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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完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姜夏初陆怀宴完结版小说

江柚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要不是我懒得跟一个小辈计较,早就把她骂的找不着北了。”张大嫂没吭声,心里却嗤笑着,这老东西也就嘴上厉害。又朝着何家紧闭的院门望了望,她压低了嗓音,凑到王老太身边跟她小声嘀咕。“听说姜夏初跟陆首长没成,也不知道她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婚事不要,居然上赶着退亲。”王老太一听这话就来劲了:“还能是怎么想的,这丑丫头肯定是因为自己破了相,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她知道她这个样子,陆家多半是不可能会要她的,她怕到时候陆首长找上门来退婚,会让她在邻居们面前抬不起头。”“这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先提了。”王老太跟张大嫂窃窃私语着,眼里没有同情,只有嘲笑。对于像姜夏初这样没有家人保护的丫头片子,她们自然也喜欢不起来。“退婚挺好的,本来...

主角:姜夏初陆怀宴   更新:2024-12-04 0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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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夏初陆怀宴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完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姜夏初陆怀宴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江柚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不是我懒得跟一个小辈计较,早就把她骂的找不着北了。”张大嫂没吭声,心里却嗤笑着,这老东西也就嘴上厉害。又朝着何家紧闭的院门望了望,她压低了嗓音,凑到王老太身边跟她小声嘀咕。“听说姜夏初跟陆首长没成,也不知道她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婚事不要,居然上赶着退亲。”王老太一听这话就来劲了:“还能是怎么想的,这丑丫头肯定是因为自己破了相,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她知道她这个样子,陆家多半是不可能会要她的,她怕到时候陆首长找上门来退婚,会让她在邻居们面前抬不起头。”“这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先提了。”王老太跟张大嫂窃窃私语着,眼里没有同情,只有嘲笑。对于像姜夏初这样没有家人保护的丫头片子,她们自然也喜欢不起来。“退婚挺好的,本来...

《结完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姜夏初陆怀宴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要不是我懒得跟一个小辈计较,早就把她骂的找不着北了。”

张大嫂没吭声,心里却嗤笑着,这老东西也就嘴上厉害。

又朝着何家紧闭的院门望了望,她压低了嗓音,凑到王老太身边跟她小声嘀咕。

“听说姜夏初跟陆首长没成,也不知道她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婚事不要,居然上赶着退亲。”

王老太一听这话就来劲了:“还能是怎么想的,这丑丫头肯定是因为自己破了相,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

“她知道她这个样子,陆家多半是不可能会要她的,她怕到时候陆首长找上门来退婚,会让 她在邻居们面前抬不起头。”

“这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先提了。”

王老太跟张大嫂窃窃私语着,眼里没有同情,只有嘲笑。

对于像姜夏初这样没有家人保护的丫头片子,她们自然也喜欢不起来。

“退婚挺好的,本来这个姜夏初长得就不咋地,人也没啥本事,普普通通的,压根就配不上人家陆首长。”

“退了婚也算是放过人家,还是让陆首长娶更好的姑娘吧。”

两人嚼完舌根子,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此时已经回到房间的姜夏初,则是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破旧的背包来。

她本来是想收拾下自己的东西,但放眼望去却后知后觉的发现,压根就没什么好拿的。

这个家从头到尾,基本上没有一点自己的存在感。

一根铁丝延伸到墙角,上面整整齐齐的挂着三条颜色不同的毛巾。

它们亲密的依偎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姜夏初在旁边站了一会,弯下腰去,打开了洗脸盆下面的柜子。

在里面翻了好几分钟,才从角落里掏出自己的洗漱用品。

从前在家里的时候,姜红艳从来不许她把自己的东西摆在明面上。

说她太邋遢,被邻居们过来串门的时候看到,会丢家里的脸。

可这也不是姜夏初自愿的,姜红艳每次买洗漱用品的时候,都只会惦记着给何依然和他们两口子换新的。

轮到姜夏初时,就只剩下了家里没钱,让她暂且将就着用这种话。

姜夏初的毛巾已经很久了,因为洗的次数太多,甚至都开始脱线。

就连牙刷,也是因为上一支已经炸毛到完全不能使用了,她迫不得已跟老师请了假。

耽误了学业,在外面打一些廉价的零工,这才给自己买了把新的。

小时候的姜夏初格外天真,还以为家里条件是真的不好,一直都很懂事,没有因此提出过任何异议,生怕给妈妈造成负担。

却不想最后得到的,却是姜红艳指责她“邋遢”、“上不得台面”这种话,说她永远都比不过何依然。

不知道的,都得以为何依然才跟她一个姓,是她亲生的女儿。

这些事情,经历时觉得锥心,现在仔细回想,却只剩下了麻木。

同样的事情经历多了,姜夏初早已经不再对自己的母亲抱有任何期待。

她蹲下身,开始整理起自己为数不多的物品。

却不想站起来的时候,凑巧碰到了那幅摆放在桌面上的全家福。

这幅全家福,是他们家唯一的合照。

但说是合照,其实也全都是他们三个人的。

姜夏初将相框拿起来,脑海里瞬间回想起当初自己在看到这张照片时,心里涌现出的,无比失望的情绪。


反正没有人在意她,如果她现在死了,能让他们后悔吗?

妈妈会有一瞬间自责,不应该这样疏忽对她吗?

而就在姜夏初越来越难受,浑身差点冻僵的时候,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初初,你怎么在这里?”

还是少年的陆怀宴清俊好看,他深黑的瞳仁是这雪色之间最美的暗色。

在看到她的时候,他原本平静无波的冷眸里染上了担忧的神色。

少年说话之间,呼出来的白雾让他的脸被柔光遮挡,一时间姜夏初分不清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还是快死了。

眼前的少年好看得让她再次心悸。

心跳是控制不住的加速。

陆怀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取下自己的手套。

残留着他温度的手套很快把姜夏初冻僵的手包裹了起来。

她那时已经冻得直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

“怀……怀宴……哥哥?”

陆怀宴转身迅速跑出去,没多久带着一条新买的围巾回来。

姜夏初原本光秃秃的脖子,都冻得缩起来了,本能地向热源靠近。

少年低笑一声,心疼又无奈,给她细致地系上围巾,而后转身,把她背了起来。

“走,我带你去诊所。”

后面的事情,姜夏初都有些记不住了。

只是她记得那时候她输液很难受,陆怀宴全程陪伴在她身边。

那一天,只有他对她说了一句——

“冬至快乐。”

到现在这条围巾还被姜夏初保存得很好,她都舍不得戴。

它对她来说,远不止一条围巾的意义。

更是她青涩时期,所有的少女心事。

她是真真切切爱过陆怀宴。

早知道就不该向他告白的。

姜夏初知道陆怀宴不想这么早结婚,他一心都想着事业和抱负。

“怎么走神了?初初,姜夏初——”

男人修长的五指在姜夏初眼前晃了晃,她迅速从回忆中抽离。

姜夏初眨眨眼,所有的情绪被瞬间隐藏。

“对不起啊,怀宴哥哥,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突然提出的。”

“但是我觉得,这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眼前的小姑娘清澈的眼眸本该倒映着他的身影,此时陆怀宴却什么都看不见。

她在叫他什么?

哥哥?

陆怀宴已经很多年没听姜夏初这样叫过。

她是什么时候不想喊他哥哥,想跟他做夫妻的?

男人如今倒推回去,便能算出来她喜欢了他多久。

可是姜夏初没给他思考的时间。

“今天的事情你不用多想,不管什么原因,本来你就没有跟我结婚的意愿,不是么?”

陆怀宴还没说出口的话,被姜夏初悉数堵了回来。

明明他应该觉得轻松的,他早就想跟她这样谈谈的。

然而眼前的女孩子,红唇轻启,开合之间都在叫他“哥哥”。

这个称呼突然让他格外不舒服。

“怀宴哥哥,你放心,我也想明白了,我对你确实不是爱情,只是崇拜,还有对家人的憧憬。”

“怀宴哥哥,我一直很尊敬你……”

“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小问题,你还是赶紧回去陪你嫂子吧,她挺需要有人陪同的。”

陆怀宴眼里浮现一丝错愕。

他不明白,分明是自己期望发生的局面实现了。

可是他却有一种刚刚负重耐力训练完的憋闷感。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姜夏初已经收拾好东西,脚都要踏出门外了。

“当然。”

她头也不回道。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辛苦了。”

姜夏初随意挥挥手,下一瞬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想要在舞蹈这方面取得成就的人,可必须得有天赋才行。

就凭姜夏初这三脚猫的功夫,浑身瘦得跟个芦柴棒一样,真以为自己有能力,靠偷学就能学会跳舞?

她可别把别人的大牙给笑掉了!

“算了,淡定一点,反正丫头现在已经跟陆大哥退婚了,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过来碍眼。”

“以后就当她不存在,让她滚得远远的就行。”

孟安瑶将心情彻底平复下来,心里又有些暗暗的得意。

她可是妈妈亲手调教出来的学生,想要考进文工团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到时候她再想点办法,让妈妈帮忙托关系,跟陆怀宴分到同一个军区。

这样一来自己就天天都能够看到他了,在想跟他发生点什么,那机会还不多的是。

-

姜夏初抱着那恨不得要比脸大的碗,大口地吃着热乎乎的面条,别提多满足了。

方阿姨的手艺很好,哪怕是一碗简单的热汤面,都做的格外好吃。

方映秋看着姜夏初吃得香喷喷的模样,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只觉得格外地心疼她。

这在何家到底是吃了多少的苦?那群天杀的,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

尤其是那姜红艳,胳膊肘总是往外拐,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好,对养女却特别好,偏心都要骗到十里八乡外去了。

越往后想,方映秋就越觉得心疼。

一旁的林青黎撑着脸看着姜夏初,想抬手摸一摸她的脸,又心疼地将手撤了回来。

这么大的一道伤口,不知道当时夏初会有多疼。

而且一个正在爱美年纪的小姑娘,却毁了容,她心里怕是要难过死了。

林青黎看着,眼睛泛红,强忍着眼泪。

她从桌上的盘子里夹出一个大鸡腿,直接放到了姜夏初的碗里,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笑嘻嘻地道:“夏初,再吃个鸡腿,好好地补补身子!”

她家夏初一米六多快一米七的个,却只有八十多斤,可想而知平日里过的什么寒酸日子。

这胳膊细的像是杆子似的,身子单薄得厉害,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心疼。

姜夏初胃口不算大,一碗热汤面下肚就已经吃饱了,她刚准备放下碗,紧接着便看到了一个大鸡腿被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姜夏初低头看了眼自己吃的有些圆鼓鼓的肚子,又看着碗里的鸡腿,刚想说自己吃饱了,就对上了方阿姨和林青黎期待的目光。

一旁的方映秋将另一个盘子也推到了她的眼前,笑着道:“夏初啊,在阿姨家不用客气,一会儿吃完鸡腿,再吃点水果。”

姜夏初循着方映秋的视线看去,一小盘水果被切的整整齐齐,摆在了盘子中。

姜夏初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吃不下了,但心里却特别的温暖。

她在家没有感受到的那些爱,没想到在这感受到了。

而且方阿姨和青黎都是发自内心地对她好,将她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的。

她将手里的碗放下,笑着看向二人,攥住了方阿姨的手,温声道:“青黎,阿姨,我知道你们对我好,但我真的吃不下了,而且我下周还要参加文工团考核。”

“这次的考核,我一定要拿下,所以不能再吃了,一会吃完起来消化一下,我还打算练习一下,拉拉腿呢!”

“青黎,你一会儿也来跟我一起,你练练嗓子,我们现在要管住嘴,形象最重要!再怎么说,也要坚持到考核。”


也就是过几天。

文工团,她一定要考上。

可现在她突然变化太大,怕是会引起姜红艳的怀疑。

到时候她指定要多想,跑来质问她。

她攥紧了手里的玉佩,眼中满是坚定。

这玉佩她必须要保护好,决不能落入姜红艳和何依然她们的手中,也决不能被人发现。

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姜夏初想到这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抬手将方才卡在头上的发卡给拿了下来,将刘海给放下了。

还是暂且先伪装着吧。

她拿起桌上的梳子,重新梳顺了自己的刘海,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眉笔,顺着那道快要愈合的伤疤描描画画,将伤痕画的更深了一些。

画完后,姜夏初看着镜子,总觉得少点什么。

视线落定在抽屉里的眼影盘,姜夏初眼睛一亮,拿出一个小刷子继续加深脸上的疤痕。

不过三两下,那个疤痕周遭瞬间红肿了起来,瞧着更狰狞可怕了几分。

姜夏初这才满意地将东西放下。

这效果不错。

前世,她最羡慕的就是看别人能够将自己画的漂漂亮亮的,打上粉底,涂上口红。

她花了很大的功夫去学习化妆,日日最大的烦恼就是如何将这愈合后留下的疤遮住,可总是不尽人意。

当初伤口太深,哪怕已经愈合了,却也还是留了一道凹凸不平的瘢痕,无论怎么遮,都遮不住。

很多次看到镜子时,她都会被自己的脸吓到。

不知道说服了自己多久,她才勉强能跟自己破相的脸和解。

但女孩子总是会有些爱美的,她看到别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时候,总会有些卑怯。

她也是到后来才发现,自己的脸其实根本不难看,遮住那道伤疤,整张脸都没什么缺点。

尤其是她的那双狐狸眼,柔情似水。

毁容前,她就是个大美人了。

厚重的齐刘海藏着她的容貌那么多年,遮的人都看不清她的真实模样,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她实际是个美人。

这一切,都是姜红艳的手笔。

也是在那个时候姜夏初才彻底地清醒,这一切的源头,不过是因为姜红艳不喜欢她罢了。

哪怕她再好看,姜红艳看到也不会欢喜。

每次她稍微想打扮一下,姜红艳总会在她的耳边念叨。

“你还不信妈吗?小姑娘留个刘海多漂亮!你以后就留着刘海,别卡起来,听妈的。”

“你化妆干嘛?我养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不务正业,成天收拾折腾自己的吗?”

“别怪妈,妈是为了你好,化妆品对身体不好,用了脸上起疹子的,你这皮肤本来就不好,还想再严重吗?我可没那么多钱给你治!”

“你妹妹的化妆品?她那是皮肤好,能可劲地折腾!妈哪偏心了?再说了,你跟她比什么?她是你妹妹,你这做姐姐的,你就不能让着点她吗?”

“你别在这跟我闹脾气,那都是她自己攒着钱偷摸买的,我又不知道,你要有本事,自己赚钱去买啊。”

“别喊我妈,我没你这个女儿!”

“……”

耳畔不停地回响着当初姜红艳的话,姜夏初眼里的冷意愈发的浓厚。

想起这些话,她心就格外的冷寒。

当初她还因为姜红艳不喜欢她而心伤,如今重活一世,也算是彻底想开了。

既然她不喜欢自己,那她又何必傻傻地上前,讨不愉快?


结果那个眼瞎的姜红艳,满心都是那个心肠歹毒的何依然,从来没关心过夏初。

她有时候都怀疑,那姜红艳到底是审美畸形,还是单纯的眼瞎。

夏初长得这么漂亮,她每次却只知道夸何依然,贬低夏初。

那何依然,非要让她想一个词出来,她也只能说一个“能看”,哪里能和姜夏初的脸蛋比?

况且夏初的身材也特别好,虽然瘦,但该有的地方是一点不缺,腿比她何依然的命都长。

她不知道,姜红艳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能昧着良心说她丑。

想着这些,林青黎就气的厉害,冷哼了一声,一把挽住了姜夏初的胳膊,“夏初才是最漂亮的!比何依然好看一百倍一千倍!”

方映秋听到自己女儿的话,也赶忙点头,在一旁弱弱地表示自己的想法:“我也这么觉得,夏初是最漂亮的。”

姜夏初看她们俩这副像是护犊子一般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配合着点头,“好好好,那谢谢青黎和阿姨夸我了。”

林青黎笑着,“不是夸,是实话。”

三人围在桌前说说笑笑,林青黎还时不时的拿起桌上的水果,喂到姜夏初的嘴里。

没一会儿,院前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咚咚——”

几声敲门音特别的重,敲得大门都在抖,可想而知使了多大的劲。

听到这动静,院里坐着的三人都拧起了眉头。

还不等人去开门,透过大门,就传来了姜红艳尖细的嗓音,“死丫头,还不给老娘滚出来,你个杀千刀的,我知道你在这躲着!”

“老娘这次非得收拾你不行,家里没人,你倒是享受了,跑出来瞎混,家都被贼偷光了!”

姜红艳扯着嗓子直吆喝,“你还不快点滚出来!?还要我喊多久!你个不孝女!”

听到了这一番话,方映秋震得耳朵都有点疼,她揉了揉耳朵,脸上当即就覆上了一股子怒火,一下就听出了来人是谁,气的不行,撸起袖子就要起身。

“杀千刀的,我这门,都要让她给敲烂了!”

林青黎听着这骂的越来越重,也气的不行,黑着脸也要跟着方映秋一起上。

只有姜夏初不紧不慢,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有唇角还带着点弧度。

她起身,将二人给拦了下来,笑着道:“阿姨,青黎,你们坐这里歇着吧,这是我的家事,我自己解决就好。”

听到她这番话,方映秋脸上有些不放心,伸手拉住她,“夏初,真的能行吗?”

姜夏初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拍了拍她的手,道:“阿姨,我会解决好的,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听到她这么说,方映秋和林青黎才算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那你小心,别让她欺负你了,我们在旁边看着。”

姜夏初点了点头,直接转身大步走到了门边,将落了的锁拿下来,打开了大门。

门外的姜红艳还在猛猛地敲门,使劲地推开。

结果猝不及防的门就开了,她没反应过来,踉跄了好几步,一下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得她嗷嗷直叫。

“噗——”

林青黎正在院子里看戏,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这一幕,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默默地给姜夏初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她的夏初。

这么一摔,估摸着姜红艳的老腰最少得疼三天,而且还没理挑姜夏初的不是。

姜红艳疼的龇牙咧嘴,听到林青黎的偷笑声,气得脸通红,等了半天姜夏初也不来扶自己,只能骂骂咧咧地扶着墙自己爬了起来。


“你给何依然买了那么多化妆品,护肤品,我却连一个洗发水都不能用,你骗我说洗发水伤头发,可为什么何依然能用?”

“从小到大,我甚至连自己的新衣服都很少,大多是捡的你和何依然不要的。”

姜夏初将往年的那些酸涩委屈统统说了出来,不一会儿,连眼眶都有些泛红了。

她咽了下口水,盯着姜红艳那双心虚的眸子,朝前走了几步,又逼近了几分,冷声质问道:“你敢昧着良心说,我这些都是假话吗?”

“当年何依然要学舞蹈,你二话不说,立马就掏钱给她报了课,我说我想学,你却说我没这个天赋就别浪费这个钱。”

“可我是真的喜欢跳舞,我只能偷偷趴在窗户边上听课,结果你还因为这事打了我一顿……”

“现在说我是你的女儿了,让我尽女儿的责任,可你从我小到大,什么时候真的把我当成亲生女儿过?”

“其他当妈的,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关心自己的女儿受伤了吗?退婚了,你不也应该安抚女儿的情绪吗?”

“可是你却只知道怪我。”

“……”

在方才姜红艳冲过来吆喝着骂的时候,周遭就聚集了不少好奇来看戏的邻居。

这也是姜红艳故意的。

她想让别人都知道,姜夏初就是个扫把星,是个不孝女。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巴掌最后会落到自己的脸上。

这会儿周围的邻里街坊,都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虽然声音小,但也能听到大概在说些什么。

姜红艳嗓门大,但耳朵却是一点都不聋的,将她们的私语全都听了进去,脸色铁青。

“这姜红艳怎么能这么偏心?虽然说该对养女好点,但她这也太过分了!”

“这妈让她给当的,孩子脸都伤成那样了,不关心关心就算了,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谁当她姑娘都受不了吧?”

有人说着,都有些忍不住了,直接走到了姜红艳的身后,看向她开口道:“是啊,夏初那丫头跳舞我见过,那跳的老好看老美了,尤其是那身段,太漂亮了!”

“姜妹子,不是我说你,怎么还睁着眼说瞎话,说人家没天赋呢?你这不是明摆着的偏心吗?就是不想给夏初花钱学跳舞。”

周围的大爷大妈们都看向姜红艳指指点点,面对姜夏初的时候,却是满脸的心疼。

这小姑娘,多漂亮多讨人喜欢,咋亲妈就是不待见呢?

姜红艳被这一句接这一句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但心里又特别不服气,直接扭头瞪了姜夏初一眼。

都怪这死丫头,害她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

姜夏初对上她的视线,却只是冷笑了一声,道:“你走吧,我不会再回去了,从今天开始,我姜夏初和你们彻底断绝关系。”

她语气冷然,不容拒绝,眼神也格外坚定。

姜红艳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眼神里是毫不相信的讽刺。

她才不信姜夏初有这么大的骨气呢,无非就是突然闹了小家子脾气,和她也硬气不了多久。

姜红艳听着身后的声音,叉着腰,硬着头皮骂她:“姜夏初,别逼老娘扇你,有你这样的闺女,真丢老娘的人!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赶紧跟我回家!”

姜夏初后撤了半步,凝眉看着她,“你总是这样骂我,但我倒是觉得,有你这样的妈才是丢人,我不会回家了,那也不是我的家,我祝你们一家人幸福。”


抬起头来,原本阴云的天气开始放晴,姜夏初唇角上扬,脚步轻快地跟陆家胡同渐行渐远。

她忽略了匆忙从她身边跑过的高鹏,陆怀宴的警卫员。

高鹏来得急,摔了一跤,迷彩服都脏了。

他原本是来替陆怀宴传话的,自家首长临时有重要任务,订婚宴这里得暂时放一放。

然而高鹏眼睁睁看着姜夏初离开这里,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等等,那不是咱嫂子吗……?”

高鹏挠了挠头,进去没两分钟就把事情打听清楚了。

他瞬间汗流浃背:“不是,嫂子怎么就不嫁了?咱首长咋办?”

而且,两人的结婚报告都打了,审批流程顺利通过,就等着领证成为合法夫妻了!

这是闹哪一出啊?订婚宴彻底搞砸了!

高鹏吓得都顾不上刚才摔的腿,铆足劲儿往外冲。

他得立刻报告首长,他媳妇儿没了!

-

此时的姜夏初径直去了胡同里那间破旧的中药铺子。

张老中医正在院子里晒草药。

看到姜夏初来,张老爷子叹了口气,转身就进去给她拿药,还细心地给她脸上的伤口开了敷药。

“谢谢张爷爷。”

姜夏初拿着药,松了口气,上一世她这一晚难受至极,又是伤口发炎又是发烧的。

现在总算是能避免了。

就算没人爱她,她也要学会自己爱自己。

妈妈——

姜夏初脑海中猛地响起女儿清亮软糯的童音。

她立刻四处查看,想找寻女儿岁岁的身影。

可是哪里有?

岁岁还没来到这个世界上。

如今的时空,毫无保留爱妈妈、体贴妈妈的宝贝岁岁不在。

姜夏初下意识抱着肚子,心痛得像是被人掰开,拆成了两半。

重生到现在,她一直努力在忽略这个事实,却根本无法不去在意。

姜夏初完全接受不了岁岁不在,她已经习惯了岁岁是她的精神支柱。

难受的时候,岁岁笑着喊她一句“妈妈”,她便觉得一切都能挺过去。

姜夏初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很茫然。

她不要陆怀宴了。

可是她舍不下岁岁。

岁岁是世上最爱最心疼她的人,她养岁岁,像是在养另一个自己。

如今婚都被她退了,接下来斩断和陆怀宴之间的牵扯,那岁岁呢——

姜夏初正恍惚之间,蓦地听到有一个小女孩在大喊。

“妈妈!妈妈救命!!救救我——”

她转过头就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正死死抓着小姑娘的手臂。

男人一脸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孩子又闹了,都怪我不给她买冰棍儿,我马上就买!”

他这么一说,不少人都信了。

然而小姑娘哭得打嗝,嘴里一直喊“妈妈”。

这胡同里所有女性,不管当没当过妈妈的,全都往这里看。

一时间,男人被众多双眼睛盯着,他格外不自在,弯腰就要把小姑娘抱起来。

姜夏初定了定神,一不做二不休,迅速上前。

“不管这人是不是孩子的爸爸,先报公安!是的话,大不了虚惊一场,如果不是,咱们就是救人命了!”

旁边的人听到姜夏初这样说,也觉得很有道理,纷纷上前帮忙。

果然,男人脸色一变,立刻丢下小姑娘准备逃跑。

“你还想跑?”

姜夏初顺手在旁边捡了一块石头,对着人贩子的后脑勺狠狠砸了过去。

“啊!!!”

人贩子只觉得一阵恶心晕眩,眨眼间就软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而商店门口,小姑娘的妈妈听到动静跑出来,哭着喊着孩子的名字。


想到这,姜夏初心里的那颗石头也彻底地放下了,再也不要因为姜红艳给自己徒增压力。

从今往后,她就当脱离了这个家。

既然姜红艳满心满眼只有何依然,那她也就当从未有过妈妈。

反正她姜红艳向来都是以她这个女儿为耻,从来不正眼看她,总是各种诋毁辱骂。

司清音搭在桌上的拳头逐渐攥紧,又在空间内待了一会儿后,就打算出去了。

毕竟她现在还是得装一装,至少要装到文工团的考核,不能让家里人发觉到什么不对劲。

-

姜夏初趁着何大垣和姜红艳还没回来的时候,回到了家中,自己的那间杂物间内。

“嘎吱——”

杂物间的门瞧起来年头都很长了,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上面还落了不少的灰,擦也擦不掉的灰。

那门破落不堪,风一吹怕不是就要倒了。

姜夏初手握着上面的门环,莫名觉得酸涩,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杂物间内,一边堆放着各种杂七杂八的物件,有废了的破桌子,还有各种的大包小包,全都挤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

在这一堆拥挤的物件中,惨兮兮地摆着张“床”。

用床来形容这东西,姜夏初都觉得有些不对。

两三块破落的木板,底下搭着两个长椅,上面铺着层薄薄的褥子,还有一床补丁的被子。

寒酸到没有枕头,床头只摆着件她穿着小了的棉袄,叠了两下,也就当是她的枕头了。

怎么看怎么可怜。

杂物间内一片昏暗,连灯都是快要坏了的样子,光暗的很,开了就跟没开似的。

这房间内,只有一扇小到离谱的窗户,约莫只有个小半米,还不是迎着太阳的。

而且这窗开的格外高,姜夏初每次要开窗时,都要找个椅子踩上去,才能够着。

常年见不到光,平日里无法透气,所以一进门,姜夏初的鼻息间就萦绕着一股浓重到呛鼻子的霉味。

刚从空间里回来,突然又闻到这股子熟悉的气味,姜夏初缓了一会儿才适应。

她打量着眼前的房间,身侧的手下意识地就攥紧了衣角,长吐出一口浊气。

家里光线最好的房间,是何依然的。

那房间有个很大的窗户,还是对着阳光的,很宽敞,连床都是姜红艳请了村里的木匠打的,足足一米八的大床,是她在家里时,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姜夏初落座在那张凄惨的小床上,看着一旁自己所剩无几的东西,面上有些纠结。

她的东西不多,全都整齐地放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

姜夏初拧着眉头,思索着该如何将这些东西收拾起来。

片刻后,她站起了身,抬手刚拿起一件衣服,那衣服眨眼间就突然不见了。

姜夏初一愣。

很快,她就明白了,这衣服是让她收进了空间里。

既然如此,那就好解决了,她直接三两下将东西全都收了。

不过转眼的功夫,这处狭小的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破破烂烂的木板床,和一堆杂物。

姜夏初本来想就这么离开,但出门之前,忽然想到自己要想一个人在外面生存,身上没有钱会寸步难行。

她是有积蓄的,只不过都被姜红艳以为她好的名义,全部都收走了。

这些钱,全都是姜夏初在学校里面舍不得吃穿,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省下来的助学金和奖学金。


虽然不算多,但姜红艳自从拿走以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要还给她。

从前姜夏初看在感情的份上,不愿意过多跟她计较。

只是她现在已经看穿了姜红艳的真面目,自然不可能再当什么冤大头。

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姜夏初当即扭头,跑去了姜红艳的房间。

这里面装修的虽然不算多么奢华,但各种家具也是应有尽有。

跟她居住的那个阴暗的杂物间相比,简直就像是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姜夏初按耐下心底的嘲讽,在房间里到处搜找起来,最后果然在柜子里的夹层,找到了当初姜红艳从她这里拿走藏起来的钱。

跟钱放在一块的,还有一只笔记本。

姜红艳把自己所有的收入,以及未来的打算,全部都记录的一清二楚。

逐字逐句念着笔记本里面的内容,姜夏初只觉得心里格外嘲讽。

“原来我平时上交的那十几二十块钱,并不是都拿来补贴了家用。”

“而是一直都攒了下来,准备留给何依然和何大垣。”

“妈妈撒谎,她……一直在骗我。”

姜夏初用力闭了闭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全都是自己读书时过的苦日子。

她一直坚信,上学是她能够改变未来的唯一出路。

在外住校的那些年,姜夏初特别坚强。

同学们要么是家里给送,要么是去食堂买票,都有热乎乎的饭菜吃。

姜夏初舍不得花钱,总是会默默的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就着凉水啃窝窝头。

短短一年的功夫,她把自己饿瘦到不成样子。

原本以为这样做,是为家里减轻负担,可以分担一些妈妈肩上的压力。

却不想她在学校里几乎要饿死过去时,何依然和何大垣他们居然拿着她省下来的钱,去外面下馆子、打牙祭。

什么国营饭店、和平饭店。

这种姜夏初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姜红艳为了讨好何依然和何大垣,请客吃起饭来却眼都不眨一下。

就连姜夏初代表学校参加比赛获得的,一直被她视为毕生荣誉的奖杯也没能逃过一劫。

“我还以为,真的是妈妈没保存好,被她弄丢了呢。”

姜夏初用力攥紧了手指,心里苦涩的厉害。

她至今还记得,当初姜红艳在看到她捧回的奖杯时,脸上的表情有多愤怒。

就仿佛她不是代表学校参加了什么比赛,而是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

“你也不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跟个芦柴棒一样,居然还敢报名参加什么唱歌比赛!”

“站在台上都丢人现眼,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有你这么个闺女,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姜夏初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也不敢顶嘴。

心里甚至还觉得愧疚,以为姜红艳是觉得唱歌的人都不三不四的,所以才会讨厌她这样的行为。

却不想,姜红艳居然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出头罢了。

她刚骂完姜夏初,转头就把她当宝贝一样看待的奖杯拿去卖了换钱。

换来的钱也没交给姜夏初自己,而是带着何依然去了百货商店,买了一条特别贵的进口连衣裙。

当时的姜夏初还天真的以为,家里的条件有多不好呢。

原来只是这钱舍不得花在她身上罢了。

虽然很遗憾的没能学习唱歌跳舞,但姜夏初的学习成绩也很好。


以前只是小打小闹,言语上打压姜夏初。

只是没想到临到姜夏初真的要跟陆怀宴结婚了,何依然气急了,把她推到河里。

姜夏初忍着难受,回去换好衣服就立刻赶往陆家。

结果最该到场的陆怀宴却缺席了,陆家人打圆场,说他临时有任务被叫走了。

姜夏初全程一个人,她甚至到现在都清楚记得席间的人是用什么眼神看自己的。

当晚回去她就发了高烧,重病最难受的时候,何依然却赶来通知她,在医院碰到陆怀宴了。

“哎呀,你猜我在医院看到谁了?我看到陆大哥在陪婉月姐!”

“原来你们的婚姻大事在他心里一点都不重要,比不过他敬重的嫂子。”

姜夏初才知道,陆怀宴并不是有临时任务。

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罢了。

陆怀宴大哥临死前拜托陆家人照顾他的妻子。

陆怀宴从来没忘记过大哥的话,对这位温柔善解人意的嫂子颇为照顾。

姜夏初忍着心里的酸涩,撑着身子从河里爬出来,脸上一阵疼痛。

她抬手一摸,是一道血迹。

刚才她摔下来的时候脸被刮伤了。

上一世她想离陆怀宴近一点,瞒着家里人去报考了文工团。

结果被何依然发现后,立刻告诉了母亲。

从小就不看好她的母亲对着她一阵奚落。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自知之明,女儿,外貌、才艺、学识,你占哪一样?”

“从小你就做啥啥不行,你有跳舞和唱歌的天赋吗?隔壁孟家的闺女们报考文工团,人家哪个不是又漂亮又优秀的?我是文工团的我立刻给她们过了,你呢?”

“赶紧去告诉人家,你不去了,免得丢人现眼!真以为你进了就能跟陆怀宴一起了?你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人家肯跟你打结婚报告都是昏了头,现在后悔死了!”

还没去姜夏初就被她妈骂成这样。

后来看她脸破相,姜红艳总算放心下来了。

这下直接失去报考资格,不会丢何家的脸了。

姜夏初拨开额头的厚刘海,就连她这难看的发型都是母亲要求的。

姜红艳从不允许姜夏初露出额头,也不让她穿新衣服打扮自己。

姜夏初那时候以为是自己像极了父亲,所以母亲才不喜欢自己。

只是母亲偶尔露出的温情和忏悔,让她一次次的心软退让。

姜夏初眼前浮现出这些年受过的所有欺凌。

无论是来自亲生母亲的,还是何依然她们的。

她笑了笑。

没有人喜欢她也无所谓了。

重来一次,她要好好为自己活着。

姜夏初摸出口袋里的手帕捂着伤口,白色的帕子很快就浸红了。

何依然的好姐妹突然道:“依然!你姐姐上来了!”

何依然瞪大眼看过来,就见姜夏初左脸一道大口子淌着血。

她嗤笑出声:“活该!土丫头这下子更丑了哈哈——啊!”

何依然正笑得嚣张,眼前一花。

“砰”的一声。

一块砖头砸了过来,她脑袋一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其他人瞬间笑不出来了,何依然的两个发小仗着自己是男的,怒气冲冲要过来收拾姜夏初。

姜夏初记仇,上一世就是他俩把她强行拉到这里来的。

既然她毁容了,那他们都别想好过!

她左手捡起砖头,右手拿起一根枝条,面不改色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胡飞和孙天伟没想到姜夏初这么疯,竟然直接拿砖块砸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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