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卫廷苏胖丫苏小小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苏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小只玩疯了,不和苏二狗回来,苏二狗开启了捉小孩模式,三小只跑得飕飕的!苏二狗只有两只手,刚抓了大虎、二虎,小虎溜了。把小虎捉回来,大虎跑了。等将大虎夹在胳膊下时,二虎又吐着舌头,略略略地逃走了。苏二狗手忙脚乱。刚在田埂上欣赏完翁婿出洋相的乡亲们,又有幸目睹了苏家最小的恶霸被三个小豆丁整得团团转。“哎哟喂……哈哈哈……”乡亲们肚子都笑疼了。总跟在亲爹后面作威作福的苏二狗,几时有过这般狼狈的时候?好憨呐!哈哈哈哈哈!苏小小并不知苏二狗与三小只鸡飞狗跳的闹剧,卫廷给她念完清单后不知突然发什么脾气,冷着脸回屋了。“惯的你。”苏小小撇嘴哼了哼,去灶屋把菜拿出来洗了。柴不多,她决定去后山拾点柴火。早上天色暗,她一般走大路,这会儿光线充足,她索...
《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卫廷苏胖丫苏小小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三小只玩疯了,不和苏二狗回来,苏二狗开启了捉小孩模式,三小只跑得飕飕的!
苏二狗只有两只手,刚抓了大虎、二虎,小虎溜了。
把小虎捉回来,大虎跑了。
等将大虎夹在胳膊下时,二虎又吐着舌头,略略略地逃走了。
苏二狗手忙脚乱。
刚在田埂上欣赏完翁婿出洋相的乡亲们,又有幸目睹了苏家最小的恶霸被三个小豆丁整得团团转。
“哎哟喂……哈哈哈……”
乡亲们肚子都笑疼了。
总跟在亲爹后面作威作福的苏二狗,几时有过这般狼狈的时候?
好憨呐!
哈哈哈哈哈!
苏小小并不知苏二狗与三小只鸡飞狗跳的闹剧,卫廷给她念完清单后不知突然发什么脾气,冷着脸回屋了。
“惯的你。”苏小小撇嘴哼了哼,去灶屋把菜拿出来洗了。
柴不多,她决定去后山拾点柴火。
早上天色暗,她一般走大路,这会儿光线充足,她索性走灶屋后面的小路,打老苏家后面绕上山。
苏锦娘已经回家了,正坐在后院摘菜,灶屋里传来娘亲方氏、二婶杨氏与周氏的谈话声。
周氏就住老苏家隔壁,有事没事便过来坐坐。
“方姐啊,锦娘打算说哪户人家?定下了吗?”
是周氏的声音。
方氏道:“还没呢。”
周氏纳闷道:“咋还没定下?锦娘可都十六了!”
在乡下,姑娘家十五及笄,不少十四、五就嫁了出去,十六岁仍未定下的可不多。
二婶杨氏道:“不急,锦娘又不是嫁不出去。”
“再好的姑娘,留成老姑娘也难嫁了!”周氏道,“你们别是挑花了眼,把锦娘给耽搁了。”
方氏笑了笑。
周氏八卦道:“求亲的不少吧?我可天天见媒婆往你们家里钻,都有谁呀?老罗家的大柱子!一定有他!”
大柱子,里正的侄儿,是个踏实勤快的小伙子,要不是周氏闺女年纪还小,她都想让大柱子给自己做女婿。
“有没有镇上的?杨柳村卖酒的那家,他闺女就嫁去镇上了!她比起锦娘差远了,都能嫁去镇上,锦娘啊——”
周氏话未说完,被方氏冷声打断:“她那副做派,我家锦娘可学不来!锦娘向来规矩,才不会去勾引有婚约的男人!”
人家员外郎的儿子原是有未婚妻的,是被卖酒家的丫头给搅黄了。
方氏又道:“镇上来求亲的也有,可锦娘他爷爷想挑个读书人做女婿。”
周氏笑道:“也是,锦娘就该嫁个念书的!不像苏胖丫,找了个俊俏郎君又如何?大字不识一个,正跟着老李家的学种地呢!”
苏锦娘想起卫廷给苏小小念信的一幕,那个男人……分明是识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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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八卦了一会儿就走了,苏锦娘把摘好的菜洗了端进灶屋。
“是不是下雪了?锦娘,把门儿关上。”正在炒菜的方氏对苏锦娘说。
苏锦娘默默去关灶屋的后门,与路过的苏小小碰了个正着。
苏锦娘的目光落在她一身花花绿绿的大棉袄上,冷淡地把门关上了。
苏小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得,忘记买新衣裳了。
天空飘起了小雪,苏小小没走太远,拾了一捆柴火便赶紧回了。
苏二狗终于将三小只捉回来了,他成功累成了一只二哈。
三小只精力旺盛,呲溜呲溜去灶屋找娘。
“娘,大虎饿。”
“二虎也饿。”
“小斧、小斧最饿!”
小虎撩起自己的衣裳,拍拍自己干(圆)瘪(滚)瘪(滚)的小肚皮。
苏小小轻轻戳了戳他西瓜般的小肚皮:“哎呀,真是饿坏了呢!”
小虎点头:“嗯啊!”
苏小小扑哧一声笑了。
大虎、二虎也要戳肚皮,苏小小哭笑不得,挨个戳了下,没有厚此薄彼。
苏小小今晚做了个玉米龙骨汤底的火锅,锅底是不辣的,蘸料放了辣。
她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就在此时,大门外响起了一阵重重的拍门声。
“苏胖丫!你给我出来!”
“干啥干啥?嚷啥!”
苏承冷着脸抽掉门栓,门外的风雪扑面而来,灌了苏承一脖子。
苏承忙拉了拉领子。
站在门口的万氏见门开了,扬起拳头就扑了上来。
苏承侧身一让,她扑了个空。
“娘!”
万氏的媳妇儿大惊失色,看了眼恶霸苏承,见苏承没有对她动手的意思,壮胆进屋将摔在地上的万氏扶了起来。
“娘,你没事吧?”她担忧地问。
万氏大声道:“苏胖丫呢?你让她出来!让她出来!”
苏承蹙眉问道:“你找我闺女干嘛?”
“爹。”
苏小小从灶屋出来了。
万氏见到她,如同发了疯的野兽,一把推开搀扶着自己的儿媳,抡起地上的椅子便朝苏小小砸了过去!
苏承在万氏身后,去夺椅子已经来不及了。
苏小小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她身后就是三个小家伙,她不能躲。
她手里端着火锅,因此也没法儿用手去接去挡。
眼看着椅子就要砸中她,小东屋的房门突然之间开了,卫廷闪身而出,一掌霹下。
苏小小:“椅子要钱的!”
卫廷一咬牙,改为用手稳稳地抓住了椅子。
苏小小长松一口气:“还好还好,椅子很贵的。”
卫廷:“……”
“姓万的!你怎么回事儿啊!”苏承一个箭步迈上来,挡在万氏的面前,恶狠狠地说道,“你他娘的疯了吧!敢对老子闺女下黑手!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打你?!”
“娘!娘!”
万氏的儿媳慌忙将婆婆拉到一边。
动静太大,乡亲们又来看热闹了。
“咋了啊这是?”
“不知道啊。”
“屋里的是谁?”
“王赖子的娘和他婆娘。”
王赖子便是当日在牛车上对小吴氏毛手毛脚的男人,被苏小小一脚踹下了牛车。
万氏见乡亲们都来了,跑出去往地上一歪,捶胸顿足地哭喊了起来:“儿啊——我苦命的儿啊——天杀的苏家——还我儿子命啊——”
王赖子的婆娘也伤心地哭了起来。
何氏道:“什么还你儿子命?万婶儿,你把话给大家伙儿讲明白。”
万氏哭道:“苏胖丫杀了我儿子——”
苏小小第一眼没认出来,只隐约觉得眼熟,她没往心里去,带着迷迷糊糊还在醒瞌睡的苏二狗与对方擦肩而过。
对方大概是没料到自己会被姐弟二人如此忽视,他皱了下眉,说道:“苏大丫!苏二狗!”
咦?
能叫出他俩的名字,真认识?
苏小小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你谁呀?”
苏二狗揉了揉眼,定睛一瞧,身子僵住:“大表哥?”
苏老爹是孤儿,没有姊妹,能被叫做大表哥的只有陈家的那位秀才了。
叫什么来着?
浩哥儿?远哥儿?
不怪苏小小记不清了,实在是原主与这位大表哥没多少交集,即使偶尔碰上了,大表哥也几乎不和原主说话的。
陈浩远一脸不悦地看着二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苏二狗张了张嘴,不待他开口,陈浩远的目光落回了苏小小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嫌弃与不善。
“你来找我的?”他问道。
这人在说啥?
苏小小满脸茫然地看向一旁的苏二狗,表示自己听不懂这位大表哥唱的是哪一出。
“我和他很熟吗?”她小声问。
苏二狗用手挡住嘴,压低音量道:“你从前喜欢过大表哥,你忘了?你还给他送过荷包,大表哥没要。”
“我喜欢的不是何童生吗?”
“何童生是后来的。”
苏小小:“……”
姐弟俩窃窃私语,陈浩远眉头皱得更紧。
苏小小暗暗拽紧小胖拳头。
——原主到底看上过多少个啊?还有这记忆零零散散的,真是有些不方便啊。
陈浩远冷淡地说道:“你与何童生的事,我听说了。”
他话中有话,苏小小古怪地看了他半晌才总算明白他含沙射影了什么。
他以为她是嫁不了何童生,所以又来招惹他。
等等,陈丰与黄氏回村后没告诉他自己有了卫廷这样的俏郎君吗?
纵然陈浩远是秀才,又生得眉清目秀,但与卫廷比还是太不够看了好么?
苏小小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包袱,心下了然。
陈浩远住书院,一旬才放一天假,他今天放假,还不知陈丰两口子上苏家作妖的事。
苏小小呵呵道:“谁说我是来找你的?”
古代的读书人都这么清高吗?何童生是,陈浩远也是,一个个鼻孔恨不能朝到天上去!
陈浩远清高地说道:“你最好不是!还有,书院不是你们这种人该来的地方,好生在乡下种你们的地,没事别出来丢人现眼!”
“我们哪种人了?”苏二狗不乐意了。
自打苏小小与陈家撕破脸后,他对陈家似乎也没原先那么忌惮了。
“哪种人你们自己心里清楚。”陈浩远掸了掸一尘不染的衣袖。
那意思很明显——两个地里刨食的泥腿子、没个正行的恶霸,仔细脏了读书人的圣地!
“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陈浩远甩袖离开了。
苏二狗望着他的背影,挠头嘀咕:“姐,我怎么突然有点儿想揍他?”
苏小小:“那你去揍?”
苏二狗怂哒哒:“……我不敢。”
上次舅舅、舅母来家里的事儿,隔日他与爹说了,爹听完后一句话也没讲,只是默默回了屋。
他把不准爹对陈家人的态度。
“走了。”苏小小道。
“姐,你不生气啊?”苏二狗快步跟上。
苏小小风轻云淡地说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说我们是哪种人,我们就是哪种人吗?你现在还小,以后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人,个个计较,你计较不过来。除非他动了你的蛋糕,否则不要自我内耗。”
什么糕?什么号?
苏二狗挠头:“姐,你是要做新点心了吗?是不是二狗饼?”
苏小小:“……”
苏小小不理他了,苏二狗却自己把原先的话题接上了:“姐,你一开始看上何童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因为何童生也是读书人,你心里……其实还是惦记着大表哥的。”
苏小小道:“我现在不惦记了,所以他怎么看我,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她只惦记银子,多多多多的银子!
苏二狗认真点头:“也是,你现在有姐夫了!姐夫可比他俩好看多了!”
被陈浩远那样贴标签儿也内心毫无波澜的苏小小,仅仅是听到卫廷的名字便黑着脸拽紧了小拳拳!
怎么又是那家伙?
好气哦!
--
卫廷今日又被苏老爹拉着去和钱氏学种地了。
他的伤口拆线了,不过依旧不能太过用力,主力仍是苏老爹。
看着又一次被霍霍得不成样子的菜地,钱氏气得是拽紧拳头、浑身发抖!
苏老爹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是你让我摘的嘛……”
钱氏咬牙:“你那是摘吗?是拔!”
连根拔起的那种!
苏老爹嘀咕道:“你说可以拔的……”
“大葱是可以拔!谁让你把蒜苗也拔了?!”
钱氏气得心口疼!
苍天呐,大地啊,让这家伙来讹她吧!别找她学种地了!
讹钱只讹几个铜板,学种地要祸祸她半亩田呀!
“你来!”
钱氏气急败坏地对卫廷说。
卫廷叹一口气,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今日围观的乡亲比昨日更多,甚至连隔壁村的都来了。
来看苏恶霸种地,也来看苏恶霸家的小郎君。
“钱大娘,您先喝口水。”卫廷借花献佛,把钱氏自个儿篮子里的一碗水端给她。
钱氏接过碗喝了一口,心气儿顺了些。
她指着地上的几样绿植,问卫廷道:“这些都是什么,还认得吗?”
“大葱、蒜苗、韭菜、小葱、萝卜菜、芫荽。”卫廷从左到右,一一报出名来。
“嗯。”钱氏很满意。
她瞪了苏承一眼,道:“还是年轻人脑子灵光,一教就会!不像某些人,一百遍了还分不清大葱和蒜苗!”
苏恶霸又出洋相啦!
乡亲们真的要笑笑笑笑死了!
苏承眼珠子滴溜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唰唰地将几样菜调换了位置。
他挑眉看向卫廷:“现在,还认识吗?”
卫廷:“……”
本是好翁婿,相煎何太急?
苏小小觉得,这姿势怪不对劲的。
左右都是他的大长腿,往前……
不能往前。
她想后仰,卫廷以为她是稳不住身形要摔倒,好心地拉住了她。
苏小小:“……”
苏小小只能原地蹲着了。
卫廷的注意力主要用来警惕屋顶上的不速之客,一时间没察觉到二人的尴尬姿势。
他第一反应,对方是冲着他与孩子来的。
孩子此刻正在后院与苏二狗疯玩,满院子都是一大三小的笑声。
他做好了今晚要杀人的准备,令他意外的是,屋顶上的不速之客并没有任何出手的迹象。
他也没从对方的气息里感受到什么恶意。
对方只是在屋顶上停留了片刻,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要说对方是孤身一人,忌惮他所以不出手,这种可能性不大。
孩子就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对方若真去抓孩子,他根本来不及施救。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人是谁?
是冲着他来的吗?
苏小小的小胖jio蹲麻了。
她实在难受,抓着卫廷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
恰在此刻,卫廷低头问她:“会不会是冲着你——”
来字尚未出口,他的唇角碰上了苏小小的额头。
“你亲我?”
苏小小睁大眸子。
卫廷面不改色地说:“你撞上来的,分明是你占我便宜。”
苏小小挺直腰杆儿,叉着小胖腰:“我腿麻了我站起来也不行啊,谁让你突然低头的?”
卫廷死不承认是自己的锅:“就是你占我便宜,你轻薄我。”
苏小小一口小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我轻薄你是吧?”
她气笑了。
卫廷冷冷一哼。
苏小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眯了眯眼,忽然俯下身来,将他壁咚在床头,在他脸上飞速亲了一口!
“这才是轻薄!”
她威武霸气地说!
卫廷僵住。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不对劲。
苏小小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凉飕飕的,她眨了眨眼,缓缓回过头。
只见苏老爹、苏二狗、小吴氏以及三个小豆丁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苏小小:“……”
……
这一波是解释不清楚了。
苏小小不动声色地直起身,装模作样地理了理卫廷的衣襟:“都说了你伤还没好,让你悠着点儿。”
卫廷:“……”
所有人:“……”
该悠着的难道不是你吗?
苏小小轻咳一声,在众人一言难尽的注视下,雄赳赳地回了屋!
关上房门,她一头栽倒在床铺上,拿枕头蒙住头!
啊啊啊!丢死人了!
这一晚,三小只又抱着枕头来了东屋。
“二狗,你褥子不是晒干了吗?”苏小小问堂屋里的苏二狗。
苏二狗幽怨地说道:“他们又在爹的床上尿了!”
“你们是不是故意的?”苏小小严肃地问。
三小只萌萌哒摇头。
苏小小将信将疑地把三小只挨个拎进了被窝。
--
翌日天不亮,小吴氏照旧过来给苏小小帮忙。
她搂起袖子洗梅干菜时,苏小小眼尖儿地发现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你婆婆打的?”
苏小小这次不打算当作没看见。
小吴氏搓了一把梅干菜,有些犹豫,但仍是说了:“就……昨天早上的事。”
大吴氏骂小吴氏拿鸡蛋回娘家,拿小吴氏的两个闺女撒气,小吴氏替闺女挡了几下。
记忆中,这不是小吴氏第一次挨打,只不过,小吴氏从不在外抱怨,苏小小是因为住隔壁,总能听到打骂的动静。
苏小小没着急问她日后可有别的打算,而是道:“你以后能天天过来吗?”
小吴氏点头。
两家住隔壁,她又不出远门,天天过来不成问题。
苏小小把面团拿出来:“工钱我按月结给你。”
吴氏忙道:“不要工钱的!”
苏小小好笑地说道:“哪有雇人干活儿不给工钱的?我又不是周扒皮。”
“周……什么皮?”小吴氏没听明白。
苏小小道:“你每天早上过来帮我做吃的,这很辛苦,日后若是生意做大了,会更辛苦。另外,三个孩子也得时不时拜托你照看。你自己原本就有两个孩子,因此也不是一份轻松的活计。”
小吴氏说道:“没事的,梅子也能帮我看一看。”
梅子是小吴氏的大闺女,今年八岁,很是乖巧懂事。
三个小豆丁在村儿里满处跑,就是梅子一直跟着的。
“而且……大虎他们……还挺好带的。”
这不是瞎话,三个孩子的危机意识很强,从不往危险的地方去,也不会离开小吴氏或梅子的视线。
不哭闹,不尿裤子,饿了渴了都会说,想方便了也会说。
虽然时常整哭村里的孩子,却从不欺负梅子和她妹妹。
“不论大虎他们好不好带,工钱不能少你的。”苏小小对小吴氏道,“暂时一天二十个铜板,日后效益提升了,再给你加工钱。”
小吴氏惊呆了。
“二、二十个铜板?”
一天?
一月下来就是半两多了呀!
她、她比刘平还挣的多了!
不止工钱,苏大丫每日做的饼子与卤菜也给她留一份,若是去镇上买,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不用这么多……”
“你要是觉得我给的多,就好好做事。”
……
因为要去集市,苏小小今日出门更早了些,到那儿时罗大壮刚出摊,还没将肉挂好。
“这么早啊。”罗大壮说。
“昨天卖得怎么样?”苏小小问。
“给。”全卖光了。
十斤卤大肉,二十斤卤肋排,分别三十文一斤与四十文一斤。
他听到她的定价时以为她疯了,这就是个小镇啊,她当是府城吗?
结果真给卖完了。
“试吃了一斤卤肉。”他说。
表示自己绝不是故意克扣铜板。
总共卖了一两银子七十文,罗大壮提两成,到苏小小手里的是八百五十文。
肉的成本是三百文,人工与卤料等各项成本满打满算不超过五十文。
这么一看,净利润有半两银子呢。
“看来合作很愉快嘛。”
她微笑,收回了昨天的坛子,又将三个新的坛子放在他的摊位上。
苏小小微笑:“刀叔,这么巧。”
记忆中,原主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他本名张刀,多年前曾与苏承一起走过镖,后来二人都放弃了镖局的行当,一个在镇上当了混混,一个在村里当了恶霸。
头几年二人还有些来往,后面渐渐疏远了。
约莫是那声刀叔叫得张刀心里很舒坦,他笑了笑,问道:“你爹最近可好?”
苏小小道:“老样子,我瞧刀叔倒是越发精神了。”
客套话嘛,她能讲一箩筐,就不知他有没有耐心往下听了。
张刀当然没这个闲工夫,他是来干正事的,又不是来和一个不熟悉的大胖丫头话家常的。
他单刀直入地说:“小侄女儿,我和你爹认识,你又叫我一声叔,今日你就算了。”
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转向老李头,“老头儿,兄弟几个最近手头有点紧,借点银子花花?”
老李头的内心是拒绝的。
牛车上可不仅有他家的东西,还有乡亲们的,若是被抢走了,他赔不起的!
家里儿媳快生了,老婆子让他把家里最后两只老母鸡卖了,他身上揣的是给儿媳生孩子的钱呀!
这可怎么办?
“弟兄们,上!”
“好嘞,刀哥!”
“刀叔。”
苏小小淡定地开了口:“牛车上有我的东西。”
“哦?”张刀打了个手势,二人停下搬运的动作。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苏小小:“哪些是小侄女儿的东西?”
苏小小微微一笑:“都是。”
张刀眉头一皱,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
老李头惊诧地看向苏小小。
他当然不会认为苏胖丫是在保护他,只觉得苏胖丫胆子真大,竟敢和镇上的混混抢东西。
张刀来到苏小小面前。
苏小小坐着,他站着。
他直勾勾地盯着苏小小:“你确定,车上的东西都是你的?”
“刀叔若是不信,可以问他。”苏小小云淡风轻,仿佛没感受到他眼神与语气里的威胁。
张刀冷笑:“小侄女儿倒是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苏小小微笑:“长大了嘛。”
好一个处事不惊的丫头!
张刀看向一旁的老李头。
老李头垂着脑袋没吭声。
反正都是被抢,是被苏胖丫抢,还是被这几个男人抢,对他来说都一样。
苏小小开口道:“刀叔说了不难为我,不会食言吧?”
张刀捏了捏拳头,一把揪住老李头的领子:“身上的银子交出来!”
老李头去摸自己的钱袋,却只摸出几个稀稀拉拉的铜板?
他的钱呢?!
苏小小惋惜道:“看来刀叔今天运气不好。”
张刀的左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哼!”
他火冒三丈地放开了老李头!
苏小小含笑说道:“刀叔,慢走。”
又对老李头淡道,“还不快点回村,想让我爹等多久?”
“我……”
老李头心疼自己的二百个铜板啊!
他的血汗钱啊!
让哪个手脚不干净的顺走了!
苏小小直接上手夺过鞭子,将牛车赶走了!
张刀一脸冰冷地望着牛车与自己擦肩而过。
忽然,他闻到了一股高粱的酒香。
苏承不饮酒!
他大喝一声:“给我站住!”
糟糕!露馅儿了!
张刀从来不是什么善茬,他给苏承几分面子也不是真出于顾念往日情谊,而是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可这丫头竟然诓他!拿他当傻子耍!
这就由不得他不给这丫头一点教训了!
“大哥,那小娘们儿……”
“给点儿教训,让她磕几个响头,东西留下。”
这个他们会呀!
简直十分熟练了好么!
两个壮汉大步流星地朝苏小小抓去。
牛车不是马车,能够一下子将速度跑起来,因此当发现露馅儿的一霎,苏小小便心知肚明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她望着地上的影子,抄起刚买的大猪蹄子,一蹄髈朝后闷了过去!
快、准、狠!直中面门!
壮汉重重地朝后摔倒,脑子嗡嗡的,两眼冒金星!
不过这一招只能放倒一个,另一人抓住了苏小小的袖子。
苏小小二话不说给了他一脚!
二百斤胖子的一脚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受得住的。
对方的肋骨当场断了一根,倒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两个尚算容易对付的,张刀则不然了。
他是实打实的习武之人,进过衙门杀过人,以苏小小如今的小胖身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第一招就把苏小小从牛车水抡下来了。
亏得她脂肪厚,没砸伤。
但是——
张刀第二招又来了,苏小小原本可以躲过的,但她身后就是老李头,这一刀子若是砍中风烛残年的老李头,老李头的命就没了。
苏小小一咬牙,抬起小胖胳膊挡了挡。
挡是挡住了,可手背也被划伤了。
“这是逼我出绝招啊……”
苏小小银牙一咬,朝张刀身后大喊一声:“爹!你来了!”
张刀回头。
发现自己被耍,再扭头来抓苏小小时,却不见了苏小小的踪影。
死胖子人呢?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踏得地面仿佛都在颤抖。
张刀心里咯噔一下。
他抬起头。
“我——来——啦!”
力拔山兮……气盖世!
苏小小一脚踏上牛车,借力一跃,一屁股朝张刀坐了下来!
“窝、草!”
张刀被坐晕了,癞蛤蟆一般趴在地上,口吐舌头,直翻白眼……
苏小小累死了,呈大字摊在地上直喘气。
这副身体太胖了,太胖太胖了……
换她前世……空手干翻八个……也没这么喘的……
她要减肥!饿死!
……
回去的路上,苏小小全程高冷,宛若一尊煞神。
老李头只当她是和人打了一架,心情不好。
他把牛车赶到苏家门口,等着苏小小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拿走。
哪知苏小小只拿走了自己的东西,随后便冷冷地将门关上了!
他原地呆住!
苏、苏胖丫拼死和那几人打了一架,不是为了抢这些东西?
他怔怔地坐回牛车上。
脚底似乎踩到什么,他低头一瞧,可不正是他丢失的钱袋?
不对呀,方才他找过了,明明不在牛车上的——
他看向苏家紧闭的房门,眼神变得复杂。
……
苏小小回家后,一头扎进自己房中。
她受伤了。
前世的自己刀伤枪伤都受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忽略了这副身体的痛觉神经异常发达,从与前世的对比来看,至少怕痛十倍!
这会儿没了旁人,她终于绷不住了。
她看着受伤的手背,哇的一声哭出来:“好疼呀——”
苏小小整个人都不好了。
穿越来的第一天,人生大事儿直接给整一半了。
所以她上辈子母胎单身二十七年,是因为没碰上这么一个高效率给她捉婿抓娃的爹么?
“闺女,闺女,闺女?”
苏承唤她。
苏小小没反应,她又晕了。
倒不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差,而是这副身子适才摔出了轻微脑震荡,她扭头看娃的动作太猛,自己把自己晃晕了。
“爹,我姐她咋又晕了?她是不是吓到了?”苏二狗担忧地问。
苏承听着大胖闺女均匀的小呼噜声,嫌弃地瞪向儿子:“吓什么吓!就你姐这胆子,谁能吓到她!她这是高兴的!没听你姐说是好消息吗!”
苏二狗一脸懵:呃……我姐是那个意思吗?
……
苏小小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苏老爹不在家,他带着苏二狗与三个小豆丁上村里发红鸡蛋去了。
——顺带着收割一波份子钱。
乡亲们是又震惊又生气,震惊的是苏承竟然真给苏胖丫捉了个女婿回来了,就不知是哪家的儿子这么倒霉。
生气的是,村里人平日摆席,苏家父子与苏胖丫只管过来蹭吃蹭喝,从不给一个铜板的份子钱,如今倒是有脸找他们要。
简直是变相打劫!
“咋要三份!”
刘婶子叉腰瞪眼。
她可不怕苏家三霸!
苏承嚣张地扬起下巴,冲儿子勾了勾手指。
苏二狗举起一个小豆丁,理直气壮地说道:“大婚,满月,抓周!”
刘婶子:“……”
小豆丁:“……”
另一边,苏小小不知苏老爹带着几个小的上村里作妖去了。
她一天没进食,饿得头晕眼花。
她前世在部队里接受过十分严苛的训练,饥饿训练也是其中一项,可那多少得益于她身体素质过硬。
这副身体显然不扛饿,她得尽快找点吃的。
苏小小去了厨房。
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可当苏小小踏进厨房时,还是狠狠地惊呆了。
墙是裂的,屋顶是漏的,锅是豁了口的,地上的筐子七零八落,菜叶子与泥红薯散了一地,锅里还装着一团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黏糊糊的黑东西。
苏小小又感受了一波灵魂冲击。
这样的厨房搁前世她连进都不会进,更别说吃里头做出来的东西。
苏小小忍住胃里的不适,硬着头皮收拾了起来。
她脚不沾地地忙活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总算把乱糟糟的厨房整理干净。
苏小小和了一碗玉米面,掺了少许白面,炒了韭菜鸡蛋,用猪油煎成韭菜盒子,又挑了几个完整的红薯切丁,熬出一锅不算太浓稠的红薯汤。
记忆里,原主食量大,家里的吃食都紧着原主来。
原主吃饭,苏老爹与弟弟喝粥,原主吃白面,父子二人吃玉米面,而鸡蛋与猪油这种东西,苏老爹与苏二狗已许久没尝过了。
苏小小原本夹了两个韭菜盒子,想了想,又放了一个回去。
随后她舀了一碗红薯汤,就这么坐在灶屋的小板凳上吃了起来。
忽然,前面的屋子传来一声闷响。
她眉头一皱,放下碗筷,朝那间屋子走去。
她起先以为苏家人回来了,进屋了才发现地上趴着一个男人,像是刚从床铺上摔下来。
刚刚的动静应当就这么来的。
苏小小继续观察对方。
男人宽肩窄腰、身形颀长,衣着讲究,说不清是什么料子,可莫名给人一种十分昂贵的感觉。
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虎口处可见薄茧。
“习武之人?”
苏小小给出了初步判断。
另外,苏小小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金疮药与浓郁血腥气。
“受伤了?”
奇怪,苏家怎么会有一个受伤的男人?
等等,他该不会就是苏老爹给她捉回来的上门女婿叭?
她就说十里八乡怎么还会有人敢娶她?就算绑回来也逃了,如果是一个重伤之人,就说得过去了。
苏小小眨了眨眼,蹲下肥胖的小身子,用力将对方翻了过来。
好歹是给她抢回来的夫君,她总得验验货吧。
只是当苏小小的眸光落在那张不可言说的容颜上时,眸子一下子瞪圆了。
说好的比何童生好看一百倍呢?
就这?
若是苏老爹在这儿,一定也会被眼前一幕吓一跳,因为他揭掉男人的面具时,分明看见的是一张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俊脸。
不然,他绝不会要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婿。
而男人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乃是方才脸着地,一不小心摔成了猪头。
猪头……呃不,男人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一个胖女人趴在他腿间,鬼鬼祟祟地对他做着什么,他汗毛一竖,猛地伸手卷腹朝对方霹来!
苏小小正给他检查伤势呢,忽然感觉一阵杀气袭来,脖颈上凉飕飕的。
凭借前世训练的格斗术,她抡起自己的小胖胳膊,敏捷地挡住对方的手腕!
男人似乎早有准备,赶忙出动左手。
哪知竟然动不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臂与双腿皆被绳索绑住了。
“你是什么人!”
他冷声问!
苏小小仗着体重优势,一屁股将他的右胳膊坐在了下面。
被泰山压臂的男人:“……”
苏小小见对方彻底失去了反击能力,暗松一口气,还好她高瞻远瞩,提前把男人绑了,否则就方才那一下,她不死也残了。
“你还动手伤我不?不伤我的话,我就不继续绑你了。”
苏小小对男人说。
男人的胳膊承受着不该承受的生命之重。
他皱眉,冷汗涔涔地说:“你究竟是谁?想做什么?孩……其他人在哪里?”
“其他人?唔,我也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嘛,她醒来家里就没人了。
至于前面两个问题,她要想想再回答他。
男人将信将疑地看着苏小小。
苏小小面不改色地说:“情况是这样的,你在路上受伤晕倒,我家里人把你救了回来,我方才是在给你检查伤势!”
男人看了眼自己松松垮垮的裤腰带,黑着脸道:“检查伤势需要脱裤子?”
苏小小理直气壮:“你裤子上有血嘛,总要看看伤在哪儿了!”
男人目光寒凉道:“那不是我的血!”
苏小小摊手:“我现在知道啦。”
男人捏紧拳头,咬牙切齿:“所以你已经、、、”
苏小小沉默。
苏小小两眼望天:“……也不是很好看。”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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