶痛绝的道:“柴彦啊柴彦,苏某见你无家可归,一片好心留你与家中,没想到呀,你尽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居然.......居然犯下如此恶行.......”
柴彦忙道:“苏老爷,我不是杀人凶手,我什么也没干呀!”
“苏老爷勿要动怒,且容本县问明情况......”周县令说完,苏老爷便忍了下去。
周县令问道:“柴彦,本县问你,昨晚四更天左右,你身在何处?”
柴彦一听这个问题就明白了,肯定是昨夜出去小解的时间太久,被房里其他人给发觉了。
柴彦便道:“周大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昨天夜里我的确离开过房间一小会儿时间,不过那时候我是去小解的呀,谁知小解完以后我就傻眼了!您猜怎么着........家里太大,我迷路了!后来正找回去的路时,就听见远处有人尖叫,然后就看见大家伙都往这边跑,我也就跟着过来了.......”
听柴彦作完解释,周县令便微微转头,恭敬看向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板着脸道:“覃捕头,取此人的鞋子去比对一下.......”
“是!”覃捕头立刻领命,同差役一起上前,粗暴的拔掉了柴彦的鞋子。
柴彦光着脚丫站在原地,心说糟糕,昨夜从里面跑出来匆忙,一定是留下鞋印了。
果然,半炷香时间都不到,覃捕头就脚步匆匆的出来了。
覃捕头禀报道:“顾先生,周大人,此人的鞋与鞋印完全吻合!”
“二!”上官沛凝厉声道:“柴彦,你还不回去?”
柴彦露出一个无畏的笑容,心说今天倒要见识见识,你上官沛凝究竟能让老子怎么个好看法!
可接下来,本该出现的“三”却迟迟没有出现。
“喂,三呢?你倒是快数呀.......”柴彦叉着腰挑衅道:“你不是说要让老子好看的吗?来呀,老子就当免费整个容了......”
良久,才听见上官沛凝的声音:“柴彦,算你狠!”
听起来上官沛凝是在咬着牙说话,非常生气却又不能把柴彦怎么着的感觉。
“嘁,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不能把我怎么样哦!呵呵......”柴彦此时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上官沛凝忽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这是在努力释放掉自己的怒气。
片刻后,上官沛凝问道:“柴彦,本宫问你,你要如何才肯答应过去?”
柴彦不解,反问道:“那边究竟有什么东西,你非得让我过去?”
“是什么你过去看看便知,是对本宫非常需要的东西!”上官沛没有正面回答。
柴彦原地托腮思考了一小会儿,道:“好,我去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说!”上官沛凝仿佛早有预料。
柴彦道:“告诉我你是谁?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
上官沛凝非常严肃的纠正道:“本宫再重申一次,本宫不在你的身体里,是在意念空间里!”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是意念空间行了吧.......”柴彦不想在这个当口纠结小细节,便继续道:“同意,我马上就去!不同意,我反正也困,正好回去睡大头觉!你自己选择吧.......”
上官沛凝没有多想,马上就回道:“你想知道的,本宫都可以告诉你,不过本宫的来历和身份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说完的,等你去过那边之后,本宫再细说与你知道,如何?”
“这.......”
见柴彦听后出现了迟疑,上官沛凝马上补充道:“你大可放心,本宫乃修真之人,凡事皆言出必行!”
什么?修真之人?柴彦就是一愣。
柴彦想了想,提醒:“呐,你可不要耍赖,不然.......不然的话,我就.......我就.......”
“我就”了半天,柴彦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上官沛凝听着难受,忍不住开口问:“说呀,你就如何?”
柴彦脖子一梗,下巴一扬,心中发狠道:“我我我........我就自杀!”
上官沛凝:“........”
接下来,柴彦折返了线路,朝着上官沛凝想要探索的区域走去。
“走哪边呀?”
“往右!”
过了一会儿.......
“现在呢?再往哪边?”
“往左!”
两炷香不到的时间过后,柴彦顺着上官沛凝的指引,来到了一处月洞门外。
“喂,你停下来干嘛?继续往前走呀!”上官沛凝声音有些急迫。
柴彦不动,低声道:“喂,美女!你是不是想整我呀?从这进去,分明就是女人住的院子,你打的什么主意,是想让我偷香窃玉,还是弄什么采阴补阳啊?”
站在月洞门外,柴彦便闻到了一股胭脂水粉的气味,里面肯定是女儿家住的地方。
万一里面住的是苏大善人的千金或者妾身,柴彦进去再被发现,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呃?没想到你还知道采阴补阳.......”上官沛凝有点意外。
柴彦不悦道:“少废话,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快说实话,让我进女人的院子,要干嘛呀?”
上官沛凝突然沉声道:“里面有人受伤,正在不停的流血!”
“关我鸟事呀......”柴彦登时就呆住了:“等等,你说什么?里面有人受伤了?”
“对!”上官沛凝的回答简单有力。
柴彦道:“你确定?”
“哼!”上官沛凝发出一记轻蔑的声音,傲然道:“本宫修炼至今已有八百余载,方圆数百里之内,鲜血的味道,本宫一清二楚!”
柴彦心想真的假的,说的神乎其神的。
上官沛凝催促道:“别愣着了,快进去救人呀.......”
上官沛凝催有点急,柴彦也不愿意见死不救,当即便迈开步子跑进了月洞门。
小院里有一处房间是亮着灯火的,上官沛凝告诉柴彦,那里就是有人受伤的地方。
柴彦加速飞奔过去,当他推开房门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惊呆了........
只见屋子里面的地上,有两个倒在血泊中的女人,看穿着打扮能判断出来,一个是主一个是婢。
两个女人流血的部位都是下巴处的咽喉,不知道是哪个歹人闯进来割破了她们的喉咙。
“怎么又发愣了?去呀,别让血凉了!”上官沛凝语气十分焦急。
柴彦一怔:“你刚说什么......别让......血凉了?也就是说,她们已经......已经死了?”
上官沛凝坦然道:“不错。”
柴彦心中马上有火,质问道:“人都死了,你还让我进来救个屁呀?”
“本宫不这么说,你如何肯进来?”上官沛凝的话中有那么一丝得意。
柴彦忽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失声道:“上官沛凝,你不会是想害我被人误认为杀人凶手吧?”
“当然不是!”
“那你骗我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下一刻,上官沛凝的声线忽然不一样了,不但低沉了几分,更多出了几分邪气:“本宫让你进来,是叫你把这两个女人的血......喝光!”
“啊?喂,顾先生,我还没说完呢.......”
“废什么话!”
这次覃捕头没有再给柴彦多说话的机会,转眼的工夫便推搡着柴彦走远了。
接着,顾先生回身对周县令简单说了两句,便在一名随从的陪同下离开了。
苏锦寒赶紧找到周县令:“周大人,这.......您看这.......”
周县令急忙安抚苏锦寒道:“苏翁稍安勿躁,本县自有定夺.......”
很快,顾先生带着随从出了苏宅,顾先生没有乘轿子,而是选择了步行。
走了一段路,顾先生忽然放慢脚步,侧头轻声唤道:“莫敌.......”
“属下在!”身边的随从立刻应声。
顾先生停住脚步,略有所思后问道:“这案子,你怎么看?”
从面相判断莫敌大约四十出头的年纪,此人生的剑眉星目,长相更是正气硬朗,个头比顾先生稍稍高了一点点。
莫敌二十岁那年便来到了顾先生身边,二十多年来一直肩负着保护顾先生安危的任务,是顾先生家中的头号保镖!
“大人,属下觉得.......”莫敌略微停顿了一下,才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凶手应该另有其人。”
顾先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你的理由呢?”
莫敌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然后才放开胆子说道:“大人,属下方才已经仔细观察过那个柴彦了,此人不是习武之人......苏家两名死者咽喉上的割痕精准到位,干净利落一招毙命,绝不可能是毫无武学根基的人能做到的!”
听了这话,顾先生微微点了下头表示认同,莫敌在这方面的眼光他还是信得过的。
“那么,鞋印呢?”顾先生接着又问。
莫敌想了想道:“大人,鞋印的话.......会不会真是个巧合?”
顾先生轻描淡写的摇头道:“不可能是巧合,是柴彦本人留下的无疑。”
“大人为何如此肯定?”莫敌不解的问道。
顾先生微微一笑,继续迈步向前行走,一边问道:“我来问你,可还记得死者房间发现鞋印的位置?”
“属下记得,就在屋子的正门附近。”莫敌跟上后道。
顾先生点头,继续问:“好,那我再问你,为何整间屋子只有正门附近发现了残留的鞋印,而其它地方却任何痕迹都没有存留?”
“这......”莫敌稍微语塞了一下,随即马上答道:“大人,那凶手肯定是个老手,离开时一定进行了清理,否则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顾先生回过头,再次发问:“若是如你所说,那凶手为何不擦净门口的鞋印?”
“呃......会不会是凶手忙乱间疏忽了呢?”莫敌一时也想不出别的答案。
顾先生缓缓摇头道:“我觉得不是,正门口那般显眼的地方,你认为凶手离开时会忘记清理吗?”
莫敌一想也是,当即顿悟道:“我明白了大人,柴彦是在凶手杀害两名女子离开以后,才进了房间的!”
“对。”顾先生按照所掌握的信息推断道:“这个叫柴彦的年轻人是傍晚之前才进的苏家宅院,起夜后迷路这种事也不是没可能,很可能是他误打误撞走进了死者的屋子,撞见了两名死者的惨状!”
说完这话,顾先生就问莫敌:“你觉得寻常人见到那般情景,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莫敌不假思索道:“大惊失色,高声呼救,转身就跑,无非就是这样吧.......哦,更甚者也许会被吓得尿裤子!”
说这话时,莫敌脑中似乎闪过了一些熟悉的画面。
“不错。”顾先生笑了笑,道:“可这个柴彦却不太寻常,居然还混在下人之中观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大人,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莫敌询问。
顾先生十分笃定的回道:“很简单,不愿惹祸上身,只想置身事外罢了!”
顾先生已经知道柴彦是安平寺住持亲书推荐给苏锦寒的,所以便将柴彦刻意隐瞒的行为认定为是害怕惹祸丢掉谋生的活计。
走了几步,顾先生又补充道:“另外,死者的屋子里并没有发现杀人凶器,联系两名死者喉部的割痕来判断,杀人凶器九成九会是那名凶手日常惯用的武器!”
“大人所言极是!”莫敌甚是钦佩,接着便问:“大人,要不要让周知县通知城门处严加盘查?”
顾先生道:“不必了,也没这个必要!”
莫敌马上明白了大人的意思,城门吏根本不可能揪得出这种级别的凶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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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过后,狱卒用异常粗鲁的动作将柴彦推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
紧接着就是一阵“铛啷铛啷”的锁链撞击声,牢门重新上了锁,再后来狱卒便哼着小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上官沛凝,你特么给老子出来!瞧瞧老子被你给害的,你特么出来呀!
柴彦在心里不停的怒吼着,他十分确定上官沛凝是听得见的,她是在故意的装聋作哑!
正当柴彦思考着要不要遁入意念空间里找上官沛凝算账,身后的黑暗角落突然传来了一个猥琐的声音:
“老大老大,你快看呀,新来这个细皮嫩/肉,俊俏的紧呐.......”
通往县衙大门的路上,顾正邦正和周知县边走边叙着闲话,准确的说是周知县在说,顾正邦在听。
身后的顾菱和荳荳正在低头嘀咕着什么,而莫敌则小心的护在他们身侧。
莫敌刚从县狱回来,他是担心闷葫芦耍花招,特意陪同覃捕头一起去了趟县狱。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了柴彦的呼叫声:“顾大人,请留步,顾大人.......”
众人回头一看,柴彦正往这边狂奔,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奔跑的衙役。
周知县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心想这小子不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吧.......
柴彦跑到顾正邦跟前停下,“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道:“顾大人,我......我有办法了.......”
随后追赶过来的两名衙役这才有机会抓住了柴彦。
周知县斥道:“你俩干什么吃的?连个人也看不住!”
两名衙役心说这家伙就像兔子一样,呲溜一下就窜出来了,不过眼下两人也不敢多做辩解,只好乖乖的认错。
顾正邦没明白柴彦的意思,便问:“柴彦,你刚说什么,有什么办法了?”
“先放开我,我又不会跑......”
柴彦挣脱开两个衙役的手,顺了口气后道:“顾大人,我有办法让闷葫芦开口了,而且是有问必答的那种!”
“啊?”众人都为之诧异。
特别是周知县,刚才在大堂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闷葫芦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柴彦竟然敢说自己有办法让闷葫芦开口说话,还是有问必答的那种,谁信呐.......
“你能有什么办法?”周知县板着脸盯着柴彦道:“没错,测算占卜这方面你是还凑活,但审问案件可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了.......去去去,赶紧把他押回牢里去.......”
柴彦再次甩开两名衙役的拉扯,说道:“周大人,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呀?之前我说我能测算凶位找出凶手的方位,你们不也都不信吗?”
顾正邦便道:“那你说,用什么方法让闷葫芦开口?”
柴彦神色一正,道:“顾大人还记得那颗神药吗?”
“神药?什么神药?”周知县没反应过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神药”的事情.......
“当然记得.......”顾正邦道:“莫非你身上还有,想以此对闷葫芦屈打成招?”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再说家师留给我的神药确实全都用完了........”柴彦摇头否认。
“那你要说什么??”顾正邦问。
柴彦认真道:“顾大人,其实家师在驾鹤西游前不仅仅只传了我一掌经的法门,还教会了我神药的炼制方法!”
“你说什么?”顾正邦并不是没听清楚柴彦说的什么,而是过于惊讶了。
柴彦详解道:“顾大人,之前您见过的那颗青色的其实叫武神豆,主要是用来增加力量和防御的,效果如何您已经见过了.......家师担心我以后独自行走江湖无自保能力,所以他老人家临终前特意为我多炼制了几颗,不过甚是惭愧,都已经给我给败光了.......”
听到这里,周知县突然明白了一些事,那个二堂里面奇怪的凹坑,还有被撞穿的监狱墙壁,原来都是一种叫武神豆的神奇药物的杰作。
顾正邦顺着话问道:“听你的意思,除了那武神豆,你还会炼制别的?”
柴彦重重点头道:“对!”
“是什么?”
“真言豆!”
顾正邦默念了这三个字,理解后问:“让人吐露真言的豆子?”
“没错!只要闷葫芦吃下了真言豆,就算他忍耐力和意志力再优秀,再怎么不愿意开口说话也没用!因为任何人一发问,他只要听见了就会情不自禁的回答问题,而且说出口将句句都是掏心掏肺的实话!”柴彦解释道。
“有这种药?”继青豆那次之后,顾正邦再一次被震惊了。
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惊了,顾菱和荳荳面面相觑,只觉得柴彦满口都是胡话。
反倒是莫敌的表情最不显意外,之前柴彦吃过武神豆后的强大爆发力他见识过,两次成功的占卜问凶他也是见证人,此刻柴彦再抛出“真言豆”来,他已经不觉得有多惊讶了。
柴彦拱手一礼,道:“只要有顾大人的协助,明天天黑之前我一定可以炼制出真言豆!”
“我的协助?”顾正邦一头雾水:“我又不懂炼制丹药方面的事情......”
柴彦微笑摇头:“大人无需懂那些事情,只要有这个就行了......”
说着,柴彦便伸出了右拳,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开始快速灵活的相互摩擦起来。
“这.......这是何意?”周知县忍不住学着柴彦做出了同样的小动作。
柴彦满脸灿烂的笑容,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解释道:“曼宁,票子.......啊,就是银子,银票也行.......”
一说到要钱,顾菱就警惕了起来,她对柴彦没好感,总觉得他是在骗人,便严厉的质问道:“炼药就炼药,要银子干什么?”
柴彦马上两手一摊,甩动道:“顾小姐,炼药不得买材料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顾菱顿时有些尴尬,随后马上找回场子似的叫道:“无米难为炊的道理本小姐怎会不明白?我的意思是,我们怎么知道你是真需要银子还是假需要银子,万一你得了银子以后就跑了呢?”
柴彦心中好笑,嘴角一扯就道:“顾大小姐,有那么多次机会我都可以跑,为什么还要拖到这个时候跑,请你帮忙分析一下行不行?”
顾菱不屑道:“废话,身上没钱你能跑多远?”
柴彦马上予以回击:“笑话,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不缺胳膊不少腿,没钱难道不会赚吗?”
“你......”
“好啦,都别说了!”
顾菱还想争论,却被顾正邦及时的制止了。
顾正邦转头道:“莫敌,明日一早,你带柴彦去集市购买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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