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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

断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这样的大神,就这么窝在这么个小机关里,岂不是可惜了?”我真心地替刘长信有些惋惜。“有啥可惜的,人哪,咋活都是一辈子,这样也挺好的。”刘长信哈哈一笑道。未待我说话,借着几分酒意,他端起了杯子望向了我,“守在俗世畔,静观红尘变。清风笑不语,我心自留连。来,干了这杯酒!”我举杯与他一碰,可是心下间对这首像诗不是诗的五言绝句,却是感慨万分,这真的就像是一个在红尘中历炼几十载而后上岸之人,站在红尘河畔长吟己悟。我不禁脱口而出,“道院迎仙客,书堂隐相儒。池养化龙鱼,庭栽栖凤竹。刘哥,你是真正的大隐隐于市啊。”“哟嗬,不错嘛。”刘长信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起来,随后,他摆了摆手道,“什么大隐于市,少扯淡,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倒是你,兄弟,记住...

主角:赵庆丰王有志   更新:2024-12-01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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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庆丰王有志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由网络作家“断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这样的大神,就这么窝在这么个小机关里,岂不是可惜了?”我真心地替刘长信有些惋惜。“有啥可惜的,人哪,咋活都是一辈子,这样也挺好的。”刘长信哈哈一笑道。未待我说话,借着几分酒意,他端起了杯子望向了我,“守在俗世畔,静观红尘变。清风笑不语,我心自留连。来,干了这杯酒!”我举杯与他一碰,可是心下间对这首像诗不是诗的五言绝句,却是感慨万分,这真的就像是一个在红尘中历炼几十载而后上岸之人,站在红尘河畔长吟己悟。我不禁脱口而出,“道院迎仙客,书堂隐相儒。池养化龙鱼,庭栽栖凤竹。刘哥,你是真正的大隐隐于市啊。”“哟嗬,不错嘛。”刘长信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起来,随后,他摆了摆手道,“什么大隐于市,少扯淡,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倒是你,兄弟,记住...

《热门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精彩片段

“你这样的大神,就这么窝在这么个小机关里,岂不是可惜了?”
我真心地替刘长信有些惋惜。
“有啥可惜的,人哪,咋活都是一辈子,这样也挺好的。”
刘长信哈哈一笑道。
未待我说话,借着几分酒意,他端起了杯子望向了我,“守在俗世畔,静观红尘变。清风笑不语,我心自留连。来,干了这杯酒!”
我举杯与他一碰,可是心下间对这首像诗不是诗的五言绝句,却是感慨万分,这真的就像是一个在红尘中历炼几十载而后上岸之人,站在红尘河畔长吟己悟。
我不禁脱口而出,“道院迎仙客,书堂隐相儒。池养化龙鱼,庭栽栖凤竹。刘哥,你是真正的大隐隐于市啊。”
“哟嗬,不错嘛。”刘长信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起来,随后,他摆了摆手道,“什么大隐于市,少扯淡,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倒是你,兄弟,记住了,谢部长这个人很正直,她是你翻身的机会,更是你的运气。
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做事须用意,一悟值千金!
努力吧,小子!”
刘长信摞下了杯子,拿起衣服便向外走去。
转眼间已经到了门口,走在马路上,我们即将分道扬镳,去往两个方向,我忍不住问道,“刘哥,你为啥帮我?”
“人有善念,天必佑之。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兄弟,就当我想多活几年,所以,帮你一次。虽然我帮的忙没鸡毛用,但老子心里也畅快。这个世界上,有人做恶人,就得有人当好人吧?
我是好人?唔,我是好人!
哈哈哈哈哈……”
刘长信将外套往肩上一搭,仰天大笑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目光怔然,颇有一种看古代豪客的感觉!
……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我开始对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复盘。
一个人进步的速度取决于他复盘的能力。
唯有复盘,才能查缺补漏,发现做得不完美的地方,不断改进!
虽然我拥有了老张的人生经验,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无往而不胜。
因为我很清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像是今天偶然间发现孙菊的与众不同和刘长信的绝艳惊才!
所以,万万不能躺在老张的经验值上以为未来就属于自己了。
若登高必自卑,若涉远必自迩!三思而行,再思可矣!
再大的本事也要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若是现在好高骛远,妄想凭着老张的经验一蹴而就,哪怕有老张的经验加持,我也一定会死得很惨!
所以,不断复盘,不断吸收新知识、增长新经验、历练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快速地复盘,同时结合刘长信所分析的那些事情,力争点点滴滴都不放过,全部回放一遍。
于是,我在其中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几处不足。
比如,装憨卖惨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刻意,虽然未必会被人看出来,但我完全可以用更完美的形式去表现。
还比如,今天遗漏下了另外一个副部长魏南生,我没有对他“照顾”到位。
虽然魏南生不分管我,我也没有任何由头去魏南生的办公室看他,但这并不是我将他疏漏的理由。
尽管机关里不可能真正做到事无巨细、滴水不漏,但起码我也要创造机会跟魏南生碰个面,表达我对他的尊重、照顾到他心理的感受,让魏南生对我打下好印象——就算不能让魏南生对我生出多大的好感来,起码也能不让魏南生讨厌我。
没办法,机关就是这么累。
想着想着,我一下想到了一个关键性问题,那就是,孙菊是谁同意借调过来的?或者说,是谁直接动意的?
是赵庆丰?还是谢青莹?
亦或是,谢青莹跟赵庆丰交待过,然后,赵庆丰借助这个机会将我踢出去宣传科去了,一石二鸟?
好像有这个可能——赵庆丰借着借调孙菊的这个契机,夹带私货来为难我!
但我想到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孙菊的背后,又是谁?
这件事情要是往细里分析,那可就有些麻烦,所以,先不去想那些,不分析也罢。
在复盘的过程,结合刘长信最后给我的建议,我已经确定应对吴珊珊的第二套方案。
如果第一套方案没有成功的话,那第二套方案就是,展现我的才华与能力,并且务必让部长看到。
这样的话,只要部长足够公平,能够任人唯贤,就一定能够启用我当文教科长。哪怕吴珊珊有意见,但这是部长决定的,况且业绩在那里搁着,她也没有办法,到时候,她就安心地结婚生子去吧——其实女人真的不太适合在官场中打拼,确实太累了。
官场这玩意,归根结底,本质里就是一场又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是男人的游戏!
至于宣传科长,我是不去想了,有孙菊在,就算这个科长空着都不会是我的。
同时,我还要继续深入地弄清楚,赵庆丰倒底为什么那样敌视我。
正如刘长信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没招他没惹他,他这样恨我,是不应该的。
还有,我必须弄清楚,强行逼迫温婉的那几个人,倒底是谁。但我必须还要找到黄丽,她才是真正的知情人,只不过,黄丽出于保护我的目的,好像未必能告诉我那几个人是谁。毕竟,她也答应过温婉!
想着想着,我已经沉沉睡去,睡梦中,我又梦到了温婉,她满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抱着肩膀,向我哭泣道,“老公,我好痛、我好冷……”
我痛彻心肺!
……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好。
其实这几天来我睡得都不好!
但我还是早早起床,打拳、吃饭,然后骑上小电驴去单位。
因为我要去做一件事情,去展现我的能力与才华!
到了单位的时候,才七点半,按理说九点钟上班呢,可我发现,居然有人来得比我更早。
那是新调整到办公室做文书的李书雪。
如果搁在平时,况且还在悲痛之中,再加年轻气盛,我肯定会怒火冲顶,质问赵庆丰部里凭什么这样安排?
但老张的官场经验与理智让我怒火刚刚涌起,便迅速压了下去,因为我清楚,部务会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几位领导都碰过头了,胳膊拗不过大腿,我就算拍案而起怒吵一顿也没用,相反,我还会被扣上顶撞领导、不服从管理的帽子,这在机关里可是大忌,对我以后的发展极其不利。
如果我认怂,顶多就是被人说成是没脾气的软蛋,以后没准儿还有发展空间。
但如果我不认,非但改变不了结果,反而有可能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甚至是自己人为堵住了自己的上升渠道——哪个领导会提拔一个没背景再加上脾气火爆不服管的刺头儿?
所以,听完了赵庆丰的话,我很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好的,赵部长,我服从部里的人事安排!”
这一刻,我分明看见赵庆丰表情有一丝错愕,好像,他已经做好了被我顶撞的准备,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做,让他感觉很意外。
这个观察也让我心头一跳,嗯?我怎么嗅到了一股子好像叫做阴谋的味道?
什么情况?
我只是一个小科员罢了,谁会算计我?算计我有什么用?
“哦,小张,你这个态度很好,去吧,找办公室明伟主任报道吧。”
赵庆丰见我盯着他,脸上的错愕表情瞬间消失不见,恢复了以往的那种所谓的威严,点头道。
“不对,有问题。”
我心中暗忖。
带着这丝疑惑,我出了赵庆丰的办公室,回去了宣传科去收拾东西。
“小张,赵部长怎么说的啊?”王有志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凑了过来——但他如果不知情的话,我把桌子吃了。
看了他一眼,我云淡风清地道,“工作调整,我去别的科室了。”
“啊?”王有志一怔,很是忿忿不平地道,“咋能这样决定呢?你在宣传科干了一年了,各项工作业都熟悉了,怎么能说调走就调走呢?”
但他表演的痕迹有些重,一看就知道是装的——当然,是以老张的眼光看去,如果是以前的我,还真就未必能看得出来。
看着他装模做样的德性,我不禁一笑,装做好奇地问道,“王哥,科室人员变动,你事先也不知道吗?”
“都是领导决定的事情,我哪知道什么啊。”
王有志眯了眯眼睛,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哦。”我点了点头,就去办公桌收拾我的东西,孙菊从我的工位上知趣地让开了,但她站在一旁,眼神饶有兴趣地望着我。
王有志见我没再说话,大概也是心虚,就主动凑过来继续道,“对了,小张啊,领导说,要将你调到哪个岗位去啊?”
“去新闻科。”我脑子里瞬间一转念,没有说去办公室,而是换个科室,给他挖了个小坑。
“啊?不是办公室么?”王有志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哦,是办公室,我记错了。原来,科长你早就知道了啊?那咋还说你不知道呢?”
我转头看着他,嘲讥地一笑道。
“啊,我,这个,嗯,我也是猜的嘛。”
王有志登时满脸通红。
“哎哟,科长,那您可真是料事如神,猜得够准的啊。”
我哈哈一笑,拿着收拾好的东西,转身便走。
不过眼角余光分明看到,这货还在那里磨着牙,大概是觉得被我当着孙菊的面儿耍了一次猴,实在有些下不来台。
而孙菊看着我的眼神就有些可堪玩味了,好像,依稀带起了一丝欣赏?
爱啥啥吧,我现在得把有些事情想清楚了,毕竟,这好像不仅仅是不想让我当科长那么简单啊!
到了办公室,就看见办公室主任李伟明正在接电话,而办公室文书于秋莉正在忙着给文件挂单子做着给领导送阅的准备。
另外一个人叫刘长信的人正坐在办公桌前编写“花园宣传”的微信公众号。
两个人见了我,都只是略一点头罢了,各忙各的,什么都没说。
刘长信是个闷葫芦,见谁都这样。
而于秋莉是借调的,据说公公以前也是宣教部的,调到宣教部来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向来眼高于顶,见着我都爱理不理的。
几分钟后,李伟明已经打完了电话,放下了手机,却是并没看我,端起茶杯有滋有味地滋喽了一口茶水,我在他眼里好像空气一样。
我没有半点情绪地走过去,微笑问道,“李主任,刚才赵部长找我谈了,让我来办公室工作,我来向您报道。”
“唔,我知道了。”李伟明点了点头,放下了茶杯,左右看了看,一副为难的样子,“你看你坐哪儿呢,咱们办公室这屋最多装三人,多一个都坐不下了。”
“我坐哪儿都行,只要能工作就可以。”
我笑道,可是看着至少能摆下五张办公桌的屋子,我皱了下眉头。
“既然你没那么多讲究,唔,那你就把那屋收拾一下,坐在那里吧。”
李伟明一指对面。
我转头看去,眼光凝滞了。
因为,那间屋子我熟悉,就在办公室对面,是我们宣教部的储物间。
那间屋子里除了废旧电脑、破桌椅板凳之外,就是上面发下来一直没有向基层发完的宣传资料、手册、书藉等等。
据我所知,那间办公室里还从来没有人在那里办过公呢,已经多少年都没有人打扫过了,屋子里都拉起蜘蛛网、积起塔灰来了。
现在,让我搬到那个连呼吸都能扑起一层灰的储物间里去?
其他的办公室,哪个屋子串不出一个工位来?偏偏就要将我安排在这里?
这是把我当成没用的垃圾废品了?
说实话,就算是有老张的加持,我也已经出离愤怒了。
明明能在办公室里坐下,却偏偏要把我安排到装破烂的储藏间去,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可怒火只是稍稍涌起,便自动消散,随后,我心里蒙上了一层更浓重的疑云——为什么这样针对我?
好像,真的是在给我挖坑啊?
毕竟,在机关里,再怎样,也不能往死里欺负人吧?这根本不合常理啊,而且是非常严重的不合常理。
这样针对我,倒底为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我突然间心中一跳,想起了刚才赵庆丰的那个眼神,更想起了李伟明所在的办公室就是他分管的科室。
被踢出宣教科,等着我跟他吵,来到办公室,故意针对我,等着我跟李伟明吵……
一切,似乎都是为了激怒我,把事情闹大。
这什么情况?
对天发誓,我绝对没得罪过赵庆丰,他做为常务副部长,正科级领导,高高在上,我只是一个小科员,连得罪他的资格都没有,可他为什么要毁我?
我仔细听了下去,就听见李伟明低声道,“那倒是,这小子可不能有什么出息,要不然,他一旦知道了……”
“别特玛放屁了。”赵庆丰突然间被激怒,向李伟明骂道。
李伟明一声没吭,显然也知道说错话了,赵庆丰沉默了一下道,“我不方便再做什么了,因为那小子好像很机警,我再做什么就显得太露痕迹。你去设计一下,抓紧时间毁了他,我不想再看到他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心烦。”
“现在也不方便做得太露骨,这样吧,我找机会激怒他,让他跟我大干一场,然后我去部长那里告他的状,你再敲敲边鼓。”
李伟明赶紧道。
“就这么办,总之,无论去哪里,都要将他踢出宣教部,甚至逼他辞职,不能让他舒舒服服地待在机关里等着以后提拔。”
赵庆丰阴森森地道。
我听到这里,心下间顿时一阵冰寒。
因为,赵庆丰可是常务副部长,正科级。除了部长之外,他官最大!
主管办公室、宣传科、新闻科几个重要科室,在部里,他的态度和意见极为重要,就连新来的部长也十分倚重的。
现在他这样刻意地要针对我,可真够要命的。
我甚至都不知道,倒底哪里得罪他了,以至于他要往死里搞我。
这个时候,两个人又说了些别的话,并且听上去马上就要聊天结束的样子,我赶紧轻手轻脚地回去了我的屋子,将门反锁,坐在屋子里,却是心潮起伏。
虽然赵庆丰为什么这样恨我,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可于我而言,现在的情势十分危急,如何度过这个危急的关口进行自救,才是当务之急的。
要不然,我给赵庆丰送礼,顺便探探情况?
可这个念头刚刚涌起来,便被我自己否定了。
他都这样恨我了,送礼有鸡毛用啊?
围绕着赵庆丰解决问题,已经不可能了,那怎么办?
我的脑海里飞速地转动,想着破局的办法。
半晌,我终于理出了一条思路,那就是,想破这个死局,还得找局外的人。
找谁?答案摆在了我面前,那就是,新任部长谢青莹。
因为,赵庆丰无论想怎么做,最后都绕不过一个人,那就是我们顶头老大,区委常委、宣教部长,谢青莹。
而谢青莹才能最终拍板做决定的那个人。
只要我这边先暂时隐忍,见招拆招,避坑让险,腾出时间来,做好谢青莹那边的工作,趁赵庆丰还没有给我下蛆之前,让她对我留下好印象。
有她保我,赵庆丰这个副职就算再想搞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可怎样才能给谢青莹留下好印象,让她保我呢?
我不断地调集组合有限的信息,思考具体的办法。
要知道,大部长是区级领导,平时高高在上,跟我们这些小虾米几乎一个月都说不上一句话。
想在她面前直接表现进而调整对我的印象,好像不太可能。
这条路,走不通吗?
我紧张地思考着!
等等,好像有办法了……
大部长是个女人,叫谢青莹,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很好,长得也极漂亮,透着一种成熟的知性美。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哪所大学的一个美女教授呢。
她是市委宣教部理论科长派下来的,属于结构型干部,今年才三十岁,很年轻,派下来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想要搞定一个人,就得通晓人性本质,通晓人性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喜好方面入手。
谢青莹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爱美的女人,那她会喜欢什么?
我当然不是想送礼——人家不缺我这个小科员的那点礼钱,况且她都有可能不太熟悉我,直接去送礼非但不会留下好印象,反而会让人家撵出来,对你的印象更恶劣。
所以,我要换个角度去思考。
唔,她是年轻女性,女性往往很细腻,注重细节,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
至于她的喜好,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距离太远。
想了半天,我不知道从何入手。
嗯,有了,于秋莉不是逼着我给部长们收拾房间吗?
我现在就有谢部长办公室的钥匙嘛,以收拾房间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进去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端睨?
说干就干,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与说话了,赵庆丰和李伟明已经走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便提着水桶、拖布,拿着抹布,进了谢青莹的办公室。
屋子里有着淡淡的香气,那是年轻女人特有的味道。
办公桌上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地也很干净,其实屋子里很整洁,根本不用我怎么打扫。
只需要我将桌子上的东西简单地摆放一下,将旧报纸拿走,文件整理好,然后再将地板拖一遍,就可以了。
看得出来,部长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屋子里的卫生保持得很好,生活中的细节也透露出一个人的修养。
对面是一排书柜,书柜里有一排排的书。
最上面的一排,都是理论大部头,中间的一排,是一些实用书藉,最下面的一排,是一些杂书。
老张的经验告诉我,细节是观察别人的最好办法,尤其是书柜。
有些领导干部或者是一些大公司老总们,书柜里摆了一排排的精装书,看上去辉煌大气,令人肃然起敬。
其实那不是他们给自己看的,是给别人看的,是用来进行氛围和文化衬托的。
书这东西,其实是用来充实精神世界的,你爱看的书藉里隐藏了你的知识底蕴、你的兴趣爱好,甚至是你的过往现在。
所以,看书、看什么书、怎么看书,其实是很一件很私密的事情,打个粗俗的比喻,那就好比是自己的裤衩子,你能随便扒下裤子给人看你的裤衩子吗?
当然不能。
所以,真正喜欢看的书,永远不是摆在书柜,而是摆在床头或者隐藏起来,不会轻易示人的。
当然,这是对于看书的人而言。对于那些不看书的,则就另当别论了。
看了一眼书柜,我就知道,在这里找不到太多答案。
虽然书柜里的书有被翻看过的痕迹,但充其量不过是用来寻找答案的工具书罢了,真正想看的书,不会在这里。
不可否认,谢部长肯定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因为她给我们讲过几次话,很有水平学识,引经据典,信手拈来,相当有底蕴的一个人。
这样的人,不可能不喜欢看书。
所以,我还得找一找。
虽然随便翻领导的办公室有些犯忌讳,尤其还是一个年轻的女领导。
可现在为了我自己的前途命运,这个忌讳该犯也得犯,反正现在也没人,更何况,我在给她收拾屋子嘛——这是一个很光明正大理由。
就这样,我拿着抹布边擦桌子边收拾东西,边寻找着有价值的线索。
我也不知道,我能否找到!
我用这番话证明了我的真诚,同时也变相地证明了我的能力——那是思考问题的深度与广度,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具有的。
同时更是委婉地告诉了谢青莹,我只是憨厚,不是傻。
稍后,她的眼神就柔和了下来,点了点头,微笑道,“小张啊,我最开始说你不像表面上那样憨厚,这可不是贬低你啊,其实我是想说,你很真诚,也很聪明。”
“谢谢部长的夸奖。”
我做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憨憨地笑着,心下间却是松了口气,看起来,暂时算是过关了。
“没事了,以后好好工作,不要跟人发生冲突,打牢群众基础,好好干,我相信你以后肯定差不了。”
谢青莹点头笑道。
出了谢青莹部长的门,我刚要回去,结果赵庆丰的门开了,好像是不经意间看到了我似的,就笑着招呼我,“来来来,小张,上我屋里坐坐。”
“好的,赵部长。”我赶紧笑着走了过去,可是心里却“格登”一下,玛德,又有麻烦啊!
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归李敏分管了,可李敏刚才主动上我办公室,还为我出头,还亲自领着我去文教科报道,现在可倒好,闲下来了,我没有主动拜访她,却分别去了部长和赵庆丰的办公室,如果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对我意见——毕竟,部长也就罢了,可她和赵庆丰之间有矛盾,这可是部里人尽皆知的。
而赵庆丰找我,我猜有两方面可能。
第一,部长现在对我很不错,他自然也要拿出态度来,向我示好其实就是通过我向部长示好而已,这是常见的机关套路而已,我只不过是个工具人。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不排除他想利用这种方式在我和李敏之间埋刺挖坑,让李敏对我有意见。
所以,接下来,我必须要谨慎。
机关里做事,如过悬崖走钢丝,稍有不慎,就是被人算计一蹶不振的下场。
这种区级机关里,还谈不上什么站队不站队,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是更加复杂!
老张多年的机关经验早已经让我很清楚,大地方的机关人情冷漠、相互间不闻不问,小地方的机关相互倾辄、勾心斗角。
所以,我得谨慎再谨慎。
进了赵庆丰的房间,就看见赵庆丰很热情地招呼着我,“来来来,小张,坐。”
我赶紧诚惶诚恐地坐了下来,依旧腰板拔得笔直,一副十分尊敬赵庆丰的样子。
看得出来,这也让赵庆丰心里很舒服、很受用。
不过,赵庆丰没有留神一个细节,那就是,我进来后,没有把门完全关死,而是半开着,这样的话,来来往往路过的人,只要一侧耳,就能听到屋子里的话。
并且,我还听到了外面有高根鞋子的响声,好像有人正在路过。
“小张啊,这两天你受委屈了啊。”
赵庆丰就笑着道,顺便递给了我一枝烟。
“不不不,赵部长,我没有啥委屈的,你这么说就言重了。”
我赶紧接过了赵庆丰的烟,同时摆手,惶恐地道。然后,我拿起了桌子上的火机给赵庆丰点烟。
“怎么不委屈啊,刚一回来,就被调整岗位了,然后李伟明那小子脑子也不太好使,见办公室没地方就居然把你塞到储物间去了。
听说,于秋莉这个外来借调的还欺负你,真是的……”
赵庆丰深吸口烟,摇头道,透过缭绕的烟雾,他紧紧地盯着我,观察着我的表情。
“玛德,这是套我话呢……”
我心下间冷哼了一声,当然不可能承认。否则的话,赵庆丰就会说我表里不一、满肚子怨气——机关里,只要有人想算计你,那步步都是坑,可真得小心。
“没有没有,一切都是正常工作安排嘛,至于秋莉姐,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啊,人与人之间相互帮忙也是很正常的。”
我的回答滴水不漏,没有一个字能让赵庆丰抓住把柄的。
赵庆丰眼神阴沉了一下,显然我的答案每一个字都不能让他满意。
“你这样认为,那也足证明你这个孩子很憨厚。不过我想说的是,你有没有想过,遭遇到这些事情,是不是跟你自身也有关系呢?”
赵庆丰问道。
“我?我不太懂赵部长您的话。”
我一怔问道,脑海里转过无数个念头,赵庆丰又要闹哪样?
“你别误会,我并不说你做得不够好,只是,你还是太憨厚了。有句老话怎么说的,叫做,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啊。
憨厚是好事,但憨厚并不代表必须要挨欺负。
我说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赵庆丰望着我问道。
“我,好像有些懂了,就是遇到事情要有自己的态度,关键时刻敢于发声,不能任人欺负,是吗,赵部长?”
我问道,心下间却在冷笑,靠,这是煽风点火鼓励我跟人干架呢,然后,再让我来个自毁前程。
打着为我好的名义,骗一个年轻人走上不归路,这货,真特么阴哪!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我听到了他跟李伟明的对话,再加上有老张经验的加持,我现在险些就要相信他的话了。
“对头。所以,以后再遇到什么不公平的事情,不能全都忍下去,要有自己的态度。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分管过你,况且我还管着部里的人事工作,所以,以后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用找部长给你出头,直接来找我,只要你有理,我一定向着你说话!”
赵庆丰十分义气地道。
我心下间冷笑,脸上却装出了一副无比感动的样子,“赵部长,谢谢你对我说这么多,你对我太好了,我也不知道说啥,太谢谢您了!”
“谢啥,都是应该的。对了,部长这一次为了你的事情,确实是大发雷霆啊,看起来,你已经纳入领导的视野之中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干。”
赵庆丰见铺垫得差不多少了,也感动我了,然后就开始露出了真正的意图,向我套话,想知道部长和我倒底是什么关系。
我岂能被他套出了?要真是那样,老张可真是白在官场中混了小三十年了。
上帝要是个女的,这几天肯定大姨妈来串门了,要不然它怎么可能情绪这么不稳定的大发神经?
上一刻它还在以痛吻我,让我同居两年都要谈婚论嫁的女友前天上午在新房中当着我的面儿从十二楼纵身一跃,鲜艳成泥,甚至现在我连原因都不想回忆,因为那是痛苦与耻辱,同时还有巨大的疑惑。
下一刻,这个老神经病又安排了一个平行空间刚死掉的半大老头子的灵魂穿到了我身上,跟我的灵魂融合了。
这半大老头子跟我一样,也叫张海,今年五十岁,正好是我年龄的一倍,他能力极强、深谙官场之道,可因为个性太强,结果混迹官场半生,副处十五载,始终郁郁不得志,昨天喝闷酒心脏病发作挂了,灵魂就穿到了我身上——当天晚上我正在天台上抽烟,就看到空中一道白光闪过……
于是,我也继承了他所有的技能点,包括但不限于他丰富的官场经验,强大的公文写作能力,还有……反正挺多的,一时间也说不完。
而我恰好也是体制内的,是龙云省省会金海市花园区委宣教部(单位名称有微调,下同)的一个小科员,也算是混仕途的,老张积累半生的经验值对我来说,都是官场中必不可缺的能力。
不过我现在还没心思多想这些,因为我刚接到了电话,是我科长王有志打过来的,让我马上回部里一趟,说副部长赵庆丰找我有事。
按理说我已经请假处理女友温婉的后事了,不应该找我找得这么急,倒底是为啥,我浑浑噩噩的,也有些搞不清楚。
市委宣教部,对公务员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大衙门口,事务清闲,压力不大,但做为市委首脑机关之一,地位却也很重要,干部进步速度也快。
有道是,组宣两部转一圈儿,出来就当官儿,这话不是假的,少则五七八年,多则十年出头,反正最后宣教部没有剩下的干部,五十岁之前基本都能派出来混个级别。
对于区委宣教部而言,因为是副处级单位,所以派出来的干部至少也是个副科,就是区里哪个单位的副职领导。
虽然级别不高,但也算是个小官儿,对于我这种小公务员来说,也算是祖坟冒青气了。
因为我爸妈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门子没门背景,以后我要是能出息了,回老家的时候,也是家里的骄傲了!
只不过,到了单位的时候,我就有些气短,一米八二的个子,明明高人一等,却总是感觉矮人一截。
因为,在这个单位里,我这个新考录进来两年的小科员,就是最底层的存在。
能进这种衙门口的人,其实大部分都是有门子有背景的,像我这种纯靠考进来的人,不算多。况且资历还浅,让别人拿哪只眼睛看我呢?
强打起精神来,我进了办公室,刚要跟科长打招呼,就是一怔,噫?办公室里居然多了一个女孩子,并且就坐在我的工位上,此刻正用我的电脑聚精会神地敲着键盘。
我之前被单位派出去参加一个培训班学习了一个月,回来后刚下火车就遇到了女友当着我的面儿跳楼的这件糟心事,所以一直没回单位呢。
怎么回来就有人坐在我的工位上来了个鸠占鹊巢?
这啥情况?
“小张回来啦?”科长王有志见我回来,就放下了正刷着小视频的手机,向我点头道。
那个正在工作的女孩子听见声音就转过头来,倒是礼貌地站了起来,向我一笑——她大概一米六二三的样子,个子不高,身材倒是不错,就是前面单薄了些,看上去像是个没怎么发育的小女孩儿。
长得挺好看的,大眼睛,白白净净,算是个美女,但气质很出众,显示了她的不简单——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众,只是一种老张赋予我的直觉。
“科长,这是……”我看了一眼王有志,又望向了那个女孩子,皱眉问道。
“哦,她叫孙菊,是从区文化局借调过来的。你这不是外出学习了一个月嘛,咱们科里事情也多,所以就从文化局选了个公务员,借调过来干活。
唔,你们认识一下。”
王有志就笑道,可是我分明发现他的眼神有些躲闪,这也让我心头一紧,不太对劲。
“你好。”孙菊向我点了点头,主动伸手道。
“你也好。”我赶紧伸手与她一握,随后将包放在了桌子上,望向了王有志,“王哥,你说赵部长有事找我,知道什么事儿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你还是问赵部长吧。”
王有志摇了摇头道,却是眼神一闪。
老张二十多年的官场告诉我,再问也没用,所以我看了他一眼,再没再问,转身就去了副部长赵庆丰的屋子。
到了赵部长屋门外,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赵庆丰的声音,“来吧。”
“部长,您找我?”
我进了屋子,勉强挤出一个礼节性的笑容道——以我现在的心情,能笑得出来都已经是个奇迹了。
“嗯,听说,你家里最近出了些事情?”
赵庆丰问我道。
“我女朋友,去世了。”我控制情绪,声音低沉地道。
“节哀。”赵庆丰点了点头,不过感觉这更像是礼节性的过度。
紧接着,他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直切主题,“小张啊,上阶段宣传科的活儿很重,要策划很多大型社会宣传活动,你外出学习这段时间,王有志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跑过来跟我诉苦,部务会研究了一下,就决定从文化局借调过一个人来,叫孙菊,你应该见过了。
这段时间,孙菊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拿了几个大活儿,也组织了一场大型活动,得到了部长的高度认可。
现在呢,虽然你回来了,但宣传科也实在配不了那么多人,所以,部务会研究了一下,你就先去办公室干一段时间。
好吧?”
赵庆丰点起枝烟来,望向了我说道。
我顿时就是心头一跳,玛德,居然把我踢出去了?
要知道,据小道消息,王有志好像马上就要被派出去了,科长的位置就要空出来了,我是宣传科的科员,接科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居然硬生生借调过来一个人,把我踢到办公室去做科员?
这是摆明了叫我让位置,不让我当这个科长?凭什么?就因为我家里没背景?就要给别人让位置?
我心里涌起了一股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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