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光王诺的其他类型小说《有精神病的我被卖到了缅北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床前明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光眼神微微一凝。这是那个来向李局报告的警员。“老子在大门口杵半天了,连个开门的人都没有。今晚上出什么事了?”谭设君皱着眉道。吴骥脚下一顿。“我擦,突发情况都忙疯了,我们谁也没听见大门口有人叫啊。”谭设君顺手接过厚厚一沓资料,抬手在吴骥背上拍了一巴掌。“滚一边去吧,老子自己开的锁老子还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吴骥被打的嗷了一声,道。“市局接到了匿名的绑架威胁信!李局都快气疯了!”谭设君疑道。“绑架威胁信发到了市公安局?”吴骥点头。“被绑架的受害者,就是你们调查的分尸案的那个小毛贼!”谭设君目光狠狠一震,他一把揪住吴骥臂上的衣料。“那个小偷?谁疯了跑到市公安局绑人?你们不是在审讯吗,人是怎么被绑架的?!”吴骥简直要被这一连串的质问砸...
《有精神病的我被卖到了缅北完结文》精彩片段
慕光眼神微微一凝。
这是那个来向李局报告的警员。
“老子在大门口杵半天了,连个开门的人都没有。今晚上出什么事了?”
谭设君皱着眉道。
吴骥脚下一顿。
“我擦,突发情况都忙疯了,我们谁也没听见大门口有人叫啊。”
谭设君顺手接过厚厚一沓资料,抬手在吴骥背上拍了一巴掌。
“滚一边去吧,老子自己开的锁老子还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吴骥被打的嗷了一声,道。
“市局接到了匿名的绑架威胁信!李局都快气疯了!”
谭设君疑道。
“绑架威胁信发到了市公安局?”
吴骥点头。
“被绑架的受害者,就是你们调查的分尸案的那个小毛贼!”
谭设君目光狠狠一震,他一把揪住吴骥臂上的衣料。
“那个小偷?谁疯了跑到市公安局绑人?你们不是在审讯吗,人是怎么被绑架的?!”
吴骥简直要被这一连串的质问砸晕了,他赶忙道。
“审讯早就结束了,也不知道你们队的郇法医用了什么法子,我们一晚上都没审出来的话他一个小时就问干净了!”
郇诚?
他一个法医,怎么还懂审讯?
慕光眼中的怀疑一闪而过。
审讯,是缅北毒贩窝里每个管理层必备的技能。
郇诚,难不成他……
“所以呢,你们就把人放了??!”
耳边传来谭设君震耳欲聋的咆哮。
吴骥苦着一张脸。
“我去,谭哥,你就放了我吧,你也知道那小子还是未成年啊,人家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我们总不能一直关着吧?”
谭设君眼中快要喷火,他盯着吴骥道。
“他就算和分尸案没有关系,那也犯了偷窃罪,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移交到青少年管理所?”
吴骥卡壳了,片刻,他才迟疑着说道。
“呃……因为他,情况有点特殊,上面才特批允许他先回一趟家的。”
谭设君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他正欲再问,却听吴骥着急忙慌道。
“哎呀,别问这么多了,我路上再跟你说吧!现在关于绑架犯身份一点头绪都没有!但那孩子人现在已经在城东郊区那座废弃化工厂了!”
“人命关天,李局已经亲自带队过去了!谭哥,你还是赶紧给他打电话吧!”
谭设君面色一沉,扭头询问慕光。
“慕光!我刚不是让你给李局打电话吗?他说什么了?”
慕光凝视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一直处于忙线。”
谭设君狠狠一咬牙,他冲吴骥说道。
“让弟兄们先把我后座那两个嫌疑人关好!”
他快速瞥了一眼慕光颈上的伤口,道。
“从医务室里叫个人出来跟我一起上车!记得带上HIV阻断剂!”
“哎哎哎!谭哥,你等等!”
“我靠,我靠,嫌疑人?HIV阻断剂?谭哥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啊?!”
吴骥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个案子递到谭设君手里才多久?
两次出警带回来三个嫌疑人,好家伙,你他玛是活阎王转世来索命吗?
漆黑的天幕上浓云弥漫,厚重的云层遮的那点月光连缝隙都穿不透。
慕光靠在后座,仰着脖子任凭医生处理颈上的伤口。
“嘶,情况我都听谭队说了,还好你这伤口不算严重,但下次可不能这样冒险了啊。”
为他处理伤口的是一个年纪极轻的医生。
医生一边给他伤口涂药一边说道。
“多危险啊,万一那刀子割到动脉怎么办?”
慕光的心思却根本不在这。
偏僻山村里的风扬起他漆黑的衣角。
慕光的声线中带着厌恶至极的残酷,他冷漠的说。
“这些话,你还是留到法庭上给法官说吧。”
………
“哎呦,累死我了。队长,你这导航也太不靠谱了吧?让我白跑好多路啊……”
午后炙热的阳光投射下来,穆晖满脑门子汗,他气喘吁吁,一边爬上警车一边冲谭设君道。
“哎呦我去,这合照尺寸可真不小,相片上的谁啊?放这干嘛?”
穆晖一上车便惊呼一声,显然是被占了半个后座的巨大相框吓了一跳。
“问你慕哥。”
谭设君嘴里吊着烟,他正拿着手机忙着给市局编辑消息,冲穆晖含糊不清道。
穆晖丝毫没有发觉这个称呼哪里出了问题,张嘴便道。
“慕哥,这照片怎么回事啊?”
慕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
“严格的来讲,我并不比你大多少,所以不要叫我慕哥。”
顶不住穆晖好奇的目光,他叹了口气,正色道。
“这是我们前嫌疑人的全家福。”
“前嫌疑人?全家福?”
穆晖初入社会,第一次听到这样新奇的词。
他哈哈笑道,“什么叫前嫌疑人啊?”
郇诚揉了揉脑壳,翻译道。
“穆晖,慕光的意思就是说这个嫌疑人现在已经不构成嫌疑了。”
穆晖惊奇道,“为什么?”
慕光微微一笑,“因为她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人怎么能杀人呢?”
冷冰冰的话配上诡异的笑容。
穆晖顿感毛骨悚然,他汗毛直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慕光垂眼看着那幅全家照,思索道。
“现在这幅照片里父亲和女儿已经去世了,母亲疯疯癫癫涉嫌杀人,今天早上已经被谭队逮捕。”
“我们如今唯一的切入点,就只剩下……”慕光的注意点缓缓停顿。
“他们仅剩的的儿子——周泽。”郇诚道。
郇诚眉头微皱,他抿了抿嘴唇,道。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根本找不到周泽这个人。”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酒店,网吧,医疗记录,近三年以来他几乎没有在任何地方留下任何的消费记录。”
大数据多媒体时代,监控和转账记录是警察追捕嫌疑犯的重要方式之一。
脱离了这些搜查方式,寻找嫌犯几乎无异于大海捞针。
“线索又断了。”
郇诚眉间紧缩,扶额道。
“那倒也不一定。”
驾驶座上的谭设君突然发话道。
他转过头来,一张轮廓硬朗的脸从烟雾缭绕中缓缓透现。
“看看这个。”谭设君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屏幕上赫然是一张身份信息单。
穆晖睁大了眼睛,“这是……”
谭设君露出犬齿一笑,“没错,多亏了检查科一天一夜的DNA检测,市局那边已经核实了死者的身份信息。”
慕光盯着屏幕上的证件照,眯了眯眼睛,道,“蔡瑶芳?”
谭设君点点头,道。
“蔡瑶芳,年龄55岁,曾经在很多短期岗位上留下过就职记录,所以非常好找,话说回来,她可算是顺安市贫困区的名人。”
慕光抓住的重点却剑走偏锋,他疑惑道。
“贫困区?这个城市里还有贫困区?”
穆晖补充道。
“就是城中村,顺安市近些年来发展太快,有很多人都跟不上城市的节奏,就混着一些钉子户一起被集中到了西边的城中村里。”
慕光笑了。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全民都奔了小康,顺安市的GDP什么水平?几家困难的住户解决不了?”
郇诚沉默了一下,道,“也不全是因为贫困,也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慕光神情中带着些散漫,“比如?”
郇诚闭了闭眼睛,再开口道,“毒。”
慕光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郇诚接着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只是局里私下的一些消息,说是因为毒贩的报复,有很多退役的缉毒警,以及他们的家人住在里面。”
他自顾自的说着,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脑海里,没注意到身旁慕光和谭设君的神色冷的都快结了冰。
“城中村中落后的不需要登记的设施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而城内迁移则要走很多程序,办很多手续,一旦搬家,就存在着很大的信息泄露的风险。”
“如果这些个人信息泄露出去,他们很可能就……”
“郇诚!”
谭设君满身火气的打断郇诚,眨睫间,慕光敏锐的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心。
郇诚?他在担心什么?
慕光不语,不动声色的将这点疑虑埋在心底。
“说案子呢,怎么还越聊越跑题?毒物毒贩这都是缉毒科的事,你别瞎参与。”
谭设君不爽道。
慕光也不打算把这个话题延续下去,他接了个台阶,道。
“谭队,关于蔡瑶芳,还有什么已知信息没有?你刚刚为什么说她是名人?”
谭设君看了他一眼,重新把烟叼回嘴里。
“因为她非常的能做工,而且什么活都干,来者不拒。”
谭设君悠悠吐出一口烟雾,他双手交叉垫在脑后,仰头道。
“你见过的一个人一天最多能打几份工?”
慕光摇了摇头,他答不上来。
毕竟他在缅北的那些年见过的人,一份工就足够他们打到死了。
“六份。”
谭设君晃了晃手指,摆出一个数字六。
“真的假的?开玩笑吧,这怎么做得到?”穆晖不可置信道。
“怎么做不到?”
谭设君从鼻腔里不屑的发出一声冷哼。
“早上三份,晚上两份,空余时间再做一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一天只睡三小时,就这么坚持了十年。”
谭设君无声的笑了笑,“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出名?”
慕光没接他的话,续而问道,“那她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份工作?”
谭设君坐端正身子,他转过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视着慕光。
“为了钱。”
谭设君看着慕光,道,“在和赌博的丈夫离婚后,她独自抚养着两个孩子。”
一个任劳任怨的母亲,一天只睡三个小时打六份工,含辛茹苦耗尽十年光阴带大两个孩子。
究竟是什么人,为了什么样的原因,要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杀死她?
这个方向……
“他往后院去了!”慕光目光凛冽,飞速报出可疑人物逃跑的方向。
“追!”
谭设君的命令刚落,慕光已经一脚踹碎窗户,翻身跃出。
那黑影速度并不快,耽误了这样久的时间,却还是在拐弯的墙角处暴露出一片衣角。
风声呼啸入耳,卷起偏远郊区地面无数残叶。
慕光紧追不舍。
“哐当!”
由于前方黑影频频的回头张望,没注意到脚下的一个易拉罐。
啪叽一声踩在光滑的易拉罐上,狠狠的摔在地。
慕光停在他身前。
眼前的人衣着破烂肮脏,油腻的头发混着灰尘打了结。
他眼神躲躲闪闪,根本不敢和慕光对视,只是一个劲的往墙角里缩。
“流浪汉。”
慕光面色不变,心中却已经默默对这个可疑人物的身份下了定论。
身后的谭设君等人也迅速跟了上来。
这个可疑人物的模样显然与想象中大相径庭。
谭设君眼底带着审视,对那流浪汉肃然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偷偷在外面偷窥我们?”
那满身污渍的流浪汉身高比谭设君低了一个头不止,又是跪坐在地上。
显然吓得不轻,支支吾吾不知说了句什么。
“你嘟囔什么呢?大声点!”
谭设君厉声道,他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冷静点,队长。”
郇诚凑上前道,看到了那个所谓可疑人物的模样,他心中刚刚绷紧的警惕阀针显然已经松驰下来。
郇诚用身体隔开谭设君与流浪汉的距离,他半蹲在流浪汉身前,温和道。
“不要害怕,大爷。”
郇诚掏出证件,“我们是警察,只是想简单问您几个问题。”
或许是脾气火爆的谭设君已经闭上了嘴,又或者是因为郇诚这幅温文尔雅,朗朗书生气的样子太能哄人。
流浪汉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你们……真是警察?”
他显然还有些不信。
“当然。”郇诚展颜一笑,眼睛却紧紧盯着流浪汉。
“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流浪汉的眼神有些回避,他连忙摆摆手,道,“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郇诚笑容不变,却道,“那您刚才在窗外干什么?又为什么要逃跑呢?”
流浪汉嘴唇抖动着,有些慌张的寻找着合适的措词。
“没有没有,我……呃,我只是路过,对,我只是路过……”
“大爷啊……”
慕光勾唇笑了笑,但喉咙里吐出来的话却不含半点笑意。
“对警察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慕光凑近了道。
“你看到了我们穿着警服,很明显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却仍然偷偷摸摸在外偷窥,甚至会惊慌失措到逃跑。”
慕光眼珠轻转,他冰冷的呼吸几乎都快要碰到了流浪汉的脸上。
“就在今天早上,菜市场发生了一件情节相当恶劣的杀人分尸案。”
“慕光!别说了!你……”谭设君寒声阻止。
“而这栋别墅……”
慕光却已经轻笑着把话说完了,“就是尸块的来源地。”
流浪汉身体猛的一震。
慕光依然不紧不慢。
“凶手,动机,作案现场……我们现在一律不知,谁也说不清之后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流浪汉肢体僵硬,只能用一双饱含恐惧的眼睛死死望着慕光。
“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帮助我们早日侦破案件,这样我们也好保证你的安全。”
慕光微笑道。
流浪汉喉结一上一下,他狐疑了很久,才缓慢的开口道。
“我要怎么配合你们?”
慕光爽朗一笑,“告诉我们你知道的关于这座别墅的所有事情。”
流浪汉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慕光一眼。
他再三确认道,“我说出来,你们会保护我的安全吗?”
连郇诚都觉得他啰嗦了,他点点头,肯定道,“当然,这一点您请放心。”
流浪汉疲惫的伸出手来,搓了搓脸,道,“我不了解你们那桩案子,也不知道这栋别墅的主人是谁。”
谭设君微微一愣神。
“我一直在这片地方住着,说来也奇怪,这栋别墅刚开始是没有的。”
“前两年,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看上了这片地,施工队开着挖掘机过来,不到一个月,这栋房子就建成了。”
“有人往这里头运家具,运衣服,但独独没有人来住,我又没地方去,见主家没来人,就悄悄搬到了这房子的后院。”
流浪汉声音沙哑,他手指不安的揪着衣服,缓缓道,“……那真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我在这儿呆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有一个女人来了,后院没有门,我想跑但跑不掉,就在我以为要被发现的时候,那个女人竟然走了。”
慕光问,“走了?她没有进来吗?”
流浪汉摇摇头,“没有,她拿着钥匙却没进来,只是在门外看了看,就像是……在逛旅游景点欣赏一样。”
慕光微微眯起了眼睛,接着问道,“然后呢?”
流浪汉苦笑一声,声音因为恐惧和慌张微微发抖,“见那女人离开了,我就放下心来,其实那个时候我应该搬走的……”
“因为没过多久,那个女人就回来了!”
流浪汉的双目圆瞪,眼球里布满红血丝。
他几近是恐慌道。
“那个女人满身是血,还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我被困在后院里,从窗户里看见她从行李箱里掏出一具折叠的尸体!”
“然后她拿出一把菜刀,一刀一刀,就像在剁排骨一样,我亲眼看着她把那个人……切碎了!”
流浪汉浑身都剧烈的颤抖着,他急切道。
“那个女人…她是个疯子!她一边分尸,一边疯疯癫癫的笑着说,‘周盈,你做的对,周盈,你做的对……’ ”
“周盈?”
郇诚迷惑不解道,他回过头,看向谭设君。
谭设君面色凝重,向他点了点头。
郇诚深吸一口气,准备接着询问那个流浪汉。
不料那流浪汉却毫无征兆的突然暴起,哐当一声推开了郇诚伸出的手臂。
“走这边。”
慕光突然低声的说。
“什么?”
吴骥抬起头,侧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那是一条通往山间的土路。
“你在说些什么?走这边干什么?”
慕光眸光沉沉。
“主路两侧全是树,这里土质疏松,今夜大的雨,但凡有一棵树倒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谭设君道。
“这条路修了这么多年,虽然走的人少,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棵树会倒在路上。”
没错,正常情况下的确不会倒。
慕光心道。
但现在,他们可是正在跟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打交道。
车窗外大雨如注,风驰雨骤间狂风将慕光的记忆瞬间拉回潜伏在缅北那些年。
那里的毒贩为了逃开政府军的追捕。
常常会趁机利用东南亚暴雨的气候,将那些高大的乔木树身锯上一圈。
等到政府军开着武装汽车经过时,被暴虐的雨水泡烂了树根的枯木就会像颗定时炸弹一般扑通一声砸下来。
至于对政府军而言,运气好则被拦住去路,眼睁睁看着那群嚣张的毒贩开着武装车大摇大摆的挑衅离开。
运气差则会被几十吨重的实木狠狠砸在车顶,连车带人被砸成一摊血泥。
慕光当初,就是那群草菅人命的恶魔之一。
慕光痛苦的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剧烈震动。
那些年轻的士兵和警察,被毒贩提前设好的陷阱砸的粉身碎骨。
东南亚的经济和技术太过落后,无能为力的政府甚至无法将他们的遗体回收安放。
只能将其暴尸荒野,任凭丛林中的野兽将遗骸啃食殆尽。
泥泞的山路并不好走,路上凸起的石块,个的车身连带着座椅都哐当哐当的响。
慕光双目紧闭,他微微启唇,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逃脱了法律制裁的毒贩兴奋的高歌着,满载着沾满人命的货物和现金凯旋而归。
后方士兵和警察尸骨未凉。
浓稠的鲜血淌过报废的发动机盖,顺着扭曲变形的轮胎,一路流到地上,将土地染的深红。
“哐当!”
警车特制的轮胎陷进土路上一个凹陷的水坑, 吴骥猛的一踩油门,下一秒,警车就又被发动机强劲的动力带起!
车身上扬倾斜,噗嗤一声狠狠的颠簸了一下。
慕光猛然睁开双眼。
“到了!”
吴骥大声喊道。
“前面那座建筑就是废弃的化工厂!”
慕光抬眼望去。
狂风撕裂空气。
漆皮的马丁靴一脚踏进泥泞的水坑。
谭设君扭头厉声道。
“注意警惕!保持跟上!”
穆晖的脚步几乎踩在了谭设君足后。
“队长,我们不需要给李局打个报告吗?就这么冒然进去?”
谭设君抬头观察废弃化工厂外围监控走向。
他侧身贴住冰凉的水泥墙面,然后突然抬手在穆晖头上狠狠一拍。
“进去个屁进去!这场子荒废了多少年了?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人质万一出了事,你担得起吗你!”
慕光冷静道。
“化工厂通常情况下都配有备用发电室,我们现在往那个方向靠近一点,说不定能恢复信号。”
谭设君赞同的点点头,道。
“有道理,但现在问题是我们没有化工厂的地图,根本不知道备用发电是在哪个位置。”
“我知道。”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医生突然说。
慕光一愣。
自从他们探讨案情开始,这名医生就一直保持沉默。
他安静到众人都快要把他淡忘了。
“不不不,这怎么行?您还是拿回去吧。”
但蔡言和已经把蛋糕塞进了他手里。
他的手指上缠绕着蛋糕盒上漂亮的丝带,用力握住了郇诚的手。
“收下吧,警官,反正我带回去也没什么用。”
“我们属于国家公职人员,不能收礼……”
郇诚为难的看着他,但蔡言和却自顾自的说道。
“一个蛋糕而已,算不上什么,也不值钱,我只是……”
蔡言和下颌下垂,脸上露出彷徨犹豫之色。
“……很久没有像这样跟别人说过心里话了。”
郇诚眼神微微一顿。
他接下那盒蛋糕。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郇诚轻声的说,诚挚的目光中带着安慰。
“不用担心,后续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蔡言和重重的点了下头,他吸了吸鼻子,走下警车。
阳光洒在他脸上,一瞬间,他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在公司叱咤风云的男人。
慕光眼神深沉,他沉默的凝视窗外。
忽然道,“你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吗?”
正在整理笔录的郇诚手下微微一停,有些迟疑的回答道。
“应该……是的。”
慕光闭上眼睛,食指在座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他道,“我去叫谭队他们,我们先回警局,去核实一下这份笔录的可信度有多高。”
慕光正准备站起身子去拉车门,却没料到一只强有力的手从外面突然拉开了车门。
谭设君嘴里叼着烟,满面戾气。
他掀起眼皮看了慕光一眼,道。
“问的怎么样?”
慕光回复道,“和我们调查的结果差不多,受害者家庭状况非常糟糕,和儿女之间的矛盾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谭设君坐回驾驶座,闻言皱眉回头问道。
“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郇诚道,“是的,尤其是跟蔡茵子,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可以用仇恨来形容了。”
“女儿的出生给家庭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而母亲厌恶女儿到甚至想要亲手杀死她的地步。”
谭设君挑高眉毛,冷哼一声。
“我就说她女儿对警方的态度怎么都这么恶劣。”
一旁一直毫无存在感穆晖凑上来,问道。
“慕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不等慕光说话,谭设君便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穆晖?你问他干什么,他是队长我是队长?”
慕光懒得理他,道。
“我认为当务之急,还是先要联系到受害者的女儿,事情可能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穆晖道,“可是蔡茵子现在根本不回复我们的消息啊。”
慕光微微牵起唇角,无声的笑了笑,道。
“根据蔡言河的口述来看,蔡茵子已经在国外定居,我很难找到她。”
慕光的语气带着点说不出的漫不经心。
“但如果她已经回国了呢?”
谭设君一愣,道。
“你的意思是说,蔡茵子可能已经回国了?”
慕光没有正面回答,他偏过头,瞥了一眼车窗外那座巍峨的写字楼。
“蔡言和话里话外都在维护他妹妹,所以即使蔡茵子真的回国,我想他大概也不会告诉我们。”
“谁知道呢?”
慕光突然轻笑一声,道。
“反正查一查护照,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你说呢,队长?”
谭设君赞许的点点头,他一脚油门。
“好,那我们就先回警局。”
“现在找个可相信的证人是越来越难了,一个个的,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谭设君咧唇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不过没关系,警察最擅长的,就是让人说实话。”
这里距离市局距离并不算远,窗外景色不断变化,车子很快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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