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巴山李啸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之气盖千军全局》,由网络作家“不墨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啸?”何英猛地一颤,看着停在内室门前的李巴山,忍不住失声喊道。他瞪圆了眼睛,绑着支架的手脚正快速的动着,以让他没有受伤的手可以抓住枕下压着的短剑,似只要抓住了短剑,他就可以性命无忧,可以将李巴山斩于剑下。殊不知,他的举动有多么的可笑。在李巴山的眼中,此刻的何英就像是小丑,滑稽可笑。所以,李巴山没有动,他在等,等何英拿到短剑,进行最后的反抗。他不想这么早杀死何英!李巴山看着手足无措的何英,忽的笑了起来,他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窗前,用刀鞘挑开枕头,将枕下的短剑送到了何英的手上。哗啦!何英终于抓住了他的救命稻草,他开心的笑了起来,可很快他就僵在了那里,他忽的意识到,手中的短剑竟是李巴山帮他得到的。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你杀了我吧!”何英惨...
《三国之气盖千军全局》精彩片段
“李啸?”
何英猛地一颤,看着停在内室门前的李巴山,忍不住失声喊道。
他瞪圆了眼睛,绑着支架的手脚正快速的动着,以让他没有受伤的手可以抓住枕下压着的短剑,似只要抓住了短剑,他就可以性命无忧,可以将李巴山斩于剑下。
殊不知,他的举动有多么的可笑。
在李巴山的眼中,此刻的何英就像是小丑,滑稽可笑。
所以,李巴山没有动,他在等,等何英拿到短剑,进行最后的反抗。
他不想这么早杀死何英!
李巴山看着手足无措的何英,忽的笑了起来,他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窗前,用刀鞘挑开枕头,将枕下的短剑送到了何英的手上。
哗啦!
何英终于抓住了他的救命稻草,他开心的笑了起来,可很快他就僵在了那里,他忽的意识到,手中的短剑竟是李巴山帮他得到的。
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
“你杀了我吧!”
何英惨淡的一笑,心里面蒙上了巨大的羞耻感,他忽的放弃了反抗,松开了握在手中的短剑,怒瞪着李巴山沉声喝到。
他从未受过如此的侮辱,心里面的火热,让他一瞬间生出了死志。
“好!”
李巴山讥讽的笑着,他点头答应着,手中的鹤鸣刀带着一团寒风朝着何英的颈项上落去。
“不!不!你不能杀我!”
刀落下时,何英怒瞪着的眼睛忽的闭上,眉头紧紧的皱起,面皮抽搐,似正承受多大的痛苦似得,连连惊声喊着。
心中的懦弱,让何英的英雄气概瞬间灰飞。到了这个时候,何英才真正的认清自己,他也是贪生怕死之辈。
求饶声响起,李巴山适时收住了手中的刀,但刀锋已经割裂了皮肤,鲜血顺着何英的颈项,流淌入了衣领。
冰冷刺痛的感不断挑动着何英的神经,他睁开了眼睛,急切的喊道:“屠灭李家庄的人不是我,是郤俭!郤俭在绵竹周遭养了一伙马贼,图灭李家庄的那一支队伍,就是这伙马贼干的!马贼的头领叫马相……你要报仇的话,直接找马相和郤俭!”
何英知道李巴山为何而来,急切之中,将仇杀的执行者供了出来,为的就是要从李巴山的刀下活命。
“郤俭、马相……你在江州为何要杀我?要害郤达一家?”
李巴山眉头一皱,心里面将这两个名字记下,他的黑名单中又多了一个人。当即他眉头皱起,看着何英继续问道。
“是郤俭!他贪慕郤雅之美貌,想要行那苟且之事,但碍于郤达却无法动手,这才定了计,而作为条件,我将成为巴郡太守,他全力助我杀你!我要杀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你的报仇之心,你挡了我们的路!”
何英见刀仍旧架在他的颈项上,心里面也不敢耍什么诡计,赶忙将一切都供了出来。
他乃是京城的贵公子,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一向惜命的很,又何时距离死亡如此的近过,此刻他也没有心思去耍阴谋诡计,他早就被颈项上的刀给吓懵了。
“该死!该杀!”
李巴山闻声心中杀意更胜,他这一暴怒,吓的何英又是一跳。
哗!哗!
忽的,一道水流声悄然响起,何英只觉裤腿一热,顿时老脸一红,满脸羞愧的闭上了眼睛,也不敢在睁眼。
倘若此刻有一个坑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坑里,将自己埋上,一辈子不会出来见人。
“吓尿了?……你就这点胆气!还敢来巴蜀之地图谋大事?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李巴山见此也是一愣,看着顺着何英裤脚流淌在地上的那一滩水渍,轻蔑之意更为浓厚,放在何英颈项上的刀也松了三分。
何英见此心头一松,觉得他又活了过来,也暗道这一泡尿倒是没有白尿,精神正放松时,却是将心里面的一个秘密脱口而出:“这哪是我想来的!还不是伯父和夏恽他们的算计……”
话一出口,何英知自己失言,赶忙闭上了嘴巴,也不在开口。
哗啦!
“杀人了!杀人了啊……”
正在李巴山就要多问的时候,房外忽的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声,这个声音让李巴山一震,耳朵一动,顿时眉头大皱,心中顿生急迫感。
“李啸,我可以帮你报仇,更能够帮你实现抱负……”
何英偷偷的看了眼李巴山,见李巴山正在皱眉,当即再一次说道,他觉得性命既无大碍,就要全力化解这一场恩怨,至少他是不想再和李巴山为敌了。
噗!
不等何英将话说完,悬在他颈项上的鹤鸣刀忽的落下。一时间刀入血肉,断脊骨,如切豆腐,好大一颗脑袋被瞬间割下。
临死何英都没有意识到,李巴山会真的杀他。
“呼!马相他们该死,你更加的该死!”
李巴山抓起了何英的脑袋,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方才侧耳一听,李巴山听到了一幅混乱了的场面,之前明稚向何英禀告的事情发生了。
正陪同老山羊赴宴的郤俭,摔碎了杯子,隐藏在房间内的刀斧手齐出,欲要将老山羊格杀当场。
幸亏老山羊带来的侍卫都是好手,才没有让郤俭的计划立马成功,但老山羊和他的侍卫被郤俭逼迫到了角落里面,生死正悬于一线之间。
原本郤俭的计划很妙,但错就错在,他太着急了,所以送菜的小厮推开了房门,看到了满室的杀机,登时吓的疯狂呼喊,引来了小楼内无数人的惊慌,更有快活楼的侍卫闻声赶来。
砰!
李巴山一脚踹开了何英的房门,扭头扫了眼两侧,见有刀斧手追出,正在肃清走廊奔逃之人,当即将何英的脑袋系在了他的腰间,提着断掉的鹤鸣刀朝着前方走去。
“救命啊……”
近前,一臃肿的富商抱头鼠窜,身后刀斧手距离这富商仅有咫尺之遥,眼看断头刀就要将自己的脑袋斩下时,一声轻吟在这富商的头顶上响起,紧接着富商被一股巨力拉开。
噗!
正惊慌茫然的富商在落地时,忽见一永生难忘的画面,但见一锦衣打扮的青年,用一柄断刀,割下了一个斗大的脑袋,一时间鲜血如柱。
“还不快逃!”
李巴山杀掉刀斧手后,见身后富翁正在发呆,冷声提醒了一句,转身朝着郤俭他们所在的那一间房中大步走去。
被救的富商这才觉得遍体生寒,也不敢逗留,大步朝着楼外行去。
砰!砰!砰!
这时,李巴山刚刚走进客房,视线越过了满室的狼藉,地上的四具尸体,落在了房间一角,正被三个浑身是血的侍卫护在墙角的老山羊身上。
老山羊也受了伤,但他比身前的侍卫要轻很多。
围攻他们的是十把刀,五柄斧,郤俭就站在不远处,目光阴冷的看着老山羊,手中还端着一杯酒,似乎正等着手下将老山羊格杀后,饮下这一杯庆功酒。
不过,李巴山的到来,却让郤俭、老山羊以及房中正攻守的刀斧手和侍卫都是一震,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李巴山。
“斧手,杀了他!”
短暂的停顿之后,郤俭的目光落在了李巴山腰间的脑袋上,他登时吓了一跳,手中的酒杯哐当一下子落在了地上,不由退后了两步,靠在了墙上,失声喊道。
哗啦!
正围攻老山羊的刀斧手一听,站在后面助攻的五名斧手忽的转身,朝着李巴山扑来。
“兄弟们,援兵来了!在坚持一会儿!咱们就可无恙!”
老山羊眼中绽放出了一团惊人的目光,他忽的高声喊着,竟也从地上捡起了一柄剑,加入了战团中。
护卫他的侍卫见此,精神均是一震,竟一扫之前的颓势,跟着老山羊主动进攻了起来。
“郤俭!你可真是让人厌恶,为了得到自己的侄女,不惜权力交易,杀害自家兄弟……”
李巴山走入了门来,看着迎面走来的五人并无任何的惧意,反倒是生出了无尽的勇力,只觉得体内热血沸腾,有一股暖流正不断的让他越来越高大,瞳孔中,泛着一股令人恐惧的红。
血一样的红!
在他开口时,斧手已经呈半包围攻上,李巴山也不退让,侧身旋步接连避开了劈砍下来的斧头,在斧手一击落空时,挥手出刀,一刀断臂。
“啊……”
斧手的武器和右手被一击斩断,剧烈的刺痛挑动了斧手的神经,让斧手也顾不得阻拦李巴山,抱着断臂大声哀嚎了起来。
刺耳的哀嚎,让房中所有人都觉得心头猛然一跳,一颗心竟慢慢悬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
郤俭惊慌了起来,他看着又逼近了几步的李巴山,忍不住失声喊道。
他又看到了李巴山腰间的脑袋,顿时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些秘密,都是何英给卖出去的。
该死的小儿,死就死了,竟将如此秘密给卖了出去!
噗!
在郤俭思考时,李巴山又杀掉一名斧手,这一次不止是断臂,且还是枭首。
如此攻击虽然十分耗费力气,但却能够从心灵上给与对手最大的冲击,更能够消弱对方的士气,攻破敌人的心理底线。
更何况,李巴山有七煞阴符经为助力,自不担心力气耗尽。
“拦住他!拦住他……”
看着转瞬间连杀两人的李巴山,郤俭心中大震,也顾不得其他,赶忙失声喊道。
在他看来,此刻最大的敌人,就是勇武难挡的李巴山了。
其他的刀斧手被吓的一顿,李巴山也借着这一个机会,箭步挣脱了纠缠,三两步之间冲到了郤俭的身前,手中的鹤鸣刀没有犹豫的朝着郤俭的脑袋上刺去:“杀人者人恒杀之!杀了你,也算是为郤雅报了仇了!”
噗!
声音响起,正要挣扎的郤俭猛然一震,脑中忽的闪过了一个名字,正待他要失口而出的时候,鹤鸣刀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将他钉在了墙壁上。
李巴山扭头看着正追上来的刀斧手,猛然高喝一声:“郤俭已死,不要命的尽管过来!”
哗!哗!哗!
淅沥沥的小雨没有尽头的下着,茂密的林中尽是雨打芭蕉的声音,李巴山带着前锋军正疾步行军。
在他们的身后,缀着一队蛮兵,领头的正是带来洞主。
而在他们的两侧,则是行动矫捷,快若虎豹的蛮卫刺探,他们正紧紧的跟在这一支队伍的两侧,监视着这一支队伍。
连续行军已经四日时间,前锋军从土寨一侧的峭壁山沿着小路,经九龙谷,转入来时的这一片丛林,速度并不快,但一路平坦,再无战事。
路途上依稀可见斑斑血迹,还有一些碎骨断肢,更有大汉士兵的破烂皮甲衣服,以及一些死去的战马。
显然,逃亡的何英等人一路上也并不是顺风顺雨,甚至还经历了一场场的战事。
这一战的负责人是金环三结和阿会喃,如今金环三结以死,阿会喃还未和秃云、朵思见过面,李巴山自是不知道何英等人的下场如何。
不过,根据李巴山的猜测,何英他们应该早就离开了这片丛林了。
行军中,李巴山将这段时间的经历仔细的在脑中回忆,回想着何英、张修的出现,经过其中的点点滴滴,却是发现了一丝异样。
这让他心中有一个怀疑,巴郡之难,或许是何英、张修借南狼之名,来故意拐走前锋军,为五斗米道筹集金银兵响的借口。
想到这里,他不由惊出了一声冷汗:“此事凭借他们两人,绝不会如此容易就让远在京城的汉帝下达的圣旨,也不会如此轻松快速的整备出了一支五千人的前锋军……其中牵涉之人不再少数……”
“嘶!不管你们是谁!胆敢借贼人之名,屠我亲族者,吾必杀之,哪怕是弄的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
李巴山的眼神越来越凌厉,拳头握的也越来越近,跟着前锋军疾步行走的他,隐约浮现杀意。
“将军!”
这时,苏之一从后方快步走来,他忽的开口说道。
“啊!”
李巴山被叫醒,赶忙停住了脚步,扭头看着苏之一问道:“有事?”
“将军往前走,不出三四里就要到了巴郡地界了,咱们这一军……你说,何英那厮,会不会倒打一耙,将咱们……”
苏之一带着一抹担忧的说着。
他刚和赵嵩、陈调以及周怀商量了一番,觉得如此出去也不是办法,须得找一个无忧之地安身才行,一番商议有了结果后,这才让苏之一来问李巴山。
“巴郡太守郤达乃是我的恩师,一向看重我,此番出去我们可直接投到他那里!想必他会很乐意收编我们,有我在咱们这些人的身份自不会是贼人,也不会是前锋军的身份了!你们可以放心,郤达乃是郤俭的大兄,郤俭乃是益州刺史,有这一层身份,咱们在巴蜀自然无事!”
李巴山念头又一转,他乃是巴郡太守郤达一手提拔上来,更是郤达培养的亲信,虽然之前不顾一切的离开祁山兵营已经让郤达动怒,可后来郤达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进入前锋军,已经说明郤达对他还有希望。
由此推断,郤达定不是何英和张修的人,倘若是郤达和这两人有关系的话,恐怕也不会让李巴山进入前锋军了。
正是念及此处,他觉得前锋军的诸将士若要名正言顺的回归原来生活的话,就必须借助郤达的力量。
在益州,也唯有郤达才能够保得住他们。
苏之一闻声轻轻一叹,眼中带着一抹犹豫的沉吟着,待他发现李巴山仍旧还盯着他时,这才抬头看向了李巴山。
“赵嵩他们是不是已经有了计策?”
见苏之一欲言又止的神态,李巴山又是一叹,凝重的问道。
苏之一也不在隐瞒,点头说道:“赵嵩、陈调两位将军乃是汉中太守苏固的学生,他们商量了一番,决定带着人去投靠苏固!周怀也不敢在巴郡呆了,和手下一商量,也决定前往汉中投靠!……”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其实他也被赵嵩、陈调两人的话说动了。
毕竟,李巴山虽被巴郡太守看重,但现在的关系并不明确,若是贸然前去,说不定会因此丢了性命。
而跟着赵嵩他们去汉中,肯定会相安无事,且还会谋一个前程。
两相比较之下,他们心中也就有了想法。
李巴山闻声一笑,他觉得今天叹的气太多了,扭头扫了眼这支队伍,心里面忽的陌生了起来:“也是!赵嵩他们的关系比我这边要牢靠,你们此去定会相安无事!咱们好歹也有过生死相依的经历,我李巴山自不会阻拦!不过,和尚你这人心善,从佛多年,观念已成,从军为将,入府为兵的事情,多不是善良之事,我建议你去了汉中后,将兵权交出来,借此换些回彭城的盘缠!”
平心而论,若是让他选择的话,他也会选择前往巴中。但南狼一事并不会因为南狼早就被灭亡而因此烟消云散,李巴山仍旧要回去调查的。
到底是谁在幕后主使了这一切!
所以,他会去巴郡,去找郤达,调查张修和何英之事。
不过,在这支军队中,和他感情最深的还是苏之一,此番苏之一去汉中在他看来,并非是最好的打算,毕竟苏之一仅是有些力气和机灵罢了,并不是一个将才,所以他给了苏之一一个建议。
苏之一听后心头砰然一动,忽的想到了故去的师父,想到了早年在佛寺中的经历,心里面又萌生了回去的想法,这个想法如同是破土生芽的树苗,正不可遏止的茁壮成长。
待他稳定了心情之后,目光又泛起了一层灼热的光火,他看着李巴山说道:“师父心愿乃是传佛巴蜀,他首选之地是巴郡!……将军你且等一等,我去和赵嵩他们交代一下!”
说着,苏之一也等说出心中想法,赶忙朝着赵嵩他们的方向跑去,但他的话已经表明了他的心意。
李巴山一笑,他忽的发现苏之一这人竟如此的简单:“呼!传佛巴蜀何其难也!此地有五斗米道,且张修还掌有一军,极难对付!他死之后,又有张鲁等人,佛在这里扎根,如同是想要在石头上种花一样……难啊!”
就这样,李巴山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去找赵嵩他们商谈,仍旧是自顾自的走着,他身侧被押解着的秃云和朵思大王都不住的看向了李巴山,他们虽无法说话,但从眼中却可以看出来,他们都为李巴山方才的决定和谈话所震惊。
尤其是朵思大王眼中更是泛起了一团火光,使劲的看着李巴山点头。
他们两人在这一路上,也算是清楚了李巴山等人的囧境,知道他们是被人坑害……
就这样,又走了四里多的林中小路,待他们看到林外山路时,这一支进入黑森林近十日的前锋军终于又回来了。
哗啦!
队伍走出了丛林,在另外的空地上整好了队列,赵嵩等人协同而来,在来到李巴山面前的时候,拱手一抱:“李将军!”
赵嵩、陈调和周怀的眼中尽是愧意,他们之前让苏之一来传话,也是觉得对不起李巴山。毕竟在那危难之时,是他们主动臣服在李巴山麾下的,这次危难平息,他们又要投奔他处,自是觉得没有脸面,在来面对李巴山。
但他们也不想因为所谓的义气,而成了叛国之人,虽然这件事情是五五之数,但他们也不想冒险。
李巴山一笑,转身看着前方正在林间走出来的带来洞主,抬手一挥:“将他们放了!”
“诺!”
身后的士兵齐声高喝,将秃云和朵思大王带到了前锋军前三十步外,并未两人解开绳索后,方才回归。
秃云两人脱困,他们复杂的看着李巴山等人,慢慢的退后。
“李巴山!你最好活着,等我安排好蛮族事情,在出山杀你!你的脑袋是我秃云的!”
秃云复杂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她看着李巴山沉声说道,话音落下,人已经一转,快步朝着林中行去。
朵思大王摇头一笑,他对着李巴山拱手一抱,执了一礼,笑吟吟的说道:“李将军之才朵思颇为心动,将军若无去处,可到我秃龙洞来,我定扫榻相迎,待将军如兄弟!”
“如果有一天真的如此,我想我会去找大王喝酒的!”
李巴山哈哈一笑,拱手还礼,玩笑似的说道。
哗啦!
随着朵思大王的回归,蛮兵也快速的退入了黑漆漆的丛林中,在一片人影闪动之后,丛林又恢复了安静。
“兄弟们,李某祝各位有一个大好前程,此番我们就此别过!若诸位有难处,可来巴郡寻我,我李巴山定当倾囊相助!”
待蛮兵离去后,李巴山这才转身对着赵嵩等人拱手一抱,爽朗的说道。
赵嵩等人面有愧色,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片刻,陈调忽的一步上前,看着李巴山邀请道:“李将军,巴郡情况未明,此去定会凶险,你还是跟着我们去汉中吧!家仇也要有命报才可以啊!”
“多谢兄弟好意,我意已决,诸位再会!”
李巴山哈哈一笑,回绝了陈调的邀请,转身朝着远处行去。
在军伍前的苏之一转身对着他这一曲,还有赵嵩等人拱手一抱,笑着说道:“小僧不是当将军的料,我还是喜欢做和尚!今日我就和李将军离去了,诸位多多保重!”
言罢,苏之一调头朝着李巴山走去的方向快步跑去。
“楼上的人都听好了,想活命的就听我的话,拿起你们的刀剑,上楼去将那杀了老爷、小姐和钦差的贼人拿下,只要此事成了,本夫人可饶你们一命,且还给你们一场富贵,但要是谁敢反抗,不听我的号令,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阴暗中,郤达的小妾一步一摇的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素色的汉服,汉服的下摆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在说话的时候,将手中提着的两颗脑袋扔到了地上。
这两颗脑袋是郤达两个老婆的脑袋,今夜在郤达按照计划,带着人合围小楼,封锁花园的时候,她带着两个侍卫,闯入了郤达老婆的房中,将正坐在一起谈天论地的两个大婆砍杀在了房中。
然后,她又借助张郝带来的兵,控制住了郤家上下之后,这才提着这两颗脑袋来到了后花园。
这时,进攻的士兵停了下来,被堵在小楼内的府兵得以喘息,他们看着楼外郤达的小妾,还有地上的那两颗脑袋,心里面咯噔一响,知道今夜太守府就要换主人了。
“苏荣玉,你这样做对的起老爷么?……”
府兵们一阵沉默,他们纷纷对视着,放下武器的人又将武器捡了起来。还不等他们下定决心,冲上楼去杀掉李巴山的时候,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郤达的亲信,府兵的统领李二。
他这一喊,府兵们又动摇了起来。
噗!
李二的话才刚刚出口,远处一道寒光电闪而至,还要怒骂的李二被一箭正中眉心。
射箭的正是统御众士卒的张郝!
众府兵见此忽的一颤,在不敢迟疑,纷纷朝着楼上行去。
小楼闺房已燃起了大火,滚滚浓烟从窗门上团团而出,正转身要下楼的李巴山停了下来,他被闺房墙壁上的一柄刀吸引住了。
这是一柄环首刀,刀首处为龙雀环,红绳编结嵌宝珠的柄,铭刻饕餮纹的青铜制刀镡,刀鞘为鱼皮裹香木鞘。
刀长四尺二寸,为双手大环刀。
此刀是巴蜀名匠冯川的遗世之作,在刀成之时,冯川以身祭刀,雪亮的刀身变成了暗红色,刀身方始生有血纹,若仙鹤嘶鸣,振翅九霄,被冯川的徒弟取名为“鹤鸣”。
后,鹤鸣刀被益州刺史郤俭所得,成了郤俭的佩刀。
在郤俭母亲大寿之时,郤雅见此佩刀奇特,又是大师之作,特地从叔父郤俭那里讨要回来,欲要赠送给李巴山做定情信物。
但李巴山并不喜欢郤雅,当年拒绝了此刀。
李巴山本以为此刀已经被郤雅送给了他人,却不曾想这把刀仍旧还挂在郤雅的房中。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鱼潜在渊,或在于渚。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萚。它山之石,可以为错……”
恍惚间,李巴山耳边又响起了婉转的歌声,看着眼前鹤鸣刀的他似又回到了数年前,他来太守府辞别,前往祁山兵营时,郤雅故意坐在后院小亭,抱刀鸣唱鹤鸣时的景象。
那一日,他拒绝了郤雅的刀!
那一日,他逃一般的躲开了郤雅的纠缠!
那一日,他以为断了郤雅的念想。
时隔多年,郤雅仍旧在等他,可在他想要留住这一份情的时候,人已西去,后悔已晚。
啪!
李巴山将鹤鸣取下,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刀,只觉得这柄刀比他想象中的要轻。
噌!
一声刀鸣声响起,李巴山抽出了鹤鸣,看着暗红色的刀身,以及刀身上的纹路,他眼中的血光越发的深邃:“郤雅,这柄刀我留下了!”
说着,李巴山也不在停留,起步朝着前方的门外行去。
这时,门前的府兵刚刚捡起了兵器,正要进入房内杀他。
“挡我者死!”
李巴山手腕一挽,将刀鞘插入了腰间,滑在了后腰上。他拖着刀一步步的朝着前方走去,目光坚定的看着身前正看过来的府兵,沉声喝到。
“杀了他!”
……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重新拿起兵器的府兵朝着李巴山杀来。
噗!噗!
劈砍的刀还未近身,持刀的府兵就已经被李巴山斩杀,鹤鸣轻若鸿毛,舞动之间带起了一片红色的光泽,让李巴山看起来如同是刚刚从地狱杀出的修罗。
啪嗒!啪嗒!
李巴山一步步走着,身前的府兵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劈杀。但他们又哪里是李巴山的对手。
就这样,李巴山一步杀一人,鲜血将脚下的路染成红色,当他杀到楼下的时候,还活着的府兵已经彻底的崩溃。
嗖!
刚刚杀到楼下门前,一道急促的破空声响起,寒光电射而来,直扑李巴山的面门。
在李巴山两侧,早就等候多时的兵卒齐齐推进,长枪阵竖起,若铁甲洪流般的冲来。
“好!”
李巴山见此不惊反喜,眼中血红色的光芒越发旺盛,鹤鸣刀轻轻的朝前一挡,即将射中面门的箭矢被劈成了两截。
啪!
同时间,李巴山矮身压刀,顺势躲开了身前刺来的长枪,起身架住落下的枪杆,手中的鹤鸣忽的朝着前方一挥。
哗啦啦!
挡在门前的士兵被一刀斩破了肚腹,剧烈的疼痛,让他们抛弃了刀枪,纷纷倒地哀嚎。
李巴山只觉周身如同燃着一团火,似有一条条的火龙在他的血液中流转,每杀一人,这种感觉就浑厚一分,他的力气也就强大一分。
火一般的力量,焚尽了他的悲痛,让他只有一个想法——杀!
出奇的是,杀意虽然浓厚,却并未阻碍他的思维。
他越发的冷静了下来,如同是万年寒冰,不会在因任何的事情而生出任何的情绪,眼前的士卒如同是冰冷树木,砍杀之间,竟让他生出了一种自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砍柴的感觉。
李巴山一步走出了小楼,来到了花园中,门侧潜伏的士卒趁势跃起,欲要用手中的金瓜大锤,将李巴山砸死。
噗!
空中有红光闪过,李巴山旋身一斩,连杀两人,就连那偷袭者手中的金瓜大锤都被这一刀斩断。
“嘶!李啸这厮竟如此勇猛!”
不远处,正指挥士卒进攻的张郝一震,正看到李巴山连斩两人,当即脸色一变,忍不住有些发抖的说着。
站在他一侧的苏荣玉冷哼了一声,扭头看着被镇住的张郝喝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快让人围上去!他一个人就算是再厉害,还能够胜的过这数百人不成?”
被苏荣玉这么一提醒,张郝赶忙高声喝到:“上!上!上!给我围上去!快!快!”
说着,张郝带头朝着前方杀去。
李巴山刚走了两步,就被前方走来的士卒挡住,他一时间进退不得,只能原地厮杀,红色的双眼中没有一丝的惧意,反倒是生出了一股狂热。
他越战越勇,倒在他脚下的尸体也越来越多。
围杀他的士卒正在一点点的减少,随着包围圈越来越小,围攻的士卒也越来越胆怯。
“呼!该死!该死!这里是不能待了,速退!”
站在包围圈外的张郝被彻底的吓住,看着前方还剩下一百人不到的士卒,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借着士卒再一次的进攻的机会,他赶忙回身,来到了苏荣玉的身旁,看着脸色煞白的苏荣玉沉声说道。
苏荣玉也被吓慌了,她看了眼李巴山脚下堆积的如同小山般的尸体,也没有了留下来死战心思,赶忙说道:“快走!”
说着,两人竟抛弃了士卒朝着院外行去。
时刻关注着张郝两人的李巴山忽的动了起来,他抬手一刀斩断了攻上来的数柄长刀,沉喝一声:“哪里逃!”
他这一喝声若雷霆,竟将身前的士卒吓住。
噗!噗!
这一瞬间的停顿,让李巴山快速的冲入了重围,朝着苏荣玉和张郝逃亡的方向追去。
身后,围攻的士兵机械的转过身来,待发现张郝逃离之后,众人顿时惊变,一阵怒骂声轰然响起,随着他们心中的恐惧倾泄出来。
待他们低头看向脚下如河般的血水,身前若山般的尸体时,一个个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在这里停留,奔着太守府的后门仓惶而逃。
“李啸,你已经犯下了滔天的大罪,此刻不逃,还追来作甚!”
张郝和苏荣玉吓的双腿发软,没跑多久,就被李巴山追上。张郝被吓的浑身发抖,本想要转身迎战李巴山的他,却被李巴山双眼中的血红吓的跪在了地上,他战战兢兢的喊着,眼中泪水几欲奔出。
旁边的苏荣玉被张郝带倒在地,她死命的朝着前方爬去,可心中的恐惧却让她有力使不出来。
角落里面,太守府的家丁战战兢兢的躲在一旁,他们偷偷的看着院落中发生的一切,却是不敢出来,有的人甚至是偷盗府邸的财物,夺门而逃。
一时间,太守府内混乱成了一片。
“哼!我李巴山何罪之有!钦差、郤达和郤雅皆是你们所谋杀,我为何要逃?……还有你,协同外人谋杀亲夫,设计害我的贱妇!你们不死,我李巴山为何要走!”
李巴山怒声吼着,一步掠过了张郝,踩住了正拼命爬着的苏荣玉,手中的鹤鸣刀忽的一沉,直刺入了苏荣玉的后心。
“啊……”
苏荣玉一声惨叫,被李巴山一刀刺死。
吓呆了了的张郝被叫声惊醒,他惊恐万分的看着转过身来的李巴山,惊慌的喊着:“不是我!不是我……这都是何英出的计策,你要报仇就去找何英,杀我无用!杀我无用啊……”
嗡!
李巴山一听何英二字,心中杀意更浓,抬手一刀落在了张郝的颈项上,冷声问道:“何英在哪儿?”
“张修还有一支私军?”
李巴山闻声一震,沉声说道。
建立私军在这个时代虽是明令禁止的事情,但许多贵胃家族都在暗地里面训练私军,倒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
不过这些家族敢训练私军,一是他们有财,二是他们有权。其中财为重,无财既无军资,无军资又哪里能招的上兵来。
所以,建立私军这等军事力量,不是普通的富户能够经营的起的。
更何况是依靠着符水治病的米师张修,他的家底定没有那些贵胃家族深厚,背后虽有何家在支持,但何进定不会允许他建立私军。
要不然何进也不会派何英来巴蜀之地建亲军!
显然,何进和张修之间,也不见得就是那般牢靠。
初听张修有私军时,李巴山心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张修哪里来的钱财养这一支私军?
又哪里来的门路去弄一军之装备?
装备、粮草、军饷都是需要极强的财力和权力才能够得来的,并非是一句话,就能够整备齐全。
不过,李巴山念头又是一转,暗暗思量,史书上所言黄巾起义时,张修也率五斗米道起义,张修若没有一军支持,又如何敢起义攻城,又如何抵挡巴蜀之军的围剿?
仅靠教众百姓,根本就无法和大汉正规军抗衡。
想到这里,李巴山又觉得这也在情理之中。
老山羊赶忙从怀中掏出了一枚虎符,双手奉到了李巴山的手中:“此乃张修的虎符,凭借此符可到汉中取那一军!我虽不知道张修如何维持这一军的,但却知道在巴郡、汉中等地,至少有万余富户在暗中支持张修,更有诸多官府衙役也是米教信徒!”
“若有此军,日后争天下,战群雄时,倒是一大助力!”
李巴山听后轻轻点了点头,他眼中光芒闪烁,心里面忽的生出了一股激动和豪情,握着虎符的手正逐渐用力。
他想要将这一支张修的私军变成他自己的军队!
只是,掌握私军问题并不大,但若要将私军维持下去,却离不开五斗米道这一个金字招牌。
若如此的话,五斗米道还需继续下去,至少现在老山羊还得继续扮作张修。
要不然,只消张修身死的消息传递出去,五斗米道顷刻间就会四分五裂,私军也会顷刻崩盘。
“老山羊,你有什么要求?”
李巴山思量片刻,觉得这件事情还需要老山羊出力,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起了老山羊的要求。
老山羊见李巴山仍旧握着虎符,心里面轻松了许多,他嘿嘿的一笑,赶忙来到了李巴山的跟前:“将军,可还记得当初行军中,我和您说过的话么?”
“嗯?……你是为财?”
李巴山眉头皱起,从巴郡到黑森林这一路走来,他和老山羊倒是没少说话,却是记不得老山羊说过哪些话了。
不过,他却知道老山羊这人的脾气,若非是贫苦无奈,老山羊也不会从军。老山羊入前锋军,为的就是兵饷。
所以,李巴山不用想,也能猜到老山羊心中所想。
“正是!当时我就说过,我老山羊入前锋军为的是钱,为的是身后的一家人!我若猜测的不错的话,您是为了仇!”
老山羊点了点头,他已经坐了下来,激动的看着李巴山接着说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老山羊是什么人,想必您也十分清楚!您的为人我也知道!说实话,这张修我还想扮下去,但我又担心被人认出来,徒招杀身之祸!所以……”
后面的话他并未说出口,但意思已经十分明了。
李巴山对此并没有意外,他也能够理解老山羊,正如老山羊富贵了一次,就不愿意继续贫穷下去一般,他李巴山入了军伍,就不想再过那些无趣的日子,他也有和老山羊相似的欲望。
两人的欲望虽不同,但本质都是一样的。
“好!我可以让你坐稳米师这个位置,但你需要答应我两件事情,第一帮我将何英引出来,第二将那一支私军给我,并保证供给不断!”
李巴山沉吟了片刻,这才抬头看着老山羊说道。
啪!啪!
老山羊一听顿时笑了起来,他双手鼓动,笑着说道:“此事一言为定!我这就去让人知会何英,寻一个见面的地点,给您提供机会!另外这虎符您暂且收下,私军之事我稍后会送上文书名册!”
“如此甚好!你这里可有纸笔,我来教你……”
李巴山也笑了起来,他也没有犹豫,当即将心中的一些想法告诉了老山羊,并给老山羊书写了一份“真身手册”。
接下来,李巴山又教了老山羊许多技巧,让老山羊能够真正的成为张修,而不至于露出马脚。
不知不觉间,两人聊了一整夜,直到清晨时,要不是李巴山饿的腹中打鼓,两人恐怕还要继续探讨下去。
当李巴山离开风雨楼时,已经是临近正午,炎炎烈日垂在头顶,让他一个劲的犯困。
在李巴山回到医馆的时候,但见医馆门前正停着一辆驴车,车上放着木箱铺卷,还有一些干粮,车前华佗正和门前的甘霖告别。
见到此景,李巴山也顾不得和甘霖打招呼,赶忙走到近前,关切的询问:“华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儿?”。
“听说南中那边刚刚有一批上好的药材要出售,我要赶过去看看!你来的也真是凑巧,若是晚来一会儿,那可就见不到我了!”
华佗转身面向了李巴山,拱手执了一礼,笑着说道。
李巴山眉头一皱,扭头看了门前的甘霖,不由问道:“您还回来么?”
“看机缘吧!我要去各地游医,搜寻古方,几年内恐怕回不来了!”
华佗一笑,摇了摇头。
见华佗要走,李巴山特别不舍,两人聊了几句,他就要送华佗出城,却被甘霖留下,只能目送华佗离去。
“华先生只是暂时离去,日后还有时间相见,你也不必这般的伤感!若有机会,或许你们会在别处相见也说不定呢!”
李巴山跟着甘霖进入了医馆,正待他要进屋休息的时候,却见甘霖闷闷不乐,似在走神,心头一动,忽的想到了关于甘宁的一些事情,赶忙开口安慰道。
他知道,甘宁在做了蜀丞之后,去给刘表和黄祖任仕。华佗游历四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在别处见面了。
不过这些话他却不能说的太过仔细,只是玩笑般的说出。
哪知,李巴山的话才刚刚落下,甘霖猛然抬头,惊讶的看着李巴山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这里?”
此话一出,甘霖心中小鹿跳的更为厉害,脸颊忽的一红,也不敢去看李巴山,赶忙将头低下,一个劲的摆弄着衣角,心中忐忑不安,欲言又止。
“嗯?原来你不是因为华先生离去而伤感,而是为了要离开这里!……呼!也好,我也到了离开的时候……”
李巴山听的一震,忽的意识到甘宁或许要出去任仕了,心中虽有不舍,但并未有多少的伤感,觉得甘宁离去也好。
他迟早是要杀何英的,且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甘宁能护得了他一时,却护不了多久。
只要何英一死,何进必当发力,到时候甘宁身边的人,也不见得人人都是忠良之辈。
所以,就算甘宁不出去任仕,他也会离开的。
“我就说嘛!哥哥的出仕文书才刚刚送到丞府,你怎么可能知道呢……呀!你这人真是坏死了,竟敢套人家的话……”
甘霖听的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是撅起了嘴来,愤愤的喊着,正说到一半时,忽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不由更慌,赶忙看着李巴山焦急的问道:“你要走?”
“嗯!我的伤已经好了,再不能连累你们兄妹了!……”
李巴山点了点头,将心中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可在甘霖的注视下,他忽的觉得自己竟无法欺骗甘霖,当即一叹,认真的说道:“我要杀何英!他是当朝何皇后的侄子!我不能连累你和甘宁!”
“那你可要听好了!南中蛮族祝融氏,早先先祖为古时楚国后裔,分为己、董、彭、秃、妘、曹、斟、芈八姓,八姓分部迁徙,其中有一支秃姓族人自巴蜀而过,迁往南中!途中有族人伤病,留在巴蜀,和当地蛮人结合,衍生出了一个个的祝融部落!……”
何英见李巴山如此,他的笑忽的止住了,心头莫名的狂跳,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让他下意识间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上,紧紧的盯着李巴山一句一顿的说着。
在部族迁徙中,秃氏中有一德望极高的巫师病死中途,被葬在了巴郡黑森林中,并留下了族人守墓。
而这一支族人的首领正是蛮王野古达的先辈!
后来,南中一支的祝融族人在逐渐安定下来后,便年年派遣族中的晚辈前来巴郡祭司巫师,联络感情。
其实他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收服黑森林的这一支蛮族,将黑森林夺入手中。
“此番计划,吾就等着祝融这一部的人来此祭祀,为此还定下了三条胜策,三条败策!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南中的蛮族竟想要借此机会拿下黑森林,不仅派来了圣女秃云,还派来了南中的小智者,更有刚刚成为南中第一勇士的孟获!他们的到来着实让我震惊啊!”
何英话锋一转,开心的笑了起来,他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看着眼前正听的仔细的李巴山接着说道:“不过,这样反倒是让我们省却了不少麻烦了!正是因为他们颇有名气,才能坐实了你们的罪名!”
他笑的极为阴险,说的虽简单,但在李巴山的心中,却已经将这一切的事情关联了起来。
“卑鄙!你既想御前锋军,竟还弃大军而逃,有你这等人为将,才是军人的耻辱!且你既要叛汉,却又联合贼人屠杀百姓,劫掠银钱,如此种种足以说明,哪怕是你举旗引下天大的**,这天下也不会是你们这些人的!”
李巴山眯起了眼睛,凛冽的杀意喷吐而出,他慢慢的放下了手臂,恶狠狠的指着何英怒斥道。
他早就怀疑郭山子县一事是何英和张修所为,但他想不明白蛮族的事情。
今日何英虽只说了蛮族的事情,却在话语间透漏了太多的事实,李巴山已经无需何英解释南狼一事,就已经猜出了到底是谁在假扮南狼。
巴蜀之地向来富庶,这些年虽被益州刺使郤俭弄的民怨震天,使得山林野地多了许多强盗匪类,但他们都是小贼,真正敢于大规模袭县劫贡银的肯定是五斗米道的那些人。
配合上何英的身份,以及近几日发生的事情,李巴山已经十分明确,这场阴谋的执行者就是何英和张修。
“嗯?看来你早就有所猜测了吧?……真是可惜啊!如此将帅之才,今日就要丧命于此了!都出来吧!送他上路!”
何英眉头微微一皱,紧接着复又展开,他忽的退后一步,眼中尽是怜惜的神光,语气低沉不舍。
哗啦!
话音刚落,窄小的房间内,忽的多出了十几个穿着甲胄,手持刀斧的汉子。
这些人和江州的兵卒不同,他们有这一股天生的贵气,且这些人身上的甲胄竟都是铭刻着精美花纹的黑铁之甲。
“羽林卫!”
李巴山紧跟着退后了一步,随手抽出了鹤鸣刀,待他刚刚退到门槛处的时候,方才看清了士卒的面貌,登时一惊。
啪嗒!
“不错!死在羽林卫手中,对你来说,也算是一种荣耀吧!”
何英哈哈一笑,傲然说道。
他并未留在房中,在房中羽林卫出手时,他转身进入了内室。
眼看何英要走,李巴山心中着急无比,就要冲过去拦下何英,却被两侧的刀斧手逼退。
哗啦!哗啦!
刀斧擦着李巴山的衣角落下,斩下了三缕青丝,一片衣角,更是将砖石地面砍成了碎片。
“该死!”
李巴山暗骂一声,也顾不得去追何英,赶忙左右冲突,手中的鹤鸣刀连连劈砍,耳边传来了一阵阵金属击鸣的声音。
羽林卫虽仅有十几人,但他们穿戴的甲胄皆是精品,饶是鹤鸣刀削铁如泥,砍在这黑铁甲胄上也只是砍出了一个豁口,却是不能如切豆腐般,毫无阻碍的将刀送入敌人的体内。
且这十几人都是大力士,手持的刀斧皆是重兵,挥动之间速度虽慢,但力量奇大,挨着砰着不死即伤。
厮杀了盏茶功夫,李巴山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见鹤鸣刀无法立功的他,忽的将手中的刀送入刀鞘,箭步冲出,堂堂正正的一拳击中迎面攻来的一羽林卫的胸口。
砰!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羽林卫被李巴山一拳轰退了四五步,摇摇晃晃的撞在了身后的同伴身上,哗啦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好!”
李巴山见此心头一松,正叫好之时,身后一股凛冽之风吹来,惊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也顾不得转身,忽的矮身退了一步,待避开了斩下的一斧时,忽的起身,以肩为锤,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羽林卫的身上。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被他肩锤撞退的羽林卫躺在了地上,将身后紧跟着的同伴了也带倒。
哗啦!
这个时候,李巴山也没有迟疑,又躲过了身前劈砍下来的宽背大刀,退后时躬身拾起了地上的大斧。
“不好!”
羽林卫没想到李巴山如此的灵巧,见李巴山夺了他们的武器,其中一人失声一喊,紧接着又有人高声喝到:“三才阵!”
哗啦!
正围攻李巴山的羽林卫闻声赶忙退后一步,三人合成了矢阵,斧手在前,刀手在后。
这是一种基础兵阵,是战场厮杀散兵作战时,最有力也是最有效杀敌的一种步战之阵。此阵需要三人合练,专攻上中下三路。运转起来刀斧齐动,若是收割稻麦的机器,轮转不绝,防不胜防。
不过,在祁山兵营时,李巴山早就熟透了这种步战阵法,且还知道如何破解。
就在阵式合成,四阵从他的四个方向快速压迫的时候,李巴山行动了,他朝着左侧的三人横扫而去。
砰!
他这一强攻,三才阵中的斧手猛然出手,往上一挡,在空中挡住了李巴山的斧头。他这一击不重攻,而在于让李巴山空门了大开。
斧头被挡,李巴山在想收回已经是千难万难,位于斧手身后的刀手一喜,双刀闪现,直刺李巴山的咽喉心脏。
周围羽林卫见此眼中光芒大放,有的人甚至还松了一口。
在他们看来,空门大开的李巴山,此刻唯有一死。
砰!
只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李巴山竟果断弃了手中的大斧,在双刀刺来的刹那,忽的矮身,一个滑步从身前斧手的胯下滑过,而后猛然起身,鹤鸣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持在手中,斩向了身前正愣神的刀手。
噗!噗!
刀手瞳孔一缩,眼睁睁的看着鹤鸣刀斩破了他们的喉咙。李巴山一击成功,撞飞必死之人,转身斜向上挥刀一刺,鹤鸣刀从斧手头盔的缝隙中刺入后脑,从头顶冲出,将斧手的头盔一击击飞。
哐当!
头盔飞起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鸣,却砸在了羽林卫其他人的心中,让他们在这一刻只觉得心惊肉跳。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从李巴山主动出手,到破阵杀人,也仅仅是用了四五秒的时间,周围走上来的其他羽林卫也才是刚刚走出了四步,来到了他的身前。
“杀!”
李巴山破阵成功,忽的往前一冲,借着身体的力量,撞开了身前正欲挥斧的羽林卫,避过了两侧砸下大斧,在羽林卫的身上一滚,快速挣脱了包围。
被吓住的羽林卫在短暂中有了一丝的破绽,李巴山借着七煞阴符经带来的超强感知力,以及自身的巨力,刀斧齐用,终在盏茶功夫后将房中剩下的羽林卫杀尽。
啪嗒!
斩首最后一名羽林卫后,李巴山并未停留,一步冲入内室,扭头扫了眼空荡荡的内室,转身朝着唯一的窗子前行去。
如今翠玉楼被围,若想要出去,除非走奇路,要是想从正门离去的话,那是不可能了。
“放!”
正在李巴山的手放在窗前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军令。
声音一起,一阵密集的破空声忽的震空响起。
嗖!嗖!嗖!
若蝗虫过境般的声音响起,李巴山听的大骂了一声,赶忙朝着外室方向扑去,落地时顺势一滚。
嘟!嘟!嘟!嘟!
千分之一刹那间,纸糊的窗子被一片密集的寒光炸裂,李巴山站立的位置,如雨般的落下了一片箭矢。
箭矢钉入了砖石、家具、房顶之内,密密麻麻,令人生畏。
轰!
还不等冲入外室的李巴山站起,他身后的内室中又传出了一声破墙声,一支长约三米的巨大铁箭带着流星坠地之势,如切割豆腐般的将墙壁洞穿,从另外一边堪堪飞出。
这是行军攻城时才会用到的破城弩!
李巴山没有想到,何英为了对付他,竟连此物拿了出来:“该死!”
他忽的意识到,或许何英之前的话并没有错,这处翠玉楼才是何英为他准备的葬身之所。
只是,单凭这些,就能够留下李巴山么?
随着巨大铁箭的落地,李巴山不远处的房门外,响起了一串密集的脚步声。
“呼!呼!”
李巴山闻声也顾不得多想,忽的起身捡起了地上的一柄宽背大刀,闪身躲入了门口的墙角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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