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离开燕京,而是在四环西城区找了一个花店店员的工作。
店长是个好说话的文艺小姑娘,听说我刚流产离婚,二话不说把我签了下来。
首都的物价高,好在我只是一个人住,并不觉得艰难。
离开陈家后,我换了新手机,断掉了一切过去的联系。
重新开始,比我想象的更加轻松。
我不用再日夜思念儿子,为他的身体辗转反侧。
也不用再为陈家轻蔑鄙夷的目光自卑难堪。
更不用再面对京圈那些看笑话的眼神。
一日三餐,种种花,给女儿念念经,祈祷她能早日投胎,来世有一对爱她的父母,一生平安喜乐。
日子过得轻松又惬意,让我渐渐忘记了从前。
可五个月后的一天,我再次见到了陈皓。
下午七点,我收拾好花店的一切,准备关门打烊。
摆在门口的向日葵和绣球一株株搬回店里。
就在我准备收起架子的时候,身后,长长的叹息响起。
原来你在这里。
我身体一僵,本能地收紧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