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泽陆康的其他类型小说《不灭元神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百世经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连三招,陆不弃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尤其是第三招,他仓促御敌,整个上半身承受了一腿,好在这一腿王勃也属于借力打力,力道远没有第二腿那么强劲,要不然陆不弃可就不仅仅是右臂骨裂那么简单了,他那只不过小成的整劲根本没有那么圆润通达的御力防御能力。“你的身体还挺结实的嘛!”王勃可曾经有一腿生生将人的胳膊抽断裂的经历,此刻见了陆不弃嘴角的血渍,他的眼中更多了几分嗜血的冲动。所以,当陆不弃刚刚站定,王勃再一次冲了过去,这一次是直蹬腿。陆不弃右臂已断,根本无法借用双臂架封等方式防御,他又想保住左臂,只能沉身侧体,以“老熊挡道”之姿,让左侧肩背抗住了这一脚。慧娘被陆康死命的抱着,埋在陆康胸怀中的她只能轻声啜泣着:“不要打了……”“第……四招!”笛儿...
《不灭元神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接连三招,陆不弃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尤其是第三招,他仓促御敌,整个上半身承受了一腿,好在这一腿王勃也属于借力打力,力道远没有第二腿那么强劲,要不然陆不弃可就不仅仅是右臂骨裂那么简单了,他那只不过小成的整劲根本没有那么圆润通达的御力防御能力。
“你的身体还挺结实的嘛!”王勃可曾经有一腿生生将人的胳膊抽断裂的经历,此刻见了陆不弃嘴角的血渍,他的眼中更多了几分嗜血的冲动。
所以,当陆不弃刚刚站定,王勃再一次冲了过去,这一次是直蹬腿。陆不弃右臂已断,根本无法借用双臂架封等方式防御,他又想保住左臂,只能沉身侧体,以“老熊挡道”之姿,让左侧肩背抗住了这一脚。
慧娘被陆康死命的抱着,埋在陆康胸怀中的她只能轻声啜泣着:“不要打了……”
“第……四招!”笛儿捂着嘴唇,当她看到陆不弃再一次爬将起来,整个下唇都被血浸透时,她的眼中泪花闪烁。
上千泽奴、西图、王应福和王礼寿等人无不动容,尤其是王礼寿等人,他们可知道,王勃虽然脾气不好,可是他的实力确实不弱,在王家当代少爷中,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一个连力诀都没有练过的人,还是个十二岁的少年,能抗住这么多招都已经是奇迹了。
“还剩下两招!”王礼寿目光微眯,短短的睫毛微微颤抖:“可是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别说两招,一招都可能抗不下去。”
西图双臂哆嗦着,一脸痛苦地看着陆不弃:“虎头,快认输,咱不打了,以后再找机会出去!”
一个难看的笑容浮现在陆不弃的脸上,他伸出还能动弹的左臂摆了摆,告示着大家,他还能继续抗。陆不弃不是个蠢货,他不会傻到去送死,他一直很冷静地分析着他的肌体,他发现,这十二年的锻炼并没有白费,他的身体强度比前世十二岁的时候强上三倍也不止。
陆不弃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拜那表小姐所赐,他只要再挡住两招,那么不仅仅能够获得出去三年的机会,而且以后这王勃还不能明地对付他。那样的话这笛儿恐怕会揪住他的小辫子,从王应福和王勃的反应来看,这笛儿身份相当敏感啊!
就是抱持着这种想法,陆不弃再次挨了王勃重重的一鞭腿,他的身子犹如破布一样被轰飞了出去,倒在那把明晃晃的斩首刀旁边,大口地咯血。
不过陆不弃又一次爬了起来,依然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可是在他低垂的眼神中,却闪着让人悸动的光芒。
这时候,就连王勃也骇然变色了,因为这后面五腿,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脚肚子都有些发软了,可是这该死的泽奴竟然还能站得起来。
而且陆不弃这种让人恐怖的意志力,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无疑让王勃内心有些发寒,他有种感觉,今天如果没有把他弄死,这小小的泽奴说不定以后真有可能混起来。
想到这,王勃摸了锦袍的腰间,在那里,有三叔在故宋国给他带回来的一个礼物,三叔说,碰到危机的时候可以用。
摸到那圆圆的东西,王勃顿时信心十足:“很好,今天本少爷很尽兴,不弃,如果你能再挡住本少爷一击而不死,本少爷就饶了你!”
话音落下,王勃返身前冲,骤然掀起锦袍的衣摆,竟然是迷惑性极强的裙底腿。陆不弃心中骤然一紧,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王勃最后一招本该是最强的攻击啊,怎么用这种花哨足够,可杀伤力却不足的攻击,总不可能善心大发了吧?
陆不弃不是十二岁的小孩,他的心绷得紧紧的,然后他发现王勃那撩动裙摆的手却是探到了腰间……
“嗡……”一声轻微的弹簧嘣响,陆不弃应声而倒,在外人看起来,他似乎是被王勃的裙底腿给撂倒的。
王勃旋身回转站好,气息虽然有些紊乱却不影响他的那股范儿,他成竹在胸地傲然环视众人一眼:“给他收尸体吧,本少爷说过,这低贱的泽奴,是不可能能抵挡得住本少爷十招的!”
无影蛛神针,这是故宋国一个非常擅长用暗器的门派的专营暗器,伤人以无形,而且关键是针上有见血封喉的蛛毒,煞是阴狠。
王勃可是曾经试验过,一头老虎中了一针,几个呼吸间就死掉了。而刚才,他亲眼所见,陆不弃挨了一记,断无活理,所以他才根本不去看陆不弃的反应。可是,当西图和笛儿等人跑过去的时,陆不弃的身子却是再一次动了一动。
上千的泽奴开始骚动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的,竟然群情涌动喊着:“大户头,快站起来……”
听着那些压低着声音,却让人感觉有如一股狂潮扑面,笛儿只感觉喉咙被什么哽咽了,眼睛大亮地看着陆不弃:“不弃,不要放弃,加油站起来,你能行的!”
陆不弃嘴角微翘,左手抚着胸口慢慢地站了起来,在王勃那惊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多谢六少爷手下留情!”
“你中了……”王勃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想到要是被人知道他用了暗器,恐怕他这辈子都要抬不起头了,所以他强行吞咽回了口中的话,改口道:“想……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挡下本少爷十招,很不错了……那本少爷也不食言,那一百刀也就赏赐给你了。”
陆不弃依然低垂着眉眼:“少爷,小人不想要钱!”
“我知道!”王勃几乎咬牙切齿地应道:“那只是本少爷额外赏给你的,本少爷言出必行,你要出去长见识也可以,只要符合我王家规定就可以,本少爷一概不管,不过你可要遵守好我王家的规矩,别忘了你泽奴的身份。”
王勃这话的言下之意是,他虽然不好明的给陆不弃使绊子,但是陆不弃一旦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他一定会毫不留情。
“不弃,你还不快谢过六少爷打赏?”王应福心下感叹,今日之事能以这样落下帷幕就是最好不过的了,他也没多得罪这王勃,而陆不弃也没有死。
也许有人诧异,这王应福堂堂一大管事,这么关心陆不弃这么一个泽奴的死活干什么?这就是暴力熊心核在起作用了,如果今天陆不弃死了,那么用不了多久,整个果槛密林都会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西北户大户头不弃上交了心核,不但没有奖赏,反而被杀。
那么从此以后,所有的泽奴获得了心核都只会藏着掖着,这种情况绝对不是王应福所想要看到的,更何况,他本就没有王勃那么歧视泽奴,毕竟管理果槛密林已经十几个年月了,跟这些泽奴不说什么感情,可总有一些纠葛。
而且果槛密林所有的泽奴也是他王应福的手下,能出几个人才对于他来说也是好事,像王礼青他们再过几年恐怕也要退休了,是时候得物色几个接班人了。
“谢六少爷赏赐!”陆不弃缓缓抬首,眸光清亮,而他的左手也缓缓放下,在他窝着的掌心,那里有一柄粘着血的木刺,木刺上还擦着一根闪着蓝芒的长针。
“哼……”王勃脸色难看地一甩长袖,朝王应福说道:“本少爷累了,先回神鸢机休息一下,你把事情快点处理好,我们好回转!”
“是,六少爷慢行!”王应福微微低头,然后朝西图说道:“西图,做的不错……不过这次既然来了,今年的物资还是先搬走,这样来年、后年和大后年三年,我就不过来收物资了。”
西图连忙躬身道:“管事言之有理,物资也早已准好了,兽皮、兽骨、草药、虫尸等等一应俱全,还请清点。”
“这次就不清点了,相信西图你和不弃做事会靠谱,让他们上货吧!”王应福说着,看向陆不弃:“不弃,要不你等下就跟我们出去?到时候让礼寿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陆不弃还没有应话,王勃那冷冰的声音响起:“应福,你不是老糊涂了吧?我王家花巨资买来的神鸢机可不是用来让泽奴坐的吧?”
天还没亮,在其他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王礼寿和陆不弃就出了西北户。
轻易地举起重达千斤、粗壮尖利的拒马桩,王礼寿开声道:“我也不喜欢分离的场合,要是有女人在,更是哭哭啼啼的好不闹心,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如此通透。”
陆不弃回头看了一眼,轻声道:“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反正还要回来,没什么的。”
“哈哈……有骨气。”王礼寿转身,放下了拒马桩:“回来的时候,建议你多弄点铁索进来,将这些木架都连在一起,这样,防护力也会强上一些。”
陆不弃点了点头:“是啊,否则的话,碰上暴力熊这等恐怖的精兽,整个西北户将会无宁日。”
“好了,这些事都等出了这果槛密林再说!”王礼寿望向黑暗深幽的密林,耸动了下肩膀:“你们西北户真穷,金属武器竟然只有一把斩首刀,早知道我这次会要闯这果槛密林,我就应该把我那柄云月斧给带来了!”
陆不弃苦笑道:“王师傅,你说话摸着良心吧,我们泽奴能吃饱穿暖活着也就好了,还想什么武装?”
王礼寿讪笑:“不弃,只要你突破到骨鸣境,我送你西北户五十把钢叉,虽然比你的斩首刀要差一些,可也绝对是上好的精钢炼制。”
“一言为定,不过你记住,我需要的是你身上背着的这种带血槽的叉枪,你可说凭你的技术完全打造得出来的。”自从陆不弃将五禽仿生拳教给王礼寿之后,再加上这几天的交流,陆不弃和王礼寿两人的关系越发密切,变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而对于王礼寿,陆不弃也多了一些了解。
王礼寿,也是一介山奴出身,原来只不过是个挖矿的。可是现在不仅仅拥有大名,还被王家赐了姓,更是王应福的四大保镖之一,同时还是果槛镇大名鼎鼎的铁匠,整个果槛镇所需要的武器、生活用具基本上都是他铺子里出来的。
“就你小子眼毒,你们这种叉枪可不好做啊!”王礼寿一脸憋屈:“钢铁又不是木头,不过这叉枪要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用,我就是冒着减产减量的危险,也得好好研究出来。”
陆不弃轻捏了下鼻尖:“你用了就知道了!”
说话间,两人的身影没入了浓浓的黑暗之中,而果槛密林的无穷危机,也开始敞开怀抱迎接他们二人。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闯果槛密林,王礼寿这个刚刚突破到了骨鸣六重境界的好手,都不敢丝毫大意,表示一定要武装充分。
可是,西北户的资源实在是太少了,最后王礼寿不得不在身后扎了五柄叉枪,并背了一张大弓,和一百支木箭。
而陆不弃,在西图的强烈要求下带上了斩首刀,背后也扎了三柄叉枪,并帮着王礼寿背了两百支木箭,剩下的也就是那两套让王礼寿都艳羡不已的暴力熊皮装。
当然,像绳索、泽艾、药膏和黄盐之类的物什更是没有少带,唯一少带的就是食物和饮水。无论是陆不弃还是王礼寿都知道,如果依靠带来的水和食物,那是不可能能走出果槛密林的,所以二人只是带了两中号皮囊的泉水,和百来斤肉干备用而已。
西北户,之所以如此命名,就是因为位于果槛密林的西北方向,再往西北是更为人迹罕见的山域,然后据说就是故宋国的疆域。
而作为龙渊州阳泽郡范围内,毗邻果槛密林的果槛镇,就座落在果槛密林的东南方向,这也正是二人认定的方向。
也不知道要说两人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一路向东南方向,从黎明到入夜,竟然没有碰到一头大型的野兽。这可已经是冬末了,马上要开春了,这些野兽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而且满打满算,陆不弃来到这个世界都足有十三年了。
一边啃着陆不弃烤熟的野鸟,王礼寿一边骂着:“这真他妈的操蛋,从早到现在,才一只野兔三只野鸟,都不够塞牙缝的!”
是的,陆不弃也郁闷,中午两人只吃一只野兔,虽然那只野兔也有不小,恐怕有八九斤重,可是无论是陆不弃还是王礼寿,哪个不是大胃王,一顿吃个小十斤食物都不带打饱嗝的。
可是跟中午相比,这晚上更寒碜,竟然只有三只一斤多重的野鸟,这还是王礼寿的箭法超群,要不然这三只野鸟都没有。
将鸟骨头都嚼碎吞了下去,陆不弃轻笑道:“你就别骂了,这附近一块,两月前被我们扫荡了一遍,能有这些已经不错了。”
王礼寿点了点头:“恩,别说你们泽奴,以前我们山奴,到了狩猎期,那也是跟蝗虫一样,反正能吃的有用的都弄走了。”
“这肉干,垫一下肚子!”陆不弃解开包裹,将七八斤肉干甩给王礼寿,自己则拾掇着那三只死鸟的内脏和鸟毛什么的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放着。
迎着王礼寿有些错愕的目光,陆不弃指着他身后一处地势较高的灌木丛:“晚上我们就在那休息,上半夜你值守,下半夜我来,值守的时候注意看着这些鸟杂碎,八成有獾猪和泽鼠会来偷吃,到时候我们早餐也就有着落了。”
“见鬼,你这小子,怎么比我们那的老猎手还老道?”王礼寿重重地咬了口肉干:“只不过要不要我守后半夜?估计那些没胆的东西也只敢后半夜出动,你的弓箭可用得很烂。”
陆不弃摇了摇头:“不用,我从小就抓过不少泽鼠和獾猪,它们逃不出我的掌心。”
知道陆不弃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王礼寿也就没有说什么:“行,等下吃完了,我去拾些木柴……”
等王礼寿回来的时候,陆不弃已经将两个人的水囊挂了起来,并找到了几段碧绿的藤条:“明天开始,用水就要稍微节俭一些了,不过应该也够用,我看这马上要开春了,泽艾藤和迷迭藤也都开始长了,就它们的藤汁也渴不死我们,还能抵御沼毒。”
说完话,陆不弃斩下一截如手臂粗的绿藤,举过头顶,仰头张嘴间用力一拧,藤制在巨力下迅速扭曲,一股清澈的藤汁落入了陆不弃的口中,足足有数十毫升。
“这个我倒知道,这藤汁味道不错?”王礼寿轻笑间,并指向榜在棕榈上和插着棕榈叶吊在空中的水囊:“这就是你们泽奴野外取水的办法?”
“棕榈汁和露水,还有雨水,反正只要没毒就好!”陆不弃轻捏了下鼻子:“你们那的老猎手应该也有掌握一些山林取水的方法吧?”
王礼寿点了点头:“当然是有,他们挖树根,还有砍竹结,不过看着没有你这办法玄乎。”
陆不弃轻抿嘴:“不管玄乎不玄乎有用就好。好了,我准备睡了,火不要太大,要不然吓着獾猪和泽鼠都不敢过来了。”
王礼寿笑骂道:“睡你的吧,丑时初叫你!臭小子,真当老子什么都不懂啊?老子以前虽然只是挖矿的,可这点常识还是有。”
陆不弃摆了摆手,却是窝在干燥的灌木丛中,抱着两套熊皮装迅速进入了梦乡,在这种时候,他可不能浪费一丁点休息的时间。
次日清晨,差不多辰时时分,王礼寿从一阵肉香中醒了过来:“哟呵,你倒是手脚很麻利啊,就烤上了啊,是我弄死的那两只……咦,你这是獾猪啊?”
陆不弃轻捏了下鼻子,一道黑灰留在了那:“就像你说的,这家伙胆小,只敢后半夜出来,然后被逮住了!”
王礼寿搓了搓手:“这敢情好,这家伙估摸有二三十斤重,正好够我们二人填饱肚子。而且想来,好久没吃过这玩意的肉了!对了,你到底是怎么逮住它的,这种胆小的家伙反应可不慢。”
“这可是我独门绝招!”陆不弃将半边獾猪递给了王礼寿:“已经烤好了,你就赶紧吃吧!”
“嘿,你这小子,有点意思!”对于陆不弃的不透露,王礼寿将之当成了偶尔表露出的童真,倒是觉得有点突兀感,因为在平常时分,他都快忘了,陆不弃确实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
次日,陆不弃都已经将每日五禽仿生拳例行的站桩和走架都训练完了,并洗漱了一下,都开始吃东西了,王礼寿才一脸慵懒地从木屋里走了出来,在他身边,还有一个样貌还不错,丰姿迷人的女人。
让陆不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是,这王礼寿竟然还跟那女人来了个吻别。而且脚步都隐约有些虚浮,却依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那女人离去。
“她就是芸娘吧?”陆不弃有些无奈了:“我在想,我们今天还能不能动身了。”
“哈哈……你也爽歪歪了吧?”王礼寿一脸贱笑地看着陆不弃:“我可听说,明严给你安排了一个女的,感觉怎么样?”
陆不弃脑门浮起几根黑线,不想跟这老色棍在这方面多做纠缠:“我可不想今天碰到精兽,脚下都打颤……你赶紧准备一下,我们也该出发了。”
“这就走?”王礼寿微微皱眉,这几天的待遇让他很有些乐不思蜀了,比之在果槛密林茹毛饮血、拼死拼活的可要舒畅无数倍。这明严实在是太懂事了,让他那颗热爱生活的年轻的心又一次焕然新生。
“你还准备在这安家?”陆不弃苦笑道:“王师傅,你在果槛镇的女人应该不比这泽奴产母差吧?”
王礼寿表情微愕,随即甩了下手将尴尬甩掉:“哈,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我洗把脸,吃点东西就走了,就走了!”
也就在这当下,明严拄着根拐杖一瘸一拐,但是一脸神清气爽地走了过来:“王师傅、不弃兄弟,你们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再休息下去天就黑了!”陆不弃应道:“等到王师傅吃点东西我们就走了,要多谢你这些天的款待……”
“款待什么,我们西腰户难得有这么尊贵的客人上门,条件也就这样子,你们别介意就好。”明严笑问道:“斩首刀和大弓等一应物品,大东已经给你们送来了吧?”
陆不弃点头道:“你们西腰户的人做事很有效率,已经给我送过来了。”
“那就好……”明严点了点头:“不弃兄弟,你送了一块心核给我,帮我西腰户度过了这次难关,大恩无以为报……”
顿了顿,明严探手从身后摸出一把长约一尺的短剑:“这把短剑,是我早几年在狩猎时意外得到的,从不生锈,锋利无比。只不过有些短,没有斩首刀实用,平常被我拿来解剖猎物,我看你和王师傅还有很长很危险的一段路要走,这把短剑就送给你,希望它能为你们平安到达果槛镇出一分力。”
“我看看……”王礼寿是个铁匠,对于兵器自然是情有独钟,轻弹了下剑身,耳中听到了轻微如龙吟之声:“好剑,这材质我见都没见过,绝对称得上是把宝剑,只可惜,确实太短了……”
陆不弃不喜欢虚以委蛇之事,刚开始还以为明严就是说下场面话,现在看见明严突然拿出这么一柄利器,陆不弃不由大为惊讶,站起身来:“明严,这恐怕是你的心爱之物吧?”
陆不弃可知道,在果槛密林,一把上好的武器对于一个泽奴来说意味着什么,绝对相当于第二生命。所以他为了合理拿到斩首刀,甚至不惜送出一枚心核,加上这些天的良好招待,陆不弃隐约觉得值回票价了,可是却没想到明严还有此举措。
“呵呵……喜是喜欢,不过宝剑赠英雄!”明严深吸了口气,诚挚地将它递到了陆不弃面前:“不弃兄弟,明严知道,你跟我们这种人不一样,你终归有飞黄腾达的一天。跟你称兄道弟的是我高攀,明严赠剑,一是为了聊表我对你的感谢,这二,也是希望你努把力,为我们果槛密林的泽奴争一口气!”
“我不是英雄!”陆不弃心中滚烫,也没有矫情,接过短剑:“不过这赠剑之情,不弃谨记,谢了。”
陆不弃没有什么承诺,毕竟很多事还没做出来之前口头上说很没有意思,不过他心中俨然也将明严划入了朋友的行列,他日有所成就,必然不能负了人家这片心意。
准备妥当的二人,在明严带着全户泽奴的目送中,再一次踏上了征程,没有回头的二人,并没有发现,明严脸上很是浮起了一丝肉疼,而那个小草的眼角却是划过一滴清泪。
一路上,陆不弃把玩着那把短剑,对于这柄锋芒不露,却杀气逼人,剑身纹路诡奇的短剑,越发爱不释手。他试验过,坚硬的铁力木,在这短剑下都如同豆腐,一捅一个窟窿,一划一条光洁的裂缝。
而且路上碰到一头野猪,被陆不弃甩手间,短剑射出,直接击断了野猪的一根獠牙并深深地没入了野猪的脑袋中,一击毙命。
要不是因为斩首刀也很珍贵,陆不弃甚至想用刀来试试这短剑的强度。不过就目前测试,吹毛立断,破体断骨不在话下。
王礼寿频频称赞这是一柄好剑,而且见短剑不沾血,更是眼睛大亮:“这短剑绝对是出自名家之手,我是制造不出这种档次的家伙,而且显然有些年头了,不过不知如何会被遗落在这果槛密林。”
想到那柳榕树下还别有洞天,陆不弃微微耸肩:“这果槛密林这么大,说不定在我们泽奴安家这边之前,就有其他的部族生存过,遗落一两柄武器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王礼寿点头道:“看来我们一路上也可以多点心眼,说不定也能捡到宝贝,那也不枉我们这么辛苦地走这一趟了。”
如果将这么危险的一次旅程,加上了一点寻宝的念想,还的确会让人心里平衡一些,陆不弃轻笑间,也没有说什么,斩下野猪的后臀和两条腿,用棕榈叶一包,继续上路。
“对了,不弃,我看这短剑也不失为一件宝物,别让宝物蒙尘,不如你给它取个名字?”王礼寿不愧是个铁匠,对于武器还确实有他自己的一种执念。
陆不弃闻言,却也心中一动,当下脱口而出:“这剑如此短小,恐怕都能藏在鱼腹中,不若就叫它鱼肠吧!”
“鱼肠剑?”王礼寿眼睛一亮:“虽然通俗,确是很有点意思,不错。”
陆不弃嘴角轻翘,心中暗道,希望欧冶子老前辈不要生气,这也不过是他祭奠逝去的地球的一种小手段罢了。
有了鱼肠剑,加上两把斩首刀,再加上两把大弓和八杆叉枪,陆不弃和王礼寿的装备无疑比刚离开西北户时要优良不少。一路上,可谓是势如破竹,无论是熊罴,还是开始出没的花蚺和大蟒,没有什么野兽能阻拦二人的脚步,就算是再碰上精兽,两人恐怕也不至于像之前那么狼狈。
转眼又过了两个多月,二人餐风饮露,殊死搏杀,终于见到了象征着果槛密林外围生活地带的标志,果罗河。这条果罗河平均河宽五十米左右,汛期较频繁,无疑是果槛密林泽奴要想离开密林的最后一道天然的阻碍,不过一旦过了这果罗河,就是果槛镇的生活区。
在这之前,陆不弃和王礼寿二人先后经历了两个村户,一个是中囤户,还有一个是南口户,这两个村户的泽奴对于陆不弃这样能跟王礼寿一起闯过果槛密林的强人无疑都是心存敬畏的,而西北户新的大户头不弃的威名注定要响彻果槛密林。
“你水性如何?”在王礼寿问过来的时候,陆不弃看着湍急的河流,眉头皱了起来:“水性再好,也无法带着这么多的精兽毛皮和物品泅渡,还是沿流而上,就算没有桥,总有浅一些的地方。”
想到两人身上那巨大的包裹,比半年前黑了许多的王礼寿咧嘴一笑:“也是,我差点忘了这茬事了,走吧……”
足足又前行了两天半,两个人终于找到一处河床地势较高的地方,饶是如此,二人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泅渡成功。
一张张浸湿的兽皮被铺展了开来,数将过去,足足八张完整的兽皮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泽。看着这八张精兽皮,陆不弃和王礼寿二人眼中闪着丰收的喜悦,除了在西腰户之前猎杀的大猿精兽和银狼精兽外,二人余下的日子又成功击杀了六头精兽。
七枚心核,八张上佳品相的精兽皮,即便是自诩见过世面的王礼寿,每每想到这,也是心里美滋滋的,在他看来,他的整间铁匠铺和所有的武器储备也值不了这么多。
“真累……休息会!”王礼寿解开了身上的皮马甲,露出一大片胸毛,就那样躺在河边……
陆不弃嘴角微翘,也待解开身上的熊皮短卦,却是陡然一惊,因为他听到一声凄凉而急促的呼救声,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
大风将陆弃的命令传达了下去,可是那几个小队长没有把空的水囊带过来,却是带了一批义愤填膺的泽奴过来。
远远地听到一阵噪杂的声音,陆弃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在陆康表情忧虑之际,他却是轻捏了下鼻尖,暗暗一笑,智珠在握。
“虎头领队,大风说你要大伙继续狩猎,完全不顾已经快没有水的状况?你这不是要害死大家伙么?”说话的泽奴叫大顺,因为有一手好箭法,五十步之内能准确射中野兽的眼睛,在西北户也颇有威望。
陆弃冷然望向一脸纠结的大风,后者身子一颤,连忙应道:“虎头领队,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没有丝毫添油加醋,只是实话实说,而且我说了领队有办法能弄到喝的水,只不过他们不相信而已。”
见大风如此模样,知道他也确实不敢使绊子,陆弃这才望向大顺等人,好整以暇地问道:“你们都觉得我要害死你们?”
“没有水还继续狩猎,不是要害死大家是想干什么?你说能弄到几个人喝的水,我也相信。”另外一个叫大林的小队长应道:“可是现在是几百号人喝的水,一天都要几大囊,你去哪弄?别以为你是领队,就可以不把我们当人,大家都是泽奴,可没有什么高低贵贱……”
众人纷纷应和,毕竟他们每一个人平均都有好些次狩猎的经验,有时候最后一两天在回程上没有水喝,那种难受感绝对要让人崩溃,没有人想体会那种感觉。
这个大林最近可闹腾得不轻,小强没少打他小报告,陆弃捏了下鼻尖,虎目微沉:“大林,我去哪弄水也无须向你交代,不过,我现在倒想知道,要是我一天能弄到几囊水,你又如何?”
陆弃的眼神很有些吓人,大林心中微颤,想到大古的尸体一直还没用上,他也不敢瞎撂狠话:“我能如何?你是领队,你要能弄到这么多水,我老实地听你的命令,跟去狩猎就是!”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陆弃冷然道:“我的命令你想质疑就质疑,唆使大家来将我的军?我废好大一番手脚证实后,你却当成什么都没发生,不关痛痒?那是不是以后我的每一个决定,谁都要质疑一下?那我这个领队的脸往哪搁?”
“呃……虎头领队,你说如何?”大林没想到陆弃年纪轻轻,却是如此一个心思通透之人,这哪还像一个只有几分力气的傻小子?
环视了众人一眼,陆弃说道:“你们先行回转,将空水囊都给我拿过来,明日清晨就见分晓!如若我能找到足够的水,那么我将有足够的理由惩罚你们!”
“可要是你没有找到足够的水呢?”大顺目光熠熠地看着陆弃。
陆弃凛然道:“那就说明我错了,到时候我自然收回错误的命令,罚我三天口粮,并向大家道歉,如何?”
众人皆是心头一惊,要知道陆弃这个时候的身份在某些方面无疑是等同于大户头了,以往大户头就算是犯了错,也没有人计较什么,去计较那不是自己找抽么?可是陆弃,却以身作则,说明他要出错一样要受惩罚,而且惩罚还不轻,一顿不吃都饿得慌,何况还是三天的口粮?
不过陆弃这种很爷们的态度,无疑是赢得了众泽奴的尊敬。知道陆弃恐怕又有惊人之举,大风在旁说道:“既然虎头领队都说明白了,你们还不回去取水囊,难道要虎头领队亲自去你们那收么?”
众人自然不敢应诺,连忙告退,很快,大顺、大林等四个小队长就将几十个空的水囊给带了过来,然后带着一副‘明天看好戏’的表情离了开去。
看着眼前堆砌成小山的水囊,陆康担忧地看向陆弃:“儿子,你真的有办法么?”
“当然!虽然一晚上收集不了这么多,但是一天的饮水绝对是够了的。”陆弃成竹在胸,做为一个优秀的动物生态学硕士,可不是成天呆在动物园里研究动物,陆弃的野外生存能力绝对比得上任何一个特种兵。
次日凌晨,精神状态并不算太好的众泽奴来到了陆弃呆的临时主营地,却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大部分的水囊,都被人用藤蔓给吊在了空中,每一个水囊的开口处,都被插上了一个由一两片巨大的棕榈树叶做成的简陋漏斗。
而还有一部分的水囊则是被绑在了周围各个高大的棕榈树上,开口就着那些棕榈树被这折断叶子的“伤口”位置,站于树底,还能隐约听见轻微的水滴声。
“将它们都取下来吧,小心点,别倒掉了!”陆弃指挥着几个爬树本领高超的泽奴将那些水囊纷纷取下:“另外,绑在树上,和吊在藤上的水囊要分开放置,先喝树汁,别搞错了,树汁超过一天就不能喝了!”
老天都似乎在帮陆弃,冬季的果槛密林雨水本不多,可当天晚上却是下了一场小雨,这样原本用来收集露水的那些水囊,也就变成了“雨露均沾”,效果更佳。
看着那分堆两处、都“半饱”状态的水囊,众人皆是惊诧莫名,大顺望向陆弃:“虎头领队,这些水……都能喝?”
陆弃二话不说,走到更小的一堆水囊旁边,提起一个水囊打开灌了一口:“这棕榈树汁味道还不错,虽然有些涩,却也有点清香……”
然后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陆弃又提起旁边那一大堆水囊中的一个,灌了一口,眼睛大亮:“不错,这雨露混合水的味道好极了,甘甜清润,不比泉水差啊,哈哈……”
“是啊……”大风在旁应和道:“虎头领队,我也尝了下,真的很不错,而且,看上去,这一晚收集的水足够我们这几百号人喝两三天的了。”
“恩,昨晚运气算是不错的!”陆弃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下雨的话,效果也没有这么好,不过按这种方式收集的话,一天的饮水量还是足够的!”
大林暗咽了口唾沫,不敢相信地提起一个水囊,也尝试着喝了一口,确实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可他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承认失败:“这……水喝了,等下会不会闹肚子啊?”
陆弃冷冷地看着他:“等下如果不闹肚子,你是不是又要说过几天会不会中毒啊?”
大林脸色陡变:“虎头领队,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些疑虑罢了……”
“我可以保证,这些水都可以放心喝,我这些年可没少喝,长得不比你们壮实?”陆弃轻哼了一声:“大林,现在你要考虑的不是这个,而是我会怎么惩罚你们吧?”
四个小队长脸色再变,大顺倒是很镇定,很有泽奴骨子里的血性:“虎头领队,愿赌服输,我们胡乱质疑你的决定是不对的,你就说吧,要如何惩罚我们,二十杖还是四十鞭?吭一声就不算个带把的!”
大顺这么一说,其余三人却也不能表现怂样,要不然以后还怎么做头?何况主动点承认错误,总比惹虎头大怒要好一些吧?
陆康担心陆弃一次性得罪太多人不好,在旁开口圆场道:“虎头,依我看大顺他们也是为了大家伙的性命着想,不是有意要违背你的命令,你看这次要不就算了?”
“不行!”陆弃虎着脸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他们既然做了错事,自然就要惩罚,要不然如何服众?”
顿了顿,在陆康哑然之际,陆弃继续说道:“不过事情有轻重缓急,如今是冬猎时期,为了大家伙这个冬天也过好点,我才决定多狩猎一段时日的,要是打伤你们几个了,只会拖大家的后腿!所以惩罚之事就暂时延后,留待回到村户再说,如果余下的日子里,再有人造谣生事,我定不轻饶!”
说完,陆弃手中那斩首刀骤然砍在一旁那棵足有小腿粗的棕榈树上,刀光闪过,树应声而倒,露出了那平整的切面!
陆弃这股子出刀的狠辣,比之安泽有过之而无不及,无疑将众泽奴都震慑住了,大林等人更是噤若寒蝉地朝陆弃连连躬身,表示定不再犯。
似乎并没有发觉众人的畏惧,陆弃却是老神在在地指着各处的棕榈和藤蔓,开始给众泽奴介绍寻找水源的一些方式,比如取雨露、树汁的一些方式和禁忌,知识之渊博无疑让众泽奴,甚至包括陆康在内的所有人对于陆弃都为之感叹。
“虎头领队绝对是个天才,这样的手段都能想到,以后外出狩猎的效率起码能提高将近一倍!”每一个有点头脑的泽奴都能明白这个道理。
也不是没有人心中有疑虑,怎么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懂得这么多,只不过这种怀疑也就是一念之间罢了,毕竟陆弃也说了,他少时在各处旮旯角落练功,就曾因为懒得去取泉水而自己找树汁喝。
狩猎继续进行,而且因为没有水源的担忧,这一次众泽奴也都动力十足,力争满载而归,毕竟陆弃也发话了,一旦收获丰盛,将提议老户头,增加大家的口粮。
似乎是这种状态影响到了工作效率,在整个队伍再一次变更营地之后,大顺带领的小队在一处地方发现了有大型猛兽的活动踪迹,只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即将碰到的大型猛兽,可不是普通的野兽。
“名也赐了,那现在,也是学力诀的时候了!”王应福说着,看向身后四人:“礼青,这次你们谁教他力诀啊?”
之前跟王应福耳语的那男子应道:“我来教吧,安泽也是我教的,何况西图修炼的也是蟒波力诀,这样他们平时也能交流一下,有些成长。”
王应福正待点头,另外一个黑衣男子却走上前一步:“礼青,你还是算了吧,人家可是把你的便宜徒弟安泽给打败了,哪会看得上你的蟒波力诀,还是跟我学我的孤狼劲吧!”
“王礼红,你这是什么意思?”王礼青怒视着说话者。
王礼红耸了耸肩:“我的意思不很明显么?我跟你抢徒弟来的……”说着,也不理会恨得牙痒痒的王礼青,朝陆不弃说道:“不弃,我觉得你不错,很适合学的我孤狼劲!”
“你那孤狼劲,一点都不大气,我看还是学我的熊王大力诀!”四人之中,体型最魁梧的那个黑衣人也走了出来。
见有人出来拆台,王礼青顿感痛快,哈哈一笑,尴尬顿消:“礼寿好样的,把礼红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压下去!”
“这样的小子,任谁也会见猎心喜!”最后一个黑衣男子也开口了:“小子,我看你也别为难了,还是跟我学我的浪卷力诀吧,而且我肯定比他们要负责,以后每年过来,我都会指点你一下……”
“王礼海,你这个阴险小人!”接连被打击的王礼红忍不住斥骂道:“谁说我们不负责了?不弃,你跟我学,我不但时常过来指点你,到时候还送你件铁索甲……”
看到这一幕,王应福诧异了,王勃脸色更阴沉了,笛儿却是嫣然一笑,而西图则是感慨万千:“这人比人,气死人,都是大户头,可这待遇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当初我当大户头的时候,师父也就见过一次,后来也没有再出现了……”
“真难得看到你们这么热情的时候!”王应福脆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也别争了,我看不弃连名字都自己想好了,索性就让他在你们四个人之中选一个就是了。”
“管事所言甚是,反正也就是一个记名弟子,自家兄弟也睁得面红耳赤的干什么?”王礼青点了点头:“不弃,你自己选一个吧,我的建议还是……”
“王礼青,你就别建议了,让人自己选吧!”王礼红双手环胸,饶有兴趣地看向陆不弃:“就看这小子有没有眼力见儿,看出我的孤狼劲是最厉害的……”
正所谓武无第二,王礼红这一句话,顿时又捅了马蜂窝了,四个人吵吵闹闹的,大有要比上一场的味道。
“够了!”一声怒吼从王勃口中蹦了出来:“不就是一个泽奴要学力诀么?争来争去的搞得跟市井小民一样,成何体统?”
王勃一怒,面红耳赤的,宛若抓狂。四人顿时噤声,不过脸色都很不好看,毕竟四十多岁的人,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呵斥,怎么也不好受。
王应福重咳了一声:“六少爷息怒,下面人随意惯了……好了,不弃,都说了让你挑,你就自己挑一个吧,你挑好了,我也好督促人趁着天色不错,赶紧上货。”
陆不弃连忙点头:“我就选……熊王大力诀吧!”
“啊?”王礼寿微微有些错愕,他可是四人中最不喜言谈的,刚才也只是说了一句话,他都不觉得这陆不弃会挑他。
王礼红表情更沉:“你该不会真觉得我孤狼劲不大气吧?”
陆不弃连忙应道:“小人不敢,只是小人这次冬猎,刚碰到了一头暴力熊,所以对于与熊有关的力诀更有些兴趣罢了。”
众人这才释然,却是陡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间,几人同时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将了起来:“什么?暴力熊?”
陆不弃暗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应道:“是啊,经过西图老户头鉴定,确实是暴力熊!”
“西图?”王应福表情很兴奋地看向西图,后者表情也很兴奋:“是的……”
不过不等西图准备细说精彩时,王应福脸色已经浮起一分喜色:“不弃,你在哪个位置发现的,还能找到吧?礼青,你们四个一起去,应该能将它杀了!”
王礼青四人也是兴奋十足,摩拳擦掌的,可是表情立马凝固了,因为陆不弃指着不远处的那一堆物资:“不用去杀,它就在那!”
王应福嘴角抽动了下,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小眼睛大睁:“不弃,你……你把它杀了?”
陆不弃很老实地点了点头:“算是吧!”
王礼寿四兄弟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而抱着小狗的笛儿,都忘了淑女准则,大张着嘴巴,眨巴着眼睛,一脸惊讶。
至此,原本一脸不屑的王勃这个时候也是脸色大变,看着陆不弃满是不可思议:“这不可能,暴力熊可是长了心核的精兽,就是一般的骨鸣境高手也不敢轻易去招惹,又哪是你们这些没用的泽奴能杀死的?”
“我们有没有用,管事最清楚不过了!”陆不弃眼帘低垂:“更何况,我们这些小人物也不敢拿这事跟管事开玩笑。”
王应福这个时候,才勉强恢复了镇定:“西图,你还在那贼眉鼠眼的站着干什么?你们不是杀了暴力熊么?还不把它的心核给我拿过来!”
西图迈着轻快的小碎步走了过来,一脸的贱笑:“管事,小人记得主家有规定,如果村户贡献了一枚精兽心核,就能免掉三年的物资任务是吧?”
“废话,我堂堂果槛密林总管事,难道还会食言不成?”王应福小眼睛一瞪,似乎很不爽西图这种讨价还价的嘴脸。
西图嘿嘿一笑,搓了搓手后,从怀里掏出那猩红剔透的暴力熊心核,双手呈上:“管事,是这个吧?”
王应福眼睛大亮,一把夺过暴力熊心核:“是这东西,哈哈……你们可立大功了,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啊……”
“不会吧?不弃,你真的连暴力熊也能杀?”笛儿眼中满是星星:“听说暴力熊重达几千斤,那得是多大的一头大笨熊啊?你能跟我说一下,你是怎么把它杀掉的么?”
对于美女的要求,只要不过分,想必没有男人会拒绝。反正见王应福也挺高兴的,应该不会在意自己多少有些逾越地跟身份高贵的表小姐多说几句话,陆不弃也就摊了摊手应道:“我也是运气好,原本我们并不知道那里有一头暴力熊,只以为是一头普通的棕熊……”
陆不弃这边讲着故事,旁边可是好几个人竖起耳朵来听着,毕竟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杀了一头暴力熊的故事,可比击杀一个勇力七重的莽汉来得带劲。
在知道陆不弃并不是正面将暴力熊击杀,王礼青等人也才算是缓过神来了,要不然王礼寿还真是没有信心去当陆不弃的师父,毕竟他自己也不过还是骨鸣境五重的武者,要是看见暴力熊,恐怕做得也不会比陆不弃好多少。
“不弃,看不出来你比我还小,却这么有勇有谋!这是我这次出来听过最惊险也是最有趣的事情了!”笛儿一脸的叹服:“回头,我定当跟爹爹和清遥伯伯他们讲你的故事,我想他们肯定会很有兴趣的。”
“什么有勇有谋,他也就是运气好!”王勃很讨厌这种看着他人“星光灿烂”,自己气场暗淡的感觉:“我就说,一个小小的泽奴怎么可能击杀得了暴力熊呢?这种踩了狗屎的事情,你也跟姑父他们讲,也不怕污了他们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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