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家到王家,一路上爆竹声响个不停。
我坐在喜轿上,忽而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有些后悔了。
婚嫁毕竟不是儿戏,我还是太冲动了。
但话都已经说出口,我也不能跳下喜轿说,“我刚刚只是开玩笑啦。”
那恐怕会被骂得更惨。
王寡妇感念我拯救了王家在山阳坡的声誉,在高堂之上落了好几次泪,牵着我的手激动道:“我的好儿媳啊。”
“师掌柜,你真是一个大好人,老身无以回报。
就让小三七照顾你一辈子,来感谢你的恩情吧,呜呜呜......”照顾我一辈子?
我强颜欢笑。
“别咒我啊。”
拜完堂,木已成舟。
我忽然有种自暴自弃的轻松了。
吩咐完帮厨去准备婚宴吃食,我老老实实地扮演一个新娘子。
拿红盖头当眼罩,在小小的婚房里,倒头睡下。
不得不说,成亲可真累人。
真不知道那些应付完亲戚朋友,还要在婚房里端坐等相公归来的新娘们是怎么过来的。
我真熬不了一点夜。
不知睡了多久,微凉的触感拂过我的脸。
我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