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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灾年不逃荒,我有空间粮满仓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十三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到陈族长一行过来,陈家几人精神一震。看热闹的则怜悯看向娘三。谁不知陈家这位老族长把唯一能进书院读书的陈老四当宝贝疙瘩。什么事,只要跟陈老四有关,他的心都能偏到咯吱窝里。果然,陈婆子一见到他就嚎起来。“他大伯爷啊,您总算来了,这小娼妇想杀了我,还要去官府诬蔑四儿,毁他前程,四儿若出什么事,我也不活啰~”陈族长闻言面色一变,看着姜梨花的眼中满是冷厉。“姜氏,你又闹什么!”姜梨花真是被气笑了。“陈族长为何不先问她干了什么?”陈族长面露诧异,大概也没想到平日畏畏缩缩的人竟也敢顶嘴了。他拧眉不满呵斥,“无论她做什么,都是你的婆母,是你长辈,你如何能对她动手。”“对,他大伯爷,她还拿刀砍我,踹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陈族长被她嚎得心烦,“闭...

主角:姜梨花陈强   更新:2024-11-29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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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梨花陈强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灾年不逃荒,我有空间粮满仓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十三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到陈族长一行过来,陈家几人精神一震。看热闹的则怜悯看向娘三。谁不知陈家这位老族长把唯一能进书院读书的陈老四当宝贝疙瘩。什么事,只要跟陈老四有关,他的心都能偏到咯吱窝里。果然,陈婆子一见到他就嚎起来。“他大伯爷啊,您总算来了,这小娼妇想杀了我,还要去官府诬蔑四儿,毁他前程,四儿若出什么事,我也不活啰~”陈族长闻言面色一变,看着姜梨花的眼中满是冷厉。“姜氏,你又闹什么!”姜梨花真是被气笑了。“陈族长为何不先问她干了什么?”陈族长面露诧异,大概也没想到平日畏畏缩缩的人竟也敢顶嘴了。他拧眉不满呵斥,“无论她做什么,都是你的婆母,是你长辈,你如何能对她动手。”“对,他大伯爷,她还拿刀砍我,踹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陈族长被她嚎得心烦,“闭...

《穿越灾年不逃荒,我有空间粮满仓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见到陈族长一行过来,陈家几人精神一震。

看热闹的则怜悯看向娘三。

谁不知陈家这位老族长把唯一能进书院读书的陈老四当宝贝疙瘩。

什么事,只要跟陈老四有关,他的心都能偏到咯吱窝里。

果然,陈婆子一见到他就嚎起来。

“他大伯爷啊,您总算来了,这小娼妇想杀了我,还要去官府诬蔑四儿,毁他前程,四儿若出什么事,我也不活啰~”

陈族长闻言面色一变,看着姜梨花的眼中满是冷厉。

“姜氏,你又闹什么!”

姜梨花真是被气笑了。

“陈族长为何不先问她干了什么?”

陈族长面露诧异,大概也没想到平日畏畏缩缩的人竟也敢顶嘴了。

他拧眉不满呵斥,“无论她做什么,都是你的婆母,是你长辈,你如何能对她动手。”

“对,他大伯爷,她还拿刀砍我,踹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陈族长被她嚎得心烦,“闭嘴!”

随后又瞪向缩在一旁的陈老大夫妇,“还杵着作甚,赶紧把你娘扶起来!”

两人顿时一个激灵,瞅了眼还拎着柴刀的姜梨花,小心翼翼挪过去把陈婆子扶起来。

陈族长才又看向姜梨花。

“姜氏,你今日打伤婆母,又诬蔑兄弟,如此不孝不悌,本该受族规三十鞭,念在大柱尸骨未寒,只要你愿改过,往后不再生事,我便可再给你一次机会。”

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姜梨花却被气笑出声。

看他这神情,明显是知道内情,却装不知。

“陈族长可知她欲要把我卖与刘老瘸子?”

陈族长拧眉,漠然道:“你婆母曾与我说过,怜你日后没了男人照料,不忍你好好年纪为大柱守寡养娃,才欲要为你再寻一门好亲事,你莫要误会了。”

大概他自己心也虚,所以语气温和许多。

他身边的族人就有点臊眉耷耳了。

这么不要脸的瞎话,也亏得族长能说出来。

围观的人也有实在看不下去的。

“陈族长你睁眼说瞎话也别把人当傻子啊,刘瘸子啥情况一个村的谁不知道。”

“对啊,这分明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呢。”

旁边人都被气乐了,更别说当事人。

姜梨花也没想到老家伙能这般厚颜无耻。

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陈族长,你好歹也是一族之长,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得出,也不怕被全村嗤笑。”

马头村的赵村长杵着锄头走进来。

他的裤腿高高挽起,草鞋上都是泥,显然是刚从地里过来。

一起来的还有不少人。

其中就有陈老头和陈老二夫妇,大房二房三个大孩子,两个小的则混在娃娃群里看热闹。

陈族长被村长这么一通埋汰,老脸也有些挂不住。

只能硬梆梆道:“赵村长,这是我陈家家事。”

赵村长却看向拎刀的姜梨花,“可我听说要闹出人命了,这可就不是家事。”

说完,不给陈族长开口的机会,皱眉对姜梨花道。

“姜氏,你有何冤屈尽可道来,犯不着动刀,万一真出什么事,就算不想想自己,也该为两个孩子想想。”

这种万金油的话,姜梨花最是腻歪。

不过村长对陈族长的态度,却让她心下一动。

陈姓在马头村是大姓,还喜欢搞家族自治。

对陈家族内的事,只要不求上跟前,村长也懒得去管。

以往原身那性子自是不可能求上村长。

但是现在……

她思绪一转,便有了决断。

她惨然一笑。

“村长,您也知我是什么性子,如今能被逼到这程度,也是我们娘三实在没活路,她不止卖我,还想把我的孩子也卖了,我也是无法了啊。”

一直抱一起的姐弟俩,闻言也忍不住哇哇哭起来。

尤其女娃脸上还有那么鲜明的几道红痕,看着越发可怜。

血痕打哪来自不用说,不少人都鄙夷怒瞪陈婆子。

一位婶子忍不住开口。

“这俩孩子可是大柱留下的血脉,人尸骨未寒,你们连他的妻儿都容不下,还有没有良心了。”

村长二儿媳妇也嗤了声。

“这吃相也真太难看了。”

说完话,就被婆婆扯了下袖子,只能闭嘴。

陈族长听着周围嗡嗡嗡的议论声,脸也憋得通红。

他狠狠瞪向陈婆子,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倒不是陈族长多重视这俩孩子。

只恨陈婆子不先跟他商量,还让姜氏闹起来。

春试科考在即,若影响老四怎么办。

陈婆子脖子一缩。

陈族长对她这混不吝的性子也实在没法,只能怒斥陈老头。

“老三,你糊涂啊!”

陈老头立刻道:“族长,此事我并不知。”

说完朝陈婆子怒喝:“李氏,是谁让你把大柱孩子卖了,你怎这般糊涂!”

陈婆子也怒了,“你还敢说,也不看缸里还有几两面,家里多少张嘴等着吃,还要干养这几张嘴,我这都是为了谁,呜呜,他大伯爷诶,我这也是没法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那是我孙子啊,我也舍不得,可是家里真的养不起了呜呜。”

众人蹙眉,不由也看向娘三,似乎也有些能理解陈婆子。

毕竟土地出问题后,粮食一年比一年收得少。

谁家都是紧巴着过。

俩孩子还小,姜氏也是个没能耐,不顶事的主儿。

要白白把这两小养大,也的确压力不小。

女孩还好,再养个几年嫁了,还能换点聘金。

男孩以后还得张罗给娶媳妇,又是一大笔开支。

陈族长听着周遭转了口风的议论,脸色稍缓。

姜梨花则眼眸一沉。

这时却听先前出声的婶子高声道。

“大柱怎么说也是替老大老二去死,两条命难不成还换不来妻儿的两口粮,再说他们也不是白吃白喝,谁不知你们家里杂事都是大柱家的在干,两个娃也勤劳,当奴做工还有工钱呢,你们却连一口粮的舍不得。”

这话说得利索,姜梨花都想朝她竖起大拇指。

周围的人又嗡嗡嗡的议论起来。

被带跑的节奏又回到原点。


小红娘挑起眼皮,“做到再说吧,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

强子点点头,看了小红一眼,道别后转身就要走。

小红娘提醒,“把钱也带走。”

强子才记起钱来,把布袋拎上。

等他走了,小红委屈着急得直掉眼泪,跺脚道:“娘,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你这分明在为难人。”

小红娘被她气得心口疼。

“我都是为了谁,你倒是有情饮水饱了,难道也想以后孩子跟着你喝西北风啊?”

“我……”小红咬唇,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小红爹也叹口气,“爹就是个农家汉,也没看不起面朝黄土背朝天,可这些年你也清楚,地里收成越来越差,强子家就几口人,多少劳力能耕多少地,以后地里还能不能种还不知道,若你娘不逼一逼,让他重新找个稳当的收入,万一你嫁过去后地不能种了,你们怎么办?”

小红含泪低头。

“我知道娘和爹都是为我着想,只是这事也急不来,强子哥还年轻,以后总能找到出路。”

小红娘给她个白眼,“以后的事谁说得准,一个月也不短了,有心思总能找到法子,哪怕去县城当伙计都行。”

小红爹把袋子合起来,“这事就听你娘的,把钱收了,等会该吃饭了。”

小红抹了把眼泪,“这些钱给娘收吧。”

小红娘轻哼一声,“这是你自个赚的钱,跟你大哥一样交点公用,其余你自个收。”

两家情况如何姜梨花是不知道。

晚上一家三口早早吃完饭,洗了澡就睡觉。

醒来时天还是黑的,隔壁也没动静,想来采集时间还没到。

她先起来升火做早饭。

喝了好几天的粥水了,她有些腻。

上次买了十斤麦粉,她想做些包子。

昨晚睡前就醒了面,食材也提前准备好,就在空间放着。

馅料就是笋丁、小白菜丁和蘑菇丁。

白菜地的小白菜虽然难吃,但那么一大片,也不能浪费。

这段时间她私下里也有研究土地情况。

她用检测枪查过,种植白菜的土壤中酸性数值的确比较高,达到7.1数值,已经超出酸土可承受种植数值。

如果继续再高下去会越来越严重,一旦数值到9,那就绝对没救了。

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这些土壤酸度的确高,不过因为是受自然酸雨侵害,所以土壤中没有工业金属污染。

不像现代,一旦下酸雨,土地里的工业金属直接超标,完全不能种植。

不过这些土除了酸度高外,肥料也极度不足。

这才导致一些能适应酸性土壤生存的植物生命力也变弱。

她也检查过山里的土壤,发现肥力也很差。

她怀疑应该是酸雨破坏了土壤中某种有机物质,加上后续没有好好治理,反而继续种植消耗肥力。

这便导致肥力一点一点被抽干。

所以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哪怕把土壤酸性调整降低,让土地肥力继续这么流失下去,依然会成为死地。

她得找时间好好翻翻《万植图鉴》,看有没有补充修复土地有机物的肥料配方。

她最近也在用泉水做试验。

不过泉水毕竟是她个人限定 ,即便泉水真有用,也只能用到她这一亩三分地。

还是得找出能广泛推广应用的法子。

一边想事情,一边包包子。

没一会桌子上就放了二十多个包子。

不过她没有大铁锅,不能一次性蒸包子。


她掀开篮子上的麻布,看到里边的确有一碗兔丁炒野菜,以及三张巴掌大的粗麦饼。

她吐了口气,提着篮子回去。

早上吃的菜粥,的确也消化光了。

她把篮子递给目光炯炯,跟只馋嘴哈巴狗似的狗蛋。

“进堂屋,把里边的东西拿出来放桌子上。”

说完就转身进灶房,把丫丫烘得半干的衣服也拿出来给她送去穿上。

然后娘仨齐齐围着矮桌坐下。

姜梨花给两孩子都分了一块饼。

筷子只有一双,只能她帮着夹。

“家里暂时没碗,只能先这样就着吃,拿好了,别掉。”

两孩子看着饼上菜叶子里裹着的肉丁,又惊又喜。

闻言赶紧双手捧住,见娘已经低头吃饼吃菜,也赶紧低头去吃。

一大两小分完一小碗肉菜和三个饼子。

姜梨花把碗筷洗干净,让丫丫拎上篮子,狗蛋撑着大木盆。

她则拿了两个大木桶,一起上隔壁还东西。

这会金花婶母子也早吃完饭。

陈强正坐在堂屋门槛上削木头。

金花婶也坐在院里修补背篓。

见三人过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

姜梨花笑道:“婶子,谢谢你们的肉,我们吃完了,还有早上借的水桶和木盆,就一起送过来。”

金花婶注意力先落在两个孩子光溜溜的脑袋上。

然后发现俩孩子的确干净不少。

虽然脸上皮肤还是黝黑黝黑,但整个人都精神许多。

“客气什么,放这边就行,碗筷你等会带回去。”

金花婶边说边帮着把东西放到屋檐下。

姜梨花笑道:“我看到后山那边好像有竹子,下午想去看看,弄颗竹子过来,做点竹筒和筷子,所以下午恐怕还得跟您借柴刀。”

金花婶闻言,就道:“也行,正好我下午要去捡些松草,对了,你到时候多带个筐,也多捡些回来,竹子让强子砍就行,我让他给你挑几颗大的。”

松草就是她今天一直用来烧火的干草。

都是松针枯黄后掉落的叶子。

听我家老佛爷说七八十年代,以前每天早上都要去打草,打的就是这种松草。

他们院外不远处就有两棵大松树,地上也掉了零散的松针。

“好,对了,婶子,我想问你点事。”

“问什么,来,先坐下说。”

金花婶接过儿子递过来的竹椅,给姜梨花坐。

带两个孩子到堂屋门槛上坐着,看陈强削木头。

“你想问啥?”

姜梨花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婶子,我想弄点能挣钱的活计,但不知道能做啥,县里有什么咱这边能卖钱的东西吗?”

金花婶不意外她问这个,也有些无奈。

因为她也不知道,但她没敷衍对方,只是道。

“县里人哪瞧得上乡下的东西,也就山里的野物皮毛能卖点钱,不过这些年山里野兽也越来越少。”

姜梨花蹙眉,“那平时大家除了种田,还怎么增加收入?”

金花婶道:“有手艺的,弄点能用的东西,像强子,偶尔会打几个木桶去卖,手巧的能编些斗笠、竹筐、背篓等,多少也能换几枚铜板,还有山里采的菇子不像野菜有酸苦味,县里人也爱吃,不过这东西少,也不好采,开春后虽然长得多,但村里那么多人,每天摸黑就去采,分下来一人也没两把,大老远走去县城,都不够入城费。”

见姜梨花眉头拧起,她又道:“你也别急,这段时间赶早每天也能采些野菜,再把屋后屋侧的土地开出来,种点菜,先把日子过起来,再想其他法子。”

姜梨花也只能点头,努力回想自己会什么,能做什么卖钱。

然后无奈的发现她的一技之长就是辨认植物,研究植物。

下午太阳西偏时。

三人就背上背篓往后山走。

说是屋后山,距离还挺远。

踩着坑坑洼洼的泥土小路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才到山脚下。

然后姜梨花愣住了。

到山脚,先看到的就是一片片青黄交接的竹子。

基本都是慈竹和毛竹。

可让她惊的不是竹子类型,而是此时不少高高的竹子上都垂挂着一片片长得像板栗的刺球。

金花婶见她盯着刺球看,就叹道。

“这两年连竹子都活不下去,很多竹子接连开花结籽,等籽落下来,竹子也很快就会死,老人都说竹子开花,荒年将近,这日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过头。”

说完,她拽着她往旁边走,“走,我们先去那边扒松草,留强子在这边砍竹子就行。”

姜梨花总算反应过来,连忙反拉住她。

“等等。”随后指着刺球问:“那些竹米没人摘吗?”

她看到地面落了很多刺球。

山脚地面是几乎光秃秃的棕土,估计能吃的野菜蘑菇竹笋什么一早就被采干净。

可厚厚一层的竹实却没人理会,有些还腐进泥里,看得姜梨花直心疼。

金花婶疑惑道:“你说竹籽?大家又不种竹子,采这个做什么。”

姜梨花忙摆手。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竹籽可以吃。”

金花婶更不明白了,随后皱眉,“竹子不能吃,太硬了,若真荒年了,还有竹叶,倒也可以吃。”

姜梨花发现两人鸡同鸭讲,有些哭笑不得。

她先理清思路,随后稳住情仔细解释起来。

“我说的是那些毛竹结的籽,叫竹实,也叫竹米,是可以吃的,把外壳弄掉后,里边是一种白色的果肉,熬煮后跟麦子也差不多。”

这种刺球竹米淀粉含量比长牙竹米多些,更像是鸡米花,口感像糯米。

小时候见过,但没吃过,一直都不知道能吃,长大知道却没得吃了。

估摸也是因为这个古怪的外形,村里的人才没想到这玩意也可以吃。

金花婶总算听明白,皱眉不大相信。

旁边的强子早拎着柴刀要去砍竹子。

正好听到姜梨花的话,也好奇的在地上捡了颗竹实,用柴刀砍开。

发现里边的确是白色发硬的东西。

他咬了一口,直皱眉。

不过很快他眉头就松开一些,诧异看向两人。

“娘,这东西确实有点像麦粒。”

金花婶诧异,不由也走过去,接过来咬一点。

倒不是像麦子的味道,而是像麦粉的口感。

她面露错愕,扭头惊疑不定的看向姜梨花。

姜梨花此时注意力却在左手手心上突兀出现的一本半透明书籍上,眼瞳震颤。


五人一口应下,匆匆就跟着走。

金花婶院里还有没处理完的橘子。

五人一来,金花婶就教她们大概怎么做。

姜梨花已经在灶房里熬果酱。

满院都是一股野橘的酸味。

强子跟小红天没亮就先带着上次预定的橘红膏和之前那批芸红去县城。

顺便买糖回来。

上次姜梨花买的那几斤糖都用掉。

这次要做大量的果酱,得重新买。

金花婶有点心疼。

毕竟她是清楚,果酱并不能卖出多少,估计做好都只能囤家里。

她原本想着,就做做样子就好,熬了以后偷偷倒掉。

反正别人也不知道她们卖没卖出去。

但姜梨花说以后说不定有销路,放着也能放久些,做便做了。

别看收的橘子很多。

但其实熬成膏后非常少。

平均十斤橘子才熬出一斤的膏。

一斤的膏只需要半斤的饴糖。

饴糖她买的两文一块。

一斤大概是25块左右,50文钱。

十斤橘子,半斤饴糖,加上人工柴火等费用。

只要能60文以上卖掉,就算小赚。

现在她们100文卖算大赚了。

如果以后能走量,还可以再降一点,同样也是赚。

若是卖不掉,左右也就是那点饴糖的钱,芸红直接就几倍赚回来了。

趁着他们去买糖,她这边先把膏熬上。

熬膏跟熬果酱可不一样。

果酱只需要果肉加水熬煮碾烂就行。

熬膏还得一遍遍过滤掉渣子。

第一道工序就比较费劲。

剥出来的野橘果肉已经泡了一晚上泉水。

捞出来倒进大木桶里,用粗木棍先搅碎,再倒进铁锅里,加泉水小火慢煮,还要继续不断轻轻搅拌碾碎。

这次橘子真的太多了,她力气不够,搞不定。

这活就落伍成身上。

姜梨花开始还担心他看不见,把握不好。

没想到他力气不止大,一下一下还很精准,绕着木桶均匀的锤,没一会就把橘肉都锤成泥,比强子锤的可要好太多了。

她很是惊喜,“对对,就是这样,很好,再捶十圈左右就成。”

伍成点点头,表情沉静,继续匀速捶打,不过拧着的眉心明显舒展开了,人也放松许多。

姜梨花一直盯着木桶里的果肉,等差不多后就喊停,接着便要拎起木桶,把东西倒锅里。

伍成直接提过木桶,“我来吧。”

姜梨花犹豫一秒,便应好,给他做指导。

果肉顺利全倒进铁锅里。

她舀了点泉水进去。

然后开始顺时针逆时针换着搅拌。

伍成则继续捶打新一批果肉。

昨天剥下来的果肉至少有五六百斤。

平均一锅熬五十斤左右。

每次熬煮总时长至少得两个多小时。

只一个灶,一天下来都熬不了几锅。

所以他让强子她们回来顺便也帮她带个大铁锅。

她那个灶也一起开火,能更快一些。

强子和小红这次快去快回,九点不到就回到村里。

这次山里到处都是人,他们走的路再偏也被人看见。

见他们显然是从县城回来,还买一堆东西,就知道肯定是去县城卖果酱了。

有人就忍不住上前套近乎,想旁敲侧击点消息。

不过小红精明,几句话就被扯回去,然后拉着强子赶紧走。

回到家,发现家里多了五个人,两人也不敢表现出喜色来。

小红假装进屋放东西,把一整兜钱先藏好。

这次带回去的是这几日的橘红,共三批,总共86斤7两9钱,卖了52吊钱加74文钱。


金花婶让强子先去把空屋子收拾出来。

“先坐,阿成,这边,来,我扶着你。”

伍成忙摆手,“婶子不用,我可以听声辨位。”

牛大力也道:“对,婶子,别看成哥看不见,其实比看到还利索,我这一路过来还都是他带的路。”

金花婶有些半信半疑,“真的吗?”

但看伍成真的直接绕过障碍物,坐到竹椅上,便也松口气。

“行,我去给你们倒水。”

说着就进灶房。

院子里顿时就剩伍成两人和姜梨花娘仨。

顿时气氛沉默得有点尴尬。

牛大力看看,就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

“那什么,大姐别怕,成哥都说了,屋子你们继续住,成哥向来一言九鼎。”

姜梨花脑门青筋又忍不住蹦。

她有那么老吗,谁见了不是姐就是婶的。

她立刻脱口而出,“喊谁大姐呢,你几岁,我看你比我还老。”

她最讨厌别人说她年纪大,说她老。

每年回家过年时,左邻右舍没少来一句。

“梨花啊,你今年几几岁了,年纪不小了,谁谁这个年纪都能当奶奶了。”

牛大力也没想她会回这么一句,傻愣愣道:“哦,我我今年二十了,大……嗯,你多少岁?”

姜梨花一噎。

二十,不管前世今生,的确都比她小。

她不由暗暗磨了磨牙,想着怎么把这尴尬话题糊弄过去。

狗蛋突然道:“我娘二十一岁,比你大!”

姜梨花之前跟强子说,狗蛋听着也记下。

在狗蛋心里,年纪大辈分高就不容易被欺负。

这个汉子看着有点凶,她怕娘被欺负。

姜梨花没想到儿子这么能拆台,嘴角一抽,然后就听到一声吭声。

她转头看去,见伍成以拳抵唇又咳了两声,有些疑惑。

怎么她刚好像听到笑声。

牛大力性格也是个憨的,愣了下,摸摸脑袋,哦了下。

复又加了句:“那那叫啥?”

姜梨花都没脾气了,故作大方,没事人似的。

“没事,你跟强子一样,喊我姜姐就行。”

说完又忍不住踩一脚。

“不过你这模样也太老成了,我还以为得有三十呢。”

牛大力没听出她在阴阳,摸摸下颚的胡茬,有些不确定。

“很老吗?”

金花婶端着小藤扁筐出来,上面放着几杯橘红水。

橘红膏是姜梨花送的,金花婶一直没舍得喝,今儿倒拿出来。

“聊什么呢,什么老?来,喝水。”

她先递给牛大力这个客人一杯。

再给伍成塞了一杯,然后给姜梨花娘仨。

牛大力端着竹筒杯,有些郁闷,“婶子,我这样很老吗?”

金花婶瞧他,呃了一声。

想到他喊阿成哥,肯定年纪比他小。

不过对方这模样,看着的确年纪比阿成大的样子。

她含蓄的笑了下,“也还好,就看着老成一点,比较成熟稳重。”

姜梨花嘴里的橘红水差点没喷出来。

金花婶可真会说话。

牛大力顿时更郁闷了,呼噜下颚的心爱的短须,“难怪都没妹子瞧上我。”

金花婶又呃了一声,尴尬道:“啊,这跟相貌没关系,大概缘分还没到,说不得赶明儿就遇到呢。”

牛大力撇嘴,不抱希望的喝了口橘红水,而后有些惊讶。

是甜的。

这年头糖可比盐精贵,看不出婶子家还是有点底子啊,水都是加糖的。

伍成也有些诧异,不过他没表现出来。

这时,外面突然跑来一个人。

“婶子,梨花姐,你们果然在。”

“小红?怎么了?”金花婶见她来,忙也招呼她进来。

小红已经迈脚进来,然后才发现院子里多了两个大男人,顿时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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