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匿名电话举报,苏氏搞得装修材料都是以次充好的劣质品,不仅货不对板,还有致人中毒的风险。
相关部门迅速介入了调查,当天就带走了祝章华。
可怜的祝章华,直到被带上车的时候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以为是对手公司陷害。
“墨川,公司出了事,把子公司的资金调出来应急吧”,祝媛媛打过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司墨川办公室整理举报苏氏的具体材料。
那个匿名电话也是我打的,祝氏算是装修界的龙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是不可能被扳倒的。
“媛媛,资金都被你拿去筹备婚礼了,子公司账户上哪里还有钱?”
,司墨川语气诚恳,让人听不出破绽。
“那怎么办!
当初采购那批装修材料还是你推荐给我的,你不是说没问题,绝对看不出来嘛,我相信你,才没告诉爸的,怎么会出事呢”,祝媛媛在电话那头已经生气了。
“媛媛,当初是你说婚礼一定要办得豪华无比,我才想出来的办法,我也没料到会有人举报啊”,司墨川装得十分无奈。
“墨川,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爸爸现在被带走了,我好害怕”,祝媛媛的语气柔了下来,她自始至终没有怀疑过司墨川。
“你别害怕,公司的账一直都是我在打理的,只是一批有毒的装修材料而已,疏通疏通关系就可以了”,司墨川一面哄着祝媛媛,一面已经把苏氏偷税漏税的资料递到了我手上。
“好吧,墨川,我相信你,你这么聪明这次一定也有办法”,祝媛媛挂掉电话,一如既往的愚蠢。
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就是这样,大难临头了,却没有一点判断局势的能力,还傻乎乎把自己送上了敌人的门前。
祝章华很快被判了下来,违规使用有毒商品,偷税漏税,数罪并罚,判得很重。
苏家一下子垮了。
房子,车子做了拍卖抵押,连祝媛媛的限量款包包都不让带走。
“墨川,你快点来接我,他们把我的东西都拿走了!”
,再接到祝媛媛的电话时,她声音哽咽,害怕地在电话那头哭。
“媛媛,分手的微博我已经发了,以后不要再纠缠了”,司墨川的语气依旧温柔,像在哄祝媛媛,可说出来的话确实冰冷的。
“墨川,你在说什么!”
,祝媛媛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已经能想象她泪眼涟涟的模样。
比起再也没有名牌衣服穿,比起父亲要入狱多年,比起家庭的支离破碎,她最最接受不了的,是司墨川的离开。
司墨川这么多年的纵容和宠溺已经让祝媛媛把他当成世界上最亲最重要的人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跟我分手,我们不是很相爱吗?”
,祝媛媛像被抢走糖果的孩自,委屈得大哭。
司墨川没有理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祝媛媛还在不断打进来,司墨川直接拉黑了她的号码。
祝媛媛并不死心,换不同的号码一直打进来。
司墨川只能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安心坐在位置上办公。
“司墨川!
你算什么男人!
看到祝氏没落,转头就跟我分手,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拿出资金帮你创业的,是祝氏!”
,一个小时以后,祝媛媛出现在了司墨川的办公室门口。
她披头散发,身上的裙子破了一个大洞,脚上那双小羊皮的玛丽珍更是惨不忍睹。
“保安呢?
把这个疯子托出去!”
,司墨川甚至没有抬过头。
“疯子?
当初是你追求我的,现在凭什么抛弃我,你吸了祝家这么多年的血,现在翻脸不认人啦!”
,祝媛媛已经气得口不择言,她跪在办公室门口,像条丧家犬。
她在求这个男人不要收回对她的爱!
司墨川的眼睛始终盯着手里的文件,他的心里只有报仇的快感,怎么可能去怜悯仇人!
“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是你让墨川离开我的”,祝媛媛看见办公室一角的我,更是怒火中烧,瞪着我的眼睛几乎要掉出来了。
我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眼睛一动不动得盯着她,越是看着她发疯,我就越是痛快!
“墨川!
墨川我求你了!
我再也不会任性了,我求求不要抛弃我好吗,我求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以后做什么我都愿意!”
,保安拉着祝媛媛的手臂,被她奋力挣脱开来。
祝媛媛像条哈巴狗以样冲进办公室里跪在司墨川面前,抱着他的腿。
“真的做什么都愿意吗?”
,司墨川转头,来了玩弄的兴趣。
“我愿意,我愿意,你像以前那样爱我,像以前那样对我行吗,我求求你,求你!”
祝媛媛根本听不出司墨川语气里的玩味,她嘴角上裂,恐怖至极。
“那你脱光衣服,像狗一样爬着,在公司里转一圈!”
,司墨川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
这是当年祝家兄妹为难我的招数。
“墨川,这怎么行呢!
我是你的女人,你能让别人看我的身体吗?”
,祝媛媛愣了几秒。
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即便落魄成这样,她也不可能受此屈辱。
因为在她心中,她是人。
我看着门口的保安,示意他们把祝媛媛带走。
祝媛媛被两个保安生生拽出了办公室。
司墨川吐出一口浊气,这么多年,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轻了一半。
对啊,才一半,祝媛媛只是失去了钱财,只是失去了一个她爱的男人。
她还活着,可是诺诺死了,我的家人也死了!
祝媛媛失去的东西,在那么多条生命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还不够,这只是开始。
“司墨川!
你敢离开我,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祝媛媛被拖出去十分钟后,气急败坏地发过来一条短信,配图是在司墨川公司的顶楼。
“她要死就让她死,她害死这么多人,就算跳下去,也弥补不了她的罪责”,我站在司墨川的办公椅的旁边,愤怒地说道。
司墨川起身将我搂在怀里,轻轻拍我的后背。
“死了太便宜她了,我要她活着受苦,活着面对她的罪行!”
,司墨川搂着我的手紧了紧,他在安慰我。
祝媛媛不敢跳楼,这不过是祈求爱意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