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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孤狼!这颗子弹为何如此狂野路杰马奎结局+番外

北山阳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市局刑警队,楚健看着刚从西关派出所赶回来的廖晖,问道:“咋样了?”“和解了,十万。”廖晖言语简洁地回道。楚健有些讶然的问道:“十万?他伤的挺严重吗?”“严不严重不知道,反正人家住院了,我去医院问了一下,医生说脑袋的事儿不好说,CT片子上可能看着比较正常,但是什么中枢神经之类有可能受到了伤害,呵呵,反正说的挺玄乎。”廖晖笑道。楚健问道:“那天晚上罗义和那帮人动手,你觉得他的反应正常吗?”廖晖抿着嘴,仔细思考了一下道:“我觉得很正常,他的所有反应,包括身手,都是一般人的正常水平,包括讹人家十万块钱,纯粹就是个市井小民。”楚健看着他,突然问道:“你和关瑜不会已经暴露了吧?”“你的意思是那已经发现了我俩在跟踪,故意演戏给我们看?”廖晖反问了...

主角:路杰马奎   更新:2024-11-29 1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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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杰马奎的其他类型小说《都市孤狼!这颗子弹为何如此狂野路杰马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北山阳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市局刑警队,楚健看着刚从西关派出所赶回来的廖晖,问道:“咋样了?”“和解了,十万。”廖晖言语简洁地回道。楚健有些讶然的问道:“十万?他伤的挺严重吗?”“严不严重不知道,反正人家住院了,我去医院问了一下,医生说脑袋的事儿不好说,CT片子上可能看着比较正常,但是什么中枢神经之类有可能受到了伤害,呵呵,反正说的挺玄乎。”廖晖笑道。楚健问道:“那天晚上罗义和那帮人动手,你觉得他的反应正常吗?”廖晖抿着嘴,仔细思考了一下道:“我觉得很正常,他的所有反应,包括身手,都是一般人的正常水平,包括讹人家十万块钱,纯粹就是个市井小民。”楚健看着他,突然问道:“你和关瑜不会已经暴露了吧?”“你的意思是那已经发现了我俩在跟踪,故意演戏给我们看?”廖晖反问了...

《都市孤狼!这颗子弹为何如此狂野路杰马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市局刑警队,楚健看着刚从西关派出所赶回来的廖晖,问道:“咋样了?”

“和解了,十万。”廖晖言语简洁地回道。

楚健有些讶然的问道:“十万?他伤的挺严重吗?”

“严不严重不知道,反正人家住院了,我去医院问了一下,医生说脑袋的事儿不好说,CT片子上可能看着比较正常,但是什么中枢神经之类有可能受到了伤害,呵呵,反正说的挺玄乎。”廖晖笑道。

楚健问道:“那天晚上罗义和那帮人动手,你觉得他的反应正常吗?”

廖晖抿着嘴,仔细思考了一下道:“我觉得很正常,他的所有反应,包括身手,都是一般人的正常水平,包括讹人家十万块钱,纯粹就是个市井小民。”

楚健看着他,突然问道:“你和关瑜不会已经暴露了吧?”

“你的意思是那已经发现了我俩在跟踪,故意演戏给我们看?”廖晖反问了一句,随即摇着头,很确定地说道:“不可能,我俩一直离他最少有五六百米的距离,都得拿着望远镜观察,这样他要是都能发现我们,那他不成了千里眼、顺风耳了吗?反侦察能力也太强悍了吧?他又不是007!”

楚健沉吟了一下:“也真是巧了啊,咱们刚开始对他进行监视,他就出了这事儿,这样吧,既然已经对他开始监视了,那就坚持一段时间,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啊?还监视啊?”廖晖双眼惊愕。

楚健看了他一眼,耐心地解释道:“小廖,你们不要大意,罗义如果真是个普通人,那咱们无非就是浪费了一点时间和精力而已,但如果他真是个连环杀手,那咱们如果放过了他,是会出大问题的,到时候咱们都要承担责任,可能不光是脱警服的问题。”

“那好吧,等他出院后,我们继续监视。”廖晖无奈地回道,他是真不愿意干这种事儿,但职责所在,也没办法。

“不,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对他的监视,不能中断。”楚健道。

廖晖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队长,你的意思是他住院的时候也得监视啊?”

“对,要二十四小时监视,千万不能松懈大意。”楚健点头道。

“哦!”廖晖呆愣地应了一声。

······

医院,罗义站在病房窗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停车场里的一辆白色普桑。

车子正副驾驶的窗户都半开着,不时飘出一缕缕青烟,车尾部的排气管子冒着白气,显然车子一直没有熄火,为什么呢?因为这大冷天的,车里的人得取暖。

“呵呵,楚健,你是真下功夫啊!”罗义笑着嘀咕道。

其实刑警队第一天对罗义进行监视,他就发现了。

这倒不是廖晖他们不专业,而是,罗义比他们更专业。

跟罗义在部队上接受过的训练比起来,廖晖他们的那一套,就跟幼儿园的小朋友在玩耍一样。

楚健对他产生怀疑,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他也有十足的把握,楚健不会抓住他的任何把柄。

而且,他会让楚健逐步打消对他的这种怀疑,这个过程需要循序渐进,这样才更合理,才会彻底的消除隐患。

再说他近期也没什么行动计划,就让刑警队的那帮人监视吧,就当是配保镖了。

······

高速路口,一辆白色面包车出了收费站,车里坐着四个壮汉,看穿着打扮,就像是民工。

谁也不会想到,一场惊天大案即将发生。

面包车在市区内七拐八拐,来到了城东一处大型的虫草交易市场。

面包车在市场内慢慢开着,副驾驶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壮汉扫视着两旁的店铺和人群,声音压得很低地说道:“点已经踩过了,就是那边那个铺子。”

说着往前指了一下,另外几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那是一家很大的虫草店,门上挂着一块很气派的木制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御草坊。

店里面有很多人,都是来买虫草的,看来生意非常兴隆。

“卧槽,这一天的流水不得有好几万啊!”后座一个壮汉流着哈喇子,挺兴奋的说道。

“虎子,要是就他妈几万块钱,还值得咱们兄弟大老远的跑一趟?你就值这点逼钱啊?!”他身边一个壮汉拍了拍他的肩膀,鄙夷地说道。

虎子眨着无知的小眼神,扭头问道:“那你说有多少?”

“现在是旺季,一天的营业额少说也有五六十万,而且有很大一部分是现金交易,都在后屋的保险柜里放着呢,三四天往银行存一回。”那人道。

虎子大张着嘴,半天才惊愕地说道:“卧槽,五六十万?!二河,你他妈是不是忽悠我呢,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好像亲眼看见了一样!咋地,你在人家店里当过卧底啊?!”

“艹!”二河直接被噎住,骂了一句,顿时就失去了和他继续交谈的兴趣。

“虎逼,道理是这样的。”副驾驶的壮汉扭头指着虎子很认真地说道:“干咱们这行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吃饭的,你比别人细心一点,多花点功夫,那就会多一点机会,少一点危险,还可以多整点钱,明白吗?”

虎子认真地点点头道:“明白,麻哥。”

“你明白啥了?”麻哥看着他问道。

“多整点钱!”虎子欢快地回了一句。

“你明白你马勒戈壁!”麻哥气得伸手咣咣在他脑袋上砸了两拳,骂道:“我和二河辛辛苦苦的在这儿踩了一个月点,回去告没告诉你和大奎,一定要把这些基本情况都记在脑子里,记在脑子里的,你他妈一天天的,干鸡毛呢,嗯?!”

开车的大奎扭头看着虎子笑道:“该打,你说你这不是犯贱嘛,肚子里没货就少开口,要不很容易暴露智商,而且容易受到伤害。”

虎子伸出粪叉子一样的五根手指,理了理被麻哥两拳打乱的发型,贱嗖嗖地笑道:“我要不这样,咋能衬托出你们的牛逼呢?一个团队里,必须得有个啥JB不懂的傻b,这样比较容易平衡!”

“卧槽!”麻哥等人听了这话,顿时无语凝噎!


此时乌云散去,大雪也停了,朦胧的月光从屋顶的缝隙中透入,正好照在这人的身上。

月光下看的清楚,原来这人正是山子。

刚才手雷爆炸的时候,凶残狡诈的山子直接把小军拽到身前,替他挡住了大部分的爆炸碎片和冲击波。

悲催的小军和另外几个小伙被当场炸死,山子却只受了点轻伤,还是被倒塌的土墙给砸的。

唰唰,山子晃了晃脑袋,只感觉脑袋瓜子嗡嗡的,眼前有无数个小星星在乱飞。

他感觉胸口一阵烦恶,低头一张嘴,哇地吐出一口黑血。

缓了半天,他在身上到处摸了摸,又试着活动了一下,幸好,只有几处小小的伤口,没有骨折或者内伤之类的。

他费力地推开身上小军的尸体残骸和土块,从兜里摸出一支小巧的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忍不住咬牙骂道:“草泥马!”

屋子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血和尸体残骸,还有被炸成碎屑的钞票以及虫草。

机关算尽,一番血战,到头来却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都没得到!

山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扶着墙走到屋外,看着山下乱晃的手电筒强光,捡了一根粗树枝当拐杖,一瘸一拐的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他对地上四处散落的,小军等人的尸体残骸,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

半个小时后,大批警察和武警赶到现场,并迅速在附近的山林中展开了搜捕,然而,并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人。

大家看着惨烈的现场目瞪口呆,手枪、五连发、微冲,甚至还有五六冲和手雷!

这哪里是黑帮火并,简直是打了一场小型的战役!

一名当过兵,上过老山前线的老护林员摇头感叹道:“这帮人简直是疯了,就他妈差拼刺刀了,我们当年在前线和Y南鬼子干,也就这么个意思了!”

当地公安局局长背着手,黑着脸看着现场,半天后咬牙道:“真是狗胆包天,给脸不要脸,抓!”

一声令下,警笛声响彻在大街小巷,所有的宾馆、酒吧、KTV、洗浴中心、黑旅店、网吧、棋牌室等,社会人员喜欢聚集的地方,全部被突击搜查。

大批在公安机关挂着号,或者没有挂号的社会闲散人员,在被窝里、在赌桌上、在溜冰的包房里,纷纷被抓,其中甚至还有好几个通缉了好几年的杀人犯和毒贩,真是搂草打兔子。

其实这些人里,没有一个参与了林场枪击案,但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帮人算是跟着倒了霉,一个个暗自在心里咒骂,不知是哪个王八蛋犯了事,连累了别人。

一天后,楚健接到了案发地,东宁市公安局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因为他们要求协查的案件有了点眉目。

楚健接到电话后,带着廖晖、老张等人火速赶了过去,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次案件的调查会取得一个突破性的进展。

将近八个小时后,楚健等人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林场枪击案案发地东宁市公安局。

楚健谢绝了对方让他们先吃饭休息的好意,要求直接开始案情研讨。

东宁市局会议室内,刑警队队长吴超先简单介绍了一下林场枪击案的基本情况。

“一月十二日凌晨一点左右,在我市河东林场场部生活区内,发生了一场枪击案,根据现场情况及目击证人证言判断,至少有两伙人参与了枪战。”


楚健听完廖晖的话,心中一动,凭直觉他感到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这个罗援朝有没有子女?”他问道。

“有个儿子,叫罗义,今年刚退伍回家。”廖晖看了看笔记本回道。

“罗义?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啊?”楚健沉思着自语道。

关瑜突然道:“哎,给咱送水的那个小伙子好像就叫罗义。”

楚健心头一震,立刻吩咐道:“马上跟送水公司联系一下,查一下他的入职资料!”

关瑜答应了一声,起身就去了办公室。

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确实叫罗义,而且我跟门口的武警岗哨也联系了一下,登记的姓名也是罗义。”

“走,咱过去一趟,了解了解这个罗义。”楚健抓起外套站起身说道。

“哎呀,真是无巧不成书,早知道刚才就把他扣下来了。”一名刑警说道。

“现在只是例行筛查,连怀疑都算不上,扣人家干啥,弄不好还打草惊蛇了。”廖晖道。

······

半个小时后,楚健带着廖晖和关瑜开车来到罗义的公司,罗义又出去送水了,正好不在。

王经理看到市局刑警队队长亲自登门,心里有些忐忑,忙站起身来道:“哎呀,楚队,真是稀客啊,欢迎欢迎,快请坐!”

楚健开门见山地说道:“王经理,不用客气,我们今天来是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王经理给几人倒了茶,又拿出烟给楚健和廖晖递了一支,笑道:“啥事儿,你说,我一定全力配合!”

楚健接过烟点上,问道:“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叫罗义的员工?”

王经理心里咯噔一下,以为罗义又跟人家吵了架,人家找上门来算账了。

“楚队,真是不好意思,其实罗义人挺不错的,干活踏实,吃苦耐劳,就是脾气不太好,那啥,我替他跟您道个歉,回头我一定好好收拾他!”王经理搓着手,挺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他脾气不好吗?”楚健有些意外地问道。

“可不是嘛,老跟客户吵架,经常被投诉,唉,年轻人嘛,做事儿太冲动,不过人品还不错。”王经理回道,话里话外都护着罗义。

楚健几人对视了一眼,这跟他们分析的凶手性格可不太相符,心里的怀疑已经打消了几分。

“楚队,他是不是跟你们吵架了?”王经理见几人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我们找他就是了解点情况,你放心,没啥大事儿,如果真有事儿,就不是我们来这里,而是他要去市局了。”楚健笑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王经理松了口气,随即心里又狐疑起来,就罗义那种小角色,能牵扯到什么大事儿啊,还至于让刑警队队长亲自跑一趟?

就在这时,罗义推门而入,拍打着身上的雪花骂道:“哎呀,这鬼天气,简直要冻死个人!”

“哎,这不回来了嘛!”王经理赶紧站起身喊道:“小罗,快过来,市局的同志找你了解点事!”

罗义一脸懵逼地看向一旁的李超,李超耸了耸肩,意思是他也不知道啥事。

罗义摘下帽子和手套,走过去问道:“楚队,你咋过来了?啥事儿啊?”

楚健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没啥事儿,就是找你了解点情况,你别紧张。”

罗义点点头,楚健扭头道:“王经理,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办公室?”

“没问题,这边请。”王经理忙带着他们去了里间自己的办公室,完了又冲罗义叮嘱道:“小罗,一定要好好配合市局的同志们,自己没干啥事儿就别怕。”说完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楚健几人坐到沙发上,罗义站在他们面前,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呵呵,别紧张,咱们随便聊聊,你坐吧。”楚健笑着说了一句。

罗义坐到一张椅子上,没吭声,关瑜拿出记录本准备开始记录。

楚健看着罗义道:“是这样,前两天马家庄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你听说了吧?”

“嗯,听说了,我老家就在那边,听说是村长马奎父子死了。”罗义点头笑道。

楚健看着他的表情,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你好像对这事儿挺高兴啊?”

“那当然,我们两家有仇,我父母就是被他们害死的,真是老天有眼啊,我听说这事儿后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罗义干脆地应道。

“你们两家有仇这事儿,我们也调查了,你说你父母是被马奎害死的,有证据吗?”楚健问道。

“没证据,但肯定是他干的,因为我爸挡了他们发财的道儿。”罗义说了一句,又道:“楚队,说句老实话,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们,但我懂法,知道不能这样干。”

楚健点点头,又问道:“你有没有和马奎父子发生过直接冲突?”

“有过,我爸死后我和我妈去他家要个说法,双方动了手,但是我势单力孤,没打过他们爷俩,我妈还被活活气死了,这一家都是畜生,我恨不得他们再死十回!”罗义红着眼,咬牙切齿骂道。

关瑜忍不住劝道:“你冷静一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马奎父子都死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还自己一个清白。”

罗义唰地一下站起身喊道:“啥意思?你们怀疑是我干的?!”

廖晖皱眉道:“不给你说了是正常调查吗?你们两家有仇,我们肯定得查一查啊,要真怀疑你,这会你就在市局了,懂吗?”

“哼,我真希望是我干的,只可惜我没那个魄力和本事!”罗义气鼓鼓地坐了下来。

楚健一直在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和动作,感觉他的反应似乎非常真实自然。

“十二月二六号晚上你在哪里?”廖晖问道。

“我和同事李超下班后就一直在我租的房子里喝酒,他喝醉了住我那儿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罗义不假思索地回道。

这一点他非常有把握,因为那天晚上他特意把李超叫过去喝酒,把李超灌醉后,他在后窗户绑了条绳子溜了下去,出租屋后面的胡同里没有监控,他骑着摩托车去弄死了马奎父子,回来的时候李超还在呼呼大睡呢。

“你咋记得这么清楚?想都不想一下?”廖晖立刻追问道。

“那当然,马奎爷俩不就是那天晚上死的嘛,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罗义笑道。

“你当过兵?”楚健突然问道。

“嗯,汽车兵,跑了三年青藏线。”罗义回道。

当然,他肯定不会告诉对方他曾经被选入过军区特大,在境外执行过特别作战任务,而这段经历也不会被记录在他的档案里,因为这属于绝密。

要不是他在部队上的时候犯了一次严重的错误,现在说不定还在军营里呢。


呼!大光看着他俩的背影消失,长长出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那一沓钱,数了数,差不多有五千块!

“……艹,你说这钱我是花呢,还是花呢?!”大光皱着眉头,手里攥着钱,心里无比纠结地嘟囔道。

两天后,晚上九点多,西海市某小区。

王大江请几个客户吃完饭,开车回家。

刚走进楼洞子,一个黑影突然拽住了他的胳膊!

“卧槽,谁?!要干啥?!”王大江被吓的声音都变了调,歪着身子,急切间抬起双手摆出了一个太极的起手式。

“哥,你别怕,是我!”那人呼哧带喘地低声说道。

王大江听到声音有些熟悉,顿时一愣,盯着那人仔细打量。

虽然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好似个要饭的一样,但王大江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人居然是他堂弟王大山!

是的,悲催的山子哥,冰天雪地的,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差不多整整两天两夜的山路,半路上又好不容易搭了辆拖拉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这才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西海市!

要说比起唐僧师徒上西天取经,那也不差啥了!

“山子!艹,我还以为是打劫的呢!”王大江不可思议地惊呼道:“你咋弄成这个逼样了?出啥事儿了?!”

他平时不喜欢看电视和报纸,也不怎么上网,所以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犯下了惊天大案,已经成了通缉犯。

山子喘了几口粗气,声音虚弱干涩地说道:“哥,我遇到点麻烦,你能不能给我找个住的地方?我就待几天!”

“你咋了?!”王大江忙问道。

山子道:“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先给我找个地方,我躲两天。”

“你是不是犯啥事儿了?”王大江皱眉问道,他也不是傻子,此刻已经看出来事儿有些不对。

“哎呀,你别问了,就是得罪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一点误会,过段时间我找个人在中间说和一下,就没事儿了。”山子假装很随意地说道。

“哦!”王大江顿时释然,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是个社会人,有点江湖恩怨很正常。

“那就回家住呗,还找啥地方!”王大江干脆地说道。

“家里就别去了,嫂子看见了会不高兴,再说也给你们添麻烦,你有没有别的房子?”山子问道。

“有啊,我还有一套房子闲着呢,不过里面啥都没有,你咋住啊?”

“哎呀,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我不挑!”

“艹,你说你这弄的,跟逃难似的,我心里也不得劲啊!”王大江再次打量了一眼堂弟,心里真是挺不好受。

“呵呵,人这辈子,谁还没个三起三落,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嘛!”此刻山子心里还是有一点愧疚的,因为他知道,堂哥是真心心疼他,而他在这种时候来找堂哥,其实就是害人家。

不过,他的这点小愧疚很快就消失无踪,因为他这人心狠手辣,一向信奉曹操的那句话,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使天下人负我!

“真不住家里啊?你嫂子还可以照顾照顾你,我看你好像受伤了!”王大江又劝道。

“没事儿,一点皮外伤,混江湖嘛,难免的,我就住你那个房子,自在一点,也不给你们添麻烦!”山子坚持道。

王大江思考了一会儿,也没再勉强,打算带他去自己的那个房子。

“哥,你还有车没?”山子突然问道。

“咋了?”王大江不解地问道。

“我怕对伙已经盯上你了,你换台车,我记得你这儿不是还有辆夏利吗?”


廖晖又问道:“汽车兵应该挺吃香啊,你怎么干这个工作了?随便去哪个单位当个司机,或者自己开个修车铺都比干这个强啊,当然,我没有贬低这份工作的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可惜了。”

“哎呀,我也不想干这个,可是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也不太会来事儿,找了好几份司机的工作,都没干多长时间,再说就算有开个修车铺,那也得不少本钱,我那点复员费哪够,再说都被我霍霍的差不多了,唉,先干着吧,等有合适的机会再说吧。“罗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关瑜说道:“我听王经理说,你挺能吃苦的,把脾气再改一改,干点事儿应该不难。”

“哎,好,我一定改,谢谢关警官!”罗义很诚恳地说道。

“别客气,咱们也算认识,你好好干吧。“关瑜笑道。

楚健见问的差不多了,站起身道:“那就先这样吧,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会进行核实,希望你没有撒谎,如果你欺骗公安机关,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罗义道:“楚队,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哪敢骗你们啊,你们可以随便调查。”

“行。”楚健点点头,冲廖晖使了个眼色,廖晖会意,走过去打开门冲外面的王经理问道:“哪个叫李超?”

王经理还没回话,站在不远处的李超忙举手道:“我,我就是李超!”

“对对,他就是李超。”王经理忙道。

“来,你过来一下。”廖晖冲李超招手道。

李超看了王经理一眼,内心有些忐忑地走了进去,看着罗义,罗义冲他龇牙一笑。

“行了,你先忙去吧,手机要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人近期内先不要离开本市。”楚健冲罗义道。

罗义点点头,走到门口,突然扭头说道:“楚队,你们辛苦了。”

楚健一愣道:“正常查案子呗,有什么辛苦的。”

“呵呵,为了马奎爷俩那样的人渣,还得冰天雪地的亲自跑一趟。”罗义笑道。

楚健愣了一下,笑道:“行了,别说怪话了,赶紧走吧。”

罗义出去后,楚健又问了一下马奎父子被杀的那天晚上罗义的活动情况,李超说的和罗义说的基本上一致。

……

楚健几人返回队里后,又安排人去调取了案发当晚罗义出租屋附近的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显示,当晚七点多,罗义和李超拎着一堆塑料袋子进了楼洞子,期间罗义并没有单独外出,直到第二天早晨七点多,二人才又一起出了门。

人证物证俱在,罗义的嫌疑被暂时排除了。

……

市局,局长办公室。

“马家庄那个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局长宋子岳面无表情的冲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楚健问道。

“正在查,我觉得这个案子有隐情。”楚健回道。

“你觉得?你觉得不行,要有证据,证据懂吗?”宋子岳用食指敲了敲桌子道:“小健,你现在手上有证据吗?”

楚健迟疑了一下答道:“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我们正在查……”

“好了好了,我叫你来,不是跟你研讨案情的。”宋子岳摆手打断他的话,站起来走到窗前道:“小健,我跟你爸爸是老战友,所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楚健忙道:“宋叔,您说。”

宋子岳转身指着他道:“你这个人,业务能力很强,但是,政治敏感度不太高,马家庄这个案子,受害人之一是村长,如果被定性为凶杀案,你得考虑考虑,会不会影响到基层政.权的稳定性呢?会不会在社会上造成很大的舆论影响?”

楚健一愣,迟疑着问道:“宋叔,您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宋子岳摆摆手道:“我就一个要求,尽快结案,把影响降到最低。”

楚健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站起身有些无奈的回道:“宋叔,您放心,我一定尽快结案,争取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嗯,去吧。”宋子岳点点头,又道:“小健,你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不能再把自己当作一名普通的刑警,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事情。”

“我明白。”楚健应了一句,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疲惫。

几天后,马奎父子被杀案以酒后互殴致死结案,案件侦破告一段落。

此时的马奎父子如果地下有知,恐怕会被气的再死一次,说不定还会沾着身上的血,在地上连写三个冤字。

……

罗义每天还是骑着三轮车穿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扛着一桶桶水上楼,动不动还要和顾客吵个架。

王经理每次一接到投诉,就恨得牙痒痒,赌咒发誓一定要把这小子给开了,可是每次也没开。

因为啥呢?当然不可能是因为罗义请他吃了一顿羊肉串,他又不是没吃过肉。

他之所以不把罗义给开了,主要还是因为罗义实在是太能干了,别人一天送十桶水就哼哼唧唧的,满腹牢骚。

而罗义每天要送二三十桶水,还就跟玩儿一样,业务量噌噌的往上涨。

“走,小罗,哥带你去看个东西!”王经理拉着刚送完水回来的罗义,兴冲冲地就往外走。

“看啥啊,大哥,我可是个正经人,不喜欢看脱衣舞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罗义一脸正气地说道。

“脱鸡毛,哥也是正经人。”

王经理拉着他来到院子里,指着角落里停着的一辆崭新的电动三轮车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哎呀卧槽,真买了啊!”罗义有些惊讶地走过去摸了摸车身道:“还是新的!”

“怎么样,哥没骗你吧?以后这车就归你了!”王经理得意地笑道。

“好好,这下我可不用再当骆驼祥子了。”罗义笑呵呵地说道。

“我也要!”李超跑出来喊道。

王经理扭头瞪了他一眼道:“你要个粑粑,你瞅瞅你那点儿逼业务量,连人家小罗的一半都没有,咋好意思张口的呢?”

“那我要业务量跟他一样了呢?”李超不服气地问道。

“别说跟他一样的,你业务量要能干到他的百分之八十,我就给你换辆坦克,艹!”王经理铿锵有力地整了一句,又斜眼盯着李超问道:“问题是,你能吗?”

“嗯,是有点难度哈,毕竟罗义是头骡子,一般人跟他比,确实有点费劲。”李超点点头,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呵呵,艹。”罗义一笑,撸起袖子正要过去揍他,突然吱嘎几声,院子里开进来了两辆车,停在了他们跟前。

前面是一辆墨绿色的三菱帕杰罗,后面跟着一辆屎黄色的面包车。

王经理扫了一眼帕杰罗的车牌号,顿时皱起了眉头:“艹,这个逼玩意儿咋又来了呢?”

咣当几声,两辆车的车门被推开,七八个人走了下来。

当先一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剃着卡尺头,满脸横肉,穿着一件军大衣,大冷天的还敞着怀,脖子上挂着一根醒目的大金链子,足有小拇指粗。

他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小伙歪瓜裂枣,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善类。

“呵呵,王总,你这是知道我要来,在这儿列队欢迎呢?”军大衣走到王经理跟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笑道。

“豹子,你又来干啥啊?话我不都跟说清楚了吗”王经理被拍的一个趔趄,皱眉看着壮汉说道。

“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壮汉手往后一伸,一个小伙立刻给他手指间夹了一支烟,又很殷勤地用双手给他点上了。

壮汉抽了两口烟,看着王经理笑道:“我打了好几次电话约你吃饭,你也不来,这不亲自上门来请了嘛,咋样,能不能给哥们这个面子?我已经在清风楼摆好席面了,还有攒劲的节目,你放心,不是鸿门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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