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这么急做什么?”
柳希归用手指着村外。
“刚才我跑步的时候碰到一个大叔,他背着锄头说要去地里锄草,不然会影响收成,我们没有地吗?那我也要去地里除草。”
将成诗没有出声,只心下沉思,她家是有十亩水田和三十亩旱地。
奈何她爹是个读书人,自然不会去种地,家里又没有耕牛,就她一个劳动力,自然也种不过来,眼下也就只留了几亩水田和几亩旱地。
“自是有,但也没你这么急,再说了,你知道我们家地在哪儿么?
柳希归瞬间就愣住了。“额…那不知道。”
将成诗又瞥她一眼。“行了,既然回来了,就等吃完早食再与我一起去地里。”
柳希归在院子里四处转了一圈,这才把视线移到了院门上。
将成诗正在灶房摊着鸡蛋饼,就听到一阵阵的敲击声,又探出身子一看,原是那人在修补院门。
“其实,也挺好。”
是男是女又如何,还不是该做的活儿一样也不少。
一想到这人一大清早火急火燎的跑回来,张口就要去地里干活,就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仅是个有眼力见的,还知道主动去做农务承担起家里的责任,除去不是男人,还算是个靠谱的。
柳希归钉好最后一颗铆钉,又推着院门开关试了几次,发现还挺稳当,这才又把工具收进木箱里,重新放回了杂物间。
“媳妇儿,我饿了!”
“你…”
将成诗刚要纠正这个称呼,可又一想,在外人眼里她们可不就是正常的夫妻关系,这般叫也无甚问题,想罢又改口说,“你先把做好的端去堂屋,我这儿马上就好。”
“好嘞!”
柳希归不认识小米粥,但是也能看出和白米饭的差别。
“这个东西怎么是黄色的?怎么和昨天晚上吃的那个白色的不一样?”
“管它有何不同,先端走,别在这里碍事!”
将成诗横她一眼,灶房屋本就不大,还一个人杵在这里研究稻谷,这又岂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柳希归委屈的撇撇嘴。“媳妇儿,你好凶,你之前就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凶我。”
将成诗只是一愣,又装作不耐烦的一挥手。“别废话,快端走!”
待柳希归出了灶房后,将成诗这才认真的开始重新思考这句话。
想了半晌才得出一个结论,或许就是因为两人同为女人。
待到最后一张饼摊好,将成诗又夹了两碟子咸菜,这才端着进了堂屋。
“媳妇儿,饭是你做的,你先吃。”
将成诗看了一眼自己的碗,里面已经剥好了一个鸡蛋。
柳希归眼馋的一直苍蝇搓手手,可也没有先动筷。“媳妇儿你快吃呀,你别看我,我快饿死了。”
“下次不必等我,饿了就先吃。”将成诗说着用筷子把鸡蛋夹开,取了蛋黄出来,又夹进了柳希归碗里。
柳希归一脸傻笑的夹起蛋黄就丢进了嘴里。“媳妇儿你真好,你真会疼人。”
将成诗筷子一顿,反倒是不说话了。
这还是昨日成婚时用剩的鸡蛋,之前家里的存货也全被这人吃完了。
依照这人如此大的胃口,看来家里那几只母鸡还是不太够,以后还是得攒钱多喂养几只才行。
柳希归小口小口的喝着小米汤,只觉得这种稀饭没有昨天吃的白米饭顶饱。
“这东西我怎么感觉吃不饱,昨天那种白色的饭没有了吗?”
将成诗夹了一筷子咸菜丢她碗里。“吃你的吧,有的吃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