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短袖躲来躲去,不能跟李霞一样直接抓衣领,好在他特意新接了非主流长发,方便了我。
眼疾手快薅住染的五颜六色的杂毛,一个巧劲就把他拖到了洗水池边。
余光瞥到李霞拿开了嘴里的海绵刷,正要冲到门口去求救。
我对着阿强的胖脸左右开工,他的惨叫声吸引了李霞,让她一时拿不准是出去喊人还是回来救她老公。
看着立马肿成了煮熟的烂猪头,我好心提醒李霞,“你要是敢出去,我就弄死他。”
平静的发疯最为致命,我没有起伏的话让李霞被吓到不敢动弹。
趁着她愣神的时候,我飞快拧开水龙头,也不管水冷水热,按着阿强的脑袋就冲。
阿强瞬间叫的跟杀猪一样,“贱人,你快住手,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我没有理会他,手劲一大,阿强就哑了嗓子,只能无声扑腾。
用余光在后排柜子上搜寻,找到角落里熟悉的劣质包装,我上前一步拿过来,捏着瓶身就往阿强头上倒。
“这么好的进口产品,不是舍不得用吗?今天多用点。”倒了大半瓶才罢手。
阿强被按着脑袋,两只手胡乱挥舞,跟被掐住的王八一样,嘴里的辱骂渐渐变成求饶。
我见好就收。
毕竟大家都是老乡。
我拍拍手,甩掉身上的水珠,走的时候还跟李霞微笑道别。
“要是再作妖,小心你的大胖儿子。”
李霞被吓得面目狰狞,但是她要抬头看我,身高不占优势,凶的很没有气势。
也不敢再上来招惹我,瞪了我两眼后,跌跌撞撞跑去找她老公。
上完思想教育课,出了一口浊气,又活动了筋骨,胃口大开,我找了个饭店美美吃了一顿。
阿强的店关门一周了。
有小道消息称阿强被人打到下不了床,立马有人反驳,是他自己试用了劣质的洗发用品,导致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一直在住院。
传了两三天,也就没人再关注。
ada姐也发挥强大舆情管理,跟家长解释我不是那样的人,同时说明我就是用了阿强家的洗发水过敏了,这几天是在休病假。
三两拨千金,这件事就算过去。
ada姐约我回学校聊聊,准备策划个晚会,让我重返舞台排练指导。
没想到,还没到校门口,就远远看到一个巨大的横幅,上门写着:
拒绝暴力,捍卫尊严——恳请正视并处理教师暴力问题!
我正默默读着上面的内容,就见地上一老太太猛然窜起身,指着我就吼:“就是她,不仅打我孙子,还把我儿子打进了医院,大家说说,这样的人能当老师吗?!”
“真是人面兽心啊,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老太婆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看看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我一脸懵逼,怎么阿强还不死心,还找了他妈来闹?
这是准备跟我死磕到底了?
同事小琪趁围观群众还不是很多,把我拽进屋,“你这怎么搞的,正好撞枪口上了。”
我也很无语,再一次懊悔,当初干嘛要多事,惹上阿强这一家狗皮膏药,现在甩也甩不掉。
我让小琪呼叫保安,先把阿强妈先带走,不然围观群众太多,对学校影响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