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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宝女王玩转异界 全集》精彩片段
季望舒点了点头:“姐姐,这位大人倒是俊俏的很,那媚眼,与女人无异。”
季贵妃仍是笑容满面:“你啊,看别人作什么,身为季家唯一的血脉,都这么大了,还未娶妻,爹娘怕是要着急死了。”
季望舒亦微微一笑:“姐姐知道,弟弟闲散惯了,才不会娶妻生子呢。”
季贵妃无奈,仍是笑意盈盈,少倾,下人们便端上茶水:“请小公子用茶。”
季望舒样貌甚好,风流倜傥,玉芊宫的宫女们更是对季望舒青睐有加,一见季望舒前来,便争抢着进屋奉茶。
季贵妃瞥了一眼一旁的宫女:“下去吧,本宫与弟弟说说话。”
屋中的宫女虽极不情愿,却不敢怠慢,俯身行礼:“是,贵妃娘娘。”说完,便慢步退下。
季贵妃凝视着面前的季望舒,只见季贵妃愈发英俊潇洒,样貌不输京城中任何一个公子哥,又饱读诗书,温文尔雅,甚是得意,思虑片刻,便又想起了宫里的小公主云沐烟:“舒儿,小公主你还记得吧?”
季望舒闲散惯了,不愿娶妻,最烦提起女人的名字,便与贵妃打马虎眼,眉心一蹙:“什么小公主?我不记得,姐姐什么时候又生了一位小公主?我怎么不知道?”
季贵妃轻哼一声,略显不满:“说什么呢?就是沐烟啊,沐烟如今也是如花似玉,亭亭玉立,性子虽说烈了些,但也好调教,沐烟可从小便倾心于你,本宫看啊,与你极配。”
季望舒听到这种做媒的事,便甚是头痛:“姐姐说的是上次在宫里见到的那位小姐吧,这可不行,我若娶了那么刁蛮任性的娘子,家里还能有一天安生的日子吗?”
季贵妃见季望舒不满意,便也不再说什么,略叹了一口气:“你就任性吧,本宫看沐烟可是极好的,出身高贵,冰雪聪明,与你倒是极配。”
雪依宫中,云沐烟百无聊赖,坐在宫中,甚是无趣,少倾,宫女流月突然跑进宫中:“公主,公主,季小公子来了。”
云沐烟顿时惊喜若狂,猛然站起身来,笑容满面,看向身旁的丫鬟,咧开了樱唇:“真的是季小公子来了?你没看错?”
流月匆忙点着头:“没看错,没看错,奴婢刚听玉芊宫的丫鬟说的,玉芊宫的丫鬟们可大饱眼福了。”
云沐烟略显生气:“快走,去玉芊宫看看。”说完,便匆忙向前走去。
流月匆忙俯身行礼,回道一声:“是,公主。”便紧跟在云沐烟身后,向门外走去。
云沐烟带着流月,急匆匆的走出雪依宫,前往玉芊宫,行至途中,云沐烟又慢下了脚步,转身瞥向身后的流月,突然扭扭捏捏,不似素日里作风:“流月,你看我今日的妆容,还有这衣服,好看吗?”
流月嫣然一笑:“好看好看,公主自然是好看,快过去吧,不然季小公子便要回去了。”
云沐烟这才高兴,笑容满面:“好,快走。”说完,便快步向前走去。
云沐烟来到玉芊宫,门外的丫鬟俯身行礼,毕恭毕敬:“参见小公主。”
云沐烟撇着玉芊宫的宫女,甚是不满,冷哼一声,趾高气扬:“我问你啊,今日季小公子可来了?”
小公子性子甚烈,刁蛮任性,又深得皇帝与太子宠爱,宫中无人敢惹,宫女更是不敢怠慢,俯身行礼:“回禀小公主,小公子一早便来给贵妃娘娘请安,正在宫中与贵妃娘娘叙话。”
云沐烟这才稍稍满意,心情甚好,不再理会门外的丫鬟,笑意盈盈,大步走进玉芊宫。
行至玉芊宫中,季望舒果然坐在贵妃娘娘对面,云沐烟更为欣喜,笑容满面,俯身行礼:“烟儿给贵妃娘娘请安。”
季贵妃见云沐烟前来,也甚是欣喜,早知云沐烟对季望舒芳心暗许,有意撮合二人,无奈季望舒是百般不愿,好在云沐烟穷追不舍,每次季望舒进宫请安,都要来玉芊宫相见。
季贵妃甚是得意,笑容满面:“烟儿来了,烟儿不必客气,快坐吧。”
云沐烟仍是笑意盈盈:“烟儿多谢贵妃娘娘。”说完,便慢步退到一旁,坐于季望舒那边。
季贵妃凝视着对面的两人,更为得意:“本宫与舒儿方才还提起烟儿,没想到烟儿这么快便过来了。”
云沐烟略显羞涩,低垂着下颔,偷偷瞥向季望舒,不敢抬起眸子,梨涡浅笑,轻声回道:“是吗?季小公子还记得烟儿?”
季望舒却不予理睬,端起了茶盏,轻抿一口,目不斜视,季贵妃看向对面的季望舒,甚是着急,使了几个眼色季望舒仍是不予理会,无奈莞尔一笑:“舒儿与烟儿也见了几回了,自然记得。”
云沐烟喜上眉梢,却仍是不敢抬起头来,略带羞涩,不知如何开口。
季贵妃有意撮合二人,笑意盈盈,又缓缓说起:“舒儿,你方才不是还说起烟儿了吗?现在烟儿来了,你们说吧,本宫先去歇息了。”说完,便站起身来,慢步走向门外。
季望舒更是无奈,刚放下手中的茶盏,准备反驳,却见季贵妃已走出门外,暗自叹了一口气,坐了片刻,却无奈站起身来,想要离去。
云沐烟一时着急,匆忙抬起头来:“季小公子这是去哪?”
季望舒仍是谦逊有礼,站在云沐烟面前:“公主在这歇着吧,在下有些闷了,想出去走走。”
云沐阳甚是焦灼,眉心一蹙:“我也去!”
季望舒甚是无奈:“公主还是歇着吧,在下只想独自走走。”
云沐烟仍是不满,想要跟在季望舒身边,却被拒绝,心情不悦,便直接问道:“季小公子不喜欢烟儿吗?”
季望舒却吃了一惊,凝视着面前的云沐烟,不知如何开口,虽对云沐烟并无男女之情,却不想让她伤心,摇了摇头,匆忙安慰着云沐烟:“并非如此,公主莫要伤心,公主如花似玉,美丽动人,定会有许多世家公子拜倒在公主石榴裙下的。”
皇帝来到玉芊宫,季贵妃自然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楚楚动人,上前行李,轻俯身子:“臣妾参见陛下。”
皇帝甚是满意,略带笑容,伸手上前,扶起了季贵妃:“爱妃不必如此多礼。”
二人慢步走入屋中:“爱妃今日打扮的真是动人心魄,气若惊鸿,宛如游龙。”
季贵妃娇羞一笑,微微垂着眸子,黝黑的眼珠如烟似雾,水汽朦胧:“陛下说什么呢?”
皇帝揽着季贵妃的肩膀,走入卧房之中,仍是十分欣喜,寒暄几句,便聊起了云沐烟与季望舒的事情:“爱妃这几日可见过胞弟?”
季贵妃点了点头,仍是梨涡浅笑,面带春风:“回禀陛下,舒儿倒是来臣妾宫里请了几次安。”
皇帝这便直说起来:“方才烟儿大哭了一场,到未央宫找朕,让朕做主,说是爱妃胞弟与眦大人欺负了她,朕早知烟儿这孩子倾心于爱妃胞弟,爱妃也帮帮烟儿。”
季贵妃点了点头,此事有皇帝做主,季贵妃更为欣喜,笑容满面,又突然眉心一蹙,略带不满:“回禀陛下,前日里舒儿进宫,还与烟儿一同游玩,然上次也不知怎的,对烟儿态度不太好。”
皇帝亦满腹愁肠,凝视着怀中的贵妃:“贵妃这个胞弟啊,真是奇才,早闻他诗文过人,却不沾女色,不入朝为官,烟儿垂心与他,也真是受苦了。”
季贵妃打趣着皇帝:“臣妾也时常搞不懂这个胞弟,不过,烟儿的事,就交给臣妾去办吧。”
皇帝甚是满意,喝了几杯酒水,便抱着贵妃,相拥而眠,宿在玉芊宫里。
眦懿升了工部侍中,朝中不少大臣便对眦懿虎视眈眈,这日,眦懿前往工部办事,一切顺利,已至正午,欲要离去之时,突然,背后有人冷冷的叫了一声:“眦大人!”
眦懿回头一看,这人与皇帝略有几分相像,一身暗棕色的官袍,发冠亦是高高竖起,一丝不苟,眦懿认得此人,既入朝堂,眦懿早已打探好了朝堂之中的形势,此人正是朝中三派六皇子一派之首,六皇子云鑫雨。
眦懿拱手行礼:“微臣参见六皇子殿下。”
六皇子甚是满意,不苟言笑,垂眸瞥向眦懿:“听闻眦大人破获了无头公案,真可谓是声名鹊起,人尽皆知啊!”
眦懿仍是毕恭毕敬:“六皇子谬赞了,微臣不才,此事不足道尔。”
六皇子仍是紧绷着脸,看似十分冷毅:“早闻眦大人办案入神,才智过人,怎会屈居贵妃娘娘膝下,为后宫妇人谋划?何不帮助本宫,若眦大人真能成事,本宫许眦大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眦懿略微瞪大了眼睛,听到云鑫雨这么说,条件的确很是诱人,现如今,季贵妃独有一子,还是个毛头小子,年仅两岁,自然不敌云浮与云鑫雨这等有权有势的皇子,自己若一心帮助季贵妃,怕是等不及她儿子长大了。
思虑片刻,眦懿心中已然答应,然又考虑到不被云鑫雨看扁,拱手行礼:“在下定会考虑此事,还请六皇子稍等几日。”
云鑫雨仍是一丝不苟,十分严肃:“本宫只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内,若是等不到眦大人的答案,便默认眦大人为敌。”说完,云鑫雨便大步走去,整个背影,都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眦懿凝视着六皇子的背影,拱手行礼:“下官恭送六皇子。”说完,也慢步离去。
眦懿回到别院,死来想去,朝中三派,太子云浮,虽对自己有救尸之恩,然却对自己不满,恶意推给自己无头公案,不可投靠;再者,便是左丞相席屋,是洛家的灭门的罪魁祸首,是要除掉的人,自然不可投靠,如此想来,眦懿更加坚定了决心,投靠六皇子云鑫雨。
雪依宫中,云沐烟仍是对眦懿耿耿于怀,想到眦懿那张脸,便敌意满满,派人前往别院打探消息,想要知道季望舒与眦懿到底是何关系。
眦懿处理了一些公文,便决定前往玉芊宫,再次拜访贵妃,来到玉芊宫,眦懿跪地行礼:“微臣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季贵妃近日里也没有什么事需要眦懿帮助,没有时常见面,想到季望舒时常与眦懿走动,又对云沐烟冷言冷语,甚是不满,看见眦懿,眉心一蹙:“眦大人怎的来了?”
眦懿没有站起身来:“今日微臣闲来无事,便来拜访拜访贵妃娘娘。”
季贵妃仍是趾高气扬,甚是不屑:“本宫这里还是老样子罢了,眦大人请回吧。”
眦懿碰壁,无奈之下,便拱手行礼:“既然如此,微臣这便告退!”说完,便大步离去。
眦懿走在回别院的路上,思虑许久,仍是决定,投靠六皇子云鑫雨,在朝堂之中争得一席之地。
回到别院,眦懿当即写了一封书信,派人交给云鑫雨。
然而,眦懿身边都是季贵妃派去的人,寿喜得知此事,匆忙来到季贵妃的玉芊宫禀报。
眦懿见寿喜慌慌张张,便跟在眦懿身后,见寿喜前往玉芊宫的方向,便知寿喜是禀报此事,思虑片刻,便想到让季贵妃知道此事也好,从今以后,自己便是六皇子的人,季贵妃断然不会轻易去得罪六皇子。
眦懿这便回到别院,躺在床上歇息,寿喜果然是跑到了玉芊宫,将眦懿传信六皇子之事禀报了季贵妃,季贵妃遂心生怨恨,想来眦懿也没什么本事,一个小小的工部侍中,便没有放在心上,加之对眦懿的不满,早已不想看到眦懿。
季贵妃得知此事,吩咐寿喜:“寿喜,做的很好,日后眦懿若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定要及时禀报本宫。”
寿喜仍是毕恭毕敬:“是,贵妃娘娘。”
季贵妃点了点头:“你暂且先回别院去吧,仔细盯着眦懿,看他做了些什么?”
寿喜更是不敢怠慢,回道一声:“奴才遵命。”便慢步退下。
书房的灯火一夜通宵,眦懿自打进了那房间就再没有出去过了,整日整日的修改那漏洞百出的账册。
照那白父母官白釉的话来说,她一直待在房间里有两个好处。
一是不会把消息传出去,而他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照常去公堂。
二是眦懿就在屋子里帮他修改账本,节省时间。
这两个好处可没有一个对眦懿有用的,这日她方把一本漏洞百出的账本改的勉强可以,几日未睡,倦意袭来,见那白釉未曾归来,便想着偷个小懒,就着那溢满屋子的墨香与烛火香味,缓缓入了梦乡。
正梦到鼾甜之时,却只见一把大火,烧光了宅府中众人。火光冲天,周围一片死寂,只留一小斯打扮之人捶地哀嚎,眦懿远远看着,眼中干涩发疼。
“我儿。”只见火光中缓缓升起一高大伟岸,又有些佝偻的身影,眦懿一愣,随即猛的跪地,道:“我在,父亲。”
那身影转过身,却是留着血,歪着脖,凄厉的嘶吼着,他道:“你不是我儿!你不是我儿!你为何不陪我下来?你不是我儿!!”
“嗯……”眦懿闷哼一声,睁开眼睛,手撑着桌子坐直了身子。
屋子里不知何时被点上了烛火,屋子里就只剩了烛火的燃烧扑烁声。
眦懿静坐了一会儿才回神,她回神后便见那白釉皱着眉垂眼在喝茶,眦懿垂目,开始翻看修改着手上的账目,却是越来越烦躁。
耳边不断传来的叹气声扰的她心绪不宁,语气难免有些暴躁:“老爷请安静!”旋即意识到自个儿的语气不对,便又加了句:“您这样会打扰我修改的。”
那白釉好似有着重重心事,也不跟她计较,只随意摆了摆手,便把袖子一甩,被在身后,缓缓把自己挪出房门了。
眦懿见那人挪出去了,这才揉着额头又回了位置上,这夜,书房的灯火又是彻夜的亮着。
如此又过了几日,那白釉终究是等不及了,在书房中质问着眦懿。
那白釉一甩袖子,皱着眉头斥道:“这已经是几日了?巡查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你怎地还未改好?”
眦懿这改了几日脾气也是愈发急躁了,她呛声道:“大人你自己不知道这账本的漏洞吗?千疮百孔的,让我这就起日就改好?我这日日夜夜的改,也只把漏洞掩掉一小半!”
那白釉又如何不知道这账本中的玄机,一时之为逞口舌之快,亦不愿在这下人很前失了身份,游移片刻,便冷哼一声道:“明天之前你给我把这些东西改好,若是未成……哼,我们一起赴那黄泉路吧!”
眦懿睁大眼睛,手指哆嗦,她道:“明,明天?怎么可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白釉也不再多废话,只转身出了门,又叫来几个家丁看住书房,叮嘱:切勿让别人进去,也别让里头的人出来!
然后便匆匆换了衣物出了门去。
待到夜色将晚才回到府中,只和出去时不同,凭白多了一份木然与死气,他一回来便直直去了书房。
却说眦懿,自那白釉匆匆摔门而出时便呆愣立于屋中,过了片刻,便在屋中疾步来回走动,忽的一停,猛的拍手,便推门要出去。
却见门外立着两位大汉,虎背熊腰,面容普通憨厚,板着脸看她。
她略惊,思索片刻,便晓得了原由,无法,又试探了一番。
她抱拳道:“这位大哥,小弟我有急事禀报老爷,可否让让,让我出去?”
左边的大汉一笑,挠挠头,粗声粗气道:“不好意思啊,主子吩咐了,不能让任何人出去,也不能让外头的人进去,不然我们的这饭碗可就保不住了。”
眦懿皱眉,脸上焦急之色不减反加,她哀声求道:“两位大哥!便是让小弟见老爷一面也好!小弟怕迟则生变,唯恐有性命之忧啊!”
那看门两人闻言对视一眼,暗自心惊,右边的人开口道:“你这时追出去也是晚了,我那路过的丫鬟念叨说老爷出了府,神色焦急,恐怕这时已是走远了!我们若真放你出去你也追不上,反倒会让我们丢了饭碗,何必呢?你自己进去待着吧,看你这身板瘦弱,我也不想欺负你。”言辞却是威胁。
眦懿眼中闪着惊恐,恨恨的瞪了右边那人一眼,便转身进了屋内,房门也被那两人关了起来。
眦懿神色恢复平静,从书架中抽出一本游记,悠闲的看起来,也是没有写那账本的意思了。
待到天色昏暗,她便点上了蜡烛,把凌乱的书桌收拾整齐,待那白釉父母官来。
“吱呀——”
眦懿转头看向门口,只见那白釉踉跄着走进了屋子,手上还勾着一个白瓷酒壶,脸色是酒醉的酡红,嘴里迷糊的嘟囔着什么,眯着眼睛看眦懿。
眦懿皱了眉头,又缓缓松开,走那白釉面前,弯腰摆手,行了一礼,才道:“我已想到解决之法,不知大人可愿用?”
对面那张被酒醉成一团的脸先是微微张开,随即又皱成一团,似是对眦懿的话不信。
眦懿也不气累,接着温声道:“您也知道现在的处境,也就我的这法子,用上,险上加险,方可一搏!”
那白釉听闻这话,方才睁大了眯成一线的眼睛,沉声问道:“你口中,所谓何法?”
眦懿嘿嘿一笑,轻声道:“贼喊捉贼,死无对证!”
那白釉能把这位子坐稳,也不是个蠢的,立马便晓得了这杂役打的什么主意。他方才求救之时被上头随意打发了,自觉遇上那煞神太子,定是要丢了乌纱帽,指不得连项上人头都是难保,便一个斟酒饮尽,顾影自怜,已是抱了必死之心,这时听闻眦懿这冒险的做法,也只是沉默不语,并未曾反驳。
眦懿见这白釉神色清明,却是沉默不语,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想法,便又一一的分析这些事情。
那夜,提督府走水了。
眦懿翻了个身,躺在床上,酒醒了一半,头痛的怎么都睡不着,而且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慌的不成样子。
外头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屋内的烛火一闪一闪的亮着,床头的香冉冉飘出细白的香烟,眦懿慢慢闭上眼睛。
“碰——,人在这儿!”门被推开,雨顺着屋檐飘进门内,打的地上的毯子湿漉漉的。眦懿抬头猛的坐起身,抬头但见一群披着蓑衣,配着相同服饰的许多人围在她门口,放在被子上的手捏紧了被褥,眦懿抿了抿唇,呵斥道:“这里是提督府!你们岂敢乱闯?”
这话惹得那群人哄笑一声,一个个挤进屋子里,领头人的那人说:“就是他了,拿下快些走,这天儿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说着自顾自的往那明明灭灭的烛火旁走去,坐下。
眦懿捏的手心发疼,松开被褥,掀开被子,套上鞋袜,还不待她说什么,那群人便一拥而上,把她擒在地上。
眦懿脸色发白,勉强笑道:“这几位官兵大哥,眦某只是个小小食客,怎么能劳动你们动手呢?该不是抓错人了吧?”
那坐在椅子上的官兵自己喝了口早已凉透的茶,咂咂嘴,道:“没错,抓的就是你,眦懿!你潜入提督府中,用心不良,提督举报你恶意放火,偷窃书房中重要机密,该是死罪!”他站起身,拢了拢蓑衣,道:“走吧。”
身后一群人跟着出去,眦懿的手被绑在一起,麻绳的另一头是一个面嫩的小官兵牵着她,动不动就猛的扯一下绳子,把她扯得踉跄,几乎快要摔倒在青石板上,乐此不彼。
眦懿跟他们出了府,但见府外立着几匹马匹,马蹄焦急的乱走,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那些官兵一个个翻身上马,那面嫩的小官在她和马的身上来回打量,半饷,郁闷的低声道:“早知道就不要你了。”
眦懿默不作声,旁边有人起哄,说是让这小官把她拖在马尾巴上,让她自己跑,那小官在前边牵着。眦懿的脸色愈发的白了,在细雨中仿若河鬼。
那小官最终还是把眦懿带上了他的马,打马连夜赶着出了城,走了许久,眦懿被那马颠的胃中翻涌,又策马过了一个山头,眦懿隐隐约约见到一个尖塔状的建筑,脸色青白,嘴中只剩了不大不小的抽气声。
马进了一片山林,又东拐西拐的到了那塔的外围,马自有人来拴,那几人拖着眦懿进了塔,又上了几层楼,方才推开一个木门,带着她进去,把她丢在地上。
“属下不负大人所托,将犯人缉拿归案!”那带头的官兵抱拳道。
“嗯……做的不错,把她扔去七层吧,你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也该累坏了,我让通厨为你们备了些吃食,快些去吧。”眦懿前方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她抬头看了眼,只看见一个有些消瘦的背影,不等她细看,身上陡然传来一股子拉力,眦懿被拉的坐起又倒下,她翻了个身,一个仰身,坐起来,又弯腰小心的站起来,被那个嫩脸的人拉着往楼上爬。
眦懿脸色苍白,嘴上被自己咬的血迹斑斑,她被关在一个地下牢笼里头,只余了前边一点露出走道的一点光。
眦懿若是此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那就真是蠢了。这里是大理寺监牢,她曾经远远的看过一次,只觉得阴森无比,便调转马头走了,不成想尽还能再到这里来。
她苦笑一声,刚才她还以为这些小小的栏杆是为了排水,怕血水之类的堆在牢里,没想到,这地下竟是关人的!
大理寺果真是名不虚传!
第二日,眦懿被人从牢房里提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有些晕乎了,喝了酒,又泡了一夜的雨,身上穿的还是湿衣服,怎么能不发热呢?
那些个狱使了没那么好心去给她找大夫,把她绑在木桩上便各自在一旁调笑着吃酒,还有些小菜,商量着给眦懿用什么刑罚好,明明笑的那般开朗温柔,嘴里吐出的确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刑罚。
眦懿打了个寒颤,稍微醒过来了一点。
迎接她的却是数不尽的刑罚。
那些调笑的狱使见她醒来了,便笑着喂了她一颗药丸,然后她便感觉手上捆着她的麻绳愈发的紧了,而且头疼的更厉害了。
那狱使拿了一把带着细小倒刺的鞭子在她身上一抽,眦懿被捆住的手猛的一挣,眼睛瞪大,闷哼一声。
她身上现在就好似是被那鞭子抽在了骨头上,鞭子上沾着的不是她的皮肉,而是一块块细小的骨头渣。
疼的头皮似乎要炸开,浑身颤抖不已,风静静吹在她身上,好像都能带来一股子疼痛。
那两个狱使凑在一起,调笑着说这次做的药,药效好像挺好。
那狱使又拿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往里头参了水,搅拌成糊状,用刷子仔细的涂在眦懿背上被抽出来的伤口上。
刚碰上是清凉的感觉,甚至有些减缓的作用,眦懿不再挣扎,让那狱使帮她上药,她想要活下去,而不是这么糊里糊涂的折在这里!
后背的小刷子离开,她的伤口上传来麻痒的感觉,疼痛猛的从背后炸开,好似被涂了辣椒沫!她用尽全力挣扎着想要离开这个木桩,嘴里尽是痛苦细小的嘶吼声,挣扎不开的无力感让她痛恨,绝望,身后的痛感好似地府的油锅,冒着滋滋的声响。
……
她耳边是被汗粘湿的头发,眼神涣散,身体仍在细细的颤抖,身旁是狱使的调笑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
这几日以来,她每日每日都要被拖出去,她和其他犯人有些许不同的便是,她依旧穿着自己来时穿的那身衣物,虽然已经肮脏破烂不堪。她每日不用受炮烙,割肉,压指等摧残,她要做的就是在那些药底下活下来就好。
她是被这狱使用来试药的,前天,或者是大前天?她试的那个药有问题,身上长满了红色的小点,连唇上,舌头上也有,而且她能感觉到她的喉咙呼吸不畅,她怀疑她的五脏六腑也长满了红色的小丁。
她的那样子下了狱使一大跳,把她挂在木桩上挂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时她身上的红点便消退了,她却是痛苦难过的嘶吼挣扎着。
六皇子见眦懿收下,才算满意:“这是眦大人应得的。”
眦懿又与六皇子寒暄片刻,便欲离去,六皇子亲自派人,护送眦懿回府。
御书房中,皇帝拿着郑同谷与向离鼎的奏折,甚是苦恼,将向离鼎弹劾郑同谷的事,桩桩件件,不像虚话,思虑片刻,便决定查清楚此事,又一想到眦懿刚刚破获帝王朝第一悬案的无头公案,便打气眦懿的注意,吩咐一旁的下人:“快把眦懿给朕找来。”
太监丝毫不敢怠慢,俯身行礼:“是,皇上。”说完,便快不下去,带人前往眦懿府上,宣眦懿入宫。
眦懿才刚从六皇子府回来,宫里的太监们便过来宣眦懿入宫,眦懿不敢怠慢,随即与太监一同进宫。
路上,眦懿甚是疑惑,便问传旨的公公:“敢问公公,皇上宣本官进宫,所谓何事?”
太监们自然不肯告诉眦懿,笑意盈盈:“陛下吩咐是事,做奴才的,怎敢随意猜测,眦大人见了皇上,便知道了。”
眦懿见太监不肯如实相告,便也不再多问什么,少倾,便已来到御书房门外,眦懿快步走入御书房中,跪地行礼:“微臣工部侍中眦懿,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见眦懿前来,甚是满意:“眦大人快快平身。”
眦懿仍是毕恭毕敬:“微臣多谢皇上。”说完,便站起身来,又问道:“敢问陛下,叫眦懿过来,是有何要事商议?”
皇帝垂眸看向眦懿,点了点头:“不错,眦大人先看看这这份奏折。”正说着,皇帝便把奏折递给身旁的太监,太监拿着奏折,慢步走向眦懿。
眦懿抱拳行礼:“是,皇上。”
少倾,太监便已送来奏折,交给眦懿,眦懿打开了奏折,仔细一看,正是郑同谷称病不能上朝的折子,没想到郑同谷对那个小妾竟如此用心,怪不得还生了一个儿子,然而,这些事定然不能告诉皇帝。
眦懿又打开下一份奏折,是向离鼎弹劾郑同谷的奏折,没想到向离鼎的动作这么快,自己的女婿也毫不留情,奏折上所弹劾的事,桩桩件件,足以判郑同谷几年牢狱之灾。
眦懿看了片刻,又拱手行礼:“不知皇上让微臣看这奏折,所谓何意?”
皇帝这才说道:“眦大人断案入神,就连朕也甚是佩服,郑同谷贪赃之罪,也已时隔多年,若非眦大人,其他人怕是查不出来。”
眦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只不过想也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自己暗中调查郑同谷,皇帝便正好将此事委任给自己,也想想到,此事竟进展的如此顺利,遂抱拳行礼:“请皇上放心,微臣定不辱使命。”
有了前一次的无头公案,皇帝甚是放心,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给眦大人去办了,然郑同谷与眦大人同在工部办事,还是工部尚书,眦大人若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找朕。”
眦懿仍是抱拳行礼:“微臣多谢陛下。”
皇帝这才放下心来,又吩咐眦懿:“若无他事,眦大人便早些去查吧。”
眦懿仍是毕恭毕敬,抱拳行礼:“微臣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去。
眦懿回到自己府上,又及时派人将这个好消息传递给了六皇子,六皇子自然是喜上眉梢,暗自庆幸。
眦懿随即展开调查,明目张胆的察查工部尚书郑同谷的种种罪行。
向府之中,向欣悦仍是痛哭流涕,得知父亲弹劾了郑同谷,心情才稍稍好转,脸上的红肿也消了许多,只是还残留着一个巴掌印的淤青。
向家二老一同安慰了许久,向欣悦才稍稍好转,然仍是不甘心让娇娘那个狐狸精如此得意。
翌日一早,向欣悦又带了许多人,来到娇娘住的院子,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
向欣悦知道郑同谷没有回府,一直在这里守在,不可能出去,便命人硬闯:“你们几个,把门撞开。”
几个下人略显疑惑:“大小姐,这怕是不好吧。”
向欣悦怒不可遏:“有什么不好的,他敢做不敢当,想做一个缩头乌龟,我偏偏不让他得意!快给我撞开!”
几个下人便不敢怠慢,回道一声:“是,大小姐。”便匆忙上前,想要撞开大门。
院子里的下人得知此事,亦十分紧张,不知如何是好,匆忙进屋,战战兢兢,跪地行礼:“回禀老爷,门外,门外……”
郑同谷仍守在娇娘身边,担心着娇娘,又不得不操心外面的事:“外面怎么了?快说!”
下人丝毫不敢怠慢,却仍是战战兢兢:“回禀老爷,夫人带人,在外面撞门。”
郑同谷听到这个女人,便一肚子的火气,顿时站起身来,满面铁青:“什么?她还敢过来!还敢撞门!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正说着,郑同谷便怒火中烧,大步走出门外。
来到门口,向欣悦还未撞开大门,仍在门外破口大骂:“姓郑的,你给我出来!缩头乌龟!”
郑同谷眉心一蹙,吩咐下人:“把门打开!”
下人略显迟疑,不敢开门:“大人,这……”
郑同谷亦是满面愁苦,再次吩咐下人:“我叫你把门打开!”
下人仍是战战兢兢,却不敢怠慢,俯身行礼:“是,大人。”说完,便慢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打开大门。
大门一开,向欣悦便带人走进院子里,见郑同谷站在门前,更为愤怒,伸手指向郑同谷:“怎么?心虚了?”
郑同谷白了向欣悦一眼,冷哼一声:“哼!我有何可心虚的,倒是你,在门外破口大骂,说起来还是大家闺秀,与泼妇何异?我怕你损了我的名声!”
向欣悦更是愤怒,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郑同谷,怒不可遏:“好啊你,好你个郑同谷,我没有教训你,你倒教训起我来了,咱们走着瞧。”
郑同谷亦满面不屑:“我还告诉你,我不怕你们向家,即便是做不了这工部尚书,我也要休了你这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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