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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by卫廷苏胖丫苏小小

苏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李头家的菜地里种了不少蔬菜,苏小小摘了一点白萝卜、大白菜与蒜苗。“这是……”苏小小望着一片绿油油的蔬菜问。“芫荽。”老李头说,“味儿有点儿大,许多人吃不惯。”这不就是前世的香菜吗?香菜可是好东西,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微量元素与多种矿物质,能发表透疹、消食下气,很适合冬天吃。苏小小又摘了一点香菜,把老李头的篮子装得满满的。她出门是来看地的,啥也没带。一旁的钱氏见苏胖丫薅了那么多菜,肉痛得脸都绿了。老李头对苏小小道:“你种菜不卖,只自己家里几口人吃,其实用不了那么多地,半亩足以,剩下的一亩半可以用来种点粮食。”苏小小将老李头的话听了进去。有多的地她自然不会荒着,不过比起粮食,她更想种甘蔗。甘蔗可以熬糖,她做饼子的成本能降下来许多,利润空...

主角:卫廷苏胖丫苏小小   更新:2024-11-30 0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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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by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由网络作家“苏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李头家的菜地里种了不少蔬菜,苏小小摘了一点白萝卜、大白菜与蒜苗。“这是……”苏小小望着一片绿油油的蔬菜问。“芫荽。”老李头说,“味儿有点儿大,许多人吃不惯。”这不就是前世的香菜吗?香菜可是好东西,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微量元素与多种矿物质,能发表透疹、消食下气,很适合冬天吃。苏小小又摘了一点香菜,把老李头的篮子装得满满的。她出门是来看地的,啥也没带。一旁的钱氏见苏胖丫薅了那么多菜,肉痛得脸都绿了。老李头对苏小小道:“你种菜不卖,只自己家里几口人吃,其实用不了那么多地,半亩足以,剩下的一亩半可以用来种点粮食。”苏小小将老李头的话听了进去。有多的地她自然不会荒着,不过比起粮食,她更想种甘蔗。甘蔗可以熬糖,她做饼子的成本能降下来许多,利润空...

《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by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精彩片段


老李头家的菜地里种了不少蔬菜,苏小小摘了一点白萝卜、大白菜与蒜苗。

“这是……”苏小小望着一片绿油油的蔬菜问。

“芫荽。”老李头说,“味儿有点儿大,许多人吃不惯。”

这不就是前世的香菜吗?

香菜可是好东西,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微量元素与多种矿物质,能发表透疹、消食下气,很适合冬天吃。

苏小小又摘了一点香菜,把老李头的篮子装得满满的。

她出门是来看地的,啥也没带。

一旁的钱氏见苏胖丫薅了那么多菜,肉痛得脸都绿了。

老李头对苏小小道:“你种菜不卖,只自己家里几口人吃,其实用不了那么多地,半亩足以,剩下的一亩半可以用来种点粮食。”

苏小小将老李头的话听了进去。

有多的地她自然不会荒着,不过比起粮食,她更想种甘蔗。

甘蔗可以熬糖,她做饼子的成本能降下来许多,利润空间会更大。

至于说卖糖,她暂时没那个打算。

古代的糖与盐皆为稀罕之物,其背后有庞大的权贵产业链,一旦她以低价扰乱糖市,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在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她不会那么做。

“李大爷,钱大娘,我先回去了。”

“去吧。”老李头说。

钱氏偷偷翻了个白眼。

苏小小好笑地挎着篮子离开了菜地。

心宽体胖,她还真不生气。

到家后,苏小小把蔬菜拿出来,篮子给老李头俩口子还了回去。

篮子沉甸甸的,上头盖了一块干净的棉布。

她走后,钱氏揭开一看,赫然是六个饼子与两块大肉!

钱氏倒抽一口凉气!

-

苏承把拐杖做好了,喊了卫廷过来,让他在后院试拐杖。

该说不说,苏老爹对这个女婿是真不错。

就不知道他离开的那天,苏老爹会不会吐血。

苏二狗溜了一圈娃,这会儿上村口打水去了。

三小只不乖乖睡午觉,呲溜溜地爬下床,去了隔壁。

他们来到二房小屋的窗子外。

牛蛋今天没吃糖水蛋,他爷爷刘山昨儿上后村吃席去了,给他带了半碗花生米和一块饴糖。

他吃一颗花生米,舔一口饴糖。

“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馋三小只。

“花生米!”又举起舔了一半的糖块,“饴糖!”

“不给你们吃!馋死你们!略略略!”

三小只眨眨眼,呲溜溜地走掉了。

“哼!”牛蛋鼻子一哼,继续舔饴糖。

忽然,三小只又回来了。

每个人手里多了一串亮晶晶的糖葫芦。

看到糖葫芦,牛蛋眼睛都直了!

三小只开始舔糖葫芦,舔了一会儿不过瘾,直接开始用小牙牙啃。

牛蛋顿时觉得手里的饴糖不香了!

三小只吃够了糖葫芦,又回家拿了一碗炸芝麻球与炸油酥,对着牛蛋一口一个。

“呜哇——”

牛蛋被馋哭了!

--

苏小小坐在灶屋后磨刀,隔壁的灶屋里传来大吴氏的厉呵。

“你自己吃不够,三天两头往娘家拿东西!有你这么给人做媳妇儿的吗?肚子里生不出个带把儿的!全是赔钱货!”

“吃吃吃!一天到晚只想着吃!”

前面是骂小吴氏的,后一句约莫是在骂小吴氏的两个闺女。

两个闺女被骂哭了。

“哭哭哭!号丧呢!”大吴氏不耐烦地抡起巴掌,在两个孙女儿的身上狠狠地抽了几下。

小吴氏用身子去挡,也挨了好几下。

“呜哇——”

前屋的牛蛋也哭了,真正号丧级别的。

大吴氏脸色一变:“牛蛋,咋啦?”

大吴氏顾不上教训小吴氏母女,赶忙去了前屋哄宝贝孙子。

苏小小继续磨刀。

约莫小半刻钟后,小吴氏拉开灶屋后门,打算出来透透气。

她一眼瞥见了坐雪地里磨刀的苏小小。

不知是不是担心适才的动静让苏小小听去,她有些尴尬。

苏小小的边上放了几斤排骨与一些刚从地里摘回来的蔬菜。

小吴氏默默走上前,蹲下来帮苏小小摘菜。

苏小小没问小吴氏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拒绝小吴氏的帮忙,只是在小吴氏摘完菜,又帮她洗好排骨后,她进屋拿了二十个铜板给小吴氏。

小吴氏一愣。

“比起吃食,你好像更需要这个。”

小吴氏眼眶热了。

她娘病了,她想拿几个鸡蛋回去探望她娘,被婆婆大吴氏发现了,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这么多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早已麻木了,然而不知为何,在苏小小递给她铜板的一霎,她心底涌上了一股难言的委屈。

她低声道:“我没有三天两头往娘家拿东西。”

苏小小点点头:“我知道。”

小吴氏的泪珠子吧嗒一声落了下来。

积攒了多年的委屈,在苏小小的信任里发酵,直至彻底爆发。

--

昨晚三小只尿得太猛,湿了两床褥子,加上又下雪没太阳,褥子没干透。

今晚,苏二狗依旧只能去和苏老爹睡。

三小只如愿以偿地获得了第三次蹭睡福利。

三小只雄赳赳地挥别自家爹爹,抱着小枕头去了苏小小的屋。

苏小小打算歇息了,苏二狗在门口问:“姐,睡了没?”

“没,进来吧。”苏小小说。

苏二狗是来问明天的生意的:“姐,咱们去锦记摆摊,还是去书院啊?”

苏小小认真思索道:“去锦记。”

苏二狗:“啊。”

苏小小含笑看着他:“你想去书院?”

苏二狗道:“书院学生多嘛,一定能比在锦记门口卖的多!”

苏小小笑了笑:“这可不一定。”

锦记附近全是优质客源,卖得起价钱,也节省时间。

苏二狗又道:“那咱们是放弃书院的生意了吗?”

苏小小道:“不会,只是销售的模式要变一变。”

多亏了她前世的总裁妈妈,她脑子里还是有一些商业理念的。

苏小小对苏二狗道:“不早了,去睡吧。”

苏二狗点点头:“嗯,那你明天记得叫我。”

苏小小好笑道:“会的。”

她怎么感觉憨憨弟弟卖饼比讹钱还积极?

苏二狗人都出去了,又探进来一颗脑袋:“姐,你以后可以做一种饼,叫二狗饼!”

苏小小:“……”


苏小小把红薯饼放入大锅的蒸笼后,端上一盆脏衣裳去了村后的河边。

这是一条活水,流经好几个村落,平日里大家洗衣淘米都来这里。

这会儿天才蒙蒙亮,可来洗衣裳的人已经很多了。

众人看着苏胖丫端着木盆出现在这里,一个个全当见了鬼!

这个懒女人居然有早起干活的一天?是她们眼花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不对,苏胖丫一定是来讹钱的!

众人的眼底露出一片惊恐之色,不等苏小小靠近,一窝蜂地端起盆桶跑了!

苏小小无奈地耸了耸肩,在河边找了个地方蹲下。

古代没有工业污染,水源干净,清澈见底,连呼吸的空气都令人心旷神怡。

苏小小将衣裳拿出来,铺在大块的石头上,抹上皂角揉搓干净,再用木棒将衣裳里的皂角打出来,打一遍用清水清洗一遍,如此反复。

一盆衣裳洗完,苏小小发了一身的汗。

苏小小端上木盆往回走,恰巧碰上刘山家的长媳小吴氏端着一盆衣裳朝河边走来。

小吴氏也看见了她,吓得一个哆嗦,盆里的木棒掉了,好巧不巧掉在苏小小的脚边。

小吴氏吓坏了呀,想捡又不敢捡。

苏小小腾出一只手,弯腰拾起木棒递。

小吴氏赶忙闭上眼!

哐啷。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小吴氏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看了看盆里的木棒,不可置信地回头,苏胖丫已经抱着衣裳一言不发地走远了。

“就、就这么……走了?”

……

苏家,三个小豆丁醒了。

苏二狗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苏承也一样,至于卫廷,他是重病患者,依旧昏迷着。

没人给三个小豆丁穿衣裳,他们光着脚丫子下了地。

他们在家里转了一圈,大人一个也摇不醒。

此时,隔壁传来小孩子喳喳哇哇的叫声,三人好奇地走了出去。

隔壁住的恰是刘山一家。

长媳小吴氏去洗衣裳了,这会儿大喊大叫的是二儿媳何氏的儿子牛蛋。

牛蛋今年七岁,是刘家唯一的孙子。

“娘!给我穿衣裳!”

“好好好,你等会儿,先让你爹把药喝了。”

牛蛋爹前几日去鱼塘挖藕闪了腰,大夫给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草药。

三个小豆丁踮起脚尖,趴在窗台上,呆呆地看着这一家子。

牛蛋早看见三个小豆丁了,知道他们是苏家新来的小拖油瓶,心里很是瞧不起。

他嫌弃地吐了吐舌头:“略!打死你们!”

“下来!”何氏拍了拍儿子的屁股,将儿子摁在床上坐好,拿了衣裳给他一件件地穿上。

“娘,我想吃糖水蛋!”牛蛋说。

“好!给你做!”何氏说。

家里闺女多,只她肚子里出了个带把儿的,全家上下宠着,别说一个糖水蛋了,两个也是吃得起的。

牛蛋端着他娘做的糖水蛋,隔着窗台,一边吃一边馋三个小豆丁。

苏小小端着木盆到家时,看到的就是三胞胎眼巴巴地看着牛蛋吃东西的一幕。

三人光着脚丫子,衣衫单薄。

苏小小眉头一皱,放下木盆走过去。

牛蛋一见苏胖丫,立马嚣张不起来了,转身就跑。

苏小小把三小只带回家,给他们穿了衣裳和鞋子。

三人比想象中的瘦。

看卫廷与他们的衣着不像是吃不起饭的,怎么瘦成这样?

“肚子饿不饿?”她问。

三个小豆丁点头。

“我去给你们拿吃的。”苏小小进了灶屋。

三个小豆丁呲溜溜地跟了进来,直勾勾地盯着篮子里的鸡蛋。

“想吃这个?”苏小小问。

三人点头。

苏小小打了三个糖水蛋,一人一个。

灶屋刚升过火,比堂屋暖和,苏小小搬来小板凳,让三人坐在灶屋吃。

她则去了一趟卫廷的屋,把卫廷叫醒:“该吃药了。”

卫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苏小小将他扶起来,喂他吃了消炎药与去血肿的药。

卫廷暂时不大想进食,又睡了过去。

这一幕被趴在门口偷瞄的三个小豆丁瞧了个正着。

他们想起今早在隔壁家看到的女人。

女人给牛蛋爹喂药,给牛蛋穿衣裳,给牛蛋做糖水蛋。

牛蛋叫她娘。

……

苏小小去把苏二狗叫了起来,让他在家里看孩子和病人,她得去一趟镇上。

苏承昨天虽是去了镇上,不过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不大懂精打细算过日子,打劫了份子钱第一件事不是想到给家里买米买面,而是给闺女买点心。

点心就花了大半份子钱,只剩下不到两百文。

临近年关,物价上涨,两百文一家三口吃都够呛,更别说家里多了四张嘴。

得想法子挣钱啊。

正寻思着,斜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厉呵。

“苏胖丫!”

唔?

姓何的?

何童生本名何坚,何家六个儿子,他排行老三。

昨日悔婚后,二狗说他逃到了镇上,没想到自己今日就在集市口碰上他。

他身边站着两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应当是他的同窗。

何童生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无比厌恶地说道:“苏胖丫你够了!你不要阴魂不散!”

苏小小皱眉:“你以为我是来找你的?”

何童生冷声反问:“难道不是?”

“也是。”苏小小点头,淡淡伸出手。

何童生避如蛇蝎往后一退:“你做什么?”

苏小小笑道:“彩礼啊,你不会只悔婚,不退彩礼吧?”

“你!”

“你什么你?我警告你,别和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上青楼找小倌儿还得摸上两把才给银子呢,我一没和你拜堂,二没和你洞房,你可别想赖一个铜板的账!”

何童生气抖冷!

这个胖女人……竟把他比作青楼的小倌儿!

可恶至极!

偏偏,那些银子他已经花掉一部分了!

苏小小淡道:“你要是不还,那就只能衙门见了。”

何童生咬牙道:“为这种事闹上衙门,你就不怕丢脸?”

苏小小问道:“脸是什么,能当饭吃?再说了,丢脸的难道不是你吗?彩礼是你收的,亲事是你答应的。”

何童生涨红了脸:“我那是被媒婆骗了——”

苏小小冷冷地看着他。

“枉你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一个乡下媒婆也能把你骗了,脑子但凡没进二两水,都上不了这个当!”

“我看你别念书了!回家种地吧!脑子里的水,兴许能浇个二亩地呢!”


回去的路上,苏二狗一言不发,沉默得让人忘了他是个曾经跟着苏老爹作天作地的小恶霸。

到村子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卫廷与苏老爹在地里,三个孩子去村里玩了,梅子和牛蛋也去了。

因为卖配方的事,苏小小带在身上的吃食,苏二狗一口没吃。

他一头扎进自己房里。

苏小小想了想,决定去给他做他最爱的梅菜扣肉。

五花肉和豆豉是现成的,红烧一下,再把梅干菜泡发了摆盘放进蒸屉,很快就做好了。

苏小小切了葱花撒上,本打算叫苏二狗来吃,想了想,直接把梅菜扣肉端去了他的屋。

苏二狗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床上。

穿越这么久,这个憨憨弟弟一直是无忧无虑的,苏小小第一次见他如此伤心。

苏小小敲了敲门板:“二狗,吃饭了。”

苏二狗往里侧了侧身子,抬袖在脸上抹了一把。

苏小小走上前,古怪地看着他的后脑勺:“你这是……哭了?”

“我没有。”

苏二狗哽咽地说。

还真是哭了。

替她挨棍子的时候没哭,被人摁在地上摩擦的时候没哭,洗冷水澡、饿得两眼发黑的时候也没哭,可仅仅是把几个配方卖掉。

这孩子哭了。

苏小小做生意是为了生活,因此,究竟是卖点心还是卖配方,于她而言,区别不大。

苏二狗不一样,他是真喜欢卖饼的。

当配方被人夺走,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割走了自己的心头肉。

他倔强地撇过脸仰起头,不让姐姐看见自己哭鼻子的样子。

苏小小在他身边坐下,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你是不是怪我把方子卖了?”

苏二狗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没有,是我没用!我要是没被他们抓住,你也不会把配方交出来!”

苏小小叹了口气:“这个……我该怎么和你解释呢?抓不抓你,配方我都会卖掉的。不希望你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是其一,其二,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苏二狗哭道:“你胡说!你明明就不想卖的!”

苏小小轻声道:“真的啊,没骗你。我之前不松口,是在等机会提价,我若是轻易卖了,锦记的人会认为他们买亏了,以后若再找我合作,就会往死里压价。可倘若我是在被‘逼入绝境’的时候脱手,不论喊什么价,都显得像是我的底价。人嘛,没有不爱占便宜的,你就把它当作是一种营销和谈判的手段。”

“只是我没料到他们出手那么快……还疼吗?”苏小小抬手去摸苏二狗的脸颊。

苏二狗抹泪:“我心里疼。”

苏小小:“……”

苏小小道:“我方才说的那些,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配方没了——啊——”苏二狗嚎啕大哭。

苏小小:你这是听了个寂寞啊……

“以后都没饼子卖了——呜啊——”

苏二狗难过极了,感觉人生都没有奔头了——

苏小小耐心道:“可以卖啊,锦记卖锦记的,我们卖我们的,不冲突。何况就算拿了方子,他们也不会比我们做得好吃,反而说不定会给这几样点心带来知名度。再说了,市场那么大,分不完的,别忘了我们还有书院的生意。”

“可是很快就会吃光的——咱们家又要穷了——”

苏二狗哭得好不伤心。

“不会的。”苏小小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不是喜欢吃梅菜扣肉吗?我做了一大盘,全是你的。”

“我吃不——”苏二狗吸了吸鼻子,泪汪汪地看向自家亲姐,“姐你说你做了啥?”

苏小小笑了,把一大盘梅菜扣肉与一双筷子递到他手里:“趁热吃,凉了就腻了。”

“姐你也吃。”

“我不吃,你吃吧。”她要减肥。

“哦。”

苏二狗抹掉眼泪,一抽一抽地吃了起来。

--

哄弟弟的一小会儿功夫,苏小小发了一身汗。

“哄人是个体力活儿啊。”

话说回来,到底谁是孩子?

比三个小豆丁还难哄。

苏小小打算回屋换身衣裳,一扭头,就见三个小豆丁不知何时扒在了门口,正探出三颗圆乎乎的小脑袋,一个劲儿朝里望。

很好,二狗你形象没了,从此你就是哭包舅舅了。

苏二狗哭了那么久,体力消耗巨大,此刻埋头干肉,并未察觉到偷听墙角的三小只。

苏小小将三小只带去了堂屋,梅子没走远,一直在门口看着他们,见到苏小小,才害羞地回去了。

三小只也不知是去哪里玩了,弄得满头大汗的。

苏小小拿了干爽的巾子过来,一一给三人擦拭。

“饿不饿?”她问。

换作以往,三人就该齐齐点头了。

这回却没有,三人直勾勾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疑惑。

三人没说话,哒哒哒地跑回了苏二狗的屋。

苏小小只当他们是去找苏二狗了,没多想,回屋换了身清爽的衣裳。

刚拉开房门要去灶屋时,就见三个小豆丁抱着各自的小包袱,在门口排排站。

“给娘。”大虎说。

“二虎,也给娘。”二虎说。

“还有小斧(虎)。”小虎也将自己的小包袱塞给苏小小。

苏小小一脸茫然:“你们是想把行李放在我这边吗?”

她第一次见三小只时,三人怀里就各抱着一个这样的小包袱。

他们被安排住在苏二狗的屋,因此包袱也放苏二狗那边。

三人拉着苏小小进屋,示意她打开包袱。

苏小小将三个小包袱放在桌上:“是想换衣裳吗?”

她一边问,一边随手打开了第一个包袱。

是小虎的。

小虎踮起脚尖,在包袱里一阵扒拉,薅出了一件小棉背心。

苏小小以为他是要穿这一件,正要拿过来给他换上,就见他的一只小手在小棉背心里一阵抠啊抠。

抠出了几粒小碎银子了。

他唰的扔了小棉背心,又逮住一条小棉裤开始抠。

——又抠出了几粒小碎银子。

小虎一共抠出了十几粒小碎银,苏小小眼珠子都瞪圆了。

“娘,娘!”二虎也要打开小包袱。

苏小小怔怔地给他打开。

他倒是没像小虎那样,在衣裳夹缝里抠抠。

而是直接解开小衣兜,从里头摸出了两片金叶子。

苏小小:“???”

大虎的更流弊了。

他的虎头帽是两层的,拿掉里层后,他抖出了五张白花花的银票!

随后,他把小鞋鞋一脱,威武霸气地从鞋垫下抠出了一块泛着黑光的令牌!

苏小小:“……?!”

苏小小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半晌没能合上。

破案了,破案了。

苏老爹没在卫廷身上搜到一个铜板,原来是在你们几个小家伙的手里吗?

不对,这些零零散散的小钱钱与面值不一的银票不像是卫廷给的,更像是他们平日里自己……囤的。

为何用到了囤这个字眼,苏小小其实也不大明白,就是一种直觉。

超乎常人的危机意识,有时候会让人感觉他们不是无忧无虑长大的小孩子。

无忧无虑在隔壁牛蛋身上体现得格外明显,而一直看人脸色过日子的梅子就显得懂事许多。

为验证自己的猜测,她问道:“这些钱,是你们爹爹的吗?”

三人摇头。

“你们爹爹知道吗?”

三人再次摇头。

看来是自己囤的没跑了。

你们是三只小松鼠吗?专囤钱钱的那种?

听起来好笑,可苏小小却觉得心酸。

三个小家伙经历了什么,才会有那样的危机意识,以及囤小钱钱的习惯?

他们是不是方才听见苏二狗的话,以为家里没钱了,担心她饿肚子,所以把自己辛辛苦苦囤的小钱钱全部拿出来送给她的?

苏小小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滚烫的大手狠狠地揉了一把。

她看着想要把全部家当给她的三小只,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当然不能要他们的小钱钱。

别说她暂时还有的花,就算没有,也不可以贪几个孩子的。

她把桌上的小钱钱轻轻地推回去,摸摸三人的小脑袋瓜,轻声说:“大虎,二虎,小虎,你们把自己的小钱钱拿回去。”

“给娘。”大虎说。

小虎认真摆手:“娘,不饿肚肚。”

二虎拍拍小肚皮:“二虎,少吃。”

他们少吃一点,不让娘亲饿肚子。


十个板栗饼,还没来得及见见这繁华的市面,就被书生揣进了自己书兜儿。

苏小小言而有信,送他一个。

问题又来了,他到底该选哪个口味呢?

梅干菜不错,油润不腻,酥而不柴,咸中带着一丝甜口,吃得尤为满足。

可红豆馅儿与绿豆馅儿也不差啊。

纠结来纠结去,书生又掏了二十个铜板,凑齐了三种口味。

苏小小把包好的饼子递给他:“昨天见你好像不是很想吃我的饼吗?”

书生哼唧道:“我我我、我今天想了不行吗?”

苏小小微微一笑:“行。”

小胖丫头笑起来还挺可爱。

书生清了清嗓子,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道:“那,你明天还来吗?还会迟到吗?还会换地方吗?”

被灵魂三连问的苏小小:“……”

因着诸多不可控的因素,摆摊的随意性很大,苏小小无法保证他。

书生建议道:“诶,要不,你上我们书院门口卖吧?我们书院也有很多人大老远来锦记买点心。”

他这话看似普通,实则给了苏小小极高的评价,只差没说她的老婆饼是锦记点心的高端平替。

在古代,能进书院的固然有寒门学子,但也不乏大户人家的孩子。

这倒是为苏小小提供了一条思路。

苏小小想了想,问道:“可是,书院门口让摆摊吗?”

书生忙不迭道:“让的让的!”

一旁的苏二狗古怪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书院你家开的?”

书生:“是啊!”

苏二狗:“……”

书生名叫沈川,字清河,还真是梧桐书院院长的亲儿子。

杏花镇不大,仅此一家书院,并不在镇子的中心,但也不算太远,从这儿徒步过去约莫三四里。

沈川叹息一声道:“我让锦记去摆摊,可惜人家瞧不上。”

锦记瞧不上正常,毕竟不差客源。

苏小小说道:“我考虑一下。”

从锦记去书院不远,可若是算上从村子到镇上的路程,就足足十里地了。

路程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边的主要客源是学生,如果不能赶在上午上课前卖光老婆饼,大概率就得等到学生中午放学。

如此一来,时间成本就高了。

沈川想再多劝上两句,又一位客人过来了。

是个心宽体胖的大娘。

大娘挎着篮子,一屁股将沈川挤到一边,笑呵呵地对苏小小道:“丫头你在这儿啊!我路过好几趟了,还当你今儿不来卖饼子了!”

苏小小客气地说道:“今天有些耽搁了,您要什么口味?还是和昨天一样,两个梅干菜,一个红豆吗?”

大娘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道:“丫头,你记性这么好呀!”

苏小小莞尔:“您给人的感觉很亲切,很难让人不记住。”

出来做生意的,谁不会说两句中听的话?可这般夸赞大娘的,她是头一个。

大娘心花怒放:“梅干菜我要,红豆馅儿的也要,另外,还有别的馅儿吗?”

“有绿豆的。”苏小小说。

“来四个!”大娘说。

转眼又卖了八个。

虽错过了早上的高峰期,但也还是很快卖光了,且因为有回头客的加持,试吃的老婆饼比昨天少了一半。

另外,她及时纠正了昨日的装饼方式,今天一个也没压坏。

“姐姐姐!咱们今天卖了九百文!”

苏二狗兴奋地说。

依旧是一百个饼子,试吃六个,送了一个,苏二狗现场吃播三个。

“这就是小一两啊!”

他和爹讹多少次才能讹这么多啊!

“去集市。”苏小小说。

“好嘞!”苏二狗收好钱袋,拿过苏小小的竹筛托盘与背篓,“姐,我来拿!”

“我减肥!”

“唔,好叭。”

苏二狗转头把自己的背篓也给了她。

苏小小:“……”

二人去了集市。

屠户正在给人剁猪大骨,甫一瞧见朝自己走来的苏小小,紧张得手一抖,差点儿把自己的大拇指给剁了!

“一共五十文。”

他对买猪大骨的大爷说。

大爷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付完钱,拿着猪大骨走了。

屠户讪讪一笑:“你、你真来了啊?”

苏小小从背篓里拿出一碗卤肥肠:“给。”

屠户忙去拿铜板。

苏小小道:“不必了,这一碗是送给你的。”

屠户震惊:“什么?送给我?”

苏小小笑了笑:“你觉得好吃的话,以后我在你这里卖怎么样?”

“啊?”

屠户又是一惊。

苏小小认真道:“我来这儿看了几天了,集市里没有卖卤菜的,我们分账,租你的摊位,每日收入分你一成。或者我直接按最低价供货给你,卖多少钱,你随意。”

屠户的笑容逐渐僵硬。

小胖村姑不是看上他了……是看上他家的摊位了……

--

另一边,沈川带着一大包新买的老婆饼回了书院。

“爹!我回来了!”

他先去他爹的院子请安。

结果他爹不在屋里。

他正要离开,后排的一间厢房里传来一道怒不可遏的少年声音。

“你们荣恩堂是怎么给人治病的!已经两日了!我表哥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原先一日还能醒个三两回,从昨日午时到现在,我表哥一次也没醒过!这就是你们荣恩堂说的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吗!我表哥快被你们治死了!”

“公子请息怒,容董大夫再为令兄把把脉。”

“还把什么脉!根本就是庸医!”

哐啷!

少年似乎砸坏了一个花瓶。

沈川低低地哇了一声。

忽然,有人在他身后沉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沈川身子一抖,转过来看向自家老爹:“爹!你吓死我了!”

沈院长严厉地看向儿子:“谁让你在这儿偷听的?”

沈川辩解道:“我没有偷听,我是来给爹送点心的,你不是说昨天的老婆饼很好吃吗?我又去买了。”

沈院长表情严肃没说话。

沈川好奇道:“爹,那两个突然住进咱们家的客人究竟是谁呀?大的好像快不行了,小的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沈院长冷声道:“不该你问的,别多问。”

沈川撇嘴儿,小声嘟哝道:“其实我认识一位大夫,她医术挺不错的。”

沈院长瞥了儿子一眼,警告道:“你别胡来,里头那位不是谁都有资格医治的,出了岔子,要砍头的!”

沈川僵住。


不知是被苏小小的话戳到了,还是被苏小小身上所迸发出来的气场震住了,符大娘难得没回怼苏小小几句。

当苏小小把两片白色药丸并一勺温水递到她嘴边时,她配合地服下了。

“这才像话嘛。”

苏小小满意地放下杯子。

刚刚她言语激动了些,不仅仅是出于对患者不惜命的怒其不争,也是想到了走一趟镖回来就与陈氏天人两隔的苏老爹,他至今没走出当年的阴影。

还有就是自己,她再也无法活着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在那个世界,她是一个死人了。

苏小小不是会一直沉湎于负面情绪的人,她调节能力很强。

她迅速言归正传:“你不问问我给你吃了什么?”

符大娘的身子回暖,话也利索了,就是态度依旧不冷不热的。

符大娘冷声道:“能是什么?真以为自己的土方子能医人?”

乡下土方子她见多了,吃死人的不在少数。

苏小小没与她争执。

事实胜于雄辩,血压高,人的身体必定不好受,一会儿药效发挥,她舒坦了,就明白她的“土方子”有多对症与神奇了。

苏小小又道:“你没和符郎中提过自己的病情吧?是不是觉得头痛、眩晕是小事?四肢发麻是自己坐太久了?还是你自己讳疾忌医啊?”

符大娘不耐道:“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苏小小道:“我关心你才会话多。”

符大娘没好气地说道:“谁要你关心了?你的关心很值钱吗?”

瞧瞧这古怪脾气,卫廷、景弈和你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俩是性格冰冷,符大娘是真的肝火超旺,外加特别毒舌,难怪左邻右舍都让她骂怕了。

可要说她是个恶人,苏小小又并不赞同。

与符家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原以为符郎中的药材质量佳、不掺假是符郎中自己医德高深,可若是仔细留意一下,就会发现符大娘卖东西也是一等一的实在。

她的干货是集市上最好的,称也是最足的,缺斤少两不存在,反而一般都会搭上一两。

符郎中给人看诊不少,挣下的银子不多,其中不乏贫苦百姓给不起诊金的缘故。

而脾气又臭又硬、骂遍左邻右舍的符大娘,对此却从未多说什么。

苏小小哼道:“不和你吵了,我去做饭。”

符大娘呵斥道:“你还想在我家做饭!”

苏小小叉腰:“我忙了那么久,又冷又饿的,吃顿饭怎么了?有本事你打我呀!”

符大娘看着自己上了夹板的腿,气得皱纹都仿佛在发抖。

苏小小露出胜利微笑,拍了拍手,说道:“好啦,别生气啦,躺着睡会儿,能让药效发挥得更快。”

药效?

呵!

一个卖卤菜与点心的小丫头,真以为随便弄个土方子,就能治疗她多年的眩晕症了?

她至多相信这丫头不是存心下毒害自己,可要说有疗效,她是打死也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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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去灶屋熬了一锅紫菜蛋花粳米粥,紫菜补钾利尿,能辅助降压,粳米滋阴补肾、明目活血,也有利于缓解符大娘如今的症状。

另外,她摊了几个梅干菜饼子,她和苏二狗吃。

人是铁,饭是钢,她不会和符大娘客气的。

她把锅洗干净了给隔壁还过去的时候,捎上了一篮子干货。

“这些是符大娘的心意,还请您收下。”苏小小微笑着说。

妇人看着满满一篮子又大又漂亮的干菇,想到晚上能给丈夫和儿子做一锅小鸡炖蘑菇,到底是没舍得拒绝。

“有什么事儿叫一声,符郎中出诊,一去三五日不回也是有的,那些偏远的村子,又没钱挣,路又难走,没人愿意去,也就符郎中不嫌山高路远,乐意当这个冤大头!”

苏小小叹气:“唉,还不是符大娘让去的?符大娘说,宁可自己苦点儿,也不能让穷苦百姓看不起病。”

妇人想起嘴毒的老太婆确实没刁难过穷病人,哪怕一条街的人都让她骂过,可对付不起药钱的患者,她既没拒诊,也没把人扫地出门。

思及此处,妇人不吭声了。

苏小小含笑道:“总之,我先替符大娘谢谢您了。”

这之后,苏小小回到符家,又装了一篮子干货,给另一户街坊送了过去。

“符大娘说,左右是晒多了,天气这么潮,不吃该坏掉了,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拿去炖汤,很滋补的。”

……

傍晚时分,苏小小扛着一麻袋花生,吭哧吭哧地走了。

符大娘坐在床上怒瞪大喝:“臭丫头!你又拿了什么东西!”

苏小小理直气壮:“药钱和诊金!”

符大娘:“……!!”

被骗了,一个乡下土方子,换了她老大一袋花生,亏死了,亏惨了!

夜里,符家发生了两件不可思议的事。

第一件事,符大娘的症状减轻了——她心慌气短的症状没了,头也不痛了,眩晕症得到了极大程度的缓解,四肢也没再发麻。

第二件事,从不与她来往的街坊邻居突然上门了!

一个给她端了一碗热乎乎的小鸡炖蘑菇过来,扶她去了一趟茅厕。

另一个帮她把火盆添上了,留了一盅银耳汤与几个梅菜窝窝头。

还都说明早再来看她!

符大娘简直感觉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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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狗心眼儿不多,只当他姐给符大娘上了两块板子,这个练家子多少都会点儿,不稀奇。

至于说喂药之类的,他没瞧见。

二人回村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苏老爹有点儿着急,虽说张刀不在镇上了,也没旁人对付得了姐弟俩,可孩子不回来,他这心里总归是忐忑的。

他第十七次去村口张望时,总算是见到了大胖闺女的影子。

“大丫!”

他长松一口气,心情豁然开朗,“怎么回来这么晚?”

苏二狗将在符大娘家发生的事儿说了:“……姐找她讹了一麻袋花生!”

苏承冲大胖闺女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闺女!”

苏小小:“……”

……

三小只一整日没见到娘,集体蔫哒哒的。

好不容易等回苏小小,三人没立刻扑过去,而是钻进了苏二狗的屋。

三人面对墙壁,甩了苏小小三个委屈巴巴的小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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