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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仙盗林岩孟爷后续+全文

寂静的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惠子这孩子心眼实啊,可比她姐姐强多了。”林岩心里暗道一句,随后又连呸几声,“都是想要我命,都不是好东西!”既然无路可逃,那就只有一战了,好在现在双方都是脚踏实地,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陷阱之类的,也不用担心掉落楼下。林岩深吸一口气,刚想说:“那就来痛快的决一生死吧。”有这句台词垫底,就算死了也是个爷们。可惜小柔不给他这个机会,“惠子,他是个卑鄙的小人,他没有资格享受决斗的荣耀,快杀了他!”这话不禁让林岩身体一摘歪,差点扑倒在地哭喊:“想一句拉轰的台词容易吗?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战斗一触即发,现在要面对两个小柔,或者说是两个一本高手。一个应该学的正宗武士,也传承了武士的精神,而另一个更像是忍者,完美的体现了忍者的狡诈多端和不择手段。...

主角:林岩孟爷   更新:2024-12-01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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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岩孟爷的其他类型小说《笑仙盗林岩孟爷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寂静的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惠子这孩子心眼实啊,可比她姐姐强多了。”林岩心里暗道一句,随后又连呸几声,“都是想要我命,都不是好东西!”既然无路可逃,那就只有一战了,好在现在双方都是脚踏实地,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陷阱之类的,也不用担心掉落楼下。林岩深吸一口气,刚想说:“那就来痛快的决一生死吧。”有这句台词垫底,就算死了也是个爷们。可惜小柔不给他这个机会,“惠子,他是个卑鄙的小人,他没有资格享受决斗的荣耀,快杀了他!”这话不禁让林岩身体一摘歪,差点扑倒在地哭喊:“想一句拉轰的台词容易吗?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战斗一触即发,现在要面对两个小柔,或者说是两个一本高手。一个应该学的正宗武士,也传承了武士的精神,而另一个更像是忍者,完美的体现了忍者的狡诈多端和不择手段。...

《笑仙盗林岩孟爷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惠子这孩子心眼实啊,可比她姐姐强多了。”林岩心里暗道一句,随后又连呸几声,“都是想要我命,都不是好东西!”

既然无路可逃,那就只有一战了,好在现在双方都是脚踏实地,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陷阱之类的,也不用担心掉落楼下。

林岩深吸一口气,刚想说:“那就来痛快的决一生死吧。”有这句台词垫底,就算死了也是个爷们。

可惜小柔不给他这个机会,“惠子,他是个卑鄙的小人,他没有资格享受决斗的荣耀,快杀了他!”

这话不禁让林岩身体一摘歪,差点扑倒在地哭喊:“想一句拉轰的台词容易吗?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战斗一触即发,现在要面对两个小柔,或者说是两个一本高手。一个应该学的正宗武士,也传承了武士的精神,而另一个更像是忍者,完美的体现了忍者的狡诈多端和不择手段。

就算是一个,也已经够林岩抵挡的,何况是两个,何况这对双胞胎还有着异乎寻常的默契。这简直就是不可能战胜的对手。

但林岩无可选择,要么胜利离开,要么只有死亡。拼着宝贝兜囊千疮百孔勉强撑过第一轮强攻,林岩终于退到一块玉山子旁边,这块巨石足以帮他遮挡一阵。

趁着难得的喘息机会,林岩郑重的再次举起乾坤法剑,此刻法剑上的铜钱已经被削的坑坑洼洼。幸好还没有散架,还能抵挡一阵。林岩心里不由暗赞:“老孟出品必是精品!”

挥剑轻点惠子吐气开声:“既然好话说尽你们还是不易不然,那就让我们决一死战吧,就算死我也要堂堂正正,让你们两个看一看中国小爷的骨气。”

“惠子,不要相信他!这小子油滑的很,谁知道他又打的什么鬼主意?”小柔在旁边高喊,现在她的眼睛还不大好,毕竟止血药当中加了矾,对眼睛来说可是强刺激。

“姐姐,他在我们两个人的攻击下能够坚持这么久,也算有些本领,还有他的机智,虽然有些卑鄙但也值得尊敬。”看来这小一本中文实在不怎么样,都把卑鄙和尊敬联系到一块了。

“你想说什么?惠子?我们这么多的努力辛苦不能白费,快去杀了他。”

“我会杀他的,但我希望这次林先生不要再使用诡计,你应该知道你逃不掉的,我给你公平决斗的机会。”

“惠子!”小柔喊了一声。“来吧!”林岩同时大喊。此刻他一手拿着乾坤法剑另一只手臂上绑着宝贝兜囊,就好像一个盾牌一样护在胸前。

惠子再没有说话而是踩着碎步冲了上去,随后大喊一声“啊!”便猛地一刀横空劈下。

林岩心知这一刀势大力沉,他对那块祖传的青铜底罗盘没多少信心,生怕这一刀将罗盘和自己一起劈成两半,便急忙闪到一旁,然后挥动乾坤法剑骚扰。

其实说是剑,不过是用绳索以特殊的结扣绑起来的一串铜钱,这东西通常都是用来糊弄人和吓唬鬼的,能有多大杀伤力?

惠子的剑大开大合,不过受限于协差短小,并不是真正的武士刀,这便给林岩留下了最大的余地,也是他能支持这么久的关键。

几十招之后,林岩毫无意外的被逼入房间死角,形势对他可是相当不利,闪躲的空间越来越小,他只能用罗盘硬抗,好在这祖传的宝贝还真够宝贝的,挨了这么多下居然连个印记都没留下。

“这么下去迟早要挨刀啊!”林岩心里想着不免更加着急。忙里偷闲瞥一眼小柔,见对方脸上干净了许多,眼睛应该也清洗过,不由暗叫一声该死。

小柔可不是惠子,她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没准现在正盘算怎么抽冷子背后捅刀子什么的。有这么一个阴险的像毒蛇一样的对手在旁边窥伺,林岩感觉小心脏都跳的没有节奏了。

“必须得想个办法。”林岩一边苦苦支撑一边目光乱转寻找机会。“再用止血散那一招?恐怕已经不灵了,那还有什么好办法?”

阳光空气水,这些都是生存的三要素啊,可惜没有一样能够帮的上忙的,这时代真有什么道法吗?虽然林岩深谙风水,但他并不相信道法的存在。

环境可以影响人所以家宅风水在这个时代越来越让人所接受,至于阴宅大多是求个安慰。如果风水师都有上天入地之能的话,小柔也不会用到n50,而他也不会随身携带温心散。

这些致幻剂都是用在特定的时候,让事主看到他们心里所想,当然计量会严格控制,不会如她们两个对决时候那么多。

所以说这些根本都没有用。“阳光!”林岩的眼前突然一亮。现在小柔正站在一片阳光中。因为刚才楼上的机关已经破坏了这座豪宅里的电力,所以空调也停止了运转。

在这样的炎炎夏日里,没有空调的房间可绝对是闷热的不行,再加上小柔半边身子落在光影中,她穿的又是深色的紧身衣,那么跟周围的温差恐怕会有十几度。

这便是问题的关键。林岩记得孟爷给他整理兜囊的时候塞了一叠碧磷符,这种符纸使用特殊的磷配制,有着很好的趋热性,洒在空中轻盈的符纸就会向着热源飘动,当然范围不会很大。

而一旦外面涂抹的石蜡融化,让碧磷接触到空气便会瞬间爆燃,也许可以用碧磷符打破死局。

一边想对策一边抵挡攻击,终于让他露出破绽,一不小心被惠子抓住机会,兜囊没有完全挡住那一刀,被对方划在胸口,虽然伤口不深但那件纯棉的外套却已经被整个豁开。

林岩暗叫一声凶险,这要是再近几厘米自己就被开膛破肚了。现在衣服划开在身前飘舞着严重的妨碍了他的动作,他干脆借着兜囊格挡的瞬间将衣服撕扯下大半。

“我跟你拼了!”突然一声高喊,林岩将手上的半片衣服朝着惠子头上罩去,如此短的距离,如此突然的速度,一道黑影扑来,让对方无法分辨,急忙将刀斜挑。

这便露出一个明显的空档,不过这空档可不太光彩。因为是在惠子的下三路。林岩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只要能活下来就是胜利。

他飞速蹲身伏地,脚下发力就如泥鳅一般滑了出去,同时飞快的在兜囊当中摸出那叠碧磷符,心里也是暗暗后怕,幸亏这东西装的位置恰当,没有被刀斩破,不然的话他先变了烤全猪。

一叠碧麟符被他用力挥手撒出去,纷纷扬扬的飘在空中,身体眼看也钻出来,却在这时突然感觉双脚一紧,竟然被惠子狠狠夹住。

随后惠子身体一扭,林岩顿时痛呼一声,双腿被死死锁住,而那把还穿刺着半片衣服的协差便朝他胸口狠狠扎下。

没有丝毫犹豫双手举起祖传罗盘,铛的一声挡住那把协差,林岩急忙扭动身子想解开被锁死的双腿,但对方根本不可能给他机会。

协差在罗盘上左右一划,让他不得不松开抓着罗盘的双手,然后协差顺势朝前一递目标正是他的咽喉。

“吾命休矣!”那一瞬林岩万念俱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一声惨叫传来:“啊,救我!”

那把协差距离咽喉还有零点零零一毫米的距离,林岩已经感觉到刀尖切断了汗毛切开了表皮,接下来就是真皮层和毛细血管,再下面就是动脉神经肌肉骨骼,但刀停下了,随后他感觉双腿一松,头顶人影晃动。惠子果断抛弃了他奔向了小柔。

“真是天不亡我啊!”一股轻松的感觉袭来,让林岩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但下一瞬间他便一骨碌爬起来,现在可绝对不是放松的时候。

碧磷符不负所望果然见效了,但并不是林岩所想的趋热性,而是小柔害怕符纸有鬼,竟然主动拿刀拨打。如此一来大半碧磷符粘在小柔的身上,此刻正燃烧着熊熊烈焰。

“姐姐!”惠子一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一边用林岩那半片衣服扑打,可惜磷火岂是那么容易扑灭的,小柔身上的火势不见丝毫减弱,而惠子身上也粘上了不少。

随着衣服的挥舞,点点火星飞溅过来,吓得林岩连滚带爬的逃开,下一瞬又火烧屁股一般的冲回来抓起兜囊和乾坤法剑躲得远远的。

“就这样让她们烧死?”林岩心中还是有些不忍,毕竟他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平日连只鸡都没有杀过,现在一下让他杀死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心里确实有些无法接受。

虽然是对手是死敌,但这可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啊。就在林岩纠结要不要帮她们扑灭火焰的时候,突然听见小柔惊声尖叫:“不要管我,杀了他,替我和师傅报仇!”

“有那么大仇吗?”林岩心中叫苦,但却无法回避,现在这种情况谁能保证惠子不会在背后出手?

所以说很多时候都是先下手为强,如果不是林岩学过几年武功,如果不是他有着宝贝兜囊里面的零碎,如果那方祖传的罗盘没那么结实,他恐怕早已经死了十次八次的了。

这时候根本没有心情去怜悯和同情,因为一旦手软就是对自己生命的漠视,不等惠子抓刀起身,林岩已经冲上去狠狠的砸了她一罗盘,顿时惠子的头一歪栽倒在地。

原本林岩还想再砸两下的,但看见两人身上的火苗,让他顿时改变了主意,顷刻间转身朝着门外狂奔。


巨大的蛇头如同攻城锤一般狠狠的撞在石壁上,震得林岩两耳嗡鸣,头脑当中就好像有无数锣鼓不断敲打。

也不知道这大蛇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量,竟然生生将这段石壁撞塌小半。同时它的头上也第一次出现了血迹。

好在这一下只是侧向撞在边缘,否则的话他会直接掉到蛇嘴里,那就真的小命呜呼了。不过现在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巨大的撞击让他在石壁之间滚了几圈,好死不死的撞在了飞剑之上。

飞剑何其锋利?就算他有一套小花衫在身,还是被割烂了屁股,鲜血正咕咕的顺着伤口流淌。

闻道血腥气,大蛇更加疯狂,整个身体猛然卷曲死死的锁住这节石通道,然后将一张大嘴凑了过去。

这一幕顿时引得银蟾咕咕乱叫,躁动不安的身体在林岩身上跳来跳去。“难道这是……不好!”这姿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喷涂毒液。

若是让毒液沾染在身上,哪怕只有一点恐怕自己也会浑身腐烂而死。银蟾此刻已经做起了准备,只见它的身体开始飞速分泌一种粘液,将自己死死的包裹在当中。

林岩在电光火石只见做出决定,打开乾坤袋将里面所有的蛇肉都丢了出来。

此刻这一段石穴已经被大蛇撞的横过不少,蛇肉被他连推带踹的堵在身前,想要隔绝大蛇的毒液。

但他的速度还是晚了片刻,没等他做完这一切,大蛇已经开始喷吐。顿时一股辛辣的气味瞬间弥漫到口鼻之中。

林岩赶忙屏住呼吸,但还是感觉头晕目眩。心里已经没有多少希望,自己早晚会死,不是被毒死后化成血水,也是被生吞了去。

也许真就是他命不该绝,大蛇喷了一下毒液后,感知到那些后代的血肉便停了下来,进而疯狂的开始嘶吼,然后狠狠的开始绞杀那段石壁,打算将林岩活活碾死。

此刻的林岩已经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面对这种级别的妖兽,他脆弱的如同一只蚂蚁,任何的反抗都显得那么无力。

他曾经依仗并一度自豪的逃跑速度现在也根本没有了用武之地,也许只能等待死亡,或者主动的迎接死亡。

他看着手中的飞剑有一种挥剑自刎的冲动。但就在这时头顶趴伏的银蟾“咕……呱……”一声,将他从胡思乱想中惊醒。这段石穴不堪巨力碾压已经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缝,眼看就要被碾碎。

“不,我得活着,我得活下去!”最后他已经开始疯狂的嘶吼,然后发疯一样朝着洞穴另一端爬去。

但就在这时那段洞穴猛然倒翻,他便如竹筒里的豆子被咕噜噜倒了出来,然后跌落到下方的洞穴,在洞壁上弹球一样碰撞着,最后噗通一声掉落到大蛇的巢穴当中。

林岩只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被扯碎的布娃娃,无力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头顶的洞穴不断的落下大小不一的碎屑土块,整个巢穴都即将坍塌。

“呵呵,哈哈,这就是我林岩的买骨之地吧,总好过葬身蛇腹尸骨无存的好。”林岩彻底的绝望了,现在他没有丝毫的力气,感觉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位,“小柔,你的诅咒应验了,你在另外一个世界应该在笑吧。”

就在这时,突然一颗巨大的蛇头猛的钻了出来,吐着猩红的芯子死死的盯着他,然后慢慢的凑了过去。

那种恐怖形成的压力让他无法呼吸,心中更是不知道叫骂了多少遍,居然连最后一点全尸的希望都被抹杀了吗?“贼老天,小爷早晚要让你付出代价的哈哈哈。”

随后他用尽全身力气将飞剑拉到身旁,然后剑尖朝上死死的用手臂夹起,又怕不稳,干脆又拽过来两块石头,帮助他稳住剑身,然后朝着大蛇疯狂的怒吼:“来吧,你这该死的,就算小爷死,也要崩掉你一嘴的牙,啊……!”

大蛇也许是被他的气势刺激到,顿时疯狂的盘旋扭曲身体渐渐拉升,然后猛的一扬头,对准他的身体狠狠的噬咬过去。

就在千钧一发的瞬间,突然有一条长舌头猛的弹过来,死死的卷住林岩的脖子,然后狠狠一拉,直勒得他“咯喽”一声差点背过气去,但身体却如箭一般的被拉飞出去。

大蛇的巨口猛的咬下来,刚好含住那柄倒竖的飞剑。就在这关键时刻,塌方发生了。

巨大的土方带着恐怖的冲击力轰然砸落。就算大蛇也无法阻挡。恐怖的气压发出狰狞的嘶吼,然后卷着无数的尘土呼啸着卷入天空。小山包彻底消失了,变成了一个低矮的土堆,在土堆上还可以看见撕裂扭曲的洞穴痕迹,也不知道通向何方。

林岩从昏迷当中醒来,感觉呼吸无比的困难,他赶忙伸手摸一摸脖子,发现那条舌头已经消失了,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感觉身上有不少的浮土,脚趾还能动,就是两腿都十分疼痛。

“我还活着,哈哈哈,”林岩因为这句话剧烈的咳嗽一阵,然后用更大的声音吼叫着:“我还活着,贼老天你看见了吗?还有小柔那个小娘们,你们是弄不死小爷的,哈哈哈!”

若天有灵一定相当憋屈,这关人家什么事啊?

片刻之后,林岩想起了那条大蛇,假如它也活着的话,那自己就高兴的太早了。他想要看看情况,但周围实在太黑了,突然旁边咕呱一声,一个碗大的蛤蟆猛的跳到他的脸上。

这一次林岩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抬手抚摸着满是粘液的银蟾,心里十二万分的宽慰。

没有银蟾的话,这次他真的死了,由银蟾他又想起了鹤老人,虽然还不知道是自己间接害死了人家,但通过对御灵宗和鹤老人的了解,他已经知道银蟾成为自己的宠物应该感谢那位老人。

在心里将所有的一切都感谢了一遍,包括那些塌方的石头。之后他挣扎着坐起身来,顿时牵动了屁股和双腿的伤口,无奈的想了想,他只能选择御灵诀第四图,因为这张图不用盘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自己的伤势稍微好转,起码伤口都已经结痂,只是胸口闷的要死,他以为是空气快要耗尽,更不敢耽搁,便开始寻找离开的路。

手脚并用的扒开土石,却突然抓住一个长条物体,他拿起来摇晃一下突然想起那堆枯骨。这才搞清自己的位置,原来是在巢穴枯骨堆旁边。

在地上敲断枯骨顿时一股蓝汪汪的液体泄露出来,他轻轻挥手,将液体均匀的洒落出去,顿时周围被森森磷火点亮。

情况并不乐观,整个小山包坍塌下来,已经将他埋在了下面。要想出去除非他能挖开所有的土石,不然的话,还是死路一条。

收拾心情,然后从乾坤袋中取了点食水,补充一下体力之后,他便开始朝着中心的位置挖去。“起码要将自己的飞剑找回来。不然靠手挖的话,就算磨断十指也别想出去。”

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但这过程太过艰难,就在他快要挖断自己的十指的时候,突然摸到一块光溜溜的东西,他先是一愣,然后想起了什么,顿时跳到了一旁。

那是一片大蛇的鳞片,足有磨盘大小,在塌方巨大的冲击下,从蛇身上掉落下来。弄清这一点后,林岩这才放下心来,上前将鳞片搬开,这才知道这东西竟然如此沉重,简直快赶上一支车轮的重量。

“也不知道那条大蛇得有多沉。”他随便想了一下便不再在意,继续自己的挖洞大计。

当他挖的即将断气郁闷要死的时候,终于碰到了大蛇的身体,此刻这身体遍体冰凉,但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因为蛇本就是冷血动物。

他壮着胆子用手推了推蛇躯,见没有丝毫动静,反而是手上沾了一点血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面对这个庞然大物,却也丝毫奈何不得。

“这该怎么办呢?就算飞剑插在它身上也拿不回来啊?”林岩开始犯难了。

“用乾坤袋试试?”他还真试了一下,但发现他的神识根本不够包裹整个蛇躯,一来是这蛇太过巨大,二来大蛇埋在土里,他无法穿透厚厚的土层,便只好作罢。

“看来还是要土办法上马了。继续挖吧。”刚挖了两下他就开始泄气。如此巨大的工程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完成?

“没等我挖出去恐怕也饿死了,不对有大蛇在应该饿不死。饿不死也得渴死。我好想还有几桶水应该能撑一段时间。空气也该不够用了吧。咦怎么会没有气闷的感觉?”

这一发现顿时让他来了精神,不气闷就说明这里跟外界空气相通,虽然他不能化身飞虫钻出去,但起码也是一个好消息,万一有个隐秘的洞穴没有在塌方当中毁掉,那岂不是可以轻松脱身了?

能脱身谁愿意受累呢?林岩放弃挖掘,开始寻找空气的来源。当他返回开始存身的白骨堆旁时,却顿时感觉到一股闷热。

“难道那个洞穴就在蛇身底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难办了。没办法,林岩只好再次钻进自己挖掘的洞里,埋头苦干。

蛇身越来越多的暴露出来,周围的泥土都已经被蛇血浸透,也幸好如此才没有引起二次塌方,不然的话林岩可真就欲哭无泪了。

沿着大蛇的鳞片一点点扣下那些浸满蛇血的泥土,林岩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这已经是他挖掘的第三天了,但相比巨大的蛇躯,他挖的这点地方显得如此无力。

再一次探手抠挖泥土的时候,突然抓到一处柔软的地方,不由让他一愣,急忙拿过一块磷骨照看,却发现那竟然是巨蛇鳞片脱落的地方。那里不知道是如何造成的伤害,竟然连蛇皮都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看到这一幕不由让他眼前一亮:“有门。”


2019年,盛夏时节,江南竹山镇,一座平常的小院中。

林岩看着存折上可怜的几千大圆不由仰天长叹。要说他家世代传承的风水绝学可绝不该如此清贫,可祖上有祖训,给人算命看风水泄露天机,是要耗费自身福源的,所以收益必须捐出八成,方能积攒福德泽被后世,这也被称为积阴德。

这事还真是不信不行,到林岩这一代已经是第七十三代,林家七十三代单传,而且寿数越来越短。他的爷爷只活了三十六岁便遭遇劫难横死。

当时他父亲才八岁而已,幸亏有孟爷一家抚养照顾,才顺利长大成人。

而他的父亲更是运薄,只活到二十七岁便突遭横祸,在他7岁的时候撒手而去。

想到父亲林岩更加是掩面长叹,原本靠着家传的风水绝学,父亲短短几年时间便积攒下一笔不小的家业,家里也算是小有资产,就算他这一辈子什么也不干也不会为衣食发愁。

可偏偏在他三岁的时候母亲重病,花去家产大半也没有保全性命。最后含恨而终。到他七岁那年,他父亲接了一单阴宅生意,结果得罪了对头被人下毒。

虽然凭借一身本领保住了性命逃回家中,却已经气息奄奄,最后耗尽家财还是无力回天,就这样林岩成了孤儿,守着这所老宅艰难度日。

林岩还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林家世代有一户世代相传的管家,这孟姓人家为林家持家足有七十代。

这不,孟管家已经来了,林岩管这孟姓老者叫孟爷,因为他的年龄高,也因为他的辈分高。

他可是林岩爷爷的管家,算起来已经侍奉了林家三代。

“少爷你该看书了。”老人一如既往的督促着。

“孟爷,您说我这日子怎么就过的这么惨淡?少爷这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事。那我应该考虑点什么呢?真要到吃不上饭的时候才该考虑这些吗?”

听到这话孟管家喟然长叹:“哎,说起来也不怪少爷,少爷你是天人之资,生而早慧,三岁读诗,六岁行文,但凡过目即刻成诵,当年你父亲可是没少夸你呢。”

见林岩没有说话,孟管家继续说道:“可惜你父亲因为一时意气与人相争最后落得横死的惨境,哎,说起来也是苦了少爷。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一日便有少爷吃穿,所以你还是抓紧时间看书吧。”

“孟爷您这日子也不宽裕吧,我小叔早两年结婚的时候,我记得你还四处举债呢。”对于林岩这话孟管家报以呵呵一笑。

林岩不由眼珠一转继续说道:“孟爷您看啊,祖训说看风水的收入要散去八成积德行善,现在您是穷人,我把钱捐给您不也算是积德行善吗?然后您再管我吃穿,我不也心里踏实?要不然的话,我这心里实在不落忍啊。”

“少爷,这法子你就别想了,这不和祖训,你还是快点看书吧,上次给你的几十本书你都看完了吗?”孟管家脸上不悲不喜,仿佛这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够打动他,更何况林岩这十六岁孩子的小心思?

“看再多书又有何用?怎会没用?少爷一定还记得你父亲临终前占卜的一卦吧。”听到这话林岩不免浑身一凛,顿时气结。他怎么会忘记?

当年他父亲因为毒发难以控制,心知必死,便横下心来用自己所有寿元为代价为儿子起了一卦。

结果算出林岩寿数仅有二十一岁。除非在此之前能有转圜,否则依然是不得善终。原因便归结为林家七十余代皆看风水泄露天机,累及后代难以全寿。

这也就是孟管家天天督促林岩看书的原因。希望他能从古籍当中找到办法解决林家血脉之困。即使不能解开困厄,也希望他能多绵延几个子嗣,以免林家断后。

“哎!”林岩长叹一声,不再说话,随手从书桌上拿起一本古籍翻看起来。孟管家见了不由满意一笑退身离开。

见老管家离开,林岩浑身都一下放松,正想找点别的事做,却不想老管家突然又走进来说道:“少爷这几天看的什么书?又看得如何了?”

“又要默书?不是吧!要得!要得!我在看玉尺经。”林岩抬头看了孟管家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书合上背道“常考寻龙之法,首看龙气之盛衰,”

“第三段。人丁实系于长生,财禄必根于官旺。”

“第八段。小赦文进,则贡福于小男。好好,少爷都背下了。”说完孟管家反身出了房间。

林岩手捂着书探身观察良久这才放下心来。急忙从抽屉里取出另一本翻看,可刚打开书还没看上两眼,孟管家突然又走进来说道:“少爷。”

“啊,孟爷,您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少爷,我来是想提醒你,今天邻居老张给介绍了一位恩主,要你帮忙看看家宅。”

听到这话林岩顿时来了兴致,将书扣在桌上站了起来道:“恩主什么时候上门?看这时辰怕说话就到了。”

此时老巷中几人正朝着林宅行进。老张正殷勤的跟一人说着:“说起这位林大师那可绝不简单。”

“您几位也许不知道,林大师出生的时候,天上霞光万丈,最后那霞光呼啦一下子就落在林宅里,然后林大师便降生了,这镇上人都说,这是吉人天相,了不得嘞。”

“林大师一下生那就是含着符咒降生的,换句话说那就是文曲星下凡嘞。生下来没出百天便可作诗,三岁就能通读古文,八岁那年还出过诗集嘞。”

“我记得是九岁那年,林大师就发表了一篇易经,还接受过大报纸的访问嘞,了不得!”

老张唾沫横飞的说着,但听者却并不为意。旁边一个保镖更是冷哼一声:“易经是文王写的,孔子做的注,这些我都知道。”言外之意是在质疑老张说的话。

“对对对,我说林大师发表了一篇易经的论文嘞,你也知道?”老张对这些不咸不淡的质疑根本不放在心上。

更加眉飞色舞的介绍着林大师的丰功伟绩,“林大师后来上学了,小学只读了一年就顺利毕业,然后就是中学高中,十三岁就高考,便得了我们镇上文科的状元嘞!据说那分数都够清华的大学了。”

“这还没完,第二年他又高考,结果又得了理科的状元,这回更不得了,是北京的大学嘞。这要是放在古代这是什么?这就是皇上开皇榜的进士嘞!”

“还不止如此呢,他用一年半时间就学完了课程,要求毕业,结果学校说什么上课不够数不合规矩,所以不让毕业。”

“林大师那是天上文曲星,别说是大学就是那些什么博士学的一年也足够读下来的,我看那半年多半也是用来玩耍了。”

“学校说不给毕业,林大师根本没当回事,就是一笑,您想那一张纸对他来说算得什么?大师那学问?那可是开皇榜的进士嘞!”

“呃?到了,到了!就是这家,”说着老张上前敲门,“孟大爷在家吗?我给大师介绍一位贵客来。”

孟管家开门随即扫了一眼便不由眉头微皱,只见来的这几人面带煞气,显然都不是善类。

特别是为首一位,面皮黄蜡身材瘦小,老鼠须母狗眼,这也就算了,偏偏头上还顶着几绺萝卜缨子头,发色焦枯显然是耗费心血过甚所致。

此刻老鼠须正用两指轻轻的搓着他的胡须上下打量着孟管家。

反观孟管家,一头斑白的头发在头顶绾起,用一根竹簪别着,泛着红润光泽的面庞配上三绺花白长须,一身灰白散服宽大飘逸,再衬托他高瘦的身材,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样的卖相不是大师真是屈才,也难怪老鼠须误会。“您就是那位大师?我是……”老鼠须急忙上前自荐。

“呃,我是林大师的管家,您称呼我老孟就可,几位贵客请随我来。”孟管家头前带路,将人引进中堂。

堂上林岩正坐在八仙桌太师椅上斜眼看着书,满脸的高深莫测,但配上他的年纪,便怎么看都让人感觉有些不伦不类的故作高深。但他自己却觉得自己这范拿捏的恰到好处。

老鼠须上下打量一眼林岩,虽然坐在太师椅上,但以他多年揣摩人的经验还是能够看出,这少年身高不过一米七,体型偏瘦,在南方也是瘦小类型。

再看面容,不算英俊,倒也不算难看,给人感觉很是平常,倒是剑眉郎目透着几分灵气。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他不由略带恼怒的跟老张说道:“这就是你介绍的大师?这也太年轻了点吧。王总可是拜访过不少名家,可都没能如愿。”

耳听质疑声,林岩不由眉头一皱,轻轻将书放下,抬眼大量一二,随即说道:“闻道不分早晚,修行无论老幼,这位先生既然来了何不听我一言?”

老鼠须听到这话不由笑眯着眼不言不动,等着林岩接下来的话。

“这位先生应该不是正主,只是一个跑腿之人。不错。”老鼠须也不隐瞒。

“观您面相,有四字相赠,遇贵同泽。”听到这话老鼠须来了兴致急忙问道:“噢?大师这话怎么讲?”

“呵呵,这位先生天生骨骼轻奇,面带诡灵精气,定然是一位足智多谋之士。不过三十岁前却颇多坎坷,碌碌无为三餐不继,这不过是世俗之人没有识人慧眼,埋没了先生的才干。”

这小小的马屁拍的不着痕迹,让老鼠须浑身一抖,仿佛身高都拔升了三寸,显然很是受用。

“大师您接着说。”老鼠须已经提起了七分精神,单单一见面就能说出这番话,可见相认之术不凡,已经容不得他有丝毫轻视了。

“您三十多岁遇到了一位贵人,当时贵人落难,您给他出谋划策这才让这位贵人浅龙归海,成就此生大富大贵,而您也凭这借来的贵人之气一酬所长,倒也分润了不少贵人的福泽。”

“妙啊,您真是一位大师,我谢某人算是服了您了。”老鼠须抚掌叫好,“不瞒您说,来之前我这心里还直打鼓,我不是轻视大师您,只是觉得这风水之事,没有个几十年的钻研不成。总是要长须飘飘仙风道骨的才算的准些。”

“今天一见大师,我服了,您真是太神了,单单看我两眼就能看出我这半辈子的命运,您再给我看看,看我这后半生富贵如何,能活多大岁数?”

“孟爷,既然恩主上门,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给几位上茶。”林岩并不接话,只是招待几人落座。

老张在旁悄声对老鼠须说道:“我说谢总,您这就有点不懂规矩了。怎么?大师出手岂是白看的?再说一事归一事,大师轻易不出马,每个月只断一家风水,您说是要给您看还是给您家那位王总看?”

“呃呃呃,是我不懂规矩了,抱歉抱歉”老鼠须很是不好意思,眼神中带着几分局促道:“大师,今天我来是想求您一件事。”

“但说。蛋蛋蛋说?”老鼠须一时理解不了但说的意思便显局促,“我家王总富贵多金,可就是膝下无子,不单无子连个闺女都没有,这次来是求大师帮忙,看能不能让我们王总夫人怀上个一男半女的。”

听到这话林岩不由一惊,随后脸上一红,道:“这事要我帮忙?有点不大合适吧!”


屁股后一阵叽叽的声音顿时引起林岩的注意,他赶忙一骨碌滚了好几个跟头,然后忍着腹痛看去,只见一只毛色肮脏的山鼠正在草丛中觅食,不由让他心里一宽:“该死的小老鼠,吓了小爷一跳。我还以为遇到妖兽了呢。”

他有心上去把它拍死,但一想这老鼠也不易,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算了。

十几天来林岩的心情急转直下,从一开始的欣喜若狂,到现在的颓然若失。自从离开封印两天后,他的身体就完全好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浑身充满了力量。

于是,他每天日出便开始狂奔,直到日落时分才寻找宿营地点,每天几乎都能跑出上百里,但满眼依旧是一片荒芜。

从一开始的满眼新绿日暖风和,到现在的荒草遍地日燥风干,正是他一路心情的写照。

这一天还不到晌午,看着仿佛没有尽头的荒芜,他立刻没了继续奔跑的心情,于是找一处缓坡躺在矮树下看着远处的地平线。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潺潺的水声,依稀还有人声传来,那若有似无的声音,好似是几个女人在戏水欢笑。

那一瞬,林岩差点就泪流满面,“难道是老天看到小爷孤单,特意送下来几位神仙姐姐?”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那种情节只能出现在神话故事里。

林岩压制下开始的冲动,小心的翻过山坡,顿时入眼的是一条潺潺小溪,顺势缓缓流淌,在一片山坳汇成一个几十亩大小的水潭。

水潭上有淡淡雾气笼罩,在和风中偶尔露出真容,就彷如美女青葱撩起轻柔的纱帘。露出清澈的潭水。水中正有几个身影在湖心漫游。

所谓逢林莫入遇水当心,在这个世界更是如此。此处荒凉之地,有如此清幽的一泓潭水,左近十里都不见人家,更为怪异的是那女人的娇笑打闹,定然非妖即魔了。

十几天的孤寂让林岩忍不住想要去探查一番,哪怕是妖也好过一个人傻子一样的奔跑,他感觉在这样下去肯定会疯掉。

他俯身在荒草中顺着溪水慢慢的朝着山坳摸去,越是接近那笑闹声就越是刺耳,不禁让人心旌摇曳,顿时就让他感觉不妙,水中有妖已经肯定了八成。

这声音有些靡靡魔音的味道,但效果起码要比小柔当年强了数倍,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林岩自觉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小白。这声音对他来说作用可以忽略。

随着接近,水潭上雾气越发浓重。就好像薄纱突然变成了棉帐,再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那笑叫打闹的声音却更加清晰的传来。

林岩的心随着接近也更加警惕,但好奇心驱使他想要查探一番。即便是妖顺手除了,也算一番修行。

片刻思考之后他放出了银蟾,刚想约束它不要乱叫,却不想这些天一直将它关在御灵镯中,让它很是不满,顿时咕呱的叫着跳上他的肩头。

林岩心里暗暗叫苦,银蟾的叫声怕是已经惊动了水中的存在。他心里当即打定了撤退的主意。

正当他想要离开的时候,只感觉浓雾涌动,随着哗啦啦的水声,顿时有几道黑影飞速的朝着他游来,那闪电般的速度还有那细长的身形绝对不是人类所应该有的。

在水边与这样几个存在交手可绝对不智,林岩哪里还敢耽搁,慌忙起身撒腿向后飞奔,肩头银蟾却一声大叫,随后一个水团便朝后打去。

“不好!”林岩顿时知道,黑影已经追到了背后,他急忙转向飞扑出去,人在半空已经取出盾牌和飞剑,死死挡住要害。

刚刚做好准备便传出当一声巨响,一道黑影已经撞在盾牌上,随后一股怪力传来便将他整个撞飞出去。那一瞬,几个影子终于露出真容,竟然是四条碗口粗的大蛇,它们一身黑红色的花纹,头颅特别的巨大,上面还有这一个人脸一般的凸起,随着蛇信吞吐,那凸起当中便传出啊啦啦的响声,远远听来可不就是女人的笑闹?

感受到那四条妖蛇的气息不禁让他一愣。“这是什么情况?”林岩当时就楞在半空,随后噗通一声闷响,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荒草茂密,他并没有摔伤,但心里却一片混乱:“小爷当初在封印当中草屋般的蜘蛛都杀了一头,比这几个强横的大妖更是不知见了多少,怎么现在面对这明显不是很强的妖蛇反倒弱的像个小白兔?难道这妖是化形大妖?”

随后他便想起了血魔的话,封印会压制妖兽的力量,看来关键就在于此,却没想到会压制的那般厉害,现在在外面随便遇到一头妖兽居然实力都堪比封印中的大妖。

这一发现让他抓狂,但却无计可施。对方实力远远超过预期,何况还是四条,自己却茫然无知的一头撞了上去。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突然水潭当中传来一阵大乱,仿佛有巨大的妖兽在当中不断翻腾。同时耳中传来嘶嘶的狂吼,还有女人尖笑一般的声音。

四个追赶他的妖蛇听到这声音顿时缓下身形,仿佛是在商量对策,随后留下一个对付林岩,其他三条顿时飞速返回水潭。

只有一条妖蛇,林岩的压力顿时大减,银蟾也打起了精神,不断的吐着粘液甩着长舌从旁干扰,终于让林岩抓住机会狠狠一剑斩在妖蛇的尾巴上。

断尾抛飞鲜血喷溅,疼得妖蛇嘶嘶怒吼,那彷如女人的笑闹声就更加刺耳,竟然开始干扰林岩的心神,他急忙口念一句静心咒定下心神,然后擎起盾牌摆开飞剑与妖蛇打在一处。

也许是这妖蛇的狂吼,顿时又有一条妖蛇返身回来,两条妖蛇两面夹击,当即让他左撑右挡周转不灵。

银蟾这小贼一见落了下风,顿时也气势一弱,把林岩气得恨不得现在就狠揍它一顿,但显然现在不是跟它算账的时候,还是要先想办法解决眼下的危机。

少了银蟾的策应,他的形势越加紧张,几次都差点让妖蛇咬在身上,而两条蛇渐渐包夹,大有将他围拢绞杀的势头。吓得他挥手砸出盾牌转身就跑。

但这几条妖蛇速度奇快,就算林岩现在学了半吊子的落玉坤皇舞,逃命速度又有增长,但短时间内依然无法甩开对方。

就在他快要跑断气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噗噗连响,他急忙回身查看,却见一个女子浑身只有几片骨片挡住关键,飞驰之间自有一片春意荡漾,只是一眼差点看得他喷出鼻血。他急忙稳住心神避免不争气的窘态。

他刚想呼喊女子跟他配合,却不想对方几个纵跃便赶上一条妖蛇,不等对方动作,手中玉石般的三尺骨刃,已经飞出掌心。

骨刃随后化作一道旋风般切入一条妖蛇鳞片,然后就见那妖蛇体内如血块坟起并不断盘旋攀升,瞬息间竟然将妖蛇肢解开来。那娴熟的手法简直堪比庖丁。

有了此女的加入,林岩顿时来了精神,当即大吼一声回身打算斩杀余下一条,却不想自己还没跑到妖蛇身前,那女子已经麻利的将其解决,一身皮骨剥个干净。骨刃从妖蛇体内钻出时,便如同一条活物,在空中蜿蜒扭转之后化作原状落在那女子手中。

林岩无比诧异的看向那女子,只见那女子面上带着粗犷的骨质面具,将整个面容遮挡的严严实实。

只有一双秋水般的眼睛正冷冷的看着他,那冰冷的感觉让他遍体生寒,不禁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他想问声好,但又觉得不太恰当,毕竟现在对方大半赤白,浑身染满妖蛇的血,便更显出一种神秘的妖娆。

但对方手中的骨刺闪着寒光仿佛在提醒他不可乱动,否则那骨刃怕是就要钻入自己的体内,将他连皮带骨的拆个干净。所以林岩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那么警惕的看着对方。

就这样看了三分钟,女子终于转过头挥手收起两张蛇皮,然后骨刺猛然发出一道白光,便将两具骨骼炼入其中,随着白光闪烁,居然连地面上大蛇的血肉都没放过。

顿时引起银蟾的强烈不满,仿佛对方抢了它的战利品一般。吓得林岩赶忙将它塞入御灵镯当中。

那女子收拾完一切,不禁侧过脸冰冷的看了林岩一眼,眼中杀气丝毫没有掩饰。吓得林岩急忙提起手中飞剑,但对方却并没有攻击,而是转身朝着水潭方向奔去。

一边跑她的身体出现微妙的变化,竟然被一层银白的骨甲包裹起来。那诱人的春光便飞速的消失在眼前,居然让林岩有些怅然若失,他猛然打了个冷战,制止了自己这可怕的想法。

看着女子的身影隐没在浓雾当中,林岩有一瞬真想喊一句:“等等我。”但他不敢冒险,生怕对方改变主意将自己如妖蛇一般炮制了。

来到这个世界唯一见到的一个人,就这样毫无沟通的分别了,不知道今生是否还有机会相见,他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未尝不是一个遗憾,同时他为自己的胆怯和弱小感到羞赧。

随后他便将怒火撒在银蟾身上,放出银蟾便直接开骂:“小合你这小贼吃的时候你比谁都积极,一到了关键时刻你比兔子跑的还快,枉费小爷我平日对你那么好,你往哪里跑?”

刚喊完就被银蟾狠狠一脚蹬在脸上,“说好了不打脸的,哎呀!”脸上再次出现四爪印子,“我跟你拼了……”

这一次林岩对自己的实力真正有了个清晰的认识,通过御灵诀他知道银蟾现在已经恢复到开智期,而且银蟾也不再受封印压制,很快就可以重新凝聚妖丹。

那几头妖蛇也应该是在这个境界,而且它们之间还有着配合之妙,自己和银蟾被对方压制确实不算什么丢脸的事。

不过这件事也警醒了他,知道了自己实力低微必须更加谨慎才能活着走出这片荒漠。于是接下来他开始更加勤奋的修炼,更加谨慎的赶路,尽管如此还是遇到了一些凶险,让他身上添了大大小小的几十处伤疤。

终于在几十天以后他看到了地平线上的袅袅炊烟,那一刻他的眼眶湿润了。


她心想只要进了林子,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再找一个藏身之地用一张敛息符隐去身上所有气息,包括她所中的诅咒和剧毒。等躲藏几日伤势控制住便可以回转族中,到那时请族长帮忙一定可以清除诅咒和毒素。

但这办法未必可行,因为她此刻伤的极重所有妖气都用来压制伤势,怕一个不好就会泄露气息,被对手抓个正着。

正在为难间,突然一道气息以极快的速度正朝这边飞掠过来,惊得她急忙使用敛息符收敛一身气息,飞速寻找躲藏的地点,恰好不远处便有一个猎户挖下的陷阱,她便毫不犹豫的躲进去。

没想到陷阱里已经有一头野狐落网,看来这林子当中时常会有野狐出没。千钧一发之间,她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只用了敛息符敛去一身气息,而没有动用隐身毛球,就那么装作一只掉落陷阱的普通狐狸,也许这样要比刻意隐藏还要来的安全些。

人往往会忽视太过明显的东西,认为目标就应该藏起来,藏得越深越合理。小狐妖今天就反其道而行,但也担了相当大的风险。

壮汉收起功法降落林中,仔细查探良久却没有发现狐妖的气息,倒是陷阱里有两只落网的死狐狸,从气息上来看就是两只普通的野狐,对此他并没有在意。

他挠一挠草窝一样的头发喃喃说道:“该死怎么出现这么多野狐狸?难不成老子跑进了狐狸窝?”

就在这时一个猎户带着醺醺酒气哼着小曲走进林子,检查自己昨晚布下的陷阱。看到壮汉便是一愣,以为是来自己陷阱里打秋风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壮汉对他这点小心思当然无从猜测,径直过去粗鲁的问道:“喂,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这里叫野狐林,狐狸最多,怎么?你也是来猎狐的?”

听到这话壮汉不禁眉头一皱,随后咒骂一句:“玛德,原来真是个狐狸窝,晦气。”最后扫视一遍林子,看着猎狐从陷阱当中提起两只狐狸,挂在猎叉上大摇大摆的从身边走过,脸上还颇有得色。

以他看来,那妖狐绝对不可能落入普通的陷阱,更不可能等着猎户抓走,而且刚刚猎狐将它挂在猎叉上,为了不破坏毛皮还特意将后腿拴上,一只妖兽怎会受此屈辱?气息上也没有丝毫妖气,显然那就是一只普通的死狐狸。

他对那猎户的表现并不为意,一只蝼蚁在大象面前再如何显摆也终究是蝼蚁,他连杀的兴趣都没有。猎户走后他便跃上半空直奔东面奔去。

走出几里地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以狐狸的狡猾怎么可能有两只同时落入一个陷阱?“不好,老子怕是被耍了。”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的全速返回追上那名猎户,再见猎户发现此人依然哼着小曲,扛着猎叉走在一条小道上,而他猎叉上只剩下一只野狐。

壮汉心头剧震,当即从空中跳下拦住猎户的去路,大吼一声问道:“喂,你的狐狸呢?好汉饶命,狐狸在的在的,都给您,”当他顺过钢叉这才发现只有一只的时候,不禁直愣愣的看看钢叉再看看走过的路,不可思议的搔搔头:“什么时候丢了一个?”

壮汉真有心一拳将他轰成渣,但还是忍住了,他虽然鲁莽但却不算一个滥杀的人,狠狠丢下一句“蠢货!”然后便腾空飞去。

看到壮汉御空飞行,猎户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口中喃喃说道:“我的妈呀,仙人,我看到仙人了。还好我没得罪他,不然小命不保,我还是快走吧。”

这一惊吓让他的酒完全醒了,再不敢慢吞吞的赶路,提起钢叉抱上狐狸一溜烟的朝着村子狂奔而去。

此刻小狐妖在猎户怀里长出一口气,刚刚真是好险,若不是她思虑周祥,断定那壮汉一定会找回来,提前将另外一只野狐收起,恐怕此刻她已经落入敌手了。

不过现在也并未安全,也许那壮汉还会回来,所以她不能此刻逃脱,那样便是不打自招了。她只能忍着这人一身的酒臭,希望他快点回到家,她好寻找机会溜之大吉。

猎户刚进村子就听见一个人高喊:“老三,老三,来耍两把。”听到喊声猎户的心才稍稍安定,但刚才实在是将他吓坏了,顿时将火气撒在对方身上:“你个没出息的马牙子鬼叫什么?”

那人因为一口类似新生儿的小碎牙被冠以马牙子的外号,平日里最听不得这个,顿时也是火冒三丈,“哎呀,老三几天不见你这囊货还涨行市了。”

说着便从矮墙上跳过来,刚要动手却发现了他怀里的狐狸,顿时眼睛一亮。要知道一张狐皮可是价值不菲,特别是这头浅色狐狸,卖好了可就是百八十两的收益。

“呀呵,行啊老三,这一会功夫就收了狐狸回来。”老三一听顿时泄气:“嗨,甭提了,今天本来得着俩的,结果也不知道是闹什么鬼,路上丢了一个,结果还有个飞来飞去的仙人把我拦住,差点没吓死老子。”

“那你可真是命大,先不说那个丢的狐狸八成就是个狐仙,看你整天的猎狐子,所以来教训你的。那个仙人更是怕人,杀你都不带眨眼睛的。”马牙子为了报复老三叫他外号,特意说的绘声绘色,临了还在脖颈上比划一下,顿时吓得老三咯喽一声,险些没跌坐地上。

“好你个马牙子居然敢戏耍老子。”老三反应过来顿时便要报复,却在这时突然感觉怀中狐狸动了一下,当即吓得他妈呀一声丢了狐狸,随后噗通一声跪倒:“狐仙饶命狐仙饶命!”

马牙子也吓得不轻,随他一同跪倒。就在这时以为老者走来,看见二人似癫似傻的举动不禁冷哼一声:“哼,不好好干活又在这里耍什么幺蛾子?”

“哎呀里长,我们可不是耍幺蛾子是真的遇到仙人了,还有狐仙,不信你看。”说着伸手一指地上狐妖。

老者也是好奇,便朝那狐狸看去,随后嗤笑一声道:“呲,你们两个窝囊废,不过是一只受伤濒死的狐狸,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这狐狸明明是死的,我抱了一路都没有动静,直到马牙子说什么狐仙它就显灵了。”老三平日胆子就不大,现在可真是被吓坏了。

老人上前一把提起狐狸仔细打量一番,随后说道:“这狐狸确实有点古怪。”话音刚落老三二人便顿时将头磕得山响,嘴里还不断念叨:“狐仙饶命。”

老人没办法,对老三问道:“这狐狸你要怎么处置?难道要挂在你家祠堂供起来?这我哪敢?里长如果不嫌弃那我就送给你了,送给你了。”说着一拉马牙子便飞一般的起身狂奔。

老人还想说什么,但两人已经跑没了踪影,便只好提着狐狸走回家中。一进门老伴便看见,顿时高兴的凑上来:“哎呦老头子今天走了什么运气,怎么还弄回一头狐狸?”

“老三猎的,非要说是什么狐仙,不肯要就让我提回来了。那可好,不过咱也不能白捡便宜,回头我给他送几两银子去。”老人听了点一点头随口“嗯”了一声便将狐狸放在墙头进了屋子。

深夜,老伴已经睡着,老人披衣而起,来到院中看一眼墙头,那里已经空无一物,他不禁轻声一笑,随后小声说道:“狐仙大人,请出来一见吧。”

这怪异的举动让躲藏在柴房的小狐妖心中一惊,难道这老人是个隐世的高人早就看破了自己的身份?她现在身上有伤,对方又没有明显恶意,她只好硬着头皮出来一见。

见她脚步蹒跚老人问道:“你身上有伤?不错,我被一个魔修临死诅咒。”听到这话老人不禁眉头一皱,随后探手过来问道:“可否让我一看?”

小狐妖没有拒绝,老人的手在她身上轻柔抚摸一遍,随后脸色凝重:“你这不单有诅咒而且还有剧毒,怕是不太好办啊。”

“你竟然能看出我中了毒?莫非你懂得医术?乡野之人懂什么医术?不过是活的久了见得多了。”老人随口说道:“你这毒虽然麻烦,但也不是不能解,”

“还请先生救我。”小狐妖顿时趴伏在地向老人恭敬行礼。老人一摆手:“你且起来,待我说与你听。”

第二天一早便听见里长老伴一声惊叫,“快来人啊,我家老头子中邪了!”不足片刻,全村便都传遍了里长被狐仙所惑的传言。

老人在村里德高望重,而且平日里乐善好施极有威望,他这一病顿时让全村人都紧张起来。老人便顺势说狐仙托梦,让大家为他建起一座小观,里面用泥塑一尊狐仙,告诫村民每日膜拜,并且改掉恶习否则狐仙便会找上门去。

村民哪里敢耽搁,特别是老三和马牙子两个惫懒的家伙,这次倒是格外的勤快。很快一座三尺小观就建立起来,老人撑着“病体”亲自主持狐仙塑像,却在其中偷偷埋下一枚玉符印。

此后一段时间,但凡有偷懒不干活的,家中便会莫名其妙的丢东西,而那些勤快人家里变会多出一些银钱。村民更是深信狐仙显灵之事,每日膜拜祷祝更加虔诚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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