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婶子沉吟了半晌,才瞪了这妇人一眼,“休要胡说!”
只是脑子不太好使这话却真的入了她的心,毕竟这人之前连鸡狗都不识得,还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竟然还把吃鸡蛋说成吃蛋。
她婶子又转念一想,脑子不太好使就不太好使吧,这下跟诗诗也算是门当户对,也不算将家高攀了。
“来,后生,你先把婚服换上,有点小了,勉强凑合一下吧。”
柳希归闻言,也不再拍照了。“是不是换了衣服就可以拜堂了!”
“对,换好去拜堂。”
柳希归瞬间又开始激动起来,把军人的换衣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待到人换好衣服,她婶子作为主婚人,将柳希归引到将秀才的牌位前,正要准备祝告这才反应过来。
“对了,这后生,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
不是要拜堂吗?怎么只有她,却没有新娘!
柳希归脸上的激动不由得又降了几分。“我叫柳希归。”
她婶子对着眼前的牌位开始祝告。
“将秀才,你家女儿将成诗,将以今日归于柳希归,不胜感怆,告祝讫。”
祝告刚一结束,就有一妇人引着将成诗走到柳希归的旁边。
柳希归一看将成诗带着盖头,瞬间又开始激动起来。“现在是不是要拜堂了!”
她婶子点点头,因为这婚成的急,眼下是没时间打大雁,那这奠雁礼自然是要跳过。
而诗诗双亲也已不在,训导新娘这个环节还是要跳过,眼下条件又不允许,就只能直接拜堂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话音刚落,就有一妇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她婶子伸手接过,递给了柳希归,又示意她递给将成诗。
她婶子斟满一杯酒,递给柳希归示意她喝下去。
待柳希归饮下,她婶子又倒了一杯递过去,这次却眼神示意她递给将成诗。
将成诗接过酒杯饮下。
她婶子对柳希归指着眼前的托盘。“吃一口。”
柳希归不懂,可将成诗明白,在柳希归拿起筷子的时候,也拿起了筷子。
她婶子又斟满一杯酒,示意柳希归喝下。
喝完又给她倒了一杯,示意她递给将成诗。
柳希归一愣,怎么又来一遍?
待两人喝完,她婶子又斟满一杯酒递给柳希归。
正当柳希归要仰头喝下的时候,却被她婶子阻止了,随后又示意她给将成诗斟酒。
待两人手中各自端着一杯酒,她婶子这才示意两人共同饮下。
此时有一妇人,从柳希归和将成诗头上各剪了一段头发,又从将成诗头上解下一条红绳,将两人的头发捆绑在一起,最后又交到了将成诗手中。
她婶子见缨结发礼已成,随后又一声高喊。
“送入洞房!”
此刻柳希归才意识到自己一听拜堂成亲会那么激动的原因了!
不等将成诗被送入洞房,也不等柳希归激动完,门外突然响起的一阵骚动瞬间打破了院子内众人的喜悦。
几十个身穿统一着装的男人,手拿着木棒已经冲了进来,并将所有参与婚礼的人赶到了院子中间。
她婶子的脸色早已变得煞白,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这婚礼紧赶慢赶,还是只差最后一步。
只是如今却是不知事情又要发展到何种地步,也不知道柳希归能不能护得住那诗诗。
柳希归看了一眼已经被踹翻在地的院门,脸上不再只会傻呵呵的笑,而是目光变得深邃,面容也很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